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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牌与冷总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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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说着。
屋子里,检察人员正在拍照存证。闪光灯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着。
他没有……他没有瞧见他的爱人!
12
第一现场,是赵逸英的经纪人发现的。
今天,赵逸英请了假,所以他的经纪人本来在家里休息。然而,在国际机场等到飞机起飞都等不
到人的萧灵,在赵逸英家里没人接电话的情形下,拨给了他的经纪人,请他就近去查看一下。
刚打开门的时候,经纪人就软软坐倒在地。
一起前去的司机此时跟着补充。他看见经纪人扶着门边坐在地上了以后,发现不对劲,就赶快下
车去查看了。
客厅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摔碎了一个花瓶。
此时,一个警官拿起了放在密封袋中的一个砖头。沾了斑驳血迹的红土块,是逸英门前的一块地
砖。
上头,有着他的血……旁听的冷总裁狠狠捂住了自己的嘴。冷静……冷静……冷轩智……冷静下
来!不准尖叫!
「如大家所见,凶器应当就是这块砖头。」
「歹徒也许是被害者熟识的一个人。」一个刑警缓缓说着。「被害者请歹徒进入屋子里以后,趁
着被害人不注意,用这个凶器往他的后脑击去。」
刑警做了个大力挥击的动作,冷总裁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象那个情景。
「没有挣扎的痕迹,所以被害者应该是被一击……」刑警瞧见了脸色苍白的冷总裁以及萧灵,连
忙收了口。
「被……被一击倒地……」用这个词可以吧……刑警暗暗吞了口口水。
坐在首位的冷总裁尚且不算的话,在场的还有三十几个高阶人物或是关系人,他们的眼神,就像
是要把自己抓去给赵逸英陪葬一样。
「然而……然而……」刑警紧张地瞄了一下桌上的小抄。「然而……由地上血迹的量来看,凶手
……咳……歹徒……应该是在被害者倒地之后,又连续地往被害者身上击打……也许是头部……
」
「呜……」身为赵逸英的经纪人,同时也是跟他同学了二十年的好友。此时的他,再也忍受不住
地起身离开了。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冷总裁紧紧握了拳,指甲狠狠地刺进了肉里。他是最有资格痛哭失声并
且夺门而出的人了,可是,不行,他得撑着!
「咳……这……只是也许……因为歹徒似乎存心要置被害者于死地……」刑警连忙挺直了腰,想
法子忽视那个痛哭而去的观众,继续这个不讨喜的任务。「所以,他一开始就攻击被害者的头部
,接下来,也就不会放过……」
「够了!」清冷的声音传了来,刑警连忙闭上了嘴。
一跺脚,整个首都都会地震的重量级人物,此时坐在首位上,用寒冰也似的目光盯着他。
「是……是……」刑警连忙再度翻阅了一下小抄。
「所以……咳……所以……我们推断,凶手是被害者熟识的人物。而且极有可能在心智上有些问
题。人物侧写偏重在平日无发作的、偶发性暴力人格。极度危险。」
「接下来,我们来看幻灯片……」
灯光暗了,冷总裁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松懈了下来。现在……终于……没有人可以看见他的表情了
……
幻灯片放映出赵逸英家里的现场。
那曾是他爱人生活的地方,那在地上击得粉碎的花瓶,是几年前他在国外买的。
当时,自己一直嫌它单调,不让他摆进两人合住的屋子。所以,他只好把它放在自己的屋里了。
他还记得逸英当时那种无奈的表情……
冷总裁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地上一滩滩的血迹,血脚印、以及重物被拖行到门口的痕迹……
他可怜的……可怜的逸英……
此时,又一声的呜咽。
「我……我不舒服……」这次是萧灵,他掩住了双眼,夺门而出。
刑警手上拿着放映机的控制钮,已经不敢再放了。
沉默了好久,直到有个警方的干部撞了一下他的手臂。
「……接下来,是犯罪行为当时的模拟……」
恶……
撑完了会议,冷总裁把自己锁在洗手间,抱着马桶开始呕了起来。
好苦……好苦……他已经吐到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虚软地倒在地上,无力地闭起了双眼。
「逸英……逸英……」他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把头埋在手臂里。
他不敢哭……因为……他怕他一哭了以后就会崩溃。
公司里人心惶惶,而他,却得强自振作地维持公司的营运。
回到了家里,不远处的警车巡逻声吵得他不能入睡。
警方在赵逸英家中待命,等着歹徒的电话。
凶手究竟把尸体运到哪儿了?这是警方自己内部的问题。
歹徒也许是绑架了被害者。这是警方对冷总裁他们的说法。虽然明知在如此大量的失血之下,很
少有人能熬得过去……
不能入睡……冷总裁第三十几次翻着身,还是下了床。
倒了杯红酒给自己,一仰而尽。他最不喜欢的方式,因为,他说会伤身子。
「那么,来阻止我啊……」冷总裁喃喃说着。
啪!
