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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香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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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瘦手臂一抄,已把鲁南燕接住,老胖双掌连拍,把地下群蛇震的寸寸飞起,两人身子一点,便又飞回。

两人虽已把人救回,但是狠斗中的鲁宗仪难免心神微分,吴一岑趁鲁宗仪疏神之际,果然全力击出鲁宗仪大骇,欲待聚凝真力,已为时迟了一步。

只听“轰”的一声,他一下被震退五人步,身子一呛,一支跌在地下,‘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司徒云华和天龙双卫大惊,连忙围绕过去,只见鲁宗仪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鲁夫人哭道:“夫君,夫君……”吴一峰冷冷笑道:“大嫂子,别叫啦,你还是准备收尸吧!”

天毒尊者道:“老二,你该感谢我不?”

吴一峰抹抹手道:“当然,当然!”

说吧一顿,便对司徒云华道:“小子,若非你顶替了宇文洵,事情怎会落到现在这般地步!

司徒云华冷然道:“你残杀自己师弟满门,如今又亲手将自己大师兄击成重伤,假若上天有眼,你终将难逃天限!”

吴一峰晒然道:“胡说,天限两字太过虚玄,老夫震天宫才是承天之命统率天下武林,你还是认命吧!”

说话之时,手掌已蓦地扬了起来。

天毒尊者正要说话,忽然看见庙外人影一闪,喝道:“谁?”

吴一峰转脸一望,不由脸色大变!

来人是个清瘦老者,若从外表望去,倘的年龄最多不会超过五十岁:外面的雨下得那么大,但是来人进庙之时,全身上下竟没有半点水渍,就凭这份功力,已够惊世骇人了!

天龙双卫一见那清瘦老者出现,忙将鲁南燕往身边一放,双双拜倒于地,颤声道:“老奴参见恩主!”

“恩主”两字甫出,天毒尊者和司徒云华才知来了什么人?司徒云华情不自禁的跟着拜了下去!

鲁夫人抬头一望,也是拜伏于地。

如今,殿中就只余下吴一峰和天毒尊者以及他所带来的四名大汉,吴一峰双腿一软,几乎就想拜下去,可是他想起自己罪大恶极,今番就是拜了,那清瘦老者未必就会饶他一命?

天毒尊者喝道:“来者何人?”

那清瘦老者道:“老夫天龙老人!”

天毒尊者明知来者就是天龙老人,他刚才壮胆故意喝问,但是当天龙老人报出名号之际,他不由胆寒了。

天龙老人冷冷的道:“吴一峰,你还呆站在着干什么?”

吴一峰吶吶的道:“我……”

天龙老人晒然道:“怎么样?”

吴一峰虽然心地阴险,但他自忖自己武功相去天龙老人远甚,若要恃强硬挺,那是万万走不通的。

那么眼下唯一生路他只有用计,是以在这电光石火剎那之间,他脑海之中也不知打了多少转?

他寒声道:“弟子没有做错什么啊!”

天龙老人冷冷的道:“老夫天龙门的鱼池太小,容不下你这条大鱼,你对老夫称弟子,老夫倒觉受之有愧!”

这话无异已将他逐出门墙,吴一峰只是心中略略发麻,他咬了咬牙,道:“师父总是袒护大师兄,弟子心中实在不服!”

天龙老人冷声道:“刚才之事老夫尽入眼底,你狡辩也没有用!”

话锋一转,又道:“你目下已是震天宫主身份,算来也是一派宗师,老夫在这里为你道贺了!”

吴一峰颤声道:“弟子担当不起!”

天龙老人道:“好说,好说,不过你目下已贵为震天宫主,想必老夫以前所授你的几乎三脚猫功夫已不在你眼下,所以老夫要收回了!”

他一面说一边从身上摸出一颗黄色药丸,道:“你们都起来,老胖,把这颗药丸给宗仪服下去,然后运功替他疗伤,不消一会他便会醒来!”

说着,两指一弹,药丸刚好落在老胖手上。

鲁夫人和天龙双卫谢了一声,自去抢救鲁宗仪和鲁南燕,只是这边的吴一峰听了天龙老人的话,只觉心胆俱裂,剎时惊呆了。

他悲声道:“师父都不能让弟子解释么?”

