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脔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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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金对他的宠爱与日俱增,让他睡在他完颜金的床上,与身为王爷的他同饮同食……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天长地久,他以为他终究会是完颜金心中的「赵徽」,而不是「蓝湘」,他以为他终究会从男宠升级,成为完颜金心中特殊的存在。
呵呵!痴心妄想,痴心妄想呀!他怎能忘了初为完颜金「玩物」时的心情,那时候他不是早就知道等完颜金玩腻了他,就会毫不留情的一脚把他踢开,所以那时候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动心、不能动心,失了身不要紧,但失了心,此生完矣!
结果呢!他竟然……动心了,还让感情超越理智而做出傻事,让完颜金彻底糟蹋他的心。
他的心已经破损不堪,已经被人遗弃鄙夷,他这辈子就这么过吗?不愿,不要呀!他不要一辈子像个怨妇般住在这宛若冷宫的秋水轩……
有没有可能……他有没有可能把心找回来?
◇     ◇     ◇
「公子,你的粥来了。」阿福回来,手上捧着热腾腾的粥。
赵徽的手端不住,就由阿福一匙一匙的喂着他。
虽然赵徽知道不该问,问了只是显得自己更贱,但动了心,岂是那么容易说收心就收心?「阿福,请你老实告诉我,王爷他……王爷他这一阵子都做了些什么?」
「公子,您这又是何苦,知道了只是更伤心而已。」
或许伤心到心死,他反而更容易解脱,「他跟蓝湘在一起?」
阿福没有响应,只是为难的看着他。
「他跟蓝湘同寝同住?」赵徽颤抖的问。
「王爷跟蓝公子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这倒是个很好的借口,用这样的借口同床同眠,到了晚上,依完颜金那万年发情虫的激动性子,免不了要同蓝汀颠鸾倒凤。
想到这里,赵徽的胸口一阵紧窒。
他闭上眼,又吞了口粥,食不知味的咽下,「王爷有说过要怎么处置我吗?」
「王爷只吩咐小的好好照顾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同总管大人说。」
就这样把他流放冷宫了?赵徽自嘲的笑着,勉强自己把粥喝完,他想了想,对正在收拾的阿福道:「我想写些东西,你帮我弄文房四宝来。」
◇     ◇     ◇
以前在颂国宫闱,遇烦心事,不能诉之于人,他就诉之于笔,写所想说,用急速的狂草,把满腹怨气发泄于纸上。
但这次,他想书写的不是他想说的,他狂草脑中所记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上,辱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注)
写完了一张丢一张,继续拉来白纸狂草
不消多久,赵徽写了满室满地的白纸,汗水淌落他却浑然不觉,只知道藉由这样一张张的警惕和警醒,让自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本来就不是他的,他何必强求,本来自己就不是完颜金在乎的人,他奢望,也只是显得自己的愚昧。
搁下笔,他这才发现满地白纸几乎积尺,他写了多久了?模模糊糊的,不是挺有概念,但还是低下身,一张张的拾起,一篇篇的读着,心更静也更平静了。
赵徽闭上眼睛,脑海里不再只出现完颜金的言笑,而是空洞。
然后他听到风吹的声音,他闻到梅花的冷香消玉殒,张开眼睛,他步出房间,看着黑夜当空,白色的雪花如花般点点飘落,伸手去掬,一瓣瓣的清凉融化在他手里,他轻笑,心,终于清明了。心,终于回归于他。
「公子,您终于停了,您整整写了三天三夜呢!」
看来,他要真拼命起来,体力和耐力都是惊人的,赵徽回过头对阿福笑,「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不过现在我已经没事。」
阿福整个人愣住。
他偏头,「怎么了?」
阿福整张脸涨红,「公子您、您刚刚看起来,好象、好象个仙人……」
他失笑,「你说早了,我要修道成仙还久得很哪!阿福,今晚夜色很美,可以帮我温瓶淡酒吗?」
「公子想喝醉?」阿福露出担忧的面容。
赵徽摇摇头,「不,我想赏夜、赏雪、赏梅。」
「公子,您好像变得很不一样。」
他希望如此,就此能脱胎换骨,再也不为「情」所苦。
◇     ◇     ◇
同样的冬夜……
「宝贝,不要害羞,我们来一次嘛!」
啪!完颜金的脸上猛的被甩上一巴掌,好不容易撩起来的欲望消了一大半,他惊讶的瞪着面颊通红的蓝湘。
「你叫谁?你叫的宝贝到底是谁?」蓝湘气怒的瞪着他,一双眸子充满水气,在记忆中,完颜金只会叫他湘儿,那些宝贝、小东西的称呼根本不属于他,用膝盖想,他也知道那些亲昵的称呼是属于那个亡国之君。
赵家皇族果然好本事,十七皇子赵新迷惑了金国的皇帝,太子赵徽则诱惑了金国的王爷,他生命中的两个男人都被赵国皇族给勾引了,这教他怎么不在乎,不激动?
