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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大独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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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堤用自责似的声音道了歉。
“都是和我们在一起才让你遭到这样的对待的。”
“没有的事……我才不在意。”
“修一开始也很担心,但都是我任性坚持,因为我自从见到和穗之后就不想把和穗和其他的家伙一样对待。”
(又来了……)
堤的话又让心脏狂跳了。
从海滩登上台阶,走过现在已经关闭了的海滨茶屋,前面就是停车场。
“学长。”
“嗯?”
“……学长对植村学长到底怎么看?”
两人一起止步,彼此对视着。
“两个人不仅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童年玩伴,更是相爱的恋人……有女孩子这么认为,可这不是真的吧?”
和穗问出了无论如何也想知道的话,但是……
“你为什么想知道?”
堤却只是反问回来,和穗一时无法回答。
就在这时,两个人一起看向了宽阔的停车场的角落,因为从摩托车停着的地方传来了人的吵闹声。
距离大概有五十米左右,透过黄昏的微暗的空气,三四个年轻人正围着堤的摩托车。
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岁数,肯定不是会乖乖去上学的那种类型。他们正在摸着坐椅,盯着发动机看。也许只是要恶作剧,不过也有可能是更糟糕的情况,他们正打着偷走他的主意。
“你在这里等着。”
堤一手按住了和穗。
“你要做什么?!”
“别管了,等着就好。不管发生什么也绝对不要出来。”
他手中那好安全帽,对和穗说。
“我马上把车骑到这里来,你要做好马上就走的准备,明白了吗?”
镇静而强力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恐惧。他慢慢的,冷静地想着那个方向走过去。和穗握紧了汗津津的拳头目送着堤,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一定是这样了!)
堤果然很强,正因为对能力有自信,才会如此从容不迫。说不定,今天自己就可以看到从未看过的堤的样子了。
抱着几乎要把胸膛涨破的不安,和穗期待着。
但是——
堤向少年们说话,被那群壮男们团团包围了……而在马上就想跳出去的和穗眼前展开的是……堤被单方面拳打脚踢的最糟糕的场面。
(学长啊!)
看到对手毫无反抗能力,少年们发出兴奋得叫声,加倍残酷的踢打着他。
和穗不禁向塞住自己的耳朵。
坚硬的拳头。
穿着厚皮靴的脚。
这些凶器一次又一次的袭击在堤的身上的声音,连这里都能听得到……
全身的血液顿时全部冲上投来,虽然他说让和穗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让和穗不要动的,但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了!
(啊!)
一个人从堤那里拿走了摩托的钥匙,发动了引擎,其他的三个人也都停了手,一起去看摩托的时候。
“——!?”
和穗惊讶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再也无法忍耐而正要踏出去的脚也不禁停了下来。从刚才起就一直趴在那里像死了一样动也不动的堤的身体,忽然嗖的一声跳了起来。简直就像没了电池的人偶突然又动起来一样诡异。
趁着与和穗同样大吃一惊的少年们的空隙,堤漂亮的夺下了摩托车,马上向着和穗的方向开过来。
“学长!”
“上来!”
载着两个人,绿色的车体以接近音速的速度标出了停车场,那些少年们嘴里骂着的脏话也在一瞬之间听都听不见了。
开了十分钟。摩托车缓缓减慢了速度,堤在路边停住了自己的爱车。
“和穗?”
他在叫着自己,但和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喉头堵塞着什么东西,让语言无法流出来。
“怎么了?在发抖吗?”
听到了带着温柔微笑的声音,是平时的堤。
“没有让你看到像修一样帅的样子,真抱歉。”
不是这样啦,和穗在堤的身后不住地摇着头。
“不好好抓住的话,小心掉下去哦。”
堤的手抱住了和穗的手。好像在安慰他没有关系了一样,先轻轻的握了一握,再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学长!”
那满是鞋印的后背让和穗不由得一把抱紧了他。很害怕。如果堤真的有个什么,如果他真得就那样再也起步来了,真得害怕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在好不容易放了新的现在,泪水就不争气的留了出来。
“也不要哭成这样啦,托安全帽的福,脑袋根本没伤到呢。”
他的前胸后背一定到处都留下了青紫的伤痕吧。他一定很疼的,却还是这样从容。那双手抱住的堤的身体,如今正将可靠而安心的力量传给和穗。
“呐,你肚子饿不饿?”
“啊?”