把玻璃杯在地上掷碎了,冷总裁把睡衣拢了拢,走向两人共同居住的屋子。
他动用各种关系,也不让任何人进入勘查的圣域。
颓然地倒在大床上,冷总裁闻着微微散着两人发香的羽毛枕。
明明用的是同一个牌子,可他就能分得出逸英的味道……
睡吧……他得睡一会儿……明天……明天他还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做……干部会议……董事会议…
…记者会……
不过……还是先跟他道歉吧……他好想好想他……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晚,直到一通电话把他惊醒。
「喂?总裁吗?歹徒打电话来要赎金了……」
太……太好了!冷总裁失声笑了出来,在哪里?要带多少钱?说吧,尽管说吧,
两千万、一亿、十亿,美金、法郎、还是欧币,要多少尽管开口吧。
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拿去,只要……只要把他还给我!
「歹徒待会儿还会再打来。总裁,我们找不着赵太太,您要不要替她出面?」
当然了,当然了!
冷总裁匆匆套上了外出服就夺门而出,司机已然把车开到他房里的门口。
他知道司机的惊愕是来自于他跟逸英原来住得是如此之近,也知道现在自己那种惊喜万分的神情
,简直就像是得到了世界。
「去警察总局,快!」
等了一个小时,对方才又打来。冷总裁从警方手里接到电话的时候,手,是剧烈抖着的。
不要忘记,拖时间。警方打着暗号,冷总裁连忙点了点头。
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要他回来就好……只要他回来就好……
「喂……」他努力地保持声音的平稳,岂料还是颤抖个不停。
「……你不是他太太。」
「我……我是他小舅子。现在这边我做主。」
「……」对方沉默了,而他……几乎拿不住话筒。
双手紧紧抓紧了电话。冷静……冷静……冷轩智,你平常是怎么谈生意的!
这只是一桩买卖……
可是他是他的生命!他只要想到他现在可能还在头破血流地受着苦,他就冷静不下来!
「我要听他说话。」
很好!警方在一旁替他打着气。一边写着下一步的提示。
「……」歹徒在另一头窃窃私语着。
「我要听他说话。」冷总裁的语气回复了平静。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依然平安。让他跟我说话……让他跟我说话!你们这些人渣!
「两个小时以后,准备一百万美金。不可以连号!装在行李箱里,你一个人到,从华X桥上丢下
来。」
「我要跟他说话。」冷总裁重复着。
「啧……就是这样了。听着,你没到,还是有别人来,我们就宰了他,知道吗!」
电话切断了。
一路旁听下来,警方摇了摇头。
「我去准备钱。」冷总裁站了起来就要出门。
「等一下!」一个警官拉住了他。
「冷总裁,请您冷静一点。这也许只是一通恶作剧的电话。」
「恶作剧!?」冷总裁失声喊着。真会有人如此……如此丧尽天良……
「他没让被害者听电话不是?」警官说着。「我们不能确定啊。」
「可你们是否真能否定。」冷总裁冰冰冷冷地看着他们。「一百万只是小数目,我冒不起这个险
。」
「且慢。」另一个资深的警官拉住了他的手臂。
「说句不中听的话,如果你真去,只是白白把钱洒到河里罢了。」
「怎么说……」
「被害者伤成这样,又不让他接听电话,按照以往的经验,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了。」
冷总裁呆呆看着他。
「你再说一遍……」
「冷总裁,事到如今我们就说明了吧。这是一桩蓄意谋杀的案子,现在的勒索,不管是别人冒充
,还是歹徒想另外捞一笔,我们都不必理他了。我们要做的就是从电话里找出线索,把凶手绳之
于法,以慰被害者在天之灵……」
「住口……」冷总裁的脸色苍白。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两个小时以后,歹徒再打来的电话。不用急,因为……」
「住口!我叫你住口!!」
13
开着车,冷总裁驰骋在高速公路上。离约定的时间只剩半小时了,快……快……
要是真这么容易就被人说服,冷总裁还叫冷总裁吗?