天龙老人喝道:“住嘴,老夫怎敢担当你的师父?”

……………………………………………

曹若冰《空香谷》第二十二章

那吴一峰嘴上尽说好话,实则心中一刻也不停留,在盘算着逃走念头,天龙老人把话已经说断,他再要求也是没有用的了。

他脑中飞转,偷偷向天毒尊者拋了一个眼色,示意是希望天毒尊者能尽量用毒突起发难,两人然后乘机撤退。

天毒尊者震于天龙老人名头,半晌不作表示,吴一峰心中大急,暗忖莫非天毒老儿变了心么?

忖念之际,天毒尊者居然向他点了点头。

吴一峰大喜,嘴上却道:“师父说得这样决裂,那是不承认有弟子的了?”

天龙老人道:“老夫配么?”

顿了一顿,又道:“吴一峰,你是自己动手废去武功还是要待老夫动手!”

吴一峰大声道:“师父这样绝情,那也怪不得弟子了!”

说话声中,双掌猛然平推而出。

成败关键在此一举,这一掌他已穷尽平生所有力道,掌势之劲裂自然也不问可知的了。

天毒尊者早已得到吴一峰授意,是以吴一峰掌势甫出,但贝他双袖连拍,剎时殿堂之中充满了五色缤纷的粉末。

天毒尊者毒物一出,同时喝了一声:“走!”

人随声起,他和吴一峰同时向后院掠去!

天龙老人哼道:“你们走得了么?”

只见他手掌微伸,掌心发出一股吸力,那五色缤雾就如翻飞大雨,一齐向他掌心坠落。

天龙老人手臂一挥,那些毒粉都被他击在地下,也不见他如何欺身作势,人已平飞而起。

就当天毒尊者和吴一峰身子一落之际,天龙老人已冷冰冰的站在两人面前,两人只觉心头一沉。

天龙老人道:“天青尊者,你为什么要暗算老夫?”

天毒尊者吶吶的道:“这个……”

天龙老人哼道:“这个什么?”

天毒尊者被天龙老人的盖世功力震慑住,堪堪说了“这个”两字,下面的话再也说下出来。

天龙老人冷冷的道:“老夫这趟出山,江湖上多数说你心性险恶,并且为人毒辣,嗜财色如命,当真留你不得!”

天毒尊者眉头一紧,突然大喝道:“留不得又怎地?”

学掌一击,掌劲冲击而出!

忽听一人道:“恩主当心,这是‘无影毒’!”

天龙老人晒道:“萤火之光,也敢比当空皓月!”

手臂轻抬,天毒尊者只觉当胸一股气动撞至,他的掌风甚至连‘无影毒’都被逼了回去。

天龙老人道:“惯会使毒害人,老夫便废了你的双手,也好使你今后不能再行为恶!”

击出的掌风原式不变,但在强风卷击之下,两股无形劲道在向天青尊者双肩劈去!

天毒尊者大骇,一连拍出七八掌,同时身子也不便动,想把天龙老人罩在双肩的掌劲御去!

他一连转了三转,那知转到第四转之时,再也转不动了,原因是他周身要穴都已被天龙老人劲力罩住。

天毒尊者脸孔一寒,却听“卡察”两响,双肩一阵刺骨剧痛,惨叫一声,双手再也抬不起来吴一峰睹此情景,早已吓的面无人色。

这时鲁宗仪等人都走了过来,他们并未难为那四名放蛇汉子,让他们从容离去!

鲁宗仪走到天龙老人身迭,拜伏于地道:“弟子叩见恩师!”

天龙老人挥手道:“宗仪免礼……”

眼睛落到尚在昏迷中的鲁南燕身上,道:“南燕中了毒么?”

鲁宗仪肃容退过一边,垂手道:“不知他中了天毒尊者什么毒?虽经施救,仍然昏迷不醒。

天龙老人目视天毒尊者,道:“拿解药来!”

