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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恶魔弟弟·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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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里的一共四个下人,其中三个是在京里才请的,另一个管事的是从翼州带来的,这个管事的正在走廊里看其他三个干活,听到这句话笑着说:“棣少爷,槐少爷身子弱,可禁不起您这样拉扯,您还是扶槐少爷进去吧,我看槐少爷的脸都跑红了。” 
然后又说我:“槐少爷,不是怪老李多嘴,您也该跟着棣少爷练练拳脚,身子也健壮点,不然要娶了媳妇可咋办哟。哈哈。” 
我的脸一红,嗔道:“那我就不娶媳妇。” 
老李哈哈大笑:“您不娶媳妇,那蓝家大小姐可咋办?” 
棣突然说:“我娘答应过我,不让我哥娶蓝伯伯的女儿了。” 
老李说:“有这等事?那老李可不知道。” 
我看了棣一眼,那天娘让我们纳妾时说过的话估计他只顾生气反对了,没有听明白,爹爹和蓝伯伯的关系那么好,听说是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同窗又是同年,估计如果不娶蓝大小姐,连爹爹这一关也过不去,更别说娘了。 
都怪棣,无事去脱那小婴儿的衣服做什么?害得我替他背罪,现在弄成这种地步。怎么办呢?我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就连刚才天高气爽的秋空此时也好像黯淡了,庭院里蓊莛的碧树也失去了颜色。 
只有拖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看看没心没肺显得毫不在意的棣,心里更加郁闷。 
很生气地说:“李叔,把赵伯叫来。” 
赵伯是我家的管家,五十来岁,以前爹小的时候就是他和他内人还有张伯一起服侍,后来爹当了官,成了家,就让他当了管家,让赵大娘管内府,是我家的老人。 
赵伯急急地从走过来,问我有什么事。 
我把棣手里抱着的包包抢过来,往他怀里一送,说:“把这些送到帐房里去。另外再给我拿十两银子我要用。” 
管家打开包袱,眼睛立时瞪得溜圆,诧异地叫起来:“槐少爷,您这是哪来的?不会是…”终于把那个偷字咽进去。 
棣趴在我肩上闷笑。我捣他一下,板着脸说:“是平安候送我的诊金。你快按我吩咐的去做。” 
管家的手都抖了,叫旁边跟着的小厮快快跑到帐房拿银子,然后眉开眼笑:“槐少爷现在也能挣银子了,真是虎父无犬子,方家祖上有德,祖坟上烧了高香啊。” 
我想着文质彬彬玉树临风的父亲突然变成老虎的模样,心里打个恶寒。 
管家又训棣:“棣少爷,你看你,槐少爷已经可以养家了,你还是天天地任性胡闹,让老爷夫人操心,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你哥哥一样,让老爷夫人省点心哪?” 
棣生气地说:“刚才李叔还让我哥跟我学呢,现在你又让我跟我哥学,我听谁的?” 
银子很快送来了,我拿了银子就要往外走。 
赵伯一把揪着我,问:“槐少爷,这是去哪啊?” 
我说:“我要出去转转,天天闷在家里快闷死我了。” 
“槐少爷,那也得等我给老爷夫人说声,再找两个人跟着才行,不然若出了什么差错,这叫老仆怎么担当得起啊。” 
我头一昂,大声说:“你去告诉我娘,就说我不想再当什么乖儿子了,不想再听话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玩好几天,我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要去找泰王爷,我要去找颜神医,我今天就住在他们那了。还有棣,他也要跟我去。我爹我娘答应我们也要出去,不答应我也要出去。” 
怒火突如其来。赵伯很不幸地首当其冲,有点傻了,伸手来摸我的额头,说:“这孩子不是发烧了吧,怎么说起胡话了。快找大夫来给槐少爷瞧瞧,快点来人把槐少爷扶回东院去。” 
我往后退了一步,说:“我没病,你去告诉我娘,我现在要拉着方棣一起出去,明天,不,后天或大后天才回来。” 
怒气冲冲拉着棣往门口走,管家急了,大叫着:“快把他们拉住,快把大门关上!” 
