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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魂追思之二情殇+外传两篇 by:绯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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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撇嘴,“其实我本来没打算涉足江湖。” 
 
 
 
 
 
  只是,天不遂人愿罢了。 
 
 
 
 
 
  老头盯著我,忽然笑了,摇头。“有些人的确可以,但是有些人却不行。有些人,就算你去找平静,平静也会想方设法地躲著你。” 
 
 
 
 
 
  我耸肩。老实说,这道理我已经有些明白了。 
 
 
 
 
 
  “那麽,继续之前的话题……”见我不答,他咧咧嘴又问:“没有武功,你如何在江湖上自保?” 
 
 
 
 
 
  “有时候死皮赖脸一点,有时候装模作样一点,有时候动动脑筋,反正只要我活著,就总会有办法的。” 
 
 
 
 
 
  反正我早就是个无赖,这些事情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麽。只是,我不想破坏当初的誓言。 
 
 
 
 
 
  老头笑了,笑的十分开心,“好小子!好一个死皮赖脸,装模作样! 小子,老头子倒想跟你赌赌,看结果是谁赢谁输!” 
 
 
 
 
 
  “怎麽赌?” 
 
 
 
 
 
  我开始觉得事情好玩了。 
 
 
 
 
 
  “你说,总有办法解决你的麻烦;但老头子说,总有你不得不需要武功帮忙的时候。老头子就和你赌,以三个月为限,三个月内,只要你能解决所有麻烦,就算老头子输了,你说什麽老头子都听。但是若你解决不了,就要跟著老头子学武功。怎麽样,你敢不敢赌?” 
 
 
 
 
 
  双手一摊,我笑道:“这个赌有趣是有趣,但若是我赢了,你又如何知道?只怕到时候不认帐,我又打不过你,那怎麽办?” 
 
 
 
 
 
  瞬间,他脸色一沈。 
 
 
 
 
 
  “什麽话?我燕破军岂会有不认帐之理,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到时候若是你赢了,叫我跪下来给你磕百八十个头认你做爷爷都没有问题!” 
 
 
 
 
 
  “原来你叫燕破军。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有气魄。”我说。 
 
 
 
 
 
  “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怪?” 
 
 
 
 
 
  他又露出了那种古怪的眼神,这是我今日看过的第三次了。 
 
 
 
 
 
  “怪?”我摇头,“不觉得。” 
 
 
 
 
 
  “要是你觉得怪,可以改名字啊。”我自以为是地又加上一句。 
 
 
 
 
 
  那时,我根本不知道这老头就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灵山四圣之一,更不知道我的话简直比江湖最菜的新鸟还要白痴。 
 
 
 
 
 
  也许,很多人没见过他们的长相,但是皆凡江湖人,便没有人不知道他们的名字。灵山四圣──即为灵圣公子,剑神,醉仙,花圣。他们,是江湖中的一则永恒传奇,是改写武林的一段神话。 
 
 
 
 
 
  後来,当我终於知道了这些事情後,回忆如今,我才明白他这种眼神的含义。 
 
 
 
 
 
  的确,他应该无奈的。 
 
 
 
 
 
  “老伯,你还没说出三个月後如何知道谁胜谁负呢。”我提醒仍似笑非笑的他。 
 
 
 
 
 
  “对,我怎麽把这个忘了。”一拍脑门,他恍然大悟。 
 
 
 
 
 
  沈吟片刻,“不如这样……老头子就跟著你三个月,你去哪里,老头子就去哪里。遇上麻烦便相互不理睬,直到分出胜负为止,如何?” 
 
 
 
 
 
  “……跟著我!?”先是愕然,随後笑了。 
 
 
 
 
 
  这个主意,虽然麻烦,却也有趣的很。 
 
 
 
 
 
  “也好,我正也觉得一个人走没什麽意思,若是多个人一同游山玩水,喝酒聊天,倒颇有趣。” 
 
 
 
 
 
  “好!我们就同游三个月。三个月里,谁有了麻烦都是各自解决,看到最後是谁要求谁,就是谁输了! 你看怎麽样?” 
 
