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叶梦色-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见他青刃白锋,缓慢而美丽无比地在堂中描绘了半个优美的弧型。

白青衣瞳孔收缩。道:“纤月苍龙轩?”

那人伸手卸下蒙面头布。现出一张浓眉俊秀,生得一张英雄脸的青年。

藏剑老人怒叱道:“纤月苍龙轩,我们约好后日闯五遁阵,你来这里暗袭我们,算什么武林规矩!一面在替叶楚甚止住刀涌的鲜血。

纤月苍龙轩清俊的脸上青筋毕现,道:“如果你们能活到后天的话,闯五遁阵,也与我无关。

藏剑老人和白青衣都闪过一丝不解的神色,但纤月苍龙轩脸上却洋溢着近乎疯狂的杀气:“我先把你们杀了!

傅晚飞这才叫道:“原来一一:你就是煎药仙!

纤月还没了解中国字“煎药仙”是什么意思,皱起浓眉道:“什么?突然以一种极其迅速的手法,脱了夜下行衣。他脱衣的时候,白青衣等几度想出手,但对方仍毫无破绽可寻。

夜行衣一除下,现出雪白似的宽胸,点着绊红色的花纹,像风吹桃花般秀丽。

傅晚飞实在无法想像怎么紧身的夜行衣一旦除下,居然里面可以裹着这种宽松的袍子。

不觉道:“好漂亮。”

纤月向傅晚飞道:“我收你做徒弟。”

傅晚飞吓了一跳,道:“我才不要。

纤月冷笑,浓眉一竖,道:“我杀了他们,你就会求我收你。

傅晚飞突然向纤月做”了鬼脸。

纤月脸色一沉,逼步前行,白青衣和藏剑老人,一齐拦在傅晚飞身前。

纤月直似滑行过来一样,那逼人的杀气,使得白青衣和藏剑老人一退、再退、三退,傅晚飞在他们身后,更是跄跄踉踉后退,竟退到了膳房外甬道上,这时一缕清冷的月色照进来。

原来,一钩弯弯如柳.细细如眉的新月,刚刚在天际抛现。

院落里一株黄花树,更显得格外幽清,绝美。

纤月吟道:“我们有一句话:飘零的落花沾上男儿的鲜血,这才是我们决斗之地。

藏剑老人怒道:“落嗦什么,快动手吧!”

白青衣道:“我们也有一句话:寒光照铁衣,让剑锋映出壮志豪情,而不是用多余的话。

纤月嘴角牵动一下,展出令人醉心的笑容:“好,痛快!

藏剑老人遭:“我先上。

纤月双手一字张开,刀斜点地,洒然道:“一起上。

白青衣摇首道:“你一个人———”话未说完,“锌”地一声,藏剑老人手中赤红电白二道光芒惊虹掠起,直射纤月。

刀光下刀影一口,纤月苍龙轩已出刀。

“叮”地一响,藏剑老人双剑交叉,接下一刀,发出动人的火花。

纤月也“咦”了一声。他一刀能断叶楚甚的“灵石剑”.但却断不了藏剑老人的“太阿”、“铜雀”双剑。

同时间,月下发出第二闪刀光。

刀尖如绝望的白牙,划着半弧型斜飞,血丝掠空,藏剑老人大胆上喷溅出一道血影。

白青衣清啸一声,已然掠起,迎着刀光,和身扑去。

月下刀光又一闪。

白青衣半空极其漂亮的一折腰,刀在空砍空,白青衣如白鸟一般掠了回来,掠向纤月背后。

但刀势在一个极不可能的角度下倒反上挫,刀光四现,白青衣斜斜飞出,落地时胸前青衣成储色,地上落花溅着一点点,一滴滴血痕。

刀光又一闪。

这是月下刀光第五闪。

那冷如寒冰冻人心弦的刀锋,正斜放在傅晚飞头上。

只听纤月苍龙轩像刀锋一般冷冽的声音道:“你服了没有?”

在月下这一场无声的决斗中,纤月苍龙轩以刀光四闪连伤两大高手,第五刀扶持着傅晚飞,然后这样地问。

傅晚飞头道:“服。

纤月苍龙轩道:“你拜不拜师?”