李叔和另三个仆人急急忙忙从走廊跳出来拉我,门房也急急忙忙地把门关上。 
我越发地生气,瞪着他们说:“我看你们谁敢碰我!” 
可能是从小脾气好,性子温顺的缘故吧,大家都喜欢我,都不怕我。所以当我这番话说完后,他们七手八脚还是抓住我的衣服。 
棣恼了,架势一拉就想动手,我拉住他的手叫他别动,然后双手疾点,四个人突然就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动了。 
我还不解气,摸摸身上,摸到身上的荷包。荷包里装的是我前些日子配制的软骨散,还没试过药性,刚好在他们身上试试。拿出来用指甲挑出一点在他们鼻子下面每人闻了一下,再给他们解穴,哈哈,李叔他们立刻躺在地上动不了。 
这药真那么灵啊。棣高兴地说:“槐,再试试痒痒粉和哑药,还有瘟神和消魂,对了,还有化骨水,不对,化骨水改名了,叫…叫…对了,叫春梦了无痕。” 
棣每说出一个名字赵伯和李叔他们的脸色就绿一分,说到最后他们的脸已经吓得铁青了,有的胆小的闷哼一声干脆昏了过去。 
管家声音抖抖地问我:“我说槐少爷啊,棣少爷说的那些是什么东西啊?” 
药粉初显神效,我的心情大好,立刻为赵大爷解惑:“来来来,赵伯,您看,刚才是软骨散,您已经见识过了,这是痒痒粉,撒在人身上会奇痒无比哦,就算是把身子抓破了也还是痒得钻心,还没试过也不知道做得成不成功。咦?赵伯,你别离那么远啊,我都说过没有试过药性呢,放心啦我不会用在您身上的。这个是哑药,顾名思义,就是人吃了会变哑,这个我试过,很灵的,哎呀你别瞪我,我没用在人身上,我找咱家的大花猫试的…” 
“我说咱家大花猫这两天怎么不会叫了…” 
“还有呢,您看这是瘟神,以前叫百病生,我嫌难听,就给它改了名,这个药用在人身上,就会在短时间内得好多好多病…咦?棣,那次你突然间一天一种病,会不会是颜大哥给你下了这种药啊?”我突然想起往事。 
“对啊,我说我怎么突然就百病缠身了呢?原来是这样,哇呀呀呀气死我了,颜箴怎么这么坏!不行我得找他算帐去。” 
“我也一起去,太过分了,这些年居然把咱们瞒得紧紧的,亏我这么信任他,居然敢害你!” 
丢下石化的管家赵伯和软倒在地的仆人,拉着棣跑到门边,门房赶紧开门。 
开门的时候离我们远远的,生怕碰到我们的衣角。 
院子里赵伯痛心疾首:“槐少爷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被棣少爷给带坏了,居然做出这些见鬼的东西…” 
第六十章 
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颜箴竟然不在。 
开了锁推门而入,两间小房子夹了一条短短的过道,拐过弯是不大不小的一个庭院,院北一明两暗三间房,应该是住人的。院子里东边是一本海棠,西边一棵梅树,院子一角有数杆修竹和几株芭蕉,石子铺就的通道两侧种着花。现已深秋,只余几棵菊还在斗寒绽蕊。 
看完院子,再看屋子。 
东边屋里的床上放着一件衣服,是颜箴以前穿过的。看来他住这间屋。 
西边的屋子家具成套,床铺上的被褥齐全。 
转遍所有的屋子,东西不多,很精致,而且很干净,看来有人经常打扫。 
满肚子的气到了这里也消得差不多了。想想颜箴对我这么好,救我好几次,还治好了我的眼睛,这院子他也送了我们一半,怎么好意思再生他的气呢? 
看看棣,棣咬着嘴唇也是一脸不甘心又想放弃的模样。伸手抱着他的胳膊,小声说:“咱们别再提这件事了吧,好吗?” 
棣犹豫半天,好容易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皱着眉头,噘着嘴再点头,搂住我的腰把头贴在我肩上很幽怨地说:“我可是为了你才放弃找他算帐的啊,你可要记住,我当时受了多大的罪啊。” 
我小声说:“我…我今天…让…让你…嗯嗯…好…吗…” 
我以为棣会跳起来,没想到他只是拥着我好一会没动。 
我奇怪,扒了他的脸瞧,却见他一脸的犹豫。 
都答应让他那个那个了,怎么却这副表情?! 
