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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调·大德歌·冬 (完)by 优轩主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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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秋!”应卢叹口气,话已经被曲秋打断了。
“要是他真敢拿你的人头去换,我连他一起宰了。”曲秋就那么站在应家的大厅里,狠狠的瞪了弟儿一眼。
弟儿觉得,那一眼致寒致冷。
而后,曲秋吩咐跟来的人:“置顶轿子。”然后对应卢说:“姐夫,放你和这小子一起太不安全了,你到我家住去。”
应卢哭笑不得的看着曲秋:“玧玖(menjiu)回来不杀了我才怪!”
曲秋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应卢:“你是我姐夫,我和我姐长的又不像,要是这点都和这个死男人说不通,我就连玧玖(menjiu)一起杀了。”
应卢哀叹,可怜的玧玖。
弟儿惊讶的看着曲秋,啊啊啊啊?旦炎教的教主喜欢的是男人?
曲秋看弟儿的眼神,脸色微微的红了红,嗔怒的道:“你做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喜欢得我姐夫的儿子我喜欢不得男人。”
一句话,结果,厅上许多声音偷偷的笑了。
“烦死了,十几年的事情了,都是被你徒弟又惹起来被人笑。”曲秋说着,拖了应卢的衣袖就走。
“师父!”弟儿在应卢要走出门的时候喊住:“师父,我会救小雪倌儿回来的。”
应卢微微的点头,说不忧心是不可能的,只是,自己还在这里的现在,抚缨那个饵就一定还能好好的活着。
曲秋听了他的话,微微的皱了眉,而后转身,仔细的巡视一番,吩咐:“抓了他,一起带回去。”
“曲秋!”应卢这回真是无言以对。
“一个是姐夫你的儿子,一个是姐夫你的徒弟,如果我是那些人,我就两个一起抓了让你自己去自投罗网,我才不会给他们制造机会。”曲秋说完:“你们动作快点,告诉玧玖叫玧玖带了人去救人。”
应卢无言,应卢记得玧玖好像不是曲秋的私人物品,好歹也是偲方谷的谷主。
给弟儿看伤势的女人咳了咳,提醒:“教主,爷好像没有见过左护法的儿子。”
曲秋似乎终于是怒了:“知道不知道那些人从什么地方上来旦炎城的?就是从他的偲方谷,他自己谷里多了什么人,什么人看起来是我姐夫的儿子,他分不清楚就不用来见我了。”
弟儿于是明白,那个地方不是旦炎教的防御漏洞,而是,曲秋给玧玖留的门……好大的一扇门!――|||
女人忽然惊呼了一声,然后快速的离开了,空气中飘着一句:“如果那群人晚上在偲方谷升火取暖会害死左护法的儿子的。”
抚缨看着在火堆前围成一圈的人,早春的夜晚山谷中的寒气自然是逼人的,抚缨觉得,他也好冷。
刚刚他们说,缠住弟儿的网是有毒的,不知道弟儿现在怎么样了。
而且,看现在的样子,如果爹不来的话,弟儿的毒是不能解的,而自己也是回不去的。
但是,他不希望爹爹来。因为爹爹来了就意味着大家都陷入了危机中。
早春的夜晚,沙沙的风吹着残冬里落在地上的树叶。
渐渐的,有种诡异的感觉泛上来。
原本一直在沉睡的炎宫忽然开始蠕动了。弟儿说,炎宫冬天和春天都是懒懒的不愿意动的,因为炎宫是蛇,就算是靠着人的体温睡着,也是不会愿意动的,但是现在的炎宫却在他的袖子里面绕着圈,从一边爬到另一边,有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味道从炎宫的身上传了出来,并且很快的在抚缨的身上蔓延开。
风,停了,但是沙沙的声音却变得越来越响。
原本围着火堆烤火的人也警觉了。
忽然,一阵腐败的味道从树叶中冲了出来,接着,在火光的照映下,一堆堆的仿佛尸虫一样的硬质甲虫从地上冲了出来,往火堆冲过去,抚缨惊骇的看着那山一样海一样的甲虫往自己包围过来,却在下一刻惊异的发现甲虫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绕开了,接着,耳边是声声惨叫,抚缨不敢睁眼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惨叫声消失的时候,沙沙的声音却还是没有停止,抚缨慢慢的睁开眼,火堆边上是血肉模糊并且正在慢慢变得惨白的骷髅,而水一般铺开的甲虫正往自己这边靠拢,但是,似乎是碍于炎宫身上传出来的气味,一直徘徊着不敢前进。于是,一层叠一层的往这里围了过来,偶尔有甲虫掉在身边,却也马上掉头就往虫山中跑了。
一根细细的绳索忽然的套住了抚缨已经僵硬的身子,等抚缨发现终于离开地面远离那些甲虫的时候,一松神,昏厥了。
弟儿看床上细细的呻吟着的抚缨,已经是一头细汗了,却怎么也叫不醒。
谁会相信偲方谷有那么恐怖的虫子?吃人的。
他纯白的小雪倌儿吓坏了吧。幸好,幸好当初把炎宫给了小雪倌儿。
当时不明白的问:“为什么晚上不能在偲方谷升火?”
