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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 by:小小 [acheron]-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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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怨恨的声音从棉被里传来。 
从浴室走出来的方效澄,用毛巾一边擦头发,眼睛给了床上控诉的人一个问号。 
「故意什么?」俊毅的脸上一副饱餐后的满足,方效澄套上浴袍遮住裸程的好身材,不怎么用心的回答。 
委屈地趴在床上,赤裸的身子紧紧包着毛毯,卫平声音中略带哽咽:「你故意让我喝醉,然后、然后…」 
「你自己说你没醉的。」丢开毛巾,方效澄说的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每个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啊!」气得推开棉被,卫平大吼,随之而来的酸痛,让他呜一声又趴了回去。 
床上的人裸身露出一整片光洁背腰,翻开的毛毯半掩着臀部。方效澄忍不住被这美好的景色诱惑,坐到床边好声抚慰:「要不要紧?」 
昨晚他是稍微过分了一点。 
「你故意的!」卫平撇过头去不肯看他。 
「这种事本来就要两个人都有意才能完成。」方效澄实事求是,一手却不安分地在卫平的肩上滑动。 
「才不是两个人!」床上的人一下红了脸,抗议地大叫。 
「你也没反对啊。」说话的人神情愉快,显然很享受手下的肌肤触感。 
「你…你故意灌醉我,好让我不能抵抗。」语气活像是连续剧里被骗失身的女主角。 
「卫平,你的酒量比我好,你忘了吗?」 
「所以你才故意灌醉我!」卫平把脸埋在枕头里恨恨地说。 
「我们昨晚没喝酒。」方效澄冷静地指出另一项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 
「那…我晚餐喝白白的那是什么?」埋在枕头里的卫平,回头望着方效澄,显然心中压根没想到这个情况。 
「柠檬苏打水。」 
「…为什么我有闻到酒味?」林卫平怀疑。 
「你自己吵着要点心,火烧樱桃派,里面有加白兰地,你忘记了?」 
「…」 
卫平望着四平八稳坐在一旁的方效澄,眼光闪了闪,不死心,又说:「那,你故意叫他们加很多,好让我醉,对不对!」 
「你问人家可不可以烧久一点,waiter怎么回答你?」 
「…」 
那个waiter好脾气地说,酒精已经烧光,再烧一次,焦掉就不好吃了。卫平还因为看不过瘾,小小嘟了一下嘴。 
房间一阵寂静,只听见方效澄好整以暇地哼着歌。 
「…那,你在我晚餐里下了药。」完全不讲理了。 
「卫平。」 
「我不管,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卫平把脸埋回枕头里,声音中满是哀怨。 
「你又没反对。」 
方效澄说得稀松平常,右手在裸背上的巡弋范围也越来越广。 
「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卫平猛地扭动身驱,,避开背上的抚触,还哼地一声拉起被单包好身子又躺了回去。 
受到如此明显的回拒,方效澄皱着眉收回右手,望着床上倔强的身子想了想:「你是指最后那两次,我让你太累了是吗?」满足的笑容出现在方效澄脸上。 
「才不是!你故意的,你…你强迫我!」卫平回头大喊,脸又涨得通红。 
「你说不要在浴室,我后来也是等上床了才做啊。」方效澄被搞胡涂了。 
「我又不是说那个。」卫平再一次把脸埋回去,委屈地趴在枕头里,这回连耳朵都红了。 
方效澄抬头看了下时钟,十一点。也该吃点东西了,卫平肚子一饿就容易乱发脾气。 
门铃适时地响起,方效澄先回身拉好棉被,卫平的身体可不能随随便便让别人看了去。㊣ 
方效澄才刚点头,让送来一桌美食的侍者关门离开,床上的人已经包着毯子坐了起来,一脸饥渴望着餐桌。 
坐没两分钟,卫平又皱着眉头趴回原位,方效澄清楚,经过一晚的情事,卫平应该还起不来,他拿起餐盘放到床上:「先吃饭吧,我想你也该饿了。」 
卫平的脑袋钻出棉被,望了望方效澄,眼中的倔强在看到食物瞬间化解,趴在床上,一手拎起叉子高高兴兴吃了起来。 
方效澄拿了另一份坐在床边享用,偶尔停下来,帮着卫平把盘中食物切小,方便他单手进食。 
一顿早午餐,没十分钟解决。 
喝完方效澄送到嘴边的饮料,卫平满足地翻身,整个人成大字型摊在床上。 
「这附近听说有不少夜市,晚一点,我们再出去逛。」方效澄整理餐桌,把碗盘送出门外,跟着又躺到卫平身边。 
「记得要买纪念品回去,大姐出门前就在讨了。」卫平开心地说:「我想去照相,这附近的风景好漂亮。」 
「晚一点吧,你还得再休息一下。」方效澄伸手又摸上卫平的肩头,脸靠向白细的耳畔,一阵轻吻:「要照相有的是时间,我们会在这里住四个晚上。」 
卫平突然推开方效澄,拉过棉被把自己包紧,还特意叠高枕头筑起围墙,隔开坐在一旁的方效澄。 
「怎么啦?」方效澄有点诧异,不是已经吃饱了吗?怎么又闹脾气? 
