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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惹登徒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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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申吾手上的箭,柳风心头突地一紧,连忙拿过节,拆下纸条阅读,瞬间脸色发白
,手指一松,白纸黑字的纸条随即飘落。
「少爷、少爷!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脸色不对?」紧张的看着面无血色的柳风,申
吾不免担心。
「没事!你先下去吧!」微微一笑,柳风捡起纸条佯装无事,随即转身进房。
关上门的那,柳风只觉血液正急速流失,窗外灰暗的天,似乎反映出他的心情。刚
才的甜蜜彷佛已被那片片乌云所掩盖,他痛苦的闭上眼,不明白为何才隔一夜,竟然会发生
这种事。
「风,你怎么了?申吾说了什么?」感觉到柳风的异状,月昱晟赶紧上前询问,见
他没有反应,便自顾拿走他手上的纸条,瞬间明白一切。
「都是我、都是我!我明明发现傅家总管神情有异,却没有及时阻止,现在爹娘被他绑
走,都是我的错!」自责、懊恼充斥在柳风心中。
双手紧扣柳风脸颊,月昱晟安抚着陷入无助的他。「你先不要紧张,现在最重要的是
冷静。距离绑匪要求的日子还有三日,我们现在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平安救回你爹娘,知道
吗?」
「那我们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雩儿?」经月昱晟的提醒,柳风才渐渐冷静,不过紧蹙
的眉峰依然有化不开的愁。
「不!但我们可以找寒烨商议看看。」
***
夜深,大地仍然沉睡,人们仍未苏醒,寂静的气息笼罩大地,只见两抹人影急遽地在黑
夜里奔驰。
轻启门声,唤醒床上的人,寒烨迅速睁开双眼,转脸看了看身边的人仍安稳的酣睡着,
随即拿起床头的剑轻跃下床,躲在梁后等待不请自入的人。
两抹人影未发出半点声息,一步步走向房间内,直到尖锐的剑峰挡住去路,前行之人以
剑化解来势汹汹的剑势。
「是我!」
熟悉的刀影、熟识的语调,让寒烨的警戒瞬间解除。
「有事到书房再说。」刻意压低语调,不希望来人惊醒房内沉睡的人儿,随即转身将人
带至书房。
「半夜临至,所为何事?」寒烨点亮圆桌烛台,不明白柳风与月昱晟两人为何深夜来
访。
两人皆未语,只见柳风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寒烨伸手接过,低头凝视,纸上写着:
欲救回柳云海及柳夫人,三日后午时备足万两黄金,于冷峡崖交人。
「这是何时收到的?」寒烨紧锁鹰眉,没想到会发生如此大事,看来得尽快解决,否则
雩儿知道了必会伤心欲绝。
「今晨,挟人者假扮成傅家总管,假借傅家之名,以免带走柳云海及柳夫人。」
「真有此事?来人竟然有如此场容之术,可见我们要多加防备,以免对方混进府内。」
「我与风已先行商讨过,绑匪所约定之处为冷峡崖,想必寒兄你也知道,冷峡崖对面
即为风崖,两座陡峭的山壁中隔着深邃渊谷,只要连接一条细绳,在拿走赎金之后转而切
断绳子,我们一时半刻也无法追踪来人的行踪,而且只要他们一回到藏匿处,必会杀掉柳伯
父及柳夫人灭口。」
「所以我们不可张扬,人不用多,只要高手几人即可,而且要兵份两路,一路与绑匪交
涉,一路跟随来人踪迹,以寻出躲藏处,救出岳父岳母。」
「嗯,可是我们要找谁呢?」除了寒烨,柳风想不出还有谁能信任。且给予他们支
持。
正当三人低头凝思时,屋顶上传来一阵宏亮的笑声打断了众人的思考。
***
冷风飕飕、寒风刺骨,冷峡崖上冰寒不已,然而崖上之人却丝毫未觉,依旧站立如初,
眼内担忧之情也始终未减退。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约定的时刻早已到,却未见对面风
崖上有任何人影出现,柳风焦虑之心更增几分。
「昱晟,午时已过,怎么都没有人现身?难道他们改变主意了?」
「风,你别担心,我们再等一会儿。」
正当他们两人担忧之际,风崖上远远出现一抹黑影,一眨眼工夫已经来到月昱晟与柳
