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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殒+晚微+归期+草木有本心+50问+不藏香+风来帝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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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独孤也安静了下来。
他在这个宫廷里,也还是孤立无援的,即便知道萧雅之死定与齐英有关,却是无能为力。
再咬牙切齿也没有用处。
更多的是悲哀,无穷无尽的悲哀。
那夜独孤说自己要吃团圆饼,高世宁拿来了,还是那样硕大又圆,看起来样子很傻的一块饼。
独孤没有让人将饼切块,咬着咬着眼泪就下来了。
没有一点征兆,其实他并不想哭。
原因是看到窗外一轮圆月高悬,想起过去的情景,月亮还是同一个月亮,现在那样的女子,他钟爱的女子却不在了。
独孤的心便疼了起来。
黄泉里有没有人陪着她呢,她喜欢说话,怕黑,有没有人陪着她?
她爱花,地府里可有花开放?
彼时怕见明月,明月可照黄泉路?
想到潸然泪下。
情不自禁。
这时谢默问陛下可想喝茶?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没看独孤,和往常的谢默不一样的态度,独孤点头之后,少年便退出殿外,说要准备一下。
这些事,不用他动手也行。
独孤笑了笑,觉得这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
虽是失态,但这失态的模样,独孤却不喜欢被人看见。
那日他没要人服侍,自己洗脸擦干净,对镜瞧见一双依然红肿的眼。
于是这日谢默的眼神都未看自己,他沏茶的样子还是如用往素一般慢条斯理,也许是茶的关系,或者是自己心情不好,独孤总觉得滋味很涩。
虽然回味甘甜。
团圆饼依然很甜,甜到独孤一点都不喜欢,但他还是吃了很多。
谢默这晚没说什么话,他安静地泡茶,安静地看着窗外那轮月亮,只有独孤询问的时候,谢默才会回话。
“你要不要也来个团圆饼?”
自己一个人吃,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独孤便问。
谢默摇头。
“谢陛下好意,臣不爱吃团圆饼。”
他微笑回答。
独孤那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喜好,谢默不喜欢也平常。
那日之后他便喜欢吃团圆饼,也许是想到萧雅,想到她喜欢吃,而现在却没办法吃了,独孤就觉得自己再不喜欢这样甜的团圆饼也得多吃一点。
也许这是因为愧疚,也许,是因为他没有忘记过那样的女子。
谢默也一直不喜欢吃,记忆中,即便中秋他大宴群臣,赐下团圆饼,谢默也不曾动过一口。
那时谢默每一个举动,都可以轻易的吸引独孤的注意力。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成了一对恋人。
人有可能在喜欢上一个人之后,再喜欢上另一个人,而对萧雅,独孤无法忘记,就像谢默无法忘记崔宜,那都属于人生的一部分。
谢默说他对崔宜只有友情而已,说话的时候少年已成青年,胸怀坦荡。
但独孤的猜疑却止不住。
有时想起来独孤自己也失笑,笑自己小气。
可喜欢上了便是没办法的一件事。
于是还是继续小气。
记不清何时起,独孤开始计较谢默不吃团圆饼的理由。
谢默和他不一样,谢默喜欢甜食。
但谢默从来不吃团圆饼,强迫他吃也不肯,这当中有什么缘故,独孤问谢默,谢默不肯说。
几番询问,被逼急了谢默板起脸说就是不喜欢。
此事便没了下文。
独孤只好另寻他途寻找理由,但即便是谢默的亲友,对此也很忌讳。
后来独孤南巡,独孤发现谢默的母亲并不喜欢她的小儿子。
谢默的兄长说,他们的母亲没有和他们吃过一次团圆饼。
独孤也曾愤怒于谢默之母对待谢默的态度,但谢默的母亲却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独孤当即默然。
谢默听说了,只是笑笑,笑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也平常,不用他操心。
温和的神色,谢默似乎是不在意这一切的。
关于他的母亲对他的冷漠。
他似乎不在意。
可团圆的日子里,谢默依旧不吃团圆饼。
这回独孤不再逼迫他吃。
他咬着甜如蜜的团圆饼时,谢默在他身边微笑着看独孤进食,只是这样。
谢默知道独孤忘记不了萧雅,就如谢默无法忘记对他很重要的一些人。
那夜谢默总会点一盏莲花灯,谢默说独孤有话就对灯说吧!