天毒尊者脸孔苍白,黄豆般大汗珠不断由额角滚下,在此时此地,他再也不敢撒野乖乖的道“解药在我右边袋中,请尽管取去!”

鲁宗仪奔了过去,果从右边口袋中取出一只白色瓶子,问道:“是不是这一瓶?”

天毒尊者点头道:“不错,只要和水服下就行了!”

鲁宗仪道了声“多谢”,飞身退了回来。

他自忙着救人,天龙老人冷声道:“吴一峰现在该你了!”

吴一峰突然双膝一跪,颤声道:“师父开恩,弟子知罪了!”

天龙老人摇摇头道:“可惜已经迟了,你见了本门令牌不跪便已罪该万死,何况刚才还敢和天毒尊者勾结,伦袭老夫!”

吴一峰叩头如捣蒜道:“弟子该死,弟子该死!”

天龙老人哼道:“既知该死,还不出手自绝,难道真要老夫动手?”

吴一峰深知师父个性,此刻苦求无效,再求也没有用,他脑中一闪,恶念早生!

他外表还假装苦苦哀求,实则心中可起歹念,当下说道:“师父所命,弟子那敢不遵,弟子就遵命自绝了吧!”

他双掌扬起,本待要向自己头上劈的,可是就在转眼之间,条见他双掌一翻,向天龙老人劈来!

两人这一次距离甚近,加之他又是突然发难,天龙双卫脸色一变,喝道:“畜生不得无理!

说话之时,两人已双双出掌。

可是他俩究竟还迟了一步,他们掌风击出,只见天龙老人手臂轻挥,一股恢宏气劲已疾卷而出!

只听“轰”然一声,吴一峰那肥胖身形已被托起,直向数丈外的石墙撞去。

很显然地,吴一峰也知道自己这一撞非送命不可,是以当他身子斜飞而起之际,他曾凝聚好几次真气想冲出天龙老人掌风吸力之外,可是怎么样也没有用,“抨”地一声撞上!

天毒尊者睹此情景,暗暗吸了一口气,颓然走出门去。

鲁宗仪已把鲁南燕救醒,忙命她过来叩见天龙老人。

鲁南燕素来只闻天龙老人之名,及今得见,恭恭敬敬拜了下去,说道:“徒孙叩见师祖!”

天龙老人挥手道:“罢了!”

随即问道:“宗仪,你见过小师弟了?”

鲁宗仪肃容道:“是的,弟子早已见看了他!”

天龙老人道:“你知道他现在何处么?”

鲁宗仪道:“他身负血海深仇,此行便是去报仇,不过他行前已与弟子说过,假若他报完了仇便到岳阳楼与弟子见面!”

鲁南燕忙道:“爹,女儿倒见过他!”

鲁宗仪忙道:“在什么地方?”

鲁南燕忙把见着文玉旬之事说了出来,当然,她和文玉旬斗气事却隐去了。

鲁宗仪皱皱眉头道:“这样看来,他和咱们的距离并不太远,若由此地西行,大约可以在路上碰见他!

天龙老人道:“宗仪,假若你碰见他,代为师传达三事!”

鲁宗仪躬身道:“讲师尊吩咐!”

天龙老人道:“为师此次出山,沿途上尽听说你方吴两位师弟之事,武林虽大,但为师就没听见有人说过他俩的好话!”

鲁宗仪道:“师尊明鉴,他俩野心实在太大了!”

天龙老人点点头道:“是了,所以为师见了吴一峰,才毫不留情的将他击毙,以替我天龙恢复在江湖上的信誉!”

鲁宗仪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天龙老人顿了顿,又道:“第一件事,你务需告诉珣儿,他日若见方功长,切不可以师门师兄待之,毙可将其击尽!”

鲁宗仪垂手道:“弟子知道!”

天龙老人又道:“第二件事,为师在途中多听珣儿嗜杀之事,你替为师转告他,为父母报仇,固是人伦之常,然嗜杀过甚,所行未免有负上天好生之德,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叫他切不可做得太过份!”