风易前。
虽然对方的面容依旧是傅家总管,不过从他轻盈飞扬的轻功、无声无息的身形判断,此
人绝非等闲之辈,因此两人屏气凝神、全身戒备,丝毫不敢放松。
「你是谁?为何乔装成傅家总管的模样?」月昱晟手握炎刃,警戒的看着眼前之人,生
怕来人出其不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赎金带来了没有?」对方咧嘴一笑,完全不把月昱晟看
在眼里。
「我爹娘呢?你们有没有对他们怎样?」赎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爹娘是否安好。
「如果你把赎金交出来,他们可能就会没事,如果你们不乖乖交出,那我肯定他们一定
会丧命。」对方冷言冷语,像是在陈述一件极为平常之事。
「你……」柳风激动得想揪住来人,但随即想到爹娘的安危,紧握的拳头又放开。
「拿去!」月昱晟提起身旁装着万两黄金的袋子,往来人身上拋过去。
对方顺手一接,万两黄金的重量对他似乎一点也不成问题,转身飞过吊桥,反手一斩,
桥线应声断裂,断绝了两人追踪之路,消失无踪。
看着前方消失的身影,及眼前深不见底的峡谷,柳风只觉脑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该怎
么办,直至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拉着他,才唤回他的神智。
「风,虽然寒烨及我师父已随那人而去,但我们也不可太过于迟缓!」
原来当时那宏大的笑声便是天辰老人,当初他由于看不惯用昱晟对待柳风的行为,愤
而回到静宁山。经过些许时日后,下山购粮,才听闻柳雩儿嫁给了傅王府的小王爷,甚感奇
怪,想至柳家找月昱晟问清楚,却看见两道人影疾远出府;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便跟了上去
,跟到傅王府,自然而然也加入了。
「嗯!」
月昱晟与柳风一前一后施展轻功,依照天辰老人所指示的小路急进飞跃,欲与寒烨、
天辰老人会合。
***
一抹身影忽缓忽急、忽左忽右,渐而消失无影,两个紧跟其身后的人不久便失去他的踪
迹。
「不会吧!还真会跑,怎么这会儿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天辰前辈,那边有闲房子。」寒烨左右寻找消失的身影,随即说道。
「我们去看看!」
天辰老人与寒烨施展绝顶轻功,一转眼,两人已来到一座破旧的心庙前。毁坏、倒塌的
门槛及梁柱,角落还有缠绕结丝的蛛网,看来已久无人们祭拜。他们飞跃至屋檐上,想从细
缝中观看庙内情形。
「嘿!书生,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男子抓起身旁酒瓮,张口直灌。等
待书生回来的时间,犹如针刺一般难耐。
「跟你说我不喜欢那个称号,叫你别叫你是听不懂吗?」被称作书生的男子怒道。
「书生不好听吗?我觉得不错啊!虽然不知你是否真如其名。」丝毫未将眼前怒气凝聚
之人放在眼里,嘲讽的话语随口而出。
「你……哼!不管怎样,我可是比你这个臭老头要好得多。」
「你说什么?」
「不要吵了!赎金拿到了吗?还有,你赶快卸下那老头的脸,别让我看了讨厌!」忽然
一声娇滴滴的嗓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书生随手将背上的袋子往地上去去,紧缚的袋口松开,一条条金光耀眼的黄金夺去了众
人的目光。
「看来这够我们好好享受一阵子了!」众人手里握着一条条的金条,笑意更深看着同伴
个个目无转晴的模样,书生不禁轻笑出声,随即由下至上,将贴盖于脸庞上的面皮撕落,露
出一张俊俏的脸孔。浓密的剑眉、锐利有神的双眼,配上高挺的鼻梁及性感的唇瓣,再加上
他脱下深蓝厚重的外挂后,身着浅蓝的衣裳及腰间配戴着的圆形玉卦,更是突显他不凡的气
质。
伏卧于屋顶的天辰老人及寒烨顿时倍感惊讶,没想到那张面皮之下的容颜,竟是如此俊
杰非凡,更没想到如此出色之人,却与狼为朋。
不过重点似乎不在此,天辰老人很高兴的是,四个匪徒正喜于获得万两黄金,而忘了柳
云海及柳夫人两人;心想月昱晟那个臭小子怎么还没到,再迟些可能就会发生事情了。
正当天辰老人凝思之际,底下又传来一句惊人之语——
「你怎么老是喜欢扮那张脸?」
扮那张脸?天辰老人与寒烨面面相观。难道那不是他本来的面目?