传说中莲花灯顺着水漂流,漂流的尽头是黄泉,有什么话独孤说了,也许萧雅可以听得到。
说话的时候,青年的面容很是真诚。
独孤握着他的手,说了声好。
独孤不禁微笑起来。
团圆饼吃不吃也不要紧,年年今日如此夜,便是他最大的希望。
和萧雅无法白头偕老,那和谢默呢?
独孤凝视谢默晶亮的眼眸,独孤想,如果真是月圆人团圆,那上天便许了他的愿望吧……
让他喜欢的人在他的身边与他偕老。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愿望。
上苍,你许我这愿望,可好?
(完)
草木有本心
1
初入宫时她就是贤妃,六宫之主。
身为妃子,刘元珍却没侍过寝。
今上于情欲甚淡,进宫前父亲对她这么说,父亲的神色这样严肃,好像他说的就是真实。曾经她也以为那是真的,外边传闻沸沸扬扬,可在她面前的九五至尊,只是用深沉莫测的眼神看着她。
偌大殿宇除了中官与宫人,只有他与她。
她很紧张,皇帝的语气却很慈和,问她是否愿意入宫。
数日前她的父亲礼部尚书在召见时私下对他说,有女愿侍奉于上。开始皇帝不以为意,然而当臣下几度提起,他也只得当回事了。
跪在地毡上的女子双目注视地面,连抬头都不敢,他不以为她不对宫禁好奇也许这年纪的女子对于九重宫阙有憧憬之心,可看着微微瑟缩的女孩,他想她真的愿意进宫来吗,因而他和悦的问。
“如此年轻,何必将青春埋没于宫禁中?”
“妾甘愿。”
她低首顺眼,语气一片平和。
从他的角度上,看得见她的侧脸,真是年轻的女子,未施胭脂的双颊上也有着青春的鲜润。
而他却老了。
眼前的女孩儿比他的少女兴平公主还要小上几岁,想起这一点,他忽然觉得好笑,那些臣子里的皇帝是什么样的呢?
热衷君臣异恋,为此不顾一切将妨碍的皇后及太子都废了的悖德帝王。
但那是自是我的事,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他傲慢的想。
许是错觉,她的前方蓦地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皇帝的语调稍稍扬高了些,象是心情很好。
“朕不好色,即使你入宫为妃,除了六宫之务,也只是寂寞度日。后宫中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于朕无谓,于你却是一生。如今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可要考虑清楚了。”
她窥探天颜,天子不以为忤,朝她微微一笑。
那是慈祥的笑容,如长辈对晚辈。
皇帝正当盛年,可双鬓边已微白,他的年纪,足够当她的爹了。
元珍没有考虑很久,她还是伏地三叩九拜行过大礼,而后闭起眼笑着说。
“妾甘愿。”
诧异的是他,不是她。
当今天子一叹,说那就这样吧!
他是叹息,为了她的固执。
可是,他连她的名字也不记得,在他的脑海里,她只是礼部尚书之女——刘氏。
他想她可以有更好的选择,这是他的善心,可她不要,他也只是叹息。
此事当晚他便告知谢默,身着白衣便服的中书令微微皱眉。
皇帝含笑凝视,见他徐徐起身走至长廊,没有跟出去。
谢默却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怜悯,他知道那些女子于那人不过一个名字,可于这女子却是一生。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也许是不得已才认命的吧……”
名满天下的谢相对着夜空喃喃,他不知道他猜对了实情,他也不知道那女孩子回府之后伏于床上哭了一宿。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哪怕给她选择机会的人是皇帝。女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父亲就是她的天她的意志,她驳不得反不得……
她想什么不重要,于父亲而言什么都不是。
自皇后杨氏与太子同废,主持后宫的便只有昭仪婕妤一级的嫔,父亲想送她入宫,因为她乖巧而柔顺,又听话。她柔顺不至于象前任杨后一样忤帝被废,她听话主持好后宫,父亲在朝也有更多钻营的本钱。
在皇帝召见以前,父亲将所有的利害关系告诉了她。
她听话,没胆子忤逆父亲。
只有忍着泪水,笑说“妾甘愿”。
重煦二十八年六月四日,刘元珍被册为贤妃。
那年她十六,正是花开一样的年纪。
皇帝春秋四十有五,已近知天命。
草木有本心
2
2
入宫那日是吉日,历书上说月圆人和。
可就是这样的日子,她在承欢殿的大床上盛装坐了一晚上。
这一夜,皇帝没有来。
两排烛火照得殿内如昼,映出镜中她亮丽明媚的容颜,宫人称赞她,可这有什么用呢……她看着窗外黯淡的星空,想着也许以后都要这样过了。
一如此夜,寂寂无眠。
是自己的选择,要撑下去。
总是能熬过去的,抹干眼泪,她这样对自己说。
可第二天、第三天,她都没有见到九五至尊。惶惶不安在日复一日中滋长,除了读书与发呆,元珍不明白自己能做什么。
父亲来过一次,人前见她行大礼,她怯不敢受,却在威严的目光中如木人一般承受,人后父亲说她没用,吸引不了至尊的目光。
望着远处辉煌宫阙,她不由得想,错在我吗?
