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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炼----朱闻凰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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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三仙之情炼(古代转现代)
作者:朱闻凰羽
作者序
大家好。
在下是朱闻凰羽。
其实在下一开始是只有写两人下人世历经情炼,直到虹羽死亡为止。关於篇首跟结尾三四行仙人状态的,是後来觉得字数似乎不够才加上去的,希望有馀音绕梁的感觉……呵呵。
以前在下有写过一部约两万五千字的作品名称叫做「血的痕迹」,但是结局草草结束,实在是因为在下才书学浅,每次形容风景或人物老是用那几句话,想用高段一点的词语,空空的脑袋却挤不出半个字,真是恨啊!
想当初我还兴冲冲的跑去鲜鲜网申请作家资格,但一直没什麽人来,应该是在下文章不固定更新有关……真是囧。
话说情炼这作品是在下第一部完整的BL文,从零九年四月开始,写到八月才终於结束。在今年六月与Edgar通电话时,她说一开始在我的无名看到这作品(那时候还没有完成),还以为是在下从别的地方抓来的,她说这文……很城市。
由此得知,这部作品跟之前的文风(山海经路线)有很大的差别,如果好奇想要比较的话,欢迎到在下的无名搜寻朱闻凰羽就可以罗!
其实在下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想写毒贩(堕落少年)跟警察的故事,於是在下便开始上网搜寻在下想要的资料,例如毒品的名称或警察的制度等等,但是写完才发现……那些资料似乎用不太到啊!!!(呐喊)
遥想当初构想是,我们的小受本性黑暗,是一个强X、轮X、当鸭,都做过的悲惨少年,直到遇见我们的小攻……如日光般温暖的天使……虽然还是很不幸的挂掉了(泪)。其实在下一开始就是设定虐文,本来还有小攻发现小受吸毒,痛殴对方的部分,但是在下发现这似乎和小攻的个性不合,与剧情发展也有些不符,才含泪删去,否则应该更虐的才是。
篇首
篇首
一。
三仙天,藏书阁。
世界之初曰混沌
盘甫以剑辟之分海陆
混沌海之北曰太甲
之南曰太乙
盘甫天命终
左眼生明光
右眼生莫暗
精气生洮雀
头虱感化为神人
弹指生光
居太甲
体虱化为血族
世杀戮
居太乙
血虫感动化为海子
浮游於混沌之海
──「创世神纪」首篇
「明光性喜恶作,莫暗贤静,洮雀好淫欲,曰三仙。」
「还是找不到我要的啊……」
一男子身著雪白便袍,宽长袖口沾粘不少灰尘,他皱起眉头叹道。
阳明神君-尔雅,将手中因保存不善而被虫蠹的史书放回原位。
这是第六十七本无用之书。
尔雅回想稍早前太崎神君对自己预示,这则预言显示,阳明神君将下人界接受三世情炼。
「历经千年修炼已过情欲此关,怎可能还有情炼这莫名灾罚?」
尔雅几乎不相信在将来等待自己的,是一场预料之外的劫数。
等预示大会结束之後,尔雅拉著万年好友-太岁星君,趁太崎神君返回龟山老居的途中半路拦截,就要太崎说清楚。
「唉!阳明神君末怪老身,您这三世情炼,乃仙命注定……」
尔雅看著太崎老人,轻抚大把白银长须悠悠叹道。
思索至此,尔雅心情有些沮丧。
「尔雅,你看看……」
