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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御龙君(美攻强受的经典之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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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来做什么?」郢仁看著男人难受得紧咬牙关,还要直起腰杆,便问道。
「必须回去,已经……耽搁了一整晚。」角枭尽量不去在意皇上肆意瞄视自己的暧昧目光,他拉起散落在草地上的衣物,一一套上。
「哼,你的脾气倒和烈马挺像,它只在抽紧的缰绳下任朕驾驽。」郢仁不坏好意地一笑:「而你只有在朕怀里,才会听……啊!」
「呃!」随皇上吃痛地低叫,角枭也跟著叫,不同的是,皇上是被撞痛了鼻子而叫,角枭则是惊讶自己撞了皇上。
其实,这只是一场小小的意外,角枭本想走去牵马,股后一疼,就没立稳,朝后摔下时,手肘直击皇上的脸面!
「您没事罢?」无论怎样,这可是大不敬的,角枭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可能没事,他自己粗壮的手肘还在隐隐发疼,更何况是被……不过,回想刚才皇上未说完的话,这意外竟让角枭心里舒坦不少。
「你!」郢仁双手紧捂鼻子,恨恨的眼神直让角枭心里起毛。
「这……唔!」角枭才想解释自己是无心之过,皇上突然伸手过来,一把把紧他的下颚,来了一个近乎狂暴的热吻!
丰唇被咬得发疼,历经整夜欢爱后,角枭已无力气做反抗,只是回去的时间又不得不因某人的霸道而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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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洒下炙肤的热力,白热的光柱照在宽阔乡河上,浮起一簇簇刺目光影,角枭骑著的「旋风」慢慢地走,虽然河对面便是奕族村寨,但身体的状况不允许他策马疾驰。
「该怎么和杰娅解释一夜未归?」角枭可以想象得到杰娅一脸不快地表情,和刨根问底地追问。
「角枭!」前方骑著赤红马的郢仁突然勒停马儿,回首叫道。
「何事?」皇上穿著的白色长衫,精细地绣有花鸟五彩纹,衬著阳光,格外亮眼,角枭见了,也不免眯了眯眼睛。
「小心些。」郢仁抬手指了指前面,角枭望去,黑眸大瞪,心里猛然抽紧!
不远处,袅袅白烟在一片狼籍的村寨上空升起,放眼所及,都是黑压压的被焚烧过的痕迹,牛羊散落在草坡上,更多的是倒毙在栅栏前的空地上!
「这到底是……驾!」角枭一踢马肚,「旋风」撒开四蹄,飞奔过去。
「混蛋!」看著男人根本无视自己的警告,郢仁不由啐道,但他也一抽马鞭,追了上去。
「皇上!」待火扑灭后,欧阳子鑫一直守在寨口,一是担心歹徒再来偷袭,二是为迎接圣驾。
「出了什么事?」郢仁下马,打量著欧阳污迹斑斑地紫色长衫问道。
「族长呢?为何会这样?!」角枭下马后,惊愕且心疼地看到周围的十来位烧伤者,姑娘们正在照顾他们。
「一言难尽,请到里面再说。」欧阳示意他们进去一旁仅存的大帐篷。
这时,杰娅端著水盆从里面出来,一见到皇帝,未开口便泪流满面。
「杰娅!」角枭见她杏目红肿,一脸憔悴,不禁自责起来:「都怪我不好!」
「不关你的事罢。」郢仁顿没好气地说:「火又不是因你而起。」
「黄公子……呜……」
经历族人受伤,家园被毁,阿玛气火攻心,而突发重病后,杰娅再怎么坚强,此刻也是肝肠寸断,哪怕只字词组,她都希望得到心上人的安慰。
可郢仁一句话都没说,甚至没多看她一眼,便拂袖同欧阳进去帐蓬内,角枭看在眼里,却又不知该怎样安慰她才好。
在帐篷内抱病在床的赛普族长,由角枭搀扶著坐下,欧阳虽然没有明说「黄公子」即是皇上,但也暗指他出身权贵,可替他们主持公道。
