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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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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叔一只手把他按了回去,谑笑道:「哟哟哟,开了情窍以后人也变得不冷静了,放心,那帮人都已经灭了,只是幕后主谋,你还要去问问你的情人,想来他应当心中有数才是。咱们先办正事,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柳芫卿。」
凌闲云见楚王叔说到柳芫卿的时候,面上的神色竟变得与以往不同,不由一愕道:「怎么,他还不曾回晋国?」
「不但不曾回,而且他还向王太后和王上提出亲往锦州放赈,这赈粮本就是晋国捐赠,王太后和诸大臣商议之后,认为不好拒绝,便应下了,明日便要启程。」
凌闲云再次揉了揉额角,精神不济之中本就不适合深思,勉力而为自然是头痛隐隐,好一会儿才道:「柳芫卿此举莫非另有所图?不对,锦州虽是我国富庶之地,但并非兵家战地,他即便去了,也探不出什么重要事来……赈灾赈灾,难道是想收买民心?可是锦州地处我国腹地,这民心收之无用……」
「不管是柳芫卿是为了什么,这一趟,便由我盯着他,任他奸狡,总跑不出我的手心。」楚王叔嘿嘿笑着,语有他意。
凌闲云正想得头痛,见楚王叔把握十足,倒也放心了,柳芫卿再是手段多多,眼前这位楚王叔也未见遑让,装颠作傻是头号,这些年来不知已让多少人喝了他的洗脚水,这一番去锦州,暗里算明里,倒是柳芫卿当自求多福才是。
「既如此,你们明日启程,我后日便回楚都。」
楚王叔一走,自然凌闲云就得回楚都主持大局,虽说是职责在身,只是这一回去,像现在这样的悠闲日子也不知何时才再有得,多少总是不情愿的。
「行,你便趁这一日里,把病养一养,好在烧退了,躺两天便好,回去后你也注意着,少动心思,不是什么重要事情,不妨让你的情人多动动脑,将来……怕是少不得夫唱妇随。」见此行目的已达,楚王叔也就不再多打扰,起身便告辞,走至门口,却回转头来,邪邪一笑,「待我从锦州回来,再来问你俩个……哪个是夫?哪个是妇?」
一个枕头迎面而来,楚王叔轻松闪过,大笑着掀帘而去。
「你给我回来……」凌闲云丢了枕头后,脸上虽胀红了,却还不忘一事,赶紧把楚王叔叫回来。
「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事……怎么做?」
楚王叔闷笑一声,连忙掩口,忍笑道:「难道你不会?」
凌闲云眼一翻,道:「怎么可能不会……我是问你怎样做才能让……让他觉着舒服?」话到后面语声渐渐低了下去,知道是一回事,可真做起来,那便是另一回事了,这几日虽说对桃雁君是又亲又摸,却始终不敢做到那一步,桃雁君的拒绝是一个原因,但他不愿让桃雁君受到伤害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楚王叔再次大笑出声,眼见凌闲云困窘求教,这模样,难得一见,怎不让他笑翻了天,直到见凌闲云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才勉强收敛了笑,附在凌闲云耳边嘀咕了足有半个多时辰,才又大笑着离去。
凌闲云躺在床上,脸上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失神,一会儿咧了嘴笑,直到秋儿进来,才总算恢复了正常神态。
回楚都是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尽管凌闲云已经肯定桃雁君对他的情,却仍然是直到临走前的一刻,才主动向桃雁君坦白关于柳芫卿来到楚国并前往锦州放赈的事情,自然,他曾刻意隐瞒柳芜卿来的楚国这一点,只要稍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桃雁君倒是没说什么话,只是从嘴角慢慢弥漫开来的一抹笑意,让凌闲云越看越背心发冷,打了个寒颤,只当是自己心虚,却没在意到桃雁君这一抹笑,确是一抹冷笑来。
回到凌府,心虚的凌闲云在桃雁君和凌闲云的双重压迫下,老老实实在凌府养了月余天的病,差点没把他闷死。宫里派人来探病,让温总管以不宜打扰给回了,朝里送来公文一大堆,被桃雁君拿着笔三两下打发,那处理公文的速度,看得凌闲云的下巴都合不拢,十分怀疑地趁桃雁君一个不注意,偷偷看了几本批好的公文,半晌无语,然后心安理得地把这些事务都交给桃雁君打理。
