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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嫣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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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王爷抚脸笑道:“我还以为没人注意我,原来是不小心没绷住笑,还是东篱心细。我为什么笑不出啊?我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呢,这么精彩的一幕,幸好没有错过。”
听他如此说,我只觉眼前一黑,险些跌倒,胸口撕裂般的痛,满腔愤恨无处发作。
二哥,你被识破时,定曾擒下他,你没有伤他,他却——。
他假意要帮你,却利用你来看热闹,他欣赏你的痛苦,用嘲弄的语气谈到你,我决不能允许有人这样对你,我定会要此人付出代价,即使他是郡主喜欢的人也一样。
大哥握住我的手,见我颤抖的厉害,将我揽进怀里。
我笑道:“大哥,段王爷也是你的朋友吗?”
大哥看我片刻,对安平王爷说:“轻雷,我们离开黑堡已多时,恐有事要办,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回去,不能参加郡主大婚,还请见谅。”
说罢不等安平王爷回答,拉着我转身就走。
耳听段王爷说:“他们干嘛急着走?”
东篱轻叹:“王爷,这次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自求多福吧。”
第二十六章
耳听段王爷说:“他们干嘛急着走?”
东篱轻叹:“王爷,这次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自求多福吧。”
回到房中,大哥就命楚风良和楚风奇收拾东西,二人领命前去。
可是我还不想走。
我坐在床头,看着大哥,道:“大哥,给我三天就好。”
“你想怎样?”
我笑道:“我还能怎样?我只要他再不能笑,再不能骗人。”
大哥看着我,突然笑起来,方才的阴沉仿佛都不见了,我抬眼瞪他,他却越笑越是欢畅。
好容易止住笑,却又紧盯着我不放,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别开眼,说道:“大哥,你怎么了?”
大哥蹲下来,面对我,轻抚我的脸,道:“然儿,你并没有真正恨我,对不对?”
我转开头不说话,?哥微笑:“若你真的恨我,我可能早就死过数次了。”
我站起来想走,大哥却拦腰将我抱住,压倒在床上,道:“最少在这种时候,然儿就有的是机会出手。”
这人啊,平时不说话,一说起来又没完没了,还说得这么……。
我红着脸,瞪着他道:“大哥要慕然现在出手吗?”
大哥看着我,敛起笑容道:“然儿又吓到我了,刚才你说‘不想见我’时,我的心跳都停止了。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我叹,也许我是真的没有恨过大哥吧,每次大哥这样就没法硬起心肠。他不爱笑,却把几乎所有的笑容都给了我,他所有的痛苦也同样来源于我吧。
我也抱住他,说:“慕然只是生气啊。”
“你气什么?”
“我生气,为什么明知你在逼我,明知段——那个混蛋不在二哥手上,我却还是,还是——”
我顿住,不敢想二哥的表情,叹了口气,又道:
“慕然怨过大哥,真的很怨。我怨大哥毁了我和二哥的幸福,怨大哥不肯放过我。”
发现大哥身体一僵,我轻抚着他的背,就像他经常作的那样。
“直到发现二哥骗我的事,苏州郊外,我躺在河水中,想着,连二哥都会骗我,还不如死了得好,那天如果风奇没来,我可能真的死了。”
大哥紧紧抱住我,咬牙道:“不准再想死,我不准你死。”
我叹,大哥也没有真的恨过我吧。
“到黑堡时我想,大哥一定恨死我了,死在大哥手上也一样。”
大哥脸色一沉,是责怪我又说死吧。
我笑,轻轻抚上大哥皱起的眉,又道:“那天夜里听着大哥的箫声,生平第一次痛哭,从此再不怨大哥了,也忘记了大哥对我的粗暴,只记得大哥的好。”
大哥突然别扭起来,问道:“你真的——,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我笑道:“那是为什么?”
大哥涨红了脸,我又道:“慕然被那样对待,总有权利知道原因吧?”
