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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人妖 第一、二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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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十多米远,又缓缓停住,猛踹脚前的小石子,转身回到神色惊慌的梅歌面前,
闷闷地探了探对方颤抖的嘴唇,努力放轻语气:
〃很害怕吗?〃
梅歌长久积郁的伤感与酸楚,突然再压制不住,一口咬住沈超的食指,泪水烫烫地滚出眼眶!
******
沈超背着梅歌继续寻找〃傅博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梅歌的下巴窝在沈超的脖子根儿,鼻子一抽一抽的,抽的沈超耳朵发木!
他忍耐很久终于忍不住了,扭了脖子就冲梅歌吼:
〃你还有完没完!你说你哭多久了!女人的眼泪也没你多!〃
梅歌嘴唇一撇,抽得更厉害!
〃我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过东西,再过一、两个小时就是今天晚上了,都快饿了一天一夜,胃疼得厉害。。。。。。〃
沈超停下脚步,沉默片刻,腾出一只手扬到梅歌眼上蹭了蹭,低低沉沉地小声警告:
〃哭久了,眼睛会肿起来。〃
接着背稳身后的人,继续前行。
夕阳的光芒预示〃今天晚上〃的到来,沈超终于停到〃省边界碑〃旁边安慰梅歌:
〃到了!〃
梅歌傻楞楞地、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出、出省啦~~~~~~~~~~~〃
过了〃省边界碑〃,沈超每走一步,梅歌就哭一句:〃我要回去~~~~〃
梅歌每哭一句〃我要回去~~~〃,沈超就向前走一步!
久而久之,梅歌的嚎叫声成为沈超走路的节拍,为单调的旅途增添不少异样的情趣!
太阳走了、月亮来了,星星也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
多么开阔了夜空啊!
趴在高大结实的男子背上仰头看星星,那该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
只可惜崎岖坎坷的小道两边黑黝黝的坟头一个接着一个,又多又密,梅歌吓得一个劲儿哆嗦!
他闭紧眼睛,往沈超身上拼了命地贴,恨不得挤进沈超的身体成为人家的一部分!
冬夜北风那可叫冷!特别是荒山野岭的风,更是挂着诡异的哨子吹得人头发根儿发直、吹得坟头上的压纸啪啦响!
梅歌也不想喊〃我要回去~~~~〃了,因为呜咽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里想冤魂在哭泣,
自己吓破自己的胆儿他还没傻到那个地步!
沉默的步行果然不怎么好受,沈超开始怀念梅歌哭叫〃我要回去~~~〃
他感觉背上的人抖得很不自然,便主动开口:〃冷吗?〃
〃还好。。。。。。〃
梅歌说得是真心话,沈超迎着风走,自己躲在人家的身后,实在没有理由冷。
之后又是沉默!
终于还是人家梅歌打破了沉闷的夜行,只不过更恐怖了些而已:
〃后、后面好象有人跟、跟着。。。。。。〃
沈超停住脚步,转了180度,扭头查看,却听梅歌一声惨绝人寰的哎叫:
〃啊~~~别让我对着坟堆~~~~怕呀~~~~~~〃
沈超头皮一紧,再接着转过180度,梅歌这才安静下来,身体幅度抖得更大了!
眼前是走过的路,那么长,那么深,那么朦胧。。。。。。
〃没有人跟着,路上只有我们两个。〃
沈超想宽慰梅歌,可是事得其反,人家梅歌巴不得有人跟着呢。荒山野岭的,人气越足越好!
沈超快速转回前进的方向继续走,梅歌蜷在沈超的背上继续幅度很大地抖。
〃怕吗?〃
沈哥良心发现,问了句深入心坎儿的话,梅歌毫不客气地连连点头。
放下,转身,横抱梅歌躺到了沈超怀里!
