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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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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影走了出来,果然是斯内普教授,他今天的黑袍装饰着华丽的银丝,看样子也是从宴会上被传唤来的,伊芙有些奇怪地发现他的脸色比死人都要惨白。布雷斯突然开口说道:“我也要去!”伏地魔犹豫了一下,声音柔和了下来:“不用为罗兰小姐担心,布雷斯,跟斯内普在一起,她再安全也不过了。你妈妈还在等着我们出席卢修斯的宴会呢,别让她担心!”布雷斯没有再坚持,但是他定定地看着伊芙,就好像一转眸就会失去眼前的珍宝。
湿热的风肆意吹卷着行人的头发,倘若此时有人走过约克郡的砾石旷野,会惊讶地看到在荒凉寂静的山坡上,一个阴郁的黑衣男人带着一个美到令人窒息的少女在红叶石楠中间穿行,他俩都穿着宫廷风格的华服,仿佛迷路的仙子在旷野上寻寻觅觅。
半晌之后,只听那男人压抑着怒气责问道:“罗兰小姐,请老实告诉我,你的智商真的已经达到找不到自己家门的程度了吗?” 伊芙皱着眉头东瞅西看,同时耐心地向自己的教授解释:“您要知道,先生,我从来没有经由大门回过罗兰庄园,以往没有哪一次不是马车一直把我送到府邸的台阶前的。所以我找不到大门也很正常,不过我断定,它就在附近。”
就在她说话的工夫,旷野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座宏伟的锻铁大门,大门上盘绕着繁复的常春藤图案,从大门的两边无休止地延伸出看不到尽头的围墙,一直钻到远处的灰雾里。伊芙欢喜道:“找到了!”她掏出自己的魔杖轻轻点了点大门上装饰着常春藤叶子的把手,大门应声开了,发出吱吱嘎嘎的挫疼耳膜的沉闷声音,仿佛这大门已经有好几个世纪没有打开过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等他们两个走进门去,就像出现时那样突兀,大门和围墙又在转瞬间消失了影踪,只剩下奔突的风无望地肆虐在着地面上的灌木丛。
而此时伊芙他们面前出现的却是一条两旁种满了高大冷杉的林荫道,笔直地通往远处高大的白色花岗岩大宅。斯内普冷冷地说道:“我想他已经知道有人进入庄园了吧?”伊芙轻轻答道:“是的,小精灵会知道,如果他果真给它们施了夺魂咒的话,那么他也应该知道了。不过,我才是这里的主人……”说着,她轻挥了一下魔杖,随着她的杖头喷出的团团烟雾,一只又瘦又小的家养小精灵神情茫然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伊芙用魔杖轻轻点了点小精灵的脑门,唤道:“迪迪,你认出我了吗?”可怜的小精灵愣怔了片刻,突然撕扯着自己长长的耳朵,歇斯底里地哭泣起来:“是小姐回来了!可是坏迪迪都干了什么?迪迪把一个坏巫师给带回家里来了,还好吃好喝地伺候他……”伊芙刚想安慰一下这个伤心欲绝的小东西,斯内普教授已经不耐烦了:“赶快命令它停止!别让斯拉格霍恩有机会逃走!”