大哥转开头道:“我不知道怎么办,又怕然儿知道我也是,也是——”
我震惊得睁大眼,第一次吗?的确没看出来,这方面大哥很会伪装嘛。
我故意摇头,道:“慕然不信,大哥是黑堡之主,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怎会——”
大哥低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我不能碰别人,男人和女人都一样,我只能——”
我一惊,想到大哥除了我之外,从不靠近别人,就连几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大哥身边也总是空着两个位子。
我笑了,有什么好痛苦的,这对我倒是好事呢。
大哥显然不愿我再提这件事,忙转移话题,问道:“后来呢?”
我也不愿再追问,又道:“后来,大哥并没有趁虚而入,却躲着我,我了解到大哥对我的感情没有一丝虚假和欺骗,了解到大哥的痛苦、挣扎和无奈,决定帮大哥解开心结。”
想到大哥那天的样子,不禁笑起来。抬眼看到大哥危险的眼神,他也想起了吧,这人啊,有时脸皮厚的刀枪不入,有时却比闺阁少女还别扭。
马上又道:“同时,我也放开心防,渐渐喜欢上大哥。”
以为他听到我说喜欢他,会高兴甚至激动,没想到他脸上刚露喜色,却又马上怒视我,咬牙道:“你那时就喜欢我了吗?为什么后来又若即若离的折磨我。”
我叹道:“慕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痛吧,忍不住也想让大哥和我一起痛,大哥,慕然是不是很恶劣?”
大哥却又紧抱住我,笑道:“是啊,我该为你的恶劣生气,但不知为什么却很高兴,我很高兴然儿愿意让我和你一起痛。然儿是为你二哥而痛吧。”
我黯然点头:“见到二哥我心痛,知道二哥不会害我后,却更痛,痛过之后,仍不明白二哥为什么要骗我,要骗自己至亲至爱之人该多么痛苦,他有什么样的苦衷啊?”
大哥道:“那天他给你看二夫人的信,你为何不看?也许看了就能明白。”
“二哥瞒了我那么多年,必定是我知道了不好,我又何必知道。”
大哥微微颔首。
我又道:“尤其想到,二哥明知道我练‘嫁衣神功’痛苦得差点死掉,却还要偷偷练,我才知二哥和我在一起时刻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他该多么苦啊。这些日子我常想,若没有我,他会过得更好吧。”
大哥突然坐起,喃喃道:“他在担心什么?你说他从8年前就开始练‘嫁衣神功’,那肯定不是担心我,他到底在担心什么?他担心的事一定和你有关,也一定是一件极可怕的事。然儿你真的不知吗?”
我摇头,突然也有些害怕,我竟从来没想过二哥在担心什么?
那时二哥宁可让我被黑堡抓到,也要先去练成‘嫁衣神功’。练成之后,也未直接上黑堡找我,却先去参选武林盟主,难道他认为当时我在黑堡会比较安全?
而大哥呢?他为什么那么小就离开山庄?从未听说过他有师傅,那么他在哪里练就这么好的武功,他创立黑堡,却为何不让别人知道他的名字和与落岫山庄的关系。
“大哥,你为什么离开山庄?又为何——”
大哥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叫:“风奇!”
楚风奇很快进来,大哥道:“速去联系慕华,就说然儿想见他,还有,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楚风奇又很快出去了。
我忙问:“大哥想到了什么?”
大哥沉吟片刻,我求道:“大哥莫要瞒我。”
大哥抱紧我,缓缓开口:“我离开山庄的确是因为二夫人害我。”
我开口想问,又停下,大哥一定不想让我知道吧。
大哥笑了一下,又继续说:“我离开后不久却遇到一个蒙面人,他给我一本武功秘籍和一笔财富。他——”
大哥突然顿住,我叹道:“他是父亲,对吧,武功秘籍和财富应该是来源于那阵中。他是故意让你离开,从此与落岫山庄无关。”
大哥点头:“不错,我练成武功后创立了黑堡,十二年未回过落岫山庄。”
“那大哥又为何会突然回来?”
