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非理-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1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可以回去了。”

嗳?有没有搞错?早上问校长的时候还说不会因为节日的关系提前放学,现
在怎么……才1 ∶20啊!要不要叫顺子来接我呢?难得有一次空隙,我还是自己
回去吧。

我在十字路口拐弯之后一直走,刚好赶上那辆公交车。我上了车,车门于是
关了。有人在外面用力地捶门,而且不止一个人。车上已经坐满了人,开车吧。
可是贪心的售票员还是禁不住拉开了门——扑进一股刺鼻的气味。仅凭这个,我
就可以断定上来的这群既像男孩又像男人的人和我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人。我身上
的气味虽然称不上沁人心脾,但至少还是可以长期接受的。我打开旁边的窗户,
把头撇过去,试图抵消那过于浓重的古龙水的味道。他们却偏偏是最后一站,不
会在我之前下车。

车子停下来,我从拥挤的人群中缓缓钻出,像是被人猛地推了一把,跌出了
车门。那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一哄而下,提起我的前襟推推搡搡进了一辆taxi。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惹他们了吗?分明是他们妨碍到了我!我忍不住抗议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犯法的知道吗!司机!司机先生!请马上报警!竟敢!
竟敢这样对我!”

还未等我发完牢骚,一个青筋暴起的拳头就猛地撞了过来,我本能地惨叫,
真痛!像被铁球砸了一样。

“我要告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话
中的意思:我是谁?对呀!如果他们知道我是谁,那就一定是——绑架!真可恶!
钞票就这么好赚吗?可以让你们随便勒索?

脑中一片混乱,我被粗暴地踢下了车,顺着山坡滚下几十米……他们要把我
囚禁在这种荒郊野外吗(搞搞清楚,这里不是「荒」郊,树木很茂盛呐)?逃!
这个字在我脑海闪现,我慌忙爬起来,趁他们还没走到面前要逃得远远的。

“往哪里逃!”声音从我撞上的胸膛发出,真他妈见鬼了!我经过健身、击
剑、淋浴和蒸汽浴,人为培养出的一身矫健之力竟然敌不过他们?一念之间就被
死死困住,我只有反抗,却被那三双手合力钳制,一顿拳打脚踢:“给我老实点!
伺候得我们舒服了,自然不会亏待你。单凭你这副身子,经不住几回揍的吧。”

“什么乱七八糟?伺候?嘿!从小就只有别人伺候我!神经病!别丈着人多
就以大欺小,有种咱们一对一!”

“一对一?好啊,我们一帮对你一个,啊——哈哈哈哈……”

嘁,笑得真恶心,活像傻冒。

“我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身上的信用卡是加了密码的。”

“哼,”他们中哪个头头模样的人笑了,鄙夷似的说道:“我们还会缺钱用?
笑死人了!”

“既然不是,那还绑架我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还有事情!”

“放你?好不容易捉到的鱼怎么能轻易放走?”

“那你想怎样?骗子!明明没钱,还装什么装!”

“放屁!我今天要不是看中你的身体,才懒得理你。”

身体?男人看上男生的身体?哇!变态呀!

他们对我显出很不耐烦的样子,七手八脚地扒掉我的衣服、鞋子、裤子……
啊!

“你们干什么!到底要干什么!虽然是男人,但是这也太不正常了吧!”我
惊讶极了,拼命的挣扎一通,可是那个黑皮的男人把我压得结结实实的,手也被
攥住不放。

“听好了,现在什么都得听我们指挥,不然有得让你受!来,把这个含进嘴
里。”

“什么?死也不干!”

“我叫你含!”头发被一把扯起,被一只大手的食指和拇指掐住,我的嘴巴
不自觉地张开了,两腮生疼的。那个歪嘴在那只手的主人的协助下,迫不及待地
将自己外露的阳具抵进我口中,那只手掰动着我的头上下晃动,喉咙被那个硕大
的龟头抵触,使我食管中倒流进的泡沫残渣风起云涌,却因为头朝上的缘故无法
呕吐,那股酸混的浊液只好又回到胃里,激起又一轮的反胃,随着那下身传来的
剧痛,那些胃液都涌上喉头,转化成零星的眼泪排泄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被人这样羞辱?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是这样XXXX的。

有着浓重古龙水味的男人在我后庭奋力穿插之余嘲笑似的说道:“呵,刚才
的嚣张气焰哪儿去了?才这点事情就当作世界末日了吗?我不会只顾自己爽的…
…”说话间,他已经摩挲起我的分身。