“一口气用掉了这么多能量,肚子好饿啊。我好想吃拉面。”
这也从容的过了头吧,让人想跌倒。什么嘛,根本就不知道别人有多担心,和穗气呼呼地抓过堤的夹克衣角,胡乱擦着湿湿的眼睛。
他真的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人。虽然堤不像想象中那么强让自己觉得有点幻灭,但是仍然觉得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堤藏在什么地方。
(我很想多知道些你的事。)
和穗已经向母亲做了不会放弃的宣言。绝对要知道堤与植村的真相,现在和穗更加强烈的决定了这一点,但是,已经再也不是为了什么增加零用钱的问题了。和穗想知道的是植村到底喜不喜欢堤,堤是不是对植村抱着朋友以上的感情。堤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会想知道,而答案是……翟绘相出现在自己眼前是,自己也一定能够得出真正的答案吧。
和穗放在桌子上的照相机要锁定的目标已经完全转变了。
呼,和穗不知第几次的叹出一口气,他无趣地把望远镜从眼镜上拿开。
因为他现在正在观察高二的教室,他要追踪的,不是植村而是堤。
自那之后,他完全改去观察堤了,渐渐的了解了很多事。他果然是很受欢迎的人。即使没有和植村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很少一个人,总是被很多朋友包围着。不等他出声招呼,对方就会自动靠过来。虽然头脑能够理解这一点,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受到了冲击。
(厌恶我的那个犯人……不一定就是植村学长的FAN,也有可能是那个人的FAN?)
和穗考虑着接下来要怎么办。就算再在这里呆下去,也会和植村那时一样没有什么收获。
堤和植村之间到底是不是爱人的关系,后来自己又拿出勇气来当这本人们的面问了一次。结果,他们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亲密而暧昧的靠在一起,眼里和嘴上都挂着诱人的恶魔般的微笑反问:
“你看着觉得是什么关系?”
“都一起呆了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明白啊?”
被这些反问一攻击,和穗也只能闹个大红脸败下阵来……既然对方不告诉自己,也只有再次重操狗仔职业去深入挖掘了。
(没有人,没有人,拜托没有人在这里……)
在心中嘀咕着,和穗向对面的树丛看了一眼。平时很少有人的后院今天居然有了三个先来一步的客人,正确地说,是一个人和一对情侣。
那单独的一个是个带着眼睛的看起来很认真的男生,他正在离这里稍远的地方安静的读书。那对情侣藏在教学楼和树丛的阴影里抱在一起。从刚才起就不间断地一直在亲嘴。
真够热情的啊。他们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虽然和他们毫无瓜葛,但是看着的人反而都红了脸。他们以为反正没有人看到,就算这里是学校也不会有任何问题……想到这里,和穗猛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我真是个大笨蛋……”
第一说“和我们一起自己调查”,自己就真的巴巴的按他的话去做了。仔细想想看,自己能看到的都是在人多眼杂的学校,他们不能作出可以作为证据的事情来。但在真真正正两人独处的时间里,堤和植村又是怎么度过的呢?这才是重点中的重点,怎么都忘了调查啊!
今天植村的工作已经完毕,从第六堂课起回归普通高中生的生活,放学后也许会享受他久违了的自由时间。不过今天就是他约自己一起去玩也不能答应他了。
在树上高举拳头,和穗作了个大决定:
“好!今天就要跟踪这两个人!”
绝对很奇怪,和穗都已经做好拒绝的打算了,但那两个人却说今天又是所以不能去玩。
“歹势啦,我有事不走一趟不行。”
植村说。
“我也有其他的事要办。”
堤说。
说得好想要就此分手各自回家似的,但和穗知觉认为两个人绝对隐瞒着什么。因为他们俩都垂着眼睛,尽量隐藏着那似乎很开心的表情。
(这么说起来……以前也有过几次这样的事吧?)
的确是发生过两三次的样子……那时根本没有怀疑他们,还傻乎乎的说着“这样啊”一点也没有在意的。
(绝对绝对有什么!他们绝对隐瞒着什么!)
和穗就按决定的,马上开始了跟踪作战,可是——
“这是……”
和穗跟着两个人走到的地方,是与学校和车站反方向的住宅区的一角。这里基本没有高楼大厦,不是两层三层的公寓就是独门独院的住宅。
(多半……就是在这里吧?)