太岁星君-尚禄,身著青色便服手捧著一本野史走向尔雅。
「这是……」
白衣男子拍落沾粘在书面的万年尘粒,封面写著「神史笞记」四字。
尔雅笑骂道,「你拿这稗官野史给我干嘛?」
尚禄手拿紫竹摺扇轻摇,空气里溢满水檀香,浓而不烈,有安心定神之效。
青衣男子气定神閒说道:「此书内容记载了三仙天里所有囚犯的记录,我想这里面说不定有太崎老人口中的命定之人。」
尔雅边翻书边喃喃自语道:「仙人还谈什麽命定呢?」
「这是……」
尚禄闻言凑过身,只见尔雅手指定在某名谪仙位置。
「看。邪神-洮雀,为明光上神之弟,掌神沂天。因引诱三仙仲神五百名,与之交合丧失神气。明光神觞,判洮雀入牢狱永世不得出。」
尚禄叹道:「永世……当年莫暗屠神千名,不过入牢思过百年。而此上神竟被冠以邪神恶名,重罚的十分吊诡。」
「太崎老人说你的命定之人名中带水,是否为此人?」
尔雅摇头否定尚禄臆测,「这不过是部野史,可信度有待商榷。」
尚禄反驳,「但,身为三仙之一的洮雀下狱是不争的事实。」
身为创世神只竟被明光上神判永世重刑,这令尔雅不经反思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导致手足相残至悲惨地步。
尚禄提议道:「要不……一探究竟?」
尔雅问道:「你知道他被关在哪?」
尚禄笑道:「这当然,综观三仙天,再也没消息比我还灵通之人。」
尔雅闻言感动,拱手作一,「也好,一切有劳尚兄。」
尚禄性情豪迈,单手挥袖勾上尔雅脖颈,「尔雅言重了。不过在下想一窥邪神容貌倒是真的……」
一言一语之中,两人步出藏书阁。
二。
谪仙狱。
这处高塔建筑貌似无人看守,上头的漆料早已剥落,露出被虫蠹食的木造梁柱。附近潦无人烟,草木丛生,几只不知名的青色虫精拖曳著细长尾翼,穿梭在花叶间吸取能量。
尚禄以摺扇指道:「邪神洮雀就被关在最上层。」
尔雅伸出修长手指任某只三眼虫精停留,细看它如豆大的墨色虫眼,「堂堂一名上古神被关至如此荒凉的地方?」
仙人们那漫长的岁月,致使仲仙遗忘盘甫末子的存在。
尔雅挑起右剑眉,眯起双眼斜斜的看向三仙天第一大军师。
尚禄摊开绢制桃花扇,一张白皙脸庞半掩,「雅兄怀疑在下办事能力?唉!尚某这万年来真白交这名兄弟……」
语落至此,尚禄瞥见尔雅目眶竟开始湿漉。
「哈!雅兄,尚某跟您开玩笑呢!」
尔雅笑道:「是细沙落进去了……」
尚禄盯著好友有些倔强的脸庞,不禁笑道:「好吧!那我们要进去了。」
尔雅暗暗伸手摸隐藏於宽大袖口内的御身长剑,以备不时之需,「嗯!走吧。」
两人推开高塔外门,露出的是长满脆色青苔上旋的石阶。两人以内力加重脚向下压的力量,以防自己滑倒。
尚禄甩落沾粘在衣摆的花粉断草,推测道:「什麽结界封印都没有……若不是明光认为此人逃走也无所谓,就是犯人不想走。」
尔雅自袖内摸出一柄长剑,目光转为锐利,「未到目的,一切都还未可知。尚禄,小心为上。」
尚禄点头示意,「这倒是……」
在这狭小空间里,只听见两人规律的气息与单调的脚步声回盪四周。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这貌似无限上旋的阶梯永远也走不完,就在尚禄感到一丝倦意的同时,石阶末端出现了一道门。
尔雅伸手推开,只见一名红衣少年平躺在床上。
两人悄悄的走进这几乎空无一物的房间,尔雅走进一看少年面貌,惊为天人。
其人肤若白玉凝脂,五官精美,可惜眉宇微蹙。一双美目被纤长羽睫覆满,嘴角向上钩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双唇似涂了胭脂般红润。修长手指合十在腹部衣带盘节处。
