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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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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来看看,你会喜欢的。”米扬见无法说动于闽,自己把包装拆开,还装模作样的把它推到于闽眼前,面前掩盖住得意的表情。
于闽嫌恶的看了一眼躺在盒子中的那把漂亮的古典吉他,在吧台的灯光下,泛着漂亮的光泽,好像没穿衣服的人一样,裸露在灯光下,暴露在人们的目光下。强压着心里腾腾燃烧的怒火,转身就走。
米扬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漠视自己的精心安排,心中不禁也起了急,挎下一张兴奋的脸,一把抓住于闽的胳膊,“于闽!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
于闽回头,眼中闪着难以掩饰的怒火,冷笑着:“你爱给谁脸给谁脸去。”
“你他妈的……”米扬被怒火拱着要口不择言,最后,强压下去,“给我一杯酒!”一口干掉王威递过的酒,怒火映的双眸都闪着光,一明一暗的。
于闽的面部肌肉有些不受控制的抖动着,冷笑着看他,“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以后也不用再来了!”仿佛回应刚刚米扬的举动,一把抓起吧台上的一杯酒,也一口干掉,挑衅的看着米扬。
双眸对视几分钟,眼中的怒火仿佛在空中交火,迸出激烈的火花。
“成!你小子成!”米扬气的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转身就走。
于闽听到门被他大力摔得震了两下,发出嘎嘎的声音。抬眼看周围几个人都震惊的盯着他,才猛然想起来那杯自己好玩调出的烈酒。
半晌,王威才小小声的问:“于哥,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说完,却往一边倒下去。被早有准备的高映和钟坚一把捞住。
“给林威打个电话!”高映冲叶陶说。
“打什么呀,八成都睡了,先弄到我那儿吧。”叶陶仿佛不经意的说,抬头却发现高映幽深的目光正盯着他。心闪了闪,掏出手机来。
“林威!林威!”
“干嘛呀,晃什么晃!”林威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翻了个身继续睡。
“你小子手机响半天了!”同住上铺的宁杰快扑到林威身上了,恶狠狠的揪着他的被子。
半梦半醒间,听见这话,听了听,真是自己手机,不认识的号,接了,“喂,打错了。”就要挂,却听那边大叫一声“林威!”又把他惊醒了,听完电话,说了句“我就到。”翻身下床,却见一屋子六个人全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们怎么不睡啊?”
“全他妈被你小子的手机吵醒了,就你还跟猪似的睡。”
叹了口气,林威穿上衣服,“我不回来了,明儿给我带着书。”
“楼门都关了,他妈哪儿走!”
想了想,林威转身上了阳台。大家在屋里,听吱吱嘎嘎的响,“嘿,来一个关上窗户。”听屋里一堆人在骂他好胆儿。
从二楼阳台跳下来,林威没探好,正落在草地和便道的结合处,闷哼一声,摸了摸左脚腕,竟毫无感觉,没辙,也继续得走。
校门口抓了个出租车,到了酒吧,让车等着,看高映和钟间把于闽架出来。
“你弄得回去吗?”高映看他太瘦,好像顶不住。
想了想自己还发麻的左脚,“玄。”
“走吧,我跟你过去。”高映把于闽架进车,让林威坐前面之路。
高映从“心窝”出来,长长出了口气,轻轻的笑了。虽然已经早有觉察,但看到那两张并在一起的单人床,还是有些惊讶。摇了摇头,甩开别人的事儿,想着对于叶陶,今天也许也算是个选择呢。
