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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_by_水之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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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在我不知不觉间,我早已渡过了我此生最快乐的日子…… 
        手中的画一挥而就。 
        小河,弯月,点点沙丘,空中无风,天上无云,一个书生背对著坐在河边上,手执一根横笛,透过画仿佛能听得到他丝丝的笛音,笛音清越。 
        这个广阔的天地间似乎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原来自己这三年来过的是日子是如此的寂寞。 
        曾几何时,仗剑天下,快意恩仇的楚寒变成了眼前这个畏首畏尾的楚凡,龟缩於塞外,连名字都不敢再现於人? 
        可是这本不该是我的错。 
        那麽,又是谁的错呢? 
        除了我之外,神剑门的人早已死得一干二净。 
        所以,有错的人也只有我罢了。 
        我惨然一笑,与画中人似已彼此应和,天下之大,何处才是我立身之地?……我再也不要管这红尘俗世了。 
        “画得很好。”江潭不知道什麽时候走到我旁边,看著我的画评头品足,我回过神来,在他眼里读出一抹惊讶。 
        “多谢夸奖。” 
        裴幕天,沈渊沈静几人显然都没想到我能画出来这种画,一个个都没有说话,不掩其面上的惊讶,沈静沈渊两个人更是要把我身上都出个洞来,我只是站著,我的功力如何自已最清楚不过,就是以杂学闻名天下的师父到了後来都总是略逊我一筹,又岂是眼前这几个人能比得了的? 

        师父不算什麽旷世奇才,只不过是曾是当世第一剑客,武林中第一才子罢了。 
        娶了一江湖上一个有名的才女加丑女,两个人倒也和和美美的过了一辈子,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师娘其实不丑,只不过师父太过俊美了些,也难得她不嫌弃师父了。他们过世时我曾经伤心之极,现在想想却是大为庆幸,毕竟他们都没有见到神剑门下自相残杀的一幕。 

        孟史谦和赵儒才画的都是大军撕杀的古战场,吴剑琴画的则是月下一人单骑弯弓搭箭,前面一个胡人骑马遁逃的场景,合的是“月黑雁飞高,单於夜遁逃”的古诗,画功深厚,的是不凡,就是还有点放不开的样子。 

        观其画而知其人,他心胸真的是有点不够宽广了。 
        观其画而知其人,如果是三年前,我的画也绝不会这麽寂寞…… 


      西江月 第二章(下) 
      更新时间: 10/24 2002 

       

        
        裴幕天咳嗽一声:“楚先生的画意境深远,也算不错,但是看这三位的作品广博高深,显是气度甚大,这一次也算平局便了。” 
        事关威远和信兰两人学业,他当然不愿意要我这个他瞧不上的人胜出。我笑了笑,并不分辩,“能和三位并列,楚凡荣幸之至。” 
        吴剑琴却不满意,“等一等!” 
        “楚先生的画意境地高雅,这次比试,明显是我们几个输了。但是楚先生也是占了个极大的便宜,他本来就是大漠中人,画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他的眼睛紧盯住我:“你可敢与我再比一次?” 
        没想到吴剑琴傲归傲,倒是个经渭分明的人,对这种人,我一向是尊敬的。 
        “恭敬不如从命。不知道吴公子想要比什麽?” 
        “自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从古到今,善画美人者无数,我就与你比画美人图。” 
        “美人图……好。” 
        我们两个又走到桌旁,一人一边开始作画,厅中诸人瞧得大是有趣,也没有人阻挡,沈静笑道:“我看剑琴你画你自己就好了,天下美人虽多,比你美的可没有几个。” 

        江潭佯怒小声说道:“这本是该我说的话,你可不要跑来跟我抢人。” 
        沈静也小声说道:“你那些个心思,我还会不知道?剑琴跟你就快半年了,只怕你早就想要换人──怎麽样,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他们两个人声音越来越低,但又如何能瞒得过我的耳目? 
        “哼,你自己看上他就自己出手,有本事抢得去就是你的了。” 
        “你明知道他对你死心塌地,你要是不开口,我哪里抢得了人?” 
        “你看中的也不过就是他这点,他要是对你千依百顺,只怕你倒是要觉得没意思了……要不我跟你打个赌好了,要是你能在三个月内替我解决了这个麻烦,我那匹宝马‘照夜明’就是你的了。” 