“我回来纯粹是一时兴起,本想看看就走,却见到了你。”
我笑:“大哥对慕然一见钟情了吗?所以舍不得走了?”
大哥脸一红,粗声道:“是又怎样?”
又开始别扭了,我忙转移话题,问:“大哥为什么对二哥出手,是因为慕然吗?”
大哥点头:“不错。”
我叹,这人连说谎解释都不屑,即是知道我可能会生气,也不愿骗我。
第二十七章
我叹,这人连说谎解释都不屑,即使知道我可能会生气,也不愿骗我。
但是现在,我已猜到他会为什么出手,是因为二夫人又一次害我,那次他看到了,他大概迁怒于二哥,认为二哥不能保护我吧。
但是也许那只是个借口,以他的强势,既然认定了我,恐怕迟早都会出手。
而我和二哥都是自以为是的要保护对方,互相隐瞒,带来的却是伤痛。再来一次的话,我定不会再骗二哥,唉,我又何尝骗过了他呢?我的事他应该都知道。那他呢?再来一次的话,二哥还会不会骗我。
想起从前对大哥说的话,那时大哥问我若二哥真的骗了我,我会怎样,我说:
“即使我猜想的一切都是真的,二哥仍是我最重视的人,但是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做他人玩弄的棋子和登攀的梯,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去爱轻忽和利用我感情的人,即使那个人是二哥,我和他从此相忘于江湖。”
相忘于江湖,这句话应验吗?
即使仍然忘不了二哥,或许永远都忘不了,却再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了。大概是早就知道了这一点,见到二哥才会那么心痛。
我静静靠在大哥怀里,没有心情再问下去。
大哥突然说:“我们先不走了,但是,那段铭枫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却绝非等闲之辈,看他能骗过慕华就知道了,你不要太过分。”
我笑了,大哥终于解开和二哥的心结,同意让我教训欺骗戏弄二哥的人。突然想起,大哥从未提过当年我打伤大夫人的事,甚至从未在我面前提过这个人。
这人的温柔啊,总是在不经意中显露。
晚饭的时候,安平王爷和东篱一起来挽留我们。大哥答应等郡主大婚后再走。
第二天,风奇回来,说没能找到二哥,我不由担心起来,二哥不会离开太远才对,以黑堡的消息网,以风奇的能力,竟找不到他?
风奇道:“三少爷放心,二少爷武功罕有敌手,不会有事。”
我点头,想他或许还有话对大哥说,于是对大哥说:“我去找东篱。”转身走了出去。
东篱没在,却见到了那个段王爷。
我暗道,段铭枫,这是老天不肯饶你,我也没办法。
他见到我却很高兴,热络的对我说:“小兄弟也找东篱啊?他不知去哪里了,我也正想找他呢。”
我一见他马上沉下脸,转身就走,他飞身拦住我,笑道:“小兄弟莫走,我有话说。”
我停下,瞪视他,仍板着脸,心道,欲擒故纵,真是百试不爽。
他又笑:“小兄弟对我有所误会,那天我不是要看你的热闹,我——”
我冷冷开口:“我不想听你说,也不想看到你,请你让开。”
他却似松了一口气:“小兄弟肯和我说话就好。我一见到小兄弟就喜欢的紧,郡主叫你小然儿,我也叫你小然儿可好。”
我气结,绕过他要走,他又拦住,连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我咬唇苦恼的站在当地。
他更笑起来,道:“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生气的样子这么美。小然儿,让我陪你说说话好不好?”
我冷笑:“我不要你陪,你到底想怎样?”
他作委屈状:“你明明对别人都很温和,为什么对我这样?我好伤心。”
我不耐烦地说道:“我管你伤不伤心,别再烦我。否则就是自讨苦吃。”
他仍调笑:“为小然儿吃苦也是应该的,小然儿要怎样才肯消气?我让你打我好不好?”