棣咬着嘴唇,问我:“你…那时候真那么疼吗?” 
我想起那身体撕成两半似的疼痛,不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 
“我怕再那样做,你还那么疼,我…我…一想起那三天你躺在床上…动不了,就心疼,就不…不敢再那样,要不,咱们还像以前那样吧。” 
我心里一暖,一直以为棣只顾自己的快乐,不顾我的身体,有时说起来也是很想把我压倒在床的急切样子,没想到我真的答应他了,却又顾忌我能不能受得了。 
小声地说:“颜大哥不是教过咱们嘛,嗯~他和李大哥的…声音听起来挺…挺…舒服的,咱们试试吧,如果…我疼你再停下…” 
还没说完,耳边一阵湿暖,棣的舌尖已经舔了过来。 
对于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我又害怕又紧张,加上他的唇带来的感觉一阵凉一阵热一阵麻一阵痒一阵晕,我的腿有点发抖。刚开始是害怕紧张的发抖,后来就被一阵阵的热流烫得发抖了。 
迷迷糊糊地被抱起来,迷迷糊糊地被抱到那张床上,又迷迷糊糊地躺下,躺下去居然还想:怎么他的力气那么大… 
迷迷糊糊地享受着棣的唇舌,迷迷糊糊地感觉他手的游移抚摸,直到身体后面一痛,迷迷糊糊的感觉立刻被疼赶走,第一个反应便是要踢他,第二个反应便是将快要踢出去的脚再收回。 
再看棣,已经缩到床角,做出防护的姿势。 
我强自压下狂跳的心,伸手把他拉回来,小声说:“你别…别这么…颜箴说,说要让我准…准备好…” 
“可是你刚刚的声音明明很舒服,而且~而且~”趴到我耳边悄悄地说了句话,腾地一下,我的脸立时火烫火烫。 
又羞又恼,“你——我不做了…”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啊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说了,”棣用力压住我,胳膊腿一起动,把我挣扎的四肢全压住,“你别生气,我以后真的再也不说啦~” 
咬了嘴唇,瞪着他,“你从哪里学会的这些话?!” 
“跟…跟小江他们…” 
“小江??” 
“…江德卿啦,还有赵秀、张子琪、宋士佳他们,都是和爹爹同朝为官的那些叔叔伯伯的公子,以前…以前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乱跑,还有…还有…嗯嗯…那时间谁让你不在的…他们有时候给我看…那些春宫…图…我…他们有时候就…就这么说,交流和…和女…人做的经验…我可没做过,我没只摸过她们我可没这样对过她们有一次他们让我试试可是我发现我只想对你做真的我发誓,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心里酸酸涩涩的,又气又恨,瞪着他。 
棣现在不敢碰我,缩到一边坐着了。我慢慢坐起来,说:“躺下!” 
棣愣了,看着我不知所以。 
我用力推倒他,狠狠地扒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棣错愕,还敢用手护着自己的衣襟。 
“我在生气!你现在老老实实地听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我气消不了!”我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瞪他。 
棣愣了一会,突然就眉开眼笑,松开衣襟,放软身子,笑嘻嘻地说:“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来啊。”最后一声居然还是拖着长腔嗲声嗲气。 
我身上寒毛都立起来了,做出凶巴巴的样子,说:“脱衣服!” 
棣的功夫真好,一眨眼的功夫就脱得光溜溜的。 
“哥,还让我做什么?” 
“…自己摸自己…” 
“啊?” 
“听话!” 
棣尴尬地抬起手,试着往自己身上摸,摸了两下央求道:“人家不知道怎么摸啊,没自己摸过啊~” 
“自己摸!就像…就像…”实在不好意思说就像摸我,脸一定都红了。 
棣看着我,嘴角慢慢地弯了起来,一只手放到自己的嘴唇上,另一只手慢慢地从肩膀上向下移动。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慢慢地移到胸前嫣红的地方,马上就要触到了,我的心狂跳起来,啊?居然~居然没碰那里?只是在上空虚做出抚摸的动作? 