傅晚飞道:“不拜。

纤月道:“你可以拜师,随时可以伺机功击,也可以艺成报仇。

傅晚飞道:“我们中国人不兴这套。拜人为师,尊待如父。决不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纤月紧抿着薄辱,眼光杀意大现:握刀的手背责现了青筋。道:“你不拜师,我杀了你。

忽听一人道:“杀不得,杀得/

纤月一看,月亮照在一人光头上,原来是个和尚,和尚身边,跟着个朽木般的道士。

纤月紧眉问:“什么杀得、杀不得?”

飞鸟大师一拍肚皮笑道:“这是我们中国的佛偈,你们那儿没有这种高深的话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空空,空空色色。所以杀得就是杀不得,杀不得就是杀得。

纤月愣了一下,还是不明白。

飞鸟大师侧头看他;问:“你明白吗?我也不明白。”他的手指直指到他身旁的枯木道人鼻尖上,“你可以问他,他明白。

纤月给这疯疯癫癫的和尚弄得摸不着脑袋,道:“我们东嬴也有佛偈禅机。武士也有武士道。武士更有剑道。

飞鸟大师歪着头道:“我就是要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武士道,什么叫做剑道。”

他站在黄花树下,这时候,有一朵小黄花,飘呀飘呀,晃呀晃呀的,不凑不巧,刚好落到他光头上。·

飞鸟大师回手一拍,“吧”地拍中黄花,在光秃秃的头顶上清脆的一声响,然后他徐徐用两只手指,拈了那朵小黄花,递到鼻尖一瞧。嘻哈笑道:“一朵小黄花!

说着,双指一弹,“嗤”地一声,那朵黄花如同铁弹一般破穷劲射而出,夹着尖啸,直打纤月高挺的鼻梁!

“嗡”地一声,一刹那间,刀光像磁一样吸住了所有的眼睛。但没有任何一双眼睛能看清楚刀的轨迹,落花中分两半,飘然落地。

纤月像一只傲慢的白鸟,徐徐升起,那姿态又像一树盛放的桃花,刀光一闪,刀尖已逼近飞鸟眉睫。

飞鸟的手里骤然多了两把斧头。

双斧一闪,斧面上两道银枪也似的白光,疾射而出,犹如电匝击破四面八方包围的沉云一般裂网而出。

纤月的长刀,在这刹那间,似遇上极大的吸力一般,疾追而去,又似猎大的白牙咬住了狐狸的尾巴,半途把两道白柔似的银光截断!

但纤月苍龙轩只觉斧风劈面。

斧面上的银矛,只是幻象,双斧才是隐含风雷的绝大杀着。

纤月忽然撮唇一吹,“唆”地七十枚细针,疾射飞鸟脸门。

飞鸟只有收斧一途,“叮叮叮叮叮”密雨也似的细针洒在斧上一时不绝。

纤月这时已把刀势收了回来。

一刀俯冲,井发出“喉呀——”的尖喝,横刀斩飞鸟粗腰。

飞鸟甩腰一扭,刀砍在他像肚般的大腹中,竟砍不入,如中棉花,但纤月苍龙轩立即收刀。

飞鸟脸色惨白。颓然坐倒。

他的肚皮上有一抹自痕,虽未见血,刀锋不入,但刀气已伤了他。

纤月步伐稳实而极具杀气,丁字步踏前。双手持刀于额上,要一刀把飞鸟破开。

忽然一个活死人,腐木似的道人,拦在和尚身前。

纤月道:“你要代他死?”