林威看睡得死死的于闽,不禁怒从心生,把凉毛巾狠狠的拧干,敷到自己肿的像馒头的脚裸,在心里一边一边的骂着于闽,往床上一躺,左脚伸在一边,也渐渐睡过去。
正睡的迷糊,听旁边于闽哼哼唧唧的,半抬起头,伸手探过去,一把被于闽抓住,往自己身上带。
刚要喊醒于闽,让他别发酒疯,却对上于闽贼亮的眼睛,心里不禁一动,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被于闽的唇堵得说不出来。
感觉于闽的手不老实的往下探着,嘴也四处放火,林威用尽全力推拒着:“我明天第一节还有课呢。”
“别上了。”于闽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借着酒意,在林威身上放肆的四处摸着,毫不手软。感到身下的林威渐渐屈服在他的抚摸下,轻轻的颤抖。
含住林威的耳垂,用力的吮了两下,满意的听到他娇媚的呻吟,进而更加卖力的逗弄他敏感的耳朵。感到林威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背,平滑的胸膛在斜斜映过来的月光下,泛着象牙一样纯洁的白色。长叹一口,猛地把头埋在林威的胸前,发狠的吻着他的肌肤,当然更不可能放弃那两个花蕾一样的突起。
林威仿佛除了大口喘息,已经不剩什么了,心脏一下紧一下松的猛跳着,声音大的就像在他身边打鼓。“神啊,你能不能快点!”林威看着还在他身上四处放火的于闽,恼怒的说。
于闽抬头,对上一双饱含情欲的眸子,要滴出水来一样,紧紧的盯着他,忍不住又吻上那柔软的唇,狠狠的吮着,手滑到下面,用力握了一下林威早已经坚挺的那里,听到他哭一样的呜咽了一声,然后又大力的喘,半晌在他的手中发泄出来后,才有重新睁开眼,睨着他,那种目光比毒药还要刺激于闽的神经。猛地把林威的臀揽向自己,让他感觉自己火热的欲望,看他晕过去一样无力的闭上眼睛,把自己交给于闽。
秋天早上明媚的阳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射进来,照耀着交缠的两人。感觉到身上的热度,于闽翻了个身,拉起被子盖住裸露的胸。
林威也渐渐醒了,又钻进于闽的怀中躲避阳光的直射,感受于闽带茧的指尖轻轻在他背上滑动。
“林威,如果我一直都很穷,我们还会在一起吗?”于闽轻声问,嗓音中还带着清晨的沙哑。
林威仿佛一直沉沉睡着没听到于闽的话一样,左手却轻轻的找到于闽的手,握住。“我们一直都很穷啊,可是我爱你。”
感觉于闽无声的笑了,把自己揽向他,“是,我们一直都穷着呢。”
昨年18
于闽懒洋洋地爬起来,十分钟前林威被同学招走了,说点名。自己随便收拾了下屋子,从床下找着一块毛巾,看样子是平时擦脚用的。随手扔到卫生间。
疲惫地靠在墙上,面前模糊的镜子里,胡子拉碴的脸。
虽然林威说不在乎过清贫的生活,可是自己又怎么能舍得他为生活劳碌,又怎么能忍受被米扬那样羞辱。
林威毕业后肯定会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而自己呢?玩票的酒吧?让人恶心的演艺圈儿?……也许,只有这笔字还是个出路——出点儿成绩,带俩徒弟什么的吧。
于闽风风火火地闯到酒吧,看钟坚也已经到了。王威手足无措地站着,高映和叶陶背对着生闷气。
“怎么回事?哥俩好好的,吵什么架啊?”于闽和钟坚互看一眼,也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个起因。
“没事儿。”高映和叶陶异口同声地说,叶陶瞪了高映一眼,转头不理他。
高映只好说:“没什么事儿,我们俩有点意见不统一。”
“没什么事儿,就好好说说,别动肝火啊。”钟坚过去拍拍高映,冲叶陶那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去赔个不是也就算了,却见高映却不服似的转过头去,不理他。