卫平转过身去,硬是不肯看他:「你故意的!」语气没有肚子饿时那么强烈,或许也因为他差点忘记,刚刚猛然回想起来,情绪一时还接续不上。 
「故意?我到底做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方效澄抓头。 
「你还敢问你做了什么事?」卫平转过身来,脸上烧的火红,七分是气恼三分羞涩。 
「什么事?」方效澄再问一遍。 
「你…」卫平深口吸气:「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 
卫平再吸口气:「你还装蒜,你,你…」卫平停顿一下,抬头回想那句话怎么说:「你玷污了我的清白!」 
方效澄暗暗叹了口气,卫平全家在他十岁时才归国定居,从小到大国文就一直是卫平最弱的一科,像这种不伦不类的中文用法,在卫平迷上午间连续剧后更是变本加厉。 
「卫平,那句话没有人这样用的。」起码,不会用在男人身上。 
「不然要怎么说?」枕头墙另一端的人回头请问。 
「那是女人在不小心,或不情愿的情况下失身后,才会这么说。」方效澄拉过枕头,懒懒地一手撑头,侧躺着向卫平解释。 
「男人就不能用吗?」卫平嘟了嘴:「男人也有清白啊!」 
方效澄皱了皱眉头:「那通常只用在头一次的时候。」 
「…」 
「只能第一次?」 
「对。」 
方效澄笑了笑:「你如果要说,在咱们高二那年就该说了。」回想起两人的第一次,他伸手连人带被把卫平拥进怀里,笑得好不温柔:「那时的你也不适用,我们是两情相悦,这句话不能用在两相情愿的人身上。」 
「哪有,那时候我只要你来我家帮我补习,我哪知道你会…」 
卫平缩在被里,又红了脸,显然也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咦? 
「…为什么那时候你记得要用套子?」 
仔细回想当时,卫平突然发现疑点:「…还有润滑剂,你为什么会知道要准备这些东西?」 
「…」 
「方效澄!」 
卫平抬头怒视装作一脸无辜的方效澄。「你早就计画好了,对不对!」 
方效澄抢先收紧双臂,打算出手揍人的卫平被困在棉被里,只能气得两脚乱踢。 「方效澄!」 
手不能动,卫平张口就咬:「你还我的清白来!」㊣ 
偏过头险险闪开一口利牙,方效澄心里还想;卫平总算把这句话用正确了一次。 
「难怪你要换到我的房间念书,平常明明都在你家,你知道我家哪两天只剩我一个,对不对!」卫平卯起来乱踢,伸长了脖子硬是要咬人。 
方效澄翻身压住卫平,一脚制住两只踢个不停的腿,抽空解释:「都已经十年前的事了,法律追诉期已过,恕不受理。」 
「我咬死你!」 
「!…」 
一个吻,吻得卫平神昏智迷。 
原本,他还气得想重咬方效澄在他口内侵袭的灵活舌头,后来却意乱情迷,沉醉地与他两两纠缠。 
终于,在卫平真正开始因为缺氧发晕之前,方效澄撤离他掠夺的吻。卫平神智不清地想着;到底是方效澄吻功一流,或者只是他憋气的功夫比自己强。 
方效澄轻笑着抚过卫平嫣红的脸:「那时候,你真的不愿意吗?」又一个吻落下。 
唇办再次分离,卫平迷乱地伸出红舌,回味似地舔过薄唇,小嘴撩情地微张着,似乎还渴望另一个吻。 
方效澄的唇开使攻略卫平敏感的耳际,低沉的嗓音轻轻再问:「那时候,你真的不愿意?」 
卫平无力抵抗,缩着脖子想躲开方效澄在他耳畔轻舔,只能老实回答:「也…也不是真的很不愿意。」 
方效澄的轻笑让卫平不是滋味地嘟了嘴。 
「以前的事就算了,昨天的事,你又怎么说?」努力振作精神,卫平试着反击。 
「昨天,昨天什么事?」方效澄沿着粉嫩的肩膀一串细吻,不太专心的回问。 
卫平伸手把方效澄的脸扳离他的身子,让他面对面正视自己:「我第一次的清白就不跟你计较,可是昨天晚上的清白,你怎么跟我交代?」 