又慢慢移到腰腹,在圆圆的肚脐下方打圈圈,我的目光忍不住往他那里看,那里已经… 
轰,我的眼睛不敢再看他,转向看帐顶。 
“哥——你看我啊——” 
真…不要脸,脱衣服脱这么快,摸得这么诱人~一定是经常做这样的事,一定是~是从那些女人身上练出来的!!!! 
我被想象出来的情景气得抿紧了嘴,可是还不敢去看他,我怕再看一眼,鼻血会流出来,已经热热的了。 
“槐,来,你也摸——”手被握住,在温热细滑的身子上移动,我~我~ 
被罚的那个人嘴里发出细碎的声音,让人听了身上似要炸开,血在体内一鼓一鼓的,似要透体而出。我的心几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忍不住地重重地抚摸他。 
棣发出一声又似痛楚又是欢愉的声音,伸手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差点没把我憋死。 
“槐,我…我…受不…了了我…要…” 
我留神听他说什么话,冷不防天旋地转,一眨眼的功夫我已经被压在下面,同时身上凉嗖嗖的,一下子变得和他一样光。 
呜~好冷,我缩成一团,往棣怀里钻去。 
很快我就不冷了,棣的手底下扭来滚去,被他搓揉到失神。 
当他的手指进来时,我看到他强忍的表情,汗珠一滴一滴掉在我脸上。 
慢慢地,慢慢地,疼痛麻木了,等到他终于进来的时候,麻木的痛不知怎么着突然变成酸痒,从身体里面一直痒到了脑后。 
恍惚间听到有人失声尖叫,看到棣激红的脸和滚落的汗珠… 
等慢慢清醒了,棣已经和我裹在被子里,屋子里充满着淡淡的腥味。 
身体后面是熟悉的疼痛,做了吗?怎么跟做场梦一样? 
我好想哭,明明我要罚他,要压他,怎么还是被他压倒了? 
旁边棣欢快地说:“槐,刚刚好舒服吧,你射出来好几次…” 
我羞恼交加,捂住他的嘴。 
我现在没有什么劲,棣轻易地抓住我的手,凑过来又说:“这次只流一点点血哦,我用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充分让你适应了才进去的。哎呀,刚才真是太好了,我不管了,以后咱们隔几天就来一次,我可受不了天天看着你却不啥也不能做的日子了。” 
我干脆闭上眼睛不看他。 
“槐,你别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脸红红的,我~我又想要了~” 
棣的话真让我害怕,睁开眼,果真,他的眼睛幽幽暗暗,一脸的期待,身体也贴过来,我能感觉到他那里硬得和铁一样。 
“好了…我不要…我疼…”我只有求饶,再做一次,杀了我吧。 
棣把脸埋在我的胸前,轻轻地噬咬我的乳头,手也探了下去。 
我求饶:“棣,我…以后吧…我…我那里疼的很…” 
棣的手停住了,用力喘口气,揭开被子坐起来。披上衣服往外走。 
“你去哪?” 
“我去外面打点井水洗一洗,不然我怕我忍不住。” 
我看着他出了门,听着辘辘滚动的声音,然后是泼水的声音。 
过了一会,棣跑进来叫:“哎呀,我才看到咱们没关好前面的门,还开了一条缝呢。吓死我了。” 
我也吓得出一身汗,这要是万一有人进来,我们还活不活了? 
找出浴桶,却没有热水。我和棣都不会烧水,看着浴桶大眼瞪小眼。 
这里怎么没有仆人啊?颜大哥去哪了?早知道还不如去客栈呢。 
棣说:“我去试试,以前老看张伯做饭,烧火应该不难吧。”摩拳擦掌地跑到外面厨房,叮里咣啷半天,苦着脸进来,问我:“槐,你知道怎么引火吗?” 