没辙,钟坚和于闽只好把俩人分开,于闽拉着高映出了酒吧。结果半小时里,“没什么事儿”四个字几乎被高映念了30遍,末了于闽急了——又不是瞎子,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这种感情的事,说明了对谁都有好处。窗户纸戳破了之后,俩人又在外面聊了俩钟头,也算是了解了彼此的想法。
结果一进酒吧,于闽就被一桌熟人拉住了,问什么时候把林威带来给哥们看看,都已经把人吃了,还藏着掖着干嘛。弄得于闽心里一阵火就翻上来了,被高映打断了,硬拉着走了。
回到吧台,高映才小声给他赔不是,说今天吵架吵急了,就给嚷嚷出来了,结果正好被王威给听见了。钟坚也过来说刚才已经说过王威了,反正你小子人都吃到手了,就别那么计较了。于闽也只好压下火,认了,反正林威那小子也千方百计地想接近他们几个。
十一长假前,由于倒休周六、周日,结果要连上十天的课,林威最后这几天,几乎天天来酒吧报到,说学不下去了。不过倒是和钟坚他们混熟了,和叶陶关系也不错,经常看那俩人在一块儿叽叽咕咕的。这样的结果就直接促成了他们几个长假的第一个周末跑到怀柔去玩。
早晨六点,几个人约在华大西门见,然后到西直门去坐936。车上没什么人,林威和叶陶坐一块儿,俩人叽叽喳喳的,从村上春树聊到U2,一路上快两个小时,就听他们俩说话了,剩下那三个全都一个姿势睡大觉。林威很鄙视他们那种闷头睡大觉的行为,说自己只要醒了,就都很精神,叶陶说自己是天生觉少,反正不管怎样,这俩人是一路精神到了地头。
相比于青龙峡,幽谷深潭算是个新开发的景点,几个人都掏了学生证,买了半价的学生票。高映不屑地把学生证又揣回去,说学生证就他妈这么点作用。
林威背了相机,和一大堆胶卷,到不光为了拍人,也为了拍景,于闽他们三个都不太喜欢照相,尤其是高映,一站到镜头前就浑身爬虫子似的不自在。到是叶陶照相还挺自然的,再加上林威还有点艺术眼光,能选选景,所以这俩人就到处留影。
虽然于闽高映他们有点不耐烦,但人家俩漂亮小孩儿也上相,摆那个景儿里,哪就好看,所以也没辙。
幽谷深潭里的水也不错,不太大,但也比樱桃沟好太多了,林威是第一次来怀柔,看到这好山好水,兴奋地跑来跳去的直撒欢,于闽跟看个小孩似的。高映和钟坚两人也看着好笑,暗地里偷着跟于闽打趣:“怪不得长白山一趟,累病了呢。敢情赶上这么个能折腾的。”
斜睨了两人一眼,“就你们,我看一天也熬不过去。别看人小,闹起来也够呛。”于闽拎着一袋子水果,都是林威他妈准备的,现在全跑到于闽手上了。
“还说你小子享福呢,没想到这福也不好享啊!”
“可不是,拖家带口的,哪儿容易啊!”于闽苦笑道,“你这是还没追上叶陶呢,等着将来,有你受的呢。”
“喝!我告诉你,高映,你可别被他小子骗了,嘴上说的苦兮兮的,心里不的怎么美呢。”钟坚在一边敲着边鼓。
“你不懂,”高映一摆手,长叹一口气,“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啊!”
“难兄难弟啊!”于闽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高映的肩,看向远处那两个鲜活的身影,微微地笑了。
晚上,在租来的农家院子里,林威卖命地做着饭。其实他也不太会做,只是相比之下,林威觉得那四个更不像是会做的。
“吃什么?”于闽觉得留他一个人在厨房也有点不太放心,过来看看,见他居然一边闲坐着,“嘿,问你呢,小孩,晚上吃什么?”胡撸了他脑袋一下,看他回了神儿。
“哎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林威硬把他推出去,“砰”地关上门。
吃完饭,五个人开了桌双升,林威刚学,虽然不太会打,但手气挺壮,尽摸一堆常主,无奈打得太烂,仍然是老输,把一边看牌的于闽弄的哭笑不得。
“嘿,闽子,弄点儿吃的来,刚才晚饭不顶事儿,现在就饿了。”
“就是,林威这小子,一顿红薯粥就把人给打发了。”钟坚也跟着抱怨,“哪管事儿啊!”