「卫平。」方效澄忍不住又想叹气。「第一次以后,就不叫清白了。」 
「那要叫什么?」卫平跟着皱了眉头,中文真是有够难搞:「那第一次以后的清白怎么办?」 
「顶多只能说是被强迫。」 
「好!那你昨晚强迫我,你怎么跟我交代?」 
「天地良心,我昨晚什么时候强迫你?」方效澄坐起身来,对着躺在床上的人抗议。 
「最后那两次不算,我一时控制不住。」再加一句补充说明。 
「你!」卫平气得想踹人,偏偏两脚都给绊在毛毯里,拉了半天,拉出一脚踢向方效澄,却被轻轻松松的接住。 
再换一脚,又给抓个正着,方效澄用一只手制住两只脚,空出的另一只手老实不客气地沿着卫平光裸的腿,往上方移动。 
「方效澄!」卫平见情况危急,连忙想抓住那只别有意图的毛手。 
可惜为时已晚,重要关防失守,卫平嘤的一声,败给方效澄挑逗的抚弄。 
房里一时充斥着卫平努力掩饰的喘息和呻吟,方效澄移动身躯压向卫平,心里盘算着,该是来点饭后运动的时候,却听见卫平可怜兮兮地说:「你又想强迫我。」。 
卫平眼里还带着些泪光,方效澄不太确定那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他方才的挑逗,稍稍考虑之后,他还是决定先喊暂停。 
把卫平重新用棉被包好,搂在怀里,方效澄问:「我什么时候强迫你了?」 
「昨天晚上。」回答的斩钉截铁。 
「我哪有,昨晚是你先主动,我只不过很努力配合而已。」方效澄说得稀松平常,一副跟我无关的口吻。 
「我哪有!」卫平气得狠狠往方效澄怀里一撞,方效澄闷哼一声,抱着卫平向后躺。 
「每次都是你…你…主动,我哪有,从来就没有过!」提到此事,卫平新仇旧恨,一时涌上心头:「高二那年,你就说要让我试看看的,结果一次也没有,到现在都几年了?每次都是我被你欺无…」 
「欺骗,还是你想说欺负?」方效澄适时订正。 
「欺…欺侮啦,是说你不只欺骗我,还欺负我。」 
「喔。」乖乖闭嘴。 
卫平继续抱怨:「你自己说我也可以,结果每次、每次都是你…在上面,每次都是你,我一次也没有,都好几年了,每次…」 
「我有常常让你『在上面』啊。」方效澄笑得充满邪气。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卫平气得又是一阵乱踢。谁跟他在这时后讨论姿势问题,这家伙分明故意模糊焦点。 
方效澄拍拍棉被安抚一下满脸火红的卫平,没忘记收紧双臂,避免里头的手伸出来揍人。 
「卫平,我说,昨晚是你先『主动』要我吻你的,不是那种主动。」这个话题不讨好,不小心就会让卫平抓到把柄,方效澄赶紧先转移注意。「我没有强迫你,是你自愿的。」 
老实的人总是比较容易吃亏,提到昨晚主动索吻,卫平一下就心虚的缩成一团。 
都怪昨晚气氛太美,阳台外望出去一片星空,海涛声柔柔地拍打,窗外星光闪烁,桌上的蜡烛烛火和星光相辉映。再加上之前,方效澄出差两个星期,他们将近一个月都分房而眠… 
「我…」卫平喃喃地说:「我只说我们轻轻地亲一下就好,…对啊!我只有说亲一下而已,谁叫你一次做完的。」 
「昨晚不只一次吧。」方效澄一脸冤枉地说。 
怎么可以随便就把他的「努力」打折扣呢,为了两人的「性」福,在这件事上他可是从来不曾偷懒。 
「方、效、澄。」卫平的眼睛快冒火了。 
「好,好!昨晚都是我不好,可是你诱拐犯罪在先,不能全都算是我的错。」一点诚意也没有的认罪方式。 
「我不管,反正你违反约定,我们老早就说好的,你说话不算话。」卫平推开方效澄,远远地坐到床的另一端,赌气似的襒过头,不肯再跟他说话。 
「什么约定?我怎么都不记得?」 
「上个月!」卫平一脸怒气:「不要我提醒你,你自己上个月做了什么事。」 
哎呀!上个月啊。 