「湘儿,别这样。」完颜金试图伸手诱哄。
但蓝湘干脆卷起棉被下床,离他离得远远的,「你还忘不了赵徽吗?别以为他真正爱上你所以投水自尽,你别忘了,皇太后也说了,赵徽是照她说的做,你还痴心妄想他是爱上你吗?」
完颜金紧紧握拳,他很不喜欢伤疤被这样硬生生的揭开,「我压根儿不在乎他。」
「那你在乎谁,我吗?」蓝湘一步步走身他,「阿金,别忘了,我成为你皇兄的男妃是为了谁?你以为我很喜欢在你皇兄身下承欢吗?我是不得已的,当初我要是不答应皇上的条件,你那时候已经死了。」
若不是蓝湘成了皇兄的男妃,或许他起兵造反早就成功,根本不用受皇兄的窝囊气,蓝湘跟他也早就双双宿。偏偏蓝湘那时候不相信他的实力,宁愿投向他皇兄的怀抱,说什么一切等他羽翼丰满,两人自然可以重逢,也是到那一刻,完颜金才知道蓝湘对他的心思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那……他得到什么时候才叫羽翼丰满?
「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我换来的就是你的见异思迁吗?」蓝湘悲伤的举起他的手,「阿金,纵然赵徽像我,但他终究不是我。」
确实不是,赵徽对他的肆意妄为总是皱着头忍耐,直到忍无可忍才会出声稍微嘲讽一下,有时候遇到他太过分,赵徽也会稍稍埋怨他的野蛮……偶尔,他闹得太过,他会可怜兮兮的低声请求……放了他……
「你在想什么?」蓝湘突的捧住他的脸直视他。
完颜金心虚的撇开脸,「没什么。」
蓝湘沉默了半晌,「阿金,你是不是嫌弃我这身子脏?」
「没……没的事。」他急忙否认。
「那……抱我。」蓝湘一把将他扑倒,热唇印在他的嘴上,辗转吸吮。
完颜金愣了一下,随即跟着反应,把蓝湘压倒在床,大手在蓝湘身上移动,让蓝湘娇喘连连……只是,只是为什么他的反应这么慢?
跟赵徽在一起,他的火很容易就被燃起,还旺得要一夜发泄好几次才罢休,可是跟蓝湘在一起,他火起得很慢,漫长一夜,缠绵一次就没啥兴致了。
难道他喜欢赵徽更胜蓝湘?
◇     ◇     ◇
他有多久没见到赵徽了,似乎有半月之久,他过得好吗?溺水对他的身体有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伤害?该死的阿福,笨到不知道来报告赵徽的情况。
翻来覆去直至中夜,再也睡不着的完颜金下定决心翻身坐了起来,悄悄的看着身旁熟睡的蓝湘,确定他真的熟睡后,才小心翼翼的蹑手蹑脚地方踏出房门怎么觉得自己有些窝囊?