“什么呀!还有黄瓜蘸酱呢!”林威不服地申辩。
“成了成了,你怎么不说还有馒头、酱豆腐呢!”
“不就是吃农家饭嘛,你还想吃什么呀。”林威现在也混熟了,本来又是小孩性儿,“怎么着这也算是顿正经农家饭!”
“吃点什么呀?”于闽认命地站起来,“水果儿?”
“得了,别小儿科了,来点儿啤酒——液体面包。”
“对、对。”
本来只是随便喝点儿酒,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就演变成输的喝酒了。以叶陶和林威那两个人的本事哪斗得过钟坚、高映那俩老狐狸啊!输了,叶陶那儿没事儿,林威这儿,于闽就要替他喝。剩下的那仨就可劲儿地起哄,弄的林威也不好意思,要自己喝。过了这么多年,于闽也不相信林威还那么不顶事儿,在酒吧那地儿乱,不想让他喝,现在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喝就喝吧。
然而打了也就三、四圈,人家高映他们都打到“猫儿”了,林威这儿也喝的不行了,于闽拖着他就走了,钟坚也扔了牌,说到外边遛遛,去鱼塘钓鱼,明儿来个清炖鱼煲。
剩下叶陶和高映呆坐着,人没了,还玩拉大车不成?叶陶也没做声,扔了牌到外面院子里坐了,看猎户星座那三颗亮星儿,闪烁着,扭头看了看,林威和于闽那屋里还亮着灯,隐约间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人。苦笑了下,木已成舟,还能怎么样呢!
一丝烟味蹿进了叶陶的鼻子,看高映点着根烟,站在檐下,明灭不定的红光映着他消瘦的脸,垂下的几绺头发遮着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其实和于闽和林威一样,他们俩也是从小就认识的,只是,这好些年了,自己总是忽视来自他的目光。这几天和林威熟了,说着话,看林威那么惜福,觉得自己真的真的很不知足。
长出了一口气,掩饰般抬头寻找北极星,手像是无意般放到地上,有些紧张而期待地等待。一股热的气息笼罩过来,感到高映蹲在他边儿上,缓缓靠过去,闭上眼,感受头枕着的那个精瘦的膝盖——也许就是他吧。
高映看着靠在他膝上的叶陶,有多少年他没这么乖过了?记得小时候,两人还一起为非作歹的,渐渐的,自从叶陶开始的叛逆期两人就开始疏远了。摸摸他的背,节节突出的脊柱,轻笑一下,“你呀,就剩这一把骨头了。”
“切,人现在都流行瘦,”叶陶转过头,居然没生气,嘴边还挂着笑,亮晶晶的眼中透着的也全是笑意。
“瘦的这一把骨头。看钟坚那小子钓没钓到鱼,哥给你炖锅鱼汤。”高映随手拨弄着叶陶耳边的头发,眸中含的笑意掩盖了些许深情。
“好,哥!”叶陶笑着,“小时候都叫你哥呢,酸死了。”抬眼对上高映带着笑意的脸,慢慢收了笑容,轻轻抱了他一下,软软地在他耳边叫“哥~”感到高映猛地抱紧他,搂在胸前。
昨年 19
林威是个懒床的主儿,在外面也一样,于闽生掰开林威揪着他的手,起来解决生理问题。
群山包围的郊区盆地中;雾沉沉的压在人身上,朦胧间,看见一个人影戳在一边,“想什么呢?跑这儿模仿思想者。”
“没……”叶陶懒懒应着。
于闽在院子里走着疏散一下,看见钟坚的脸从一扇窗户后面透出来。慢慢凑过去,“嘿,你小子看什么?”从这个角度正好看见叶陶的背影儿。
钟坚看于闽的表情戏剧化的变化,然后转头看向自己,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切,往前看。”钟坚看于闽的眼光又落到叶陶身上,“眼光放远点儿不行啊。”
于闽使劲抬了抬头,把眼光楞从叶陶身上拉开,往前看,是个小屋,想了想,好像是厨房。然后发现几缕细细的烟从窗户缝里蹿出来,混进白雾里,“里面?”