方效澄叹了口气,自他接手新部门以来,的确是冷落了家中的「娇妻」。三天两头加班不说,前几天他还出差两星期,依照卫平向来的脾气,方效澄早料到他迟早会发飙。 
卫平向来怕孤单,跟他小时后父母离异有关。 
卫家之所以举家回国,就是为了挽救俩夫妇的婚姻。只可惜,事实证明,这是个错误的方法,回国没多久,卫家夫妇俩闹得更加不可开交,两人吵够了各自甩门就走,偌大的家里只丢下卫平一人。当时的卫平只听得懂英文,十来岁的孩子,又初初来到一个生活习惯、语言完全不同的国度,除了哭,根本不晓得该怎么办,更恍论打理自己三餐起居。 
多亏当时方效澄误打误撞闯了进来,把哭得惨兮兮的卫平捡回家,要不然卫平八成一个人饿死在卫家豪宅。 
从那之后,卫平就成了方家的抚养亲属之一。 
重视家庭的方家两老简直不敢相信,有卫家夫妇这样不负责任的父母亲,再加上卫平唯一的优点就是一张娃娃脸,配上他不灵光的国语,比起方家几个早熟又没小孩样的孩子,真不知可爱了几百倍,因此方家两老对魏平这个「苦命的孩子」,格外用心照料,疼爱的程度不亚于自家三个小孩,有时甚至有过之无不及。从此,方家成了卫平在台湾真正的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卫平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方家度过。偶而,卫家夫妇两难得回来,卫平总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百般不愿的被带回家,要不了多久,俩夫妻又是大吵大闹后走人,卫平也会习惯的自己逃到方家避难。 
方家三个小孩都比卫平大,年纪最接近的方效澄也大卫平一岁。从小就雄才大略的方效澄,才国小倒是说得一口极溜的英语,大姊和二哥当时一个考高中,一个准备大学,方效澄自然而然成了卫平最亲近的人。 
卫平可能是被父母丢在家里太多次,格外没有安全感,凡事要人陪怕孤单,常常要粘着人,尤其特别喜欢粘着方效澄。 
这一粘,也粘出了方效澄和卫平十几年的孽缘。 
卫平最受不了一个人在家,偏偏上个月方效澄万不得已,把卫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放在家里好几天,让卫平哀怨许久。 
但是,若不是新部门,他这个做主管的要先想法子在业绩上打好基础,(往后才方便打混),他也不至于犯了卫平的大忌。 
方效澄上前把闹别扭的卫平捞进怀里,软言相劝:「我知道,上个月我冷落了你,这次出国,就是为了弥补你上个月春闺寂寞啊。」 
「春龟?」卫平抬头问:「那是什么?乌龟有分春天夏天吗?」 
用词太深,算了,不懂刚好。 
方效澄轻轻在卫平脸颊落下一吻:「是我不好,现在部门的状况已经稳定,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真的?」卫平转着黑溜溜的大眼,口气明显温柔许多。 
「我保证。」方效澄吻上那张微嘟着的红唇。 
又是一个销魂蚀骨的热吻,卫平不知不觉被放倒在床上,紧裹着身子的被单也不知何时被一双手侵入,不怀好意的攻陷每个敏感的角落。 
「那…」卫平微颤的身子,诱人地扭动抵抗,却换来更火热的抚弄。 
好象…还有什么事才对。 
「不生气啰。」方效澄撤离双唇,轻吻上卫平耳畔,伴随着低沉的声音,舌头侵入秀气的耳|穴,方效澄满意的感受到怀里的人儿颤抖得更加柔媚。 
「…其实也…没有…很生气…」卫平迷乱的回答,脑子里还残存有一斯斯理性。好象…还有什么事… 
一旁,方效澄一双毛手半刻也没闲过,趁着这个空挡悄悄地往林卫平光裸背部游走。 
就在那双手溜向卫平圆翘的双股隙缝,正准备托高他的细腰,意图…不诡时。卫平忽然惊觉,连忙推开方效澄,再度用被单包紧自己。 