我道:“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他挺胸闭目,笑道:“来吧,我不后悔,只要小然儿别打我的俊脸就好。”
我看了他片刻,抬掌拍向他胸口,他倒真的没躲,居然还是一脸笑意,就是用这笑容哄骗二哥的吗?就是用这笑容嘲弄二哥的吗?
手掌已触到他的胸,他竟然还沉得住气,大概是真的想让我打吧。
是啊,打上又何妨,大理段氏护体神功何等厉害,我又怎能伤得了他。手贴在他胸前,却未吐内力,我咬牙,喟然道:“算了,原也不该怪你。”
黯然收掌,缓缓坐下来。
他大笑着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又轻轻落到我面前,道:“我就知道小然儿必不舍得打我,小然儿消气了吗?笑一笑好不好?”
我不禁笑了:“段王爷都是这样哄骗女孩子的吧,可惜我是男人。”
“可是小然儿比任何女人都美。”
我却怔怔流下泪来,喃喃道:“那又如何?我仍然是男人,这是无法改变的。大哥他——”
段铭枫不再说话,轻轻擦去我的泪,好温柔的眼神,好温柔的动作,不愧是情场高手。
我向后一缩,躲开他的手,用力吸气,勉强笑道:“我没事,大哥对我都很好,只是,只是我——”
他坐在我身边,伸臂揽住我,柔声道:“只是你并不喜欢这样对不对?你大哥不肯放你走对不对?可怜的小然儿。”
我一惊,慌道:“你别这样,大哥会生气。”
起身要走,他一把拉住我的手,道:“别怕。”
我看着他的手,他讪讪放开,突然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马上又恢复笑容。
我笑了,看了他片刻,执起他的手,轻道:“大理段氏最有名的功夫叫‘一阳指’吧,段王爷必是个中高手,不知段王爷用那只手指呢?”
他眼光闪了一下,却笑道:“小然儿想学吗?我可以练给你看。”
我抬手点了他的|穴道,也笑道:“慕然班门弄斧了,大理段氏点|穴功夫天下第一,让王爷见笑。”
他苦笑:“小然儿太小心了,你已用药封住了我的内力,又何必点我的|穴道呢?你方才就可以打我,我不会还手,为何却要下药?你是在那时下的药吧。”
我笑道:“王爷护体神功厉害,慕然怕手疼呢,这样慕然就不怕了。”
他也笑:“我真该死,怎么能让小然儿手疼呢?我得罪了小然儿,就请你随意处罚吧。”
我不由有些佩服,这人倒是处变不惊,还笑的那么愉快呢?当我不会下手吗?
我轻轻握着他的手道:“若王爷得罪的是慕然,慕然不会记恨,可是王爷偏偏——”
微一用力,已折断了他右手食指,笑道:“王爷恐怕不能练‘一阳指’给慕然看了。”
他倒硬气,一声未吭,额上已然见汗,却还笑道:“日后再练也一样,只要小然儿想看。”
我加深笑意,又道:“听说大理段氏有一门绝技叫‘六脉神剑’,要用到六根手指呢?也请王爷日后再练给慕然看如何?”
又折断一根,他笑不出了,却看着我道:“没想到,小然儿这么美,这么聪明,看起来又这么柔弱,心却是如此强悍狠辣。或者是我那天让你很痛苦吧?怪不得东篱说我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我又拿起他第三根手指,道:“不错,我只对喜欢的人心软,对王爷嘛——”
待要折下,却听一人叫到:“住手。”
我笑,毫不犹豫的折断,然后回头,东篱站在门口,见我如此,叹道:“放过他吧?”
我退后两步,道:“就依东篱。”
东篱过去解开段铭枫的|穴道,放一粒药在他口中,然后察看他的手指,责道:“我告诉你不要靠近他,你却——,自讨苦吃了吧?”
