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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正午 by:暗夜行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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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正午!” 
 
 
“干……吗?”我看着他非常严肃的表情,眼睛眨了眨。 
 
 
突然,他一下把我抱住,非常紧,我被他勒得喘不了气,仰着头。“我真的离不开你。” 
 
 
妈的,这厮不会说别的了? 
 
 
可是,我脑子里充斥着五颜六色眯眯朦朦的什么啊。 
 
 
我抱紧了他。他好久才说:“我弄清楚我自己了。现在,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我紧了紧我的手臂,做为回答。 
 
 
他不干,接着问:“喜欢我吗?” 
 
 
我说:“我都***喜欢你好久了。” 
 
 
 
 
 
等我缓过神儿的时候,才发现,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眼神是各式各样的。其中我发现了一摸带着笑意和惆怅的,是杨彼得的。他靠在门那儿呆了一会儿,然后,走了进去。 
 
 
 
 
 
我开始喜悦了,开始觉得自己中了大彩。我和卫同跑到珠江边上坐了半天。夜风是潮潮湿湿的,我的心情是彭湃的如落听一般。我大概早就等着卫同跑来,然后我把自己扔给他。 
 
 
卫同一直攥着我的手腕。我看他,他也不放开,忽然对着江水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个正式的GAY啦。” 
 
 
“你正式归正式,别攥着我手腕子行不行?” 
 
 
他瞅我一眼。 
 
 
“贺正午,你以后再让我看到今天的场面,我可是不留情面滴!” 
 
 
“怎么不留情面啊。” 
 
 
“我是要打人滴!” 
 
 
“你打谁啊?” 
 
 
“谁在你旁边,我就打谁。” 
 
 
我乐。 
 
 
“要是那人逃脱得快,我就揍你!” 
 
 
“你敢!” 
 
 
他突然把脸贴过来,嘴唇湿了吧唧地贴在我嘴上,手慢慢松开了我地手腕,托着我的后脑勺。我头有点晕,他居然让我头晕。我脸肯定红了,在发烧。 
 
 
 
 
 
他松开我的时候,手猛的揽着我的肩,突然说:“贺正午!***我饿死了!” 
 
 
25 
 
 
卫同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干掉了一盘干炒牛河和一大盘双拼饭,我从来没有这么羡慕过他顽强的消化能力。他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认为我很不了解他的心情,塞着一嘴饭,油着嘴说 
 
 
“光顾找你,哪有心情吃饭啊!你瞪什么眼睛?”说罢还拼命嚼。 
 
 
我心里有点美。转头看珠江不理他。 
 
 
“哎!”他用筷子敲我的饭碗 
 
 
“干吗?” 
 
 
他对着旁边一个饭店眼睛挑来挑去使眼色。 
 
 
“干吗?”我其实明白他的意思。 
 
 
“今天我们住那儿吧。” 
 
 
“我有宿舍。” 
 
 
“别来劲啊。” 
 
 
“我真的有宿舍。” 
 
 
“那我呐!”他吼。 
 
 
“我怎么知道。”我心里暗笑,还有些什么东西咝咝流淌。 
 
 
他伸手来我,我往后躲,还是被他揪到了。“走吧,小午。”他居然开始耍赖。 
 
 
 
 
 
登了记,坐电梯上楼的时候,我顶着跟我挨得近近的他说:“你还真是吃饱了就思淫欲啊!” 
 
 
“什么呀,我只是想安静地聊聊天。”他很纯情地说。 
 
 
我看着他拎着的一打啤酒,还真是有点担心,我们俩的淫欲怎么解决。 
 
 
 
 
 
进了屋子,他把上衣脱了,躺在床上,我躺在另一张床上。他转向我,我看着房顶。心里有点砰砰跳。 
 
 
想起了我做的那些乱起八糟的梦,有点不好意思。我瞟了他一眼,他正专注地看着我。 
 
 
“看什么呀,不是要聊天吗?” 
 
 
“对阿!聊天啊!” 
 
 
“聊什么啊?”这是我头一次问他聊什么,要聊天还用问这个? 
 