 
 
 
 
  “好!”我伸出手掌,“既是这样,我们击掌为誓,将来谁也不能赖账!” 
 
 
 
 
 
  於是,双掌相击。 
 
 
 
 
 
  相视,再度爆出大笑。 
 
 
 
 
 
   
 
 
 
 
 
  13~应征 
 
 
 
 
 
  因为那个不算赌约的赌约,我们便踏上了同行的游玩路。 
 
 
 
 
 
  赏西湖,登黄山,闲暇之余又比酒行令,兼顾对街上行人评头论足。 
 
 
 
 
 
  眼看限期将至,我们却始终也没分出胜负来。但是,在相谈言欢,意气相投之间,依稀,我觉得胜负之说也没那麽重要了。 
 
 
 
 
 
  毕竟,忘年知己,人生难得。 
 
 
 
 
 
  然,如果我们没有慕名去南昌滕王阁喝酒,没有发生後来的事情,恐怕,这胜负永远也没个结果。 
 
 
 
 
 
  那时,正值新年。 
 
 
 
 
 
  原本,家家户户团聚的日子,酒楼本不该有这麽好的生意;但,那日的滕王阁,生意竟出乎意料的兴隆。 
 
 
 
 
 
  厅中的所有方桌都坐满了人,唯独这张靠近店门的,只坐了我们两人,相形之下,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清冷,仿佛从拥挤的厅堂内自成一体,分出了另一个空间。 
 
 
 
 
 
  不禁,我一张张的方桌依次看过,却见那些人并无节庆时的愉悦,反而面色沈重,偶尔低声私语,搞得他们身旁的空气都无形中凝重压抑了许多,意外的诡异。 
 
 
 
 
 
  我注意到他们腰间手边的武器,然後,我才恍然他们的身份。 
 
 
 
 
 
  奇怪,大过年的这儿聚一群武林人干什麽?还弄得一个个都像死老婆死丈夫死孩子似的脸色,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死人了是不是? 
 
 
 
 
 
  我望向身边的人,他朝我眨眨眼,於是我凑过去,听他低声道:“坐在我们右边那桌的四人,是来应征护卫的,我想这大厅里的人,大概都怀有同一个目的。” 
 
 
 
 
 
  “你又偷听了,真不道德。”我已经知道他运功听音的本事,我也知道他的好奇心往往比我还重,所以我才知道,这种时候问他准没错。 
 
 
 
 
 
  “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他用筷子敲敲我的头。 
 
 
 
 
 
 
 
 
  “知道你还说。”我回他一句。“喂,还有呢?” 
 
 
 
 
 
  撇我一眼,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酒,不住咂嘴,“哎呀,好酒!好酒!” 
 
 
 
 
 
  我眯起眼,了然。将身子後倾,同样拿起碗喝了一口,称赞道:“哎呀,果真是好酒,好酒啊……好酒!” 
 
 
 
 
 
  臭老头,你不就喜欢卖关子吗?我让你卖个够,看你卖给谁! 
 
 
 
 
 
  再喝一口,他称赞的声音更大:“好酒!好酒!” 
 
 
 
 
 
  我也喝,“果然好酒,好酒啊!” 
 
 
 
 
 
  他终於瞪我,“臭小子,一点也不懂得让让老人家。” 
 
 
 
 
 
  我挤眼,“你承认你老了?” 
 
 
 
 
 
  “……你小子狠!”他恨恨地将碗中余酒喝光,我却依然笑嘻嘻地。我当然知道他没有真的发火,我更知道其实这顽童般的老酒鬼就欣赏这种调调,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 
 
 
 
 
 
  放下酒碗,他忽然压低声音道:“南昌毒王庄正在招募高手,每位高手百两黄金,好像是为了对付鬼王府。” 
 
 
 
 
 
  鬼王府? 
 
 
 
 
 
  心中一紧,刚拿起的酒碗就那样莫名地倾斜。眼前,一丝萦绕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紫影。愕然,我怎麽会想起他的? 
 
