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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英武的父亲(父子) by 初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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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准备征收土地,这次征地项目将小川家的老屋也纳入范围来。
对镇里的人来说,征收土地是一件好事,眼见农产品收购价格日益下降,每年收成所赚到的钱还抵不够当年的农药化肥开销,与其半死不活地耕种,倒不如卖掉赚一笔,然后洗净手脚,用他们说法是“洗净满脚牛屎”,学城里人一般入工厂打工,因为征地的其中一个条件是要保障卖掉土地的农民工作机会,工厂必须先行聘请他们。
偏偏有人不愿意,这个不愿意的老顽固就是小川的爷爷!
他对他耕种过的土地有种强烈的情意结,坚决拒绝卖地,而且土地上还有他当年用血汗钱一点一点地亲手建起来祖屋,为保土地和房子他宁死不屈!
镇长头都大了,三番四次去家访说服,每次带去的礼物都随他的背影被扔出门,白便宜了一班贪嘴的小孩。镇上的人都幸灾乐祸地笑说小川爷爷才称得上真正的共产党员,铁骨铮铮,不向恶势力低头!
老实说,大家并非故意去损镇长的威严,只是对征地的赔偿价格有所不满,其他镇的土地赔偿价钱较高,还有房屋补助,本镇的“地主们”就特别吃亏,正议论纷纷镇长有没有趁机贪污,中饱私囊。
投资方指定的日期越来越迫近,小川爷爷方面又毫进展,急红眼了的镇长只得亲自率领一支铲泥车队去推倒小川家的祖屋。
小川的爷爷眼见着他的心血倾间化为乌有,顿时惨叫一声,倒地不醒,两天后,宣告死亡,于是镇上的人都说镇长活生生的气死了周老太爷。
自从经历了那天下午的事情后,我觉得跟小川之间多了种超越友谊的特别情感,但他家正处于丧期,我不敢去打扰,也找不到理由去打扰,拖拖延延一周后,终于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校园内。
“你还好吗?”我关心地问。
小川点点头。我奇怪他脸上并没有伤心的神色,反而有点欲言又止,没说几句话便跑开了。
我很怀疑是不是与那天发生的事情有关,但都是他自己情愿的,我又没威逼,嗯,严格来说我只逼了一半,就算不喜欢也不应该全怪我嘛!况且他当时看上去还挺开心的。
我感觉迷惘和失落,一颗心空空荡荡地无处着力。
难道和小川一起干的事情是错误的吗?他开心,我愿意,没有伤害过他人,为什么他却对我很冷淡和避忌的样子?
我很想找一个人倾诉心底的困扰和悲苦,但思来想去,除非我愿意冒着被训责的危险去问最信赖的父亲,但父亲大半时间都在城里,虽然有电话,但我更愿意跟他面谈。
意外地,三天后父亲竟提早回来,是镇里的人要求他回来解决比气死周老太爷更严重的事件,忙得在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与我促膝长谈了。
第三篇:体育老师的不道德交易
第一眼看到体育老师,我就简单地认为他就是一个心灵美和外在美都具备的完人。
他有一副很英俊的面孔,五官漂亮,面庞端正。如果从外表上拿他与父亲比较,父亲是阳刚挺拨,眉宇和举止间透着潇洒风流;体育教师则为英伟俊朗,行止中充满了青春洋溢的勃勃朝气。
我终于碰到堪与父亲平分秋色的男人,两个男人,两种完全不同的美态,难分高下。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在我心目的地位先入为主而且稳固如山,再有小川这个近水楼台分散了注意力,说不定我的景仰之情就此蝉过别枝。
每当远远地看到他在学校的运动场上训练一批校内运动精英时,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小川,因为我的视线更多地落在体育老师身上,幻想他那身蓝白相间笔挺运动服下的健美身躯是如何一种光景,甚至是幻想他胯下的器官是否也如父亲般坚挺粗大。
体育教师并不教一般班级的体育课,另外有其他体育老师负责。他专职训练校内的学生运动队,参加各类校际竞赛,为学校争取佳绩。
周小川就是运动队里的田径好手,他曾向我说过体育老师也不穿内裤,因为他试过在训练时碰到老师的裤裆,感觉有一根粗硬的东西挺向一侧,只有不穿内裤的人才会这样,穿内裤的话只会碰到硬绑绑的一团。
我听了后又添了更多的遐想,从笔挺运动裤外触摸这根粗长的东西是什么感觉?想着想着,更觉得对不起小川了。我跟小川关系这样好,甚至他还让我摸过他的宝贝阴茎,但我竟然就这么容易“变心”!