还没等伊芙下命令,正痛哭流涕的小精灵已经先开口了:“噢,迪迪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侵犯了主人家宅的坏巫师!迪迪要亲手逮住他!”只听“啪”的一声,小精灵就消失了。伊芙和斯内普紧跟着幻影移形,落脚在大宅的门厅里。但是他们还是来晚了,在旁边的客厅里传来了扭打的声音,伊芙赶忙跑进去,却发现迪迪和另一个小精灵阿卜扭在一起难解难分,显然阿卜中的夺魂咒还在起作用。
这次是斯内普教授挥动魔杖,解开了咒语,于是新一轮的哭天抢地的声浪又直冲天花板,斯内普不耐地问伊芙:“府上的家养小精灵全都这么神经过敏吗?”伊芙有些惭愧地命令小精灵们停止自我惩罚,阿卜啜泣着交代了事情的原委:它奉罗兰老夫人的命令去对角巷采购当季的时令果蔬,因为老夫人虽然远在新西兰,却还是固执地只肯食用英国出产的食材,并且也只有服侍她多年的迪迪和阿卜才了解她老人家的喜好。
它买了几磅新鲜的覆盆子、鳄梨、蓝莓、青柠、花椰菜、蒜头无花果和红心奇异果,然后它又转到翻倒巷去买班加西小姐附言中偷偷叮嘱它买的雪利酒,就在它从那家雪利酒专卖店走出来的一瞬间,它便失去了自己的意志力,一个秃脑门的胖老头儿控制了它,它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变得对这个陌生的巫师言听计从,乖乖地带着他幻影移形回到了庄园,胖巫师又朝着迪迪故技重施,两个小精灵这几天便使出浑身解数将这个不速之客当成主人那样来服侍了。
阿卜痛心疾首地控诉着那个坏巫师喝掉了主人酒窖里多少好酒,又吃掉了多少美味的火腿,还拔掉了花园里不计其数的珍贵花草,他甚至还想捋下家族图腾树上的银枫叶,幸而那树上的保护咒起了作用,把他给反弹了出去……总之,这个名叫斯拉格霍恩的巫师在这短短的三天里做的坏事简直是罄竹难书。但是他躲到哪里去了?两个小精灵不约而同地尖声回答:“他逃走了!”是的,那个狡猾的巫师一看到迪迪恢复了神智,向他冲来,便指挥着阿卜跟迪迪扭打到了一起,自己便趁机逃走了。
斯内普教授并不相信家养小精灵的判断力,他握紧自己的魔杖,慢慢环顾着客厅,伊芙也与教授有同感,她打发两个小东西去厨房里自艾自怜,自己也向另一个方向寻找入侵者的蛛丝马迹。很快,她就找到了疑点,在古旧的沙发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踏脚凳引起了她的注意:那踏脚凳上的椅垫是色彩浓重的橘黄两色向日葵花,从头到脚的花色因为色调的完美过渡并不显得夸张与纷乱,但是那俏丽的荷叶边底摆绝不是罗兰庄园的庄重风格。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扯住了教授的衣襟,斯内普教授狐疑地扫了她一眼,一语不发地转过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击了,只听见一声惨叫,花色缤纷的踏脚凳跳到了半空中,当它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又矮又胖的老头儿,他疼得眯起了一只眼,用另一只眼睛斜睨着斯内普教授,谴责地说道:“你就不能轻点儿吗?西弗勒斯,别忘了你的第一锅魔药是我手把手地教你的。”
斯内普教授鄙夷地抬了抬下巴,但是他把魔杖收了起来,把两只胳膊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蹲在地上的老巫师,说道:“显然这么多年你的变形术依旧停留在变成家具的水平。”老巫师站了起来,满不在乎地嘟哝着:“我喜欢家具,还有比变成一把扶手椅更好的吗?我可不想学米勒娃,一只花斑猫活得可比巫师累多了。”
显然这两位先生完全忘记了旁边站着的小女孩是这座庄园的主人,伊芙忍无可忍地插嘴道:“咳咳,斯拉格霍恩先生,希望您这几天在罗兰庄园住得还算愉快——虽然您不请自来。”斯拉格霍恩惊奇地看了看伊芙,笑道:“噢?噢!当然了,非常愉快,看来您就是这儿的主人了!”他环顾四周,意犹未尽,“总的说来,非常舒适,虽然壁炉和浴室都需要改造得更现代一些。但是我得说一句,您府上酒窖里的收藏是我这些年难得品尝到的佳酿——要知道,就连邓布利多都不得不佩服我在这方面的鉴赏力。”
这个没脸没皮的老巫师让伊芙束手无策了,这一刻她只希望教授赶紧把这人带到伏地魔面前去让他受受罪。斯内普果然不负她所望地说道:“就让我们言归正传吧,斯拉格霍恩先生,那位大人很想见您——我想您整天这么东躲西藏,一定也猜到原因了。”斯拉格霍恩的眼睛恐惧地鼓了鼓,他摇着头说道:“哦,我老了,早已不中用了,他找我做什么呢?”斯内普轻轻说道:“谁知道呢?也许是想借重于你的聪明才智吧,也许是想利用您四通八达的社会关系吧?”斯拉格霍恩的眼睛睁得很大,他沙哑着声音问道:“你看我像个杀人犯吗?不,我连一只鹌鹑都没有亲手捏死过……”