鲁宗仪道:“师尊训诲,相信宇文师弟必遵命而行。”

天龙老人点了点头,又道:“第三件事,那便是关于为师与你师娘之事……”

鲁宗仪听得微微一征,敢情他自入师门迄今还不曾,听到师父说到有师娘之事,所以脸上掩不住惊讶之色。

天龙老人叹道:“唉!都过去了,你便告诉他,我和你们师娘已和好如初,假若师妹找上他,只要拿这个给她就行了!”

说着,从身上取出一封短篓。

鲁宗仪双手接过,道:“弟子会交给宇文师弟!”

顿了一顿,又道:“恩师不准备和宇文师弟见面了么?”

天龙老人摇摇头道:“不了,你师娘还在天龙门等着我,我必需赶回去和她相见,从今以后,你宇文师弟便是天龙掌门,为师也不会在江湖上出现了!”

话中透出归隐之意,南海双仙夫妇以及天龙双卫都一齐拜伏于地,司徒云华和鲁南燕则跪在后面。

鲁宗仪颤声道:“师尊要归隐啦!”

天龙老人点了点头,道:“不错!”

天龙双卫老瘦道:“恩主归隐,那么老奴和老胖呢?”

天龙老人希嘘的道:“你俩年纪也这么大了,难道还想在江湖上混么?”

老瘦和老胖相互望了一眼,两人迅速作了一个决定,老胖说道:“恩主既要归隐,便请携带我俩一道去吧!”

天龙老人道:“难道你俩别无打算么?”

老胖摇摇头道:“咱俩除了矢志追随恩主之外别无打算!”

天龙老人沉思有顷,道:“好吧,那么你们便随老夫一道走!”

天龙双卫一听大喜,同声道:“谢谢恩主!”

天龙老人道:“宗仪,你们起来,我们也该走了!”

南海双仙夫妇闻声站起,脸上露出依依之色。

天龙老人道;“走吧!”

说着,当先举步走了出去!

天龙双卫跟在后面,鲁宗仪夫妇以及爱女和司徒云等人一直送到门口,鲁宗仪颤声道:“弟子拜别恩师!”

他正想率领妻儿和司徒云华再次拜倒,天龙老人一挥手道:“宗仪,不必远送了!”

身形一起,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且说文玉旬了结了白杨村之事,正和上官琼欧阳坚前行,他们的目的地是岳阳楼,但在中途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原来当三人前行之时,不前不后总是跟了一批碍眼的人,上官琼大是不耐,侧首对文玉旬道:“文大哥,咱们的目标太明显啦,准是又被人钉上了!”

文玉旬笑道:“那便如何?”

上官琼道:“待我出口气怎样?”

文玉旬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上官琼征道:“那要等待何时?”

文玉旬道:“咱们先把来人底细摸清楚再说!”

上官琼哈哈一笑,道:“你可是又怕多伤无辜?”

文玉旬正色道:“琼妹,这是什么时候?却那还有这种闲心?

上官琼见他说得极为慎重,便道:“文大哥,难不成咱们遇上了最厉害的仇家?”

文玉旬道:“他们进退有序,绝非乌合之众可此,所以愚兄不得不格外提高警觉!”

文玉旬素来自负甚高,他如今也有了这种谨慎态度,显见来者非泛泛之辈,强压心头激动,又前行了两天。

到了第三天头上,文玉旬等人来到一座山前,山势不高,但它却横梗阻断了大路,是故看来极是惹眼。

文玉旬等人前行之中,却见后面一行脚步加快,其中八人身形如飞,从文玉旬等人身边擦过,连回头望也不望上一眼。

上官琼哼道:“这八个锦衣人好大的架子!”

文玉旬笑道:“琼妹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说话之中,又见十六名锦衣人左右各八,分向两例行去。

就在这时,忽听一人大喝道:“站住!”

文玉旬低声道:“我说么?好戏不就到了!”

话声一顿,立刻转身说道:“阁下是对区区说话么?”

他趁着转身之际一望,只见后面也立了八个锦衣人,不过当先一人却穿了一袭黄色衣衫,年约五旬,相貌极是威猛。

那黄衣人哼道:“宇文珣!”