踏步王府中,雪景更显静美,千盏万盏灯随着夜深一盏盏的灭了,他踏向秋水轩,那个王府最偏僻的角落的院落却存在他心中。
完颜金原本想要推门而入,偏头一想,转而跃身上了屋檐,然后愣愣的伫立。
园子里,赵徽一身白衣,在桌上的纸上尽情挥毫。
他画什么,完颜金没心思看,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微笑的脸,看他专注画着,一脸的平静安祥……还有愉悦,那是他以前从来没看过的。
难道离开他完颜金,他赵徽就快乐似神仙吗?难道他赵徽心里就没有他完颜金的存在?
不爽,心底超级不爽。一个鹞子翻身,完颜金直接落在他的身后,沉迷于画作中的赵徽根本没发觉,让他心底更是不爽。
「没有我,你似乎过得很愉快呢!」
赵徽吓了一跳,手上的画笔掉落,下意识的转身看向他,眼睛倏忽睁大,然后突然想到,又急忙转身把落在纸上的笔拿起,但已经太迟了,墨渍已经严重污了他的「仙山重重」。
完颜金咬牙切齿的鄙视他的画作,「你画这么多云做什么?」
云?赵徽差点失笑,但想到完颜金孩子般的个性,「这是云雾缭绕的千山万山。」
「画这么多云啊山的,很快乐吗?」
赵徽转身,抬眸看向完颜金,心重重一跳之后,是平静,不再波涛汹涌,他真的很欣慰,自己的心终于又回归己身,「很快乐。」
「比跟我在一起快乐?」完颜金横眉竖眼。
他扬眉,没忘记完颜金的孩子心性,「境界不同。」
「到底画画跟我,哪一个比较让你快乐?」完颜金步步进逼。
他步步后退,「王爷深夜来此,就是来问我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回答彻底惹恼了完颜金,他揪住赵徽的衣襟把他拉近自己,「别忘了,你是本王的人,你的职责就是取悦我,现在告诉我,到底哪一项让你比较快乐?」
「那当然是你……王爷。」他还能怎么说。
「很好。」完颜金猛的低头吻进他的唇,热烈的程度好象多日未近床事。
以赵徽对完颜金的了解,他根本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只能说完颜金体力惊人,应付完了一个还来要他。
鼻间涌现陌生的味道,长期相处,他知道这不属于完颜金,这应当是属于蓝湘的味道,一种淡淡的青草香味。
一鼓厌恶涌上,赵徽推开完颜金,「王爷,蓝湘公子知道你来找我吗?」
完颜金的眼眸一黯,「不要提他。」
「如果他知道你来找我,会不会生气?」他试图阻止完颜金的兽行。
「我叫你不要提他。」完颜金低吼,拦腰把他抱起,一脚踢开门,直接把他丢到床上,在他还没缓过气前,就已经压上他的身体,撕碎他身上所有衣物……
依据长久以来的经验,赵徽知道,完颜金热情勃发时,阻止是没用的,若抵抗,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所以他认命的躺在床上,努力的放松自己,承受完颜金毫不怜香惜玉的夺取。
◇     ◇     ◇
长夜漫漫,好不容易撑到黎明,鸡啼。
完颜金再度在赵徽体内释放自己,然后整个人瘫在他身上。
赵徽轻喘一下,调整呼吸好承受完颜金的体重,就听完颜金的声音闷闷的在他耳边响起
「为什么……怎么跟你做这么多次?」
赵徽苦笑,难道吃了太多鸡,还要怪鸡好吃吗?