「都过了十年,你怎么老是喜欢这张脸,虽然我也不喜欢你三天两头就是不同的脸孔,
可是要我十年都看到同样的脸孔,还是有点烦耶!」
「怎么会呢?我觉得这张脸很好看啊!」
「哼!谁不知当年他对于妳引以自豪的魅力,可是一丁点也不放在眼里。」
「你说什么?」一丁点?这简直是侮辱她!「是他不懂得欣赏!不懂得有我如此娇美之
人相伴,是如何美好的一件事!」
「哈哈哈……」
「笑什么笑!」
「谁不知他身旁早有个娇妻,对妳自然不屑一顾!」
「哼!谁不知道你这个糟老头对那个贱女人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哪有妳心狠手辣,一连数十刀,直往他身上砍,人都快被妳砍烂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对那个贱女人施以暴行,谁知那贱女人比你先一步咬舌自尽,
你气不过,一掌击出,那贱女人的尸体就像风中落叶,不知飞到何处。」
「妳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底下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互相嘲讽,天辰老人陷入沉思。书生的俊逸模样似乎很像
一个人,至于是谁,他一时却又想不起来,脑中疑云密布、纷扰不已,始终无法厘清头绪,
不自觉脱口说出!「相隔十年之久……」
虽是极轻微的一句话,却让屋内的人听见了,捡起碎裂的瓦片,直往天辰老人与寒烨两
人所在处击去。
清脆的破瓦声划破天际,天底老人与寒烨随即跃下地面。
「你们是谁?为何在屋檐上偷听我们讲话?」
「管他们是谁,杀了他们就对了!」
「慢着!我知道这老头是谁,你是十年前因妻失踪,而疯狂与人决斗,一连杀了数百名
武林高手,被江湖人称为无情天的刘裕天。」
听到同伴对眼前之人的称号,心中不免揣揣不安,但随即又想到已相隔十年之久,纵使
他是无情天,现也只不过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而已!
「哼!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提,我看他现在这副模样,也只是个糟老头而已。」
「是啊!」
「哈哈哈……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江湖人称『四怪』,『书生』无类擅长易容,易容术天下无人可及,真实面貌无人得
知;『腐尸』残老,一身邪功,掌风夹带尸气,功力轻者闻得立即腐蚀化尽;『巨兽』怪力
,力大无穷,幼时拾得一本秘籍,更是增强其力量,轻微使力,即可断石;『魔手』妖姬,
名副其实的妖艳娇美,只可惜毒妇心肠,无人可比。」刚才在屋檐上,天辰老人就有点怀疑
,现在正眼一瞧,更加肯定四人必为江湖四怪。
「没错,算你还有点见识,没老胡涂了,哈哈哈……」怪力用力拍打胸膛,他最喜欢人
们记得他。
「哎呀!怎么把人家说得那么可怕,人家可是娇弱的小女子呢!」娇吟一声,妖姬以极
为娇媚的神情,伸出纤细白嫩的葱指,柔放在寒烨的肩膀上。「帅哥!」
一句话惊得寒烨连返数步,耳边虽传来莺语,闻的是诱人媚香,看的是绝美容颜,不过
妖姬纤指上停着一只黑蜘蛛,可是令人不敢恭维。