赛普自然激动得老泪纵横,他从头一一说起这场灭顶横祸的起因:「自圣旨下后,雪山那头的维族人嫉妒不已,不时出言恐吓咱们,说是他们得不到的,别人也甭想得到。」
「唉,都是我不加防备,才让他们有机可乘,昨夜他们伪装成沙漠盗贼,潜入村寨,在大伙还沉浸在猎马喜庆中时,灯油库就烧起来了!」
赛普抹了把眼泪继续道:「多年来的心血,就这样化为灰烬,心寒哪!」角枭在一旁听著,眉头深锁,拳头紧握。
「因圣旨而起吗……」郢仁沉思片刻道:「这事我定会严查,并尽快给你们一个交代,若真是维族人氏所为,自会秉明当今圣上,严办维族,补偿奕族的损失。」
「谢、谢公子鼎力相助!」皇城的贵客,愿为草原牧民声张正义,赛普感动至极,病痛竟也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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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顾角枭多次挽留,执意让出这间舒适宽敞的大帐篷给「黄公子」使用,自己则移居临时搭建的帐篷,角枭只好护送族长过去。
「子鑫,你怎么看?」郢仁双手背在身后,若有所思地问。
「微臣只希望皇上尽快回京,那纵火者的身份未明,多留恐怕累及您的安全。」
欧阳并非危言耸听,靖国皇帝,无一兵一卒的逗留草原,这事虽是机密,但世上可无不透风之墙,若被敌国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朕可没问你这个。」郢仁缓缓踱步到一木头书案前:「更何况你早已放出信鸽,通知边疆将前来护驾了吧?」
「是的。」见瞒不过皇上,欧阳只好如实道:「正您所想的,臣怀疑纵火者仍在附近徘徊,所以此地不宜久留。」
「他们必会回来确认,到底烧成了什么样,方会回去领功。」郢仁无不嘲讽地说。
「皇上,这件事大可交给地方官员去办,他们会谨遵圣旨,细细调查的。」欧阳进言道。
「朕自有打算,传令给边塞将军,在龙岭周边六百里待命。」郢仁下旨道。
「是。」看来皇上无意离开,欧阳心想:「虽然离军队远些,但总比没有的好。」
「黄公子,族长让我来奉茶。」半掩著的帘布外,是角枭憨实的一手拎著一铁壶,一手捏著两只铁杯。
「进来。」郢仁点了点头,在书案前坐下。
「对了。」欧阳这才想起另一件事来,他急促且小声地说:「据臣了解,角枭乃奕族收养的孤儿,与赛家并无血亲关系。」
「收养的孤儿……」无怪乎角枭对杰娅疼爱有加,视为亲生妹妹,可别人却把他们看成一对情人,郢仁把目光集中在撩布帘进来的角枭身上,说道:「子鑫,你先退下。」
「是。」欧阳施礼离开。
「朕以为你不会再进来了。」郢仁看著角枭放下茶杯,注入滚水,浅然一笑道:「看你妹妹哭得犁花带雨的。」
「嗯?」角枭闻言,抬起头看向皇上,杰娅是很伤心没错,但皇上刚才不加安慰,现在反倒提起,令他困惑。
「杰娅她正在照顾阿玛。」既然皇上说起,角枭忍不住开口道:「我从没见过她这么难受过。」
「遇到这种事,谁都会这样,你刚才不也是气得拳头紧握,恨不得立刻奔出去报仇。」郢仁拿起案头上的茶杯,轻呷了一口。
「皇上,她毕竟是女儿家,不应受这么大的罪。」角枭刚毅地脸上露出怜惜的神情。
「呵,你倒挺儿女情长的。」郢仁一脸嘲讽和不屑:「怎么?是不是希望朕去安慰她?就像你把她捧在手心里一样!」
「您说什么!我哪有这么说?」角枭沉着脸,他气愤皇上怎可以妄下定论,自己也就罢了,这么说可会损害杰娅的声誉。
他瞪视著皇上,皇上亦注视著他,那双碧蓝凌厉的眸子,似能洞察一切。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在意到杰娅正站在帐篷外,她手里端著午膳,因为族长赛普吩咐她来伺候公子。当她听到皇上和哥哥起了争执,而且竟是因她而起时,心里既惊讶哥哥会得罪皇上,又喜皇上提到自己,但又觉得气氛很不一般。
「做什么?住……啥!」帐篷内,突然传来角枭哥略带惊惶地低叫,然后是匡当一声,像铁茶壶摔在地上的声音。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里头都是寂静一片,杰娅担忧极了,她悄悄透过帘布往里张望,却愕然不已地看到——皇上居然在亲吻角枭哥!