        “此话当真?” 
        “一言为定!” 
        “好!你就等著我上你那儿去要马吧。” 
        吴剑琴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麽,我却是在旁边听得一字不差,不由得又看了吴剑琴一眼,他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浑身一股自命清高的气质,眉眼间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愁,这麽一个高洁的人儿,却落得了沦为赌注的下场,情之一字,真可谓害人不浅。 

        跟这些个王公贵族间又有什麽情爱好讲的?喜新厌旧本就是他们的本事。 
        见多了这样的事,无论如何,这辈子我是不会去碰的。 
        我只顾著想吴剑琴的事,一转眼间半柱香已快要烧完了,吴剑琴突然对我说道:“你还不快画,是想要认输麽?” 
        原来他已经画完了。 
        我失笑,自己还真是多管闲事,他与江潭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哪里有我这个旁人不平的份儿? 
        细看他所画之人,轻轻嫋嫋,眼中带雾含愁,一瞬间竟让我想到梅花,清雅高贵,不落俗品,与他这个人倒是不谋而合,他画的竟真的是自己了。天下间的美人我原也见得不少,真的能比得过他的却也是少有。 

        既是如此,只好挑个最美的来画。 
        我手起笔落,没有半点犹豫,画中人的每一个线条我都是极熟的,尽管这世上真正看过他的人并没有几个。 
        吴剑琴怔怔的看著我一点点的画了出来,整个人好象已经呆住了。江潭看他有异,也走过来看我到底画出了些什麽,一瞧之下,人却也不由得痴了。 
        我画的却是一个男的。 
        画中人骨架纤细,一副懒散的表情,双目灵动有神,嘴角微翘,似喜非喜,似嗔非嗔,星目瑶鼻,初看时已经是眉目如画,再细看时更是风情万种,我自信眼前这几个人虽说是见得美人多了,却不会有再比我所画之人再美的。 