和穗确认了一下表示所在的地名,作为预备知识,他自然知道这里是这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家伙的住家附近,但是他从来没有被他们邀请来做客过,也没有像这样实际来调查过。
“果然是有什么问题。”
和穗自言自语了一句,心脏的跳动越发激烈。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在途中分手,要好的一起回来了,还消失在一扇门里。这里一定是谁的家,他们要瞒着任何人度过只有两个人的时间。
压抑着狂跳的心,和穗慢慢的靠近了。站在门前打量一下,这个家和旁边的邻居似乎样子不太一样?
直伸到玄关前的白色石子铺出的小道。两侧整然的排列着知青叶绿的、经过精心修剪的树木。玄关是纵格模样有着古风感觉的拉门。放鞋子的地方铺着三合土,大的放下十双二十双鞋都富富有余。这件和式房屋一定是相当大的吧。
刚才自己的注意力都被那两人占走了,直到现在才看到:
“植村空手道教室”
门上挂着一块带着红色铁锈的小小白色看板,看板上这样写着。还写着成人班与儿童班各自的练习曰和练习时间。今天看起来是休息曰。这里一定是植村从小就开始学空手道的祖父的教室了。可堤的家人也一起住在这里吗?
和穗一时迷惑了。
口袋里放着那个照相机。但现在已经没了挖独家的意思,只是把它当护身符一样带着走罢了。
偷窥是要不得的事,是很下流的事。可是,很想知道两个人在做什么。总觉得不这样做的话,就不能再和原来一样呆在他们两人的身边了。和穗陷入了比自己感觉到的还要糟的难堪中。
偷偷的溜进庭院,要看到里面居然意外地简单。大概有好几十叠的广阔武道场外面是有一排落地玻璃窗,道场后面好像也有人住的地方,但是现在是休息曰,所以没有人影。
靠到仿佛是时代剧的产物般擦得乌润光泽的屋子边去,和穗的心脏打从刚才起就跳得好想要飞出嘴巴来一样。虽然看到“空手道教室”的文字的时候和穗就大概估计到两人来这里干什么了。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左右,身穿白色道服的两个人就出现了。他们进了门后就站住了脚,恭敬的互相行了个礼。
堤就像到海边去的那一天,和穗坐在摩托车后想象的那样,将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束,面上的表情是和穗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坚毅。
带子是黑色的。他和植村一样有着段位。
果然是这样吗!为什么要撒谎呢!可是在想要责备他的心情爆发之前,和穗的眼睛就紧紧地盯在了堤身上。固然里面有第一次这么接近地看到空手道练习的因素,但是比什么都强烈的,是堤帅到简直没有话说。
不需要什么理由,就是憧憬强的东西,这种男人本能一样的东西受到了强烈的直接刺激。平时一直是那么不正经、散漫和任性,不管被卷进什么麻烦里也开着玩笑把对方欺骗过去,然后马上就转过身去逃走。原来似乎只与“轻浮”两个字挂得上钩的堤,现在简直像变了身一样,更让人没法把眼睛从他身上转开了。
开始做准备运动了。拳法和腿法,还有防御技术的基本动作练习,然后以植村为对手进行比赛练习。两个人流着汗水斗的不分高下之间,和穗已经完全变成了单纯的观众,直到他们和进来时一样行了个礼出去时才醒过味来。这已经是手表上的指针整整走了两个之后的事了。
和穗又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庭院,回到门外的时候,一直紧绷着的一根弦终于松弛了下来,不由腿一软蹲了下去。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刚才精神太过集中了,现在似乎有些轻微的缺氧,脑袋晕晕的。
“他为什么要隐瞒呢……”
从仍然沉浸在兴奋的余韵中的和穗口中传出的,是这么一句话。
堤说植村是保护柔弱的自己的王子殿下,在和穗产生疑问时他也说自己连“空手道”的“空”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堤是软弱的,从过去就得麻烦植村一直照着他。像这样的植村崇拜者们私下传说的关于他的有点贬损的话,他一定也听过,但是就是不予否定。
即使自己不懂空手道,但也能看出堤的实力不输给植村。也知道有些空手道名家注重的是修身养性,并不喜欢与别人打架,但是在海边和那些少年们起了冲突时,为什么一点反抗的样子也没有呢?就算不像对他们使用真功夫,一定也还有别的办法可以下走他们吧?之前和穗从他的衣襟里看到了他的身体,那些胸口背上的乌青块一直到现在还没消下去。为什么要被他们打到这个程度呢。
“……是绝对不能把功夫用来打架吗?”