曲秋说:“偲方谷有一种叫噬骨的虫子,凭着温度来觅食的,人的体温他们其实是不容易感觉到的,但是如果升火,就会朝着火堆包围过去,然后遇见有体温的东西就会吃掉。”
应卢听见的时候反而笑了:“这样的话雪倌儿就没有危险了,雪倌儿身上有炎宫。”
弟儿不明白师父的笃定是从什么地方来,但是噬骨那种东西实在是很恐怖的,如果不是坚持跟着玧玖去,然后亲眼见了,怎么样,弟儿也不会相信世界上有那么恐怖的东西,只是一瞬间,人就蜕变成骨了。
看着床上颤抖着流冷汗的抚缨,弟儿却怎么叫也叫不醒。门外,还有两个更热闹的人。
从刚刚的口舌之争,到现在,听外面的声音估计已经发展到拳脚相向了。不过,应该是单方面的,曲秋对玧玖拳脚相加。
弟儿想不明白,曲秋怎么打的下手,看起来那么温和的玧玖。难道就不觉得打了会有负罪感么?
弟儿看着还是没有醒的抚缨,考虑了很久,终于,一口,朝着抚缨的鼻子咬了下去。
房间里面传出抚缨的尖叫。
曲秋顿住扁人的手,砰的一声踹开了房间的门。然后看见抚缨在弟儿的怀里哭的一塌糊涂,鼻子上,一个红红的牙印。
“没事没事,小雪倌儿,是我咬的。”弟儿亲吻着抚缨被咬的鼻子,一边温柔的哄着怀里的人。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那么痛,我以为是甲虫,呜呜呜呜呜,我梦见甲虫爬了我一身…………”抚缨瑟瑟的发着抖。
“小子,你把我小外甥怎么了?”曲秋一脸寒冷的问。
“不哭了不哭了,没事了,回来了啊!”弟儿才没有时间去管问话的人。
玧玖笑的温温和和的:“小曲乖,我们也回去了,人家没空理你的。”
曲秋本来是不介意弟儿没有回答他的话的,听了玧玖的说法,一肚子火无名的又上来了:“这儿就是我家,你让我回哪去?”