桔木缓缓拔出了他音上的玉管,著作碧绿,两尖泛漾青芒。

纤月滑步踏过落花地,一刀砍下,这一刀之势,宛似要把一座大山劈力两爿。

枯木神色木然。玉管一扬,竟然以王替接下一刀。

玉管只不过是食指般粗手掌般长的装品,居然可以接下纤月的厉刀而不受损,这点,似连纤月都感觉到震讶。

纤月猛地踏地面起,已越过枯木头顶;又一刀劈落。

枯木也没有回首,玉管回点,架住了刀锋,纤月刀势一沉,枯木在右太阳穴,青筋一闪,玉管微微颤动,但依然封住。

纤月忽然直奔至黄花树前,双脚一蹬树干,落花像雨一般洒下来,纤月发出“啊”地一声尖喝,第三刀斩落。

那一声尖喝。令枯木震了一震,这一震之下,玉答已不及抬起,纤月一刀已劈在枯木头顶上。

枯木大喝一声,反手向自己天灵盖一拍,砰地一声,众人只见纤月那刀,竟嵌不入枯木脑门之中,正要大喜过望,却见枯木五官正缓缓渗出血丝来。

枯木道人“自击天门,移宫换穴”的腐木神功,刀砍不入,但纤月的刀势仍伤了他。

枯木跄踉而退,白青衣。藏剑老人踏步上来,飞鸟一手搀扶枯木。

纤月道:“我就说过。你们一起上。

飞鸟骂道:“一起上就一起上,怕你吗!

枯木冷笑道:“不行,中原武林不能给人小觐了。

飞鸟打了一个寒襟,因刀锋冷冽之气仍留于体内不去,但嘴巴仍辩说道:“难道一个一个上前给人打个落花流水春去也,就会给人瞧得起么?”

枯木冷哼道:“是落花流水,没有春去也。”他这一声哼,竟哼出了大量鼻血。

白青衣道:“阁下刚才出手,可不甚光明正大,用上了晴器。”

纤月的眼睛坚定、雪亮、而且残酷,他倔强的薄唇始终拗着,道:“我们不讲究什么暗器、明器,能杀人就是好兵器,你跟我打。我自然要用一切方法胜你,你没防着,说是你输,怨不得人,如果一个人练的是双手,他的一双手就是武器,不能说对方有刀有剑就不公平,打斗就是尽一切能力胜对方,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藏剑老人道:“那我们四人联手也没有什么不公平?”

纤月做然道:“就算你们四人齐上,也非死不可。”白青衣一字一句地道:“我们宁可一个一个的决斗。也不四对四。

纤月道:“悉尊听便。”

傅晚飞道:“是悉听尊便。

纤月居然立刻改正:“悉听尊便。

飞鸟一生人被人纠正多,听这无法击败的人说错了话,忘了对方是日本人能学得中国话己不易,忙不迭道:“哈!哈!连悉便听尊都不知道……”

枯木冷冷地道:“是悉听尊便。说着举步逼向纤月。飞鸟当时心里想:他奶奶的熊,跟这种无趣得很的人死在一起,实在是无趣得很之至……

飞鸟平日嬉闹惯了,从来就没有想过死,而今忽然升起这个念头,心里打了一个突,见枯木脸色凝重地向纤月逼去,忙赶过去张手一拦,道:“你不要过去。

枯木喝道:“滚开!

飞鸟被这一喝,竟”哇”地哭出声来,一哭不可收拾、口水鼻涕眼泪交加.枯木呆了一呆,道:“你怎么啦?

飞乌哭道:“我不想你死哇!”

枯木一进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这两个数十年死交,平时恶言相骂惯了,绝少温言谈几句,飞鸟这一下真情流露,倒令枯木啼笑皆非.也手足无措。。

纤月一一瞧在眼里,冷笑道:“中土武林。怎么如此贪生怕死?我们日本武士,为主尽忠,为道殉死,自状切腹,也不流一滴眼泪。

他昂然地吟道:“武士的血洒在土中,不落泪在软袖上。

忽听树上传一个声音道:“那你就错了。这声音把纤月吓了一大跳,他像兔子一般弹跳回身,身形下沉,前足虚飘;作猫足立。刀尖向上: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背部所倚的黄花树,原来是藏着有人的。,

第十三章黄花树上

纤月离开了黄花树,只见几朵娇弱的黄花,冉冉地落了下来,一个人也像黄花一般地贝落,穿着白色的内袍,额上围着一条白中,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腰问插着一把青竹杖,当他落地的时候,白布已完全开扬,上面写着:布衣神相。

场中“啊”、“呀”二声轻微的失声。一个发自藏剑老人谷风晚,另一发自重伤的叶楚甚。叶楚甚重伤之后,白青衣,藏剑老人即替他封穴止血,涂上金创药,但后来自、谷、傅三人都被苍龙轩气势逼出膳堂,在月下黄花树旁交手,叶楚甚仍留在室内。