尚禄伸手探少年鼻息,不禁叹道:「哎呀!若漏看了喉结,还以为是个美人呢!此人若出世,必定豔冠群芳!雅兄与这等美人共赴情炼此劫难,也算死而无憾了。」
「话说洮雀气息平稳,但有施法痕迹,应是自己陷入长眠。」
尔雅问道:「怎确认此人必是邪神洮雀?」
尚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微笑:「太崎老人跟我说的,这高塔只关洮雀一人。」
尔雅大感意外,「是吗?那,让洮雀清醒的办法,尚兄知否?」
尚禄摊开手中摺扇轻摇,「当然,只要你亲吻他,洮雀就会醒了。」
尔雅心生抗拒,「我?此人虽美若夜昙,但依然是不折不扣的男神啊!」
尚禄笑道:「有差吗?您可是他命定之人呢!何况雅兄早除却情欲,对方是男是女已无差别。」
尔雅犹豫了一会。
内心天人交战结束後,他卷起袖口,手指轻抚洮雀陶瓷般精致面颊叹道:「唉!好吧!」
尔雅甫身亲吻少年,对方唇瓣如糖花般甜蜜柔软,却有些冰冷。不知何时,阳明神君意识到对方喷在自己脸庞的鼻息开始絮乱。
邪神洮雀睁开双眼看著尔雅,雪白面颊泛红,举手投足间充满媚态,尔雅顿时感到一股危险袭向自己。
尔雅惊慌失措的说:「啊!真对不住……」
洮雀起身,双手柔若无骨的勾住尔雅脖颈,上身贴向对方,「汝乃情炼之人?」
「是、是。」
尔雅转身向尚禄求救,却看见好友身旁不知何时站立一名神兵。
尚禄叹道:「好友啊!很抱歉必须请您至明光神府一趟。」
三。
明光神府。
神兵押送洮雀等三人至明光神府
「你们好大胆子,知否擅闯禁地乃重罪严处?」
一青色三眼虫精自尔雅发间飞至大厅中央,停歇在明光神座上。倏乎,虫精化为一名高瘦男子,其人目露精光,神采斐然,一头如瀑墨黑长发及地。
身著紫色金线绣边锦衣男子,翘起一脚,仪态松散的斜坐在倚上。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洮雀……别来无恙?」
一身豔红少年双目充满媚惑水气,他整理自己袖口随口回道:「托兄长之福,安好。话说您还是跟以前一样傲慢的令人作呕。」
明光把玩墨黑长发,轻蔑的说,「哼!这虚情假意的对话就免了吧!话说,莫暗预言的那位情人,将你从小死之中唤醒啦?」
男子眯眼看向尔雅。
洮雀伸手指向眼前男子怒道:「您说的是废言吗?别忘了您的承诺,只要我从小死之中觉醒,您答应还我自由……」
明光慵懒回道:「啧!还是这麽没礼貌,我可是你唯一兄长呢!好,若现在还你自由身,凭你这一身媚态……啧啧,这三仙天岂不让你变成淫欲之地了?嗯?」
洮雀反唇相讥,「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您的恶作剧吗?」
「哈!也是,谁叫那女人最爱是你呢?我只能把你变成她不能爱的样子,为兄……也是为了保护你啊!」
凭你这一身只能与男神结合诅咒之躯……是无法跟莫暗在一起的。
洮雀怒视眼前轻浮男子,咬牙切齿骂道:「无耻之辈,汝意欲为何?」
明光抚掌而笑,「哈!气的连敬语直接省略。让为兄想想,怎麽整治你……」
男子眼神流露出一股邪气,令尔雅不寒而栗,「好,为兄答应你回复自由身,但除去你一身媚态唯一方法,便是与那位命定之人下人世,经历三世情炼。」
「等……禀明光上神,在下疑问满腹,忍不住请教明光上神。」
尔雅拱手向明光行礼。
明光笑道:「问吧!」
「在下为无欲之身,何来情炼?」
紫衣轻薄男子笑的令尔雅心寒,他靠近尔雅伸手钩住对方下颚回道:「因为你……是亲爱的莫暗啊!」
