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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燕归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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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立时展开了一声搏斗。

那大汉始终不停呜打铜锣,单以连环腿法,抵挡杨梦寰的攻势,竟然能挡了七八个回合,未曾落败。

这时,合攻沈霞琳的四个黑衣人,突然分出两个,攻向杨梦寰的后背。

杨梦寰两面受敌,不得不改操守势,分拒前后夹攻。

搏斗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惨叫,一个黑衣大汉,吃李沧澜一拐击中肋间,登时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卧地上。

李沧澜击毙了一名敌人之后,高声说道:“朱姑娘、寰儿,今日已势成骑虎,不用顾虑到伤人的事了。”

杨梦寰低声应道:“岳父尽请施下毒手。”

李沧澜纵声长笑,运起乾元指力,一指点出,又一个黑衣大汉,应手而倒。

沈霞琳亦似受了感染,辣手频施,一把扣在一个黑衣大汉手腕之上,夺下了匕首,娇叱一声,挥动匕首攻去。

沈霞琳匕首在握,如虎添翼,不到五回合,已伤了一个黑衣大汉,冲开了一条路,奔到杨梦寰的身侧,低声说道:“寰哥哥,你对付那击鼓僧人,这些黑衣人交给我吧?”匕首一展,艳围攻杨梦寰两个黑衣大汉尽都接过。

杨梦寰腾出手脚,大喝一声,直向那击鼓僧人扑了过去,挥手一拳,猛捣过去。

这时,场中形势,已然有了很大的变化,围攻李沧澜的几个黑衣人,连经伤亡,只余四个武功较高的人,还在苦苦奋战,但已为李沧澜那重重拐影所困。

沈霞琳大展手段,独斗三个黑衣人。

朱若兰和那铁罗法王,也打到紧要关头,双方搏斗之势,看上去已不是刚才那等快掌急剑的打法,大部时间,相对而立,想上甚久,才攻出一招,表面上不够火炽、激烈,打的十分悠闲,实则每一掌、一剑,都有着精妙,奇诡的变化,自蕴凶恶,毒辣。

杨梦寰全力攻向那击鼓僧侣,己迫的那人全力迎敌,无法再腾出手去击鼓。

鼓声顿住,只有那当当的锣声仍然不绝于耳。

这时,那搏斗中的黑衣人似是因鼓声的停歇而斗志大减,攻势亦不似适才那等凶猛、灵活。

杨梦寰默察那击鼓僧出手的拳掌,变化十分奇诡,心知遇上了劲敌,不能急躁求胜,当下静下心神,全力施为。

但闻李沧澜连声大喝,四个黑衣人,尽数伤倒于地,两个为李沧澜的乾元指击中,两个伤在龙头拐之下。

沈霞琳目光一转,只见李沧澜已飞身向那敲锣的僧侣扑去,不禁大急,暗道:我如不能击败这三个黑衣人,定要被他耻笑我了。

心中转动;突出奇招,匕首抵隙而出,刺人一个大汉的前胸之中,深及内脏卜当场栽倒,气绝而逝。

这时,场中的形势,已有了很大的改变,那些受鼓、锣操纵的黑衣人,已然有大半死伤,只余下两个人,还在和沈霞琳搏斗不休。

两个击鼓、敲锣的黑衣人,眼看受着鼓、锣指挥的黑衣人,大部份已经伤亡,杨梦寰和李沧澜攻势又极猛恶,只好停手来封挡两人的攻势。

李沧澜杀机已动,手中龙头拐,有如狂风暴雨,招招击向致命所在。

杨梦寰知岳父天生神力,无人可匹,当下低声说道:“岳父不要伤了他的性命,最好能够生擒于他。”

