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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英武的父亲(父子) by 初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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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先生!”花旦说着,挺了挺身子。同样的挺胸作势,她比红豆美观得多了,饱满充盈地胸部在紧身的小凤仙装包裹下显得玲珑浮凸,随着她的抖动,流丽的身体线条更表现出如蛇般的婉转优雅,我不得不承认,她不但唱得好,相貌美,身材更是顶呱呱!

              父亲也颇有惊艳的感觉,问:“嗯,我们好象不认识。”

              大美人花旦身体微倾,将半个胸脯压在父亲的臂膀上,银铃般笑道:“周先生当然不会认识我这个小人物,但周先生在市里可是大名鼎鼎啊!体育局里每次对外发言都派周先生作代表,电视上经常看到周先生的风采,怎么能不认识?”

              我还真没留意到父亲经常上电视,可能大家平日都看香港的电视台,鲜有观赏内地节目,所以错过了。

              “到了镇上后,听到坊间传言,说周先生不但年轻有为、文武双全又相貌英伟,内才更是不同凡响,周先生说呢?”花旦说着,一只手已经搭上了父亲的大腿。

              戏班的性观念风气开放自古皆然,事实也不容他们如良家妇女般贞洁衿持,天天跑一个码头,碰上些地方恶霸见色起心,除非你不干,否则只能顺从合作才能搭台开锣谋口饭吃,更别说台上台下朝夕相对男依女偎产生的心理影响了。虽说现在已经没有这种歪风,但传统积习却是很难说变就变的。

              美花旦的手轻轻扫着父亲的大腿,略抬螓首,轻送一泓秋波,垂首,含羞……

              我的妈哟,这种勾搭手段实在太厉害了,改天我也要跟她学一下!

              花旦跑去勾引父亲我不奇怪,以父亲的条件完全合理,我只是奇怪她如此性急张扬。尽管前面几排已经空无一人,后场也得十数名眼花耳聋的老古董在磨烂?t,但终是大庭广众之下,况且台上的人正在表演,看到下面的情况呢!

              手已经上移到极处,正按在父亲的西装裤裆上轻轻的按揉。

              花旦长得不算天香国色,但她有一样绝对优势,就是性感!

              她的声音不是传统的茑声呖呖,而是低沉得有点似男人的沉哑,但沉哑中又透着柔婉的磁性,象香港歌星徐小凤的风格。磁性的声音配上娇媚相貌,焕发出特异诱人的混合气质,再加上完美的魔鬼身材,整个人就是“性感”的代名词!

              那还是台上静态表演的情况,现在她正对着父亲施展神奇“魔术”,第一眼看上去似乎她除了手外全身都一动不动,第二眼再看又觉得她好象全身都在动:眼神在流动,红唇在煽动,面部在情动,酥胸在颤动,蛇腰在扭动,玉手在牵动,两腿在蠕动,诱惑力千万吨地催发!

              我为父亲而担心,任何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根本不能抗拒这种性感轰炸,无论现实或影视作品中我都未见过此等东方不败级数的绝世高手!

              所有露背骚胸自认为性感的卖肉女星们统统滚过来拜师学艺,这位穿得密不透风但却能将女人的诱惑发挥得淋漓尽致的美花旦才是性感派的祖师爷!

              父亲毫无疑问已经成为了她的手下败将,他脸上露出了欲望的讯息,眼神和笑容变有点坏,一个正常男人面对性感女人应该呈现的坏!

              男人就是男人,面对温香软玉,再英雄了得也化作绕指柔。

              “仿似蝶影舞翩跹,飞过绿荫水殿,飞过杨柳深深处,去会素心玉人脸……”

              台上歌乐悠扬,方才的英雄林冲化身多情书生柳梦梅,魂游至牡丹亭下勾引南安府的千金小姐——改编自元代皇实甫的名著《牡丹亭》,一个梦中幽媾的传说故事。

              现实中的情挑比故事更火辣动人,美人如玉,玉手轻揉,在父亲的裤裆握出了一个巨大的轮廓。

              “原来镇上的传言一点都不夸张,阳哥哥真是天赋异禀!”美人意态娇媚,轻笑浅语,连称呼也由周先生发展到亲热的阳哥哥了!