而他,则倚在桃雁君身边,听着冬儿用甜甜柔柔的声音给桃雁君念公文,时不时打个岔让秋儿送茶,说是休息会儿,把两丫头打发了,借口给桃雁君揉揉肩,其实是大吃豆腐来。那揉着揉着,两只手就从肩上揉到了胸前,从衣服处揉到了衣服里内。从某个方面来说,凌闲云的这种举动,是青天白日下明目张胆的求欢,可惜总是不能得逞,两只贼手让桃雁君一把拍开,直接将他推到门外,然后喊冬儿进屋,将门当着他的面「砰」一声关上。
凌闲云只得垂头丧气地走开,求欢不成,那也便罢了,虽然落个「要色不要命」的骂,总也是桃雁君关心他的身体,被拒绝心里也是开心的。只是打从前日开始,桃雁君突然就不怎么搭理他了,每天处理完公文,就关上书房的门,再不放一个人进去,就连吃食,也只让冬儿放在门口,一直到夜深才出来,凌闲云想跟他说说话亲热一番竟然也难得了。
这不,他刚从桃雁君那里吃了闭门羹回来,闷闷不乐地躺到床上不动的时候,燕郎中来了,是来给他复诊。
把了脉,燕郎中捋捋胡子,对凌闲云道:「大人月前一场风寒,早已无碍,将养这些日子,身体已是健朗,只是不知为何,胸前新近生出一股闷气盘聚不散,大人可是心中有事?」
「唉……」凌闲云闷闷一叹,桃雁君不理他,他也懒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站在边上的温总管拉拉了燕郎中的衣服,示意外面说话,燕郎中会意,收拾药箱跟着温总管出来。
温总管道:「燕郎中,我问你一句,大人的身子,可禁得住情事?」
「若是像现在这般,好好调理上月余时间,大抵能经一、二次,当然,此种事情对大人心脉冲击极大,能不为之最好还是不要为之。」燕郎中沈吟几许才答道。
温总管苦起了一张老脸,道:「年少之人,血气方刚,大人心中极喜楚桃先生,每日里耳鬓厮磨,让他怎能不动情。楚桃先生也是不禁撩拨之人,唯恐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便有意疏远大人,大人心中闷气便是由些而来。」
燕郎中忍不住乐了,哈哈笑着,拍了拍温总管的肩膀,道:「原来如此,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温总管急问。
燕郎中神神秘秘地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来,道:「上回你不是让我弄痴情药吗,喏,就是这个,千两银子一包,你家大人若是用了这药,一包下去,保准楚桃先生不会再不理他。」
温总管一楞神,想不到当日一句戏言,燕郎中竟还真弄出个什么痴情药,狐疑的看着药包,道:「千两银子一包,你抢钱啊……你也不用镜子照照你现在样子,十足一个神棍。」
燕郎中被温总管这一句话气得胡子都翘了,一转身往凌闲云的屋里走。
「没见过像你这么小气的总管,看你家大人给不给这千两银子。」
温总管看着燕郎中背影,翻了翻眼,若这药真有用,别说千两银子,怕是万两银子自家大人也定是二话不说。想到这里,突然一惊,赶紧大声道:「燕郎中,你的药有副作用没有?」
响应他的是燕郎中的关门声和一个被质疑的愤怒表情。没过多会儿,燕郎中笑呵呵地出来,伸手就递给温总管一张凌闲云亲笔写的帐房支取单子,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两。
温总管接过单子,一看上面的字龙飞凤舞,显然是凌闲云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下写的,不由狠狠道:「这么一会儿工夫,就骗了一千两,你干脆改行做神棍好了。」
燕郎中得意地笑,道:「你这老头子,就嫉妒吧,你在这府里就是干上十年,俸禄也没有这么多吧,废话少说,拿银子来。」
温总管气煞,到帐房支了千两银子的银票,往燕郎中怀里一扔,道:「你就乐吧,要是那药没用,我让你把这钱还吐出来。」
燕郎中眼一翻,道:「你就眼红吧,嘿嘿……对了,这个你拿去给楚桃先生。」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好的纸条。
「这是什么?」
「痴情药起效的咒语,你可别拆,拆了就不灵了。」
真的假的?温总管将信将疑地看着这张纸条。
「你到底搞什么鬼?」
燕郎中神秘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呵呵地告辞了。温总管拿着纸条左看右看,犹豫了许久,还是给桃雁君送了去。
桃雁君还在书房里没有出来,冬儿丫头坐在外面的斜栏上无聊地打晃,一看见温总管,赶紧站了起来。
温总管看了看紧关的房门,问道:「你家大人这几日在屋里究竟做什么?」虽说是刻意疏远凌闲云,可是不是也做得太过了?