「呵呵……贤侄,你可要小心啊!她手上那只千年毒蚵蛛『黑寡妇』,被咬到可不是好
玩的喔!」
「不会呀,它可是很乖的呢!不过,你们该不会是要来救柳云海和柳夫人的吧!」
天辰老人没想到妖姬竟会猜到他们的目的,一时间只能以沉默响应。
「不回答,表示我说对了喔!不过,想要从我们手上救走他们,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
事。」轻抚毒寡妇,妖姬微露笑意,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天辰老人与寒烨前来的目的。
「我当然知道不容易,不过我记得江湖四怪行事一向随兴而为,不听从他人之令,而且
柳府与四位素无瓜葛,怎么四位会挟走柳云海及柳夫人?」天辰老人想尽量拖延时间,等待
月星晟与柳风到来,并暗示寒烨如有打斗,以先行找寻柳云海及柳夫人为要。
知晓天底老人的用意,寒烨手握剑柄,暗自运气,以便应付突来的战事。
「告诉你们也无妨!只不过是有天来了个臭老头,本想一刀软了他,没想到他提出了个
有趣的计画,咱们想想,反正无事,那就来玩玩,不过后来那臭老头似乎忘了自己的本分,
竟然命令我们,后来他就变成一滩血水了。」
「废话说得够多了!接下来我们来点暖身运动吧!呵呵……」
说完,残老瘦如骨柴的身影已急速来到天辰老人眼前,击掌而出;天辰老人只觉一阵尸
气扑鼻而来,左移身形,抽出封用多年的软剑,扣住突如其来的一掌。
但残老岂是省油的灯,只见他右脚反踢至天辰老人的胸口,趁天辰老人一缩,手上软剑
气势变弱,再反身攻击。
这样一来一往,虽只是短短数十秒,两人却已交手数十招,看得寒烨目瞪口呆、心急如
焚,随即想到先救柳云海及柳夫人,谁知一条粉白细长的彩带却阻止了他的去路。
「帅哥,你要去哪里?」
原来是妖姬手中的彩带。但人命关天,一刻不可耽搁,寒烨随即抽出早已蓄势待发的寒
剑,想斩断阻挠在眼前的彩带。然而随妖姬的驱使,彩带像有生命一样,轻易躲开了寒烨的
剑势,还迅速攻向寒烨的腰际。
寒烨反手斥退,不过妖姬的彩带却如同一条嬉戏的蛇,欲攻欲退,攻势虽然不强,却又
令他难以脱身。寒烨心想再拖下去,必产生变量,因此运功将气凝于右掌,灌至剑身,使出
寒山剑势。
「哈哈哈……妳可别看不起人家!」怪力出口耻笑,幸灾乐祸,虽同为四怪,不过四人
却不亲。
妖姬没想到寒烨长得一副斯文样,却有着高段的武功,一时不察,看到手中彩带被寒烨
斩成碎布,不由得怒由心生,再听到怪力出口嘲笑,更是怒火中烧,纤纤玉指顺势而出,内
含的阴柔力道不可忽视。
不等妖姬出招,寒烨已先行采取攻势。寒剑从妖姬右方掠至;她娇身一转,躲过剑势,
反手而攻,掌风夹带的冰冷寒意令寒烨后移一步,手中寒剑再次剌出,谁知妖姬狡滑如狠,
假意受制,令寒烨心头一松,妖姬随即掌中凝气,旋气而出。
如此掌势,寒烨必受重伤,但此时天辰老人正与残老交战不休,已无暇顾及寒烨,一时
间寒烨的情形危如累卵。
眼看掌风即将掠至,忽而一把刀吓然阻挡,斥退了索命的一掌。
「寒烨,你没事吧?」确定寒烨无事,月昱晟立即将目光转视妖姬的方向,不过比起妖
姬美丽动人的容颜,他反而更注意妖姬后方那张俊逸的脸庞。
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曾经对自己万分呵护、对自己严厉管教、对自己慈祥对待。他是谁?