文玉旬道:“怎地?”

那黄衣人一字一字的道:“你的风头出尽了吧。”

文玉旬朗声大笑道:“就凭阁下这句话么?”

那黄衣人冷冷的道:“难不成你还嫌少了?

文玉旬脸色一沉,道:“不错,区区是嫌少了,区区早就想问你们一句,几天以来你们一直跟在我后面,究竟意欲何为?”

那黄衣人道:“便是刚才那句话!”

文玉旬微晒道:“若是区区猜得不错,你们可是来自震天宫?”

那黄衣人道:“然也!”

文玉旬道:“请教阁下大名,阁下在震天宫担任什么职位?”

那黄衣人道:“老夫尚志强,震天宫总管事也!”

文玉旬晒道:“怪不得会有这么大的气派,原来是总管大人驾到,文某多有失敬!

尚志强哼道:“你别对老夫来这一套,老夫要取你前命之心毫末更改!”

文玉旬点点头道:“使得,不过……”

上官琼不耐的道:“文大哥,跟这种人还有什么好扯的,出手打发他上路得啦!”

尚志强道:“好说,好说,姑娘倒替老夫把话说出来了!”

文玉旬道:“阁下先别焦急,区区问你一句,你是吴一峰派出来的?还是方功长派出来的?

尚志强哼道:“你不配知道!”

文玉旬脸色一变,向前跨上两步,道:“阁下还不出手么?”

尚志强嘿嘿的道:“你倒自大得紧!”

说话声中,只见他左右双手交互一圈,蓦地右手五指齐张,招式末出,那如钓五指已然隐隐扣向文玉旬胸前五大要穴!

上官琼惊呼道:“勾魂指!”

尚志强哼道:“不错,知道利害了吧?”

文玉旬不屑的道:“两手三脚猫功夫,也敢自认利害?”

尚志强道:“好大的口气,你试试便知!”

说话声中,呼地一声弹上半空。

文玉旬两眼精光灼灼的注视着尚志强的身法,只见他身子在空中巡行一回,手臂一伸,猛抓而下。

他这种招式当真奇怪透顶,指风所向,明是袭向文玉旬的头顶,但招式袭下,却是对准文玉旬胸前要穴。

文玉旬不言不语,绕身疾走,上官琼只看得暗暗心惊,心想文大哥功参造化,几时避过人的招式来?

上官琼忖念未定,文玉旬已绕到第五圈头上,那黄衣老人在上空竟是如影随形疾转,他的招式始终不离文玉旬要害部位五分左右。

上官琼看得大是栗骇,暗忖这尚志强究竟用的是什么身法,竟能在空中停留如许之久?

就在这时,突见文玉旬右掌一翻而起!

一股掌风呼啸而出,真有穿金裂石之力,恰好袭向黄衣老人尚志强的胸腹部位!

尚志强哼了一声,指风如剪,气力下压,硬生生的舍命抢攻!

文玉旬暴喝一声:“躺下!”

手掌翻处,掌劲暴迸而出。

尚志强脸色一紧,连忙缩手变招,可是仍然迟了一步,文玉旬那股火辣辣的掌风直穿而出,黄衣人一声惨叫,忽自半空跌下!

上官琼喝了一声采,道:“好掌力!”

那八名锦衣人脸色齐是一变,走向尚志强身边一望,只见他脸孔苍白,气息十分微弱。

一名锦衣人道:“快拿内伤药给总管服下!”

另外一人摇摇头道:“只怕没有用了!”

他嘴里虽然这样说,仍从身上拿出药瓶倒了两粒药丸替那尚志强服下。

文玉旬冷冷的道:“区区出道以来,他算是一个比较象样的对手,他五脏已然离位,就是大罗仙丹也没救了!”

那八名锦衣人除留一人服侍尚志强外,其余七人都向文玉旬欺来,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突”然拔剑,第一个人一剑飞出,不待文玉旬还手,人已绕到文玉旬身后,第二个人长剑跟着飞酒而出!

文玉旬征了一征,叫道:“天龙剑阵!你们也会!”