        画中之人,本就该是天下第一美人。 
        只愿他身为红颜,不要成祸水就好了……就是成了祸水,现在这个时候,又能祸害到哪一个? 
        沈静沈渊等几个人也好奇走过来看,一时间也都一个个呆立当场,半晌沈渊才说: 
        “这等美人,也只是画中才能有,这世上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在,只怕就要天下大乱了。” 
        沈静一双眼睛盯住了我:“楚先生怎麽会想出来画这样一个美人?莫不是真的见过?”  
        “不瞒王爷,在下只不过是有一阵子痴迷美人图,日思夜想,就想出了这麽个美人出来,真正的人物,比这再丑几倍我都没有见过,又何况是这样的一个人呢?” 
        天下就因为象你这样的人多了,画中人才会被吓得不敢见人。 
        江潭顺手就想把画卷起来,“既然几位不分高下,这副画留著也是留著,小弟就不客气了。。” 
        我不由得失笑,这位江公子手脚倒快。 
        沈静眼珠转了转,也说道:“你要美人图,剑琴多少都画给你了,这画该归我才是。” 
        “七王爷此言差矣,这画也该楚先生说得算才对。” 
        他眼睛一个劲的瞧我,显然对刚才向我大放送的桃花很有信心。 
        可惜这个人情讨错了地方,楚寒天生最是不解风情。 
        “两位如此喜欢楚某真是不胜荣幸,只不过画只有一幅,楚凡可不好偏颇哪一个。”我两手按住画角,轻轻一使劲画已经是一分为二,再分为四: 
        “没有此画,七王爷和江公子也就不会再有任何争执了。” 
        这幅画中之人,不过是我一时好胜带出来争强的,如何能让外人得到?倒不如毁了干净。 
        整个厅中顿时一片寂静。沈静江潭两个人都怔在当场,吴剑琴看我的眼光直是在说:这人疯了! 
        沈静看我的眼神更是想要把我给吃了。我只是静默不语,画是我的,我要如何与你何关? 
        沈静定定的瞅我半天,忽然说:“你再画一幅出来,我就不治你的罪。” 
        “治了我的罪,永远都没人再会画得出来。”不如留著我你还有点希望。 
        “其实王爷本不应该拘泥於此,这人再美,也不过是个画中人罢了,哪里比得过活生生的美人?这种画看久了,只怕要入了魔道。” 
        沈静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转开眼,倾身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楚凡,天下间敢得罪我的人不多,终有一日你会後悔你今日所为!” 
        俊美的脸上一片阴深,我一惊,原来沈静竟是这麽一个深沈的人物,我原来还是错看他了。 
        好半晌,沈渊爆出一阵大笑:“楚先生真是爽快,小王倒是没想过楚先生是这麽一个妙人!” 
        我之如何,又与你何干? 
        “王爷谬赞了。” 
        江潭也回过神来,又往前凑了凑,盯盯的瞅著我直笑得我头皮发麻,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不著急,反正你总有一天会赔给我。” 
        ……这是什麽意思?他脑袋不象环掉的样子 ……可我确信我很讨厌他……你慢慢等好了,我倒是不介意为江丞相的独生子写一段墓志铭。 
        “楚先生真是让人惊奇不断,不知道下面的几项楚先生又会有什麽样的表现了。”   “楚先生画中之人显然甚通音律,就由楚先生先为我们吹奏一曲如何?” 
        “我画的是别人,自己可不会的。”我摇头拒绝。懂你者称为知音,眼前并没有我知音的人在,我不想吹给任何人听。 
        信兰笑得天真,说道:“楚先生又在骗人了,我和威远有一次明明听过楚先生吹笛子,好听得紧呢。是不是,威远?” 
        “不错,楚先生明明是在撒谎,父亲可不要信他的。” 
        眼前真是不知何人在骗人了,我吹笛时都是在深夜,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们两个又怎麽会知道? 
        “在下是真的不会吹,两位小侯爷想来是听错了。” 
        “楚先生笛子都带著呢,还说不会?” 
        “这是故人所赠之物,楚凡带在身边也只是个纪念罢了,倒让小侯爷误会了。” 
        “你……” 
        “楚先生才高八斗,何必吝惜一曲?就是瞧不上小弟与两位老先生,好歹也得给江公子与两位王爷一个面子呀。” 
        场中的目光一下子都转到我的身上,吴剑琴自然大是不忿。 
        我微微苦笑:“我真的是不会吹,吴兄高才,还是由吴兄你来好了。” 
        “我哪里有那个福分?!江公子镇日里都听我弹琴,只怕是早就听腻了。”吴剑琴瞅定了江潭,一肚子的幽怨,可笑刚才还看不上我的人,这麽一转眼却又跟我斤斤计较起来了。江潭赶紧过来哄他,他的手段的是高明,几句话就把吴剑琴那样一个倔人儿哄得怒气全无,我往旁边躲了躲,这两个人著实诡异,我可不要被牵连了进去。 

        小童取来吴剑琴常用的琴,吴剑琴坐下来按角指商,一首曲子被他弹得缠绵悱恻,入木三分,只不过其中却别有一种幽怨之处,显然琴主人虽说已经是年少成名,但是心中著实有难解之事。 

        我喃喃自语:“自古忧能伤人,阁下这也太过了。” 
        “楚先生是说吴公子弹得不好麽?” 
        ……现在京城中人都流行在人耳朵边说话吗? 
        “吴公子曲风高雅,格调不俗,怎会不好?三王爷说笑了。” 
        “哦?本王真是不明白,吴公子既然弹得那麽好,楚先生为何又要摇头叹气呢?” 
        “哦,那是因为吴公子弹得实在是太好了,在下听音自惭,自觉没有此等水准,因此自愧不如才摇头叹气……倒是教三王爷误会了。” 
        沈渊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我不声不响随他去看,我不是官场中人,惧你何来?我不慕荣华富贵,求你何用?大不了到时候一走了之,谁又能拦得住我? 
        沈渊倒也没有说话,只不过他的眼睛显得更亮了。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麽又开始麻麻的,就象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江潭给我的感觉只是讨厌,沈渊却是认人心生警惕了。 
        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当下决定以後离他远点了事……但是转念一想,他是堂堂王爷之尊,又岂会围著我这个升斗小民转悠,我也真是太过於小心了。 
        这时那两个老儒生也都秀出了自己的拿手本事,听起来也自平平,远不如吴剑琴弹得灵秀,我微笑,这次信兰的师父自然非吴剑琴莫属,这个人瞧上去虽然骄傲,但是不是什麽卑鄙小人,我待上一段时间,也该走了。 