为何他想不起来,呜……头好痛!为什么顿会如此剧痛难当?
「昱晟,你怎么了?」看着月昱晟突然伸手紧捧着头,似剧痛难耐,柳风不禁心急如
焚,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同样的,妖姬及书生也发现这年轻人怎么一看到他们就手抱着头,因此也未加以动手,
才没使月星晟、寒烨及柳风陷入危险中,而天辰老人及残老虽注意到他们的到来,却依然
打得如火如荼。
持续抱着头的月昱晟,却突然抬起头,对书生喊道:
「爹!」
第九章
草屋内——
「爹!」
谁也没想到,头痛欲裂的月昱晟,所冒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一句爹,惊得众人无不张
眼对着月昱晟直望,就连缠斗不休的天辰老人与残老也停下手脚,想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昱晟,你没事吧?头还好吧?」虽惊于月昱晟之言,不过比起来,柳风更是担心月
昱晟的头是否还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与我爹长得如此相像?」头虽仍疼痛,但月昱晟不在意,他现在
最想知道的是,眼前之人除了身形较为瘦矮外,眼、眉、鼻、嘴,无一处不与他爹相像,彷
佛同一模子印出来般。
「爹?难道你是月寒霖与芙蓉娟的儿子?」沉思了一会儿,书生缓缓回忆当年,月寒霖
与芙蓉娟似乎拥有一子,只不过事隔多年,记忆已不是非常清楚。
月寒霖?芙蓉娟?这两个名字强烈地撞击月昱晟的脑,顿时月昱晟只觉所有的云雾渐渐
散去,记忆深处的回忆慢慢浮上脑海。
「看来你好象全忘了,不过既然你认得这张脸,应该就是月寒霖与芙蓉娟的儿子。没想
到当年一把火没把你们全家烧死,还留下你这个野种!」
火?漫天大火狂炽的烧着,月昱晟只觉眼前一片红,呆滞的看着被火焚毁的木屋,随即
想起爹娘。
他在那耀眼的火焰中冲进屋内,躲避屡屡掉落的火苗,拉起衣袖捂着鼻口,不过窒人的
灰烟依旧穿透缝隙,导入鼻内及遮掩住视线,但月昱晟仍然左右找寻,忽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伏躺在地,近身一看竟是爹!
「爹!爹!」一连数声皆无响应,他左右张望。那娘呢?
浩大的火势随时间过去而越强势,月昱晟拉起用寒霖的手臂,硬是以自己瘦小的身体扛
起。
身旁的人持续绕着,月昱晟额边却沁出滴滴冷汗,艰辛地把月寒霖拖扛出木屋;木屋在
月昱晟离去后,随即没入火焰中,渐而倒塌,焚至灰烬,只余些许残骸。
「爹!爹!」看着全身伤痕累累的月寒霖,月昱晟伸出颤抖的手指,轻按住月寒霖的脉
搏。
无!寒风无情的吹着,月昱晟用双手环抱着自己。好冷喔!忽而他睁开紧闭的双眼。爹
死了,那娘呢?
疯狂找寻了一天一夜,月昱晟终于找到他娘——芙蓉娟,不过只能算找到半个。她曾经
拥有牡丹花般清雅脱俗气质的容颜不再;曾经带有温暖的手掌如今已断离身躯,月昱晟泪已
满颊、心已似霜。抚去芙蓉娟脸上乌黑的泥土,仰天长啸。
「不——是你们!是你们杀死我爹娘!」
月昱晟什么都想起来了,他想起爹娘的惨死,也想起自己为了报仇,日以继夜强迫自己
习武,导致瘦小的身躯负荷不了而走火入魔、高烧不退,累得天辰老人心急如焚;事后虽得
以康复,却丧失先前的记忆,将那段血海深仇埋藏于内心深处,直至今日碰到杀亲仇人,他
才全想起来。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不过你也命不长久,就像你爹娘!」
「为什么?我爹娘生性淡泊,只求平安度日,为什么你们要痛下杀手?」月昱晟不明白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当年的事发生。
「哼!谁教那贱女人不知好歹,叫她交出水芙蓉她偏不肯,而我们四怪想要的就要拿到
手,所以就把她杀了!」
水芙蓉,芙蓉世家祖传之物,传说可医治百病,可说是疗伤圣品,不过最吸引人的莫过
于它可增强功力,使练功者内功增强数十倍。
「就为了这理由?」
月昱晟此时只觉恨意难消。只为了水芙蓉,眼前这四个禽兽不如之人就可以如此抿灭人
性?