(可是在那种场合下,为了保身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万一受了伤或者死了,那不是全完了吗?)
虽然因为堤的秘密而产生的各种情绪在心里缠绕着,但和穗还是长出了一口气。知道了这个秘密并没有让他受到什么打击,当然他有事情瞒着自己确实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老实说起来还有点难过,因为意识到了和他之间还有着一定距离,让他不得不向自己隐瞒这个严酷的事实——但是,这比起遭遇到堤和植村两人独处OOO或者XXX的场面来,可是好的太多太多了!
和穗慌忙站起来,因为身后有咔啦咔啦的拉门声传来,他猛冲到对面的住宅阴影里藏起来,看到堤一个人从大门里出来。
换回了原先的制服,因为尽情的活动了筋骨,他露出很舒畅很兴奋的表情来,果然他是喜欢打空手道的。
(要回去了吗?学长的家一定也在这附近的哪里吧。)
和穗的脚像是被拖着一样跟着他走了过去。植村的事情已经完全从头脑中消失了,现在和穗彻底的放了心。纯粹的只闪耀着好奇色彩的和穗的眼睛,除了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走了不到五分钟,堤进了一家民宅的大门。这个家有着雪白的墙壁和带着短短台阶的玄关,堤走上去,两侧叶片浓绿的木芙蓉摇曳着迎接他。在已经带着黄昏味道的空气中,红色与白色的花瓣都被抹上了一层淡淡的暮色。
(唉……?)
本以为这里肯定就是堤的家的,但和穗看到门上的名牌时又迷惑了。名牌上写的是坂城,这个姓根本就没听说过。
应了按了门铃的堤、从打开的大门中露了面的,是个陌生的少年。和堤比起来个子较小许多,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看起来可能比自己还小一点。
等看清楚了之后,和穗又迷惑的歪了歪头。一瞬间似乎又在哪里见过的感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和穗的眼睛接着被堤的侧脸吸引过去了。
这种……和蔼可亲的表情,从来没有见他对植村以外的谁展露过。
而他的手指也温柔的抚摸着表情有些困惑又有些害羞的少年的头发。
“什么嘛?这可是久违了多少天的快乐约会啊,怎么就不能老实的露出高兴的样子来呢?友实笑起来的时候最可爱了。”
堤又摸了摸他的头,怜爱的微笑着。
怎么会这样……一时间,周围似乎急速的阴暗下去。一股寒流在胃里绞扭着,和穗的脚像是变成了铁棒,僵硬的立在那里,无法动上一动。
(那家伙……和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和穗发现这一点是在第二天的课堂上。老师上的课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一点都学不进去,在呆呆得直着腮帮子眺望着窗外时,突然想到了这一地点。
昨天在后院里的学生之一。在树荫下静静的看着书的那个学生戴着眼镜的侧脸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但和堤温柔对待的那个少年感觉非常相似。
和穗就这样心情焦躁的过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听到宣告午休开始的铃声响起来,就立刻飞出了教室。
如果他确实在后院,拿自己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举动,只是想先确认一下他是不是昨天堤去找的人而已……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和穗却目击到了痹烩更确实的证据。
在昨天他读书的那同一片树荫下,他正在吃便当。和穗正迷惑要不要和他搭话时,有个人迈着轻快的步子给他送果汁来了。
是堤。
堤很要好的坐在他身边,以那天一样的充满温柔慈爱的眼光看着他。
和穗明白了。
如果只是朋友的话,是不会有那种眼神的。
那是——恋人的眼神。
痛苦。
从来不知道单恋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喜欢的人,他的心却不属于自己,而是其他的谁的,这个事实无论是白昼黑夜都咬噬着自己的心。比起到现在的单恋都痛苦而难以忍受。这也是和穗对堤认真了的证据。
和穗已经多少天都在同样的黑暗中徘徊了。没有出口,又只能一直走下去,这真的很难受,要怎样做才能得到解脱呢。
早晨到了,来到学校,打开置物箱的门时——
“笨蛋!”“不许再碍眼!”“快点消失吧!”