斯内普往前逼近了一步,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却格外得清晰:“你以为你说句不愿意就能够躲得了那位大人吗?除非……你找另一个……”斯拉格霍恩喃喃地重复:“另一个?”斯内普催眠似的说道:“是呀,他也一直在找你,想跟你谈谈呢。”“他?邓布利多?”斯拉格霍恩沉默了,这是他妥协了的表示,斯内普满意地直起腰来,对伊芙说道:“罗兰小姐,请允许我越俎代庖,给你邀请一位客人来。”伊芙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斯内普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不起眼的怀表,低声说了句什么,蓝光一闪,笑容可掬的邓布利多校长就旋转着出现在了客厅当中的空地上。
斯内普没等邓布利多跟伊芙啰嗦完那些他认为必不可少的礼节性的寒暄,便一把将伊芙拖出了客厅,让邓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去密谈。一直到站在银枫树下,伊芙还没有完全消化得了方才蜂拥而至的信息——斯内普教授是一个双面间谍!
她打算用全新的眼光再一次审视斯内普,却发现斯内普又恢复了教授的本色,他正在仔细观察长在银枫树树干处的一丛雪白的毒蔓茸,他朝伊芙挥挥手说道:“过来看,这是什么?”伊芙乖乖地做了个好学生:“这是一种毒蘑菇,含着毒性极强的毒蝇碱,会引起小人国幻视症和不可逆转的肝脏损伤……”
斯内普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我说的不是蘑菇,而是这个……”伊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才发现在毒蔓茸的伞柄处停着一直已经僵死的金斑喙凤蝶,显然那是一只因为贪吃而丢掉性命的蝴蝶,伊芙眨眨眼,不敢再随意发表意见了。
斯内普利用手指制造的微小气流,让金斑喙凤蝶鼓起双翅舞动起来,他一边用残忍的眼神观察着这只小昆虫,一边轻轻说道:“看起来很漂亮的小东西,谁能想到不过是些鳞片、复眼、触角的合成品呢?”他瞟了一眼伊芙,继续说道:“有些东西看起来很美,却不能近观,近观有时会发现意料不及的丑陋,比如蝴蝶、比如毒蘑菇、比如美人迟暮——比如真相!”
他拍掉了手上沾染的蝶粉,缓缓问道:“罗兰小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蛇语者的?”
不情之请
斯内普拍掉了手上的蝶粉,缓缓问道:“罗兰小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蛇语者的?”
伊芙震惊之下有些瞠目结舌,斯内普看不出情绪的眼眸深处慢慢流露出一缕同情,然后,不知过了多久,伊芙才缓缓地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太过于突然,使得她虽然心里一直隐隐不安,却没有深思熟虑——在伏地魔与纳吉尼聊天的时候,他们说的是蛇语。伊芙本应该意识到的,本应该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可是她却在无意中插了句嘴,暴露了自己也是蛇佬腔的秘密。
伏地魔会怎么想,怎么利用她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布雷斯会怎么想?泪水瞬间就模糊了伊芙的双睫,她哽咽着说道:“噢,我真蠢……”斯内普把脸转向了另一边,良久,当小女巫低头把泪水拭去之后,他才冷静地说道:“罗兰小姐,我给你一个建议,不管你是否听从,这都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建议。”伊芙洗耳恭听,斯内普的目光投到了百雀林的方向:“到新西兰去,跟你的祖母住在一起,别再回来了——他的手暂时还伸不了那么长。”
伊芙轻轻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她说:“可是,我不能离开布雷斯,他需要我……”教授不耐地打断她:“在这个世上,谁都不是必不可缺的。布雷斯有他的宿命,再说了,你又怎么知道布雷斯在想些什么?”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教授的心里在诧异自己居然会跟一个小女生说这么多话,他从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尤其是当对方不是他所关心的人的时候。
可是对于这个单纯到极点的小女巫,他不由自主地有一分同情,今天伊芙开口说蛇语的时候,他冷眼旁观,发现布雷斯的神情从惊诧,到厌恶,到憎恨,最后是无与伦比的坚定。那使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以伏地魔多疑的个性,不会只对布雷斯用过一次摄神取念,可是从他对布雷斯的信任来看,布雷斯并没有露出马脚。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伊芙所说的“他想起来了”,并不是教授原先所理解的那样布雷斯找回了之前的记忆——既然原先的记忆还原封不动地装在那个水晶瓶里,现在的布雷斯对于伊芙的爱又深厚到怎样的程度呢?
