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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骂你心里想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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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看不见车窗外……“
  又喝了一口威士忌。“车停了,她被抱出车外,在树林里,老式农舍,地下室,她被绑起来,男人开始准备……”
  他突然开始剧烈的颤抖。“她醒来了,发现自己被绑,她想叫,但是动弹不得,然后……然后男人开始切割她,活生生的……天哪!她连惨叫都叫不出来……男人一边切割她,一边喘气流口水,好像狗一样,而且……而且……”
  蓦然劈手夺去酒瓶,他几乎牛饮下半瓶还多才停下来,横手抹去酒泽,打了一个酒嗝。
  “他……他吃她,他吃从她身上割下来的肉、耳朵,内脏,慢慢割,慢慢吃,割多少吃多少,血……血淋淋的吃给她看,吃得津津有味,耳朵的软骨,他也咬得喀滋喀一效响……”
  听到这里,阿曼达突然抢去酒瓶,也牛饮了好几口,其他四个大男人则同样脸色苍白。
  “……最后,她被包进黑色塑胶袋里,看不见了……”他停了一下。“她被‘拿’出来扔在小方场,是半夜,那个男人非常仔细的搜寻清理四周,免得留下任何线索,然后,他走了,她就被扔在那儿,直到有人……发现她……”
  声音沉寂了。
  于培勋继续一口一口的喝酒,眼神开始蒙胧,其他五人则默默注视著他,陷入各自的思绪里。半晌后,罗特突然朝麦尼勾了勾手指头,同时以眼神向其他三人示意,于是,五人同时定向走廊另一头。
  “麦尼,他究竟是……”
  “别问,什么都别问,”麦尼低声警告。“最重要的是,有关他的事,还有今天的事,无论如何绝对不能透露出去,即使是上面有人问也下能说,你们尽可以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来,懂吗?”
  “为什么?”
  “这是我答应泰德的,培迪是中国人,他没有义务要帮我们,但他还是来了,所以绝对下能让他因为帮我们而惹上一屁股麻烦,明白吗?”
  四人相觑一眼,不约而同点头。
  “明白了,可是他究竟是……”
  麦尼叹气。“我说了下要问,尤其下要去问他,下管你们想什么,放在心里就行了。‘
  而后,他们回到于培勋身边,麦尼蹲在他面前。
  “你觉得怎样,培迪?”
  好像条懒蛇一样垂在胸前的脑袋慢吞吞地抬起来,于培勋醉态可掬地咧嘴一笑,“酒……暍光了!”他举起空酒瓶给他看,然后五指一张,让空酒瓶铿锵一声坠地碎裂,再把手搭在麦尼肩上,赞许地点点头。“很聪明!”
  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是……”他眯了眯眼。“那个女人已经那样求你了,为什么你不娶她,反而把她推给别的男人呢?真是白痴!”
  麦尼睁了睁眼,没说话,其他四人则惊奇地相互对视。
  “至于你……”于培勋改而抓住阿曼达的手臂。“真抱歉,透露你最丢脸的秘密了,不过你放心,你还是个处女的秘密我绝不会说出去,0K?”
  阿曼达哭笑不得地又涨红了脸。“你……你这个醉鬼,少说几句行不行?”
  道南失笑,罗特则喃喃道:“原来你那些‘丰功伟业’都是骗人的!”
  于培动摇晃了一下,右手立刻抓住麦尼的手臂,免得自己倒下去了。
  “培迪,你能不能……‘
  “下!”于培勋突然惊恐地推开麦尼,后者一个下稳坐到地上去,差一点点就坐在那堆玻璃碎片上,插得他满屁股红花。“别想再叫我去碰另外四具尸体!”