              父亲仿佛非常受用她的赞赏和手段,身体略向后倾,手靠椅背,大张两腿,让她尽情爱抚他的“天赋异禀”。

              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不认为父亲是那种古董保守的人,否则他怎么可能有两个老婆?漂亮的女人会被人勾搭,英伟的男人被挑逗同样免不了,当官肯定要经常出入风月场所打交道,这是现时的一种官场风气,几乎要列入制度和规则,父亲过河岂能不湿脚?但他处理得很好,从没因而为家里带来负面麻烦。

              “阿阳,觉得怎样?”一个人趋上前说,原来是老洪。

              有熟人在面前父亲也感难为情,连忙干咳两声坐正身体,但花旦的手却不肯放开他的裤裆。

              “阿阳,小桃红不错吧!”老洪的笑容带着浓浓的?}昧神色。“如果你试过她的床上功夫,更会开心得连自己姓啥都忘记了!”

              小桃红当然是艺名,每个演员都有个艺名,但小桃红改错了名,她叫“大桃红”较适合——这般大的一对“蟠桃”挂在胸前。

              父亲眉头一皱,问:“你让她来找我的?”

              老洪嘿嘿笑道:“这个戏班名头不大,但小桃红名气却响得很,我花了两倍重金才请得他们来演戏,小桃红更是冲着阿阳你的名声才肯答应呢!瞧,她眼睛都快滴出水了,求你带她回去呢!反正阳婶今天不在家,你就开开心心玩上一回吧!”

              原来这才是老洪的主场戏!

              所谓的盂兰节戏会固然是笼络人心的需要,但那只是前菜,真正的核心高潮是用美色笼络父亲来争取支持,难怪他如此大方整晚容许竞争者们围着父亲走马灯般乱转。

              表面上一切看似是巧合,但实际上却是精心编排,父亲每月回家的日期比较固定,戏会刚好是他回来时才上演,至于母亲在不在家根本不会有影响,随便找个地方即可以成其好事,母亲离家不过是因利乘便罢了。

              成年人的世界远比我想像中复杂和诡异!

              “老洪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既然表明不会理会你们竞选镇长的事情,必须保持中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噢!”父亲突然轻呼一声,原来花旦的手已经拉开裤链,探了进去直捣黄龙。

              “阿阳,你这是……,哎!”老洪跺脚。

              “老洪想为人民服务的决心真是用心良苦啊!但你也应该熟悉我周挺阳臭脾气,说了就算,绝不反悔,小桃红虽然美艳,但哥哥我无福消受了,哈哈!哎!”大笑着的父亲突然面容古怪,原来小桃红竟从裤裆内的扯了一颗睾丸出来,正用她纤美的玉手一下一下地捏着这颗滚圆硕大的肉丸。

              我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天,这么大颗睾丸,比我所有见过的都更圆更大!

              看来父亲除了“大?叛簟闭飧龃潞磐饣沟醚?小桃红般取个艺名,叫什么艺名?大“春”哥!

              我第一次亲眼看到父亲的睾丸竟如此规模,原来小桃红说的“天赋异禀”不止是那根粗长伟岸的阴茎,还有这硕大滚圆的睾丸,那天晚上陈医生真的走宝了!

              父亲拉了拉小桃红那只放肆的玉手说:“美人儿,玩够啦,再挤下去阳哥哥就控制不住了!”

              殊料小桃红竟不为所动,嗔娇说:“你不帮他是你的事,我要你是我的事,我小桃红又不是缺钱花,他那几个钱我还没放在眼内呢!”

              说着手再度挺入裆内鼓捣得更厉害,父亲的裤裆顿如波涛汹涌,真想知道内里是什么样的一种无限春光。

              “嗯,有志气!”父亲点点头,然后苦着脸道:“但如果美人儿将哥哥的阳精了挤出来,哥哥的老婆今晚就会饿着了!”说着手指轻点,小桃红的手如遭电击般缩了出来。

              父亲收回他的“异禀”,拉起裤链,提声大喝:“小轩,鬼头鬼脑地看什么?跟我回家!”