“小曲乖,走了。”玧玖毫不介意的笑着,拖曲秋的手。
然后听见曲秋的尖叫:“玧玖你要死了,捏我的啊……不要捏我的死穴啊…………啊啊疼死人了……”
很快的,叫的就没有力了,接着听见曲秋呜呜的哭声,然后似乎是玧玖的闷笑和安抚曲秋的声音。
弟儿一边抱着抚缨安抚,一边狂汗,难怪曲秋那么打的下手。
奇怪的人,他可舍不得伤害他的小雪倌儿,虽然刚刚咬了他的小雪倌儿一口,如果不是为了把小雪倌儿从噩梦中救出来,他才舍不得咬呢。
“不痛了,小雪倌儿不哭了,弟儿也跟着疼了。”弟儿抱着怀中的人轻轻拍抚。
“下次不管做什么,不准咬我的鼻子。”抚缨呜呜的哭着,抽抽噎噎着说:“不然,会想起今天的甲虫。”
“不会了,以后,弟儿都用舔的好不好。”弟儿心疼的搽抚缨脸上的泪。
“呜呜呜我以为我就要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抚缨哭着,将弟儿抱的紧紧的。
弟儿抱着抚缨,认真的对着抚缨的眼:“如果小雪倌儿出了什么意外,弟儿一定会追着小雪倌儿,不会让小雪倌儿一个人的。”
“如果抚缨死了呢?”抚缨定定的问。
“如果小雪倌儿死了,弟儿也会追着去的。不会让小雪倌儿一个人。”弟儿深情的看着眼前哭的泪眼朦胧的人儿。
抚缨定定的,然后泪不流了,一眨眼,更多的泪水滚了下来,哭声却不再惊惶了,仿佛被注入了一种压制恐慌的力量,然后,抚缨说:“不要死,我们活着,就要好好的活着,抚缨不会死的,抚缨……要和弟儿一起好好的活着。”一段话,在抽抽噎噎中,说的异常艰难,却也异常的坚定。
弟儿抱住抚缨,是啊,这个纯粹的小雪倌儿怎么会死呢,而且,这个纯粹的小雪倌儿怎么可能会有一天不要自己呢?
弟儿温柔的笑了:“好的,我们一起好好的活着,和小雪倌儿一起好好的活着。”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要坚信,活着,就要好好的活着,因为他承诺了他的小雪倌儿。承诺了他的小雪倌儿要一起好好的活着。
第四章
抚缨哭得够了,忽而想起来似的焦急得问:“他们说网有毒,弟儿你没事吧?”
弟儿微笑得看着眼前为自己担心的人,抚着他的发丝说:“琉璃姑姑已经给我解毒了,要不然我怎么能和玧玖一起去救你呢。”
抚缨终于破涕为笑:“爹爹也没事,你也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弟儿心疼的抱着抚缨:“却吓坏了你,我的小雪倌儿。”
抚缨笑着说:“但是你们都没有事,对于抚缨来说,这样最好了。”
弟儿看着眼前笑得开怀的人儿,深情的吻上抚缨的唇。眷恋的将他揉在自己怀里,真想一辈子就这样抱着他紧紧不放,但是,父皇这次似乎不准备善罢甘休呢,毕竟,追到旦炎城里面来了,不是那么容易撒手的势头。毕竟,自己也是在父亲的特务机构里面呆了这么久了,接受过很多个指令了,他还是了解父亲的,尽管是最最最黑暗的那一面。不过如果不是因为那些黑暗面,也不可能有那么一次机会因为一些危险而躲到抚缨的房间里面去。
抚缨说他是一个仁慈的父亲,所以他决定不要去恨父亲什么了,毕竟就如同抚缨说的,本来他应该是一个刚刚出生就要消失的人,但是他的父亲让他活着并且让他能够有这个机会去遇上自己最爱的人,去遇见抚缨。去知道这个世界原来还有一面叫做美好,他看见的黑暗总是太多,抚缨虽然不是太阳,但是抚缨是那个如雪般纯洁,并且将太阳耀眼的光芒反射到他眼前来的人。
为了这个人,也为了他刚刚给他的承诺,他觉得他有必要去见父亲一面。
弟儿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出现在应卢的病房。
“我没有想到父皇会失言,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他谈谈。”弟儿认真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回去京城么?”抚缨张着清澈的眸子问。