 
“那个……咳!”他突然坐起来,跑到我的床上,躺下了就搂着我。 
 
 
“你干吗啊。” 
 
 
“别装了,谁不知道谁啊。” 
 
 
“我不知道。”我逗他。 
 
 
“那我知道!”他的嘴在我耳边吹气儿。我痒痒地缩了身子,身体开始发生微妙的反应。卫同湿哒哒的嘴从耳朵一直往前走,慢慢的我扭转了头,他的嘴贴在我的嘴上,他的嘴唇还挺软的。胡子有点扎。我慢慢有点晕眩,手揽着他的脖子,他的手开始解我的衣服扣子。 
 
 
 
 
 
很快,我们两个就都赤条条了。 
 
 
很快,我就不自主的呻吟了。 
 
 
不久,他就进去了。 
 
 
然后,我就又头晕了。 
 
 
 
 
 
卫同***晚上吃多了,居然进了3次,无耻的大猪头! 
 
 
 
 
 
我软塌塌地趴在床上,卫同的搂着我的腰,睡得香喷喷。突然又什么进入我的脑袋,我猛的转身,他被惊醒,目呆呆地看我,我一下打在他脸上,虽然下手不重,由于他还在半梦半醒之间,显然激灵一下。 
 
 
“你干吗打人啊,贺正午!” 
 
 
“为什么你会和男的做?”我恶狠狠地问?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你看见谁跑啦?” 
 
 
“A片啊” 
 
 
“你居然看男男A片?” 
 
 
“那怎么了?”他挺委屈地说“要不是看那个,我还不知道我会喜欢男的呢。然后,还,还……” 
 
 
“还什么?” 
 
 
“还梦见跟你……” 
 
 
“啊?” 
 
 
“在你那屋子里。” 
 
 
我想乐了,原来我们都一样。 
 
 
“还怕你觉得我过分,问你了几次,喜欢男的你怎么看,你还挺坦然的。要说也真自然。”他嘿嘿笑。 
 
 
我也笑,突然觉得他的脸真可爱,捧着就咬了一口。 
 
 
他‘嗷’地叫得跟狼似的。 
 
 
 
 
 
其实我心里还有什么不对劲儿,这虽然是我盼望的结果,但是过程太不透明了。好多话想问他,可是又觉得无从问起。他既然说喜欢我,既然翻了北京翻了上海找我,我又喜欢他,我还是别那么费事啦。 
 
 
 
 
 
我们有了第一次那个以后,两个人明显得从哥们儿过渡到了同志关系。原来卫同还会说什么这儿的气候你不习惯,多注意身体什么的。我以为他压根就不会说这样的话呢。 
 
 
我们一块出去的时候,他还不避讳地拉着我的手。 
 
 
卫同果然是那样,遇到什么事儿先迷糊儿一阵儿,想清楚了,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他毕竟不能在广州常待,我还有一个多月的培训。他居然让我辞职。我说你以为我上这儿逗闷子来啦?我总的养活自己吧? 
 
 
于是,他不得不先回北京了。 
 
 
临走前,他居然威胁我说不许再见杨彼得。我们为杨彼得还吵过一架。我以为这会成为我们的一个疙瘩,因为他的一句话,我居然美了半宿。 
 
 
他说 
 
 
“你和丫在一块儿我就不爽,百抓挠心,恨不得立刻就把你藏起来。那时听说叶禾和导演那样,我只是生气,而且,他愿意就随他去!” 
 
 
我高兴死了,特别高兴。 
 
 
 
 
 
送卫同去火车站,他临走还狠狠地在我脖子后面嘬了半天,留下了大印记。我说你疯了你! 
 
 
他哈哈大笑,说“这是我的记号!” 
 
 
你奶奶的,你在我身上留的记号还少吗! 
 
 
你倒是上火车走了,周围这一堆人的怪异眼光你让我一个人受着啊。 
 
 
我逃似的从火车站跑了,终于在慌乱中,被人把钱包偷了。幸亏里面没多少钱,而且卡和身份证都不在。 
 
 
我后来在广州的时间,就在培训和电话中度过。卫同每天都打电话,而且早中晚各一个。我的钱都用在电话费上了,害的我好久没吃浑菜。我回去一定要把这个茬找回来! 
 