        果然裴幕天聘了吴剑琴来教导威远和信兰。 
        其实一个教书先生哪里会有那麽多人来争?只不过靖安侯威名远播,能跟他扯上关系简直就是为日後的加官进爵寻到了大靠山,我无意於此,自然不觉得什麽,可是若是只因为自己不喜欢就瞧不上别人那就不对了。 

        “楚先生在这里左右没有什麽事情了,不如一会儿就到我的府第小住几日,我领楚先生到处走走如何?” 
        江潭真的是神出鬼没。 
        “多谢江公子好意,我还是待在这里就好。”  
        “是啊,江叔叔可不能跟咱们抢人,楚先生就算当不上咱们的先生,原来可也说好了要跟著咱们的,江叔叔要是找人陪,我让吴先生多回去陪陪你也就是了。” 
        唉唉唉,到底是自己曾经用心对待过的好徒儿,总算知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没有把我给送到心怀不轨的人手里。我一下子大是感动, 
        “是啊,是啊,我本来就是来陪威远和信兰的,怎可跟你游玩,忘了正事。” 
        信兰高兴拍手,“楚先生答应了!我本来还在想,这麽千里迢迢把你从塞外请到京城,楚先生不会愿意,现在看起来原来不是这麽回事嘛,也请楚先生不要忘了今天的诺言,好生待在这里才是。” 

        呃……我答应什麽了?信兰看来对我真是怀恨不轻啊。 
        江潭大笑:“小鬼头,真有你的,不如我们来比比看,最後谁能得手好不好?” 
        “本来就是我的,我又何必来跟你比?”信兰不屑,我几乎想要一头撞了──真是不知道我何时成了信兰的东西?楚寒来便来,走便走,怕你何来? 
        一时间我微笑不语,江潭大笑无言,沈静好奇的看著我,沈渊深沈的望著我,我转头一望,吴剑琴却用那种满怀嫉恨的表情在瞪我,如果他手中有剑,我毫不怀疑他会就此把我杀死吃掉。 

        难怪他的琴声会如此忧伤,爱上了江潭这样的人,已是注定一生情伤,以他这麽一个高傲的人,又哪里会受得了爱人这样的对待?他的命相却是不长。 
        我微微叹了口气,悠哉闲哉的日子一下子离我远去了,眼前的这几个人原本和我都没有任何交集,却一下子都聚在了一起,我已经可以预见到将来将会如何头痛了。 

      西江月 第三章 
      更新时间: 10/24 2002 

       

        第二天,威远和信兰正式拜吴剑琴为师,沈静贵为王爷,照理说公事应该不少,却是三天两头跑来纠缠吴剑琴,玉器名画,珍珠古玩,象是不要钱一样源源不断送到吴剑琴手里,不知道那匹“照夜明”是何等宝物,竟让七王爷这等到用心?……又或者,他要的也不过是个“赢”字罢了。 

        吴剑琴对沈静诸般举动不置可否,东西一样没收,人却是一日瘦过一日──自他到靖安侯府,江潭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唯一来看裴幕天那次,还是眼巴巴的粘在我身边,半是调戏半是缠磨,指望著我能把画里的美人再送他一份。 

        我当时很谦恭的告诉他,作画就如写诗,灵感一过就什麽都没有了,我当天是被吴公子的画吸引才灵机一动画出了那麽个美人,你要是想要,不如多去找找吴公子,说不准什麽时候我就又有灵感了──对於吴剑琴,虽然他看不上我,我却是有一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他喜欢江潭,我帮他一下又有何妨? 

        七王爷阴寒入骨,吴剑琴离他越远越好。 
        那个人,我也不太敢招惹……虽然好象已经跟他有点仇的样子,很莫名其妙的因为我毁了自己的东西…… 
        对於不讲理的人,能避一时,就避一时;能避一世,就避一世。 
        书房是沈静和吴剑琴出没的地方,我自然离得远远的,信兰威远也很有点意思,竟也没有叫我过去,只是不让我走,於是我很自然的就成了全府上下最清闲的人口,裴府占地不小,枫林鱼池,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我每天里钓鱼观鸟,赏花品茗,日子过得倒也逍遥,与塞外苦寒之时是全然不可同日而语。 