父亲走后,她哭,打发了宫人中官一个人哭泣,可人前还是得摆着笑颜。
眼上的痕迹遮不住,服侍她的中官和宫人安慰她不要哭。
他们说:“陛下总会召见贤妃,不用心急。”
她不是心急,疑心那些人的话是否会是真的,数日后皇帝举行宫中小宴,她果真应诏,同席的还有张婕妤与何昭仪。在场的嫔妃就三人,此外尚有宫中女官与知内侍省的两位常侍,第一次遭逢这样的场面,她惊异,局促不安,不知如何自处。
而和上次所见不同,皇帝很严肃,话不多,只是说后宫交与她们三人。
两位婕妤级的女子入宫已数年,自杨后被废便负责处理宫务,长袖善舞态度亲热,含笑应允会帮助元珍,皇帝此时方露出浅淡的笑意。
但她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张婕妤和何昭仪出身不高,年纪也比她大上一轮,见面礼数周到,却总有说不出的隔阂。论事时元珍怯生生的跟在她们后面,她们说什么,便是什么。皇帝见过几次如此场景,驻足一旁没说话,看看便走了,他身边的常侍高世宁却在一个午后找上元珍,建议她上瑶光阁走走。
瑶光阁幽禁着废后母子,为什么让她去那里,她困惑不解。
“陛下不会介意吗?”
“不会,但只能你一个人去。这也是陛下的意思,去那里对你有好处。”
高世宁微笑,将话挑明。
于是她一个人前往瑶光阁见废后杨氏。
通报之后,出乎她意料之外,出来了四名宫人中官为她引路。
瑶光阁也是料想之外的大与广阔,里面三座楼阁殿宇,颇有气势,不象是废为庶人的母子所能居住的场所。
入正殿之后她更诧异了,杨庶人不如她想象的那样落魄,布置与所用之物都是上品。废后梳半翻髻,身着朱裙,额间面上贴着花黄,一眼就能认得出来,是最近宫中最流行的妆面。
淡淡一眼扫过她之后,她笑了,即便是笑着,却也有说不出的威严。
“你就是刘贤妃?”
“是。”她恭顺的回答,面对曾经母仪天下十几年的女人,她无措。“是高翁让我来的。”
“若非他告知我,你怎么进得了这门。”废后口吻淡然,而后她打量了元珍许久,皱眉道。“刘恒真是鬼迷心窍,也不看看孩子适合不适合,就送进宫里来。算了,既然是世宁所托,有的事我教你。”
她有些介意,可不敢说,只是垂下头说是。
招呼元珍走近,看她羞怯的模样,杨婉忽然想起自己初入宫时,那时候的她雄心勃勃,一心只想坐上后位,与年轻的帝王并肩同行,携手开创盛世。
可那都是旧梦了,梦醒已久,可也只是不去想,如今她忽然觉得苍凉,下意识伸手按向鬓角,今早梳头时发现的白发,是否掩好了?
这一瞬,她发现面前的小女孩睁着好奇的眼神看她的举动,元珍看的出神,象她的孩子幼时常有的神情,杨氏不觉心中一动,语气也柔和许多。
“怎么?”