  “咦?你怎么知……”
  于培勋急著想起身,但起不来,猛一把抓住身边的人想借力把自己拉起来,
  “我绝下……”噤声,转而望住被他抓住的罗特。“你老婆要生了,快回去吧!要是你不在她身边陪她,起码三个月她下会让你回家。”
  “钦?!”罗特惊诧地看向麦尼,麦尼颔首,他立刻把于培勋交给道南,旋即匆忙忙离去。
  而道南才刚把他扶起来,他又说了。
  “有人要杀你,一个四十多岁的瘸子,后天……下对,是两天后……”他严肃地点点头。“无论如何那天你绝对不能到瓦平区,否则你会被一颗子弹射中颈椎,下半辈子你就只剩下那颗脑袋能动了!”
  道南才刚抽了口气,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听了两句话,他即脸色难看得有点滑稽地告诉麦尼,“科林那个瘸子逃狱了!”
  “就是你抓的那个……‘麦尼惊呼,随即当机立断下命令,”那天你留守。“
  于培勋眨了眨眼,突然又把手栘到麦尼身上。“早上十点以前,那个瘸子都躲在卡提沙克号上,你要小心,他有两支散弹枪,三支冲锋枪,两支手枪,好几颗手榴弹,最重要的是,他还有……”
  “还有什么?”见他说一半停住,麦尼急问。
  “还有……”不晓得为什么,于培勋开始拚命眨眼,而且一脸困惑的表情。
  “还有什么,快说啊!”
  “还有……”于培勋倏地嘻开嘴。“我要睡了!”
  “嘎?”
  于培勋突然整个人挂到麦尼身上去,睡著了。
  麦尼呆了呆,连忙用力摇晃他。“喂!你还没说完,别睡呀!”
  但是于培勋已经睡死了,尽管被当作烂布偶一样摇来晃去,还是醒不过来。
  “真不敢相信,”麦尼喃喃道。“他居然就这样睡死了!”
  “更教人不敢相信的是他所说的话吧?”阿曼达咕哝。
  约瑟巴则是一副深思的姿态。“他……什么都知道吗?”
  “那种事别说、别问、别提,尤其是当我们还有一桩非常令人头痛的问题需要优先解决的时候。”
  “什么问题?”
  麦尼咧嘴苦笑。“泰德说培迪中午有午餐约会,要我发誓无论如何得让他能够赶去赴约,可是现在……”他往下瞥著挂在身上的烂布偶,苦笑已经快变成哭脸了。“你们认为他的女友愿意和一个会打鼾的烂布偶约会吗?特别是他们才刚认识一个月而已。”
  阿曼达与约瑟巴相对一眼,然后斩钉截铁地宣布“好消息”。
  “绝对不愿意!”
  房间里,桑念竹一边准备外出,一边和李亚梅闲聊,突然,有人敲了两下门,然后自行开门探头进来。
  “喂!爱丽丝,你又换男朋友了吗?”
  “嗄?‘
  “楼下有人找你,不过不是那个台湾人喔!‘
  桑念竹满腹狐疑地下楼,李亚梅理所当然紧跟在后面,准备有什么问题就先杀过去,孰料两人一见到来客即异口同声的发出诧异的问句。
  “是你?”
  泰德捧著一脸尴尬的笑。“桑小姐,你好。”不管怎么样,先打招呼再说。
  “塞西尔经理,你怎么会来这儿?是我的工作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你的工作做得很好,完全没问题!”泰德忙道。“相反的,是我有问题。”
  “咦?”
  “是这样的,”泰德又尴尬地咳了咳。“我知道培迪今天和你有午餐约会,可是今天早上我临时请他帮我一个忙,原以为很快就可以解决了,之后他就可以顺利来找你,没想到……”
  “啊!我明白了,你是来通知我午餐约会必须取消吗?”桑念竹谅解地柔声问。“这完全没有问题,只不过是一顿午餐而已,以后再……”
  “桑小姐,”泰德苦著脸叹了口气。
  “我说过,下是你有问题,是我有问题。”
  “呃?”