我忍痛穿上衣服,让他扶着来到外面。家里烧火是怎么引的火啊?我和颜箴露宿过,他用的是火石,来回敲几下,火就起来了。可是火石在哪?而且就算有火石,我也不会敲。 
和棣面面相觑,突然发现我们什么也不会。 
从小就被爹娘和乳娘丫头仆人们众星捧月一样。到了书院,虽然不准自带家仆,可有做饭浆洗的工人照顾我们的衣食。棣带我躲避李千山时先是受了点罪,后来让他和颜箴一路护送。再就是和颜箴一起住了两年,也是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回到家后更是如此。 
五谷不分,四肢不勤——四肢不勤的是我,棣好歹会武功,我连急跑几步都累得直喘气。 
想起在山里迷路的那次,弄来鱼和飞鸟也不知道怎么吃,看到狼还以为是狗,若不是阿三出现,我们早就被狼吃了。 
爹娘总不能养我们一辈子,颜箴和李千山也不能总照顾我们。 
“要不,咱们找个人帮咱们烧水?” 
“要不,咱们找个人教咱们烧水?” 
我和棣异口同声。 
“为什么让人教呢?找人帮着烧水多简单,一下子就烧好了。不是还有那一锭银子嘛,顶多给他五分银子就够够的了,大不了我跑到什么铺子里让人剪一下。早知道咱们拿碎银子好了。”棣开始打那十两银子的主意。 
我想了想,这时候让人教我们烧火也不现实,就让棣拿了银子去找人,自己回到屋里。 
从外面一进来,屋内浓浓的一股欢好后的味道,赶紧开了窗叫这屋里的味散一散,转过头来又看到床上留着的痕迹,这可怎么办?应该叫人拆了洗,可是…怎么好意思让人看到这些啊? 
还是等棣回来了让他打点井水洗一洗吧。 
屁股疼,只好趴在床上等。等啊等,等了好一会,棣才回来。 
看着找来的人烧了一大锅水,付了银子让他走。棣提着水桶一桶桶地把水倒到浴俑中,然后就赶我下水。 
我脱了衣服把脚往里一伸,“啊——”地一声惨叫,身子便往后倒。 
那水烫得几乎没烫掉我一层皮去,火辣辣的疼。这一用力,腰疼得断了一样,屁股也说不出的疼,疼得我靠在棣身上两眼泪汪汪。 
“你怎么了?”棣不知道我怎么了,还迭声问。 
我痛得说不出话,只是指着水。 
棣摸了一下,烫得哎哟一声。“哎呀,好像还要加凉水啊,你等等,我马上就打井水。” 
跑出去很快打了一桶井水就要往浴桶里倒,我急忙拉着他,先把快烫熟的脚伸进去冰着。 
“你这个笨蛋!不加凉水想烫死我啊。”我缓过一口气开骂。 
“你更笨,你都见我没加凉水了还把脚往里伸?”棣还口。 
“我以为你把水掺好了才加的,谁知道这里全是热水啊!” 
“我怎么知道洗澡水要凉水热水一起加,你不会先摸摸啊,你没看到这热气腾腾的,就算是喝水也得先试试烫不烫啊。” 
吵了半天,脚上的火烧的感觉稍稍好了点,把脚拿出来。 
棣气哼哼地掂了水桶就要往浴桶里倒。 
“你怎么这么笨?这浴桶里水多满了,怎么往里加凉水啊?你不会弄出来点?再说我刚泡过脚的水你也不倒了重新提一桶,就这么往里倒,脏不脏啊?” 
“你洗澡不得把脚放进去啊?难道你洗澡时都把脚放外面?” 
… … 
我越想越委屈,白白送给他吃了还被烫伤,反过来他还这么凶。 
气得一把抓过旁边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套好了再穿袜子鞋子,右脚烫伤了,不能着袜,光着一只脚就往外走。 
棣一把拉住我问:“你干什么?” 
我不理他,跳一步哎哟一声出了门,皱了眉苦了脸一手扶腰一手扶墙慢慢顺墙根往院门处走。 
棣知道又把我惹恼了,伸手想扶我被我一巴掌打掉,急得直跳脚:“你怎么动不动就生气?!” 
我走到院门处,棣大声叫:“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只许你骂我就不许我骂你啊!” 
我气坏了,指着脚说:“被烫伤的可是我啊,我骂你两句你还不愿意?!” 