 
 
 
 
  “为什麽要对付鬼王府?他们还说了什麽?”原本看好戏的心态瞬间消失无踪,奇怪,明明是鬼王府的事,我著急什麽? 
 
 
 
 
 
  似有深意地看我一眼,他扯开笑容,继续低声:“似乎是半月前鬼王府发了一封信函,说正月十五前来拜年。” 
 
 
 
 
 
  正月十五?我急忙心里暗掰手指计算日子,岂非只剩七天了!? 
 
 
 
 
 
  “那……鬼王府会派谁来?” 
 
 
 
 
 
  “除了现在呼声最高的夺命阎罗,还会有谁?”倒满酒碗再灌进肚,“鬼王府啊……其实能搬上台面的也就是这个小鬼了。” 
 
 
 
 
 
  心,有些乱。 
 
 
 
 
 
  说不清原因,只能任眼前那抹紫影不住清晰。 
 
 
 
 
 
  烦死了!我干嘛总要想起他啊? 
 
 
 
 
 
  闷闷地倒满一碗酒,仰头便倒进嘴里,殊不知老酒鬼正在看著我乐。 
 
 
 
 
 
  我忽然想起金狮帮,不知怎的就开了口:“就算招募高手,也照样不管用的。” 
 
 
 
 
 
  “不错。”朝我挤挤眼,他慢悠悠地蘸酒在桌面勾画一个依稀的形体。“可是……你小子不要忘了这个字是怎麽写的。” 
 
 
 
 
 
  那是个‘毒’字。 
 
 
 
 
 
  所谓高手只是幌子! 
 
 
 
 
 
  心一凛。他们……他们要怎样对付他!?嚅嚅道:“但是,鬼王府也不会想不出才是……” 
 
 
 
 
 
  “所以就要看谁更高一筹了不是麽?”翘起腿,悠哉地灌一碗酒。 
 
 
 
 
 
  老酒鬼的慵懒,顿时令我气不打一处来。 
 
 
 
 
 
  做势站起,我倒想看看这毒王庄究竟有怎样的手段──── 
 
 
 
 
 
  衣角却猛然被拉住,回眸,迎上那双精光闪烁的眸子,似乎向我传达著某种信息: 
 
 
 
 
 
  看热闹,别丢下我啊! 
 
 
 
 
 
  ****** 
 
 
 
 
 
  站在毒王庄的大门前,我彻底地犯了愁。 
 
 
 
 
 
  我被赶出来了,说的客气些,是人家总管客气地请我出去,再把门关上。 
 
 
 
 
 
  说来也是好笑。 
 
 
 
 
 
  想也不想地凭一股冲劲便来应征,见到总管才知还要比试武功──条件便是胜过庄内四大护院之一,即刻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似乎同时有十五个吊桶在打水,这才记起了江湖人的规矩,江湖便是纷争,江湖便是武,江湖的纷争,永远会用拳头去解决。 
 
 
 
 
 
  '现……现在就要比吗?'那时候我是这样问的,底气相当的不足。 
 
 
 
 
 
  总管用他那小小的三角眼斜斜瞥我,无声地传达著两个字──废话。 
 
 
 
 
 
  我真的很想当时就将桌上那杯茶倒在他的脸上,我知道那壶茶刚刚沏好,水还是滚烫,估计死猪都能给烫下一层皮来。但是我仍然在现实中笑了,那种以前我常常练习的,一种谄媚讨好阿谀奉承的标准小人笑脸。 
 
 
 
 
 
  '爷,不是小的不肯比,只是小的没想到还要比武,所以……将兵械放在了客栈,能不能给小的一些时间,让小的也好及时拿来……' 
 
 
 
 
 
  那双三角眼顿时眯得死紧。亏你还算是习武之人,行走江湖的,怎麽连 ‘兵器不离身’ 这句话都不知道? 
 
 
 
 
 
  喝!教训我?老子从来都不是习武之人,你们那套罗哩叭嗦的规矩,老子向来都没兴趣知道! 
 