「那是王爷你体力勇猛,非常人所能及。」他虚弱的开口。
完颜金支起上半身,挑起他的下巴,凝视他激情方退的眼眸,觉得里头清明得很,跟以前不一样,胸臆涌上不安。「赵徽,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赵徽愣了一下,「王爷,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男宠,我想什么,不是你该在乎的。」
完颜金不喜欢赵徽这样说,却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因为赵徽说得对,他虽然是亡国之君,但在金国京城,在世人眼中,他确实是他完颜金的男宠。
「我命令你说。」完颜金强硬道。
他平静的仰视,「王爷想听我怎么说?」
「我要你说实话。」
实话?他在心里冷笑,「在我心里,王爷是……我的主子,主子想我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无话可说。」
一股气堵上胸口,完颜金离开赵徽身体,披上外衣,迅速的穿戴,「还想我来找你吗?」
赵徽用颤抖的手拉来衣服勉强为自己穿上,听到问话,顿了一下,「王爷想来便来。」
「不想来呢?」
「小的还是会在这里,王爷什么时候想到了,随时可以来看小的。」
他这样卑微的态度让完颜金很不爽,冷哼一声,「没想到堂堂的一国之君也可以变得这么下贱。」
赵徽愣住,随即点头,「也是,相信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君王像我这么下贱。」
听到他如此自我诋毁,完颜金心里更是难过,可是却想不到任何话语可以安慰,他迟疑的伸出手……又缩回,沉默了半晌后,干脆甩袖离去。
赵徽立即躺回床上,用棉被把自己紧紧裹住,只感觉好累好累,说不清是躯体累还是心累,只知道累,还有今早似乎特别的冷。
注:老子道德经第十三章

第九章
完颜金没好气的踢开书房的门,进去挥手就推落一迭书柜上的书,再来是搁在几上的花瓶,脚踢翻烧文件的字纸篓,字纸篓飞天,刹那间纸灰飞天,完颜金立即灰头土脸,咳嗽不已。
「可恶,连老天爷都要欺负我。」生气的一掌拍上案桌,大力坐下,「倒霉,做什么都不顺。」眼睛一瞄,桌上文件层层迭迭,放左边那迭比较高的是今天要批出去的。
可是他哪有心情批呀!他只想劈人,尤其劈那个不识相的赵徽……可是身为王爷,他还是有他必须要做的事,烦哪!怎么这么多麻烦的小事,这些小事让臣下们做主就好了,连冬天要去狩虎还是狩狐都要上书请他批示,那些臣子的脑袋是装沙的吗?
完颜金一边埋怨,一边叫下人整理屋内,并捧来清水给他漱洗!然后他才突然想起刚刚桌上那迭待批的的文件,返回案桌,他没看错,跟昨夜他离去的摆放顺序有差。
怎么回事?有谁敢大胆翻他的东西?
「总管?」
「王爷,小的在此。」总管必恭必敬的到他面前报到。
完颜金状似气定神闲的坐下,「平时,有没有人可以出入我的书房?」
「除了王爷,没有别人。」
「那么……昨天我离开后,到我刚刚进来,有没有人进出我的书房?」
总管一下子刷白了脸,「王爷,没有,绝对没有,小的发誓。」
他怎么就感觉有。
「阿金?」
完颜金转过头去,另一个令他头大的人出现了蓝湘站在书房门口狠狠地瞪他,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总管,你先下去。」蓝湘走了进来,命令道。
总管急忙退下。
面对蓝湘杀气腾腾的目光,完颜金赶紧把奏折打开来看,装作很忙的模样。
但蓝湘哪肯这样作罢,他双手拍在桌上,整个人俯身到他面前。
「你昨天晚上睡到哪里去了?」
完颜金吞了吞口水,「我……我睡不着,出去走走。」
「我问过了,劲风整晚都在马厩里,你走到哪儿去,府外?别想骗我,守门的说你根本没出去,那么你就是在王府里,王府的哪里呢?我猜猜,一定是秋水轩吧?阿金,你给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去找那个男人了?」
完颜金真的很不喜欢这样咄咄逼人的蓝湘,他好歹也是个王爷,蓝湘这样的态度像是在教训一个偷腥的丈夫。
「如果是呢?」他眯起眼睛反问。
蓝湘立刻张大水汪汪的眼睛倒退数步,「你这样叫我情何以堪?」
他不说话,因为找不到话说。
「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赵徽?」
喜欢?或许吧!他不是很确定。
「比喜欢我还要喜欢他?」
就身体昨夜诚实的反应,似乎是如此。
「阿金,我对你这样深情,你却辜负我,你说,你要怎么向我交代,我这一生都因为你而毁了。」
完颜金不喜欢蓝湘这么说,「我这一生也因为你毁了,你说你要扶持我登基,却在我可以成功的前一刻投奔敌营,当他的妃子。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阿金!你那时候势力还不够!我这是在救你。」