沈超迅速转身,顺着悠长不平的小路加快了步伐。
〃啊~~~别让我脑袋对着坟堆~~~~怕呀~~~~~〃
沈超旋转90度,像螃蟹一样横行。
〃啊~~~别让我对着坟堆~~~~~~怕~~~~~〃
沈超一火,将梅歌撂到了地上:
〃说吧!你想怎样!〃
两个人研究策划了好一阵子,终于想出一个不错的主意像抱娃娃一样抱。
梅歌的胆子确实不怎么大,人家沈超的右胳膊让他坐着,左胳膊也搂着他的脊梁,
就这样还不满足,上身压的低低的,脑袋蜷在人家下巴低下往人家胸口钻
好象真能钻进去似的!
好歹风比较大也比较凉,有效地帮助沈超降下一波又一波的火气,
他开始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变好了许许多多!
******
不经历苦难,哪里能够体会得到幸福原来就这么简单!
梅歌趴在一扇简陋、破旧的木门板前,咣咣地砸门:
〃有人吗?求求你开门让我喝一口水。。。。。。最好能再让我吃一口饭。。。。。。〃
沈超两手揣进裤兜,站立的姿势居然还能保持酷酷的状态!
他歪起下巴、斜着眼睛,欣赏梅歌没出息的落魄样!
门吱嘎开了,一条半人长的黄狼狗凶恶地扑了出来无声无息地扑了出来,比狂吠着扑出来的恶狗更加骇人!
梅歌在狼狗尖利的犬牙前傻了,手脚就像突然被扯了筋骨一样又软又酸!
等他心里产生〃逃跑〃这一概念的时候,嚣张跋扈的大狗已经惨叫连连蜷倒在沈超脚下。
〃啐!鬼东西,越来越没规矩了!滚回窝里呆着去!〃
终于打门缝里出来一个人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见到人的感觉真好,梅歌笑起嘴角,软软地向后摊到沈超胸前,
沈超满目嘲笑,抬手替他试去额头上密密的冷汗,转而用很不客气的口气对挑着手灯细细打量他们的老汉哼笑道:
〃老头儿,换了条新狗吗?〃
〃沈、沈少爷。。。。。。〃
******
梅歌刚进屋就一阵咋舌惊叹!
这老头屋内的装潢不是一般的豪华,院墙院门弄那么破旧,简直就像〃法拉利安装了夏利的的外壳〃防偷!
〃呵呵,没想到八年后,沈少爷又离家出走、躲到我这里了!怎么,都十九岁的男子汉了,还想像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子一样耍脾气吗?〃
老头儿端出热气腾腾的粥和菜,梅歌虽然听得云里来雾里去,还是忍不住在往嘴里塞饭的时候喷出几句话:
〃他不是离家出走,是离校出走!对哦,你们以前就认识了吗?沈超家在附近吗?沈超十岁的时候居然离家出走过啊!。。。。。。〃
〃你怎么突然这么多话!〃
沈超灌了两碗粥,养足了精神开始吼梅歌!
一会儿功夫没训你就觉得痒痒啦?
梅歌从沈超拽拽的眼神里看出这种讯息,之后便一声不响地只管填肚子!
老头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梅歌好一阵,才似笑非笑地干咳了几声,很和蔼地说:
〃难不成沈少爷这回离家出走,是因为这个女孩儿?〃
〃咣〃!碗翻了个个,热粥顺着桌面往裤子上流,梅歌也顾不得躲闪,捶胸狂咳!
沈超皱了眉头,伸手将梅歌拖离饭桌,边替他拍背顺顺卡心口的食物,边不紧不慢地回答:
〃算是吧。〃
梅歌咳得更凶了!
〃哎,男人年轻的时候就是挡不住漂亮妞的诱惑,其实到头来,还不都一个样成为唠唠叨叨的老太婆!还是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一家人都过的舒心!〃
梅歌嘴巴咳的厉害、心里嚎叫个不停:是不是当我不存在呀!