李沧澜攻势果然一变,大见缓和,右手龙头拐圈住执锣人,左手却施展擒拿手法,点穴扣腕。

鼓锣声消失以后,两个和沈霞琳动手的黑衣人,首先不支,不足十合,一个伤在匕首之下,另一个被沈霞琳点了穴道。

朱若兰眼看大局已定,两个挂鼓、执锣的黑衣人,已为李沧澜、杨梦寰掌指所困,被擒不过是指顾间事,立时娇叱一声,放手抢攻,左掌右指,眨眼间连攻了十四五招。

这一轮急攻,奇幻强猛,迫的铁罗法王连向后退了五六步。

只听李沧澜大声喝道:“还不给老夫躺下。”左手抓住了那执锣人的手腕,一扭一转,格登一声,生生把那执锣人的腕子扭断。

那黑衣人彪悍无比,左腕折断,也不过冷哼一声,右手一挥,铜锣疾向李沧澜头上打来。

李沧澜冷笑一声,挥拐迎去。

但闻当的一声金铁震鸣,那黑衣人手中铜锣,脱手飞出,落在三丈开外,左手疾挥,点了那执锣人的两处穴道。

就在李沧澜得手的同时,杨梦寰也点了那挂鼓人的穴道,全场中,只余下朱若兰和铁罗法王还在恶战。

铁罗法王已被朱若兰凌厉攻势迫的有些招架不住,再看两个同来属下,已为人所生擒,心中更是慌乱,一个失神,吃朱若兰一掌击在右腕之上,腕背一麻,手中长剑跌落地上。

朱若兰左手一起,纤指直点过去。

铁罗法王身子一侧,避过一击,左手疾攻一掌。

朱若兰硬接一掌,铁罗法王却借势转向一跃,飞逃而去。

他动作奇快,两个飞跃,人已消失在黑暗之中,待杨梦寰斜里出手拦阻,已是晚了一步。

李沧澜一顿龙头拐,道:“老朽去擒他回来。”

朱若兰道:“不用了。”

李沧澜道:“放走了他,岂不是一大祸患。”

亲若兰道:“不要紧,擒了他也未必能绝了天竺国师的妄念,何况他们共分两路进入中原,我想他独身逃走,必然会向另一路人手求救……”目光一掠两个被擒的黑衣僧人,缓缓说道:“咱们目下要了然的一件事,是一对鼓锣,为什么能够控制着一个人的神智?”

杨梦寰道:“姊姊说的是,如若此事不能早日解决,中原武林人物,岂不是尽成了他们的助手。”

朱若兰道:“劳你和李老前辈把两个擒得的僧人,送入厅中,我要仔细的问他们一番。”

捡起地上的锣鼓,牵起沈霞琳,当先向大厅之中行去。

李沧澜、杨梦寰,提起了两个黑衣憎侣,随后行入厅中。

杨梦寰放下了那黑衣僧人之后,突然想起了邓开宇来,急急又奔入后园,从花树丛中,抱起邓开宇,重回大厅。

这时,厅中烛火高烧、照的一片通明,两个黑衣和尚,盘坐地上,抬头望着朱若兰,脸上是一片茫然神情。

杨梦寰悄然放下邓开宇,低声问道:“姊姊问出了什么消息么?”

朱若兰道:“问不出来。”

沈霞琳道:“这两个黑和尚装死、不理兰姊姊的问话。”

朱若兰道:“也许他们是真听不懂。”

李沧澜道:“让他们吃点苦头,就可以瞧出是真是假了。”

朱若兰微微颔首道:“老前辈试试吧!”

李沧澜大步行了过去,冷笑一声,道:“你们那天竺国中,可有行血回聚内腑的武功么?”

两个黑衣和尚,时间几处要穴,都被点制,除了颈子可以转动之外,全身都无法挣动。

只见两个黑衣和尚,四只眼睛,一齐投注在李沧澜的脸上,眨动着眼睛,神情是一片茫然不解。

李沧澜缓缓举起手来,连点了那和尚前胸三处穴道,陡然一掌,拍在那和尚背心之上。

但闻那和尚口中一阵吱吱喳喳的乱叫,登时大汗淋漓的滚了下来。

李沧澜重重咳了一声,望着朱若兰,道:“这痛苦很难熬受。”

朱若兰道:“这样看起来,他们是真的听不懂咱们的话了,唉!果真如此,这鼓锣之秘,只怕是很难揭穿了……”

李沧澜疾快的一掌,拍活了那和尚身上的穴道,缓缓对朱若兰,道:“既是言语难通,留此两人,也是无用的了,非得设法擒注那铁罗法王不可。”

朱若兰凝目沉思了一阵,道:“那和尚轻功不弱,如无后援,只怕一时间决然不会再来,待他重来此地时,必然已有准备,这一等,也不知等到好久时光。”

李沧澜道:“姑娘之意呢?”