从男子水色双瞳中,尔雅看见了自己有些颤抖的身体。自对方含有复杂情绪的话语里,光年前的记忆彷佛崩裂觉醒……
明光神色转为愤恨,他手指弹击对方额头,尔雅顿时飞落三仙天之外,「去吧!历经三世後再来找我……」
繁星如碎片水晶闪动
月似白玉圆盘高挂
如日光明亮的一丸
印照著在街上行走的两影
生在湖岸的水柳摇曳
增添了几分寂寥
「洮雀,劫数已到。」
女子上身靠在男子胸口,遥望远方悬挂的晶莹满月。
男子蠕动无言双唇。
「莫暗,他的力量太强,你我斗不过他的……」
女子凝视对方绝世无双的澄澈双瞳许诺:「无论以何种方式,何种代价……我定会回到你身边。」
情不自禁,两人在月的映照下拥吻。
纵使受诅永生
路途遥远的令你绝望
窄的令我心寒
吾两誓约
永不质变
「尚禄,为罚你擅闯禁地,与尔雅同路吧!下人世,一回就够了。」
太岁星君叹道:「是!」
明光冷冷的凝视洮雀。
「为兄帮你挑了一条人世间最艰困之路,慢走。」
若
本不该在一起的却结合了三世
以明光为名誓言
加诸汝之恶作
到此结束
1。0
1.0
现在是凌晨四点,天气很闷。
我只穿一条灰色四角裤慵懒的躺在塌塌米上,混和青草与昆虫的夏季微风透著破窗,吹抚我的头发和小鱼的乳白色骨灰罈。我抱著装有小鱼身体的小罐子,慵懒的抽著七星牌,手指顺著罈上的凤凰纹路轻摸。
今天的小鱼六岁了──。
不知什麽时候,有只青色小虫黏在小鱼身上,那是一种十分清爽、属於夏天的青色,若仔细观察,还看的见只有一层单细胞的透光薄翼,与0。01mm的墨色眼睛。我笑了,并开始幻想著,那只青色小虫在半个小时前,曾经在维玉的衣上逗留,它爬上因执勤而有些湿透的淡蓝色条纹衬衫,透过小虫的眼睛,我幻想著维玉有些烦闷的松开颈上的酒红色领带,勤上健身房的胸肌若隐若现。
我开始想念维玉身上的味道,那气味混合著汗水与肥皂。和他拥抱的时候,我喜欢听他那沉稳的鼻息声,对我而言,那是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尚留馀温的烟灰不停的掉落在我的手臂上,起了水泡却没有感觉,我有些失神的查看水泡上方的静脉──那是一条蜿蜒的千穿百孔与变调的青春。
「毒,就要吸最好的。」
那是以前K大告诉我的。他给了我富裕的生活,却也指引我走进一条属於夜晚的,无需奢求半点月光的死亡暗巷。
白貂让我入行,教我如何贩毒却不吸毒。从那时起K就帮我起了个名字──「阿cat」。
他说,我是只唯有在夜晚才会发光的小豹猫。
因著乌云笼月的夜晚,令我的存在更有意义。K说我是暗夜天使,专门救赎那些如鬼魅般,飘移在都市阴影底下的流浪垃圾,只消赐予他们一颗小小的MDMA,不用宣誓,那群毒虫将永远效忠暗夜天使。
如果生命可以重来,我依然会选择这条路。自己知道的,当精子与卵子结合,DNA便显试堕落的基因符码。
K大对我说:「要就怪上帝吧!」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和维玉见面了,如果和他相遇是个错误,那这错误该是多麽美丽啊!
窗外有些泛白,是时候了。
我想选在黄昏与日出混淆的刹那自杀。大概是体内的毒品作祟吧!我思索著,死亡与重生是否该有某种关系抑或牵绊呢?
朝骨灰罈轻吐最後一口白烟,我起身走向浴室,捏起一搓白色结晶粉末,蹲在浴缸边缘,我用刀片将珍贵的四级海洛因与葡萄糖粉末混在一起,刮成一条线再吸入我的鼻腔里。
我那沈闷的精神突然亢奋了起来,视线有些模糊,却仍记得针筒放在哪里。我将满满一筒的K它命打在大腿内侧──这份量足够带我去见上帝了吧!