              我连忙小跑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露了形迹,估计是老洪近身时他从意乱情迷中惊醒发现的。

              车上,父亲一句也没向我解释过方才的事情,甚至没人叮嘱过我向母亲保密这事情。反倒是我忍不住了,问:“爸,你不喜欢那个小桃红吗?她看上去很吸引人。”

              “当然喜欢。”父亲目不斜视地开着车,笑说:“这么漂亮动人的女人连你这小家伙都觉得吸引,你说爸爸能不被吸引吗?”

              “那你为什么不跟她那个……那个,嗯,那个性交?她说过不给老洪做事了,看上去她真的很喜欢你。”

              “人细鬼大,性交?你懂什么?胡说八道!嗯,爸爸实话跟你说吧,做人要讲究原则,尤其是堂堂男人,必须一言九鼎!就算小桃红甘心情愿,在这样的前提环境跟她一起也脱不了关系的!”

              “这又能怎样?老洪的对手又不会多谢你!”

              “你的想法倒是越来越古怪!”父亲沉吟了一下,说:“你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认同和赞赏,但你要记住,做人自觉问心无愧就行了!”

              “你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吗?她这么漂亮动人。”

              老实说,我觉得父亲和小桃红还是蛮匹配的,一个性感大方又大“桃”,一个英俊大“?拧庇执蟆按骸保?

              “很可惜,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性感的女人。但既然明知道有利害关系在前头就不应该去趁这趟混水,这世上多的是漂亮的女人。”

              “没错,就算不漂亮熄了灯都一样。”

              父亲脚下急刹,我的脸差点磕到挡风玻璃窗上。

              “这话从什么地方学来的?”他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事情令父亲惊讶的,我还以为他已经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了,这不,淫不屈,利不摧,传说中的英雄好汉就这样子了吧?既然是传说中的英雄好汉,那还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大惊小怪的?

              “从电影上听到来的。”我老实招供。是周星驰的电影,说起来还是周姓一脉呢!这家伙跟我思想一般不纯洁,区别只是他意淫女人我意淫男人,难道这是周氏的遗传基因作怪?

              “以后不准看这种电影,记住!”父亲重新启动车子。在他心目中我还只是个不懂人事的小孩童,如果他知道我已经跟几个男人都有过某种性关系会是怎样一种情形?我不敢想像!

              “这种话跟爸爸说还好,毕竟爸爸是男人,没关系。要是你妈听到有得你受!”父亲觉得自己方才太严肃了点,放缓声音说。

              “妈妈今晚可能不回家了。”我有点为他担心地说。父亲刚才被小桃红挑逗得欲火焚身,今晚如何打发?

              母亲居然在家。

              “三姨婆又挺过来了,好好的坐起来叫嚷着饿!说着要死要死,结果死了三回都死不去,害得大家东奔西跑。她家的大儿子开摩托车送我回来。”母亲说。她晕车,平日见到汽车就晕一半,再上车就连最后那半都晕掉,只能坐摩托车。

              “回来就好。老婆大人,为夫想死你了!”父亲嬉皮笑脸地给她一个拥抱。

              “没正经的,抱什么?”母亲扭动身体半嗔半娇地挣扎。

              “嗯!”父亲回头对我说:“小轩,爸爸和妈妈要谈点心事,你回房去!”

              我站起来回房,这是他跟我约定俗成的一种暗号,意思是儿童不宜。

              父亲搂着母亲的腰肢也走向房间,一路上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要死了,才抱一抱就硬成这样?发情么你!”

              “对着你想做君子都不行!”

              “少来嘴甜,你身上有香水气味,我就知道你有问题!”