  “当我请培迪帮忙时,我答应他绝对下会耽误到你们的约会,否则我……”他又咳了咳。“我要把头给他……”
  桑念竹身后突然一声噗哧失笑,泰德更尴尬了。
  “总之,如果你们取消约会的话,我一定会很惨的,所以……”
  “可是……”桑念竹越听越不明白了。“你不是说他没空吗?”
  “我没有说他没空,事实上,他是暍醉了。”
  “喝醉了?”桑念竹惊呼。
  “是的,所以他无法来赴约,等他醒来,我的脑袋就不安全了……”
  桑念竹身后又是一阵笑。
  “……因此我想麻烦桑小姐,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去他那儿,在他醒来后告诉他,人的脑袋除了当球踢之外实在没什么用处,我可不可以买颗篮球来代替我的脑袋给他呢?‘
  桑念竹身后变成爆笑,桑念竹也忍不住掩唇轻笑不已。
  “我想……我想他不会真的要你的脑袋的。‘
  “可是我一定会很惨!”泰德可怜兮兮地说。
  水盈盈的瞳眸发出同情的光芒,“你说他喝醉了?”桑念竹问。
  “没错。”
  “有人照顾他吗?”
  “没有。”
  “那么,反正我没事,我跟你去照顾他好了。”
  闻言,泰德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就差没有狂嗥一番了。“太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桑小姐,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报你的!”
  “不必客气。”桑念竹含蓄的笑。“他住在哪里呢?”
  “我送你过去。”
  “赛西尔经理不必刻意送我去,我自己可以……”
  “不是刻意,培迪就住在我家,每次来伦敦他都是住在我家,白吃我的、白暍我的、白住我的,而且没事就欺负我打发时间,请他帮个忙还得拿我的脑袋作抵押,”泰德很夸张的叹气。“真是划不来啊!”
  桑念竹再次忍俊不住,李亚梅早已笑到弯腰抱肚了。
  “那,麻烦经理等我一下,我上去拿件外套就下来。”
  五分钟后,桑念竹已然坐上泰德的车,迅速驶往摄政公园方向。
  “桑小姐,请记住,他醒来后二正要帮我多说几句好话!”
  “我想他是开玩笑的,不可能真的会要你把脑袋交给他吧?”对于他的担忧,桑念竹全然下以为意。
  “可是他会生气。”
  “不会的,他是不生气的。”
  泰德眼神奇怪地瞥她一眼。“你这么认为吗,桑小姐?”
  “他的确是不会生气啊!”
  握紧方向盘,泰德盯住前方道路。“你错了,桑小姐,他会生气,而且他一旦真的生起气来,我敢打包票,这世上绝对没有几个人受得了,我敢拿我的头跟你打赌!”
  有的人就是学不乖!
  第九章
  他睁开眼,脑袋里先是一片冰天雪地的空白,连瞳孔内摄入什么影像都搞不清楚,整整三分钟后,他的意识才心不甘情下愿地爬回他脑海中,逐渐分得清楚原来那个东西是椅子,原来那个东西是浴室门,原来那个东西是壁灯……
  原来这里是他的房间,原来现在已经是黄昏,因为时钟上的短针指在五跟六之间。可是……
  为什么他还躺在床上睡觉呢?
  除非生病,否则他从来不曾在这种时间仍躺在床上睡觉,虽然脑袋隐隐作痛,昏昏沉沈的,但他并没有生病的记忆,那他……
  啊!知道了,他在作梦!
  没错,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原来他还在作梦……
  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当坐在床边的人影映入眼帘中时,他更可以确定自己是在作梦了。
  她怎么可能会在这儿!
  所以,当人影半俯身过来探视他时,他做了一件清醒时绝对不敢做的鲁莽事,也是他早几百年前就想试试看的滋味——反正他现在是在作梦,不管犯了多大的错都无所谓。
  他把手插入她头发内摸至后脑勺,微一使力将她的脑袋压向他,他听到她吐出一声意外的惊呼,但下予理会——反正是在作梦,很快的,他的唇贴上了两片温暖柔软的唇办,舌头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甜美的湿润中,近乎粗鲁地吞噬了她的嘴,然后发出满足的叹息。
  太美了!