他自己还恍惚记得那些多尘的年少时光,一些可叹可笑的执念可以让他那样的决绝,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布雷斯都要更任性、更残忍一些吧?只要想到他对伏地魔的恨意和除之而后快的决心,教授就替伊芙感到不寒而栗。
但是伊芙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不走,我要跟布雷斯在一起,他也许会因为我瞒着他蛇佬腔的事儿生气,可是他不会气多久的。”她这样说服着教授,也说服着自己,即使在教授可以熔化金属的目光逼视下,也不肯有分毫的动摇。
最终,教授收起了愠怒的表情,重新变得高深莫测:“既然如此,你就要担当起自己的愚蠢造成的后果——从今以后,不但黑魔王会对你另眼相看,里面的那位也不会轻易放过可利用的资源的。”他朝着大宅的方向努了努嘴,伊芙回过头,不出意外地发现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带着笑意独自走了出来。
伊芙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随和滑稽的老巫师比他所表现出来的更为强大和深不可测。他先朝着斯内普教授点了点头,欣慰地宣布:“我想霍拉斯同意了,尽管他还没有最后松口,不过只要我再给他看看到霍格沃茨任教的好处,下学期我们就可以称呼他斯拉格霍恩教授了。”斯内普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邓布利多便又转向伊芙,专注地看着她说道:“罗兰小姐,我还要替斯拉格霍恩先生向你道歉,他有些心烦意乱,等不及向主人告辞便离开了。”
伊芙也正在心烦意乱,对于可怜的斯拉格霍恩先生倒多了点儿同病相怜,同时她知道邓布利多教授在百忙之中来跟自己这个小女生搭讪,也绝不会仅仅是为了礼节周到地告辞。她在心里面暗自鼓励自己坚强,只听邓布利多校长用和蔼的语气说道:“罗兰小姐,我听说你会蛇语这件事了,”他轻轻地说道,甚至朝伊芙微笑着眨了眨眼,“当然了,我本该早就想到的,有那样一条大蛇做宠物,怎么能不会蛇语呢!”
伊芙嗫嚅道:“先生您真是无所不知。”邓布利多假装没有听出伊芙的弦外之音,继续愉快地说道:“据我所知,历史上很多卓有成就的巫师,都是蛇佬腔,这种本领本不应该成为巫师的禁忌。但是很遗憾,我想大家对于蛇佬腔持有如此严重的偏见,完全是由于一个人造成的——你今天刚刚见过他。”
伊芙坦然地看着自己的校长,说道:“我想您会理解,邓布利多校长,处在我的位置,是无法拒绝那位大人的邀请的。”邓布利多变得严肃起来:“是呀,是呀,要求你们这些孩子有勇气反抗那个魔头,的确是太难为你们了,他总有办法找到人心中最深的恐惧,并且加以利用。”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罗兰小姐,你也许听过这样一句箴言:如果恶完全变成不堪忍受,他也将自取灭亡。”
伊芙感觉自己没有勇气跟自己的校长争辩下去了:“可是,我能做什么呢?”邓布利多校长的神情重新变得轻松愉快:“很多事情,罗兰小姐,你从来没有意识到过自己的魔法天赋所能创造的奇迹。虽说我没有立场要求你必须做什么,不过,我还是想提出一个不情之请——倘若你能在适当的时候助扎比尼先生一臂之力,也许魔法界的历史就会翻开新的一页。”
“布雷斯?适当的时候!”伊芙感到自己灵魂深处的颤抖,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值得信赖的吗?“他不是伏地魔的……”
邓布利多校长循循善诱着:“哦,罗兰小姐,虽然大家公认斯内普教授是当代最有成就的大脑封闭术大师,不过我私下里认为这个荣誉应该归扎比尼夫人所有——要知道,布雷斯?扎比尼可不是个蛇佬腔啊!”