依稀听见,五岁的小鱼奶声奶气的说:「哥哥快一点啦!我要尿尿──」
毒品令它产生回音,有一种朦胧美令我醉心。
小鱼,再等一下──
我坐进浴缸里,将双腿抬高,任由莲蓬头喷洒我迷幻的面颊与晃动的灵魂。最後一个步骤,用刀片深深划进手臂上因众多针孔而萎缩的静脉。
然後──我哭了。
2。0
2.0
昏暗的空间里,八双眼睛紧盯著投影机投射的光线。这房间飘著一股浓浓咖啡因与紧张的氛围。
「各位,我们这次锁定的目标是K的下线──下一张。」
刑事局侦查三队队长,本名杨登魁,站立於讲台前,手持雷射笔,扫向PPT简报内的一张照片。
「把他的脸给我牢牢的记住。白瑾棠,绰号白貂。就读於私立优珛高中,现年十七岁,有线民指称,白貂常出没於一家名为『the ambassy au baron伯爵团』的夜店──下一张。」
阿三对隔壁的娃娃脸说道:「这小子长得真俊俏,就是黑眼圈重了点,看起来倒是很合K的口味。」
娃娃脸点头示意:「嗯!老牛吃嫩草嘛!」
豆干抄写记录资讯,有些困惑的问道:「队长,一般夜店为避免麻烦会禁止未成年进出才是。」
队长接著说:「没错。但是这家店采会员制,没有伯爵团的VIP卡是不能进入的,因此对於年龄并无管制。」
「接下来是最重要的──」
队长鹰眼扫描到坐在角落的几位组员逐渐低垂的脸旁,顿时额暴青筋。
他轻推厚重的老花眼镜,用雷射笔扫向打瞌睡的几个人吼道:「把旁边睡觉的叫起来──想死吗?小心我用雷射笔射瞎你们这群臭小子──」
阿三紧张的拍打维玉歪斜的肩膀,用气声说道:「欸!上官维玉,起来啦──队长在骂人了啦!」
队长虽然很凶,但是刀子嘴凶神恶煞的外表,却有著一颗比别人都还脆弱的玻璃心。豆干曾信誓旦旦的说,在某次完成任务的微雨深夜,曾看见组长蹲在刑事局外的路灯下用牛奶喂养瘦弱的小花猫。
娃娃脸戏谑道:「老杨喂的其实是过期牛奶吧?!」
组长皱起剑眉间的川字皱纹,声音低沈的宛若阎王现世,「下次再这样,我就要让那些不识相的扮饵!」
娃娃脸兴奋的举手提议道:「队长队长,叫维玉扮GAY!唉呦──超像的耶!」
众人开始嬉闹了起来,「他不用扮就很像了啦!」,「人家才刚和女友分手就叫他出柜喔!?」
「哈!」
「给我安静!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漏听的皮给我扒紧一点──」
队长灌了一口伟恩咖啡,严肃目光扫视底下每一名组员。
「伯爵团是家圈内知名的合法『兔子店』,由於我们没有搜索票,因此需要乔装进入。记住,这次要抓的人是K的直属下线『白貂』,只要抓到这名小朋友,那麽国际毒枭要落网便多了一丝希望。」
灯亮,维玉试著让双眼适应强光,他抬起手伸了伸懒腰。
「各位,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会议结束。下次演练会议定在三天後。」
最近他常常失眠。
积极的他试了很多种方法,像是观察鱼缸里的金鱼游泳催眠法,数绵羊昏睡法,抚摸爱猫入眠法,但是他发现那些貌似比较健康的方法似乎都没有什麽效果,於是,他决定使用更激烈的手段:跑去药房买了包安眠药。
但是他吞了几次就不敢了,因为安眠药会让他在错的时间点上睡著,就像刚刚那样。