        难怪人都说钱是好东西。 
        花园东南角有一大片湘妃竹林,一到夜晚竹影斑斑,风声飒飒,看上去阴森可怖,敢过去的没有几个,是全府上下最清静的地方,也是我每晚必去的之处,时间一长就又传出了竹林闹鬼的谣言,我自然更加乐得清静,就此霸占了这块地方,作威作福。 

        这天都快三更了,我正一个人携了壶酒,窝在竹林中数星星看月亮,忽然一个人影远远的奔来,身形极快,轻功不弱,竟是正向竹林来的。 
        这个时候怎麽还会有人到这里来?我往竹林深处躲了一躲,看他到底要干什麽。 
        来人身形体态有点眼熟,京中我认识的人不少,但都是三年前的人了,我心里好奇:他会是谁? 
        那个人到了我适才休息的地方就不再走了,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面貌一览无遗,整张脸显得斯文俊朗,眼睛却是霸气十足,我不由得又是一惊:难怪我看著眼熟,这不是七王爷沈静又是哪个?! 

        这麽晚了,他到这里来干什麽? 
        不一会儿,小路上又传来了唏唏碎碎(白字,大汗)的走路声,一个白衣人走了过来,身材苗条,面目姣好,却带著一脸的愁容,竟是吴剑琴。 
        难道他们两个真的走在一起,今天是要在这里幽会? 
        沈静走出来迎上前去,“剑琴你来的好慢,我还以为你会不来了呢。” 
        吴剑琴大惊:“七王爷?!怎麽是你?阿潭呢?” 
        “呵呵,剑琴这话说得好笑,怎麽会不是我?” 
        “可是……明明是阿潭写信约我来的……” 
        “我知道,因为那封信就是我写的。” 
        “……七王爷你……你这是何意?” 
        吴剑琴脸上惊疑不定。 
        “剑琴,我以为我这几天的所做所为早已说得清清楚楚,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麽?” 
        “七王爷,我……” 
        “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你就会发现天下有情人不只江潭一个。”沈静表情诚恳,言辞恳切。 
        “……对不起,承蒙七王爷错爱,剑琴感激不尽,只是剑琴早已心有所属,请七王爷不要见怪。” 
        “我真的就比不上阿潭?” 
        “请七王爷见谅。” 
        “唉,原来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呀……” 
        “对不起,七王爷……” 
        “哈哈哈~~~~~~!剑琴,你可真是个痴情种,不过就是要这样才好玩,阿潭早就不要你了,你到了现在还不明白麽?” 
        沈静突然一笑,他本来文质彬彬,这一笑却显出一股说不出的邪魅来。 
        吴剑琴被他突然的转变弄得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凛然说道: 
        “七王爷,就算如此,这也是我和阿潭两个人之间的事,还轮不到旁人置喙。” 
        “剑琴说笑了,本王哪里算得上旁人?” 
        沈静的身子一点点向吴剑琴靠了过去,越逼越近,吴剑琴已经被逼到了一块假山石旁,背靠大石,再无退路。 
        “七王爷请自重!” 
        “剑琴,你是明白的,他这一阵子为什麽都不来看你?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   “……他说过喜欢我,就是他真的不要我了,我也要他自己来说……七王爷,请你让开,我要回去了。” 

        吴剑琴的牙深深的陷入嘴唇中,一张脸全无血色。 
        “剑琴,你跟了本王,随你想要什麽,都可以得到……而且你不是胸怀大志吗?只要你跟了我,你的那些个才能也尽都可以施展出来,到时候有我给你做主,谁还敢再看不起你呢?” 

        “……”吴剑琴低头不语。 
        我恍然大悟,难怪沈静对吴剑琴这麽誓在必得,原来不只是这个模样,也是看上了他的才学了,皇家之人跟平常人自然又是多了一种不一样的心思,这个七王爷,自然也不是个甘於寂寞之人。 