但叶楚甚功力非同凡响,加上他坚忍天性,自幼吃过无尽的苦,竟咬牙跌撞了出来,在衙堂里望出去,看见了李布衣如同自天而降,不觉呻吟出声,但非常低微。

李布木立时瞥见了浴血中的叶楚甚,他眼神中第一闪闪现了怒意:“我们也不乏置生死于度外,杀身成仁的豪杰之士,不过,我们中国人更重的是情义,剑道要是缺少了情,就像花没有了颜色,侠道要没有了义,就像初一的月亮,没有情义的侠士和剑,只是凌厉的杀手,我们中国人是不取的。”·

李布衣眼光回复宁静,一字一句地道:“我们这里,跟你那儿不同。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回去吧。”

语言那么轻,刚好夜色里一阵风,吹起了地上九朵残花轻扬。

纤月垂下了头沉思,淡淡而柔和的月色在他五官上勾勒在坚定而峥嵘的轮廓,他垂目看看自己的刀光,声音里有一种对生命无奈与哀伤:“这地方是不属于我们的,它跟我们来的时候的想法与看法,完全不一样。、

李布衣道:“你们?你不止一个人来?”

纤月抬头,年轻而尖锐的眸子漾着智慧而迷人的笑意:“我们还会来的,我们一定还会再来。

他这一番语,听得人人脸上的神色都异常沉重,李布衣忽道:“令师可好?”

纤月微微一怔,道:“你认识我师父?

李布衣微笑道:“中土武林,对贵国高手所知不多,但像春日水心这样的名人,总不会一无所知的。

纤月倔强的唇角也泛起一丝笑意,道:“同样的,我们对布衣神相也有所闻。

他白冰似的刀锋在月下微微发出,“啸”地一响,道:“我这次来,如果没有领教到阁下的高招,那正如你们的一句话:如入宝山空手回。

李布衣道“你们也有一句话:不要给久渴的人饮烈酒。

纤月冷笑道:“我知道你善观天象,凭掌柏论运命,六夭卜前程,但我们凭三片竹叶,即可定吉凶!

李布衣淡淡地道:“我们凭阴阳两仪,赤可判断气运成败;不过篮卜封这类学问,多凭福至心灵,把握天机,未可尽信,不若掌相,乃是心灵个性之反映,正如一个人若心术不正,.其眼神或多或少亦有流露;心有所思,其一举一动难免有所表达;比较有迹可寻。

纤月扬起了眉毛,道:“你会看相?

李布衣道:“人人都会看相,看一个人的举止,说他傲慢,评他恭谦,都是看相,有谁不会?”

纤月笑得非常迷人,道:“那你替我看看吧,看我气色如何?这一役死不死得了?”

李布衣道:“阁下不似夭寿之人。

纤月举起了左手,摊开左掌,道:“男左女右,是不是左掌?,李布衣眼光凝了凝,聪明乖巧的傅晚飞已挑子一盏灯笼上来照了照。

纤月笑道:“其实也不必看了,我掌色泽好,掌丘丰润,天、地。人三大禄纹,主智、情、生命都没有断折,所以我死不了。”

他眯着眼睛,有一种突出的残酷,使得他更有一种孤寂的魅力,他一字一句地道:“所以,输的是你。”

李布衣忽然道:“你惯左手用刀,还是右手?”

纤月傲然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布衣道:“可是你持刀的姿势已经告诉我了,你是右手拿刀的。春日水心的‘心刀流’刀法,全部是右手刀。你是剑客,既是右手持刀,应看右手掌纹。”

纤月嘴角牵动一下,终于道:“中国掌法,男子不是以左手看大局的吗?”

李布衣道:“左手观大局,右手看变化。你是武士,以刀为命,既是右手持刀,当然要看右手的掌纹。而且左手主先天命脉,右手主后天运气。单看左手不能定论。最好两掌比较着看,不能拘泥于一见。

纤月忽然粗暴起来,道:“胡说,既信掌相,便是信命,左手既主先天命脉,运气一定足够,何必再看!