「这、这是……」杏目圆瞪地颤动著,杰娅震惊得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不管他们对你有多大恩情,凡事都得有个限度!」强吻之后,郢仁按上角枭宽厚的肩膀,将他强压倒在书案上。
「放开我!」角枭用手推拒不成,就用脚踹,可他越是反抗,就越显出他的无能为力。
「你张口闭口都是妹妹、族长、族人!难道心里就没有别的?」郢仁咄咄逼人地问。
「别的……」角枭的丰唇紧咬著,他看著眼前的皇帝,他与他并无仇恨,却有著比仇恨更深,更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你自己。」郢仁收拢手臂,抱著角枭的腰身。
「我……」角枭才想说话,外面竟传来欧阳的声音:「赛姑娘,你站在这里作啥?」
「杰娅?」角枭侧过头,正对上杰娅用一种从未见过的陌生目光,瞅著自己和皇上。
「啊?」欧阳走近便看到里面的状况,没来得及和赛姑娘解释,她便扔掉餐盒,扭头跑开。
角枭推开皇上,他立即冲出帐篷追上她,但杰娅已经骑上马背,喝著直奔后山,角枭急了,也跃上「旋风」,追她而去。
「皇上?」欧阳见状眉头拧起,后山是草原最宜藏匿匪徒的天然屏障,他替角枭担心,但更在意皇上的举动。
「啧。」郢仁烦躁的低啐道,他果然拂袖退开欧阳,骑上拴在帐篷前的赤红马背,「驾!」威吓地一踢,赤红马飞向后山!
「杰娅。」角枭小声唤道,在突出的陡坡上,杰娅面向草原的站在那儿,似在啜泣。
「让我一人静静!」杰娅哽咽道。
两种激烈的情绪在她脑里碰撞著,对于角枭哥,她因爱而嫉妒,皇上怎会选择……
但是,听到皇上的话,她又惭愧自己虽口口声声地叫角枭为哥哥,却未真正关心、理解过他,也未寻找过角枭哥真正的亲人。
「他们两个都是我最喜欢的人,为何会变成这样?」杰娅想到此处,哭得更加厉害。
「杰娅……」角枭默默地望著她,不知怎样安慰才好,只恨自己迟钝,杰娅不再是小女孩,她对皇上有著感情。
「哟!咱道是哪家娘子在哭?原是奕族第一美女,赛姑娘。」
突然,从山坡另一头的巨石上跳下四个高壮如牛的男人,他们身著夜行衣,满脸肥膘,但身手矫健,那些嶙峋石头,丝毫不阻止他们的行进。
见来者不善,角枭将杰娅护在身后,杰娅见他们的身形打扮,就是昨夜的那伙恶徒。
她又气又急地叫道:「角枭哥,正是他们放的火!」
「维族人?」角枭曾经与其中一位交过手,那肤色如黑炭的家伙,是维族一帮好吃懒做,专抢旅人钱财的恶棍头头。
「真是冤家路窄啊。」黑炭人见了角枭,便道:「弟兄们,杀了这个所谓的奕族第一勇士,咱还能掳个美人回去!」黑炭人淫笑著使个眼色,其余人会意地扬起手中弯月马刀,步步逼紧。
「哼。」角枭虽不精通武术,但摔跤之术是无人可比,第一个冲来的大汉吃了一记重拳,肩头一歪,便后仰倒地。
其它人见了,纷纷起哄道:「小弟,对方可是杀过好几头大狼的,你要小心著呢!」
「既然知道,还来送死。」突然,从山坳里跃出一匹赤色健马,众汉未看清来者何人,只见白色长衫晃出马背,如同飞燕般,直朝黑炭人飞去。
「啊!」黑炭人不及防备,连连倒退数步,要不是马刀插地相助,他早就摔个狗啃泥。
「噢。」待一伙恶徒看清来者面貌,不禁低叹,这美如天仙的男人,散发著一股相当厉害的剑气,可是他手中的长剑,明明还未出鞘!