“对。”钟坚于闽相视而笑。
“走,出去溜达,溜达。”钟坚招呼于闽。
等两人从外面回来时,林威也已经端坐在饭桌前,明媚的日光中闪着兴奋,一见于闽就笑:“早晨吃鱼汤。”
“乐什么啊,小孩,咱们就是跟着蹭个跨帮,”于闽拍了他脑袋一下,话也说得不明不白的,弄得林威一头雾水,看向别人,发现钟坚也一脸奸笑,叶陶刚从厨房端了与汤来,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高映最后进来的时候,感到于闽和钟坚的目光齐刷刷的在他身上扫瞄了两遍,看得他直发毛,“看什么呀,一晚上不认识了?”
“嘿嘿,”钟坚笑的一脸坏样儿,于闽也摸摸鼻子低头吃饭,弯曲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的想法。
唯有什么也不知道的林威,极兴奋的夸高映说鱼汤都炖白了,少说也有三个小时了吧。
于闽和钟坚听后,更是把暧昧的目光往高映身上招呼,捎带着还瞄了瞄已经满脸通红的叶陶。
百溪谷,林威和叶陶跑到前面租船去了,高映他们三走在后面。瞪了他们一眼,高映狠狠的说:“也不知道你们俩长的什么狗鼻子。”
于闽所答非所闻的揶揄高映:“快把叶陶叫回来吧,别呆着了,满山乱跑的,哥儿几个又不吃人。”
“什么呀,你们俩这龌龊劲儿。”高映一扭脸,“想哪儿去了。”
“拜托,别装了,今儿个叶陶至少在外边坐了两小时,还敢赖。”
“什么呀?”高映一脸茫然,“你们俩不是昨晚上……”“什么?还有昨晚上,哟,错过了。”钟坚满脸奸笑,“早知道昨晚上不走那么远了,没准……”
“成了吧你,你们俩少招他。”
“护着吧,你就。”于闽看高映一脸无奈的样儿,还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伸手搂过他,“别拖拖拉拉的。”
那边儿,钟坚也学刘欢的怪声唱“该出手时就出手。”
狠狠的看了他们一眼,高映也笑了,“有你们这两狗头军师,也成了。”
从怀柔回来以后,林威也收了心,好好在学校闷着学习。跟着同学们一块儿往外走,大中午的,太阳不算大,照的人暖暖的想睡觉。
“林威。”
“啊,你怎么在这儿啊?”
“没事儿干,跟你上课去吧。”
“抽什么疯啊,自己的课不上。”
于闽长出了口气,“我那课,都不知道哪上去。”
林威还没说什么,宁杰就叫“哎哟,哥们儿,替我上课去吧,我今有点儿事。”
“成,成,走你的吧。”
“老师点名儿就应一声儿,我叫宁杰,13号。”没等于闽应了就一溜烟跑没了。
教室里,林威也离了群,拉于闽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林威也不打算如何理于闽,径自拿了书和笔记出来,虽然在最后一排,也老老实实的听课。于闽也不打扰他,自己拿了本字帖在看,就像两个乖乖上课的孩子。
林威有时还趁着空儿歪头看看于闽,见他也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也不好打扰,虽然有时也想跟他说说话,见他这样,也只好忍住了。
第一节下课前几分钟,于闽把字帖往书包里一揣,开始打量林威。虽然没看他,但被于闽看来看去的,心里也发毛。回头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林威小声说着。
“看你两眼怎么的?”于闽也来了劲,拧了林威的小细腿一下,“你小子好几天也不露个面儿,还得让我找人找到学校来了。”
“我去又惹你烦。”
“哪儿啊,我哪烦你了,小孩,想你了你又不去。”
“哼,治你一下子,看你还……”
“我就知道,你那点儿小心眼还想瞒我?”