 
26 
 
 
 
 
 
终于回京了,这个日子我好像一直企盼着。昨天晚上卫同在电话里问我想吃什么,我也说不上,只是觉得,能坐到路边小馆子吃碗炸酱面也会舒服得不行。听说我要吃炸酱面,卫同管我叫农民。于是围绕农民这个话题,我们激烈地争论起来,就是吵架! 
 
 
“你说谁是农民啊?你觉得谁不是农民啊?”我吼叫 
 
 
“说你呢,你说别人干吗?” 
 
 
“叶禾不是农民吧?谁不是农民你找谁去!” 
 
 
“怎么回事你,添乱是不是?” 
 
 
“我添什么乱了?” 
 
 
“行了行了,都快回来了,你在电话里折腾什么呀!” 
 
 
“你说你是不是喜欢过叶禾?” 
 
 
“你怎么又来了?” 
 
 
说实话,电话里我已经问过他无数遍这个问题了,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我,只是说没有没有。没有什么呀,说清楚了没有。开始,我以为我会吧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后来发现,我其实过不了这个坎儿,虽然当着卫同的面没有说出来,但是,隔着电话,我就不管不顾地反复释放。 
 
 
 
 
 
下了火车,出了车站,我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把广州的卡扔在了广州。我继续往前走,直到有人过来拎我的包。我一甩他。 
 
 
“你帮农民拎什么包啊!” 
 
 
“行了行了。”他把我的包拿过去。“几天不见,你别扭劲儿就来了。” 
 
 
“哼!” 
 
 
“你哼什么哼。电话怎么又关啦?” 
 
 
“是把卡扔了!” 
 
 
“你还没挣钱呢吧?” 
 
 
“管的着吗你。” 
 
 
“走走!”他一手拿着包,一手揪着我,朝他一个停在犄角旮旯的车走去。刚走近,就听到他大喊一声 
 
 
“我操!这儿都能被贴条儿?妈的两百块就这么没了!” 
 
 
我突然就兴奋起来。坐上他的车,把包扔在后面。他上了车就开始拨电话,大呼小叫地说 
 
 
“三儿?哥们遇难了,又给贴条儿了,可不是,就北京站这儿。找人儿帮我抹了啊,听见没有。吃饭?行,卤煮,随便吃。什么?唧唧歪歪干吗?吃什么大餐,吃大餐我直接交罚款去了,找你干吗?给我抹喽!”然后他非常潇洒的把手机挂了。行啊,本事渐长啊。 
 
 
我瞅着他乐。他扭过头瞅着我,严肃状。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开始凑过来,然后说:“贺正午你真不是东西,我都相思这么久了,你还给我玩儿这套。” 
 
 
我还是瞅着他乐。 
 
 
他的嘴一下就嘬到我嘴上。 
 
 
 
 
 
当晚,我住在了曾经住过的卫同装修的小屋。他搂着我,我想起我在这床上做过的春梦,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还是觉得不真实。我拧了他大腿一把,他嗷地蹿了起来。 
 
 
我解释道“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第二天,卫同上班,我下周一才回去报道,于是就跑回家看老爹。我买了些补身体的煲汤的材料,他们广东人天天煲汤喝。我按照广州同事讲的煲了一锅。越看越不对,人家的好像是奶油色的,我煲出来的怎么暗红的还漂着油星儿? 
 
 
老头居然喝了一碗,虽然他喝过面目平静,估计他肯定觉得还不如喝药呢,那样还痛快点。 
 
 
下午的时候,老头儿居然流鼻血了。弄得我挺不落忍的。 
 
 
我跟老头儿是不是八字不合啊? 
 