“您很美……”
元珍如梦呓似的喃喃,她何曾见过这般的女子,杨氏笑笑,对她多了几分喜爱,又平静的告诉她。
“我老了……”
她不解,眼神好象在说怎么可能,您还看上去这么年轻,废后拍拍她的肩。
“人心老了,就是老了,和年岁无关。”她喟叹,凝视眼前淡扫娥眉的清媚容颜,有自伤。“如不是老了,怎会上这么浓的妆。”
即使被废,也曾为一国之后,自尊和骄傲逼得她依然得明艳夺目,可只有自己知道,都是虚的,光阴不饶人。
妆出来的美,怎么都不及年少青春自然焕发出的光彩。
杨婉淡漠的笑着,握住元珍的手并坐于榻上,和蔼的询问她在宫中的生活,听完之后,废后眉一挑。
“柿子拣软的捏,这么多年过去了,延秋与芳信还是没有长进。”她忽然又笑了,伸指点了一下元珍的额心。“你怕她们做什么,堂堂礼部尚书之女,世代名门,竟还畏惧寒门女,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不敢面对杨氏灼灼目光,她小声辩解:“她们入宫多年,我是晚辈,怎好……”
话未说完,已被废后打断,废后扳起她的脸,不屑道。“自孝宗皇帝起,本朝立后立妃家世门第为第一考量,莫说是入宫十数年,哪怕是先帝太妃,以你我身份都不会低她们一头。这两人不过是欺你不懂事,傻孩子,若要在宫中生存,就不能怕。”
“不能怕?”元珍喃喃,心里咀嚼此话的含义。
杨氏颔首,眼神冷洌。“你若是显得怕她们,她们更要爬到你头上。如今宫中无后,四妃中独有贤妃,既是后宫之主,还怕她们做什么。如果有事,他也会支持你而不是她们。”
这他,莫非是指皇帝,元珍迟疑道。
“为什么,我何德何能……”
“无德无能也一样,他不会让后宫生乱的,维护你的权威,后宫们的妃嫔才不会起二心生事端。”
杨婉毫不迟疑的言语,元珍忽然有信心起来,她猛地点头。
“娘娘,我该怎么做呢?”
多少时日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废后怔了怔,淡淡的微笑了。
“沉住气,看她们怎么处事,跟着学。开始的时候肯定不明之处甚多,但你也不能全无自己的意见,有什么难处,就到这里来吧!”
瞧着眼前的小女孩努力记下的模样,她又一叹。
“我早不是娘娘了,孩子,你以后就唤我杨姨吧!”瞅到元珍左思右想,她眉一扬。“我这把年纪,也当得起晚辈如此称呼。”
“杨姨。”
话已至此,她如何能拒绝,当下恭恭敬敬唤了一声。杨氏端坐领受,又吩咐道。
“出了这里,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们谈了什么。尤其是你的父亲,宫中的人,谁也不要信太多,对我也一样。今天我也累了,你走吧!”
她告辞,走至正殿外,不自觉又看向殿内,废后独自站在窗前,凝望远处立政殿的方向,侧脸神情似是嘲讽,又似自得。
立政殿乃今上常居之地,娘娘心里对至尊怎么想的呢,就只剩怨了吗?如生怨怼,又为何愿意帮助她?
元珍不明白,这时忽然听到咳嗽声,转头,却见一位陌生的年轻男子含笑而视。
男子样貌甚好,朱袍一侧撩到腰间,手上抱着一个褐色蹴鞠。此人长得很象她见过的人,但象谁,一时却想不出来。
未曾被男人如此盯着看,她脸一热。她还未说话,男子已开口。
“你是谁?”
中官也有这么嚣张的,她不觉吃了一惊。
“你又是谁?”
年轻男子笑了笑,想说什么,目光扫至她的服饰,忽然沉了眼神。
“你是新来的妃子?”
莫名其妙,她又没得罪他,他凭什么对她这么凶。
“我是刘贤妃。”
话音刚落,对方越发严肃,眼神警惕,
“你来做什么,耀武扬威?”
这人好生无礼,理也不想理,元珍火大的回身就走。青年甩高蹴鞠灵巧一踢,球重重的落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此等无赖,她捂着心间气得说不出话。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叹息。
“策,莫无礼,她是来探望我的。”
名叫“策”的年轻人回头,扬声:“阿娘,真是如此?”