“你说你要去京城?”应卢严肃的问。
弟儿没有迟疑的点头。
抚缨快速的从凳子上起来,拦腰抱住了弟儿,轻轻的颤抖着说:“不,不要去。”
“小雪倌儿?”弟儿惊讶的看着抚缨,他从来都不知道,小雪倌儿也有这么激动的时候。往常总是轻轻淡淡的小雪倌儿,今天却激动的将他抱住了。
抚缨紧张的抱着有了去意的弟儿,抚缨不否认,那个帝王,将这个原本应该在一出生的时候,就该消失的孩子留到了现在,是因为一些的父子之情,但是,也不能否认弟儿在那个帝王的生命中,儿子的意义是远远大于棋子的,棋子在不听话的时候,唯一的结局就是消失。
抚缨知道,因为人心的难测在戏曲中都有着最好的诠释,哪怕,有些地方有着夸张,但是抚缨知道,那些被刻意突出的东西是确实存在的。
弟儿现在,对于那个帝王来说,也许已经不是一个儿子,在弟儿做了背叛他的事情之后,也许那个帝王心中少的可怜的亲情已经被愤怒掩埋了,不然也不会下那种格杀的命令。
那次的血博,是抚缨第一次让自己的双手染上了鲜血,也是第一次让自己的身子在那种情况下受了伤。
本来以为伤已经好了,这件事情也就会就此结束的,但是没有。他们还是来了,并且要的是爹爹的人头。
弟儿说他要去那个好不容易离开了的京城,弟儿说要去找那个帝王谈谈,也许在弟儿还没有走到皇宫里面去的时候,自己和爹爹这里就遭到突袭,而弟儿也就会被埋葬在那个他出生的地方吧。
抚缨不想赌,因为他只有一个弟儿,只有一个爹爹,也只有一个自己。
“不要去,我不要你去。”抚缨颤抖着说,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抱在弟儿的腰上,将弟儿抱到有点呼吸都变得压抑。
“为什么?”弟儿不笑了,心中有些地方也隐隐的松动,虽然小雪倌儿说那个父皇是个仁慈的父亲,但是,心中有些地方还是隐隐的隐隐的不相信着一些事情。
也许,小雪倌儿想的,就是自己一直不敢承认的东西吧。弟儿不问了,因为,心中那些一直半透明的飘着的想法在小雪倌儿抱着自己的时候透明了,而且,在他抱住自己的时候,也觉得,就算是透明了也没有什么 好觉得遗憾的了。
毕竟,是那个父亲造就了自己,也是那个父亲让自己和小雪倌儿的相遇创造了机遇,也许,有了这些也就够了。
“我也不同意你去!”应卢没有迟疑的说,尽管人还是躺在病榻上,但是那种不容反驳的气势,却还是让弟儿感觉到了师父的认真。
“去送死么?”曲秋从门外进来:“我不是偷听,只是刚刚和玧玖一起过来,在门外听到罢了。”曲秋无辜的眨眨眼。
“人有的时候不要太认真,你就呆着这个地方放松的活着,当然,太放松会让人变得懒惰的,偶尔应付一下这些暗杀者,也是一种生活情趣呢,何必千里迢迢的又跑回去呢。”玧玖还是温和的笑着,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显得要比人来得戏谑的多。
其实大家心中都明白,却都不愿意伤害自己。
“不过……”弟儿略略踌躇的。
“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困扰的。”曲秋显得有些悠闲的在抚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来,倒了杯茶端起:“偲方谷有噬骨,旦炎城有靑螟呢,那些虫子啊什么的,饿了总是要吃点东西的嘛。”
玧玖走过来,将手掌托住曲秋的茶杯,片刻,本来盛着凉茶的水杯冒出了丝丝热气:“还是春天,喝冷茶对身体不好的,小曲。”
玧玖就是这样的男人,别人都珍视的和什么一样的内力,他却可以毫不怜惜的拿来给曲秋温茶喝。
曲秋淡淡的一笑,一种淡淡的甜甜味道在两人之间散开。
“小雪倌儿!”弟儿叹息般的将抱着自己的抚缨抱住,然后,淡淡吐出一口气:“我不去了,我不去。”
是啊,做人何必太认真呢?做了那么多年的影子,比活在阳光下的人们更加明白什么叫做人生苦短,他有他的小雪倌儿,只要好好的保护他的小雪倌儿,两个人可以像玧玖和曲秋一样活着,又何尝不是一种轻松?