段铭枫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坐下,倒了杯茶,悠闲的喝着。
第二十八章
段铭枫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坐下,倒了杯茶,悠闲的喝着。
心中暗道:此人果然不简单,日后须离他远些才是。
今日之事,也是他活该,二哥离开,我心中满是无名的痛苦和愤恨,又不忍心再折磨大哥,他偏要撞上来,还对我百般调笑勾引,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这点苦头算便宜了他。
我抬头,见他还在看我,冲他甜甜一笑,道:“王爷,别人的东西还是不要看的好。”
他竟也笑了,忽然抬手一点,只听‘哧’的一声,我手中的茶杯已碎裂,茶水洒满前襟,我笑了,又拿起一个茶杯,从容倒茶,赞道:“好功夫!”
他眼中闪过钦佩,缓缓道:“这是小然儿想看的‘一阳指’,我左手也会。”
“怕是比右手更强吧,那么王爷是故意让二哥擒住你的?”
他一笑起身,又道:“我们还会再见面,下一次我要小然儿为我心软。”向外便走。
原来他还记得我说只对喜欢的人心软,想让我喜欢吗?
我笑,冲着他的背影道:“慕然很喜欢王爷,也会想念王爷的,但仅限于王爷的手指。”
他身体一震,然后大笑而去。
居然还能如此潇洒,现在,我倒是真的佩服他了。
东篱哭笑不得,揉揉我的头道:“你啊——,让人爱不得又恨不得。”
我问道:“那人的伤不碍事吧?”
东篱摇头笑道:“大概三个月后就没事了。”然后又皱眉道:“慕然,方才你为什么不躲,若是真的受了伤可怎么好?让我担心死了。”
我苦笑:“你都没能防住他出手,慕然那里躲得开?只是故作镇定罢了。”
东篱也苦笑:“我都不知他功夫那么好,慕然惹了他,今后再不要见他了。”
我谄笑撒娇:“东篱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伤了安平王府的娇客,东篱不怪我吗?”
他宠溺一笑,拿出一件衣服给我,柔声道:“换上吧,小心着凉。”
我低头看了看,道:“还是算了,一会儿就干了,不然我那个好吃醋的大哥看到我穿你的衣服会不高兴。”
东篱也不强求,收起衣服,道:“你很在乎他生气吗?”
我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道:“事实上,我喜欢看大哥生气,不过得是我气的才行。大哥生气的样子很可——”
“咳、咳、咳”东篱突然咳嗽起来。
我耸然一惊,忙道:“我也该回去了,出来一会儿,还真想大哥呢。”
一转身,大哥果然站在门口,面无表情。
我惊喜交加的叫:“大哥怎么来了,慕然正想你呢。”
“咳、咳、咳”东篱咳得更厉害了,低声在我耳边道:“太假了,而且他都听到了。”
我垮下脸,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东篱笑道:“你不是喜欢看他生气,现在他好像生气了呢,慕然高兴了吧?”
我苦着脸说:“大哥生气,代表我就要遭殃了。”
“还不快过来!”
一声令下,我马上飞奔入怀,可怜兮兮的叫:“大哥。”
大哥一句话不说,拎起我就走,回到房中,将我往床上一放就扑过来,扯下我的衣服。
我惨叫一声,忙道:“大哥,你又没关门,会被看到。”
大哥却拿出一件衣服扔给我,道:“换上。”
我脸一红,原来是我想歪了,很快换上。见大哥脸色还是不好,于是轻轻抱着他摇晃,轻唤:“大哥,大哥。”
大哥却拉开我,缓缓开口:“你让他摸你的脸,让他搂你的肩,对他那样笑,还——”
我一惊,道:“大哥怎知——,大哥一直在旁边对不对?”
大哥却不说话,只是瞪着我。
我愤然道:“那个混蛋,敢调戏你的然儿,大哥一定很生那人的气,不过没关系,慕然已经替大哥狠狠教训他了。”暗道侥幸,幸好没有太出格的动作,否则——
大哥还是面无表情,又道:“还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说我爱吃醋,喜欢看我生气,我生气的样子怎样?”