冬儿摇着头,道:「每次送饭进去,大人都趴在桌案上写什么,冬儿识字不多,不知道先生在写什么。」
问也白问,温总管走过去敲了敲门。
「楚桃先生,是老奴,有事相商,可否开门?」
「温总管。」门开了,桃雁君出现在门口,也不知道他这几日在干什么,脸上竟有些憔悴。
「咳咳……」温总管清了清嗓子,把那张纸条给了桃雁君,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桃雁君一听之下,失笑出声,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药,燕郎中在寻你们开心……啊,不对,不对……」
话没说完,桃雁君便急急冲了出去。
「闲云,不许吃那药……」桃雁君一脚踹开凌闲云的房门,冲了进去。
「呃?雁君!」凌闲云转头,手里捧着一只药碗,看见桃雁君立时露出了笑容。
桃雁君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药碗,一看,连药渣都没留半分下来,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看着一抹潮红从凌闲云的面颊上缓缓渗出来,也知道再想让他把药吐出来是不可能了,赶紧打开手中的纸条,一看之下,几乎气晕。
妄言痴情,实为春情,情到浓时,顺其自然,少壮之身,强压无益,积洪不疏,反受其害。下面是一行小字:久闻桃家内劲温和绵长,最宜疗伤,先生可善用之。
「雁君,你在看什么?」也不知是受了药效的影响,还是习惯使然,凌闲云已经蹭到了桃雁君的身边,抱着他的腰揉揉捏捏。
内劲一吐,将手中的纸条震得粉碎,桃雁君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雁君,你在生气?」凌闲云伸出手在桃雁君的脸上摸了摸,「不要生气,燕郎中说了,只要我吃了这药,你就再也不会不理我,也不会离开我。雁君,我非常非常喜欢你,你不要不理我,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笨蛋,这是春药,你给那个江湖郎中骗了。」桃雁君察觉凌闲云的体温似乎比平时要热一些,便知道那药已经开始生效,尽管气得想把凌闲云暴打一顿,可从心底生出的无力感却让他万分无奈,怎么就栽在这个笨蛋手上了呢。手一挥,将被他踢开的门关上,想了想,又连窗都关上了,屋里顿时暗了下来。
「雁君,怎么关窗了,这样很热啊……」凌闲云扯了扯衣服,露出了脖子及子锁骨,向来不见阳光的肌肤白得有些晃眼。
前两日下了一场雨,天气转凉,关了窗也不会觉得闷热,分明是凌闲云体内的药在作怪,桃雁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被凌闲云的动作吓了一跳,这样乱扯,衣服哪里脱得下来。
「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办才好?」桃雁君无奈地伸手帮他解开腰上的束带,心里却在盘算着等会儿该怎么做才能照顾到凌闲云的身体。
凌闲云这会儿已经有些神智迷糊了,体内乱窜的一阵阵骚热让他不安,虽然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又不敢随便对桃雁君动手动脚,怕桃雁君又一连几日不理他,只好在自己身上乱扯,桃雁君主动来帮他解衣,让他心里一阵暗喜,知道桃雁君这是同意了,两只手一空,当下不客气地去扯桃雁君的衣服。
他这样乱扯,当然是扯不下来的,体内燥热不断的上升,让他越发地急躁,心里一急,干脆放弃了脱衣服的念头,往桃雁君身上一扑,狠狠地吻住了桃雁君的唇。几天的烦闷仿佛要在这一吻里倾泄而出,太用力的结果是桃雁君的唇上被磕出了血来,一点点的腥甜全被凌闲云不客气地吸吮过去。