「这是奕族和维族的生死恩怨,要想活命,就趁早滚开!」黑炭人受此大辱,怎肯罢休,不过考量自个儿不足对手,就叫骂个不停。
「皇……」角枭见到皇上被恶人挥舞的大刀包围,想上去帮忙。
但稍后到来的欧阳阻止了他:「没事的,区区几个毛贼,恐怕连皇上的血祭剑都派不上用场呢。」
「血祭剑?」无论那是有多厉害的兵器,对方可是九五之尊,稍有差池,可是会危及整个靖国!
「哇啊!」一个男人,就在角枭忧心的时候,抱手痛哭起来,只见汩汩鲜血从削断五指的手里流出。
杰娅只见青光一闪,又一男人肩膀吃剑受伤,她震惊道:「好厉害的剑法,快到无法看清。」
「杰娅,别靠太近。」虽然欧阳明白有习武天才的皇帝,不消片刻就能打败他们,但杰娅和角枭不懂功夫,所以必须防备敌人对他们放冷箭。
「可是皇上……」杰娅很担心,对方是草原出了名杀人不眨眼的恶霸。
「姑娘莫急,在下可以说给你听。」
欧阳刚想解释这血祭剑法快、准、狠的特色,角枭忽然说道:「左边劈了三剑,上边刺了两剑,手腕回旋,又给下面腿上两剑,剑剑中要害,不浪费一点气力和功夫。」
「角枭哥?」杰娅惊讶地看著角枭,才想赞叹哥哥绝佳的眼力,却发觉那双黑眸深沉冰冷,这血腥的场面,他非但不避讳,还似乎「乐」在其中。
「嘘。」欧阳示意杰娅别出声,这时,一恶徒被刺中心脉,立即毙命,浓稠的鲜血,沿著石头,一路流至角枭的脚边。
「呃!」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之中,腻涩地包围著角枭所有的感官,他突然受惊地往后一跳,脸上冒出豆大的冷汗,最终遏止不住地呕吐起来。
「角枭哥,你怎么了?」杰娅见他难受得跪地不起,慌忙上前搀扶。
「枭?」郢仁本想生擒黑炭人回去审问,见异状而分心,那恶徒乘机劈出一刀,郢仁急退两步。
没想长长马刀,斜刺出去,目标竟是角枭!
「小心!」欧阳喝道,他只来得及拉回身前的杰娅。
「啊?」锋利的刀刀闪著寒光,角枭抬起头,一种本能迫使他避开这袭来的刀,可是他才退了一步,脑袋便天旋地转,好像强要他想起什么非常不愿去想的东西。
角枭稍一发怔,黑炭男人大喊著朝他的脸孔直挥下刀刃!
铛!血祭剑横格开马刀,但因要用手拉开角枭,郢仁的手臂被马刀剑气伤到,划开了一道血口子,他很快地一剑回旋,黑炭男人便脑袋瓜落地!