李布衣平静地摇首:“如果有香气,鼻子会先嗅着;如果有音乐,耳朵会先听到;如果有东西好吃,舌头会先感觉到;一朵花漂不漂亮。眼睛先能分辨出来,你一生多浸淫于刀吧?你是用右手持刀,也就是用右手夺人性命的,吃饭时用筷子,写信时用毛笔,你给别人东西的时候,以及别人结你东西的时候,你都是用右手吧?如此,左手要看,右手又怎能略过不看?

纤月忽然愤然似的下了决断,刀交左手,摊开右手,道:“看吧!看吧!我的生命线有断折,介表四方纹框住,纵有危险,也能化险为夷,何惧之有?”

李布衣只看了一看;脸色变了一变,想说什么,忽道:“很好,很好,”就没有说下去了。

纤月征了一怔,缓缓缩回右手,紧紧握住了刀,忍不住还是问道:“你看清楚了吗?”

李布衣道:“看清楚了。

纤月问:“我的理智纹‘天纹’有没有凶兆?

李布衣答:“没有。

纤月再间:“我的感情线‘人纹’有没有断折?

李布衣仍答:“没有。

纤月再问:“我的生命线‘地纹’虽然在中段破折,但有玉新纹四方框住,而且,往上还有续线。总能逢凶化吉吧?

李布衣还是答:“能。

纤月哈地笑了一笑,声音意外的尖锐,道:“那你还要等什么?”

李布衣道:“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纤月道:“你问吧。

李布衣道:“你是天欲宫请来设五遁阵歼灭我们中原武林人物的,是吗?”

纤月道:“天欲宫跟我们东流的政要和武士,都有密切的联系。天欲宫若号令中土武林。对谁都有好处。

李布衣道:“我们原拟派出赴今年金印之战的五名高手,都被杀死,所以他们这几个人,后天就要闯五遁阵,这不都是合乎你们的计划吗?天欲宫反要派你单独行动,提前来暗杀他们?”

纤月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是天欲宫邀来中土的。但不是天欲宫派来杀你们的。

他顿了顿又道:“你们知道天欲宫有位‘黑道孔明’何道里吧?”

李布衣点头道:“天欲宫有两大智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是军师艾千略,其次是丈武双全的何道里。”

纤月脸上出现了一丝痛苦之色,但装得漠然的点头:“便是何道里,在这里跟我接头的人,也是何道里。他要我设五遁阵法,派了五个高手给我调练,当我倾尽所长相授之后,他就言明这场伏不宜有外人参与,否则中土武林会说天欲宫借助外力胜之下武,夺去了我的大权。攫取了我的阵法,却改由何道里自己主持。

李布衣脸色稍变:“何道里本身稍通两仪八卦阵势,加上五遁阵法,这当真非同小可。

纤月冷笑道:“单只五潜心阵法,已然足够,无人能破。他冷峻地用税利的眼神横扫全场。

飞鸟大师站出来大声说:“五遁阵什么玩意,大不了只是用稀奇古怪一金兵器打入,用木树藏人来偷袭,在河水里的埋伏攻击。用火烧人,用土里的陷饼暗算罢了,有什么难破?”

纤月脸色一沉,喝道:“住口!

李布衣也叹了一口气,正色道:“如果以为五遁阵法是这种皮毛杂戏,过这五关,已经输定了,不必闯了。

纤月冷做地道:“阵法虽不能随身带者,但单凭我手上的刀,你们就无人能破,还胡吹什么大气?”

李布衣忽道:“我能破!纤月道:“我根本就无刀法,你又能用什么招式破我?”

李布衣道:“我可以用没有招式破你。

纤月一足踏地,大喝道:“拔你的剑!

李布衣道:“我没有剑!

纤月一愕,道:“好剑!

李市衣道:“所以这里每一件东西都是我的剑。”

纤月傲慢地笑道:“你的剑的确无所不在,可是,我的刀却无所不破,无坚不摧的!