「卫平。」方效澄毫不避讳的指着自己高耸的欲望,一脸为难的抗议:「你这样太不人道了吧!」 
「谁…谁管你。」卫平羞的转过头,抓过毛毯仔细遮盖住自己同样勃发的部位。「我…我们之前就说好的,你不可以反悔。」 
不死心,方效澄伸出手想再抚上那身嫩白的肌肤,被卫平啪地一声打回来。叹口气,方效澄苦着脸问:「你不是说不生气吗?」真是残忍的恋人,中途要人硬生生打住。 
「我又不是生那个气,我知道那是你的工作,工作…本来就没办法嘛!」可是,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卫平说着说着低了头。 
像是看穿了卫平的心声,方效澄笑着问:「真的不生气?」 
「…有一点。」 
方效澄低笑着坐起身子,伸出一只手替卫平缓缓按摩肩膀:「我也是不得已的啊,别生气了。」按摩的方法无关情欲,完全是卫平平时最爱的方式。 
「其实也还好啦,我也没真的很生气。」卫平略略放松戒备,任由方效澄拉开毛毯替他按摩。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不安好意,把毛毯拉得更开,方效澄不住手地按摩,企图待会攻其不备。 
「我们说好的。」卫平总算回想起最初抗议的原因:「你故意违规。」 
「说好什么?」 
「上个月我们就说好了,只同居不同床,你说话不算话!」床上的人又再一次撇过头去。 
方效澄抬头想了下:「喔,那个啊。」加上另一只手,他开始缓缓按抚卫平的裸背,得意地发现床上的人明显放松了身子,和他一样十分享受他的按摩。 
「我们只订了一间房,只有一张床,当然得同床啊。出来旅行嘛,凡事只能将就点。」订房的人是他,当然是订双人床啰。 
「我又不是在说几张床的问题,我们说好以后都不做的,你说话不算话!」卫平转过头来瞪着方效澄,或许因为是背部的按摩真的很舒服吧,语气中的抗议似乎少了点。 
「我没答应。」回答简短有力。 
「你!」卫平瞪眼:「你这个人…你是那个…」那句话怎么说了?卫平记得有句话可以骂这种人:「你…你不怕吃盐巴会胖吗?」 
「…」 
方效澄豁然领悟:「卫平,你想说『食言而肥』是吗?」吃盐巴会胖?我还吃饭哩。 
「对啦!肥死你这个大骗子。」管他怎么说,反正是骂人的话就对了。 
「我没骗你啊。」方效澄回答的理直气壮。 
「你自己说以后都不做的,你出差前一天我们明明说好的。」卫平捶枕头出气。 
出差前一天…方效澄忆起那天晚上,卫平突然发脾气硬是赶他到客房睡。原本以为,卫平只是不高兴自己丢下他出差这么多天,因为卫平闹性子的模样实在太可爱,加上即将分别两个星期,让他一时情难自禁。 
虽然,卫平一开始是非常不愿意,之后他「技巧地」让卫平同意,一阵…嗯,好几阵翻云覆雨后,天色微白,转眼就到了他该出门的时间,卫平呜呜咽咽说以后再也不跟他上床,他不得已敷衍答应,临出门前,才总算换得卫平的离别吻。 
「我没骗你。」 
方效澄仔细回想后,开始跟卫平讲理:「我只答应你,我们暂时不同床,对吧。暂时,指的就是我出差的期间,不同床不等于不上床。」 
解释清楚,方效澄正义凛然地再次强调:「我没答应你『以后都不做』,我没说过这句话!」开玩笑,这么违反人性的事,怎么可能随便答应。 
天底下有三种人;会说话、不会说话、最后一种是爱说话。爱说话的人不一定会说话,会说话的人也不一定爱说话。但是不会说话的,却最怕碰上会说话的人。 
很不幸的,不怎么会说话的卫平,偏偏碰上一个会说话的方效澄。而且,还专会说一些鬼话。 
可怜的卫平,被方效澄两三句就堵得无话可说。明明知道他说的都是歪理,可是却又辩不过他,卫平只好祭出他的最后一招;拉起毛毯抱好身子,像毛毛虫一般蠕动到床的另一角:「这两天你不可以再靠近我。」 
直接用行动抗议! 