事实上我和小川的关系自数周前的那个特别的下午后已经变得扑朔迷离。
以往我俩形影不离,但现在渐见疏远,起初碰面还点点头,后来竟然当对方透明,招呼也不打了。
心底里我很想跟他恢复以往的亲密关系,但总觉难以启齿,直至两个月后,我终于忍住放下自尊相询究竟。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小川望我一眼,然后摇摇头。
“如果你认为是我错了,我认错,好不好?”我从没向人这么低声下气过,但今次破格为他折腰。“如果你真讨厌我,快说清楚,别让人心里半天吊着难过。”
“我没有讨厌你!”小川突然硬梆梆地嘣出一句话。
“不讨厌?”我奇怪的看着他阴晴不定的面色。“不讨厌为什么不理睬我?”
“你不要问了!”他想掉头就走。
我扯着他:“说清楚才走,到底是什么回事!”
几个路过的同学远远地看着我俩拉扯,细声议论。
小川发急了,说:“叫你别问就别问!快放手,等会让人看到不好!”
“你不是爱上了我吧?近乡情怯?”我笑着说。其实我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是从电视剧上听到的。按照言情剧规律,当其中一个主角突然爱上另一个主角时,通常会态度反常,阴阳怪气。
小川突然停下脚步,用惊愕莫名的眼神看着我。
我几乎已经肯定我的猜测了,有点洋洋自得。虽然爱情是什么我可一点都不懂,但有个人爱上自己的感觉一定很幸福的,而且还是一个我很喜欢的人。
“周小川。”有人唤叫。
抬眼望去,一个女生远远跑过来。我不知道她的姓名,但认得她是全校最受男生欢迎的校花,绰号“红豆煎荷包蛋”,简称“红豆”,水蛇卵般长的绰号不知出自何典何故。
红豆来到小川身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说:“你就是周明轩?”
我有点奇怪。通常女生们爱关注的应该是小川那等阳光帅气的威猛男生,而不是我这种瘦弱低调的小角色,况且我刚自小学升入这间初级中学,没认识几个人,她居然能叫得出我的名字。
“长得蛮不错的,难怪有本事勾引我的男朋友。”红豆说着,亲热地搂住小川的一只手臂。
她的说话让我摸不住头脑:“你说什么?”
“别装傻了!”她挺了挺刚开始发育的小胸部。噢,看到她略具雏形的胸脯以及薄衬衣下那颗突起的小乳头,我忽然明白“红豆煎荷包蛋”这个绰号的起因,这是谁的创意?真高明!
她不屑地说:“小川已经将你那天下午色诱他的事情跟我说了!你这个恶心变态,又来勾引我的男朋友!”
我张大嘴,瞠目结舌。姑且不理会她口中的“色诱”是否符合实情,也不理小川什么时候突然变出个女朋友,只说小川竟那秘密午间游戏泄露给她已经让我无比震惊。
我转头望向小川,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已经足够证实了红豆所言非虚。难怪他这些天来处处躲避着我,原来是心中有鬼。
我愤怒地质问:“周小川,你这个大嘴巴是不是疯了?”
“对不起!”小川的头垂得更低。红豆将她的“红豆煎荷包蛋”挺得高高的,得意道:“他想我做他女朋友,当然要有点与别不同!老实跟你说,本小姐就爱跟人抢,他说到你用录像带色诱他让你摸他的宝贝时我才开始来兴趣,一个连男生都喜欢的男生肯定很特别!”