该死的江湖郎中,谁知道凌闲云吃了药之后,竟然力气这么大,两只手紧托着他的后脑,让他无法移开被吸吮得发疼的唇,桃雁君也只能在心里大骂了。蓦地察觉凌闲云的心口处跳得厉害,怕他激动中病发,桃雁君赶紧把手贴住背心送入内劲,才刚稳住凌闲云浮动不已的心脉,就被情欲勃发的凌闲云用力推倒,上半身倒在桌上。
「别在这里……」好歹到床上去,桃雁君急道,奈何唇被堵住,他是一字也说不出来,即便说了出来,只怕凌闲云也听不进去了。随他去了,桃雁君只得无奈地认了,唯有庆幸刚才把门窗都关上了。
凌闲云终于不满足只是亲吻,两个人现在只有他的手能动,几乎是粗鲁地拉开了桃雁君的衣襟,看到胸前两点,被欲望冲昏了头的他这时竟隐约想起楚王叔教他的话来,要让雁君也舒服,存着这个念头,他毫不犹豫地对准其中一点含了下去舔弄,另一点则捏在手里不停搓揉。
桃雁君这才呼出一口气,便猛地尖叫起来:「混蛋,你轻点……」
这哪里是前戏,分明是把他的|乳头当饭桌上的一块肉放在嘴里嚼,凌闲云被桃雁君这一声尖叫,吓得抬起了头,茫然地望着桃雁君,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大声,略一停顿后,又把头埋下去,用舌尖在泛出了血丝的|乳头上轻轻一舔。
桃雁君身体一颤,似乎刚才饱受凌虐的|乳头在这轻柔一舔之下,感到了快乐,竟兴奋地挺硬起来,凌闲云也感觉到了,又舔了一下,发现这样的效果似乎比较好,当下卖力的一下又一下地舔了起来。
「你是狗呀……」桃雁君又吼了起来,刚开始还被舔出几分感觉,可是如果不加深这种感觉的话,可就难受了。想扭动身体给凌闲云作点提示,但是不能动的双手限制了他的动作。桃雁君现在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他动作快点,先压倒这个笨蛋才是。
「雁君不喜欢?」凌闲云困惑了,因为强忍着情欲而变得沙哑的声音听来竟带了几分魅惑。
桃雁君听得心头一荡,想不到凌闲云发情时候的声音竟如此地勾人,心头的气莫名地消了,低骂了一声「笨蛋」,抬起腿蹭了蹭他的跨下,这下他该明白了吧。
凌闲云果然受教,立时领悟,嘿嘿地傻笑着把手伸向桃雁君的裤子。裤子褪下了,桃雁君下意识地抬起两只脚环住凌闲云的腰身,努力将姿势调整好,尽力放松自己,只是看凌闲云对性事这般生疏,想来还是少不得要吃一番痛的。却不料凌闲云并没有立刻解开自己的裤子,反而是直起了身体。
「咦?」不知道凌闲云要做什么,桃雁君不得不松开脚,因为两只手不能离开凌闲云的身上,他的身体也跟着坐了起来。
「要让雁君舒服……」凌闲云对着桃雁君笑了笑,因为情欲而充满红晕的脸透出一股绮丽,然后一低头,含住了桃雁君的欲望之处。
「啊!」倒吸一口气,桃雁君震惊地望着凌闲云,想不到他竟然会如此做,一时间楞住了。从来不曾体验过的温暖口腔,柔滑的舌,迅速点燃了他体内的情欲,肌肤渐渐泛出了阵阵桃红,眼神也开始迷离。
「嗯啊……呜……」
幸福的感觉,在这一刻弥漫了全身。闲云这个笨蛋,在春药的刺激之下,居然还记着要让他舒服,虽然技术欠缺,可是这份心意,却是千真万确,他要的呵护,他从小就追求的那一份真情,明明白白地摆在了眼前。
「笨蛋,来吧……嗯……」无法自主地呻吟着,桃雁君再次张开腿,将自己的密处呈现在凌闲云的面前,小小的粉色洞口,受到了情欲的催发,正一张一合作着无言的邀请。
凌闲云舔了舔自己的唇,终于再忍不住了,自己的欲望早就已经像火一样灼热,这时得了桃雁君的首肯,一挺腰,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混蛋,你轻点……」毫无意外,桃雁君再次尖叫起来,只是这一声,比先前一声还要凄惨几分,虽然早有准备,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疼,他又不是未经人事,该死的,想不到这混蛋看着外表柔弱,那地方竟然比想象中大,好疼……