安眠药,应该是种和毒品差不多的东西:会让人上瘾,一旦抗拒,身体会产生戒断反应,心颤、失控、呕吐、自残、脑萎缩,一样让上瘾者深陷无间地狱不可自拔──。
他缓慢的步出会议室,手指轻按发际边的疲惫。娃娃脸从後面轻步追上,左手钩住上官维玉颈脖,语气一如往常的轻挑:「维玉,一起去吃宵夜。」
维玉虚弱的说道:「不了,我想回家睡觉。」
阿三从他们旁边经过,扔下一句,「小玉啊!晚上不要太操,适度的运动有益身体健康──」
维玉笑骂道:「Fuck!老子一夜七次郎都没问题!」
「那好吧!回家好好睡一觉,不要乱想,知道吗?」
娃娃脸知道维玉半年前刚与女友分手,理由是受不了维玉日夜颠倒的警察工作。深受打击的他,这一阵子总是一副失魂落魄模样。身为维玉直属学长的阿三看了既难过又愤怒,曾把他拖到局里搏击练习场上互殴。
「失去的就不会回来了,你这样糟蹋自己有什麽意义?算男子汉吗你?!」
他自己是知道的,但痛的感觉需要时间让伤口结痂,半年对他而言……还不够。
维玉抬起线条优美的下巴弧线,点向前面的几名队友:「知道!你们自己去吃吧!」
深夜街头,昏黄路灯映照著街上稀落人影。维玉走在人行道上,他深吸口气,廉价西装外套挂在肩上,他松开脖子上有些发紧的黑色领带。
他有预感,失眠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因为今晚的心情是意外的舒畅,相信明天一觉醒来,镜子里映照的会是个精神抖擞,战斗指数破表的上官维玉。
他回到一个人居住的公寓,打开房门,一身雪白长毛的老波斯猫磨蹭他的脚踝。
「呵!小啵发春啦!」
他打开冰箱,把所有的冰块扔进蓝色塑胶水盆里,又在里面装了五分满的水,他抱起爱猫与脸盆走进浴室,就这样将猫的屁股泡在冰水里,试图冷却爱猫因费洛蒙而发情的身体。
老波斯猫不满的在维玉手里挣扎,低声嘶吼:「喵──」
他无奈的笑道:「早知道应该带你去结扎的──」
3。0
3.0
早上八点,初春的早晨空气微冷,更早的时候还会看见薄雾弥漫在空旷的公园以及静谧的街上。
上官维玉手上拿了两杯黑咖啡从STARBUCKS走了出来。记得和前女友在一起时,每当有著裂尾人鱼标志的咖啡店推出情人优惠,他们总会一起去买。但是现在,那女人已自生命中离他远去,和她的任性一样,将彼此所有的连结斩的一乾二净,连鱼缸里的一对金鱼也被狠心拆散。
她理直气壮的说:「另外一只我也有出钱──」
但每次优惠,维玉依然会去买,独自一个人坐在窗台边,一边观察窗外忙碌的男女都会爱情故事,喝完两杯不加糖与奶精的黑咖啡。那充满纯净,苦後回甘的咖啡因,自虐式的美式风味,一如他逝去的爱情。
现在,维玉被咖啡制约了,当意识恢复时,人已捧著两杯站立在店门口。他决心与陌生人分享:从现在算起经过他面前的第八个人,将其中一杯与他共饮吧!
他沿著行道树往前走,春天的早晨阳光透过羽状复叶筛落至朱红色路砖上。他往前走了一百公尺,第五位中年妇人与他擦身而过,再来是一对步出麦当劳的恋人,与赶著上课的大学生。
现下,他的心情有些亢奋,这就跟赌博一样。自己会与练完外丹功脖子上挂著一条汗巾的老人,抑或是避月羞花的美女共饮呢?
他往前走,双眼馀光瞥见一位身著高中制服的少年躺在木制情人椅上假寐。
是自己经过这个人的,也算吗?看他身穿高中制服,是跷课出来混的吧!