 
 
 
 
  心想著,脸上继续笑得谄媚:'小的……小的是怕带刀带剑的,在庄里引起误会……' 
 
 
 
 
 
  身边的老酒鬼顿时给了我一个爆栗,该死的小兔崽子,笨蛋的混小子! 我们是来应征护卫的,又不是来拜访做客的,你东顾虑西顾虑,这不是存心给人家添麻烦吗!? 
 
 
 
 
 
  疼…… 
 
 
 
 
 
  我很想也给他一个爆栗,不过我不能忘,我现在的身份是这酒鬼老头萧银川的孙子,萧金宝。 
 
 
 
 
 
  一对嗜财如命,连名字都少不了跟白花花和金灿灿扯上关系的祖孙──是我们此番计划中要扮演的角色。 
 
 
 
 
 
  我只能表现很委屈,极度委屈,眨巴著即将泛出水雾的眼企图解释:'可是,爷爷,我……' 
 
 
 
 
 
  你什麽!你这小兔崽子还想解释什麽?该死的!小混蛋!白养你这些年了我!哼! 
 
 
 
 
 
  这才发现,原来得了便宜卖乖并非我的专利。 
 
 
 
 
 
  结果,我们的争吵,就换来了那样充满不耐的一句话:行了!这里可不是你们处理家务事的地方。你们明日午时再来罢,明日若是再推三阻四的,以後也便不必来了! 
 
 
 
 
 
   
 
 
 
 
 
  14~拜师 
 
 
 
 
 
  靠在毒王庄外的青石墙壁,我忽然出手一拳杵进身边那为老不尊的家夥的小腹。 
 
 
 
 
 
  “哎唷……臭小子,你干什麽,搞谋杀啊?”他立刻捂著肚子夸张地大叫。 
 
 
 
 
 
  我面无表情,“还你的。” 
 
 
 
 
 
  刚才在庄中你差点打傻我的那一掌,我可没那麽容易忘记。 
 
 
 
 
 
  “臭小子好的不学,乱七八糟的恶习倒是学了一堆……哎唷,我这把老骨头可被你打散喽……哎唷……”翻个白眼,他装模做样地揉著肚子;我也翻个白眼,这臭老头,明明我那一拳对他就是不疼不痒的,非要装。 
 
 
 
 
 
  “行啦行啦,别装相了,傻瓜都知道你连毛都没伤一根。” 
 
 
 
 
 
  敛去悲戚戚的神情,瞬间抹上一丝玩味笑容,“你小子也会著急啊?” 
 
 
 
 
 
  因他的话怔住。我著急?难道我现在的表现就是著急? 
 
 
 
 
 
  可是……我为什麽著急?完全没有著急的理由不是麽? 
 
 
 
 
 
  看我呆呆的,他忽然笑了,笑得很大声。 
 
 
 
 
 
  龇龇牙,我赌气般地陪著他笑,尽量笑得比他更大声。 
 
 
 
 
 
  “你笑什麽?”他忽然止住笑看著我。 
 
 
 
 
 
  “你又笑什麽?”我将他一句。 
 
 
 
 
 
  这次他倒是没卖关子,慢悠悠地道:“我是笑明日的比武。” 
 
 
 
 
 
  “我也是笑明日的比武。”灵光倏闪,想到些什麽,於是我开始将赌气的笑容扩展为十分的真心。 
 
 
 
 
 
  他看著我,慢慢道:“我笑这一次,任你如何死皮赖脸,装模作样,怕是也过不了这一关了。” 
 
 
 
 
 
  不用他说,我也明白,除非那四大护院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但是诺大一个毒王庄,若是养的都是如此泛泛之辈,早就不必在这种地方吃闲饭拿白钱,若连不会武功的我都打不赢,那恐怕天底下他们也打不赢谁了。 
 
 
 
 
 
  但是,我也不慌。 
 
 
 
 
 
  “我却是笑这一次,你一定有办法帮我过这一关。”我笑说。 
 
 
 
 
 
  “你这小子未免太大的自信,若是我不帮忙呢?”眼一瞪,我看见他的脸孔瞬间阴沈。 
 
 
 
 
 
  “那就会很无趣了……不过,我想老伯一定喜欢让事情更有趣些,不是麽?”来这脸色吓唬我啊?哼……比起我从小在山中见惯了的凶狠家夥们,你这脸色还不够看! 
 