「凌闲云,你给我停下来……停下来啊……你……你以后别想再上我的床……啊……」
事情都到了这份上,凌闲云哪里还停得下来,春药的药性这时才完全发挥出来,除了疯狂的掠夺,别说他听不到桃雁君的喊声,就算听到了,也不在意,不上床就不上床呗,这桌子也不错,高矮大小刚刚好……
尾声
事后,桃雁君在床上躺了两天,凌闲云反倒精神百倍,有桃雁君的内力护着,又有燕郎中的药调理,只在床上休息了一天,就活蹦乱跳去找桃雁君,被桃雁君冷眼一瞪,顿时开始陪小心。
桃雁君又能气他多久,到能下床的时候,那气早让凌闲云左一个甜言右一句蜜语给哄消了,只逼着凌闲云发誓再不吃那个狗屁痴情药,这件事便也就过去了。
之后桃雁君仍然动不动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只是到了晚上,便跟凌闲云一个被窝里睡觉,虽然防得紧,可一个月里,仍是不免让凌闲云得逞了两次,说来也是懊恼,桃雁君的后腰往下一点,靠近臀部的地方,有一处极为敏感,一摸就全身无力,也不知那次凌闲云怎么福至心来,居然想起那个地方,桃雁君一个不注意,就被他得逞了。
桃雁君拿凌闲云没办法,只好揪了燕郎中的衣服,拉到书房里就凌闲云的身体问题好好谈了一回,然后才跟凌闲云约法三章,一个月里只能做两次,不答应他立刻就走。凌闲云还能有什么办法,表面上委委屈屈地应了,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
自此,这两人那小日子是过得甜甜蜜蜜,连带的,整个凌府也红云罩顶,一连嫁了三个丫头,都是嫁给府里的下人。
正在凌闲云快活得跟神仙一样的时候,楚王叔回楚都了,还带回来一个人,不是柳芫卿,而是裴清。凌闲云收到消息的时候,桃雁君就在他旁边。
「雁、雁君,你……我……」凌闲云的脸都白了,一瞬间脑中已经把种种桃雁君会有的反应都设想了一遍,越想他对自己就越没信心。
桃雁君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脸上却装出震惊的样子。
「裴清……他……怎么……怎么……」
「雁君……雁君……你答应不离开我的……」凌闲云紧张了,一把抓起桃雁君的手,死死不放。
桃雁君作出犹豫不决的样子,缓缓道:「到底一场情分,他也不曾对我不住,却是我移情别恋,闲云,我答应你不走便是,只是你也让我与他见上一面,让我与他做个了断。」
这要求合情合理,凌闲云虽是不愿,却也毫无阻拦的理由。匆匆到楚王叔那里走了一趟,才知道裴清竟是因为私挖他人祖坟而意外被抓住的,若换了他人,只怕也只当他是个普通的盗墓贼,可楚王叔却是见过裴清的,一眼就认了出来,想想看,本应被软禁在桓侯府的人,突然出现在楚国腹地,而且挖他人祖坟,这其中,定然是另有蹊跷。
作了一番调查后,楚王叔将裴清带回了楚都,至于怎么处理,那就得看晋国方面是怎么说的了。凌闲云听楚王叔详述了经过,心下也生疑窦,思来想去,不知怎么想到桃雁君身上,顿时一个寒颤,不愿再细想下去。反正桃雁君不说的事,他都不想问,就像清凉山庄那批莫名其妙的刺客,虽然明知跟桃雁君有关,可是桃雁君不提,他也不敢去问,直觉有些事情,还是一直不知道的好。
回到凌府把事情对桃雁君一说,桃雁君抚额长叹一声。
「原来竟还是我害了他。」
「什么?」凌闲云惊诧,以至忽略了桃雁君长叹声中的讥讽之意。
「裴清他离开桃源前一些日子,我与他提起昊天子印,昊天子印你知道吧?」
「知道,是八百年前昊帝君临天下所刻之玉玺,三百前,昊帝国崩裂为九州,楚、晋两国便是其中一州,传说,谁能得到昊天子印,便能得上天眷顾,重统九州,君临天下。」