我无辞以对,连辩白的心情都没有了,掉头就走。这个贪色忘义有爱情没人性的周小川不再是我的朋友,可笑的是我竟曾企图将他替代父亲于心中的位置,原来差距不止在相貌身材和性器官,还有人类最重要的东西,成为男子汉最必要的条件之一,那就是品格!
“他现在是我的!”红豆不饶不依地追着说:“你以后不准靠近他,否则我将你可耻的秘密告诉其他人!”
连这么秘密的事情都捅出来了,我还有什么秘密?
“不要说!”小川突然惶急开腔。
我回过身望着他俩,莫名其妙,什么秘密这么紧张?
“为什么不能说?我就是要说!周明轩恶心变态得整天想摸他爸爸的鸡鸡!”
我的脑袋“轰”一声巨响,全身如堕冰窖。
这个内心最隐秘的想法我只在那天下午隐约向小川透露过,想不到他竟然把我最重大的私隐出卖作勾搭校花的佐料。
我茫然地望着他们二人,越想越怕。就算我跟小川割断友谊,也无法保证她不会说出去,从来女生的嘴巴都是向外敞的,这事要是传到同学耳里,传到老师耳里,再传遍整个小镇,最后传到父亲和母亲。。。。。。我实不敢想像是怎样的一种可怕情形!
但可怕的情形还是不由控制地在我脑海中编织未来:我会被学校开除,受全镇人对麻疯病人般唾弃,母亲会天天啼哭,这些还罢了,我怎么能够让父亲知道他喜爱的儿子有这种变态的想法?他打死我还好,就怕反过来会活活气死他!
过了一些日子后忆起这些想法,觉得自己很天真可笑,就算她说出去又能怎样?这种流言有若电梯内放屁,你拒不承认谁能奈何?况且大人们并不会将处于造梦时期的孩子说话当真,流言未传出校园相信已被湮灭,我的担心根本是多余。
接下来成长的岁月里,类似的事情时常发生,也让我学懂了一个道理。除了失去生命的威胁外,所有你当时认为不得了的事情并不如想像中严重,只要坚持着咬定牙关撑过去,回首,也无风雨也无晴。
但我当真的很怕,怕得要死。
我尖着声音对红豆说:“如果你敢向人提一句,我一定不放过你!”
我想我当时的面容一定很恐怖,她吓得连忙躲到小川身后,小川的头几乎挂到裤裆上了,一个劲地说:“小轩我对不起你!”
虽有小川这堵“掩体”,红豆还是被我狠恶的态度吓倒,战战兢兢地问:“你想怎样?”
她起初以为我会吓得向她求饶,然后风光地再羞辱一番,得到心理上的快感,但料不到我反应远超出她想像之外。
“如果你敢向人说,我天天到榕树头下的石敢当前诅咒你,拿烂拖鞋打小人,让你做嫁不去的老姑婆,最后象镇尾的七伯公
一样死了三天后才有人收尸,给老鼠咬掉鼻子!”
我乱七八糟地将平日镇里的妇人们对付不喜欢的人爱施行的诅咒手段拼凑起来,未了还虚构一句“老鼠咬掉鼻子”来强调恶毒的后果,因为女生通常怕老鼠。
表面虚张声势,实际上我已经 怕得手足无力,几乎站立不稳。如果漫天开价般的空泛恫吓无效怎么办?
红豆的心理防线比外表更脆弱,听到最后一句时连忙捂住鼻子,眼睛开始泛红。
所谓风水轮流转,现在是我得势不饶人的时候了。
“只要听到一句这样的传言,我就向训导主任告发你跟小川拍拖,学校会贴大字榜并踢你出校,然后你爸爸妈妈嫌你发姣羞家,找个跛脚佬快快将你嫁了!”
我不但有本事吓倒自己,吓人也够呛,而且收效显著,红豆“哇”地哭了起来。
“周明轩!”小川看得心痛,向我暴喝。
他喝我?他出卖了我的私隐还敢向我呼喝?跟他相交这么多年,他竟然毫不关心我刚才吓得半死的情状而象块软绵绵地饭团般只识一味低头道歉,他莫名其妙的喷了我一脸什么精液的事还未跟他算帐,他却为这个始作俑者的八婆而喝我?