「你发什么呆!」郢仁怒不可遏,他抓住角枭手腕的手力道极大。
「我……您受伤了!」右手被勒紧到发疼,神志倒得以恢复清醒,角枭想要脱开手,却发现皇上白皙的手背,给划伤一条大口子,血流如柱。
「朕都快被你气死了!」郢仁蓝眸骇人的盯著角枭,语气亦冷冽得可以。
「皇上,请先回村寨治疗,这里自有臣善后。」欧阳扯下一段衣袖,利索地扎好伤口。
「上去。」郢仁不由分说地揽住角枭的腰身,连拖带抱地押他上赤红马背。
「皇上,等、等等!」角枭在草原驰骋这么多年,头一回遇到这么「羞耻」的上马姿态,还是坐在皇上身前,他想要下马,但赤红马已如疾风般,下山而去。
「你最好别乱动,不然朕不敢保证会作出什么事来。」郢仁拉紧著缰绳,怀中的角枭拘谨极了,刻意分开两人的距离。
「杰娅,还在山上,若再出现恶贼……」马跑得很快,嶙峋山势已被平坦的草原替代。
「子鑫不会让她受半点伤。」郢仁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不由脸色沈郁,拉紧角枭。
「慢点,您的手……」角枭看到布条渗著血,慌忙叫道。
「吁!」奕族村寨已近在眼前,郢仁却突然喝停马儿。
「嗯?」角枭困惑地抬头看著皇帝。
「刚才为何不躲开?」郢仁凝视著角枭,语气放缓了许多。
角枭没有答话,他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因为自己也不知发生什么事,脑子里乱糟糟的,许多黑色的影子重迭在眼前,带著浓郁的血腥气,令人不觉作呕。
「从此刻起,不准你离开朕的身边半步。」郢仁说道,眼神突然变得吓人。
这下角枭更无法应答,他甚至不解皇上提出此要求的意思,丰唇张了又合,再度开启时,皇上已丧失耐心,低头啃噬掉他所有的言语。
「唔!」狂暴的亲吻,紧拥的双臂,霸道的低语,让角枭毫无反驳之力,而此时,他懵懵懂懂地明白皇上那句「不准」的意思。
「皇上在替我担心?」这个念头才出现在角枭的脑海里,便立刻被下一个念头挥去:「不过是陪寝的人罢了,皇上一个旨意,自己怎能不从?」
然而,这自嘲的话无法传递给皇上,角枭的唇舌早被强迫地吸纳入皇上的口中,遭受狠狠地吮吻,淫靡的水泽声,不绝于耳。
「够……啊!」感觉紧揽的手,沿著衣理潜入,并用指头揉捏胸前乳首时,角枭惊惶不已,双肘用力抵开皇上的胸膛。
「朕要带你回宫。」郢仁并未就此作罢,他结束长吻后,做出一个结论:「明日一早动身。」
「什么!万万不行。」现在是奕族最需要劳力和保卫的时候,角枭怎样都无法赞同,陪寝是一回事,但自己毕竟不是朝廷官员,怎能堂而皇之地随行帝侧。
「到明日早上,有的是时间,朕会让你慢慢考虑。」郢仁暧昧且危险地一笑:「如果你还有办法思考的话。」
「等等……」皇上的笑靥,顿时令角枭汗毛倒竖,可不等他有反抗的机会,皇上一踢马儿,直奔向奕族村寨!
欧阳子鑫审问一个尚未断气的恶霸,哪知对方虽武艺不精,却死死咬定没有主谋,只说是看不惯奕族风光,因此报仇解恨。
可追问下去,欧阳越发觉事情的蹊跷,倘若是热爱维族,反过来嫉妒奕族,还情有可原,可他们偏偏是维族人也痛恨的地痞流氓,哪来热爱之说?
「欧阳公子,我们先押他回去。」杰娅见那人如此顽固,身上又流血不止,于是说道。
两人回到村寨,欧阳把他关入马厩,命人看守著,就和杰娅去请来的族长来,谁知在这须臾的工夫里,看守的小子和恶徒,均被毒镖刺中喉咙而死!