被刺激到了,我胡乱挣扎着,却无法喊救命,即使那个大东西不在我嘴里,
我也不敢喊,这样丢人的事情怎么能让别人看见呢?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二哥,要是被大哥知道怎么办?”我听到黑皮男人这样问我身上的人,原
来他不是老大。

“放心吧,他现在还在开会呢!你们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再说他
管得也太宽了,不就是找几个小孩子玩玩吗?这都要发火。下次重新找个地方,
让他找不到。这小子身体真不错,尤其这里很紧,我……”他最快乐的时刻却是
我最痛苦的时间,我觉得火山喷发一样,盖过我的意识,并且已经遗失了一切的
尊严,和着我的血液,他的精力在我体内肆意奔放,甚至沿着缝隙从密道缓缓流
出,粘粘的,还带着温度,肮脏,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真想立刻对着马桶好好
吐上一桶。

2

“暴褐!”

我在那老二的又一度冲刺中昏昏沉沉地听到又一个陌生的声音。但它已经引
不起我的注意力了,我失去了全部求生的希望。倒是上面那位的反应让我有些不
解:惊惶失措猛地从我体内抽出,痛得我龇牙咧嘴,他丝毫不敢怠慢地在另外两
个人之后也朝那个人叫了一声「大哥」,感觉有些别扭。大哥?他的大哥?我心
有余悸地瞪着朝我微笑的男人,好邪气的笑容……抖~~他把手伸给我,同时对其
他三个人哮道:“滚回去!”

“不要走!”

四双眼睛都不可思议似的望着我,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三个人都这么怕他,
又是一伙的,相信品质也好不到哪去,走光了只剩他和我,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经过这一次,我应该很清楚:一个男孩子单独走在路上也是很危险的,并不比女
孩子有多少优势。想到一个故事:国王和他的大臣出海,大臣怕水,在船上不停
答喊叫,国王下令把他扔下海,他在海里挣扎着喊救命,被救上船以后他就一声
不吭了。所以安全是相对的。

可他似乎看透了我心中的小九九,笑得更温柔了,在我看来更是毛骨悚然。

“你们先走,回头再跟你们算账。”——这是对他兄弟说的。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这是对我说的。

一前一后语气反差真大——可见我还没有成为精神病患者。但是那三个人真
的走了,点头哈腰地走了。

他看着我,一眼不眨。看得我好不自在,不知道该把自己的视线放在哪里。

“啊,对不起,失态了。我扶你去那边休息一会儿吧?还站得起来吗?”

我不睬他,努力支起双手站起来,谁知腿脚霎时软瘫,真的站不直了。一个
西装笔挺的男人搂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生,这画面也太诡异了,就好像一只苍蝇
躲在一朵兰花上面……我把自己比作苍蝇?啊呸!他才是苍蝇呢,别看他这一副
一尘不染的纯洁样,肯定干净不到哪儿去。

他扶着我上山坡,我有些害怕:“你带我去哪儿?”

“我的车子就在上面,扶你坐进去呀。”

“车?你……你们是串通好的吧?先对我做那种事,然后你就过来充好人。”

“没有的事。我为什么要充好人?我又不认识你。他们总是背着我到处干些
见不得人的勾当,刚才开完会出来就找不到他们人影,只好出来「巡视」了。你
先去坐好,我再下去帮你拿衣服。”

除了听他摆布,别无他法。我坐在车座上望着他走下山坡,仿佛一头悠闲觅
食中的老虎,透着一股宁静的气息。也使我紧绷的神经得到舒张,渐渐冷静下来。
细想刚才那番平常绝不会有的蛮横心态,真有损我的形象。我不喜欢那种无事生
非、对什么人都吹毛求疵的人,而今天差点就扮演了那样一个无理取闹的角色。

“给——”

我仰起头,为了刚才的心态感到羞愧。相信人性,不正是我所标榜的原则吗?
于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翻云覆雨。

他帮我穿上衣服,说要送我回家。这辆法拉利沿着山间的公路向下驶去,看
见那熟悉的高速公路时,才如释重负地感到未有过的充实,我知道那是一种即将
到家的喜悦。

车就在门口停下了,他却不急着开门,悠随地点上一支烟在车厢里吞云吐雾
起来。我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等他抽完那支烟,也不急着说要下去。

他灭掉烟头从鼻孔呼出最后一股烟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你是贾社长的儿
子吧?”