旁座摆着装满了美金的皮箱,冷总裁甩开一队又一队的警察跟监人员。
要是害他迟到,他第一个要拆掉这个警察总局!
熟练地转动方向盘,轿车高速蛇行着,超车超得惊险万分,要是叫他手下的人看见了,只怕要吓
出一身冷汗。
手机不断响着,冷总裁不为所动。
下了高速公路,开不到一分钟,轿车就陷在车阵里动弹不得。冷总裁不断按着喇叭,着急地看着
时间。
十分钟……只剩十分钟……
牙一咬,提着皮箱就下了车。远远的,华X桥朦朦胧胧的影子就在前面。
舍弃了两百万美金一台的顶级轿车,扯开了两万美金一套的羊毛外套。冷总裁提着皮箱,发狂地
往华X桥奔去。
求求你……求求你……
诸天神佛、东西神明,让我赶上吧……让我赶上吧……
不要命似地飞越十字路口,紧急煞车声不断。
心跳……汗水……四周的声音渐渐离他远去……
逸英……逸英!
华X桥……华X桥……
交通要道之一的华X桥,就如同以往,车水马龙的路上,只有驾驶人不耐的诅咒声。
桥下是一条大河,缓缓流着。
从桥上丢下去……从桥上丢下去……
他不是心疼这两百万,只是,他已经迟到了五分钟!人呢?人呢!是不是直接丢到河里?他们收
得到吗?他们还肯收吗?
冷总裁的嘴唇发白,他抓着皮箱剧烈地抖着。
此时,奇迹似的,河上开来了一艘小快艇。
有两个人在上面,其中一个拚命地向他挥手。
啊!是他们吗!
冷总裁连忙俯在护栏上。
「丢下来!」蒙面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个向上喊着。
「逸英呢!让我见他!」让我见他……让我见他!冷总裁哑声地喊着。
「把钱丢下来,我们今天就放他回去!」歹徒继续喊着。
别无选择……他根本冒不起这个险。
「接着!」冷总裁甩去的手,却被紧紧抓了下来。
谁!冷总裁仓皇地转过头,两个警察正紧紧抓着他,一个人一只手。
「冷总裁,请别冲动。」
天……
「他们不是我带来的!放开我啊!」冷总裁一边着急地朝河面喊着,一边死命地想挣脱两个警察
的手。
河面上的人看到这一幕,开着快艇就要离开了。
「不要走!不要走!」冷总裁绝望地喊着。他们这一走,逸英还能回来吗!天啊……
快艇越开越远,直到另外的两艘快艇从它前方驶来。
「站住!我们是警方!站住!」一个警察拿着扩音器向歹徒喊着。
于是……追逐……翻船……仓皇地游走……捕获……
冷总裁靠着护栏,勉勉强强不让自己跌坐在地。
「逸英呢……你们会找到他吧……」
「这是当然了,冷总裁。我们一定会尽力找到赵先生……就算他已经……」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吊着点滴,刚清醒过来的冷总裁,在满室的慰问花朵中,找到了坐在墙角兢兢业业看守他的特别
护士。
「冷总裁,您醒了。」护士连忙按了呼叫铃。
「您觉得怎么样?喉咙会不会痛,想不想吃东西?」
「逸……」刚想说话,喉咙就是火烧般地疼痛,冷总裁掐着自己的脖子。
「刚醒来是会这样的。」护士笑着递过了一杯水。
在护士的搀扶之下,冷总裁挣扎地坐了起来,一口口喝着。
轻喘了一阵子,冷总裁才艰难地再度开了口。
「我睡了几天?」
「一天而已罢了,总裁。」护士笑了笑。
「逸英呢?他们查得怎么样。」冷总裁有些焦急地问着。
「啊……我去问门外的警官喔,您等等……」
总共有五个地方要去。
坐在警车的后座,相对于警方一再地夸耀自己的办事效率,冷总裁一句话都没接。
凶手……正在调查……
那两名前来取款的歹徒,只是想趁机发笔缺德财的大学生罢了……
这件案子,已经移作一级谋杀案处理了。没有人认为赵逸英会生还。
于是,他们所能提供的,只有在最近这段日子寻获的、符合特征的不明男尸。
掀开一层又一层的白布,冷总裁不禁佩服自己,在面对这些支离破碎、惨不忍睹的尸体同时,还
能笑得出来。
即使,只是令人不忍的惨笑。
「不是。」冷总裁盯着那浮肿的尸体。
头已经被打烂,身体因为长期的泡水,呈现恶心的惨白色。左小腿少了一截,法医说是被鱼吃的
。
「为什么?」警官问着。
「体型不像。」冷总裁忍着那中人欲呕的尸臭。
「泡过水的尸首,体型会看来比较胖一些。」法医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不是。」冷总裁捂着嘴,冲去了洗手间。