朱若兰道:“以我之意,必得在这两个被擒的和尚身上设法。”

杨梦寰道:“可是言语不通,咱们就算用出世间最惨酷的苦刑,也无法让他们说出中原话来。”

朱若兰道:“咱们是否可以从他们动作上,瞧出一点门道呢?……”

目光一掠邓开宇,接道:“你是否还记得他们打鼓、敲锣的声音。”

杨梦寰道:“隐隐记得。”

朱若兰道:“那就是了,如是你记得很有把握,岂不是和他们一般了。”

说话之间,伸手捡起皮鼓,随手敲了几下,望着李沧澜,道:“老前辈,请听听晚辈的鼓声如何?”

李沧澜道:“有些相似。”

朱若兰微微一笑,道:“杨兄弟,你去解了那人的穴道,咱们试试这鼓、锣的神秘力量。”

杨梦寰大步行了过去,解开了邓开宇身上的穴道。

凝目望去,只见邓开宇双目紧闭,有如睡熟了一般。

朱若兰低声说道:“杨兄弟捡起铜锣,听到我的鼓声之后,就敲起你记忆中的锣声。”

杨梦寰应了一声,顺手捡起铜锣。

两人全凭适才闻听鼓锣的一些记忆,敲打起来,一面注视着邓开宇的反应。

李沧澜听两人敲打的鼓锣,虽然有些相似,但其问却似缺少了一点什么,怎么听也不是那个味道。

再看邓开宇时,仍然静静的躺着不动,那鼓锣之声,对他竟似毫无影响。

两个敲打了将近一顿饭的工夫,仍是不见邓开宇的反应。

朱若兰停下手来,长长叹息一声,道:“不成,咱们打的不对。”

李沧澜道:“鼓锣声,骤听来虽然有些相似,但却缺少一种激动的力量。”

朱若兰略一沉吟,道:“解开他们双臂穴道,把锣鼓交给他们。”

杨梦寰心知她的为人,想到之事非要作到不可,当下依言解开了两个黑衣憎人的穴道。

两个黑衣僧人望望朱若兰,又望望躺在地下的邓开宇,相视颔首。

杨梦寰缓缓地把鼓锣递了过去。

两个黑衣僧人接过了锣鼓,立时开始打了起来。

只听一阵急乱的鼓响、锣鸣,立时转入了有节奏的规律之中。

朱若兰低声说道:“杨兄弟,留意那打锣和尚的手法,李老前辈请监视着邓开宇的反应,如若他清醒过来,请即告诉晚辈一声。”言罢,全神贯注在那打锣之人的手法之上。

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突闻那李沧澜说道:“邓开宇要清醒了。”

朱著兰道:“好好的监视着他,不许他胡乱行动就是。”

只见两个僧侣击鼓、敲锣的神情,十分严肃,全神贯注于鼓锣之上。

又过片刻工夫,朱若兰摇手喝道:“停下来。”

两个黑衣和尚,望了朱若兰一眼,又继续打了起来。

杨梦寰先行出手,夺下那和尚手中的皮鼓,二僧才一齐停了下来。

转眼看,只见邓开宇已然站了起来,但那锣鼓之声骤停,邓开宇也随着木然不动。

朱若兰轻轻叹息一声,道:“杨兄弟,你记熟那敲锣的手法没有?”

杨梦寰道:“记是记下了,但不知是否有用?”

朱若兰道:“他们的鼓锣之声,有着很多变化,咱们只记上一些,也许无用,但如能够学会一点,就不难学会全部,你仔细想想,等一会咱们试试。”

李沧澜伸手点了邓开宇的穴道,接道:“老朽有一件不明之处,请教姑娘。”

朱若兰道:“老前辈尽管请说。”

李沧澜道:“这锣鼓之声,虽是节奏明朗,但何以对咱们全无影响,独独对那邓开宇有着号令之能呢?”