他觉得自己的点拨已经恰到好处了,便抬手压了压自己那顶滑稽的尖顶巫师帽的帽檐,然后原地旋转着消失了。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伊芙:“现在你都知道了,就打起精神来吧,我想马尔福家的游园会还没有结束呢。”他抓住伊芙的胳膊,启动了门钥匙,两个人瞬间旋转着消失了。
当他们回到马尔福庄园的一条小走廊上的时候,伊芙在眩晕中还能听到花园里传来的音乐和笑语,斯内普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推她去人群中去,他自己径直去向伏地魔复命了。伊芙努力克制着自己的颤抖,就着光滑的壁饰整理自己的仪容,然后一边思索着斯内普怎么解释斯拉格霍恩的事,一边缓缓地沿着走廊向二楼的女士起居室走去,现在是下午,小姐们全都聚集在那里休息,正是说些私房话的好时候。
伊芙进去时,马尔福夫人正一脸幸福地回忆自己的罗曼史,旁边的阿斯托利亚、潘西这些小姑娘们全都听得如痴如醉,平心而论,不论是外形还是财势,马尔福先生的确是个令魔法界女人垂涎三尺的男人,同时也是公认的好丈夫和懂情识趣的好情人。马尔福夫人此时恰好说道当年求婚的那一幕:“哦,那天也是布莱克家的游园会,下午女士们都上楼休息了,绅士们则相约去林子里捕猎。后来我听到楼下传来柳笛的声音,那声音很熟悉……”马尔福夫人的神情变得温柔了,她的眼睛雾蒙蒙地看着远处。
阿斯托利亚忍不住询问:“后来怎样了?”马尔福夫人的脸颊上飞上了红晕:“我走出房间,站到楼梯口,凭着栏杆往下望去,卢修斯就站在那里,吹奏着在学校里时他从我那里骗去的柳笛,在他的周围是五彩斑斓的小鸟,很神奇地组成了一个心形的图案……”小姑娘们发出“哇”的赞叹声。
在这样美妙的时刻,莱斯特兰奇夫人不合时宜地干笑了两声,跳出来泼冷水:“哼哼,你们可别以为那些鸟儿是被卢修斯的笛声给吸引来的,那个时候他还施展不出能召唤禽鸟的乐音魔咒呢——他是把羼了魔药的谷粒洒在地板上,组成一个心形图案,然后就率领着一群贪吃的鸟儿把我们的茜茜给骗到手了——过后地板上可真够龌龊的,我指挥着家养小精灵足足打扫了一整天,客厅里才没有鸟屎味儿了……”
每个人都在拼命憋着笑,马尔福夫人的脸颊更红了,这次是被气红的。这个温馨的场景让伊芙觉得生活又回到了过去的轨道,就在方才,她还认为生活已经面目全非了呢。伊芙突然觉得莱斯特兰奇夫人自有其可爱之处,最起码她毫无伪饰……当然,是在她没有一门心思想着伏地魔的时候。要说这样的时候实在不多,就在她看到伊芙的一瞬间,她便又戾气纵横:“你见过主人了吗?主人叫你去干什么了?维西尔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主人有提到我吗?”在她问出更为离谱的问题之前,马尔福夫人已经制止了自己的姐姐:“贝拉,主人的事情不是你应该打听的,主人知道的话会不高兴的。”莱斯特兰奇夫人看起来很不服气,但是最后那一句已经足以让她闭上嘴巴。
伊芙后来想,能像斯内普那样将说谎当成家常便饭的人,还真是不多见,但是伏地魔还就是相信了他的说辞,居然认为他说服了斯拉格霍恩,接受邓布利多的聘请,跟他一起做伏地魔在霍格沃茨的卧底呢。
一想到布雷斯比起斯内普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伊芙就从心里面感到难过。布雷斯没有提起她懂蛇语的事情,仿佛这就跟她会说法语一样稀松平常,同时只要伊芙试图跟他解释,他就会把话题岔到别的地方去。伊芙很是失落,她觉得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们不能坦诚相见是很危险的,她寄希望于苏里岛的旅行,在那个远离英国的小岛上,他们一定可以敞开彼此的心扉。可就在动身前两天,布雷斯告诉她,自己接受了伏地魔新的任务,不能陪她到新西兰探望祖母的时候,她在失望中感到了一丝绝望。