「我在桃源隐居八年,闲来无事,便喜欢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说,那日,我对他说昊天子印极有可能在楚国锦州一带,想不到他竟信了。」
「如此虚无飘渺的事,他也当真?难道裴清竟有君临天下的野心?」凌闲云想了想,只觉好笑。
桃雁君也笑,像凌闲云这样志不在朝堂的人自然不会明白一个对权力有着近乎疯狂的执着的人的想法。八年的情分,尽管裴清还是对他下了毒手,可桃雁君也没有想把事情做绝,只怪裴清的野心实在太大,却又好高骛远,连晋国都没能掌控,便妄想着天下,所以才会落入了桃雁君早已经安排好的圈套,只是……柳芫卿竟没入套,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难道柳芫卿到了锦州后没跟裴清会合?
裴清没有被关进大牢,楚王叔将他软禁在一处别院里,在凌闲云的安排下,桃雁君跟他单独见了一面。
「你……」
裴清憔悴多了,眉目间多了一抹烦燥,见到桃雁君的时候,先是一惊,然后是困惑,到看见桃雁君优雅地弯下腰,摘一片菊瓣缓缓放入口中,然后冲他微微一笑,他恍然了,所有的事情在脑中一晃而过,才明白原来自己落入了桃雁君的圈套,难怪他计划如此周密,却仍然被轻易抓住。
「桃雁君!」语气里,有惊,有怒,有恨。
桃雁君又是一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身后,传来裴清砸东西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裴清反复地问着。
桃雁君头也没回,为什么?只因为,你不曾用真心待过我,我还以的自然是假意。你害我一分,我还以的自然是十分。
大门外,凌闲云不安地探头探脑,想进去,又怕桃雁君生气,这模样,只把守门的官兵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纷纷猜测楚国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才把这位向来冷静自若的上卿大夫急得跟猴儿上树似的。
桃雁君终于出来了,轻笑着牵起了凌闲云的手。
「我们回家。」
凌闲云顿时脸上笑开了花。
「嗯,我们回家。」
「到了家,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猜猜看。」
「嗯……雁君给个提示,没头没脑地猜不着。」
「真笨……」
「……」
回到凌府。
「喏……这个你拿去。」
「是什么……楚朝政事改革一百零八条建议?」
「你看看,若是能行得通,你这上卿大夫就可以卸职了。」
「啊,雁君,原来这些日子你关在书房里就是弄这个……」
看来,距离凌闲云所梦想的闲云野鹤的日子,应是不远了。
数月之后,春暖花又开,桃源里的桃花,又开满了枝头,灿烂得如同桃雁君脸上的笑容,仍是那座山谷,仍是那栋茅屋,只是身边的人,换了一个,于是桃雁君再也不尝那苦涩的桃花,却在茅屋后,挖了一个池塘,种了一池莲,只等夏日来临,再吃一季清香盈口的莲花糕。
——全文完——
番外——
三月里,桃源谷里的桃花,漫山遍野地开了,红彤彤一片,宛如天边的云霞,一转眼,桃雁君与凌闲云隐居在桃源谷已有一年。
仍旧是那张竹椅,仍旧是那株桃树,桃雁君躺在竹椅上,双目微阖,于树下小憩,树上两只雀鸟相依相偎,你给我梳梳羽毛,我给你梳梳羽毛,一副恩爱无比的样子。一片桃源,晃晃悠悠地飘落在桃雁君的额心上。
「雁君……雁君……我回来了……」