殿内传来悦耳的轻笑。
“你娘虽然是庶人,也不是平常人能欺的。你吓着她了,还不赔礼。”
原来是误会了,他呐呐的看着她,不知该怎么赔罪。
元珍气闷,但既然是废后之子,也就是废太子,念在娘娘份上,她也不能发火,更不想听他说话。她甩袖转身往外走,未料没走几步,那蹴鞠又从天而降,在地上跳了几下,停在她足边。
这是做什么,元珍忿忿回头,不料却见男子腼腆微笑。
“有空多来,她很寂寞。别看她这样的态度,其实她很好相处。”
她愣愣盯着他看,他低头,轻轻说了声。
“对不起。”
态度一本正经,她顿觉啼笑皆非。
气不得骂不得说不得,只能一点头走人。
出瑶光阁,元珍路遇一位气度雍容的紫袍大臣,他注视着院内方向,沉思不语。
那人有一双蓝眼睛,她知他的身份,想起方才杨氏所言,元珍深呼吸,朝他轻轻点下头。
那人微微一笑,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果真是宰臣风范,沉稳的连半点惊讶都没有。看见这样神色平静的他,谁想得到瑶光阁内幽禁的母子与他的恩怨。
她叹息着回承欢殿,却见极少莅临的皇帝正坐在书案前看书,书卷铺得很长,想是等了许久。
“看来去了一趟有用,贤妃有信心了吗?”
行礼之后,他极富兴味的问。
“杨姨教了我许多。”
“杨姨?她让你这么叫的?”
“是,不妥吗?”
她紧张了,皇帝摇头,有些感慨。
“到底是她,手腕不减当年。将你托与她调教,朕也不知是对是错,贤妃,聪明人该有自己的主见,可不要被人所左右。”
皇帝语重心长,又问她们说了什么。她哪敢瞒,一五一十说分明,可下意识的按捺自己见过废太子的事。
出于直觉,她不由自主的隐瞒。
听后皇帝大笑出声。
“果真不减当年……你可以和她多学学。”
今日他情绪象是很好,而对于废后,他似乎也了解极深,想起杨氏的反应,元珍她试探着问。
“陛下不过去见见他们吗?”
听说自他们迁入瑶光阁,皇帝一次也没驾临过。
皇帝怔了一下,象是有些怅然。
“时至今日,见面也只是徒增怨恨,不如不见。”
此时神情,竟与白日所见青年如出一辙,血缘就是如此奇妙。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夫妻父子隔阂至此?
可这些疑问,她不敢问出口。
那夜皇帝依然没有留宿,进过晚膳便离开。
依然是沉威赫赫的庄严天子。
她被宫人内侍盛赞的如花玉颜,无用,留不住心不在的人。
(未完,待续)
谢默简称谢,独孤炫简称独孤(此处忽略为君为皇独孤抗议若干),采访者宋猫省略为作。
1。 请问您的名字?
谢:谢默
独孤:独孤……
作:独孤,后面一个字呢?
独孤(看谢):我忘了,你说。
谢默(继续喝茶):那就不要写了,天底下也没几个敢直呼他的名字,等于无名。
独孤(泄气):御名“炫”(音量拔高N度)
2。 年龄是?
谢(眨眼):是指哪篇文里的年纪?
独孤(微笑):还是死时的岁数?
作(冷汗满额):当我没问……
3。 性别是?
谢:男
独孤:男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谢:宽和。
独孤:无处不好。
谢(转头):我没意见,茶里加了黄连?好苦。
独孤:……
(事后方知,此茶是送给作者我的,= =。宫人给错对象。)
5。 对方的性格?
谢(迟疑):说实话?
独孤(迟疑):实话说了你保证不会泄露?
作(拖长了音):实话实说。
谢(沉思):一个皇帝的性格,自己想吧。
独孤(眉眼弯弯):他在我眼里,怎可能不好?
作(怒,扯花瓣):什么答案都没给嘛……
独孤、谢同喝茶,还互敬一杯。
(我泪……)
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谢:很久很久以前……哪一年我忘了。地名还不知道。
独孤:身为太子时相遇……细节不明。
作(喝茶):具体细节不清楚,作者设定未完。
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谢:……说与不说都不好,沉默是金。
独孤:仙子降凡尘。
谢(忍不住):不要这么肉麻,谢某一平凡人尔。
独孤(深情款款):你就是这样的……
作:……(没话好说)
8。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谢(唇角微扬,脸色红起,一个字不说。)
独孤(邪恶的微笑):看他脸红。
作(忏悔):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9。 讨厌对方哪一点?
谢:自大
独孤:倔强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吗?
谢、独孤(大大的微笑):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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