朱若兰道:“这也是一个关键,照晚辈的看法,他们可能先受了一种伤害,对这种号令鼓锣有一种特殊的敏感,所以,咱们还得仔细检查一下邓开宇。”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朱若兰回身打开窗子,长长吁一口气,随手熄去火烛。

室中突然间沉静下来。大约过有一刻工夫,朱若兰突然说道:“有人来了。”

杨梦寰大步行出厅外,只见川中四丑,一排横立院中,抱拳作礼。

杨梦寰喜道:“你们到那里去了,家岳一直在怀念着四位。”

川中四丑齐声说道:“我等追踪几个可疑之人,是以延误了时间,有劳老主人和姑少爷担心了。”

李沧澜缓步走了出来,望了川中四丑一眼道:“你们先退下去休息吧!”

四人应了一声,欠身作礼而去。

杨梦寰见川中四丑步履瞒珊,和适才脸上流现的困倦之色,想来定然遇上顽强之敌,经过了一番剧烈的恶斗了。

直待四人背影消失不见,杨梦寰才缓步退回厅中。

朱若兰望了李沧澜一眼,说道:“川中四义,情义深重,此时此地,仍然能对你十分忠心,实是难能可贵了。”

李沧澜道:“我也曾几度奉劝四人,请他们自归故里,但四人却是执意不肯。”

朱若兰点点头,道:“疾风劲草,乱世忠良,如若此刻你仍然领导天龙帮,只怕也瞧不出川中四丑的义气了。”

目光一转,望着杨梦寰道:“杨兄弟,你带着邓开宇,留心他的变化,李老前请瞧着这两个和尚,别让他们逃走,咱们半宵恶斗,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伏身捡起鼓锣,带着沈霞琳当先而去。

第三十回将计就计

且说杨梦寰带着邓开宇。回到书房之中,缓缓放开邓开宇道:“邓兄,在你神智未复之前,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

伸手点了邓开宇双臂上的穴道,闭目静坐,运气调息。

不知过去了好多时间,突闻蓬然一声,大门被人撞开。

杨梦寰不由一惊,睁眼望去,只见赵小蝶面带微笑,缓步而入,急急站了站来,抱拳一礼,道:“赵姑娘。”

赵小蝶微微一笑,道:“惊扰你了?……”

目光一掠邓开宇,接道:“这不是邓家堡少堡主么?”

杨梦寰道:“不错,他受了一种奇怪的伤。”

赵小蝶道:“什么奇怪之伤?”

杨梦寰把铁罗法王相犯的经过,很仔细的说了一遍。

赵小蝶道:“有这等事?”

杨梦寰道:“兰姊姊似是也被闹的没了主意。”

赵小蝶道:“你瞧那铁罗法王的武功如何?”

杨梦寰道:“剑路诡奇,但奇中蕴正,不是好对付的人物。”

赵小蝶道:“好吧!我去瞧瞧兰姊姊,也许她正有用我之处。”

杨梦寰道:“姑娘一个人来的么?”

赵小蝶道:“不错,未得兰姊姊允准之前,我也不能带人来此。”

杨梦寰站起身子,道:“我送你去见兰姊姊。”

赵小蝶略一沉吟,道:“那就有劳了。”缓步行出书房。

杨梦寰紧随身后而出,回手带上房门,长长吁一口气,道:“想不到陶玉竟然把咱们强敌移树到天竺国去,这人的厉害实非常人能及。”

赵小蝶:“无风不起浪,他们遣派高手,跋涉万里,难道就没有一个目的么?”

杨梦寰道:“自然是有了,为了兰姊姊一幅画像。”

赵小蝶道:“兰姊姊的画像?”

杨梦寰道:“陶玉找了一个丹青妙手,绘制了兰姊姊一幅图像,画的活色生香,然后再派人送往天竺国,引来这一场纷争。”

赵小蝶略一沉吟,道:“陶玉把图像送给了什么人?”

杨梦寰道:“天竺国的大国师。”

赵小蝶道:“这是借刀杀人之计,陶玉想坐收渔人之利,我去见过兰姊姊之后,再作主意。”

谈话之间,已到了朱若兰的住的精舍之外。

杨梦寰指着精舍说道:“你一人去吧!”