  他们的唇胶合在一起不晓得经过了多久时间,他终于还给她自由,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下次,我要整个你。”
  说完,他阖上眼,任由意识急切的逃离束缚……
  像只被猎人追杀的小鹿,她慌不择路地逃入一扇门后,砰然一声关上门,回身,这才发现她跑进了浴室里,前方的镜子里清楚地映照出一张火红的脸蛋,惊讶、意外,害羞,赧然,还有一份无法否认的惊喜。
  他吻了她!
  她知道他仍未完全清醒,否则他绝不会那么鲁莽,也不会那么粗鲁。
  但是他终究还是吻了她,下管他是清醒的,或是迷迷糊糊的,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兴奋与渴切,是那样热情又激烈。
  她双手捂著唇,两颊嫣红,以往总是蒙蒙胧胧的瞳眸此刻显得格外清晰明亮,并发出异样闪烁的光采,像几千、几万烛光的电灯泡,照亮了她的视野,也照亮了她的心。
  她还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像万马奔腾似的沉重急遽,无情地敲击她的胸腔,大声宣告她的喜悦;她更可以感觉到浑身的血液流转仿佛即将爆出火山口的溶浆,炽热、澎湃,散发出千度以上的高温,令她无法自己的喘息下已。
  哦,天哪,他吻了她!
  他捧著脑袋,不断发出呻吟。
  “头痛吗?”
  呻吟声骤然中断,数秒后,于培勋始惊愕地看向床边,赫然发现某个不应该、不可能在这里的人竟然出现在他眼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双颊带著可疑的赧红,桑念竹没有回答他,迳自端给他一杯味道不怎么好闻的热饮。
  “喝了它,你的头很快就不痛了。”
  于培勋眼神怀疑地瞪著杯里晃动的乌黑液体。怎么个下痛法?
  “我爸爸暍醉的时候,我妈妈都是煮这个茶给他暍的。‘桑念竹柔声解释。
  “最多十五分钟后,你的头痛就会开始减轻了。‘
  她妈妈煮给她爸爸喝的?
  为了这句话,于培勋掐著鼻子把那杯看起来思心,闻起来更令人作呕,喝下去却出乎意料之外有一股淡淡幽香的热饮,一口气暍干了。把杯子还给桑念竹之后,他甩了甩头,下床。
  “我上浴室。”
  解放,洗脸,刷牙,甚至还冲了一个战斗澡,不晓得是下是心理作用,他真的觉得头痛开始减轻了。
  穿著浴袍踏出浴室,他拿了一套干净衣物又回浴室里去:片刻后,当他干净整齐的再次出现在浴室门口时,不但有精神多了,而且想起所有的事了。
  除了他酒醉之后的情况。
  对于酒醉之后的故事,通常他是不会存留任何记忆的,所以他不喜欢暍醉酒,没有人喜欢自己的时间里突然插上一段莫名其妙的空白,事实上,他从大二之后就不曾暍醉过了。
  “是泰德通知你的?”他猜测。
  桑念竹颔首。“他要我在你醒来后把这个交给你。”
  讶异地看著手中的篮球,“他给我这个干什么?”他茫然地问,再疑惑地打量她忍俊下住的笑。“你笑什么?”
  “他说……他说希望你能接受他用这个代替他的……头。”
  “耶?他在说什……啊!”记起来了!“他想用这个代替他的脑袋?”单手扶著篮球,他也禁不住笑了。“也就是说,他承认他的脑袋跟这颗篮球一样是空心的罗?”
  在桑念竹的轻笑声中,于培勋把篮球扔到角落里,顺便看了一下时间。
  “老天,十点了,没想到这么晚了!”