「卫平~」声音里带有点威胁的意味:「你要讲理啊。」 
「你…你自己先不讲理的。」卫平拗了起来:「我不管!反正,我再也不要和你上床了!」 
叹口气,方效澄爬到卫平身边温柔的问:「不是说了那是工作,你不会生气。怎么又不高兴了呢?」 
「我又不是生你出差的气!」说话的人用毯子包得更紧,还背过身去以示抗议。 
「那是什么原因?」 
包成一坨的人不肯说话。 
「卫平?」 
还是没响应。 
方效澄连毯带人一把抱起,把毯子里的人转一圈放正,让卫平面对他:「什么原因?」 
卫平还是不肯正眼看他,一张脸嘟得跟塞了馒头一样。 
方效澄掀开包着卫平的毯子,同时解开自己的浴衣,抽起系在他腰间的棉布腰带,笑容灿烂地望着卫平:「既然如此,我只好换一种方式问你啰。」 
※ ※ ※ ※ ※ 

没让他有机会挣扎,方效澄动作俐落地将卫平双手绑好,固定在床头。 
纤细的腰下塞了两个枕头,方效澄坐在受害人两腿之间,被分开的双腿原本还抗议地踹个不停,也让方效澄轻易地压制住。 
先拉过毯子遮住暴露在他面前的明媚春光,方效澄下最后通牒:「为什么生气?」一样带笑的问句,语气中却有明显的威吓。 
「…」 
「卫平?」 
嘟着的脸仍旧嘟着。 
方效澄掀开毯子,俯身在卫平耳旁低语:「真的不说?」舌头轻舔过白细的耳廓。 
倔强的身躯轻颤,没有回答。 
「也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方效澄的手开始在滑嫩的身子上巡弋。 
以往的经验实时浮现在脑中,卫平倏然省悟:「我说,我说!」情势不由人,贪生怕死也是人之常情:「我生气是因为…」 
伸手捂住卫平的嘴,方效澄笑容可掬:「来不及了。」 
「哪有人这…」 
抗议,被交缠的吻淹没。灵舌侵袭口内每一处,贪婪的吸吮恋人的蜜津。 
深长的一吻结束,原本需要压制的双脚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卫平双眼迷蒙地喘息。 
沿着纤白的颈项,方效澄一路吻到胸前殷红的花蕾。以舌尖若有似无地轻触,白细的胸膛随之颤动,方效澄轻笑着将诱人的果实纳入口中。 
火舌缠绕粉红的|乳尖,大手则缓缓在大腿间的细致肌肤上游走。从细腰到平坦的腹侧,方效澄像羽毛似的轻抚过每一处敏感的肌肤,独独忽略卫平双腿间急需抚慰的部位。 
「唔…。」卫平难耐地轻吟。 
食指开始恶意地在菊口轻压,偶尔沿着勃发的男性象征滑过,就是不给他满足的盈握。 
「效…澄。」卫平含泪哀求,娇声吐露的字句格外诱人。 
「想要?」 
方效澄坏坏地用鼻尖摩挲卫平脸颊。 
双手被缚的人儿涨红了脸,紧闭双眼,百般不愿的点头。 
「不行。」 
恶劣的男人在卫平颊上印下一吻,依旧以指尖轻柔点触勃发的顶端。 
另一手的食指则是缓缓侵入紧闭的|穴口,刻意减缓的指尖抚摩着内壁,深长缓慢地让恋人体验他的侵占。 
卫平难受地弓起身子,扭动身躯想避开这难耐的折磨。 
「啊…」 
进入体内的手指终于开始抽送,每次进入时都准确地按压内壁最敏感的一点,轻触游移的手也握住早已挺立的勃发上下套弄。 
「嗯…」 
欲望的尖端溢出些许粘稠的液体,卫平的身子明显的抖动。 
就在情欲即将爆发的一刻,原本套弄的手却忽然收紧,硬生生阻止急需宣泄的欲望。 
「呜…」卫平泪水盈眶,摇着头要求残忍的恋人放手。 