              “我的问题不在衬衣上,在下面,呶,你正紧抓着问题中心不放。”

              ……

              我轻轻掩上房门,一室皆静。

              无聊地将头紧捱在窗棂上,窗外,轻雾迷离,月色似幻疑真。

              我确是一个同性恋,迷恋着父亲肉体的同性恋,但这有错吗?我不知道,很想找个人告诉我。

              天色渐明。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外,轻轻关好门。

              微蓝的晨雾弥漫在空气中,走在青石板街道上,有种久违了的清新味道,仿佛如回到无忧的童年,趁早起潮涨前到江边捉鱼虾。

              江边的芦苇坐边停泊着一艘大木船,戏班的人就住在船里。

              船的名称是红船。解放以前,戏班利用沿海地区河道纵横交错的便利因素乘船到各乡巡演,为了与普通船只区分,船漆为红色,故得名红船,现在船不再漆朱红,但红船作为戏班的代名词一直沿用至今。

              “啊——哦——伊——”清越的腔音在晨雾中回荡。这叫吊嗓子,唱戏的人每天早上必做的功课。

              扮演林冲的小生一身白绸练功服,正站立船头,风吹过,雾绕过,飘然欲仙。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怎么只有你一个在练功?”我问。

              “他们唱了一夜,都累坏了,睡得死死的。现在那还有这么勤奋练功的人,戏剧已经式微,现场表演的机会不多,必要时还可以用唱片假唱。”

              只有他还在坚持,在晨雾中坚持一种走向夕阳的信念。

              我和他并排坐在船头,两腿吊在船舷边,听江涛拍岸,看晨雾迷离。

              “我是同性恋。”我说。

              他但笑不语,有若智者。

              “我喜欢和崇拜我的父亲,将所有好看的男人都当成他来幻想,是一种错误吗?”我继续说。终于找到了同类,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静听我心声的人,忍不住和盘端出,一吐心底郁结。

              “喜欢一个人不是错误。”他微笑说。“问题是你打算将这种喜欢永远放在心里或准备用行动来表达。”

              “我想永远放在心里,但怕自己终有一日忍不住闯祸。”

              “将来的事谁知道呢?”他站起来说:“传统戏剧文化已经日薄西山,就算能生存都必须改作符合潮流的快餐文化,失去数百年流传的神髓和风骨,但我依然坚持着每日练功,吊嗓,从不懒惰。不为自己有能力重新振兴这种穷途未路的文化,而是我已经入了这行多年,难以回头再选择。你的路已经走出,也没有回头的选择了!”

              是的,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也没回头的余地,只能继续走下去,如风雪中挣扎的林冲,前后茫茫皆不见。

              谁言人生能再少?

              “既然没得回头,前程难卜,那就一切随缘,要发生的终会发生,不应发生的永不会发生,顺其自然吧!”他说着,举首远眺。

              原野雾罩,远山空?鳌?

              “来,一起跟我吊嗓,将你的心事告诉天与地。天生万物无穷,洒向人间遍是怨,让它们听听你的心声和诉求。”

              我站起来,江风急劲,雾翻苇飞。

              “啊——哦——伊——”他放尽嗓子,吐尽心中不平意。

              我也学他的样子,努力向雾中呼喊:“啊——哦——伊——”

              悠悠天地,渺渺世间,只余一个声音在雾中回荡传送:啊——哦——伊——……

              渐传渐远渐无声。

              第八篇





              橄榄色情缘



              极富特色的镇长选举终于开锣了!

              “咚咚咚!” 我无聊地擂着鼓,与一班同学代表镇“临时选举委员会”捱家捱户派选票。

              不知道这是谁想出的馊主意,征用学生擂鼓打锣跳着舞派选票,以强调民主选举的重要性。

              好象每次镇府活动都必须有少年儿童参与。领导人来巡视,我们要挥着束廉价塑胶花站在路边机械地叫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有什么省委或军委文工团下乡镇文化宣传表演,我们则要化个猴子屁股脸妆齐齐站在台上做人肉布景板,口里跟着节奏傻瓜般叫着“啊啊呵!”当和音,反正来来去去都是《黄河大合唱》或《我的祖国》那几首陈腔滥调,一个劲地啊就错不了。

              这些集体行动还罢了,派选票需要人不多,所以就几个学生穿街过巷,非常触目,被人当猴子看的滋味不好受,幸好我只是鼓手,不是扎对粉红蝴蝶结沿街跳舞的那两位白痴!两个疯婆子还认为是种光荣呢!因为只有成绩最好的学生才能接受这种承载着全镇人民希望的重任——纯真的白痴,校长的哄人废话都当毛主席语录来背诵!