沈超冷冷地笑了一下,很不耐烦地说:
〃老头儿,我来你这里是想躲清净的,别说些让我烦的东西。〃
〃好、好、好,不说了,沈少爷也不是只会闹犟脾气的小孩子了,是我老头儿太爱管事儿了!〃
他边笑呵呵地答应着,边挑了电筒往外走,
〃我去我儿子那里找些干净的衣服给少爷您的‘女人'换上,顺便再抱些干净被子过来。〃
梅歌一个气儿没顺好,胸口针扎似地疼起来,一动不动地斜到沈超腿上横着,只有吸气出气的份儿。
老头儿话里讥讽的味道十足,沈超也不介意,只硬硬地命令他:
〃别让第五个人知道我在这里!〃
〃好象比较难呢,我儿子去年娶了个老婆!〃
老头儿回头呵呵一笑,隐在夜幕中。
******
梅歌楞是没敢告诉人家自己不是什么女孩儿、女人的,太丢人了,以至于竟然去求沈超也别说出去。
〃无聊。〃
这是沈超的回答。
梅歌的自尊算是伤透了。
特别是,那老头的儿媳也认定了他们两个肯定有什么,跟过来帮忙整理床铺的时候,
悄悄地凑到梅歌耳朵边,小声嘀咕:
〃今天是村里斋祭的日子,你们最好不要那个哦!〃
〃啊,哪个?〃
梅歌困惑地请教。
〃就是、就是。。。。。。那个!〃
老头的儿媳急了,脸羞得通红。
梅歌看人家急红了脸,自己也觉得很惭愧不好意思再问,可是又一想,万一不小心做了〃那个〃,触犯了人家村里的规矩,岂不更尴尬!
于是就硬着头皮打听清楚:
〃就是。。。。。。哪个?〃
〃你、就、就是。。。。。。行房事啦!〃
人家儿媳妇跺跺脚跑了,留下梅歌在床边傻塄着思考问题。
沈超在大大的浴盆地泡好了澡,裹着棉被跳上床,钻进被窝,然后盯住梅歌发痴的眼睛拍拍身边的被子,发令:
〃你背上伤口没好,别洗澡直接睡吧。〃
〃那、那个。。。。。。行房事是什么?〃
梅歌不死心,换个人接着打听。
沈超的呼吸停止数秒才又恢复正常,他恶劣地笑了笑,低声说:
〃就是做房屋里的事情。〃
〃什么事情?〃
〃比如扫地、抹桌子、擦窗户、搬柜子。。。。。。〃
梅歌总算明白了〃行房事是指在屋里打扫卫生的意思〃。
******
在陌生的地方睡觉,梅歌总会失眠,他凭借窗外的月光,望望旁边的沈超,还不死心地问了一声:
〃你睡着了吗?〃
沈超睁开眼睛,怒怒地说:
〃就快睡着了!〃
梅歌尴尬地吐吐舌头,咬了嘴唇陪笑。
沈超幽幽地盯了梅歌的弯弯的笑眼,〃傻笑什么呢!〃
〃睡不着。。。。。。〃
〃我困了。〃
〃哦。〃
〃哦什么!〃
〃你睡吧,我不吵你了。〃
沈超闭上眼睛翻身睡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沈超猛地翻回来,烦烦地吼开了:
〃睡不着!说话吧!〃
梅歌吓了一跳,往被子里又缩了缩脑袋,想了一会儿,问出发自内心想知道的事情:
〃你和赫连悦的过节很深吗?他好象特别恨你诶!〃
沈超努力思考了几秒钟,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你是说那个何兰月吗?〃
梅歌吊了眼角:
〃人家叫赫连月,不是荷兰月!〃
〃是吗?〃
沈超不以为然地歪了歪嘴巴。
〃他好像是你的大仇家,你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
梅歌想到自己背上挨的那一刀,有些气愤!
〃仇家?〃
沈超皱了眉头思考很久,才烦烦地回问:
〃什么仇?〃
〃这是我想问你的问题!〃
梅歌真的生气了,不明不白地挨一刀,不气才怪!
他想起那天凤皇和莫志翼说过的话,忿忿地喊:
〃你是不是跟人家抢女朋友抢出了过节!〃
沈超楞了,他盯在梅歌脸上的视线越来越火热,梅歌在黑暗中也忍受不了热度,扭头躲开。
下一刻,沈超捏死梅歌的下巴扳向自己,眼睛眯成细细长长的缝隙,在浓密修长的睫毛遮挡下,和着月光深邃的要命!