赵小蝶点头直行入朱若兰的房中。

只见朱若兰面前摆着一鼓一锣,正自望着鼓锣出神。

赵小蝶行入房中,欠身一礼,道:“见过兰姊姊。”

朱若兰抬起头,望了赵小蝶一眼,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和你商量。”

赵小蝶依言行了过去,道:“姊姊有何吩咐?”

朱若兰道:“你那遍及天下的暗桩,是否已经折散?”

赵小蝶道:“几处大站,都已被我下令散去,各处暗桩,还未尽撤。”

朱若兰道:“那很好,不要再折散了……”语声微微一顿,道:“此刻此时咱们正需用人,妹妹建立的网形耳目,对咱们极端重要。”

赵小蝶突然站起身子,道:“既然如此,小妹要暂时告别。”

朱若兰道:“到那里去?”

赵小蝶道:“我要到那两处大站中瞧瞧,是否还有人在,只要还余下几人未走,我就通知他们设法去找那些散去的人。”

朱若兰道:“兹事体大,我不留你了。”

赵小蝶道:“不敢有劳姊姊。”转身向外行去。

朱若兰送到门口,低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赵小蝶道:“多则五日,少则三天,定可赶回‘水月山庄’,姊姊请留步,小妹去了。”转身一跃,人已到两丈开外,接连两个飞跃,已走的踪影不见。

朱若兰望着赵小蝶背影消失不见,才缓缓转回室中,关上房门,重又研究那锣鼓的声调。

杨梦寰知她生性外和内刚,如若找不出其中的原因,决然不肯罢手,也不去惊忧于她,只告诉霞琳,按时给朱若兰送上食用之物。

李沧澜和川中四丑,表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异样,实在是日夜用心戒备,水月山庄僻处于群山之中,而且占地甚大,几人日夜轮班巡视,还要看管那两个和尚,实在是辛苦无比。

一连过去两天,水月山庄平静无波,自那铁锣法王败退之后,竟未再来搔扰。

第三天仍是平静无事,沈霞琳为朱若兰送过中饭之后,行入杨梦寰的房中。

杨梦寰刚刚运息完毕,起身说道:“兰姊姊情形如何?”

沈霞琳道:“兰姊姊似是已陶醉在那锣鼓声中,日夜孜孜不倦于击鼓打锣。”

杨梦寰道:“六宝和尚呢?已经数日未曾见过他了。”

沈霞琳道:“我正要告诉你,那小和尚似是中了邪魔一般,一直盘膝打坐,不言不语,起初两日,还进些饮食,近两天来,竟然滴水不进,咱们水月山庄中闹的天翻地覆,他竟是若无所觉一般。”

杨梦寰道:“有这等事,他现在何处?”

沈霞琳道:“他前日对我说过,三日中不能惊扰,明日中午限期才满,我答应了他,自是不能失信了。”

杨梦寰心中暗暗忖道:那小和尚傻里傻气,难道参悟了佛门妙谛不成,不要是中了什么邪才好。

心中念转,口中却对沈霞琳说道:“好,咱们明日中午再去看他,这几日来,虽然平静无事,但咱们不能不小心戒备,你一人煮饭洗衣,还要打扫庭院,实在很辛苦了。”

沈霞琳微微一笑,道:“婆婆教我这些事,我已学的十分熟悉,这几个人,换洗吃饭,做起来十分轻松容易。”

杨梦寰道:“再过两日,兰姊姊找出锣鼓的奥秘,咱们就轻松了。”

沈霞琳望望天色,道:“我该去洗衣服了。”缓缓转身,漫步而去。

杨梦寰望着她长发披垂的后肩,只觉她长大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缓步出室,直向前厅行去。

流目四顾,只见前厅后院中偌大地方,不但打扫的十分干净,而且连花木也修剪的十分整齐。

行到厅前,只见木门紧闭,正待举手推门,忽闻弓弦声响,转身望去,一颗弹丸。迎面打来。

杨梦寰一皱眉头,横向旁侧闪开。

但闻砰然一声,那弹丸击在砖壁上,暴散出一片白色的粉未。

杨梦寰一皱眉头,正待后退,突觉一股奇怪的香味,扑入了鼻中。

他已警觉到情形不对,赶忙运气,闭住呼吸。

那强烈香味,已使杨梦寰意识到是一种烈性的迷魂药物,只要再吸入少许,立时将无能抗拒而晕倒,只有暂时闭住呼吸,设法运用内功,把那吸入腹中的少许迷毒,排出体外,再行出手。