他的刀发出冷做的光芒。

傅晚飞手上提着灯龙,灯笼里的烛光映着刀光,刀身发出强烈的光芒,射到李布衣的双眼。

李布衣闭上了眼。

“扑”地一声,傅晚飞手上的纸灯笼,突然破了,熊熊地焚烧了起来。

纤月还没有出刀,灯笼就已经破了,那是因为刀气已攻破了灯笼,也侵袭到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连小黄花也为杀气所摧纷纷而下。

刀气是无形、无扫的,同时也无法抵御、防范的。

但在灯笼乍然自焚之际,火光夺目.纤月的刀就全不夺目的出了手。

.刀劈李布衣。

园为人光陡亮,连月下一闪的刀光也没有,刀已到李布衣服前。

而李布衣的眼睛,还是闭着的。

眼看刀锋要砍中李布衣的刹那间,李布衣的腰脊似突然波折断冷了般,九十度的仰弯了下去,纤月一刀斩空。

纤月这一刀眼看命中,而且刀砍在人的骨肉上的快感,如同电流一般从握刀的字迅速流入心中,纤月几乎被一种完成与毁灭的喜悦激动得大叫起来。

然而这一刀并没有命中。

李布衣就在刀已命中前的一刹间。肉体离开了刀锋,正气格住了杀气的逼进。

就在纤月被自刀尖传至手中再传经全身之际;李布衣已抽出腰畔青竹。疾刺出去!

这一下,无论是谁,都躲不开去。

但李布衣忽听”格”的一响,手中竹杖;已被削去一半。

原来纤月右手紧握长刀。左手还有一把小刀,小刀护前大刀贴身,神情威武已极。

李布衣失声叫:“好!

纤月咆哮道:“我已练成‘心刀流’的双刀法!

说罢,步步逼进,运挥双刀,李布衣断杖在疾闪中还击。五招一过,手中只剩下五寸不到的短竹。

李布衣扬手射出短竹,纤月身形疾蹲,“嗤”地短竹射散了纤月头上的发髻,散发披挂奇+書*網在脸、肩上。

纤月身形沉而再起,“呀”地一声叫,却不先扑向李布衣,而是双脚凌空而起踩在黄花树干上,借力一弹,居高临下,大刀向李布衣头顶斩落。

李布衣一扬手,长竹竿刺出,纤月以小刀格开,但“霍”地白布扬开,卷飞小刀,同时白布也卷裹住了身在半空的纤月苍龙轩。

李布衣将手一引,卷起着火的灯笼,投入白布之上,白布立刻像火龙般燃烧起来。

这一刀,没有人知道他砍在何处。

接着着火的白布像火龙般落地,在地上熊熊烧着,李布衣看似正要截击它落地,但黄花树上忽落下一根树枝,枝叶茂盛,向李布衣罩落,李布衣好不容易才把它弄开,火已烧近尾声。

飞鸟咋舌道:“烧死了?”

李布衣神色凝重,突飞身而起。

只见他原来所企之处,凸出一截明晃晃的刀尖。

李布衣人在半空,长竿直戳而下,刺入上中。

土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但是树干之后,又突伸出一截明晃晃的刀锋,疾劈李布衣背后。

孪布衣借竹竿下插之势,飞弹而起,让过刀锋,飞身落在傅晚飞身旁,夺过仍带火头挑灯笼之竹子,对追逼而来的纤月作出反击。

他反攻了六招,纤月长刀挥舞,直似月下一只大白鹤一般。

七招之后,李布衣这枝竹子,又只剩下四寸不到的一截。

纤月骤然停了手,双手抱刀,道:“看来外面盛传你的威名。确有些闻名不如眼见。

李布衣依然神色自若。微笑道:“怎么?我还没有输吧?”

纤月做然地笑了笑,眼光竟在李布衣手上那不成样子的小竹节上:“那就是你的武器?



在一旁的白青衣、藏剑老人。飞鸟、枯木等,竟没有一人能看清纤月苍龙轩是怎么使用双刀,是怎么在火中遁人土中,又在土里遁到树后。完全被震住了,额上都冒着汗。

傅晚飞因为看不懂,反而下觉紧张。

李布衣笑道:“果然好武功,不愧是艺高胆大,独个儿前来杀我们,以挫天欲宫与何道里的威风,好教他们后悔撇下了你。

纤月静了半晌,道:“我不是单独前来的。

傅晚飞问:“你们这趟来了多少人?”