「杀人灭口!」欧阳倒吸一口冷气,道:「哼,我定要抓你出来,绳之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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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架鹅黄金顶,帘舞蟠龙,就连车辘都描上彩金的马车,由边疆都督骑马开道,百余名武装士兵跟从护驾,有条不紊地向皇城行进。
「路在前头,你老扭著脖子往后看不累吗?」车外奢华,车内则以宽敞舒适为主,车板上铺著翠绿软席,中央的软垫上燃著一鼎香炉,几个可坐可靠的桔黄色长枕头,依窗而放。
郢仁一手拿著裱黄的本子,一手撑在枕头上,眼睛却看著窗边的角枭。
「皇上,只留欧阳公子在村寨,真得不碍事?」角枭道:「真正的凶手还未抓到,村寨又需重建,或许我该留下帮忙才是。」
「刚才送行时,子鑫不是说了,他会打理好一切的,况且你作为奕族遭遇恶难的举证人,京城里会有更多事情等著你做。」
为免打草惊蛇,郢仁并未表明皇上的身份,在欧阳和杰娅的陪同下,他们驱马与守候在龙岭周边的都督们汇合。
分别之时,杰娅又哭了,她要角枭多多保重,她会照顾好阿玛等等,看来经历劫难后,这丫头倒是成熟了不少。
「欧阳公子,他是朝廷的重臣吗?」一直觉得欧阳子鑫年轻有为,又美秀异常,角枭却还不知他的真实身分。
「呵,他是当朝宰相欧阳鹤之子,不喜政治官场,偏好钱财买卖,但商人身分太低,宰相大人为此常常气得呕血。」
说到这儿,郢仁合上手中的本子,这是临行前欧阳偷偷递于他的,有关这场纵火案的疑点,他道:「子鑫是块做宰相的好料,又与朕相谈甚欢,所以朕赐封他官衔,让他得以经常入宫见驾。」
「天下少有像欧阳公子这样不计得失的生意人。」角枭由衷夸赞道:「族人都很感激他行侠仗义。」
「哦?听你的语气挺欣赏子鑫的。」郢仁颇感醋意地说:「可惜人家早就有主了。」
「呃?」角枭一愣,方知皇上在调笑他,顿红了脸道:「我哪里……」
「朕倒是欣赏你在朝堂时,对文武百官的那声狮吼。」郢仁突然起身,双手撑在角枭的座位两侧:「这才是天底下绝无仅有的呢。」
「那、那是因为……」这下,角枭更局促无措得结巴起来。
皇上低笑著落下唇来,以吻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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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 | Posted: 2006…08…14 00:14
jhe257
级别: 自由の进阶者
精华: 0
发帖: 1470
家族: 无
性别: 美女
威望: 7 点
金钱: 1199 社区币
贡献值: 2 点
在线时间:91(小时)
注册时间:2006…06…05
最后登陆:2006…12…17
第八章
华灯初上,为『城中之城』的靖国皇宫,抹上几许神秘的色彩,进入格局工整的后宫,沿著月色下显得迷离的琉璃瓦,朱红挺拔的宫墙,不出须臾,便能见到一金门玉户,奢如仙府的宫殿。
牌区上写著『沁芳殿』,是皇上赐给宠妃荣贵妃的居所,当初并未过份装饰,但是长期下来,皇上的赏赐,加上皇太后格外宠爱,宫里宫外的人,都把她当成皇后般供奉著。钱财宝贝如山般堆积,亲戚眷属平步青云,『沁芳殿』自然经常翻新添瓦,造就如今的华表。
可是这光鲜亮丽的景象,丝毫安慰不了荣贵妃焦虑和不安的心态,她知道只要皇上一日不封后,她就不是真正的靖国皇后!