心念一转,装作中毒晕迷之征,仰身向后倒去。

这当见,一条人影,疾如鹰隼一般,跃入庭院,一把抱起了杨梦寰的身躯,疾向外面奔去。

行约二里左右,到了一处浅山之下、那人突然停了下来。

杨梦寰经他抱着一阵狂奔,借机把吸入内腑的少许迷药,逼出体外。

他本可在那人不知不党中,出手点了他穴道,但一股好奇之心的驱使,却使他忍了下去,凭仗精湛内功,控制住呼吸,装作晕迷未醒之状。

微启一目望去,只见那浅山之下的草丛之中,突然站起了六七个人。

但闻其中一人说道:“得手了么?”

那抱着杨梦寰的人做然一笑,道:“幸未辱命,手到擒来。”

但闻那当先讲话之人,说道:“恭喜张兄立此大功,此刻不宜停留,咱们得快些动身了。”

杨梦寰心中一动,暗道,看将起来,这些人都非首要人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如索性跟他们去瞧个明白,当下忍着未动。

他只迅快的启目瞧了一眼,又立刻闭上双目,生恐被人瞧出破绽。

那擒得杨梦寰的人,似是立了莫大之功,在同伴前护后拥之下,向前奔去。

杨梦寰只凭感觉,觉出了前后左右,都是强敌,不敢随便睁眼瞧看。

当杨梦寰被擒时,李沧澜正坐在厅中运息,听得弹丸击中墙壁之声,心中已觉得出有异,但运息正值紧要关头,又未闻其他声息,也就忍了下去,待运息完毕,出来查看时,那迷魂弹药力已然大部飘散,只留下一些余味。

但这已使久走江湖的李沧澜觉出不对,立时四下奔走寻找,但所有这之,都在水月山庄,单单少了一个杨梦寰。

沈霞琳把事情告诉了朱若兰,朱若兰惊愕之下,再也无心研究鼓锣之秘,和沈霞琳联袂赶往大厅。

李沧澜早已在座,朱著兰心中虽急,但礼仍未废,欠身一礼,和沈霞琳并肩坐下,道:

“老前辈可在水月山庄找过了么?”

李沧澜面色十分严肃的说道:“找过了,方圆五里内不见踪影。”

朱若兰微带温意的说道:“如若是经过一番恶斗,杨兄弟不敌来人被擒,那总该警动我们才是,如是他又中了别人暗算,被人擒去,那就太不小心了。”

李沧澜道:“说来也是怪老朽大意了,我听得一声轻响,却未能及时出去查看,寰儿为人虽是聪明,只是太过忠厚,在风险狡诈的江湖上,难免要吃大亏。”

沈霞琳道:“也许寰哥哥是受人暗算,没有还手的机会。”

朱若兰心中暗道:好啊!你们两人都替他遮盖掩护,倒要瞧瞧你们有什么办法找他?当下说道:“他既未留下一点痕迹,此刻要到那里寻他?”

李沧澜道:“咱们此刻,就是要研究此事。”

沈霞琳道:“姊姊一向足智多谋,还望想个办法才是。”

朱若兰道:“这些事我也没有把握,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

缓缓站起身子,接道:“大概小蝶就要回来,也许她会带几个助拳的人来,敌暗我明,咱们实在是人手缺乏,你们要好好的守住水月山庄,不能再出事情,我去附近查查看。”

李沧澜道:“可要霞琳陪你去么?”

朱若兰道:“我一个人来去之间,还方便一些。”急急出厅,纵身两个飞跃。行踪顿杏。

李沧澜望着朱若兰的背影,低声说道:“朱姑娘武功虽高,但她总是一个人,你要不要赶去助她一臂之力?”

沈霞琳道:“她既然不要我去,想是怕我累赘她,最好还是听她的话。”

李沧澜道:“我想掳去寰儿的,定与天竺二僧有关,可惜那两个和尚,不会说中原之言,如不然,以严刑逼供,定可使他们招出下落。”

沈霞琳道:“不知他们会不会写字?”