方效澄抽出在卫平体内挑扰情欲的手指,俯身压向焦急的人儿,巨大的欲望已经取代手指的位置,顶压在频频收缩的菊口。 
恶劣的男人微笑着低声对卫平耳语:「再等一下。」 
一语未了,火热的欲望倏然一举侵入,随即跟着狂暴地在紧致的洞|穴中进出。另一手仍旧紧握着卫平的勃发,间或更残酷的以指尖压摩着顶端的凹漕,引得身下的人儿一阵阵难以克制的颤抖。 
「啊…」泪水终于溃堤而出,无法宣泄的欲望烧光了卫平的理智,让他哭得泣不成声。 
温柔地吻掉恋人脸上的泪痕,方效澄动作稍停,但火热的男性仍紧箍在卫平体内。 
「为什么生气?」方效澄以舌头舔去一颗正在下滑的泪滴,缓缓地逼问。 
「呜…」卫平摇着头,哭得像个孩子。 
「乖,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巨大的欲望往|穴口深处挺进,直到紧密的花|穴将其彻底吞没。 
「啊,不…不要。」体内被火热的巨大完全侵占,卫平难受地张开红唇,吐出诱人的小舌无力地娇喘。 
「为什么生气?」钳制着卫平的手仍旧残酷地收紧,方效澄执拗的再次逼问。 
「你…你自己在电…呜…电话里说,还…还是女人比…较好…」卫平哭得哽咽:「那…干么还要这…这样对我。」 
心理的委屈加上身体受到如此折磨,说完,卫平再也难以忍受,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你喔。」 
方效澄再次吻上满是泪水的脸庞。 
磨人的钳制终于放手,侵入的凶器再次凶狠地律动。爆发的快感如惊涛骇浪涌来。卫平在失去意识之前,只记得方效澄低笑着说: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可爱?」 
※ ※ ※ ※ ※ 
羽睫带泪微微掀动,床上的人似醒非醒。赤裸的雪白身子满是汗水体液,柔细的平坦小腹上散落着吻痕,红肿的唇瓣还微张轻喘着。 
紧缚的手已经松绑,无力地瘫垂在枕头两旁,左手手腕上还缠绕着未退的红痕。 
方效澄转干手上的热毛巾,动用每一分意志力克制自己的欲念,专心一意替卫平清理情事后的爱痕。 
温柔地擦拭过饱受蹂躏的身子,方效澄用毛巾套着指尖,缓缓探入花|穴。 
敏感部位受到侵扰,卫平「唔!」地一声醒来。 
见他猛然一动后,又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方效澄收回手指,替卫平拨开额上汗湿的头发:「躺着休息一下,我帮你清干净。」 
手指在更换过热毛巾后再度侵入,卫平吸了口气,想抓紧身下的被单,以免诱人的呻吟溢口而出,却发觉自己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没有。 
「啊!」 
残存在体内的稠液终于随着手指潺潺流出,充满情欲的腥膻气味,煽动房内情欲空气,方效澄再次更换毛巾替爱人擦拭。卫平羞红了脸,星眸微睁迷蒙地喘息。 
略俟休息后,稍稍恢复了体力,卫平回想起方才饱受欺凌,硬是撑起力气翻过身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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