 
 
 
 
  “小子,你这是威胁我?”横我一眼,他没好气地道。 
 
 
 
 
 
  “老伯说哪里话!我不过试猜老伯心中所想其一二,相信老伯如此英明,此刻一定有很多办法,只是我头脑愚笨,总猜不出其中关键,所以胡思乱想罢了,老伯这也要责怪麽?”急忙摆出笑脸。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适当地将某人捧上天,总不是件坏事。 
 
 
 
 
 
  果然,老酒鬼如我预料中地露出笑容,“不错,我的确是希望你取胜,也有办法令你取胜,不过……” 
 
 
 
 
 
  “不过什麽?” 
 
 
 
 
 
  “办法是有的,只是要看你想不想去做,而这个办法成功的关键,就在於你。” 
 
 
 
 
 
  “关键在於我?怎麽会……”觉得这老头的话越来越高深莫测,也越来越莫名其妙,却转念一想,猛恍然,指著他的鼻子便大喊出声:“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向你认输,你要我承认这场赌是你赢了,对不对?” 
 
 
 
 
 
  净利用别人弱点,好狡诈的老头! 
 
 
 
 
 
  “好罢,我认输了。这个赌,是你赢了。”想想,我一摊手,坦然承认。 
 
 
 
 
 
  起初,他看著我笑,当我答应的那一刻,他的笑脸居然生生转成了惊讶。 
 
 
 
 
 
  “你真的承认是你输了?”想必他没料到我当初口口声声拒绝,此刻竟会承认得如此干脆爽快。 
 
 
 
 
 
  “输就是输,还有什麽真的假的?” 
 
 
 
 
 
  眯起眼,他奇道:“小子,回答得这麽干脆,你不会是忘了当初的条件吧?” 
 
 
 
 
 
  小肚鸡肠!老酒鬼,臭酒鬼,拐弯抹角地,其实不就是想让我学你的功夫麽? 
 
 
 
 
 
  其实,我那时的如意算盘已打好,拜师学武功是一回事,能否学会又是另一回事;师者传道授业是一回事,学子的接收理解又是另一回事。你教,是你的事;我笨,学不会,就是我的事。反正我本来就是无赖,自然也不用循守那套所谓的君子法则了。 
 
 
 
 
 
  “不就是要向老伯拜师麽,我怎麽会不记得?”眨眨眼,我笑。 
 
 
 
 
 
  “小子,话可是你说的,来,叫声师尊听听!”老酒鬼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师尊。”二话不说,我双腿一屈便跪了下去,“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 
 
 
 
 
 
  那时,老酒鬼问过我,既然我不愿学武,那麽凭我的性子,大可以不去参与毒王庄的这次招选,那样他与我之间的胜负仍旧无法分明。究竟,是什麽原因令我哪怕拜师学武,也要进毒王庄一探? 
 
 
 
 
 
  我答不出。 
 
 
 
 
 
  只是很想见那个人,却,没有原因。 
 
 
 
 
 
  很久之後,当我终於将自私发挥到淋漓尽致的那一刻,才终於得到了两个玄之又玄的字眼作为答案。 
 
 
 
 
 
  缘分。 
 
 
 
 
 
   
 
 
 
 
 
  15~意外 
 
 
 
 
 
  “师尊。”我嬉皮笑脸地搓著手,“这回您老人家该告诉徒儿取胜的办法了吧?” 
 