「哈!救我?」完颜金笑得凄凉,「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能力吧?我宁愿事发被杀,也不需要你用这么龌龊的方法救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让我有多恨我自己,多恨你。」
两双眼睛相对,一双愤怒,一双哀戚含泪。
「阿金,你变了。」
「我们都变了。」
蓝湘的珠泪滚下,「你不爱我了?」
「你觉得……我还爱你吗?」
「那……我这些年来的牺牲又算什么?」
完颜金给他的答案只有沉默。
「不,我不甘心,你不能就这么抛弃我,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虽然是你皇兄的男妃,但你皇兄现在对我没兴趣了,再加上我已经是你的人,所以你怎么都不可以不顾我。」蓝湘冲上前,紧紧抓住完颜金的袖子。
完颜金看着他,也是一股愧疚涌上心头,「湘儿,你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喜悦霎时绽放在蓝湘双眸,但很快就消失,「只有我一个吗?还包括赵徽?」他忍不住拔高声音。
「他也是我的人。」
蓝湘呵呵低笑的后退,「阿金,你别告诉我,这些年你就沾过赵徽一个,你后院里那些妾室、男宠,你都没碰过吗?」
他又不是圣人,当然统统碰过,「所以连他们,本王也会一起负责。」
蓝湘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最终还是忍不住上前揪着完颜金的衣襟,「那些人我不管,就赵微不行,让他走,你的身边只要有我就够了,听到没有?」他看着完颜金半晌不说话,高张的气焰低了不少,「阿金,求求你。」
完颜金把他的手从身上拉下来,「湘儿,你让我好好想想。」
「还要想什么?」
完颜金不说话,只是拍拍手,叫来下人,「蓝公子累了,送他回房休息。」
「阿金,你……」
◇     ◇     ◇
闲来无事,赵徽倚窗览书。
屋子里唯一的声音,是火焰吞噬木炭发出的劈哩啪啦声。
他心如止水,即使昨晚被完颜金折腾得乱七八糟的,但身乱何妨?他只求心不乱。翻阅手中的书,字字珠玑凝聚在心。
蓝湘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赵徽这副安详宁静的模样,此时的赵徽简直就像方外之人,对外界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一般。
就是这种仿佛随时会离去的姿态,紧紧攫住完颜金的心吗?
蓝湘走到他面前,赵徽还一无所觉,但这也让蓝湘看清楚他手上的书竟是佛经。
但同时,他也看到赵徽颈项上的斑斑红痕,想到那是完颜金激情的杰作,一股气就不由自主的冒了上来,伸手取走赵徽手上的佛经。
「蓝公子?」赵徽吓了一跳!急忙从卧椅上下来想要行礼,再怎么说,蓝湘是完颜金宠妃,行礼是应当的礼仪,只是脚踩到地上,立即一阵不稳,好不容易站稳,抬头却看到蓝湘写满愤怒的双眸。
赵徽有点了然,但更多的是无奈,「小的赵徽参见蓝公子。」
蓝湘径自坐上椅子,「看来,昨晚王爷让你好生快活,快活到让你到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他默然无语,他看多了也听多了皇宫里嫉妒的妃嫔,知道自己这时候再说什么,也只会引对方往负面的方向思考。
「你以为王爷是真的爱你怜你吗?」蓝湘走上前,蓄意拉开赵徽的衣襟,就是要看完颜金在他身上有多激情肆虐。
入目尽是一片片红紫,从颈项蔓延到胸口再到下腹,看得他心火更盛,「你错了,你不过是我的替身,阿金疼我怜我,舍不得弄疼我,但你知道,他精力旺盛,所以才会找你发泄,你别自己往脸上贴金。」
赵徽的脸似乎苍白了些,「小的不敢。」
「我知道你不敢,你是个聪明人,自己知道分寸,但我跟你同样是个男人,看你被这样对待,我也心有不忍,我想你也很想逃脱被当泄欲工具的生活吧?否则你不会看这佛经,妄想获得心灵上的解脱?我说的对不对?」蓝湘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那张与自己颇为相似的脸颊,怎么看,怎么讨厌。
「蓝公子有何建议?」赵徽平静的问。
「我送你出府可好?」蓝湘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但我是个待罪之身,出了这王府,我就是个逃犯。」
蓝湘苦笑起来,「不,你不是,你们赵氏一族已经被免除奴籍。」迎上赵徽惊讶的眼睛,「这都要谢谢你那十七皇弟赵新,他说服皇帝再度以仁服人,因此我此番回国,也带回解除你们奴籍的诏书。」
「可是你却迟迟没有颁布?」这一点,赵徽可是很肯定。
「因为我与『故友』重逢,太高兴所以忘了,但看到了你,让我想到这事,就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何?想不想我抽空回宫一趟,把那诏书交给执事的大臣?赵徽,你的选择呢?」
◇     ◇     ◇
阳光变得炽热多了,雪也融了不少,赵徽倚窗望去,大雪不再压着树枝,让一寸绿意终于有机会挣脱雪白,在树梢绽放一点绿。
这就是希望吧?