看来他认识我爸爸,但是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家里有这样的客人……还是不要
多想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贾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太丢脸了,请别再问了。”

“那好吧。”他走下车为我拉开车门,轻车熟路地将我从车里抱出来,他一
定这样抱过很多女人吧?老天保佑不要有路过的人看见我贾镜理这么大一个人了
还要人当作小孩子一样抱着——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也许邻居家那个四岁的小
妮子也要用手指头刮着自己的小脸蛋吐吐舌头说哥哥你没羞,这么大了还没长脚。
我大概可以体会医院里那些三十好几的断腿缺胳膊不得不靠别人伺候着的叔叔阿
姨们心里的「过意不去」了。我只好安慰自己:他的兄弟欺负我,他代他们道歉
是应该的。尽管这样想了,心里还是舒服不起来。

“嗳?你家里没人吗?门锁着。”

“哦……爸爸妈妈还没下班,东海林大妈应该是出去买菜了。我口袋里有钥
匙。”说着便伸手拿了出来,嘿嘿,那钥匙的力气还是有的。一丝莫名的悲哀,
又像在眼前形成一个透明的黑色肉球,好压抑……想哭……已经听到自己吸鼻涕
的声音了。我想我现在就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这个男人的臂弯中,很可怜
吧?

3

他进了屋子以后,竟如同在自己家一样长驱直入地带我进了浴室。好容易平
息的心又被悬吊起来。无力地推拒着他伸向我的手。

“别怕,趁现在没人,总得洗洗干净吧?难道要家里人知道吗?”似乎蛮有
道理,况且我又浑身痛得厉害,没什么心情洗澡。他给我洗泡泡浴,挺舒服的,
还没有哪个男人为我擦过背,也没有像他这样拙手笨脚的女仆。他的样子真滑稽,
绝对不是那种会服侍别人的人。我感到他的手指在腿边摸索,忽然间游入了洞口,
吓得我扑起水花尖叫了一声。被溅到一脸的水,他用另一只湿淋淋的手按下我的
头到他胸口,低沉地说道:“没事的,这里不洗干净的话会拉肚子。我不帮你,
你好意思叫别人吗?”

我忍着痛,绷起身上的每一条肌肉,别无选择地抱着他的腰抽噎起来。如果
不是他没把他们看管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如果换成女人,是一定要让他负
责后半生的吧?

“疼吗?疼就大声叫出来,也许会好受一点。在我面前,不必勉强。”

听了他的话,我几乎又要跳起来,不是因为他说的叫出来会好受一点,只是
觉得他后面那句话好像对和他熟悉的女人说更为合适吧?他居然对我这种初次见
面的男生说,全颠倒了。为什么现在的贵族总是不好好学习各种言辞的适用范围
呢?退化成无知可恼的野兽。上帝原谅我说野兽无知可恼,其实它们比男人聪明
多了,至少不会不懂自己种族的语言。

洗完澡,他照我说的从衣柜拿了一套干净衣服给我穿上,就坐在我旁边的沙
发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脸上有什么吗?”我问他,因为自己也不确定有没有被揍出青膨块儿。

他噗嗤一下笑了:“没有……我不过是在这里陪你一会儿。”

“陪我?到什么时候?”

“如果你家里没人,我倒是很乐意一直陪着你……我会一直陪你的,直到你
脚不疼为止。”

我的直觉告诉我,自己已经开始喜欢他了,只是喜欢而已。很少有这样细心
的人了,但也许只是因为我是贾社长的儿子他才会这种表现吧?如果换成别的高
中生呢?这些道貌岸然的贵族老爷们通常都是为富不仁的。帮助我不过是为了维
护有钱人的声誉。

东海林买菜回来的时候,他就很傲慢地站起身走出去。

“嗳?这位先生您是怎么进来的?”

“是他送我回来的。”

“哦……”东海林畏怯地走进来:“您是少爷的朋友吗?那就留下来一起吃
顿便饭吧。”

“不用,我还有事。告辞。”

“真是……”东海林有些看不惯似的,问我刚才走掉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我怎么从没见您带他回来过呢?他的年纪比您大很多吧!”