        看吴剑琴这个样子,自然也是愿意的了。权力这种东西,真的就有如此好法?为什麽每个人都想要它……? 
        “剑琴……你知道吗?你真的好美,我想你想得心都醉了……”沈静的头已然慢慢低下,月光之下,满脸邪魅,嘲讽之色更浓。 
        我悄悄回身想走──我固然不是什麽君子,但是也还没有偷窥这种嗜好。 
        对於沈静和吴剑琴两个,我现在哪一个也不喜欢! 
        突然吴剑琴一把推开沈静,沈静一时没有防备,竟被他推开了两步,脸上不掩诧异: 
        “剑琴,你干什麽?!”眼中怒气一闪而过。 
        “七王爷,承你厚爱,剑琴受宠若惊,但是剑琴早已心有所属,就是他不再喜欢我,那也是我和阿潭之间的事情,不劳七王爷操心。” 
        “你说的那些个高官厚禄,剑琴苦读十年为的自然也就是这些东西了,但是我却决不愿意是在这种情况下得到,王爷美意,在下只能心领。” 
        吴剑琴的眼睛闪闪发亮,一时间竟然是灿若星辰,天上的星月与他比起来只怕也要失色了,银白的月华洒到他身上,更显得他丰神俊秀,气宇不凡,我在竹林中看了,也不由得心中一叹,没想到他竟是个这样的人物,竟有著这样的心思!他原本长得就美,但是美则美已,却显得稍嫌呆滞,没有灵气,现在看上去却是眼波灵动,宛如神仙中人。 

        沈静的表情也变了。 
        他原来只是要拿吴剑琴来消遣,这一瞬间显然却已是心为之动──似他这等人,自然没有什麽天长地久,只这一瞬间的真心,於他已然是十分难得。 
        吴剑琴转身想走,沈静一把扯住他的手,又把他给拽了回来,牢牢的抵在大石之上,眼中闪著嗜血的光芒: 
        “剑琴,看来你还真是不了解我,你这麽一说,本王可是更想要你了!” 
        “……你放开我!” 
        吴剑琴怔了一怔,象是才明白自己的处境,开始挣扎,只是他一介文弱书生,又如何能敌得过身怀武功的沈静?沈静把他的双手用一只手握住高举,抵在大石之上,那块假山石只有一人的高度,吴剑琴被迫身子後弯,整个人都贴在石头上,再也动弹不得,眼睁睁看著沈静的脸一寸寸的俯低,手上开始不规不矩,他却是丝毫没有反抗之力,只能侧过脸来,满脸的屈辱和不甘,眼中雾气俨然。 

        我愣愣的看著,僵在原地,心里告诉自己,跟吴剑琴非亲非故,这也都只是他们自己的恩恩怨怨,犯不著来趟这趟浑水,要走的脚已经提起来却是再也迈不出一步,明知道要是管了这个闲事只怕就此就和沈静结下不可解的梁子,只怕再难脱身,还是慢慢的又走了回来。 

        吴剑琴固是所遇非人,但是他一身的傲骨又岂应受这等折辱?沈静就是权势通天,可也不应该这样把人的尊严如此践踏,贵族是人,平民也是人,没有人就有权毁了别人的一生。 

        别人怕他沈静权高势大,我又惧他何来?如果他真要报复,就全冲著我一个人来好了,别说你抓不住我,就是你真的能把我怎样,楚寒一人活在世上,无牵无挂无所求,你又能耐我何?! 

        我不再掩饰身形,步出竹林轻声笑道: 
        “‘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後’,两位还真有兴致,这麽晚了不去休息,反而跑到这里来装神弄鬼。” 
        沈静吴剑琴都是一惊,没有料到这个时候这里还有别人,吴剑琴看到是我,更是面红耳赤,羞愤欲绝。 
        沈静冷冷瞪我一眼:“滚!” 
        “七王爷真是糊涂了,这里是靖安侯府,并不是七王爷府上,七王爷在这里赶裴侯爷的客人,好象有点不太好吧?”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你是什麽样的客人,你自己心里面也有数!”沈静阴森森的望著我,脸上煞气更甚。 
        “要我走可以,只是我要吴公子和我一起走,不知道七王爷肯不肯放人?” 
        吴剑琴吃惊的望著我,害我差点以为自己长出了三头六臂。 
        “你凭什麽来跟我谈条件?” 
        “王爷只要能放过沈公子,在下半年之後就送给王爷一幅与那天一模一样的美人图,王爷以为如何?” 
        半年时间足够我了结此间之事,换个身份,天下间谁又能找得到我?有些信用,我从来都是不讲的,我也从来忌讳承认自己是个小人。 
        “你要的条件未免太高了,图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何况……我现在要你的图,你难道就真敢不画吗?!” 
        真是沈静看人低!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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