 
 
 
 
  “嗯……”眯眯眼,“小事情,小事情,不值一提。放心,先跟为师的学一套功夫,为师的手痒,忽然想比划比划。” 
 
 
 
 
 
  老狐狸!我恨恨地骂。却依然笑面迎人地,“师尊,您不解徒儿之惑,徒儿总觉得心里没底……您先别瞪眼,这当然不是徒儿不肯信任师尊,实在是徒儿资质鲁钝,看不出事态发展,哪比上师尊堪透世间百态,万物生长变化,统统逃不过师尊的一双法眼,师尊看不上眼的小事,对徒儿来说,却是万分的不解啊,可见,徒儿的智慧与师尊的智慧相比,简直如孱孱小溪与滔滔大海,绝不可相提并论……” 
 
 
 
 
 
  “去去去!臭小子,就你这张嘴会说,不知道心里怎麽骂我这老头子没人性哩!”说归说,脸上还是笑多於怒。 
 
 
 
 
 
  “徒儿哪敢。”我装出委屈的模样,心里继续骂这老头的精明,“徒儿在心里将师尊奉若神明,是嘴上说不出的尊敬呢!” 
 
 
 
 
 
  摇著头笑骂:“行了!去你的马屁精,再说也是没得商量,且让为师的给你耍套把戏看看……放心,有为师一句话搁著,明日若胜不了比武,你给我当师尊!” 
 
 
 
 
 
  没辙,我只好跟著他来到南昌城郊树林,同时下定决心,不管他教什麽,全部以学不会为借口。 
 
 
 
 
 
  我就是笨,你能拿我怎麽? 
 
 
 
 
 
  他摘下腰间的紫红葫芦咕嘟咕嘟地猛灌一气,丢到一旁,意满方兴地打了个酒嗝,随手捡起脚下的一根长枝,在空中划了个弧,同时道:“徒弟,看清楚了!” 
 
 
 
 
 
  我环臂杵在边上,兴趣缺缺。算了,全当是卖艺人的表演,我也就算捧个人场的观众好了。 
 
 
 
 
 
  很快,我的意兴索然便改成了张口结舌的惊讶。 
 
 
 
 
 
  只见,他的身子一跃而起,似柳叶飞荡空中,轻飘飘地竟似没有重量般的空灵。转瞬间,手中树枝斜刺而出,眨眼便在空中变幻数次,如千军万马奔腾,气象万千。光影闪烁,不见身影,只余横枝出没,四下翻飞。 
 
 
 
 
 
  仿佛,那已不是树枝,而是生命,有了气息,有了自己的思想。 
 
 
 
 
 
  忽然,一切锋芒顿止,他手持树枝飘然落地,身子软绵绵地仿若无骨,在漫天的飞叶草屑中顺势摇摆,奇的是竟无一片树叶沾身。猛然,右手持枝,在空中不断划圈,顿见那些树叶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随著他手中的树枝摆动聚作一股旋风,这时,将手中树枝向上一挑,一斜,一劈,一个收势站定。层层树叶漫向天空後慢慢飘落於地,在站立的他身边形成一个整齐的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甚至忘了作为观众基本的喝彩。 
 
 
 
 
 
  对我而言,这种技术全非表演,而是一种仙法,一种奇迹。 
 
 
 
 
 
  一片落叶忽飞到我面前,呆呆地拈过落叶,放至眼前,才发现叶上居然被穿有九个小孔,而每个小孔的间隔又刚好相等,但是整片树叶却丝毫不损,除了叶片上的小孔,树叶依旧是完整的树叶。 
 
 
 
 
 
  ……这,就是武功? 
 
 
 
 
 
  不知为何,我的心,有一点松动了。 
 
 
 
 
 
  “如何,为师的还算够资格吧?”捡起地上的葫芦,又是猛灌一气,他来到我身边笑问。 
 
 
 
 
 
  不等我接口,他继续道:“这套棍法的名字,叫做‘九幻伏灵’,含有九式三十六变。优点是轻灵多变,复杂诡异,以招式乱人耳目,攻人不备;但缺点是过於浮华,而实力不足,也就是说,此棍法精於招式,而不精於内力,对付一般偏上的武林中人是不成问题,如要对付真正的高手,却显得太过肤浅了些。但是,比较起我的其他武功,这套却是最为速成的一种。” 
 
 
 
 
 
  “现在,我就来一招一式地练给你看,你可要看分明了。”重新抄起手中树枝,他一招招地拆演解说下去。 
 
 
 
 
 
  待到九式与其中三十六中变化全部拆演完毕,他问我:“你可明白了几分?” 
 