              我甚至怀疑征用学生是否应该有劳务费,反正我一个子儿都没到过手,多半是校长私吞了。

              连选票都是在学校的破烂手工油墨机上印出来的!

              一张票上列五个候选人的名字,每票选四个,然后从中挑选出最高票数者当选,这种叫差额选举。

              选举非常受欢迎,但不关人民当家当主精神的事。

              “选好了没有?”镇头的娇姐笑滋滋地问母亲。

              母亲愁眉苦脸地看着选票:“我只有两个名字是认识的,其他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都不知道,怎样选?”

              “管他!乱圈几个就行了,投票时可以收五元钱补助呢!”

              瞧,这就是投票率奇高的原因了!

              投票率高是一回事,竞选镇长也不能太高调。一般来说,只要交足皇粮管理表现没什么问题,市府上面不会理会小镇的内部文章,选谁出来都一样,但如果事情闹得太凶,上面的典型做法是直接空降一个官员,届时连竞选都省了。

              镇长选举固然是当务之急,但另一件事也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就是一年一度的募兵行动,幸好这次不需要学生去表演,因为有人要霸占整个表演舞台。

              “广征兵!纳足粮!”老洪操着他的大喇叭筒,兴奋地满街大叫。宣传正是他的职责,正逢镇长选举,身为候选者的他刚好得了个表演再会,当然要比往年卖力得多!

              但老洪真不是当官的材料,无法紧贴时势宣传官方政策,国家正在精兵简政,百万裁军了几回,他还搬出“备战备荒为人民”的老套标语来张扬,让他当了镇长大家的生活会否倒退回“学大寨”的年代?

              我对当兵没兴趣,但对当兵的人有兴趣,郭安堂就是当过兵的退伍军人。

              一身橄榄绿的笔挺军服,雄纠纠,气昂昂,意气风发,如果再配上剑眉星目,那简直要迷倒万千少女,还加上一个少年,我!

              我说的不是郭安堂,他早已退伍,没有了这种光环照耀,我说的是这几天经常出入镇府宣传征兵的指导员。

              指导员穿一身崭新笔挺的军装,连皮鞋都一尘不染,乌亮光亮。纪律部队的人员就是与众不同,严肃、自律、整齐得让人看得养眼舒服。

              自从那天早上在江畔与小生一席话后,我终于想通了。成为同性恋者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事实,那就一切随缘吧,如小生所言,应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我的理解是只要喜欢的就尽情喜欢,那管它天崩地塌,我只做本来的我!

              既然想通,心情不再愁肠百结,回复了往日的轻松开朗。

              回复的还有往日的小小色心,我的“色”是一种以前从没接触过的橄榄绿色,指导员身上的颜色!

              实际上我根本搞不懂指导员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指导员,因为制服更换后军衔也改了,肩章上的星星杠杠标志我可没研究过,反正大家都将部队派来的人叫指导员,我也只好跟风地称他做指导员。

              据说现在的军衔制度起源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中越战争。

              老帅们在电视上统筹现场部署,发现因军队制服式样雷同,又没有明显军阶标记,导致官兵不分,乱七八糟,所以拍板决定改变军衔制度与统一军队服装,从而结束了二十多年无等级标记的中国军队特色。可惜这种旧貌换新颜的行动在民间的宣传力度不足,短时期内很难将根深蒂固的称谓和观念纠正过来。

              “周班长在家吗?”有人敲门。

              我打开门,眼前风光亮丽,亮点在于那身橄榄绿。

              都说橄榄代表和平与友爱,为什么浴血沙场杀人如麻的军人要穿这个颜色?以暴易暴来换取和平?真矛盾!