双手左右一分,第二式‘一柱擎天’尚未施出,便有两个人被他震飞出去,一招不到阵势便被打乱!

一名锦衣汉子寒着脸孔道:“你……你也识得‘天龙剑阵’?”

文玉旬冷冷的道:“区区非但识得,而且比你们还要熟悉,此阵从不外传,可是……”

他话末说完,却见一个红衣人脚不沾地飘飞而来,那人未至近前,却已接口说道:“不错,是老夫教他们的!”

那几名锦衣人一见那红衣人出现,连忙垂手而立,齐声道:“属下迎接宫主!”

文玉旬倒没有什么感到意外,只是上官琼和欧阳坚听说来人就是震天宫主,两人都不由睁大了眼睛。

来人身形奇高,当他身子移近之际,就像一根竹竿一幌而至一般。

那高瘦红衣人冷冷的道:“宇文珣,你见了我这个做师兄的为何不拜?”

文玉旬微晒道:“请恕区区眼拙,你究竟是吴一峰还是方功长?”

那红衣人道:“老夫方功长!”

文玉旬道:“算来你就是区区的二师兄?”

方功长阴声道:“还会有假么?”

文玉旬可问了一句:“你承认了!”

方功长道:“当然承认,除非你不承认是天龙弟子!”

文玉旬笑了一笑,道:“区区当然承认,你的信物呢?”

方功长道:“老夫玉牌在此!”

说着从身上取出玉牌幌了两幌,道:“你的信物何在?”

他似是想以师兄身份压制文玉旬,却不知文玉旬心中早有打算。

文玉旬点点头道:“当然有!”

方功长冷声道:“何不拿出来瞧瞧?”

文玉旬从身上取出剑令,大喝道:“方功长,赶快参拜!”

方功长瞪目一望,神情剎时为之一呆,他迟疑了一会,突然裂嘴大笑道:“宇文洵,你这剑令乃是假的!”

文玉旬怒道:“何处是假的?”

方功长阴声说道:“我问你咱们天龙门持有剑令者即为掌门可对?”

文玉旬点点头道:“不错!”

方功长阴声一笑,道:“那就是了,师父个性从来,都是让以前徒接掌门户,老夫乃第二名弟子,据说在老夫之上还有一位鲁宗仪,师父不让位与鲁宗仪,怎会把掌门之位交给你?

文玉旬冷声道:“那是师父对区区垂爱,他老人家才把掌门之位交与区区!”

方功长哈哈笑道:“不可靠,不可靠,除非师父亲临解释这件事,老夫才能相信!”

文玉旬恨声道:“区区离山之时,师父曾言你与吴一峰不可靠今日一见,果然证实师父言之不虚,你既敢轻视剑令,便证明心目中已没有天龙门的存在,区区只好代替师父清理门户了!”

方功长强词夺理道:“你敢犯上?那便是欺师灭祖之罪!”

文玉旬哼道:“这话正应区区说出,不过区区在没有出手之先,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方功长沉脸道:“什么事?”

文玉旬两眼血红的道:“灵飞堡灭门之祸,可是你和吴一峰在幕后主使?”

方功长心头一震,道:“胡说八道!”

文玉旬冷哼道:“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否认也没有用?”

方功长怒道:“你凭什么硬往我头上乱戴帽子?”

文玉旬咬牙切齿的道:“区区一路行来,曾击毙不少当年参与灵飞堡血案的仇家,事前区区曾询问他们,他们话中都隐有所指!”

方功长有恃无恐的道:“他们曾说是我姓方的主使么?”

文玉旬恨声道:“他们虽末指出姓名,但话中口气却隐隐指向你和吴一峰!”

方功长晒然道:“模棱两可之言,其谁能信!”

忽听一人冷冷接口道:“天毒尊者之言总可相信了吧?”

方功长闻言大惊,举目望去,只见鲁宗仪夫妇在前,司徒云华和鲁南燕在后,如飞奔了过来文玉旬忙道:“大师兄夫妇来得正好,方功长居然敢于目睹剑令不跪!”

鲁宗仪笑道:“他和吴一峰一样,同是一丘之貂!”