——已经有一周以上有意识地与堤和植村保持距离了,但被人厌恶的事实仍然没有改变。从涂上去的词语越来越狠毒来看,对方对自己的嫉妒反而在增加着。
“……”
今天连室内鞋都被涂上了污言秽语。那些潦草与夸张的字上满带着看不见的对手的嫉恨。
“可恶……”
把室内鞋拿在手里,和穗僵立在原地。
为什么今天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了呢,那些昨天还会一笑而过的言语如今沉甸甸的压在了心头。
最初渗出眼泪是在十天前,在后院看到两人在一起的那个时候。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光从和坂城在一起十分快乐而幸福的堤身上转开,就这样卑鄙的一直偷窥着的那个时候……
那一天和穗尾随着坂城一起回教室,原本以为他和自己是同年级的,但他是比堤还高一年的三年级学生。
“那个人,是坂城学长吗?”
等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抓着教室进口处的同班女生问了。
回到床边座位上的他打开了笔记和教科书,很认真的作着下一堂的准备。
是啊?女生表情惊讶的点点头。
“名字呢?是坂城友实吗?”
又接着追问着。
(莫非……救了从树上掉下来的我的那天也是这样,堤学长原本是要到那里去找他的。)
这么说就是很频繁的在约会了?头脑热了起来,想要更多的指导两人的秘密的心情膨胀着,但是……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第三个问题冲口而出时。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问这些?”
被那些流露着怀疑的视线瞪着,和穗的背上泛起一阵冷气。在他的眼里,很明显的有着对他人的事情刨根问底的自己的警戒之意,以及轻蔑的神色。和穗不管不顾的就逃离了现场。
“什么嘛?这可是久违了多少天的快乐约会啊,怎么就不能老实的露出高兴的样子来呢?友实笑起来的时候最可爱了。”
堤温柔的声音在脑海中苏醒。
自己爱上了堤。但是这段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他已经有了别的喜欢的人。
——和穗证实了自己对堤的感情,但是这份出生以来第一次有的心情,和穗马上就不得不放弃,不得不用自己的手把它扼杀掉。
真的是连呼吸都透不过来的痛苦,不过,却无法觉得失恋了的自己可怜。
“你是什么人……?”
他那冰冷的眼神现在还像根刺一样留在胸中。
植村的事,堤的事……擅自偷看了别人隐私,如此卑鄙的自己是该受到天罚的,本来明明知道堤对那些操着利己的理论对植村死缠烂打的狗仔队厌恶到什么程度。
眼泪渗了出来,和那个时候一样,两眼的下缘变得水蒙蒙的。
没有话可以反驳置物箱里的那些涂鸦。这样的自己本来就是个大笨蛋,碍事的人,早就该从堤的眼前消失的。
“这个太过分了吧……你真的没关系吗?”
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和穗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只伸过来的手关上了置物柜的门。
“早上好。”
和穗向堤回过头去。掩饰着自己红红的眼睛,刻意装出开朗而又精神的样子来向他打招呼。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呢。”
“有什么我能做到的事没有?你可别顾忌,一定要说出来哦?”
和穗笑笑说一点也没关系。
“比起这个来,学长一大早来这里有什么事吗?你的置物柜在那边吧?”
“是约会邀请哦!”
堤的话让胸口揪紧似的作痛。即使是开玩笑,这句话也太令人难过了。
“可是啊,小和穗最近都不和我玩了。就是用手机发短信邀你,你也总是拒绝,所以我就只好直接过来请你啦。”
“……”
“最近修更忙了,根本没有人可以陪我玩。”
(……你该约会的人不是另有其人才对吗。)
“我好寂寞哟,再来一起坐摩托车安慰我吧。”
“……”
“和穗?”
不管他叫了几遍自己的名字,不管他说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难过的心情还是占据了胸膛。
“为什么摆出那么恐怖的表情?浪费了那张可爱的小脸哟?”
堤的手指无意识的抚上了和穗的前发。
和穗很悲伤。即使是同样的抚摸,即使温柔的低语着,堤也都不是出自本意,那只是他下意识的接近而已。堤的心并不在这里,和坂城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同。
“你想去那里?只要是和穗想去的地方,我都会带你去的。”
“那也是为了和植村学长一起去的时候才做的准备吧。”
堤在对和穗的头发恶作剧的手指停住了。
“果然还是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好。学长也是吧,比起和我两个人来,大家在一起的时候要快乐的多是不是?因为我就是这样。”
这是谎话。其实只要和堤两个人独处就好了,比和植村三个人的时候要快乐许多许多倍。
“真的吗……?”
手指离开了。
“头转过来,看着我。”
声音的调子变了,气氛也随之一边。
“对不起,我今天还有事,所以不能陪你。”
和穗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
一股强大的力量抓住了和穗的手臂。
“过来!”