“我不是——”见大哥眼一瞪,不禁心虚低头,“大哥本来就爱吃醋,大哥生气的样子也的确很可爱嘛。”
说完一头埋进大哥怀里,不敢再抬头。
却听大哥笑起来,轻抚着我的背说:“消气了?心情好了?嗯?”
我点头,大哥哪里会真生我的气啊,逗我高兴罢了。大哥的心情也不错吧。
大哥又笑:“然儿对他也真够狠的,以后我可要防着此人了。”
我笑出声来,道:“那是他活该,谁叫他——”
想起二哥,又不禁黯然。我教训了那人又如何,伤二哥最深的是我啊。
大哥又道:“要是有人伤了我,然儿会不会也为我报仇呢?”
我说道:“谁能伤得了大哥,除了我,难道大哥要让慕然害自己吗?”
大哥拧眉道:“然儿还会伤我吗?”
我笑,抱住他:“再不会了。要是有人胆敢伤了大哥,我会让他一生一世不得安宁,痛苦一辈子。”
大哥叹道:“我本不想问,但是——,你对我和你二哥,哪一个,哪一个更——”
我掩住他的唇,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对大哥和二哥哪一个更爱。但是我知道,我对你们的感情是不同的。”
大哥紧张道:“怎么个不同?”
我沉思了一下说:“对二哥的好是不由自主地,我情不自禁的会事事为他考虑,为他担心,总想保护他,不能忍受他受到委屈和伤害,即使知道二哥武功极高。但我却从不担心大哥,和大哥在一起似乎什么也不用想,只要在大哥怀里就很快乐,甚至有时想故意气气大哥。”
见大哥又皱起眉,我笑了,道:“气过之后,我会负责哄啦。”
大哥也笑了:“你这个坏东西,就喜欢欺负大哥。”
我握住大哥的手,轻轻摩挲,又道:“不管二哥作了什么,我都能原谅他,不会恨他,一样会对他好,即使是伤害了我。但是要是大哥对不起我,伤害我,我可能会恨死大哥,似乎大哥就应该对我好一样。”
我看着大哥,吸一口气,又把眼光转开,幽幽道:“那天二哥走了,我心痛难当,可是——,如果那天是大哥离开,我怕要心碎了。”
大哥突然埋首在我颈窝,半晌无语,身躯竟微微颤抖。
我轻抚他的背,也不禁心酸,大哥他,第二次在我面前哭了。
良久,大哥抬起头,笑道:“然儿对我心软吧?”
我点头。
“再不可以对别人心软。”
我再点头。
大哥轻轻吻上我,渐渐的,越吻越是火热,手也不规矩的伸进我的衣服。
我暗叹,就知道会是这样,这人一激动起来肯定又没完没了,但是——
“不要。”
我尽力挣扎,大哥却不肯停下,甚至把手放在我大腿内侧,轻轻滑动:“怎么啦?然儿不喜欢吗?放心,大哥会很温柔的。”
我瞪他,喘息道:“大哥,门——”
大哥一愣,无奈起身,一幅懊恼的样子。
我笑,突然想到,唐繁那个家伙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
第二十九章
大哥一愣,无奈起身,一幅懊恼的样子。
我笑,突然想到,唐繁那个家伙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
今天就是郡主大婚的日子,这些天,郡主都要乖乖的当准新娘,哪儿也去不了,一定闷坏了吧。郡主那么好,却要嫁给那个混蛋,不知会不会吃苦。不过有安平王爷在,那个段铭枫也不敢怎样吧。
段铭枫裹着手指当新郎,一定会令所有宾客终生难忘吧。想到这里就觉好笑。
本来应该很高兴,可是一早风奇来,说还是没找到二哥,大哥虽然没说话,但是我知道他心里也有些着焦急了。
我心情更是糟透了,一想到二哥或许有危险,就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怕和大哥在一起,又会忍不住说出让他痛苦的话,于是趁安平王爷来时,借尿遁,偷偷溜了出去。
信步走着,一路上见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兴高采烈,心情更是沉重。
于是转身走进无人的花园,拿下面纱,站在群花丛中,清风拂面,彩蝶飞舞,落英缤纷,见而忘俗。我却无心观赏,茫然看着满园盛开的牡丹,娇艳的玫瑰以及无数不知名的花,怔怔流下泪来。
二哥,求你不要有事啊!