 
我自己惩罚自己地喝了一大碗,居然在厕所里蹲了一下午。卫同来的时候,我都快虚脱了。 
 
 
 
 
 
看了我煲的那一大锅东西,看着鼻子里还塞着手纸的老头儿,还有面条儿似的我,卫同当机立断把那些东西都给倒了。 
 
 
“你这是跟谁啊。”卫同站在床边说。 
 
 
“人家喝了都美着呢。” 
 
 
“你直接吃大油得了。买的那骨头你紧了么?那是3次的量你一次都煲了,不喷血就不错了!” 
 
 
“就你懂!” 
 
 
“你爹不是挺拿手做饭的吗?” 
 
 
“他没作过广东饭。” 
 
 
卫同瞥我一眼“瞅你那小样还煲汤呢。” 
 
 
我无言了,懒得理他。 
 
 
此时,他电话突然响起来,看了一下屏幕,他给挂了,然后关了机。 
 
 
我觉得挺纳闷的。“你干吗挂电话啊?不方便接啊?” 
 
 
“特讨厌一个客户,设计老不满意,烦!” 
 
 
“你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再说,你不接电话就行啦?” 
 
 
“得。你吃不吃点东西去?看你这样儿也倾空了吧?该续点儿了。” 
 
 
“你妈的。” 
 
 
 
 
 
一直没有见到叶禾,我心里怪怪的,总觉得有什么没有捣清。接着开始新工作的事情,我给他打电话。是一个陌生男孩接的,说叶禾在拍戏,让我留下姓名。然后他说叶禾会忙完了给我打过来。 
 
 
结果,我一直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丫忙疯啦? 
 
 
 
 
 
电视上看见他好几回,还有报纸,杂志。他拍的那个电视剧就要上演了。有一次,我在电视上,看到他和那个导演谈着拍戏的花絮。导演给了他很高的评价。后来我想,叶禾走得这步也许非常适合他。至少是有回报的。 
 
 
只是,他干吗一直不回我的电话?难道他那个助理没有通知他? 
 
 
我又打过去,还是那个助理接的,还是上次那番话。我说:“上次你就这么跟我说的!” 
 
 
他说:“叶禾挺忙的,也许忘了。” 
 
 
“那你告诉他,我是他好朋友。” 
 
 
不知道那个助理是不是告诉他了,反正,我还是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叶禾和你联系了么?”我问卫同。 
 
 
“没有啊。” 
 
 
“他玩儿失踪啊。我打电话,都是助理接,然后也不回。” 
 
 
“你找他干吗?” 
 
 
“好久不见了吗。” 
 
 
“他拍戏拍的晕了呗。” 
 
 
“他不是说让我们别扔下他吗,怎么现在自己倒跑了。” 
 
 
“人总会变吗。”卫同有哲理地说。 
 
 
我心情不大好,没着没落的,原来,我也在乎和叶禾的友情。其实,他和导演的时候,我好像很同情他,觉得他可怜,现在他按照导演给他的承诺红了起来,我又开始关心他的寂寞。我一直以为,我是希望远离叶禾这种出色的人的,他不高兴的时候,我应该是快乐的,其实,不是那么回事。也许,我们从小玩到大,我对他的关心和亲近,已经出乎我自己的意料之外。 
 
 
 
 
 
我开始忙起了我的新工作,和卫同也过起了正常的同志生活。我的这种生活总觉得缺了什么。我想应该是叶禾,我要事业,要爱情,还有友情。 
 
 
原来,我这么贪心。 
 
 
贪心不足蛇吞象。 
 
 
※※※※z※※y※※b※※g※※※※ 
 
 
27 
 
 
 
 
 
我其实明白,叶禾是不想看见我的,至于他为什么不想看见我,我实在不愿意去多想了。 
 
 
我其实也明白,卫同关于叶禾问题的隐讳,和他常常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刻意关掉了手机,也是有原因的。我实在不愿意去证实了。 
 
 
 
 
 
我好像在逃避着什么。我讨厌这种逃避。可我却完全不能在这种逃避心态下翻身做主。到这个时候,我应该坦然地承认,我,是十分自卑的。这种自卑让我在一旦和别人有比较就会往后退去,这种自卑,让我在猜测到无法面对的事实面前,掩盖自己的耳目。 
 