名字?我没问他。

“我还以为他是你的朋友呢。镜理少爷你也太没防备了,以后不要随便搭陌
生人的车。别看他穿的都是名牌,说不定那车是偷来的呐!怎么早放学吗?没有
叫社长的司机去接你却搭别人的车,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东海林还是和往常
一样絮絮叨叨,还说我脸色不大好,最好去看医生。嘁,鬼才愿意花钱被那些个
职业败类吓得一身毛病呢。等她做完晚饭,我随便吃了几口就扶着家具上床睡觉
了。

第二次见面时,他也还是个普通人,我们在一个非正式场合相遇了。他是由
父亲引见的:“镜理,这位就是迪诺雷集团主帅的儿子,现任社长非正稻。一般
人很难见到他的。”

我几乎喷饭于我们可笑的名字:他是「非正道」,我是「假敬礼」,真是一
对黑暗的代名词。碍于年龄的差异,我不能在大人的娱乐场所放纵地开他的玩笑,
据我的经验,大人都是特没有幽默感的生物。我最好还是明哲保身。而且爸爸也
说过不该带我来这种地方的,但我没有要求他,他却主动带我来了。

“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年轻了很多。”它让我自始至终觉得他没有贵族的
专横跋扈的霸道气味,平易近人得像个居士。或者说他真的把自己当作普通人看
待。

一个月以后,父亲公司的股价已经跌到不行,病来如山倒的势头。听说这「
病」源自公司的用人不当。爸爸没办法,和公司的领导班子来了一次「精兵简政」,
可是公司的债务雨后春笋一般节节攀升。我残存的一丝翻身的希望被父亲向别人
求助的举动打破了。我总是很古板,有困难也不愿意找别人,但这对于他们大人
的事业是行不通甚至是玩命的。人都需要伙伴。于是乎,非正稻,这个大富豪答
应就父亲的公司,条件是让我做他的仆人。

“这……这样的条件……”

“让我去!我想去……”做仆人又怎么样呢?反正他也不会是个坏主子。是
吗?

4

星期五晚上他总会提早回来的,刚到他家那天他就凶巴巴地对我吼:“星期
五的晚上绝不准先睡觉!”除此以外,他很少给我下别的命令。对于他家里的其
他仆人,我更是一个陌生的存在。他把我圈定在不大的活动范围之内,又要上学,
所以没人给我什么坏眼色。但是很无聊,只有他会回家的时候,我可以为了他的
晚饭出去买菜。听说他把之前的保姆辞了,专门让我做晚饭。他最爱吃豆芽,不
管我炒了多少,最后肯定要被风卷残云地吃光,连最后剩下的汤也要被喝干。他
的生意越做越大,常常在大酒店里吃饭,顿顿几乎都是香槟大菜,故而非常眷恋
家里的素食。他发誓说,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吃我炒的菜就是一种享受。
怪是——这种享受久而久之就变成一种刚性过程——完全不可逆转。偶然没有按
时做好饭菜,非正稻便不满得像要天塌地陷似的。

他说你知道什么叫「乱棍打死猪八戒」吗?我摇摇头。他说是一盘猪头肉,
上面铺了一层去了头的豆芽。

“你怎么不笑?我讲得不好笑吗?”

“……那你知道什么叫「白马王子」吗?”

“……”

“猜呀。”

“喂,告诉我吧。猜谜是你们小屁孩的事儿。”

“一条……”

“一条什么?”

“一块豆腐,上面放了一张刘德华的照片。”

“你够狠——知道我昨天吃了什么吗?”

“王八?”

“错!是「黄山一绝」。”

“那是什么东西?”

“名菜呀,要一份试试——一个盘子里就放了那么一根蕨草——「黄山一绝」。”

“误导消费者。”

“所以呢,为了不误导,你下次做麻辣豆腐给我吃。”

“蒸汽豆腐很难吃啊,还是传统制法的好吃。”

“现在最新的不是蒸汽豆腐,是一种做出来有颜色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他虽然吃得好,但不会有太多的时间去研究,有时他看报,冷不丁会冒出一
句:“给我来杯冰块不加咖啡。”我于是从冰箱里撬一块冰给他,他发现不对劲,
把它们一股脑儿摔到了我头上——幸好给他的是冰块不是咖啡,不然洒上一头咖
啡就要洗头了。

难得空闲的时候,他会提出要煮鱼给我吃,并且不准我帮忙。等我饿到饥肠
辘辘的尽头,他会端出一碗汤给我:“学煮鱼学了三年,到头来依然煮剩下一副
鱼骨头。”但不论如何,有汤就不错了,还有他的手指头没有被鱼咬掉就好了。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做葱焦豆腐干,不过自我感觉还是有那个天分的,以前只看东
海林做过一次,只是试验品就被他吃个碗底朝天。