正在哭的伤心,突然觉得身边空气似有异动。猛一回身,却见段铭枫站在身后,贴得极近,正轻轻向我颈中吹气,不禁寒毛直立,急退两步。
该死,是我太没警觉,还是他轻功太好,竟没有发现他是何时来的,倘若他方才出手暗算,我毫无还手之力啊。
又不禁自嘲一笑,话说回来,就算他现在出手,我也一样毫无还手之力,他又何必暗算呢?那么就是把我当成猫抓之下的老鼠了?可以让他恣意玩弄。
看看四周,暗道,糟了,方才怎会到这里来,一个人都没有,求救无门,此人也必不会再上我的当,此番要如何脱身?
他微笑着上前一步,我忙又退开两步。
他更笑,道:“小然儿怕我吗?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呢。”
我也陪笑:“段王爷今日大婚,怎么可以到这里来?”
他冲我眨眼,缓步上前,道:“今天只能算是‘亲迎’而已,到大理才算真的大婚。我傍晚就要走了,说什么也要和小然儿告别啊。”(新郎带着娶亲人马到岳家迎娶新娘,谓之“亲迎”。新郎先叩拜神子,再叩拜岳父岳母和亲朋好友。然后起轿返回。返回的时间,一般是在傍晚,沿袭古代“婚礼必用昏,以其阳往而阴来也。”)
我再退,突觉背后一凉,竟已靠在石墙之上,待要转身已是不及。
段铭枫将手臂撑在我身体两侧,含笑看着我,又道:“可是,见到小然儿,又舍不得告别了。小然儿随我到大理玩玩儿可好?”
我深吸一口气,笑道:“好啊,我早就想看看大理的风光。过一阵子,我定叫大哥带我去。段王爷,你们大理的茶花是不是很美?”
段铭枫紧盯着我,道:“莫说是茶花,就是这满园的牡丹在小然儿面前也黯然失色。方才看到小然儿站在花丛之中垂泪的样子,我就想,我就想——”
说着竟俯下身来,我一惊,急冲他身后叫:“大哥,我在这儿。”
他一僵,随即笑了,脸停在我面前,只隔寸许,呼吸相闻。我摒住气,偷偷将手伸向腰间。忽觉身上一麻,已不能移动。
大理段氏天下第一的点|穴功夫啊,亲身经历却让我苦不堪言。
似有无数的气流在我体内游走,痛痒难当,眼前红雾浮现,什么都看不清了。不禁呻吟出声,忙咬住唇,全身汗如雨下,瑟瑟发抖。
他笑了,轻轻握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啧啧称奇:“连手也美成这样,真让人,真让人——”
却不说下去,将他受伤的手在我眼前一晃,我又惊又怕又难受,悲声哀求:“放——手——”语未成句,又溢出几声呻吟。
他低笑出声:“小然儿要我放手吗?可是我越看你越不能放手。”
我呜咽出声:“求——你!”。
他又笑:“小然儿求我啊,那好吧。”
轻轻放下我的手,却敛起笑容,抬手抚在我脸上,眼中闪过痴迷,喃喃道:“我怎能放手,这眉、这眼、这泪、这销魂的呻吟。”
他的手在我脸上滑动,说到哪里,就轻触摸到哪里,最后停在我的颤抖的唇上,轻轻摩挲。声音低沉又带着盅惑的意味:“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能让人发狂呢,怎么办?小然儿,我不能放手了,怎么办?”
我体内时痛时痒,痛时恨不能以头抢地,痒时恨不得将全身的肌肤都撕烂,却不能稍动。他做了如此残忍的事,偏偏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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