新仇旧恨堆积,我恶向胆边生,一个书包当头当脸地扔过去。
他闪身避过,却让躲在后面的红豆中招,书包正中她刚才不停地卖弄的“红豆煎荷包蛋”,或许不很痛,但她却哭得更凄惨了。
小川状如疯虎地向我扑过来,我不知死活地迎上去,结果两个齐齐滚倒在地上。
我俩的架没打成,被路过的体育老师齐齐揪到教务处等候处分。
“为什么打架?”校长寒着脸孔,绕着我们一圈一圈地踱步。
灰头灰脸的我俩无辞以对,打架的真正原因怎么能向他透露?
“周小川同学,你恃着人高马大欺负小同学的行为是不对的!”校长狠狠地教训小川。我俩体形差距悬殊,不明情由的外人看上去确似是他在欺负我。
“周明轩同学,你打架生事也犯了校规,念在你听话乖巧,成绩不错,姑且不计较,但周小川……”
我心中大叫不妙。小川的每份考试成绩单皆为“满江红”(父母看了后怒发冲冠,壮怀激烈,气得仰天长啸之余再拿鸡毛掸子打到浑身上下满是红杠之意,粤语江与杠同音),惨不忍睹得可以贴在校园公布榜上当反面教材,平日又爱撩事生非,学校早就瞧他不顺眼,这次校长有意偏袒我,分明就是准备拿他祭旗以收杀鸡儆猴之效!
“校长,是我打他的!不关他的事。“我急忙堵住他下面准备说出来的话,怕话一口出覆水难收。我对小川已经没有憎恨的感觉,甚至连喜欢都不再有了,但不能眼白白瞧着他被推上屠场。
校长用不能置信的神色瞪着我。
“你打他?”
“是!”我硬着头皮承认。承认的结果可能会在全校学生面前站舞台捱罚作顽劣学生的人板,然后再来一个处分,回家后当然免不了一顿俗称“藤鳝?芍砣狻钡奶俦蓿?但相对小川被踢出校的危险,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他取笑我的绰号,叫我纤纤。”我努力将谎话编织完美。其实不完全是谎话,初中入学时有个变态的语文教师最爱掉书包,用古诗文品评班上的每个同学,我的评语居然是“纤纤薄命如朝露,只望有一把残荷把珠擎。”,偏偏我的名字中的“轩”无论国语或粤语发音都跟“纤”字相同或相近,于是多了个绰号名“纤纤”,我虽不悦也无奈其何,谁叫我没长成周小川般整个彪形大汉模样?
校长沉吟不语,显然深信不疑,但我抢着顶却罪打乱了他盘算,反而进退两难。一个成绩好的学生是学校的优秀资源,不能随意流失,但放任打架闹事不严肃处理的话对学校形象会有影响,更怕学生们会因而肆意效仿。
我在生理结构这种常人都能理解的普通事情上表现白痴,但对人的微妙心理思想却有先天性的敏锐触觉。要想息事宁人,就需要一个梯子给校长体面下台,现实中没有,我主动制造!
“校长,我知错了。我跟小川同学只是闹着玩的,不是真的在打架。看,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亲热地拉起小川的手。
小川毫无反应!
我伸出手,在他又圆又翘的屁股上狠狠拧了一下。这个圆实的屁股我平日总想去拧,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有机会了,我反而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仅想他能理解我的意思。
小川望我一眼,眼中透着茫然的神色。
我没办法再进一步作出暗示,只好自编自导自演下去:“我们愿意写大字报向全校道歉,澄清整件事只是误会,并非闹事打架。”
校长脸上露上满意的神色,点头道:“写大字报不用了,我在下午校会上提醒一下同学们嬉闹时要注意别太过火就行。但是,”他话锋一转。
我的心随着一沉。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的处分是我和小川每人罚抄自己的名字一千次!