他难忍怒火直烧,手中炎刃颤抖不已,彷佛知晓月昱晟的怒天之火而蠢蠢欲动。
他直冲往前,炎刃如火龙喷焰,旋绕而出。残老及时使出蚀骨掌,与用昱晟的炎刃相抗
衡。
砰的一声,双方各退一步,残老心头一惊,没想到这个看似初出茅芦的臭小子竟然挡得
住他的蚀骨掌。
这一掌,让四怪其余三人看出端倪,知晓月昱晟的功力不差,因此决定联手出击。
书生手中铁扇由右攻至,怪力巨掌由左袭临;月昱晟以炎刃反手而刺,攻及书生腹部,
趁书生护腹,右脚翻踢,藉由怪力掌力,回旋后跃,如蛟龙反身,安全脱困。
定身一站,妖姬立即使出「彩蝶凤舞」,似幻似真、虚虚假假,以扰乱月昱晟的神智;
而残老立刻气聚掌指,连起五指白烟,浓烈的腐朽臭味弥漫四周,趁月昱晟不备指掌画圆而
出,直取月昱晟命魂。
一旁寒烨、柳风看得可是心惊胆跳,亟欲上前给予帮助,天辰老人却急掠而至,阻止
他俩的举动。「如果你们此时出手,不是帮助昱晟,反而是增加他的危机。而且我相信昱晟
一定非常希望自己报仇,而不是藉由他人帮助。」
其实天辰老人内心也是挣扎万分,四怪不是很好对付的对手,一不小心有可能命送黄泉
;可是一插手,昱晟可能永远也不会原谅他。唉,真是无奈!看来只好先营救柳云海及柳天
人,以确定两人安全无事。
天底老人示意柳风及寒烨后,随即意动身移,转眼间消失无影踪。
月昱晟样以已迷失于妖姬迷幻的彩舞下,可是当残老的五指正欲抓向他俊俏的脸庞时,
月昱晟忽眼神一凝,锐利而有神,炎刃顺手而出,残老惊觉已晚,炎刃破体而出,鲜红的血
花顿时喷洒如泉。
月昱晟用力抽回炎刃,眼中不带一点伤悲,依然只有恨,看着残老缓缓倒下的身体。
似乎连残老自己也不相信他会就这样命丧于月昱晟手中,双眸瞪如牛眼般大,更别说其
余三人。
书生、怪力以及妖姬收起轻敌之心,三人顿时运起元功,气行全身,欲将月昱晟碎尸万
段。
三人同体,同时出招,书生手中的铁扇飞舞,快而狠毒,招招直取月昱晟致命部位;而
怪力及妖姬也不落人后,分别使出绝顶武功攻向月昱晟。
如一对一,月昱晟自然有胜之把握,但同时对付三名绝顶高手,三面夹功下,月昱晟越
战越吃力,肩膀、手臂、大腿纷纷被书生铁扇及妖姬手中如剑锐利的彩带割伤;虎口也因抵
抗怪力巨大掌力而裂开,血丝缓缓流下,样子狼狈不堪。
「昱晟!」柳风紧张得想冲上前,但寒烨左手拉着他,他只好留在原地看着月昱晟,
紧皱眉头、担忧万分。
不行!月昱晟心想再这样下去,自己只有死路一条。灵光一闪,他假意被攻得无招架之
力,炎刃顿时脱手,怪力信以为真,掌风急遽,谁知炎刃半路回转,直直刺入怪力背部。
一声哀号,怪力已然死去,月昱晟反身而跃,足未站定,随即取出怪力背上的炎刃,往
书生方向旋绕而出。
情势不容闪避,书生见状,立即以铁扇护胸,与月昱晟相互对抗;不料因月昱晟豁命而
出,气势强盛,铁扇遇刃而散,书生左胸顿时鲜血纷飞。
「不,不要杀我!那!这是水芙蓉,我还给你,你不要杀我!」书生贪生怕死,痛声求
饶;杀人时心狠手辣,被杀时苦苦衷求。
月昱晟不发一言,冷眼直视,纵刀一划,从书生头脸中直线砍下,依附于书生脸上的面
皮分落两半,掉落于地,露出里面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孔。