平常我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一小碗冷饭煮成两碗粥,一半留着第二天早上吃。
他丢给我一盒价格不菲的肉酥说是别人送的。莫名其妙。这个东西不是婴儿吃的
吗?吃进去像在吃金属碎屑。还把别人不要的婴儿奶粉给我喝,青草榨成汁的味
道,我小时候拔过几根草嚼过——一样的难吃,草腥味儿。而我和他之间的话题
似乎也就只有「吃」。

直到后来有一次他抽空带我和他的秘书还有其他什么人去打乒乓球以后,他
连豆芽都不要吃了,星期五的晚上,铁定吃我。他说因为我不该管他的秘书的事
:那个人当非正稻的秘书,并不是因为有什么上乘的表现,而是因为他会打乒乓
球,在办公厅工作时经常陪非正稻打球,办事又能得到非正稻的欢心。我只不过
说了一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企业会有损失的。要打球的话我也会,而且我比他
技术更高,为什么我不当秘书他却可以?他就嫌我管得太宽了?

“因为他会听话,你不会。”

“听话?你是他上司,他当然照你说的去做。但这就对了吗?我难道违逆你
了吗?”

“有一样你绝不像他那样服从我。”

“什么事呢?”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冲撞过他,即使有,他不也说不会在乎
的吗?他又不是我的父母,顶撞他又没什么不孝的。我是人,多少要按着自己认
为对的方向走,即便他是主人,也不能不讲道理,不讲道理那是暴君的行为。

他看着我的眼睛有些闪烁,又很阴郁,好像碰到了令他十分不快的事情,虽
然见到他开心的表情也不多,可这次,又带着些许昏昏欲睡懒洋洋的气息,比以
往任何一次更专注地直视着我……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就去睡觉吧?他眼光迷离
地看着,猛地把我拽进他的房间……

“就是这件事。”——最意想不到的答案。原来如此……权色交易吗?似乎
也不是。但是我难受,我已经处于两难的境地:我不要他和别人做这种事,但是
我也不要他拿我开涮。秘书……代替那个秘书……非正稻,真狡猾——男上司、
男秘书,绝不会有人想到什么桃色事件。而他居然还能把公司搞得这么壮大。他
可真厉害,早该看出他是和他那张看起来精明的面孔很相配的表里如一的人,我
却还相信什么「人不可貌相」呢!

5

快到凌晨了,为什么他还没回来呢?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还不准我早睡。
一个人又不能打扑克,一个人什么都不会能玩,困死了,看来又要翘课了。

终于听到了皮鞋的声音,我迎出去接过他的风衣,“吃晚饭了吗?”

“不用了,到我房里来。”

“……”

“怎么不回答我?”

是……是……「兰德尔」?为什么?他不是用「切维浓」的吗?不是去工作
了吗?他……

不……我不要他身上留有别人的气味就抱我!

“怎么啦?你的反抗让我更加兴奋。”

不行……“我……我讨厌你这样!啊!”

“讨厌?你有权力这么说吗?你是我的,有什么可讨厌的?”

伤口又破了,我呻吟着。他要的只是肉体上的安慰。在星期五夜里的仪式上
他要的不是我,而是一个能接纳他的工具。什么区别?他和暴褐是一个模子里出
来的!完全是一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他这样没原则的人可以
坐拥天下,我为什么却成为他的阶下囚?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张开眼,我猛地坐起来:已经11点了!上午的课程又完蛋了。再这样下
去要被学校开除的。非正稻看起来还没醒,我蹑手蹑脚爬下床时他却突然一把将
我拽了过去:“去洗个澡,回来的时候别穿衣服。”

“……”

“这是命令!不得违抗!”

命令?不必跟我强调,你现在哪一句话不是命令?可笑——我不过给他一个
忠告,就觉得我会有什么越权行为吗?和他的身体贴得那么近,心灵却无法交流,
我无法接近他……水流自上而下倾泻,溅到身上,温的,还需要加温,他喜欢泡
在滚烫的水里浸得火红,硬生生地捋掉一层皮,我称之为「蜕变」。

哼!干脆把他烫死拉倒!我用我仅有的思考的权力暗自骂着。这样其实没有
什么用处,他依然不明白我心里想什么。

“好了吗?”他听见开门声就马上这样问,一面拉着我叫我穿上他准备的衣
服。

新买的?他想干什么?