午后的宁静被凌闲云的呼唤声打破,也将桃雁君从睡梦中惊醒,带着几分惺忪,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凌闲云急匆匆地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长长的一队板车,车上装的除了米、蔬菜、酒肉之类的东西,还有各种各样的家俱、厨具、耕具,凡是生活用具,应有尽有,而押车的人全都是凌府原来的下人,紧跟在凌闲云身后的,就是温总管,再往后一点,燕大夫正大模大样的坐在其中一辆板车上。
桃雁君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凌闲云已经张开双臂抱了过来,脸在桃雁君的肩头蹭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雁君,我好想你。」
桃雁君的嘴角再次微微抽动,将这只八爪鱼推开了点,道:「你走了还不足半月,怎么就回来了?」可怜他刚得半月清静,又报销了。
凌闲云抱不到桃雁君,脸上顿时显得委屈来。
「雁君,我想你啊,所以事情一办完就立刻回来了。你……你不想我吗?」
虽然是辞官不做,可到底也是一朝重臣,不是把官服一脱就可以完全不理楚国朝政,何况当今太后还是他的亲姐,一年之间,回楚都都倒有两、三回,这不,半个月前,楚国太后一纸诏令来了,凌闲云他再是不想离开桃雁君,也还是要乖乖地回楚都去,走时依依不舍,到了楚都才知道什么事情也没有,就是姐姐想弟弟了,要看他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凌闲云哭笑不得的在楚王宫住了两天,就再也受不住相思之苦,非要回桃源谷去。楚太后对拐走亲弟的人没半分好感,见都不见,又听说桃雁君眼睛不好,不但不能照顾弟弟,生活起居怕还要弟弟照顾才是。她心疼弟弟没人照顾,怎么也不同意放凌闲云出宫。
凌闲云辩称有秋儿、冬儿两丫鬟在,日常生活无忧,可楚太后不理他,说只有两个小丫头,怎么可能照顾得了两个男人,凌闲云不得已,只好装病,一天到晚念吐着桃雁君的名字。楚太后哪会被他这种小技俩骗到,只是实在拿凌闲云没奈何,只得发话了,要回去可以,原来凌府的下人都要跟去,否则她就把桃雁君召到宫里来。
让桃雁君进宫,凌闲云连想都不敢想,只好接受了楚太后的条件。把凌府一干人全带了回来,燕大夫则是自告奋勇,说什么凌大人身有旧疾,若是突然发作,怕无人能救治,反正死说活说地跟来了。
桃雁君看到人多,想到往后日子更没得个清静,一时心烦,哪里管得凌闲云神情言语中的委屈失望,直接道:「不想,一点也不想。」这傻瓜,难道还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互吐相思不成,没见着那些人一边从板车上卸物,一边正偷眼看着他们吗?
凌闲云顿时垮下了脸,要说什么,却突然晃了晃身体,瘫在了桃雁君的身上。
「闲云?」桃雁君一惊,赶紧伸手在凌闲云额头上一摸,热得烫手,连忙喊道:「燕大夫,快来瞧瞧,他怎么病了?」
「病了?」正在搬自己随车带来的药草罐子的燕大夫吃了一惊,赶紧过来,温总管也跟着跟过来。
「没事,雁君,我很好……」凌闲云勉强站直身体,对桃雁君露出讨好的笑容,却被桃雁君一眼瞪了回去,把他按在桃树下的躺椅上。
燕大夫出手把脉,温总管在一边疑惑道:「怎么突然病了,这一路上都好好的……」
「凌大人,你什么时候感觉到不舒服的?」燕大夫把完脉,沉着脸问。
「没有啊……」凌闲云一看桃雁君脸上已经开始阴云密布,连忙嗫嗫改口道:「前日,好象吹了点风,我想这一年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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