  “你饿了吗?我煮了一些罗宋汤,不过没有加肉和奶油,这样对你现在的胃比较好,你要暍吗?”
  “上司?”
  “果香土司。”
  非常完美,完全没有肉!
  “我快饿死了!‘
  用过餐后,因为太晚了,泰德又躲在自己房里不敢出来,桑念竹不放心让于培勋送她回去后又单独自己回来,而于培勋更不放心让她自己回去,正好她翌日下午才有课,所以决定让她在这儿的客房留宿一夜。
  “他妹妹以前穿的衣服对你来讲可能大了一点,不过暂时将就一下应该没问题。”
  “谢谢。”
  “那么,晚安。”
  “晚安。”
  于培勋愉快的回到自己房里,一想到他是跟她在同一栋屋子里睡觉,他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异常的兴奋,兴奋得他再也睡不著,只好打开电视视若无睹地看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要知道桑念竹是如何陪伴在酒醉昏睡的他身边,于是把手放到床头上,片刻后,他的脸蓦然呈现惊诧的表情。
  天,他吻了她!
  立刻,他起身走向浴室,把手贴上镜子……
  幸好,她很害羞,但是好像没有生气,而且看她的样子……她很开心吗?她……喜欢他吻她?
  没有错,她喜欢!
  好极了,他最喜欢做让她开心的事了!
  这天,一太早天空中便压著重重的阴霾,这种雨要下下下的天气最令人讨厌了。
  泰德出门上班后,于培勋决定要开电脑看看有没有人委托他设计程式的工作。不料才爬上楼梯一半,电铃叫了起来,他下意识停住往楼下大门望去,管家打开门,他一瞧见大红胡子便不由自主地脱口大叫。
  “打死我也不要再去看尸体了!”
  “不是,不是,”麦尼忙否认。“是瓦平区的事,你记得吧?”
  “嗄?”于培勋一副茫然的样子。“什么瓦平区?”
  “就是……”麦尼急步走到楼梯底,拚命挤眉弄眼。“瓦平区的事嘛!”
  于培勋皱眉,想了又想,还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好提脚慢吞吞下楼,下甚情愿地看了麦尼一眼,再把手搭上麦尼的手臂,片刻后,他收回左手。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真糟糕,不是吗?”
  “培迪,就是今天了,可是你还没……”
  “我知道,我知道,我还没说完,那个瘸子还有……”于培勋叹著气把右手搭过去。“哦,那个瘸子还有两个同伴和……一个人质……哈,那个人质还会被你们自己人用枪误伤,不过没有死……”
  麦尼听得大吃一惊。“培迪,你……”
  “……咦?原来我也……好吧!”于培勋万般无奈地放下手。“陪你去就陪你去!”
  那个瘸子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还在摩拳擦掌,条子就先摸来了呢?
  亏他那样卒辛苦苦的计画、安排、进行,还扭断了一个狱警的脖子才得以逃出监狱,却连一枪都没有机会发射便被手铐铐住了,这样未免太下公平了吧?
  到底是谁出卖了他?
  麦尼非常满意,甚至有点得意地看著瘸子被塞进警车送回监狱,这是他这辈子逮捕一个持枪并有同伙还有人质的逃犯最顺利的一次,顺利得简直有点可笑,好像在看卡通影片一样,不但一枪不发,而且半个钟头不到就可以收队了。
  还有那个瘸子的表情,他敢用下半辈子的薪饷打赌,那个瘸子现在一定在怀疑是谁出卖了他,而事实上,根本没有人出卖他,是他自己挑错了时机,如果他早一个星期逃狱的话……
  “好了,没我的事了,我要回去罗!”
  “哇!等等!”麦尼惊叫一声揪住他。“下行,你……”
  “下去!”下待他说完,于培勋便断然拒绝。“死也下去!”
  “拜托,”麦尼低声央求。“这次你不用看太多,只要看看能不能瞧见车牌号码,还有车于究竟把他们载到哪里去了,后面的那些你就不需要再看了!”