校长多半是从幼儿院升上来的老师,竟将对付幼稚生的那套惩罚手段照搬到初中生身上。
但当我连夜狂抄自己的名字一千次时,发觉这种幼稚生式惩罚远不如想像中轻松,其痛苦过程堪称刻骨铭心,而且还有点不服气,小川的名字笔划比我少许多,他应该抄多几遍以示公允。
恹恹欲睡间,我想出去喝杯冰水清醒头脑,然后继续那此恨绵绵无尽期的自讨苦吃,刚出房门就听到母亲的声音:
“我早就说你太宠他,看,现在学会打架了,以后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
“我认为这是好事。”父亲不徐不疾地说。
“好事?”母亲吃惊不小,我甚至可以想像她如一只受惊吓的猫般弓身跳起的情景。
“别急,听我说。”父亲安慰她道:“小轩的身体文弱清秀,性格过于温顺斯文,我一向担心他将来长大容易吃亏。现在他会打架,证明开始懂得自我保护而不再任由欺负,这不是好事吗?”
我的鼻端发酸。
以为父亲一定会施行狠狠的责罚,但想不到他反过来体谅和关爱我的成长,当时有个冲动想跑出去紧紧拥着父亲告诉他我心里所想所思,所有的一切,但我没有,而是瑟缩到床上去,钻进被窝里呜咽。父亲近日已经因镇里的事务忙得焦头烂额,我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镇里现在最严重的事件还是土地问题。
小川的爷爷死了就死了,讨论过后人们会渐渐淡忘。在集体利益面前,个人的得失荣辱乃至生命根本不值一顾,说到底只是一介蚁民,社会变化的巨轮辗过,尸骸遍野,原来他不过是万千牺牲者中的平凡一员,没有人再去关注。
在周老太爷气死的导火索牵引下,初露倪端的镇长贪污争议被推向高峰,据说因分赃不均,有人孤注一掷将买卖土地的内部文件抖出来,竟发现高达总体三分之一的土地资金去向不明,于是全镇哗然,大街小巷一派声讨之音。
但奇怪的是无论举报或上访等手段皆无损镇长地位稳固,他依然太平安逸地当他的镇长。官场自有官场的一套生存法则,镇长肯花钱疏通人情关系,检举部门只须将案件在每日如雪花飘落般繁多的各类检举信中压一压,几天时间后它就成了封尘的历史,然后扔进废纸蒌去了。
既然官方力有不逮,镇上的人们只好谋求外间力量相助,刚从武术团团长升迁到市体育局办公室的父亲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父亲起初不愿意介入镇上的政务纷争,他虽是本土出生,但户口早就迁入城里,算不上是镇子里的人了,但耐不住他们轮翻打电话诉苦,只得频频回镇为他们解决问题。
三年的光阴在父亲身上没有留下什么岁月印记,他依然那么英俊健美,但我感觉到自己开始变化,我的眼光和注意力已经完全从游戏与小玩意这些象征童年岁月的事物中脱离出来,变成了更关注身边的人,各式各样的男人,长得好看的男人,又拿他们各方面与父亲比较。
体育教师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历古至今的智者们都要告诫世人谓人不可貌相,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可惜尽管刚吃了小川亏的我还不懂吸取教训,视这金科玉律为无物,依然实行着先重相貌后取人的肤浅行径。
体育老师除了高大英俊外,最煞食的还是他的笑容,灿烂无比,如孩子般真诚开朗。
既有成年男人健壮的身体,又有英俊可爱的面孔,我觉得他的心灵也应该也如孩童般纯真无瑕,称得上是心灵美与外在美的完美结合体。
体育老师很受校内的师生欢迎,整天嘻嘻笑地让人如沐春风。他不是学校聘回来的正式老师,而是由镇长安插到校内的临时代课老师,一代就是二年多,虽然大家都当他是校内的正式老师,实际上他的身份有点多余。我想他能够以这种特殊的身份继续任教,除了有镇长这层关系外,英俊的外貌和亲和的态度占了很重要的因素,况且运动队取得的成绩中规中矩,他留下来也就留下来了。
自从打架事件后,我在校内风头甚劲,尤其是以瘦小的初中一年生身形和资历竟敢向高大强壮的运动员初三生叫板,单这份勇气已经让许多同学折服,让很多老师关注。
“想加入学校的运动队吗?”体育老师忽然跑来问。
他真诚俊秀的笑容很难让人说出拒绝的说话,但我还是摇摇头说:“我缺乏运动细胞,体育成绩仅能合格,况且母亲更愿望我能读好书。”
拒绝的另一原因经过周小川的教训后,面对着更优秀的体育老师,我怕禁不住自己对俊男的亲近感而再搞出什么麻烦。
“听说你爸爸是武术高手,你怎么可能没运动细胞?”体育教师的耐性好得让人受不了。
“父亲从没教过我武功,否则也不会跟人象地痦流氓般乱打一通了,可能他知道我不是做武林高手的材料。”我惋惜地说。说来也奇怪,武林世家不是要薪火传承吗?难道父亲不担心他的武学成就失传?