他嘴角上扬,为这个发现窃喜不已。
突然,他身后砰的一声,让他惊讶回身,就看见完颜金阴着一张脸朝他冲过来,他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完颜金重量不轻的身子压住。
他闷哼一声,差点喘不过气来,完颜金真的挺重的。
「本王不会放你走。」
他心一慌,以为完颜金知道了什么,迅即被攫住了唇,完颜金深深的探进他的唇与他紧紧纠缠。激狂更胜以往,他无法不跟随完颜金坠进欲望的漩涡。
「公子?」阿福听到声响前来探望,就看见完颜金一把拉开赵徽的衣襟,露出一副雪白的身子。
阿福血气上涌,立刻明白他们在干什么,急急忙忙的帮他们把门带上,而且尽责的守在院子门口,为他们的旖旎绮丽把风。
屋里,赵徽几乎受不住完颜金疯狂的挑逗,喘息之余,迷乱的呼喊:「够了,慢点……太快了……」
「还不够快。」说完,完颜金一个挺身,直接进入他还没准备好的身体。
赵徽闷哼一声,差点缓不过气来,在完颜金毫不留情的律动下,急忙调整呼吸放松自己,但下身湿热的感觉让他明白,他已经受伤了。
赵徽静静的看着身上那狂乱的野兽逞欲,他的心逐渐的抽离,身子再怎么痛也无所谓了。
「啊!」完颜金一声低吼后,在赵徽体内释放灼热,整个身子瘫在他身上,他身上依旧有淡淡文墨的香味,完颜金闻着挺舒服的,「你是本王的,谁都别想把你弄走。」在他身上,完颜金终于为这几日的慌乱找着了一些平静。
该死的蓝湘竟然把那些赵家皇族的奴籍统统废了,包括赵徽。
赵徽嘴角苦涩的上扬,他是完颜金的,但完颜金却不是他一个人的。
「就算你不再是个奴才,你依然是本王的。」完颜金支起上身用手指勾勒他脸庞的曲线,「就算是你们赵家人跟我讨人,我还是不会把你交出去,你是本王的。」
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很庆幸完颜金没把他交出去,否则以他这样的身子,他哪有面目再见以前的父皇、下属们。
「王爷,你看的人是谁呢?」他轻轻的问。
完颜金不大懂,「你呀!」
「我是蓝公子的替身,不是吗?」赵徽轻笑,「那王爷你是在透过我看蓝公子吗?」
完颜金默然,现在的他已经搞不清楚,他看的到底是谁,是透过赵徽看蓝湘,还是透过蓝湘看赵徽,还是看着赵徽就是赵徽,看着蓝湘就是蓝湘?