「下一个比较远。」并坐在轿车后座的警官笑着跟冷总裁道着歉。
「吃一点?」警官递过了一个汉堡。
看了一眼,冷总裁微微摇了头。
「可以先停一下车吗……」冷总裁虚弱地说着。
「怎么了?」
「我想吐。」
五具尸首都不是。
折腾了两日的冷总裁,回到自己的住所,打开了相通的门,倒在两人曾经颈项交缠的大床上。
打开了电视,在冷总裁逐渐闭起的眼眸前,全国转播的头条新闻,已经换成了某部长的外遇。
媒体的烧,退得极快。很快的,也许这件案子就要从社会新闻、演艺新闻里彻底消失了。
很快就要被淡忘……可我……冷总裁紧紧捉着身下的被缛,不让自己掉一滴眼泪。
在没有新的可疑尸首出现前,警方没有再找冷总裁了。
冷总裁恢复了日常的工作,积极而且疯狂。
不一样的也许只有,他不断拨放赵大牌曾经演过的电影。
媒体,果然已经忘了这件事。偶尔的,几个艺人以及导演在接受采访时,会流露一丝丝的叹息。
天妒英才,岂不叫人心寒。
然而,极高收视率的电视台,在黄金时段,一出又一出地放着赵逸英参与的片子。
就算石沉大海,也是抱着一丝丝希望。
黑道、白道两方面的缉捕令,已经放了出来。高额的赏金,让深夜的街头依旧穿梭着陌生的身影
。
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即使下了班,冷总裁也会坐个三小时的直升机,只为了有人曾经看过相似
的面貌。
半个小时以后的飞机。
冷总裁在机场的餐厅解决自己的晚餐。
「先生,您要喝红酒还是白酒?」服务生殷勤地询问着。
「我没点酒。」冷总裁冷冷说着,继续强迫自己吞下难以下咽的食物。
他需要体力。所以,当医生警告他不能再喝酒了之后,他就一滴酒也没再碰过。
医生规定他一天起码要吃两餐,他也照做了。
只是,精致的美食在他看来,只是能量的一种形式。他重复着机械性的进食,不让自己去想他这
么做又浪费了多少时间。
「今晚是圣诞夜,这是我们餐厅请的。」服务生笑容满面。
圣诞夜?
冷总裁停下了刀叉。
向后望去……可不是,隔着一道玻璃墙,外头立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
洒着雪花,缠着一圈又一圈的彩色小灯泡,圣诞老人驾着雪橇的挂饰也歪歪斜斜地卡在致密的松
针之间。
于是,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吗?冷总裁看得出神。
才一个月?而他却好像是熬了半个世纪……
捂着嘴,冷总裁不敢呜咽出声。尽管心酸到眼眶都已经泛红。
远远的,电视墙正播着应景的影片。也是逸英有演出的。
画面中的他,站在一片漫天盖地的暴风雪里,撕碎的相片从他手中被风吹得四散。
他记得……他记得……剧中的他痴恋着一个女子。而那女子正在病床挣扎着最后一口气,女子的
爱人此时正在床边守着她。
他撕毁的,是他与女子唯一的一张合照。
「让我跟她交换吧,她本该有一辈子的幸福。」赵逸英闭起了眼。
于是,接着就会是一场雪崩。
他与女主角在圣诞夜相识,同时也在圣诞夜为她舍命。
女主角熬过了,与男主角相拥而泣。而出乎意料之外,千千万万的大众却只是在电视前哭个不停
。
他就是有这个魔力……冷总裁痴痴望着爱人屏幕上的影像。
「咦?是大哥哥耶!」隔壁桌的小女孩小脸贴着墙壁,惊喜地说着。
冷总裁转过了头。
「胡说,他怎么可能会跑出来。」小女孩的父亲面不改色地继续吃着餐点。
「是啦,是啦,爹地,你看。」小女孩摇着男子的手,一边指着屏幕。
不耐女儿的哀求,男子转过了头。
恰好瞧见了那场雪崩。
「哪来的人?」男子挑起了眉。
「咦咦咦,不见了。」小女孩继续贴着玻璃。
「吃你的饭。等再久,他也不会在这里。」男子不悦地拉着女孩的裙子。
「哼,我说明明就是。」小女孩嘟着嘴。
「是是是,家里的电视、百货公司的电视,现在就连机场的电视都是!真是的,妳这个电视儿童
,给我好好吃饭!」
「你们说的人是谁?在电视上常出现,是个演员吗?」低哑的声音,冷总裁挤出一丝微笑。
「……呵呵,一个病人罢了。乡下的朋友送来的,哪可能是个什么影星?顶多是长得像……」
冷总裁已经一把揪起了他的领子。
「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14