「同学?我买了两杯咖啡喝不完,可以请你帮我吗?」
少年睡眼惺忪的望向维玉,他起身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说道:「好啊!」
维玉坐了下来,将咖啡递给少年。
「同学,你叫什麽名字?这个时间点还在外面游盪,在跷课吗?」
少年冷冷的说:「我叫赵虹羽,我跷课跟大叔你有关系吗?」
维玉笑道:「这当然,好歹我也是个警察。还有,我今年才二十九岁,你应该叫我声大哥吧!」
这小子在跟老子装酷吗?看他长得白净秀气,不男不女的样子──哪有男生骨架这麽纤弱的啊?!
虹羽皱起眉头,声音有些变调的抱怨道:「好苦喔!」
「当然,这样才喝的出专属咖啡的味道嘛!」
虹羽沉默了一会,他背起轻薄的没装几本书的军绿色书包,上面用标楷体写著大大的八个字:私立优珛高级中学。
「谢啦!来跟我搭讪的警察大叔。掰!」
维玉狐疑问道:「你要去哪里啊?」
虹羽轻拨略微发汗的额上短发,浓淡适中的剑眉轻挑,笑容一如纯白洁净的昙花绽开,「当然是回学校上课啦!」
後来,维玉总说,他就是在那个时候迷恋上我的笑容。
像朵盛绽的沙漠玫瑰,深陷在危险又摄魂的情感流沙,若一切是场梦,他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4。0
4.0
赵虹羽回到优珛高中,但没有回到教室上课。
上午九点十分,他慵懒的躺在教学大楼楼顶,白色制服微湿,额头有些冒汗,他盯著蔚蓝天空东边的积雨云发呆。
白貂用手轴轻推虹羽肩膀狐疑问道:「喂!资优生跟不良少年混在一起好吗?不回去上课老师会出来找人吧?!」
虹羽含糊回道:「老师不会在意的──」
十七岁,卡在大人与小孩的模糊地带,班上同学总会嘲笑他晚熟如少女般的纤弱身体。但他不以为意,因为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长的和他老爸一样高壮,虽然他跟那男人不熟。
白貂抽著水果烟,吐著最後一口烟雾,「万一长得像老妈呢?喏,柠檬口味的。」
虹羽笑骂:「干!你是在唱衰老子吗?!」
事实上他从没见过她,小时候只听亲戚说在他妹妹刚出生时就难产死了。也有人说她其实还活著,只是跟那男人离婚後马上再婚,从此以後,他老子就再也没谈过那女人了。
他接过水果烟,抽了一口。
「嗑──」
白貂慵懒的用虹羽听不见的音量碎语:「呵,小鬼──」
赵虹羽下午回到教室上课,老师跟同学都没说些什麽,当他似空气一般,任他来去自如。他是全世界最自由的青少年,因为连老子都不管他了,更何况学校?
虹羽写完最後一份生物考卷,潇洒的提起书包闪人。
他这种迟到早退的生活大概是从高一的时候开始的,他总说这是对没有女性费洛蒙的纯男高中无言的抗议。他这种年纪的男生,私底下常彼此交流著全裸写真集和日本A片,小泽玛利亚与苍井空则是他们的最爱。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也曾试著对著全裸的AV女优海报打手枪,却仍不知道自己的喜好程度。
白貂说,他有可能是GAY,听说同性恋是先天基因异常,若这是真的,他也认了。
到现在为止,他都尚未替自己的生命做过反抗抑或努力。大概是拜身为企业机器的老爸所赐,富裕的生活令他失去社会的竞争力,他不懂替自己争取权力抑或利益,只知道念书成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
只要满十八岁就自由了,但是在民法上还需满二十岁。他掐指一算,还有八个月,多漫长的岁月啊!自己怎能挨到变成大人的时侯呢?纵使八个月後成年,还是不能为自己做些什麽吧!跟现在的自己相同,百无一用。
下午三点,他回到空无一人,偶尔清洁公司会来的豪华别墅。妹妹还在幼稚园上课,他打开冰箱,拿了瓶可乐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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