阿斯托利亚非常义气地陪伴自己的朋友去了新西兰,甚至德拉科都以探望同学为借口不远万里地跑去苏里岛陪了她们两周,可是布雷斯却一次都没有去过,他说他很忙。也许他真的很忙,因为他每天都会用双面镜跟伊芙联络,哪怕只是说上几句不关痛痒的话,哪怕只是相顾无言,不过他联络伊芙时总是在让人匪夷所思的时候,有时是深夜,有时是凌晨。
开学前,德拉科又跑了一次南半球,亲自殷勤地把伊芙和阿斯托利亚接回英国,旁人都认为他是在向格林格拉斯家的二小姐献殷勤,布雷斯当然不会有这样的误会。德拉科这次从新西兰带回了一只小考拉,那本来是伊芙在新西兰的巫师市场买的宠物,却因缘际会地恋上了德拉科——自从德拉科将小考拉从一次森林大火中救回来之后,小家伙就不再迷恋桉树了,而是抱住德拉科的腿寸步不离。
霍格沃茨快车上,布雷斯有些阴郁地注视着德拉科耐心地喂给小考拉桉树叶子吃,半晌他才冷冷说道:“这家伙只吃这一种食物,难怪浑身一股桉树味儿,而且它睡觉还打呼噜——你确定要把它养在寝室里吗?”他是在提醒德拉科应该考虑一下同寝室的他的感受,同时明白无误的传递出自己将会被打扰,并且为此很是不爽的信息。
德拉科斜了布雷斯一眼,淡淡说道:“如果你不能很好的对待她,就不要在别人对她好的时候感到失落。”他起身去伊芙的包厢了,腿上紧紧地巴着那只无尾熊,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布雷斯却一点儿笑意也没有,他僵硬地坐在座位上,紧紧地攥着拳头,他问自己:“到底我在纠结什么?为什么每次伸手就会得到幸福的时候,却总是又让它从指缝中溜走了呢?”
这时,他听到轻轻的敲门声,还有那让他魂牵梦萦了一个暑假的声音:“布雷斯,我可以进来吗?”伊芙没有等待回答,便自己推门走了进来。今天她特意穿上了一件新西兰最有名的服装设计师皮特?范?罗伊先生的夏季新品,那袍子精致得就像一件艺术品,上衣是油画风格的大笔触似锦繁花,生动呼应了轻柔飘逸的百褶纱织裙摆,花色的碰撞中显出色调的和谐,用缀满水晶的粉色腰带来作为腰身黄金分割线,更衬托出小姑娘的活泼与妩媚。
伊芙满意地发现布雷斯目光迷离,这正是她在上车前花费三个小时精心装扮所要取得的效果。她轻啄了下布雷斯的脸颊,便坐到他的身边,然后她泫然欲泣地轻声问道:“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只是因为祖母总是叮嘱我一定不要被别人知道,她说别人会瞧不起我的……”
布雷斯声音沙哑地说道:“不要把我当成‘别人’。”他俯身去吻她,缠绵的反复的亲吻,就像思念那样绵长入骨。良久之后,他们终于都平静下来,心里面也都踏实了好多,布雷斯轻轻说道:“对不起,没有陪你去苏里岛度假,你过得好吗?”他心里希望她说自己寂寞难耐,可转而又想到德拉科和他的小考拉,他的眸色转深,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过得好吗?伊芙看着车窗外阴霾的天空,想起了蒂卡波湖的晨曦,从深蓝的湖水中缓缓醒来的南阿尔卑斯山的群峰,略含咸味的风,闪闪发光的银蕨,隐隐颤栗的棘条,红或蓝的不知名的野花,潮湿的土腥味,清脆的雀啼,还有那雾霭般薄薄的静……她过得很好,倘若有可能,她甚至想留在那个安静和平中尽显荒凉之美的小岛上,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回来了,只为了不能忍心让他一个人面对那种残酷。不论邓布利多有什么样的企图,对于他的不情之请,她都不能拒绝,邓布利多比伏地魔更加洞悉人心,不仅了解人心底最深的恐惧,也知晓人心底最深的眷恋……