 
 
 
 
有时候我想,我宁愿成为东郭先生那种滥竽充数的厚脸皮,也不应该做掩耳盗铃的傻瓜小偷儿。 
 
 
 
 
 
因为我和卫同在一起的不清不楚,导致我始终放心不下。我不知道是不是仅仅因为这样,还是,一些早早就潜伏在我体内的预感在起作用。 
 
 
我再次碰到杨彼得,在我公司的大楼,我和他在那儿曾经见过。 
 
 
他这次有点风尘仆仆,差点没有看见我。我突然发现,好像他总出现在我彷徨失措的时候。 
 
 
我们约了吃中午饭。 
 
 
 
 
 
这是一个环境不错的茶餐厅,虽然就在公司所在的大楼里,但是我根本没有来过。因为这里随随变变一个宫保鸡丁饭也要35块钱。我经常和同事走出大楼跑到对面居民区的小馆子去吃5块钱就搞定的午餐。 
 
 
 
 
 
“其实,同性间的恋人总是敏感的。”他喝着饭后咖啡说。我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对杨彼得说出我的担心,可我发现,除了他我没有谁可以说。 
 
 
我没有说话。 
 
 
他看我一眼“小午,你有一种潜藏的很深的忧郁。如果不了解你,发现不了。一般人都会被你貌似洒脱的表现迷惑。其实,你有好多东西放不下。虽然,表面上,你什么都想得开,什么都不在乎。” 
 
 
他还真是了解我。我不由得说:“你还真把我吃透了。” 
 
 
“哪有。”他笑“你那颗心我从来没有吃到过。” 
 
 
“你要的又不是心。” 
 
 
“别把我想得那么知足,我也是很贪心的。” 
 
 
我不得不笑。 
 
 
“不过其实很对。”他继续说“一旦你在意了什么,你就不是你自己了。比如小午你,不在乎的时候,什么都会说。一旦在乎了,全憋在心里。如果你对他有什么怀疑,干吗不直接问?” 
 
 
对阿,干吗不直接问。问了,不是什么都没事了么。 
 
 
他的电话响,他接了对着电话说:“今晚过来吧。嗯。挂了。” 
 
 
我瞅他一眼。他笑。我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跟他什么关系。我有点不自在,我知道我并不会和他在一起,可我还是不自在。 
 
 
 
 
 
我开始讨厌我自己。是厌烦。我觉得我无缘无故地自卑,又无休止地要所有的东西。我也许是最没有理由贪心的人,可我偏偏贪得无厌。 
 
 
 
 
 
我心情不好。又把手机关了,约了个同事,去喝酒。喝了好多。本来同事把我放在家附近的时候,我还认为我可以找到我和卫同的那个屋子,可是下了车,进了小区,我就晕了。 
 
 
好像是在小区的躺椅上睡了,直到夜风把我吹得清醒,我才摸上楼去。 
 
 
我听到楼梯上有动静,以为是自己的幻听,我一步一步走上去,在拐个弯就是小屋门的地方,我听到有人说:“你在这儿干吗?”那是卫同的声音,他在找我吗? 
 
 
我转过去,刚要说话。就听到有人说 
 
 
“卫同!我怕,我真害怕!”然后,借着声空灯的光,我看见,一个人搂着另一个。我只看到卫同的背影,和叶禾圈在他脖子上的手。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态。只是感觉,我丢人,我憋气,我的心脏被什么堵死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我觉得卫同地身体是僵直的,可是,他还是十分关心地说:“你怎么了?” 
 
 
显然,我最后地希望也破灭了,我曾经希望,他会认为那个搂着他地不是叶禾而是我,等他听了他说的话后,因为他是叶禾,而推开他,就好像电视里那些忠贞的男的一样。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寂寞,我烦?我遇到什么事儿了你问了没有?” 
 
 
“别这样……叶禾。你怎么了?” 
 