“你考虑一下吧,改天再答复我。”老师拍拍我的肩膀,微笑着离开。
看着他运动裤下结实的臀部随走动轻轻地摆晃,我心里蓦然腾起了冲动。
“老师!”我叫住他。
他回头。
“我可以参加什么运动?”我红着脸问。
体育老师让我参加排球队。
父亲听说我加入运动队,神情带点愕然,然后笑着说:“好,不错!为什么忽然喜欢上运动了?”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喜欢看体育老师的漂亮屁股。升官后的父亲平日多穿西装,坚硬微翘的窄臀将款式保守的西装裤衬得挺拨洒脱,仿佛连毫无感情色彩的裤子都帅气起来了。市面上开始流行一种较紧身的西装裤,我想父亲要是穿上会不会更潇洒英挺?
父亲可没空关心他的屁股是否性感漂亮,他现在最头疼的事情是如何解决镇长问题。
虽然父亲在镇上的政界无名无份,但在市里却是个不大不小的政府官员,镇长再专横也得留几分薄面,父亲正协商他主动退位,免得事件越闹越凶,惊动再上一级纪律部门以致不可收拾,这算是为镇长留一条退路了。
镇长勉强应答自动辞职,但吞掉的公款却死活不肯吐出来。
“阿阳,我敬了你条汉子才跟你说实话,钱我是不会拿出来的了,也拿不出来!”镇长把盏而谈。
父亲沉吟道:“老周,我知道你的难处,有些钱花出去了确是难以追回,但烂帐上资金数目过于庞大,并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作罢的。”
我坐在一旁等候父亲的传唤。父亲特意将镇长请到家里吃晚饭,目的是要在轻松随意的环境下有更理想的沟通效果。母亲被他打发出去了,只剩下我这个他眼中“未知人事”的儿子充当小厮随时侍候。
“阿阳,说到底当官不就为了钱?难道你我还相信那些连边都摸不着的什么理想主义?你才三十多岁,还年轻,未经过那几次运动折腾,我早就看透了!不过你也是当官的,我就不信你没吃过黑钱!”
父亲正容道:“我周挺阳不是圣人,更不是道学君子,也常有做错事的时候,但可以结结实实地告诉你,我没有拿过不属于我的一分钱!这样你满意了吧?”
镇长呆了呆,挣扎着说:“你说我就信了?别在那儿扮公正廉明,别人不清楚的事我却知道,你城里的大儿子都十五岁了!”
父亲拍案而起,怒喝:“老周,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乱扯进来!”
镇长看着父亲威风凛凛的面孔,顿时不敢吱声。
父亲望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说:“你是周氏长辈,我这个晚辈不敢跟你计较。来,我们继续谈公事。”
后面的谈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原来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十五岁的哥哥!
说不清这感觉是喜欢还是害怕。一向以为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天公地道,顺理成章,但此刻却突然多出个哥哥来,就如幸福生活着的你面前突然冒一个人说是他才是你亲生父母般难以接受和古怪。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老周你自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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