可是这些话她却没有办法说出口,于是她只是浅浅笑道:“不好,没有你在我身边,怎么可能好呢?”布雷斯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了敷衍,但是他低垂了眼帘,换了轻松的话题:“说说你都跟阿斯托利亚去哪儿玩了吧。”于是伊芙开始说起皇后镇两周一次的巫师集市,远足时遭遇的森林大火,潜游湖底时看到的鳟鱼群,还有羊驼们的节日,她一次也没有提到德拉科,偏偏布雷斯在每一件趣事的后面都发现了德拉科的影子。他的心中更加不好受,伊芙也察觉了他心情的郁郁不乐,声音渐渐低下去,终于归于沉默。
布雷斯感到了气氛的压抑,没话找话地问道:“你还像暑假那样,把米莱蒂留在苏里岛保护罗兰夫人吗?”伊芙摇摇头:“祖母坚持让米莱蒂跟我在一起,她认为英国如今不太平了,你知道的。”布雷斯低声问道:“连罗兰庄园的魔法防御都不再安全,你怎么放心把你祖母留在苏里岛呢?”伊芙静静地看着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般的答道:“因为我更挂心你,布雷斯。而且我请邓布利多教授去了一趟苏里岛,帮助我完善和加强了岛上的魔法阵,我想现在连一只鸟都无法从容飞过苏里岛的天空了。”
布雷斯惊愕地抬起头:“邓布利多?”
伊芙坚定地回答:“是的,邓布利多!现在我们已经站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加快更新的速度了。
不约而同
当伊芙和布雷斯解决了彼此的立场问题,拿着写在羊皮纸上的请柬走到C号车厢,共赴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午餐约会的时候,他们对于自己将要参加的宴会的性质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斯内普教授早已用鄙夷的语气介绍过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虫俱乐部了。但是他们依然没有料到斯拉格霍恩邀请的宾客居然如此的五花八门、不拘一格。
他俩一进门,车厢里早一步到达的并已经落座的一整排客人就都跳了起来,布雷斯挑了挑眉毛,用挑剔而傲慢的眼神逐一巡视过哈利?波特、纳威?隆巴顿、金妮?韦斯莱,这三位斗志旺盛的格兰芬多正戒备地瞪着他们,就好像他们的身后藏着一大群食死徒。布雷斯当然不会当着一位教授的面出言不逊,那不是他的风格,于是他自动忽略了那几个人的敌意,而将注意力放到了坐在另一边座位上,正翘着二郎腿等着看好戏的德拉科身上。
看来在他们进来之前,德拉科已经成功地用言辞撩拨起了那三位的怒气,布雷斯拉着伊芙坐到了车厢门口仅剩的两个座位上,然后轻轻朝德拉科耳语:“真不知道这位斯拉格霍恩教授是用什么标准邀请来的这些宾客,我可万万想不到自己会与救世之星、疑似哑炮和巫师败类有什么共同点,你不觉得这是对世家子弟的侮辱吗?”他的声音很不小,最起码包厢里的人都能听到,刚刚被教授安抚坐稳的那三位又差点儿被激得跳起来,但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开始开场白了,他们只得稍安勿躁,只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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