 
叶禾,他把这个名字都叫出来了。贺正午,你还有余念啊。 
 
 
我本该冲上去,但我却选择了相反的方向,而且,尽量让自己下楼下得悄无声息。 
 
 
 
 
 
我希望,那是我做得一个梦。我没有和同事去喝酒,而是和往常一样,回了那个屋子,和卫同吃饭,看电视,睡觉。 
 
 
可我,醒来的时候,是在我自己的单人床上。我一睁开眼,刚动了一下,就被冲进屋里的老头儿骂了一顿。因为他昨天给我开门的时候,我不仅像一个死猪,而且还吐了他一身。 
 
 
我只好虚心地听他的训。尽管我心里翻江倒海,可我现在只剩下我爸,我应该乖一点。 
 
 
 
 
 
好在,这天是星期六。好在,敲门声传来的时候,我爸去早市了。好在,我从窗户往下看见卫同的时候,他没有往上看。 
 
 
 
 
 
28 
 
 
 
 
 
百无聊赖,食不知味。我爹也看出我不爽,瞅了我两眼,虽然他不可能知道我为什么揪心,我还是不想他企图安慰我。安慰?我为什么觉得老头儿会安慰我?是啊,老头儿似乎开始会做那个他从来不做的举动。而且,他会默默在某个地方,做一些事情,而不是像从前一样,只许他不爽发脾气,而完全不在意别人。 
 
 
我突然挺高兴和激动。我对着老头儿说:“爸你看看楼下有什么人躺着没有?” 
 
 
老头疑惑“躺着什么人?” 
 
 
“卖盐的啊?你要是没打死一个卖盐的,怎么可着劲儿地放啊,富裕了不是。” 
 
 
老头儿横我一眼。“你这贫嘴呱舌的跟谁学的?” 
 
 
 
 
 
我爸,卫同,叶禾,杨彼得。我周围的人并不多,但我却应该选择,或者,老天已经帮我选择,什么可以是我的,什么不可以。 
 
 
我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的地方有点掉皮儿了。正想着和卫同那个小屋,天花板是吊顶的,是他设计的,从门口到床所在的位置,是弧形的一圈。他很满意他那个设计,有一次还把邻居带进来参观,也不看看他那黑色的四角内裤还在沙发的边缘,害的人家小妞都不敢往那儿瞅。还恬着脸让人家坐。真是没心没肺。 
 
 
想起他,我的心里有点范酸水儿。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我拿了过来,按了开机键。 
 
 
 
 
 
信息的声音很快响起来,我心里有些高兴,有些犹豫,我不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打开那个信息,上面写:本公司常年销售海关罚没进口汽车,本田…。。另如果您需要手枪…。。 
 
 
我脸都绿了,这年头还有没有王法了! 
 
 
 
 
 
手机没有再响,说明,卫同他没有给我发短信。我又郁闷了。其实我还是不死心对不对?既然不死心,干吗这么悬着,我…。我! 
 
 
唉!我怎么突然这么磨矶,我快速地按下卫同的手机号,居然关机。 
 
 
我像瘪了的皮球。把手机扔在一边。 
 
 
周六,他能去哪儿?他不可能找完我又睡回笼觉去了吧?而且他睡觉从来不关手机,我有好几次被他手机突然响起而惊醒呢。和叶禾在一起了吧?他和我在一块的时候,不是也关机么? 
 
 
我生气了!妈的卫同,你丫玩儿脚踏两条船哪! 
 
 
我疯狂地拨他手机,想起来就拨,一听到‘您所拨打……’就气哼哼地挂了。 
 
 
我现在气,不忿,心理不平衡。我宁可和他大吵一架,然后来个痛快! 
 
 
 
 
 
我从家里出去,直奔那个小屋,卫同不在,然后我四周看了一下,想找一些痕迹,看着像又好像不像。 
 
 
期间我一直拨打他的手机,都在关机状态。我抓狂了有点。 
 
 
卫同,给我滚出来,把话说清楚! 
 
 
 
 
 
我打了叶禾的手机,我想好怎么说了,如果他接电话,我就说,叶禾你丫别躲了,你和卫同都给我过来,咱们把话说清楚! 
 