              “你找谁?”我奇怪的问。周是小镇上最大的姓,他别是摸错了门才好。

              “周坤,我从部队里拿的联络地址上面是这个门牌。”英俊的指导员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

              我没听过周坤是何方神圣,但仍苦苦思索,因为想跟指导员再蘑菇多一会,触不到望多两眼也好。

              “这位……同志你找谁?”买菜的母亲回来,有点奇怪地打量着指导员。

              “找周坤,周班长。”指导员注视了母亲一会,突然惊喜道:“周大嫂,我是小卓啊!”

              我顿时傻了眼。

              周大嫂,他叫我妈做周大嫂?我妈当然是周大嫂,问题是我父亲叫周挺阳,不叫周坤!

              母亲沉吟了一下,也惊喜道:“你就是小卓?哎,都成了个仪表堂堂的高大汉子了!如果你不叫我周大嫂我还真不敢认作是你!”

              我这回真的是彻底傻过去了!

              父亲当过兵我不知道还罢了,毕竟我还没出生,居然有另一个名字叫周坤!看来我比只会背诵陈腔滥调的老洪还要落后无知,下次碰上他一定要好好道歉。

              “我马上给爸打电话!”我自作聪明地准备入屋去。

              母亲反而愕然地望着我:“你爸??悖?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应该带他去找阿笑爸。”

              “阿笑爸不是姓阿吗?怎么又叫周坤?”我口随心快,但话一出口,连忙掩嘴。

              我闹了小川幼年时清明上山祭祖的笑话。

              他跟家人一起去拜祭外婆,蹦蹦跳跳快人一步,结果迷失在漫山的墓碑中。小川记得外婆坟头有棵橄榄树,于是到处寻找橄榄树,每棵树下都去认墓碑上的名字,但徒劳半天仍一无所获。有热心人问他要找什么名字,小川很肯定地说:“我外婆的名字叫外婆!”

              母亲笑不可抑:“哎,这孩子真是笨哪!你去请阿笑爸过来跟他碰面吧!来,小卓, 进来喝杯茶。”

              母亲想得很周到。阿笑爸生活环境不太好,家居简陋,怕他遇上故知时难堪,所以着他过来见面。

              “小卓!”阿笑爸一见指导员,即时来个熊抱,热烈无比。

              还以为阿笑爸的鼓涨大肚皮能使方圆五公尺范围内的人无法近身呢!

              看着他与英俊威武的指导员抱得如漆如胶的情状,我很是眼热,恨不得将该堆肥肉踢走,替补上他的位置。

              从他俩的谈话中得知,原来指导员是当年阿笑爸的手下小兵,承蒙他额外照顾,心怀感激,现在趁宣传招兵至此的时机一叙友谊。

              如果不是留恋指导员的美色,我早得跑掉了。什么部队生涯啊,军营趣事啊,听得我恹恹欲睡。这些东西离我太遥远,没法子引起共鸣,但还是弄清楚了指导员为何摸到我家的原因:

              阿笑爸入伍的时候几兄弟正闹分家,贫无立锥之地的他只好将我家的地址写在联络登记册上,一直没有更改,我们两家关系不错,信件什么的都由母亲转交过去。

              我实在无法想像阿笑爸在部队的光景,军队里可以容许一团猪腩肉整天滚来滚去影响军容么?他当兵的时候应该没这么肥吧?

              “周排长还好吗?”指导员问。

              这周排长又是什么来头?

              母亲和阿笑爸脸色忽然古怪起来。

              “很好,很好!”阿笑爸有点讪讪地说。

              “我刚入伍不久他就退伍了,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也很照顾我,当然,他对其他新兵也很照顾,说起来还没好好谢过他。”指导员说话的神色带着怀缅的陶醉。

              “有心了,他很好。”母亲随口回答,似乎不想提这事。

              “排长呢?我进了屋里还没见到他,他去什么地方了?”指导员一点都没觉察到两人的怪异神色。

              母亲犹豫了一下,才说:“他现在市里的体育局任职,每个月只回来几天,早些天才回去。”

              我几乎没一跳三丈!

              父亲!

              父亲真的当过兵,还是排长?没错,刚才指导员看见母亲时不是一副旧时相识的神态吗?如果只是地址搞错他不可能会认识母亲,还热情地称她为周大嫂!

              “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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