“你被烫伤了也不代表你就可以使劲骂我啊。” 
我恼得不再理他,开了院门就往外走。 
“你的头发还乱着呢,你这样怎么出门?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你可不就是怎么着我了,先是…那个那个我,然后又烫伤我。 
我又委屈又生气,把头上发簪发带一把扯了下来,头发登时泻了一肩。 
用袖子擦擦泪,回头说:“拿来。” 
“什么?” 
“剩下的银子,我要雇车,我这样子怎么回家?” 
“不给,不准你走。” 
“你到底给不给?” 
“就不给!” 
我咬着牙,恨不得掐死他。扭头出了院门,来到外面大街上。 
上午出的门,现在日头西移,已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 
从这里到家,足足经过近二十条街的路,怎么回去? 
回过头来,棣咬着嘴唇站在门槛上,眼中又是后悔又是生气,瞪着我不说话。 
我这个样子实在太怪异,不一会,周围围了一圈人。 
“哟!这人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还是对双生子,长得可够漂亮的。” 
“哈哈,这兄弟俩不是打架了吧,一个个小斗鸡似的你瞪我我瞪你。” 
“这哥俩谁兄谁弟啊?” 
“管他谁兄谁弟呢,反正兄弟俩是错不了,长得真够周正的。” 
“这兄弟俩要是生成姑娘家,估计求亲的人可就踩错门槛了。” 
“这兄弟俩要是个姑娘,再在红香楼里挂上牌,那王孙公子怕不挤破头了抢啊。” 
“就算不是姑娘家,要是天子开了尊口费了禁令,这哥俩也能红透半边天啊。” 
“#¥%…%#¥*!” 
“?#—¥…?%*)…#” 
后面的话越来越难听,我看了一眼棣,棣的脸已经气得通红。 
“你们说什么呢?!” 
棣窜出来挥拳对着其中一个人就打,一边打还一边骂:“你刚才说我们什么?” 
“唉你怎么打人呢?” 
“怎么这么没家教?突然就动起手了?” 
“乱打人?打他!” 
“替他爷娘教训他!” 
“%…¥#?%…%¥?#” 
污言秽语不绝于口。 
一圈人有怒骂的、有劝架的,还有帮挨打的人打棣的。 
眼见着棣背上挨了两拳,我急忙地拉,结果被谁的拳头打中脸,哎哟一声坐在地上,脚上也不知被谁踩了一下,疼得眼前发黑,叫也叫不出。 
棣挤到我跟前护住我。等我疼劲过去了点,正看到棣弯腰护着我,后背和头上拳头乱砸。 
我大怒:这么多人竟然敢打我弟弟! 
抓住他的手一股内力输了过去,大声说:“棣!打他们!” 
棣回手一掌便将一个人打得口吐鲜血,直跌出去,再一脚踢断了另一人的腿骨。 
其余的人赶紧后退,有的人一边跑一边叫:“有本事你们别跑!” 
一个年纪大点的人悄悄走到我身边,小声说:“小哥,你们快跑吧,刚才说难听话打你们的人可都是这地头上的恶霸,他们现在找人去了。再不走来…” 
“老头,你他娘的活得不耐烦了,敢管老子的闲事,找死你!”刚才打棣的一个人大声吆喝起来,老头吓得急忙穿过人群走了。 
人群散开了,远远地围观,街上只剩两个受伤的和三个粗壮汉子大声喝骂。 
我有点害怕,实在想不到和棣呕场气居然能呕出这个结果,拉着棣的手说“棣,咱们回家吧!” 
三个人立刻挡住我们,嘴里继续不干不净,我听不懂,棣的脸色越来越愤怒,扑过去一拳又打倒一个。另两个想不到棣看着不大这么厉害,赶紧丢下同伴逃。 
我叫住正要追的棣,让他赶紧扶了我回家。 
棣说:“你这样也回不去啊,要不你先进去,我去给你找辆车或轿子。” 
也只好这样了,我感觉我的腰一阵一阵地疼,身体后面也疼得钻心,还有烫伤的右脚,刚才被踩了一下,现在肿得老高了。 
真后悔在家里没做点止痛散。 
棣扶着我刚上了两阶台阶,后面发一声喊,跑来好几十号人,掂棍拿砖拿着菜刀,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地冲过来。 
地上躲着的人呻吟:“就是这俩兔崽子,打死他们,给兄弟们报仇!” 