方功长一惊道:“你见过他了?”

鲁宗仪泰然道:“我不但已见过他,而且还亲眼看见他被师父亲手击毙!”

此话一出,方功长和文玉旬的感觉可大不相同。

方功长是震惧和惊骇兼而有之,文玉旬则是充满了无限的欣喜,颤声道:“师父他老人家出山啦?”

鲁宗仪点了点头道:“不错,师弟,师父他老人家还命我交代你三件事!”

文玉旬赶紧一跪,肃容道:“弟子恭候教谕!”

于是鲁宗仪把天龙老人交代那三件事一桩一桩念了出来,当鲁宗仪念出要文玉旬杀方功长以清理门户之时,方功长的脸上一连变了好几次颜色。

鲁宗仪把那三件事念完,文玉旬恭敬的道:“弟子遵命!”

他起身走到方功长大约五尺距离站定,道:“方功长,你现在没有话说了吧?”

方功长沉声道:“想不到师父对我这般不谅,我自会到天龙崖去向他老人家解释!”

鲁宗仪摇头道:“不必了,师父从此已退出江湖,你到天龙崖去末必能够见着他老人家,现今师父已把掌门之信符交给宇文师弟接掌,你有什么话大可向宇文掌门解释!”

方功长一听,不由沉吟不语。

他自知罪大恶极,若向天龙老人解释,他还可以狡辩,如向文玉旬解释,他就无法抵赖了。

文玉旬道:“大师兄,有关寒家之事,天毒尊者是怎么说的?”

鲁宗仪道:“天毒尊者言道,方吴两人久有领袖武林之心,只因当时令尊名头甚大,他俩极希望取得令尊合作,令尊不肯,他俩才暗施手脚唆使武林同道血洗灵飞堡!”

文玉旬两眼血红的道:“方功长,你可听清楚了么?为公为私,我都不能放过你了!”

目光一瞥,落在方功长腰间那把剑上,道:“你那把剑可是‘霹雳神剑’?”

方功长知道抵赖不过,硬起头皮道:“不错!”

文玉旬一字一字的道:“此剑乃灵飞堡四大兵刃之一,你从何得来?”

方功长道:“从一个朋友身上得来!”

文玉旬追问道:“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方功长冷冷的道:“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文玉旬脸孔一沉,道:“方功长,你不用骗我,你必是从灵飞堡取得此剑,如今既有人证又有物证,饶你舌绽莲花也难逃今日之报!”

说着,“陡”然拔出了宝剑。

方功长阴声道:“这可是你逼我啊!”

眼下之局他除了一战之外。已别无选择的余地,是以说过之后,也缓缓拔出了“霹雳神剑”文玉旬冷冷的道:“师父原已授我两记招式,专门准备用来对付你和吴一峰的,如今吴一峰已死,看来我只需一剑便行了!”

方功长晒然道:“好大的口气!”

“气”字甫落,忽然想起一事,向后挪退两步。

文玉旬冷声道:“你可怯战了么?”

方功长冷冷的道:“放屁,那个怯战了?”

文玉旬道:“然则你为何不战而退?”

方功长道:“老夫不战而退自有老夫用意!”

文玉旬叮道:“什么用意?”

方功长道:“你真是宇文致和的后人?”

文玉旬黯然道:“不错!”

方功长哺喃的道:“奇怪!奇怪……”

鲁宗仪道:“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奇怪的?”

方功长道:“据老夫所知,当时曾死了一个婴孩!”

文玉旬悲愤的道:“那个婴孩是替死的!”

方功长仰天叹道:“该死的,覆巢之下居然有人愿意将自己孩子,去替别人死?”

文玉旬道:“不但一个替死,甚至还有两个!”

方功长叹道:“古人有法场换子之事,想不到如今也有这种事情发生,也许老夫当时忽略了,要不便是老夫阵营之内出了内奸!”

文玉旬一字一句的道:“你现在知道已经迟了!”

方功长冷笑道:“一点也不迟,不过你既是宇文致和的后人,老夫今夜把整个事实告诉你,咱们再动手也不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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