怪力、书生接连惨死于炎刃之下,快得令妖姬反应不过来,曾经在江湖上吓吓有名的四
怪,如今只余一人,看着月昱晟冷酷的眼神,手中炎刃布满红色血液,妖姬心中不寒而栗;
不过再等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因此妖姬决定先行出手。
右手彩带灌满真气,直刺月昱晟,左手丝带及出,欲纠绊住月昱晟的攻势;月昱晟急转
身形,施展云踪步,妖姬只觉眼前人影一晃,月昱晟已于其背后;惊觉背后有人,妖姬转身
后跃,狼狈躲开,气喘连连。
不给予任何喘息的时间,月昱晟肩头一动,手中炎刃顿时如饿狼扑虎,以狂乱而暴戾的
气息,将妖姬整个人笼罩其中;妖姬只觉死亡的阴影慢慢与自己靠近。
肩头一痛,炎刃硬生生砍入妖姬细瘦的肩膀;一刀未致命,月昱晟准备再补一刀,给予
结束。
妖姬手抚受伤之处,转身向柳风求救:「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帮我劝劝他,叫
他不要杀我!」
肩头已鲜血淋漓,再加上样似可怜及苦苦哀求。霎时让柳风软了心。但要请昱晟放过
她,他又觉得不可能;可不帮她求情,她又可能命魂断绝。
正当柳风不知如何是好时,妖姬从怀中取出毒寡妇,一招射出,眼看毒寡妇即将咬到
柳风,一只坚实的手臂突然伸出,替柳风挡下这致命的一咬。
月昱晟炎刃顺势一砍,将毒寡妇切成两半,反身横刀一副,妖姬细白的颈部瞬间现出一
条血丝。
「啊哈哈……就算我要死,也要你陪命!」妖姬临死前,还不忘拖一个人垫背。
仇终于报了,月昱晟只觉所有的力气随着妖姬合上眼而被抽光,他后躺而下,倒至柳
风怀中。
「昱晟!你没事吧?都是我害你的!怎么办?昱晟,你不要吓我喔!你不会有事的,对
不对?昱晟!」看着月昱晟左臂逐渐泛黑,柳风一颗心一直往下沉,眼眶的泪水凝珠而出
,滴滴落于月昱晟脸颊上。
怎么有水?下雨了吗?
毒寡妇的毒性渐渐随月昱晟的血液扩散,导致原就受伤不轻的月昱晟意识迷蒙、神智混
乱不已。
月昱晟好想开上眼休息,他觉得好累喔!不过为何扰人的水滴一直滴落于他脸上?睁开
疲惫的眼脸,印人眼中的是一张泪流满面的美颜。
「风,你怎么哭了?没事的,我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他想伸手拭去柳
风脸上的泪水,但手却不听使唤,连柳风的脸也越来越模糊,甚至只觉眼前一片黑暗。
「不!昱晟,你醒醒,你醒醒啊!我是风,你醒来看看我!」抱着已无知觉的月昱晟
,柳风呈现疯狂呼唤的状态,口中不停喃喃自语,一旁的寒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懊
悔自己末何没来得及出手帮助月昱晟,导致如此惨事发生。
***
因四怪没将柳云海及柳夫人关于庙内,而是绑于一里之外的树上,因此天辰老人花了一
些时间找寻;救下两人后,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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