林威脸贴在桌子上,压低了和于闽说话,正给了于闽一个机会,捏着林威脸上细嫩的皮肤,手指在他的皮肤上刮了两下。林威大力的拽他的胳膊,“快下来,真是的,让人看见的。”
“看见又怎么样?我逗逗你还不行。”
林威心里急死了,看他用戏虐的眼光看他,手里也不老实,心里千拜托万拜托赶快打下课铃。
林威一直在于闽的骚扰下过活,弄得他台面上装模作样的听课,还得一边在桌子下面用左手对抗于闽搞恶的手。几乎也没怎么听课,唯一听得最清楚的一句就是:“下面拿出一张纸,咱们做个小练习。”
七手八脚的抽出两张A4纸,分给于闽一张,要他也帮忙写一份。
于闽一边写,还攥着林威的左手,“说,小孩儿,学校里你跟谁最好。”
“没什麽好的。”
“真的?”于闽不信的拧了他一下。
“哎哟,真的,没跟谁最好啦。”
“宁杰呢?”于闽提起下午看见的那个挺英俊的男生。
“那家伙我可不……”林威被拧的嗤嗤的笑,“我喜欢那种猛男,宁杰那小孩儿我才看不上呢。”
“真的?你们班猛男都集中在哪儿啊?”于闽还抬头瞅。
“甭瞧了,半个也不称。”
“原来你这小孩喜欢……”
“小点声,一会把老师引来的。”
于闽抄完了,龙飞凤舞的签上宁杰的名儿。下了课跟打劫似的把林威给拽到“心窝”。
“死拉活拽得把我弄来干吗?”林为有点忐忑的盯着于闽,我……”
“你不是喜欢猛男吗?过来让你见识见识。”于闽捉着林威扔到床上。
“我刚刚都是胡说的。“林威手脚并用的往床的另一边爬。”真的,都是胡说的啦。“
于闽一把拉住他的脚踝,拖过来,压住,“胡说的?不会把,无心出真言啊。”
“真的,胡说的啦,我说别的你都说不信了,所以就胡说了一下,你可别当真。”林威哀求着,他有点害怕,觉得都要被于闽眼中的火烧起来了。两个人的鼻尖蹭着,于闽盯着他的眼睛,慢慢的全是深情。两人的唇,仿佛磁石似的,互相吸引,终于碰到一起,紧紧的吮着,衣服在于闽的狂乱中蝴蝶般飞离。
“才四天你就忍不住了,真是…”被于闽吻了一下,停了要说的话,蹭到于闽的胸前,也轻轻的吮着他精壮的胸,舔一下,咬一下的。感到于闽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来回的抚着。
“四天,四天还不够久啊。我一天看不见你都想。”于闽惩罚性的咬了他一口,“你不想我?“
“想你,想你。”林为呻吟一声,“还不如搬过来住呢。”
“那就搬过来。”
“万一我爸妈打电话到学校呢?”林威瞪了他一眼,“就顾着眼前也不想想…”
“嗐,那你就说搬宿舍了,把这儿的电话告诉他们。”
“嗯,过了这学期,下学期吧。”叹了一口气,林威把头埋到于闽的怀中。
昨年20
两个人的寒假是相对平静的,也不知道是林威胆儿变大了,还是太想于闽,禁不住分开的煎熬,他经常跑到酒吧去。叶陶和钟坚见了,总拿他开涮。
“别把脑袋往下低了,撞坏了吧台,跟你要钱啊。”叶陶揪着林威,“抬起来吧,半个月了,天天来,谁还不认识你啊。”
“就是,这小孩,天天跑这喝橙汁了,咱上个月都亏损了。”钟坚也不放过他,“再这么着,咱就喝西北风了。”
“成了,给你们钱还不行。”林为红着脸争辩,“给您们这儿引多少人来啊,付我小费!”