纤月道:“还有一个,叫做王蛋,跟我一齐来的。”

飞鸟大师叫了起来:“什么?王蛋那王人蛋也来了!他在哪里纤月淡淡地道:“他就是扮成奢公子的人。

忽听“啊”地一声,语态情急已极,原来是叶楚甚叫道:“梦色,她……她还在里面!

众人脸色为之一变,要知道刚才战况剧烈,各人无及细想,但而今念及叶梦色久不出来察看,而王蛋又在里面,只怕凶多吉少了。

突然之间,黄花树上,响起了一声哀切的呼唤:“哥哥,你——”

树上人影一闪。和着叶花,一条窈窕纤纤的身影,直向衙堂射去,却不是叶梦色是谁?

众人都没有想到叶梦色竟一直藏黄花树上,而仔细一想,李布衣不也是从树上出现吗。

怎么……

却见叶梦色容色憔悴,神容哀切,披了件葛色宽袍,隐约可见里面衣衫不整。秀发尽湿,撕裂处露出洁玉般的颜色,正向叶楚甚奔去。

第十四章残红

叶楚甚在李布衣突然在材上落下来的时候,曾低呼了一声,可是那时候叶梦色并没有听见。

以叶梦色的功力而言,当然下大可能是完全听不到,她只是没有去注意而已。因为那时侯她的注意力全在李布衣身上。

她不能现身,是因为身上的衣衫已不成样子,这令她一直不敢抬头与李布衣温柔、了解的眼色相对。直至李布衣看到树下的战况对己方极端不利,才卸下长袍,轻披在她肩上,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飞身下树。

叶梦色再抬眸时,那双眼色已不在了——眼睛已变成明静、锐利的面对刀锋与强敌一叶梦色虽没有看到那双温柔的眼色,但却能肯定那是一双最专注的、深情的眼。

可是叶梦色却知道:“他不是对自己深情,他不是对自己专注。”

她和李布衣初见的时候,是在六年之前,那时候,她正与兄长叶楚甚天涯流浪,卖艺求生。

她两兄妹本来家境极好,父亲叶鹏旅是个清官,心慕东林党人节义之风,对佞臣宦宫并不附从。有一次大宴中,宦官刘谨大发谬论,要把人称贤能清廉的官员的毛病挑出来、以贪污昏昧治判国之罪,叶鹏旅自然十分不同意,其时宴上有力士相搏娱众,其中一名力士滑倒,刚好咬住了对手的脚趾,叶鹏旅借故高笑三声,以抒郁不料这还是给刘蓬注意到了,不久大内一处库银失窃,结果查到叶府,竟不知怎的搜出了一锭有库府烙印的金子,把叶鹏旅全家抄斩治罪。

叶氏兄妹其时正游太湖,锦衣卫捕辑,二人员有武功底子,但并未高明,加上捕缉者个个如狼似虎,穷凶极恶,兄妹俩眼看就要被拿。

这时却有一男一女,出手相救,轻易将对手打退。这二人来太湖原本紧急要寻一人。故无法多留,留下荐书,要叶氏兄妹投靠“飞鱼山庄”。

叶氏兄妹后来才知道这两人赫然就是“飞鱼塘”里的“老头子”:“古屏凤”米灵、“流星而”米嫣。

于是,叶氏兄妹一路流浪到飞鱼山庄。在这段过程里,身上仅存的银子数度遭劫或散失,只好卖艺求生。

每到大城府或小市镇,叶楚甚便在街头卖武,但是以当时叶楚甚的武艺,并不大高,又没有跑江湖那一套绰头,就以无法维持,终于还是要叶梦色弹月琴唱古曲赚路费。

那段日子的孤苦无依,以及艰辛,真是无可言喻的,一路上,他们还要忍受地痞流氓的欺凌,官家捕快的缉查。

叶楚甚因那一段长路,对妹子叶梦色更爱更怜,更深的还有一份歉意。

同样叶梦色对叶楚甚也有歉疚。因为叶楚甚原本是穷苦人家的放牛孩子,因得叶鹏旅赏识,才认作义子,全没把他当外人看,叶梦色也一直对他哥哥看待,不过,她总觉得连累下达位兄长。

直到一天夕暮,叶氏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