「掌灯。」一身著绿色薄纱长裙,体态丰腴圆润的年轻女子,坐在一梳妆镜台前,一宫女上前替她卸去钗钻,打开头发,只听外头道:「瑞公公来了,求见娘娘。」
「快请进来!」荣贵妃稍理了理长裙,端坐道。
「奴才给娘娘请安了。」瑞德一进来,就跪礼道,荣贵妃没有客套,直接问道:「皇上回京了没有?」
「回娘娘的话,今早入的城门,圣旨上说此次是微服私访,回宫亦一律从简。」瑞德道:「所以只准许欧阳宰相、柳将军和上官大人在城门接驾。」
「哼,什么微服私访,一切从简,想必是带那黄毛丫头回来了吧。」荣贵妃冷冷笑道:「她要落在本宫手里,定撕烂那张献媚的脸!」
一旁掌灯的丫头听了,头越发低了下去。
「娘娘莫气,据奴才了解,皇上只带了角枭使者过来,说是龙岭那儿出了事,前来协助办案作证的。」瑞德说到这儿,压低声音:「奴才觉得,娘娘这几日还是别去打搅的好。」
「作证?呸!」荣贵妃啐道:「人都死光了,看他这作证的能作出什么名堂来?」
「娘娘!」瑞德见荣贵妃有些失态,便斜眼看了看掌灯的宫女,娘娘知道了他的意思,转口道:「说穿了,他不就是来拿赔偿银两的,等皇上发给他此事便了了。」
「这个嘛……」瑞德沉吟片刻,道:「皇上安排角枭使者入住离寝宫最近的『崇光殿』。」
「什么!」荣贵妃闻言,惊怒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那可是未来皇后的住处,怎么可由一乡间莽夫……本宫要去见皇上!」
「娘娘。」瑞德慌忙阻止道:「几个月的耽搁,朝中政务就够皇上忙的了,你去,未必见得到,况且角枭使者是好是坏,与皇上的交情底细都尚未知晓,冒然去了,恐有不妥。」
「那依你说该怎么办?」荣贵妃想了想,打从十三岁进宫以来,花了整整七年功夫,才得到百般挑剔的皇太后的宠爱,在皇上面前树立了个温柔婉约的贵人形象。想到犯不著为一个粗人自毁前程,她便冷静了下来。
「依奴才拙见,娘娘平日里见著角枭使者,大可套套交情,笼络人心。」瑞德道:「先要摸清他的底细,收买他身边宫女太监的事,奴才会亲自去办,若他只是个奴才,再杀他也不迟。」
「呵呵,不枉费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越发机灵了。」荣贵妃笑了笑:「日后本宫荣升皇后,自少不了你的好处。」
「奴才愿为娘娘赴汤蹈火,不求荣华富贵……」瑞德嘴上不求回报,但如没有荣贵妃在皇太后跟前美言,他哪能爬到太监总管的位置。
「好了,本宫困了,你明早来支取些银两,方便办事。」荣贵妃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
「奴才告退。」
瑞德离开后,荣贵妃想想还是觉得心里气闷得慌,正巧掌灯的丫头,也苦著一张脸,便大怒地一挥玉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滚下去,别让本宫再看到你这丧气的贱人!」门外的侍卫听见了,立刻进来,不顾宫女的苦苦哀求,硬架了出去。
楼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合抱,青松拂檐,玉兰绕砌,虽然没有过多的漆金琉璃装点,但角枭仍为这磅礴气势所震撼。
皇上轻描淡写地说的:「你住在『崇光殿』,议事方便些。」
「这宫殿离皇上的御书房和寝宫都很近,且守卫森严,角使者,您尽管放心住著。」除了宫殿,皇上身边的太监小喜子,也一并赐给角枭使唤,只见他点头哈腰,好不卖力。
「我一人住这儿?」穿过几道九曲回廊,几座唯妙唯肖的花园,角枭忽然发现,这么多房间,除了打扫的宫女太监外,竟然一住客都没有。
「是啊。」小喜子并不认为有何不妥,荣贵妃的『沁芳殿』的房间更多。
「能不能换回『古春斋』住?」角枭觉得自己一个人,住那么大屋子,实在是浪费。
「万万不可,若皇上有急事要见您,就算只迟到半刻时,奴才们都是要掉脑袋的。」小喜子一本正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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