  “就这样吗?”于培勋迟疑了。“你不……不想看看他是不是有脱下面具的时候?‘
  麦尼摇头。“根据你昨天的叙述,那个家伙在……呃,动手的时候根本是沉浸在其中,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否戴著面具,这样的话,他下太可能会突然想要脱下面具。我猜他既然是在模仿开膛手杰克,动手的时候便要把自己完全抹杀掉,所以他才会戴面具,穿十九世纪时的服装,因此在‘工作’结束之前,他是不太可能取下面具的。”
  “这样……”于培勋蹙眉考虑片刻。“好吧!不过我还是坚持不想再看到尸体了!”
  所以他是蒙著眼去摸尸体的,这回他总算“看”到了车牌号码的一部分,还有地点,虽然他并不知道是哪里。
  在盥洗室里起码花了半个钟头刷洗左手之后,他才甩著红通通的手回到麦尼的办公室里。
  “你刚刚说的车牌号码虽然不全,但是……”麦尼看著手上写著车牌号码的纸。“是苏格兰的车牌。”
  “咦?苏格兰?苏格兰的车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个我们会去查,现在……”麦尼向阿曼达点点头,后者立刻拿起笔来摆好备战姿态。“你再仔细说说那个地点四周的环境,越详细越好,不管多小的细节都没关系。”
  于是于培勋稍微想了一下后,便开始流水帐似的描述叙说,拉拉杂杂的一拖拉库,老太婆讲古讲了起码有二十分钟左右——
  “……大概就这样……啊!对了,有一座风车,至少有六、七层楼高……”
  听到这里,围绕在四周众人突然相互交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大叫,“博尼武器风车!”
  被他们的大叫声吓了一大跳,于培勋抽著气。“说就说嘛,干嘛大吼!”
  没有人理会他。
  “终于有个精确目标了!”
  “这回一定要抓到那个家伙!”
  “谁对那边最熟?”
  “我!”
  “好,就由你来研究这些资料,然后画定区域个别搜查……”
  切!利用完了就把他给扔到一旁去啃手指了吗?
  他才下啃呢!他要回家了,思思,回家去准备下午的约会。
  俏悄的溜出了麦尼的办公室,于培勋快步走向出口,然而在重抱自由前的那一刻,有人唤住了他。
  “培迪!”
  停步,回首,询问的眼光注定匆匆追来的阿曼达。
  “还有事?”
  “那个……”阿曼达神情有些赧然。“我是想……想……”
  见她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样于,于培勋突然伸手拍拍她的衣服,状似要挥掉衣服上的异物,然后才说:“你……不能因为你母亲老是被男人骗,就认定你一定会被骗。”
  阿曼达咬住下唇,没有说话。
  于培勋摇摇头。“我看不见人的心。”
  “你只要看看他有没有其他女人!”阿曼达脱口道。
  于培勋眉峰聚拢,片刻后,他才叹息著说:“我只帮你这一次,因为虽然你终究还是会和他结婚,但是因为你一直不信任他,因此你们生活得很痛苦,所以我愿意帮你一次,希望你能相信他,这样你们的情况才能有所改变。”
  “谢谢你,”阿曼达感激地说。“那么,现在?”
  于培勋看了一下手表。“十分钟。‘
  于是阿曼达又把他往回带,左转右拐来到组织犯罪组,把一位高大漂亮又爽朗乐观的督察介绍给他,仅只数分钟后,他们又离开了。
  “真看下出来啊!”于培勋颇为感叹地低哺。
  “怎样?你看到什么了?”阿曼达迫不及待地追问。
  于培勋瞟她一眼。“他是个相当开朗的人……”
  “而且非常能干!”阿曼达以引以为傲的口吻补充。
  她爱他!
  于培勋扬起有趣的笑,但即刻又消失。“但是……”
  阿曼达皱了一下眉。“但是什么?”