 
结果,电话又是那个男孩接的,是他小崔。 
 
 
我当时正在十分亢奋的状态,我对着他说:“你给我叫叶禾挺电话!” 
 
 
那边的回答,让我懵了,他说:“叶禾今天早上拍戏受伤了,现在在医院呢。” 
 
 
 
 
 
我跑到医院去了,那个男孩告诉我了地址。几楼都告诉我了。大老远,我就看见了卫同,他正站在电话那儿,好像跟人借磁卡呢,旁边那个人居然借给他了,好人做不得知道不知道,丫是一个无耻之徒知道不知道。他拿起电话,手在键盘上按,然后,他把电话筒放到自己耳边,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怎么是个陌生电话。“谁啊?” 
 
 
“你在哪儿呢?昨晚上去哪儿了?!”我看着卫同吼,听着卫同吼。我一闪身到墙角。 
 
 
“你管我呢?” 
 
 
“我不管你管谁?” 
 
 
“你管得着吗?该管谁管谁去!” 
 
 
“我该管谁?该管你!你别给我犯劲啊,等我腾出功夫来收拾你!” 
 
 
“你腾出功夫?腾出什么功夫?昨天晚上你没功夫吧?你在别人那儿腾出功夫,就在我这儿下功夫了?你丫有病吧?你该怎么着怎么着。你少半夜抱着一个,白天又找另外一个,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烦人不烦人啊!”我开始没有抑制地吼叫!周围有人看我。 
 
 
电话那头儿没了声音,我还没有抒发完感情,我继续无法控制地吼:“问你一遍又一遍,你什么都不说!你想怎么着?你大老远地跑过去,我以为你知道你要什么?你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声音从一个很近的地方传来,好像不是耳机里。 
 
 
有人站在我面前,我抬了一下头,看见了卫同。 
 
 
“你,怎么在这儿?”其实,当着他的面,好多东西我都说不出口,如果不是电话,我可能说不了那么多。 
 
 
“你吼那么大声,我还以为电话里有回音呢。要不是看见你一个衣服角儿,还不知道你丫浪费电话费在这儿发彪!” 
 
 
“我发彪吗?”我恨,眼前浮现出昨天晚上的情景。我故作坦然地问“叶禾怎么样了?” 
 
 
“扭了脚,肿的不行,刚弄完正在休息。” 
 
 
“噢,那你让他休息吧。我先走了。”我往前走 
 
 
“你这是干吗?”他一把揪住我。 
 
 
“你装什么没事儿人啊?”我扭脸看他。 
 
 
他沉默了一下。我笑着跟他说“没事儿,谁不知道谁啊,要说先来后到,也是他,不是我。” 
 
 
“不是那么回事儿。” 
 
 
“不是?那你们半夜搂在一块儿干吗呢?噢,他联系拍戏,找不到对手,就找你对吧?” 
 
 
“叶禾他,怎么说呢,他有点……” 
 
 
“你先想词儿。”我盘着手看他。 
 
 
“我其实不想提。那些东西会过去的。你放心。别往歪了想。” 
 
 
“你丫肉球儿似的,让我怎么不往歪了想!你痛快一句话!我贺正午承受得起,谁没谁活不了?” 
 
 
“小午,你听着,我只喜欢你。就是……就是……只爱你!” 
 
 
我楞了。让他说这个爱字比自杀还难。 
 
 
“你先听好这句话。别的我们哪天好好说。好不?” 
 
 
我脑子有点麻。 
 
 
然后,有点喜悦。 
 
 
接着,胸腹间的压抑被一股狂窜的气息所代替。 
 
 
 
 
 
“卫同!你真不是东西。什么事儿,还非搞个上下集出来?”我压制住那股气息说。 
 
 
在医院这种环境里,卫同没有做太夸张的举动,而是手上加劲儿捏了捏我的手。 
 
 
 
 
 
我摔开他“我看叶禾去!” 
 
 
卫同却制止我说:“小午,以后再看,他现在比较激动。” 
 
 
 
 
 
为什么?他,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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