曲秋在品着茶的时候不易觉察的点了点头,然后:“既然这样的话,以后,姐夫就在这住着,至于抚缨和弟儿你们两个,就搬到旦炎教的历历阁去住吧。把你们和旦炎教的机密文件放一起,方便保护。”
玧玖很合作的说:“我这就叫人到历历阁去收拾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曲秋放下手中的茶杯,也站了起来。
“小雪倌儿,我不去了,不去了,真的不去了。”弟儿将还是抱着自己的抚缨轻轻的拥进怀里。
于是,不去了。也算是和过去的一种告别吧。
于是,新的生活开始了,旦炎城就是一个这样容易让人觉得平静的地方。
偶尔,就像玧玖说的,会有暗杀者的光临,但是旦炎教能够在武林中屹立不倒并且能够在人们提到它的时候,有一种神秘笼罩也还是有原因的。
有人来了,回不去了;有人回去了,也没有能够有第二次的机会再光临。
玧玖在初夏的阳光下伸了个懒腰,对走廊上谈天说地的几个人抱怨说:“最近的日子很闲呢,都没有什么人来热闹一下。”
曲秋暗暗的瞪了他一眼:“小雪的伤才刚刚儿好呢,你不要乌鸦嘴。”
抚缨将五月桃的皮儿削的漂漂亮亮的,然后将大白桃儿递给躺在椅上的应卢:“爹爹,尝尝,我和弟儿一起去帮林大婶收了桃儿,林大婶送的,味道蛮好的。”
应卢接过桃子,却递给了一直盯着抚缨手中的桃子暗暗流口水的曲秋。
抚缨看曲秋一边吃桃子一边瞪着玧玖,掩唇笑了:“其实,那个伤也不是刺客划的,是舅舅你呢。”
曲秋不以为然的撇嘴:“我还不是准备让某个不解风情的小子好好的急急,结果,居然那么紧张了却还是没有动你分毫。”
曲秋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能够让众人听的清清楚楚。
应卢假假的咳嗽了一声。
抚缨不解的问:“谁要动我?”
玧玖笑笑的从廊外跳了进来,取了盆里还没有削皮的桃子啃了起来,一嘴含糊的问:“对了,你说的那个不解风情的小家伙呢?”
曲秋似乎很是不满的答:“和你偲方谷的二把子琉璃一起去偲方谷的药崖采药去了。往常都是你去的,今年没有找你你倒没有觉得奇怪哦。”
“哦,是了,给我提过的,我倒忘了。”而后,玧玖亲昵的坐到抚缨的身边:“我说小雪啊,你准备什么时候让弟儿也改口叫曲秋舅舅?”
抚缨不是很明白的问:“为什么弟儿要改口叫舅舅?”
玧玖心中暗暗的叹息,也不知道这小雪儿究竟是装傻还是怎么的,平常总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但是在某些时候,却比他们要敏感很多也聪敏很多。
应卢显然想说什么,但是被曲秋给瞪回去了。虽然曲秋总是叫应卢姐夫的,但是在应卢心中却还是很实在的把曲秋当作教主,在更多的时候,应卢习惯以尊敬的眼神去看这个将旦炎教整合的这么宁静的曲秋。
“就是……”玧玖听到这样的回答,又该怎么发问呢?
曲秋急了:“就是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弟儿?”
抚缨差点将要递给应卢的大白桃掉在地上,脸可以和曲秋今天穿的衣服的颜色相媲美了,艳彤彤的红。
“或者说你准备要弟儿入赘,也行啊。”曲秋看抚缨的样子,继续说。
应卢看抚缨的羞窘,咳嗽了一声,插嘴:“雪儿不是还小么?”他这个做父亲的人不急,这个做舅舅的人倒急了。
“反正什么时候这个事儿也是要办的,正好今年这个时候也很闲的,而且今年的收成不错,旦炎教在城外的经济也很稳定,我和玧玖商量了一下,觉得旦炎教也该办办喜事儿了,我特意今儿个差了弟儿出去,就是要问问你们俩的意思,要是你们同意,我寻思着就趁早办了算了。”曲秋说着,说话的那个时节,曲秋的眼神有点闪烁,应卢总觉得曲秋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想了想弟儿的去处,又想想曲秋的眼神。
应卢忽然笑了,是啊,自己倒忘了,回来旦炎城,今年已经是第二年了,曲秋急得不是别的,是怕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看不到抚缨和弟儿的大喜吧?
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回来这么久了。细细的算一下,刺客也已经来过第七批了,到现在这个时候,他们的来临已经不在像以前一样杀气腾腾,更多的,似乎是远在京城的那个帝王,为了提醒生活在这里的弟儿,他还是记得他这个儿子。
玧玖看着应卢的笑容,一种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的心情在胸腔中漾开。应卢,是曲秋在失去姐姐之后除开自己的唯一的支柱,是曲秋在内心深处一直当作最亲的亲人看待的人,但是应卢的身子,却是每况愈下,曲秋不说,总是惦记着的。
“但是……”抚缨终于说话了:“但是我和弟儿都是男的,我们怎么能成亲呢?”