“!?学长?”
“好了,来吧!”
吓了一跳而陷入迷惑的和穗被堤拖到了没有人的走廊上,为了不让他逃走似的,堤把和穗的被压在墙壁上问道。
“我想听听理由。”
“啊……”
“其实根本没有是对吧?你这段时间一直在避开我,对不对?原因我实在弄不清楚,因为我的神经科跟小猴子的不一样。”
和穗无话可回,第一次看到堤在自己面前露出那么认真的表情……
“怎么了?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吗?”
“……”
“和穗!”
“因为学长……说了慌……”
“说谎?我吗?什么谎?”
“学长对我说自己没有学过空手道的。”
虽然以说谎为理由责备着堤,但和穗也是撒了慌的。无法整理直到现在的心情,只是想到堤和坂城的事就快流出了眼泪。毕竟,和穗是没有向堤宣告因为对你失恋所以很难过的勇气的。
“你不是和植村学长一样有段位嘛!”
“你为什么知道……”
“没什么为什么!虽然你隐瞒着,但我就是知道了!”
为了不让对方明白自己也说了谎,只有拼命装出发怒的样子,但是……
“既然这样都要对我保密,那我不觉得我能和学长真正成为朋友!本来我就没有能像植村学长那样被你信任的自信!”
自己的情绪都被自己的话煽的激动起来了。
摩托车是不能三个人乘坐的。堤最想让他坐在身后的,第一位肯定是坂城,植村是第二位,儿自己只是第三。第二和第三件都有着很大的差距,自己不是他的恋人,也不能当上这个人的真正的朋友!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那是……”
“既然有理由的话,就告诉我啊!”
抓住和穗手腕的手,一瞬间减弱了力量。
“对不起,我不能说。因为这是和重要的人的约定,所以我不能说。”
干脆的拒绝——这就是堤的回答。
和重要的人的约定,这句话让和穗的大脑一下充了血,坂城的样子出现在脑海里。
(果然,学长是喜欢着那个人的!)
眼前一片漆黑。和穗愤愤地甩开了堤的手。
“所以我不能做学长的朋友!”
塞住耳朵,不听堤任何的解释。和穗逃走了。
“夏本君!”
有谁跑来的感觉,在后面出声招呼着,已经走到校门的和穗转过身来。
在稍远的地方,有谁背对这黄昏中的教学楼站在那里。不经意的与他对视后,和穗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坂城学长!?”
“这个是你的吧?”
这样说着,犹豫的伸过来的坂城的手里,拿着和穗在找的一只室内鞋。
这一天,和穗来上学的时候,置物箱里没了小山一样的垃圾,但同时也没了一只鞋。到底是被藏在那里,还是被丢掉了呢。到附近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和穗只得向后勤那里借了一双拖鞋,就这样过了一天。虽然上完课后也去找过,但就是找不见。
(不买双新的不行了。反正被写了那么多脏话,也穿不出去了。)
这时他正放弃了要回去。但是那只因为谁的妒意而变得漆黑的失踪的鞋子,却被坂城拿了过来。
“我是风纪委员。”
一起走着,坂城小小声地说了起来。
“我每星期而要巡视一次校园……看看有没有烟头或者乱丢的垃圾什么的。所以平时很少人去的地方,比如学校角落之类的都要去看一看,结果就在现在很少使用的垃圾焚烧炉里找到了这个。”
普通的话一定会就这样留在那里了,但是却看到上面写着“夏本”的名字,于是就把它捡了起来。
这也就是说……他从堤他们那里多少听到了一些自己的事了。虽然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说话,但坂城认识和穗。而和穗也算认识坂城,于是两个人就不用自我介绍的像熟人一样走起来。
“谢谢你特意帮我拿来!”
“另外一只我也找过,可是很抱歉,我没能找到。”
他带着歉意低下头,和穗连忙低头。
(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在个子比自己还矮的学长面前,和穗想。为了一个都没说过话的人,竟然把手伸进了焚烧炉里。仔细一看,坂城的手上被煤烟染得乌黑。
的确和堤说的一样,他并不喜欢站在人前,给人以很文静很稳重的印象。而那副眼镜又为他增添了知性的气息,让和穗的第一感想就是:他是个漂亮头脑又好的人。
柔柔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感触的头发。打消不掉堤修长的手指温柔的卷着他的前发的记忆,和穗又难过起来。
(……?)
忽然发现到,在那头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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