「我在乡下的朋友……嗯……虽然还没有执照,不过却是全村唯一的医生。当我朋友发现他的时
候,他全身是血、泥泞不堪地拖着脚步从山上走下来。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般小病小痛的
病人是不会来的。所以,我那朋友本想要关门休息……你朋友的运气好,遇见了贵人,不然,一
般的人即使让他死在自己门前,也不敢在那样简陋的诊所里接一个这样的伤员……更何况是个密
医……」
「你一直强调这一点,为的是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你。嘴,要闭紧一点,一丁点风声都不能泄漏。要知道,无照行医的罪是很重的
,别害了他。」
「……我知道……」
那是间郊外的中型医院。
打开病房门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伫立墙角的巨大圣诞树。整个病房贴满了小孩子的图画,风
铃以及吊得整个病房都是的、用线串起来的千纸鹤,。
「我女儿的杰作。」那父亲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女人啊女人,只喜欢一张皮相。她长到这么
大,从没对我这么好过。」
小女孩做了个鬼脸,已经凑上了前去。
「大哥哥,小慧替你买了好多好多袜子,让你装好多好多的礼物。」小女孩吃力地提起了一个小
袋子,讨人喜欢地睁着眼睛看着他。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你瞧瞧,是你要找的人吗。」小女孩的父亲轻轻推了冷总裁的背一把。
不知为何呆立在门口的冷总裁,才踉踉跄跄地上了前。
是他吗……是他吗……
右手还打着石膏,头上缠着好厚好厚的一层绷带。他的脸色好苍白,好苍白……
就连双唇……那曾经是那么柔软的、炽热的唇瓣,都干裂得脱了皮……
「小慧乖,先让这个大哥哥跟他说说话。」
答……答……答……答……
他还活着……虽然没有张开眼……
是他吗……
左颊还有着淡淡的瘀痕,原本丰润而俊美的面容,因为长期只能依靠静脉营养而深深凹陷了下去
。光滑的肌肤因为虚弱的身体而有些粗糙……冷总裁抚摸着他的脸庞。
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有着以前的温度吗?当他在寒冬的夜里偎入他的怀中,他还会轻轻吻着自己
的发梢吗……
「我想,是他的朋友没错。」男子看了一眼,把不懂事的小女孩一起拉了出门。
冷总裁紧紧握着病人的手,跪倒在床边。
隔天清晨的院长室。
「我想带他到别的医院去。」冷总裁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定定看了他一眼,院长耸了耸肩。「抱歉,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冷总裁的眼光锐利了三分。
「一来,他可欠了大笔的医药费。」
「钱不是问题。」冷总裁淡淡说着。
「二来,你可能保证我朋友身分的隐密吗?如果给警察知道了,他可吃不完兜着走。连带的,我
这小小的医院只怕也得吃上一笔罚款。」
「我可以保证,贵医院以及令友的名字,都不会被泄漏出去。」
「你值得我相信吗?」院长瞄了冷总裁一眼。
「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说这种话。」
静默了一会儿,院长看着在他眼前的冷总裁。这个男人,似乎变成了一副可以呼风唤雨的样子啊
……不着痕迹地浅浅笑了一下。
站了起身,假装叹了口气。
「其实,刚刚提的都还是小问题。」院长皱了眉头。脸色有些哀凄动人……他悄悄瞄了一下身旁
的落地窗。
「什么问题。」冷总裁也绷紧了精神。
不管如何,他都得把逸英带回去好好照顾。瞧他憔悴成什么样子!
再说,昏迷了整整半个月都没醒,不在大医院做个精密的检查他实在不放心。
「很难办的。」院长叹了气。「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说吧。」冷总裁走近了一步。
看是要天上的星星还是水里的月亮!