“很合适嘛!就像定做的一样!市面上的衣服买到我身上就没那么服帖了。”

“你想做什么用呢?”

“留在这次聚会用的,你以我朋友的身份出席。”

朋友?真像做梦一样,他已经很久没把我当人看待了。

“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吗?”

嗯,好比吃了螃蟹……

“镜理,不好意思,你不是委员还把你留到这么晚。”

“没关系的。”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啦?”

“你怎么知道?”

“都写在脸上了!”

“是吗?”

吱——“镜理!”

“唉?”非——“这么晚你在干什么呢?”非正稻不容分说抓着我大吼,一
旁朱泽洪也是破口而出:“你干什么!”

“少管闲事!他是我的仆人!”

“胡说!他父亲是社长!”

“因为我替他还债,所以他还是社长。”

“啊……”

“所以他就是我的人了。明白吗!”

“别说了!”我拽住他的衣襟气得直跳脚:“你太过分了!”

“上车!”他怒火冲天地把我塞进车,砰地摔上车门将车发动。

“我回来晚了是不对,但你也不必说那些话呀!”

“闭嘴!我不当着他的面抽你就不错了!”为……为什么他发这么大的火呢?
为什么他时好时坏呢?为什么他对我那么……

“正好赶上。今天是圈内人的晚会,不必太拘束,不过也别乱讲话。”

“知道了。”

门口站着司仪,问我该如何通报。非正稻代为回答:“贾镜理先生。”

司仪于是推开门朝里面的宾客大喊:“非正稻先生!”

“贾镜理先生!”

我随他进去,富丽堂皇的室内散布着诸多的锦衣玉食者。

“好久不见,正稻君……”

“好久不见。”

那人不是政治家吗?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我真笨……

“对了,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吗?你可是很少带这么年轻的朋友哦。”

“对啊,给我们介绍一下吧,正稻。”这香味……兰德尔!就是从他身上来
的吗?混蛋,我进来的时候不是已经通报姓名了吗?一群目中无人的家伙。

“啊,是我不对,早就该为大家介绍了:贾镜理——我最特别的小弟。”不
对?正稻你有什么不对的?你明明已经回答过了。最特别的小弟,呵呵,虽然我
看不到,但是从别人吃惊的表情可以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温度,正稻的脸上一定挂
着邪恶的笑容吧?出其不意是他惯用的损人手法。

他向各个客厅的人们打招呼,我被晾在第一个大厅。

“是假扮的兄弟吧?保姆先生。”

什么——刚才那个人!他知道?“对不起,你是……”

“我?我至少在你之前就了解正稻很深了。你父亲公司的事我也知道。”

什么?!

“看来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家的破产都是正稻策划的。然后他又以救世主
的身份出现,让你家欠他的情。”

胡说!这不是真的!我在做梦,是的,一定是梦,他不会带我来这种地方的,
一切都是假的……呜哇!我撞开面前挡道的人群,逃出大门……醒醒吧!快点醒
来啊!为什么?我不要再做梦了!

“对不起,失陪。镜理!怎么啦?镜理!等一下!”我为什么要等你?

到家了,我换上那套廉价的服装,做回这个家庭的仆人。

“镜理,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我为什么要高兴呢?你不用追回来的。

“是因为他吗?那不过是我的商业伙伴而已。”

弄垮我家的人是……“对不起,扫您的兴了,我这样身份的人不习惯在那种
地方。”

“镜理!”

“放手!”

“回答我!镜理!”

“不!啊……放手!你……是你……弄垮父亲公司的吗?”这不是真的,快
告诉我那是个谎言!

“怎么,这么快就让你知道啦?”他的笑容充满了恶劣,“是的,是我干的。
简直轻而易举!”

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别碰我!不要!”

“那可是桩没有什么甜头的买卖。不过你的身子我倒是很中意。”

身体!我对他而言只是一件玩具吗?什么爱情?什么也不是!我还以为早晚
他会变回去的,可是在我爱上他的时候他却把我当作木偶……“不——住手!住
手啊!”真可恶!为什么他那么冷漠呢?我不想知道什么真相,更不想从他人口
中知道。那种背叛绝不可原谅!我要离开这里!我只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就不会再被他伤害。身心都能自由了。离开他!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他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