李沧澜道:“纵然会写,也是天竺文字,只怕咱们难以看懂。”

沈霞琳长长叹息一声,道:“那只有等兰姊姊回来再说了。”

且说杨梦寰被人背着一阵狂奔之后,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蓬然一声被摔在地上。

他虽然没有睁眼瞧看,但感觉之中,四周都有人在监视,只好闭住气,不敢睁眼瞧看。

这时,一个黑衣人左手探入怀中,摸出一粒丹丸,右手捏开杨梦寰的牙关,把丹丸投入了杨梦寰的口中。

杨梦寰不知是何药物,不敢吞下,只好把他藏人舌底下面。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突闻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张兄,这解药效力一向神速,怎的这久时光,仍然不见效用?”

杨梦寰微微启动双目望音,只见四个黑衣大汉,团团围在四周。

正面一人哈哈大笑,道:“这不是醒来了么?”

杨梦寰缓缓挺身坐了起来,环顾了四人一眼,心中暗暗忖道:我如此刻出手,一举间制服四人,并非难事,只是这番深入虎穴,未能探得敌人首脑,那未免是太不划算了。

心念一转,又强自忍下去。

但见那正面一人伸手指着杨梦寰鼻于说道:“那解药虽然很快的使你神志清醒,但也使你四肢软弱无力,你如想挺身抗拒,那是自我苦吃了。”

杨梦寰心中暗暗忖道:好险啊!我如把那粒药丸吞了下去,今日势非听人摆布不可……。当下冷冷的扫掠了几人一眼,又缓缓闭上双目。

只听得一个粗豪的声音,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免得皮肉受苦。”

杨梦寰装聋作哑,不闻不理。

只听迎面而立那大汉说道:“杨大侠在武林中名重一时,那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了,张某人不过是无名小卒,如是你被张某打了几掌,那可是终身大恨大憾之事。”

杨梦寰冷肃的说道:“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那人哈哈一笑,道:“杨大侠果是聪明人物,一点就透,咱们兄弟也是情非得已,才冒着万死之险,把你请来,只要你去见见一位奇人,那人问些什么,还望你杨大侠能够据实而言。”

杨梦寰懒得多费口舌,冷冷的望他一眼,也不答话。

他这等豪迈无伦的气度,果然把四个黑衣人全都震住,竟然不敢再多问话,转身向前走去。

杨梦寰居中而行,前面有两人带,后面有两人押后。

出了室门,那当先大汉取出一条黑布带子,勒住了杨梦寰的双目,杨梦寰也不抗拒,任他勒着双目牵手而行。

行约数十余丈,又停了下来,那黑衣人又认怀中取出一条绳索,缚了杨梦寰双手,低声说道:“到了。”

解开杨梦寰蒙在脸上的黑布带子,挥手一推,把杨梦寰推入了一个秘室之中。

这时,杨梦寰早已把口中的药物吐了出来、抬头看去,只见这密室四周一片黑暗,不见天光,想来如不是深在地下,就在一座山腹密洞之中,因为室中幽暗,红烛高烧,一个全身黑衣圆脸长眉的和尚,端坐一张木榻之上。

很大一间秘室,只有这和尚一人。

杨梦寰转眼瞧了缚在双手上的麻绳一眼,心中暗自估计,凭藉自己的腕力,不难把绳索挣断,心中宽慰了甚多。

很大一座秘室中,只有一座木榻,和那一个和尚,看上去显得有些阴沉。

那和尚两道森寒的目光,冷冷望了杨梦寰一眼,说道:“你就是名震中原的杨梦寰么?”

杨梦寰冷冷说道:“不错。”

黑衣和尚道:“你识得我么?”

杨梦寰听他说话吐字,十分缓慢,已然料他不是中原人物,定然是来自天竺的和尚,当下说道:“虽然不识,但却知你的来历。”

那和尚呆了一呆,道:“有这等事么,你说我是来自何处?”

杨梦寰道:“天竺国。”

那黑衣和尚哈哈一笑,道:“不错啊!你见过铁罗法王么?”

杨梦寰道:“不错,见过了。”

那黑衣和尚道:“铁罗法王现在何处?”

杨梦寰道:“弃下他同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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