“关于这个问题!”玧玖搽搽嘴:“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们要面对的阻碍已经被我和曲秋当年就扫荡一空了,就算现在要给你们举行婚礼,相信旦炎教和偲方谷的大家也应该见怪不怪了,所以,你只要点头就行了。”
曲秋嘀嘀咕咕的:“我旦炎教举行婚礼关你偲方谷什么事儿?”
“难道偲方谷的我的哥们就不来吃杯喜酒?怎么说你也算我半个娘子吧?你外甥不就是我外甥,我外甥自然也算我哥们的外甥。”玧玖笑笑的。
曲秋瞪大了眼睛,粲然的眸子隐隐闪着怒意,衬的曲秋愈发的漂亮:“什么叫半个娘子?”
“好好,一个一个!”玧玖偷笑。
曲秋刚刚准备满意的点头,又叫了起来:“什么叫做我算你的娘子?我不算你娘子!也不对……”最后恶狠狠的瞪玧玖。
“我们说正事儿!”玧玖说着,示意曲秋看抚缨。
“我和弟儿原来也是可以成亲的么?”抚缨急切的问。
曲秋没有想到抚缨竟会是如此强烈的反应,肯定的点头。
抚缨一缩鼻子,却还是忍不住的让眼泪掉了下来:“舅舅,我师父知道的时候一定会替我高兴的,我说给抿罗他们几个听,他们一定不会相信,但是,舅舅,抚缨抚缨……”
曲秋将抚缨揽进怀里,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让人记得,这个孩子原本有着让人叹然的身世。
“抿罗最后跟着冯公子走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婚礼的,因为他们都是男的,抿罗说,他能跟着冯公子走他已经很高兴了,没有想到,我竟然能够和弟儿有婚礼。”抚缨不知道究竟是喜的还是为了别人而悲的,眼泪哗哗啦啦的流,让人舒服的声音也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很多以前和很多的欢喜。
曲秋微笑的看着这个孩子,是姐夫的孩子呢,虽然,不是血脉相连的,但是这些东西有的时候也不是最重要的,姐夫不也和自己没有血脉么?自己这一生一世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在自己决定和玧玖厮守终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的。姐夫带回来了抚缨,这么纯良的一个孩子,就算姐姐看到也会高兴的吧,姐姐的孩子不就是自己的孩子么?所以,抚缨就是自己的孩子吧。
曲秋心中有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姐夫,等小雪和弟儿成亲了,我就将我的仙肜神功传给他。”
“曲秋!”应卢惊讶的从躺着的椅子上坐了起来。
“仙肜神功不是……”应卢的话被打断了。
“难道还有什么人比小雪还要适合么?我相信小雪的资质的。”曲秋说了,又加一句:“我也相信弟儿,我相信弟儿也不会让小雪陷入危机中,就算作为教主到时候需要处理一些不算光明正大的事情。”
应卢保持沉默。
“所以,小雪和弟儿先成亲吧,等成亲之后,小雪就要开始跟着舅舅学习很多东西,不能像现在这么悠闲了哦。”曲秋打趣般的说着,打断了抚缨的那些伤感和回忆。
抚缨坐在塌上,看着洗浴完毕的弟儿也朝着床边走过来,紧张的揪了揪被子,然后将自己埋了进去。
弟儿系好衣带,含笑的爬上床:“小雪倌儿你今天在害羞么?”
抚缨不说话的更加的缩小了身子,弟儿只能看见床上一个被球在蠕动着。
“难道是小雪倌儿终于发现我变得更加有吸引力了么?”一年的时间,弟儿那个时时微笑的看着抚缨的男孩,在玧玖的影响下,也渐渐的有了男人的味道。
抚缨比起一年前,个子高佻了许多,但是还是只能追着弟儿的肩膀长个子。被弟儿掀开来的被子里面,抚缨的眉眼如画愈发的清晰了,弟儿将抚缨的双手拽在手心,细细的吻。看抚缨脸红,却怎么也躲不开的羞涩。
“小雪倌儿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弟儿将被子和抚缨一起拥进怀中,温柔的问。
抚缨老老实实的点头,然后又开始想要找地方躲起来。
但是,被困在弟儿怀中的他,又能往什么地方躲呢?