 
 
 
 
  硬著头皮,尽管看来他铁了心要教,我却仍旧不想破坏誓言,於是心一横,“一分也不明白!” 
 
 
 
 
 
  他盯著我,目光仿佛要在我的脸上生生烧出个洞,久久,才道:“一分也不明白?” 
 
 
 
 
 
  “不明白。”我认定了不懂,死活就是不懂。 
 
 
 
 
 
  一声喟叹,“唉,本想就让你能比划几下这些招式,明日老头子才有办法让你赢得有模有样,可惜……” 
 
 
 
 
 
  我知道他在吊我胃口,我也知道他非要让我学这套功夫就是为了将来不让我赖账,不过他应该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我是真的不想学武,但,我却一定要进毒王庄。 
 
 
 
 
 
  记得听娘说过,学武必须要有精厚的内力支持,那麽我若不练内功,想必就算摆些绣花架子,也称不上修行武艺,如此,应该不算违反我的誓言。 
 
 
 
 
 
  转转眼珠,我决定先应付眼前再说,“你的意思,只要我能比划招式,不需要明白你那些内功口诀的?” 
 
 
 
 
 
  “是啊。” 
 
 
 
 
 
  “那就好说了,这些招式我记得住,就是不明白而已。” 
 
 
 
 
 
  “你记得住?”他不掩眸中惊讶。 
 
 
 
 
 
  “八九成。” 
 
 
 
 
 
  将树枝往我手中一横,“那你做给我看看。” 
 
 
 
 
 
  接下树枝,我退开几步,不再言语开始回忆著模仿比划。反正我们心中都有各自的算盘,就要看最後究竟谁拗得过谁。 
 
 
 
 
 
  最後一招收势,我晃著手中的树枝走向他,“做完了。”我说。 
 
 
 
 
 
  他居然不言不语,只是面色凝重地瞪我。 
 
 
 
 
 
  树枝在他面前晃了晃,“怎麽,是我都记错了?” 
 
 
 
 
 
  “……臭小子,真有你的。”好不容易沈著脸憋出几个字,在我怔愣之际,他纵声大笑,弄得我简直如坠云雾。“想不到,真想不到,没事收个徒弟玩玩,居然叫老头子我捡到宝了!” 
 
 
 
 
 
  哎……我再愣。 
 
 
 
 
 
  “好!好!”一巴掌拍上我的肩,“乖徒儿,明天你就照这个样子耍,用不著管对方的攻击,也用不著防御,剩下的事统统交给为师,准让你顺利过关!” 
 
 
 
 
 
   
 
 
 
 
 
  16~入庄 
 
 
 
 
 
  昨日,在我比划过那些招式,意外地老酒鬼没有再让我学他的武功,而是干脆扯著我跑去喝酒。我是无所谓的,只要能让我不需学武便能赢过庄内护院,做什麽我都乐意。 
 
 
 
 
 
  今日,我便站在毒王庄的比武场中。 
 
 
 
 
 
  面前,四个凶神恶煞般的护院。 
 
 
 
 
 
  真想问,能不能谁也不要选,可惜,知道这个问题是必须要被驳回的。 
 
 
 
 
 
  老酒鬼打头阵,他故意花了一番力气险胜。尽管,从见到他们的那一刻他就对我说,这四人全加起来也无法在他手下走满二十招,但是,他也说,此番行动,还是隐藏些实力的好。 
 
 
 
 
 
  轮到我了,手心里,隐约些许的潮湿。 
 
 
 
 
 
  “照昨天说好的,放心去做。” 
 
 
 
 
 
  下场,经过我身边时,他向我传音入密。 
 
 
 
 
 
  我笑,握紧手中的木棍,心中增强了把握。反正,若胜不过这场比武,我也会凭空多出个徒儿,无论从哪方面看,我做的都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随手一请,“阁下多指教了。” 
 
 
 
 
 
  “我?”被点到的人竟有些慌乱,“……是我?” 
 
 
 
 
 
  莫名其妙……一边想,一边笑笑地拱手。怎麽从表现来看,他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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