这些人不由分说,恶狠狠地冲上来。 
我的腿都软了,问棣:“你打不过他们吧?” 
棣也有点害怕,咬着嘴唇,手有点发抖,说:“槐,你把内力全借给我。” 
我想了想,伸手从怀里拿出荷包,扬手把里面装的痒痒粉和软骨散撒了出去。 
首当其冲的一行人立刻倒下好几个,有的动弹不得,有的伸手在身上乱抓,痒得在地上打滚。 
其余的人继续前冲,这两种药做得不多,一下就就用光了,一着急把春梦了无痕拿了出来。 
手抖得太厉害,一下子没拿住,小小的瓷瓶掉在地上,随着一声脆响,瓶中液体随着碎片四溅,溅在青石阶上。 
眼看着平滑的青石阶上出现了一个个小洞,冒出阵阵黄烟,青石板上登时千疮百孔,腐蚀出的洞口还在不断加深加大。 
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周围人也吓得住了脚不敢再向前。 
突然离得最近的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大声惨叫起来,“啊——我的脚——” 
他刚才冲在最前面,瓷瓶摔碎的时候一滴春梦了无痕可能飞溅到他鞋上,此时他的鞋子前面破了个大洞,露出的脚趾也正冒着黄水,正在腐烂。 
我急忙说:“你快把脚趾头剁了,不然你全身都会烂没了。” 
那人只是惨叫,棣跑过去,叫着一个手里拿菜刀的人,“你快砍他的脚趾,再不砍整个脚就烂没了。” 
那个人也傻了,举起刀就砍,棣急忙把他的刀夺下来,怒道:“你这一刀会砍掉他整个脚的。” 
棣举着刀,咬了半天牙,终于没敢砍,把刀递给惨叫的人,“你自己砍。” 
那人惨叫着,突然举刀砍向棣。 
我忍疼走下台阶,一指点了那人穴道,夺下刀,一刀吹下他三个脚趾,鲜血立时喷洒而出。 
咬着牙弯下腰,点中他腿脚几处穴道,止住血,再让棣撕下衣服布条,紧紧扎住他的腿。 
这些事早在神医谷随着颜箴在谷外坐诊时便学会了,眼好后也去过几次,不怕那些血淋淋的伤口,用刀割腐肉取碎骨也不是没干过。 
只是没有在自己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干过。 
衣服被疼出的汗水浸得湿了,棣担心地拉着我,问我怎么样。 
我靠在他身上小声骂他:“要不是你还口,咱们怎么能弄出这些事?” 
棣扁扁嘴。 
地上躺着的打滚的几人身上的衣服都抓破了,皮也抓得血淋淋,嗬嗬地叫着,声音都嘶哑了。 
这种痒痒粉我没试过药性,不知道这么惨烈,吓得浑身发冷,不知道做什么好。棣也有点害怕了,拉着我问我怎么办? 
我急得忘记自己身上的疼,推着他叫他赶紧回家拿解药。棣飞身便上了房。有人见了叫起来:“他们想逃,不行,抓住他们见官去。” 
那些人不敢靠前,怕我再拿出什么东西来,只是远远围了个圈,一个个脸色凶狠,面目狰狞,连院子也被他们挡住了,不让我进去。 
我越看越害怕,后悔不该让棣自己回家,眼前没有一个认识的人,那些人又那么凶。 
地上的人身上变得血淋淋,嘶吼的时候喉头里喷出点点的血星子,更加害怕。急忙用弯腰点穴,再封了他们的哑穴,不然再这样抓下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忽然想起来,爷爷手册上写着泡在水中可以解痒,赶紧求周围人把他们送到有水的地方,那些人一个个群神激愤,大声吆喝,根本不听我的。 
忽然听到铁链响,有人喊着:“来了来了,官差来了。”还有凶暴的声音呼喝:“在哪里?凶犯在哪里?!” 
人群闪处,几个皂衣红带的人恶狠狠地冲过来,看了场中情形就是一愣。 
“凶犯是谁?” 
“是他!”千夫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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