「他如果给你带了走,我女儿只怕马上就会把我咬死。」院长别过了头。
想笑,又不敢笑。
「我会让她有机会跟他见面的。」冷总裁试图严肃地说着。
「那么,成交了。」院长摊开了手。
「总裁,您瞧见了吗?」一个医师指着墙上的计算机断层照片。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反正我也不懂。」冷总裁淡淡说着。
「患者头部曾经受过极为严重的撞击,造成大量的出血以及血块。」医师指着几个淡淡的阴影。
「之前所接受的手术,做得极为成功。在当时的情形下,患者的脑部极可能因缺血以及手术伤害
而造成大量的坏死,但是,几乎可以说是奇迹的,经过初步的确认之后,患者的脑没有严重的伤
害。」
「那你指的是?」
「帮他手术的医师很小心……在我看来,是太过小心了。一些较小的血块在顾虑手术可能伤及脑
组织的情形下,被暂时放弃。所以,经过初步的推断,患者之所以昏迷不醒,极可能是因为脑部
的震荡、小血块还未完全被身体清除、亦或是感染造成的。」
「可以说是幸运,也可以说是不幸。患者身上泥土和血的混合物,暂时阻住血流,然而却也有极
大的可能带进了一些微生物。微生物在血块里繁殖,血流带不进抗生素和药物,所以,只能等患
者的身体自己清除……亦或是,如果您与患者的家属都同意,我们可以再进行一次手术。不过,
也许要先跟您告知的,手术有它的风险……」
麻醉之后可能会死去……对脑部的创伤一定会加重……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可能会造成瘫痪…
…
「算了,别再让你受苦了。」冷总裁坐在自己爱人的身旁,握着他的手。
「我可以等,你不用急。」
那个院长说,当他朋友见到赵逸英时,直以为自己见到了殭尸。岂只血肉模糊可言……他看起来
就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样……
好狠的心肠……对一个自己这么珍视的人,却一下又一下地殴打……
你一定很痛吧……冷总裁的手握得死紧。
院长的朋友事后沿着血脚印一路追了回去,才在山上的一片乱葬岗发现了被扒开的一座新坟。
那歹徒,也许以为他真的断了气,所以运到了山上草草掩埋。
他是自己挖开泥土逃出来的……。
那段路,一个伤重的人,起码要走个十来个小时。而逸英……真的办到了……在那么冷的山上,
拖着虚浮的脚步和伤重的身体……
他很坚强。院长一再赞叹着。好几次他们以为他再也熬不下去了,然而心脏却顽强地、一次又一
次地恢复了跳动。
「你好勇敢……」冷总裁低头亲吻着爱人的手。「现在,再撑一会儿,一定要再撑下去。我还没
跟你道歉,你一定要醒……」
凶手至今仍未抓到,警方一接到消息,就派出了重重的警卫,严密把守着病房。
在冷总裁的示意下,除了冷总裁以外,只有医护人员在警卫的陪同之时才能靠近赵逸英。
白天工作着,晚上则是陪着赵逸英到深夜才回家沐浴以及睡眠。日夜的煎熬,而且,那夜里时时
袭来的噩梦总是让他吓出一身冷汗。
冷总裁还是撑下去了,整整一个月,直到……有一天……他累得睡倒在病床旁……
后脑一阵剧痛,他眼前只见着了一道白光。最后知道的,就只是自己的手拨倒了一旁的花瓶。
他连它碎裂的声音都未曾听见。
一阵冷、一阵热,头部的痛楚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就这样死去也好。熬不住折磨,他几乎就要放弃最后一口气。
只是……想再见他……
于是,再度回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跌进山沟了。
因为跌断了手臂,所以才清醒了过来。他睁开有些茫然的双眼,却只能见到眼前约莫半公尺的距
离。
头痛欲裂,一阵又一阵。他尝试着要碰一碰,却也只能看见满手的泥巴以及血污。
挣扎着爬出了山沟,继续走着。即使他几乎已经忘了要走到哪里去……
等我……我会回去的……
跌倒了无数次,每一次都不想再起身。如果这样沉静地睡去,就不用再感受到那种椎心刺骨的痛
了,是不是?
可是,睡了一阵,又会惊醒。惊醒之后,他脑海里就会有着继续前进的念头。往往在还没想清之
前,身体已经自己爬了起来,继续蹒跚地走着。
就这样,跌……起……跌……起……
他看不到,也听不到了。只是在依稀的记忆里,他依旧走着,好久……好久……
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又是噩梦……他总是梦见自己与赵逸英决裂的那一晚。
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枕着赵逸英的手睡着了。
糟糕,让司机在外头吹夜风呢。
擦了擦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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