“操,你引人来?没看闽子这两天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再这么着就成冬瓜了。”
林威扫过脸,去看于闽,果然见他正板着脸看自己,“你生气了?”小心翼翼的看着于闽的脸色。
“生气了。”于闽看他们几个越来越熟,乐得板着脸逗林威玩儿。
“真的呀。”
“可不是真的吗?林威,我说你也够迟钝的,闽子都不高兴好几天了,你还没看出来啊。”叶陶一边帮腔儿。
“高映呢,高映混哪儿去了?” 林威见叶陶这么欢,也起了心逗他玩儿,“你天天在这儿待着,怪不得高映日渐消瘦。”
叶陶四处瞄了瞄,见高映不在边儿上,才说:“切,高映才不像你们家于闽呢,放心着呢。”
“羡慕我吧。”林威故意说着反话激他。
“成了,你小子,收拾收拾回家吧,别在这儿耗着了。”于闽在后面不耐烦的说,“回去吧,再晚了不好。”
“噢,我知道。其实没事儿,这么近。”林威看样子还想待着。
“回去吧,省得于闽担着心。”叶陶也说。
“对,唱歌也心不在焉的。”
“就是!”这句话是三个人的大合唱,王威一把抄走林威的橙汁,“别喝了,快回去吧。”
挨个把他们瞪了一遍,林威才不清不愿的噘着嘴要走。“你们春节开门吗?”
“不开,又不犯神经,人都团圆去了,咱们这儿挨着。”叶陶冲他眨眨眼,“照顾着你们呗。”
“切,不知谁图方便呢。”林威抄了包往外走,于闽后面跟着送出去。
“路上看着点儿车,走那边大路,别抄那黑不溜秋的小道,还坑坑洼洼的。”
“我知道,哪次不听你的。你也是,次次说,烦不烦啊。”林威被赶走,心里可能还有点儿不痛快,说话也冲。
“不烦。”于闽平静的说。
林威开了车锁,抬头看于闽认真严肃的看着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也冲,不好意思的低了头,但也不走。
“只要你没事儿,多少遍我都罗嗦。”于闽轻搭上林威的肩,“最近晚上别出来了,快春节了,乱!”
“好。”林威低着头,手在车座儿上无意识的抠着,“那我白天来。”
“好了,别小孩儿性儿了,没几天就春节了,在家老实待着吧。我回头也回家住去了。”
“噢,好吧。那我给你发信息。”
于闽轻笑,揉着他的头:“成,想我了给我打电话。”看林威皱了皱鼻子,道了再见走了。
春节是林威最喜欢也是最不爱过的一个节日。喜欢是因为一到春节老家的各个亲戚都给这个小香饽饽寄压岁钱来,多少年都这样儿。早年的时候,经济条件有限,也不怎么显,再加上压岁钱都由林威他妈管着,也到不了他手里,最近这些年,收的钱也多了,也由自己支配了,所以也算是林威每年的一笔固定收入了。最不爱过这个春节是因为每到这个时候,林威总觉得时光匆匆,这一年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由于伤感于时光的流逝,所以这个节林威心里总过的不太开心。
今年尤其不太开心,已经五天没看见于闽了,心里还挺想的,年二十九了,林威所有长辈寄来的汇款单也全到了,收齐了,自己拿着跑到海淀总局去取。一看人那叫多,不过大多数都是在那填汇款单的,自己抓着一把汇款单递进去,收了一叠红色的钞票,还连着号的新票。
走在路上,西北风吹的林威耳朵疼,由于于闽不喜欢他留长头发,所以就剪了,头发盖不住耳朵,直冻得慌。林威使劲把领子往上拽了拽,也不怎么管用。想着去年,比这时候早点儿,期末考试那会儿,遇见的于闽。自己心里有事儿想,也就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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