“哦?还真的有事情没有告诉我么?”弟儿吃惊的看着身前仿佛含羞草一般的人儿:“什么事情,那就说出来吧,不然你今天大概又会不睡在我的怀里然后抢的我都没有被子睡觉了。”
弟儿一边说着,一边呵呵的笑出了声。他的小雪倌儿哦~~!将怀中的身子转了个面儿,两个人面对着面额抵着额的拥簇在被子里面。
“弟儿,你说……”抚缨颤着嗓子轻轻的问:“你是愿意嫁给我还是愿意娶我?”
弟儿被他轻轻的一句话给说道愣住:“小雪倌儿,你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弟儿的问话里面有一种哭笑不得。
“嗯~~……”抚缨低低绵绵的沉吟了一声,然后鼓起勇气:“我是问,如果我们成亲的话,你是要娶我还是要入赘到应家。”
“其实我觉得,弟儿入赘到应家似乎比较好一点,而且,本来弟儿也是爹爹的徒弟,就算是入赘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抚缨抬起眼:“你有在听我说话么?”还是那么和风细雨的声音。
“小东西,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弟儿溺爱般的看着他:“你知道成亲代表的是什么么?”
“舅舅说,差不多了,等太久了反而不好。”抚缨一双眸子清澈的看着眼前的弟儿,很是认真的说。
“你还太小了,才十五岁呢,我们可以还等得久一点。”弟儿宠溺得顺顺抚缨柔软的发。
“舅舅说,不能再等了,然后,其实抚缨很高兴能够和弟儿举行婚礼。”抚缨说着,有种兴奋和幸福交加的音色流出来。
弟儿亲亲他的面颊:“小雪倌儿知道么?成亲的时候要洞房的!小雪倌儿知不知道洞房?”
抚缨点头:“舅舅说,就是和现在一样住在一起,不过,要先告诉大家,然后再进来,第二天的时候大家就都知道我们洞房了。”
“啊?”弟儿看着面前很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的人,曲秋是误导,绝对是误导!但是,弟儿忍不住的将脸埋到抚缨的胸口,哈哈的大笑了起来。^o^
抚缨觉得很委屈:“我和你很认真的说事情,你为什么又笑我?”
“没有……哈哈哈,我真的没有……小雪倌儿,你确定这是你舅舅告诉你的,不是玧玖?”弟儿觉得好难受,眼泪都忍不住的往外流,肠子好疼。
“对啊,是舅舅,不是玧玖叔叔。”抚缨回答。
弟儿深深深呼吸,终于好难好难忍住了继续暴笑的冲动,看着眼前认真的人:“其实,嫁给小雪倌儿还是娶小雪倌儿对于弟儿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雪倌儿和弟儿在一起。”
“舅舅说,要我尽可能的游说你嫁给我。”抚缨说完,慌慌的掩了唇。微微防备似的看着弟儿。
弟儿看着他的小动作,的确,这种话一般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吧,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觉得小雪倌儿愈发的让他喜欢。
弟儿开朗的笑了:“不用游说,如果小雪倌儿希望娶弟儿的话,弟儿就嫁给小雪倌儿。”
抚缨高兴的听弟儿回答了他的话,两条雪白的手臂因为欣喜而缠上了弟儿的颈项:“舅舅说如果你同意的话,今年秋天的时候我们就成亲。”
“……!”看着抚缨如此的高兴,弟儿想想,既然小雪倌儿也不知道洞房是什么,那就先成亲也无妨吧。
“弟儿,你觉得秋天成亲好不好?”抚缨小心的问。
“只要小雪倌儿高兴,就好。”弟儿闻着香香的抚缨,心中的甜香也慢慢的漫溢。
“那我要写信告诉师父,还有抿罗师兄、拢帘师兄、挽衿师兄。啊,还有已经回了扬州的披袖哥哥。”抚缨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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