理不清,头更乱。
「不要问我这么复杂的问题。」完颜金把头靠在他的颈项间,深深的吸着他的味道逃避。
赵徽轻笑一声,伸手在完颜金的发间轻抚,「这样的问题对你来说很复杂吗?不是吧!你只是不想去思考,」反正分开的时刻将要来临,以往不敢说的,此刻何妨说出口,「王爷,你是个直接的人,为何要逼自己做个迂回的人。」
完颜金悚然一惊,偏过头看着他的眼眸,轻轻一笑,「赵徽,你是个聪明人,为何要逼自己装成个蠢人?」
赵徽不露出一点意外的表情,「因为环境所逼。」
「我也是。」完颜金轻轻含住他的嘴唇,「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这么跟本王说的人,你说,你觉得本王适合当君王吗?」
他稍稍响应完颜金的需求,「王爷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完颜金把自己的灼热更沉的进入他的身体,「当然是实话。」
赵徽敏感的感觉完颜金的欲望又在自己的体内迅速的壮大,「实话就是,如果你当君王,就换我颂国来灭你们金国。」
「好大的胆子。」话虽这么说,完颜金却笑着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慢慢的律动自己的身子,「但老实说,本王也觉得自己不适合当皇帝,倒是你,比本王适合多了。」
或许是最后一次了,赵徽配合的抬起脚圈上完颜金的腰,「可惜再也没有机会证明,你和我到底谁比较适合当皇帝。」
「这倒是,遗憾吗?」完颜金重重的一个撞击。
赵徽倒抽一口气,「不,我已经认了。」
完颜金低笑,「我也是。」深深的吻进他的嘴,「赵徽,你真是令本王爱不释手啊!」
风吹来,带着阳光照射下的温暖。
秋风轩里,终于不再只有萧瑟的气氛,纠缠的两个人,仿佛终于厘清长久的阴霾,从紧贴的胸膛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
只是,交心已太迟。
◇     ◇     ◇
那一夜,赵徽走出秋水轩,府里的人都看见他一身白衣,都看见他往王府大门走去,但没有人敢拦他,因为王爷到现在都还没撤销他是个透明人的命令。
他走出王府不远,随即回头望去,安王府依旧静静的矗立在黑夜中,安王府的大门口站着些王府里的下人,却没一个知道该怎么办。
赵徽笑了笑,永远会记得在王府里的日子,无论悲欢喜乐,也会记得王府里这些单纯可爱的下人们……挥挥手,他向他们道别,转身离去,那姿态犹如仙人要驾云远去。
众人呆愣半晌,才听见总管气急败坏的声音,「还不派人到宫里通知王爷,还有阿福,还不快去跟着公子,别让他真的不见了。」
但他既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出门,当然已经有了相当的准备,等阿福追了出去,只看见人潮来往,熙熙攘攘中,哪里有赵徽白衣仙姿飘飘……
◇     ◇     ◇
那一夜,完颜金受湘妃蓝湘的邀请,进宫参加早春第一个宫宴,因为饮酒过多,终夜未归,王府派去的人,一律被挡在宫门之外。
等到完颜金知道赵微不见,已经是第三天的事了。
「什么?」他怒吼一声,不顾宿醉悸痛的头冲进皇宫内院,直接踢开蓝湘寝宫的大门。
「蓝湘,你把赵徽弄到哪里去了?」
蓝湘慢条斯理的从床上起身,乌黑的长发披肩,轻软的寝衣半敞,露出雪白诱人的身躯。
但完颜金完全视而不见,直接冲上前抓住他的纤腕,「说,你把赵徽弄到哪里去了?」
「你弄痛我了,放手。」蓝湘挣扎着,秀气的眉紧蹙。
完颜金没放,「说,赵徽呢?」
「我怎么知道。」
「你一定知道,要不是有你参与,赵徽会选择我在宫里的时候走,我还凑巧被你灌醉,我府里的侍卫还被你阻挡不准见我?湘儿,说谎也要看对象,我是那么好哄的吗?」
蓝湘轻笑,顺势靠在他身上,「阿金,赵徽走了不好吗?从今以后有我陪你,我们不是说要骑马踏遍天下,不是说要并肩游历天下?」
「别忘了你的身分,你是我皇兄的妃子。」完颜金冷冷的放开他。
「这是可以安排的,我相信现在的皇上没有心思再管我们之间如何。」颂国那第十七皇子赵新就够皇帝忙了,更何况,他蓝湘的利用价值已经大不如前。「所以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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