  “但是……”于培勋顿了顿。“你们认识七年了,而他也向你求过四次婚,可是你每一次都拒绝了他……”
  “他曾经有过很多女人……”
  “但他不爱她们,他只爱你一个。”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每一次拒绝他之后,他就会回去喝个酩酊大醉,然后抱著你的相片哭诉:他明明那么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他?”
  “啊~~”阿曼达惊讶又感动地站住了脚。
  于培勋只好也跟著停下来。“还有,你曾经送他一把非常昂贵的名牌手枪。”
  “因为他很喜欢,可是自己舍不得买。”
  “我知道,但是……”于培勋叹息地摇摇头。“他很宝贝那把枪,因为是你送他的,而且……而且他还准备继续向你求婚下去,直到你答应为止,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厌烦了他,决定甩了他时,他打算用那把手枪自杀……”
  “天哪!”阿曼达惊呼,捣住嘴,眼眶迅速渗出晶莹的湿润。“他真的……真的……”
  于培勋再次把右手搭上她的肩,然后笑了,为她高兴的笑。
  “改变了,阿曼达,你们会有非常美满的婚姻,他会爱你到死,也下曾背叛过你,你们还会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你偏爱儿子,他则宠溺女儿,等你们退休之后会在湖区养老,而他会比现在更爱你,你们会非常非常幸福……”
  话尚未说完,阿曼达已然啜泣著奔回组织犯罪组的办公室去了,于培勋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随后听到一声男性狂喜的欢呼。
  他露出满意的笑。
  转身,他又踱向出口,笑容消失,神情转为深思——他终于懂得要停下来思考了。
  信任。
  原来在男女之间,除了爱之外,信任也是如此重要到会影响一辈子幸福的事,这倒是他从未曾考虑过的,或许从现在开始,他也应该好奸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了。首先——
  他,欺瞒过她吗?
  答案是——
  一直都在欺瞒!
  真令人尴尬,好吧!看看下一个问题答案是下是会好一点。
  他,值得她信任吗?
  答案是——
  既然他一直在欺瞒她,怎么可能值得她信任!
  ……真是糟糕,这个答案……好像比刚刚的答案更不堪,那么下一个问题的答案呢?
  他,打算继续欺瞒下去吗?
  答案是——
  不知道。
  真是见鬼了,这是什么该死的答案!
  算了,略过,最后一个问题。
  他,是下是打算欺瞒她一辈子?
  答案是——
  或许他最好也去买把手枪准备随时都可以勺一走自己一枪吧!
  第十章
  一年一度的烟火节是伦敦最热闹的节日,除了政府施放的缤纷烟火之外,一般民众也可自由施放,但如果想欣赏最精采的烟火表演,那就非得到北伦敦的亚历山大宫或巴特喜公园下可了。
  “你下跟我们去吗?”桑念竹从镜子里问背后那个正在替她绑麻花辫的“美发师”。
  “才下要咧!”李亚梅敬谢不敏。“我才不要作夹心萝卜干,我要和秀勤去肯顿城。”
  “秀勤?”
  “哦,她是一年级的新生,也是从新加坡来的,你和男朋友出去的时候,我就带她到伦敦各处熟悉一下。”两朵红云蓦然飞上双颊,“才不是,”桑念竹赧然地否认。“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他又没有这么说过。”“可是他天天都找你出去约会啊!”李亚梅从镜子里看著桑念竹。“这下是男女朋友才有的行为吗?”一可是……“桑念竹贝齿轻咬下唇。”我觉得这种事要说清楚,若是误会的话会很难看的。“
  “什么事要说清楚?”李亚梅下以为然地反问。“他约你,你答应,然后两人出去约会,他开心,你高兴,大家皆大欢喜,还有什么需要说清楚的?一
  “但是真正的交往不是这么简单的呀!”桑念竹反驳。
  “下是这么简单,那要多复杂?只要你喜欢他,他喜欢你,大家有默契就够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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