〃我说过,你是我第一个看上的人!怎么,你怀疑我的人格么?〃
他的声音很沉,低缓得几乎和梅歌的心脏同频率,引发出强烈的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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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你是我第一个看上的人!怎么,你怀疑我的人格么?〃
沈超的声音很沉,低缓得几乎和梅歌的心脏同频率,引发出强烈的共振。。。。。。
〃嗡。。。。。。咙咙咙。。。。。。嗡。。。。。。咙咙咙。。。。。。〃
沈超和梅歌同床互望的气氛正浓烈得要命,一阵刺耳的机械鸣响急速飘到了正房顶上空。
紧接着傅博的声音当空炸开了:
〃亲爱的沈哥和梅歌小朋友们,你们已经被我军层层包围,赶快出来投降吧!
要知道,‘抗拒从严听话从宽'是我军一贯坚持的人道主义原则!
请不要再做毫无意义的挣扎,逃跑路上的艰辛你们不是没有偿过!
只要你们乖乖就捕,美好的生活就会重新回到你们的面前。。。。。。〃
〃呕~~~~~~~~〃
是方鹤的声音沈超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因为方鹤那小子一向晕直升机晕得厉害!
〃日的!你别在这个时候呕好不好!太伤自尊了!〃
傅博顿时失去了灵感,酝酿良好的劝降词忘得光光!
梅歌心脏绷紧、砰砰乱撞,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终于可以回学校去了,就是被扔在人家寝室的桌子当猴子看,也比跟着沈超漂泊流浪的好啊!
沈超迅速套好衣服,低低吼道:
〃被跟踪了,我们走!〃
〃不要!〃
梅歌很坚定地拒绝,看到希望的眼睛都闪闪发亮!
我要投降、我要投降。。。。。。
沈超似乎早料到梅歌会〃背叛〃,似笑非笑地斜了斜嘴唇,将他从被窝里揪出,扔到肩膀上,一手拎了老头儿儿媳妇送来的衣袋,不紧不慢地晃到客厅,爬上二楼,拍拍墙上蒙娜丽沙的额头,一根吊梯〃刷〃地垂了下来!
梅歌对折掉挂在人家沈超的身上,目瞪口呆地欣赏这一系列动作的进行,
直到沈超顺着吊梯爬上阁楼,逼迫他穿衣服的时候,他才惊讶地〃哇〃出声音!
〃哇什么!给你5分钟时间穿衣服!〃
沈超斜了梅歌一眼,离开了阁楼。临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把出口堵死!
还怕我逃跑吗?真是的!
梅歌闷闷地嘟囔!
其实他确实想逃跑,沈超前脚离开,他紧跟着就开始围绕阁楼四壁敲敲打打。
无奈暗乎乎的空间是全封闭的,连风都吹不进来
风都吹不进来、风都吹不进来。。。。。。
这个念头在梅歌心里琢磨来琢磨去,不大会儿他便琢磨出一个结论:
没有空气,我会窒息身亡的!
这个结论一出来,梅歌受到很强烈的心理暗示,顿时觉得呼吸异常困难!
他蜷曲身体、侧歪在衣袋旁边,〃呼哧、呼哧〃喘息的厉害,头脑中开始草拟留给母亲的遗言:
亲爱的妈妈,我从小就很乖,而且一直保持现在。
我有生以来只做过一件违背你的意愿的事情,我知道你会伤心,可是那是我唯一的梦想
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的梦想!我本来想隐瞒你一辈子,可惜只有十二年便被发现了,
我抗拒不了你的眼泪,因此丢掉了自己的生存的目的!我想象不到没有梦想的这一年时间是怎样度过的,
在最脆弱的时候,我甚至想堕落、不良给您看。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很在乎您的眼泪。妈,我快死了,除了你,没有太多要牵挂的。我只有一个请求,就是。。。。。。请你在我的墓碑前说一句话,真心的说一句话小歌,飞吧,靠自己的力量飞吧!妈,你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我真的很想飞,真的很想、很想、很想。。。。。。
〃你疯了吗?只穿一件睡衣也敢在地板上躺着!〃
沈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梅歌泪眼婆娑地转了脑袋一动不动,起草遗书是件太伤感的事情,他没有办法在一瞬间从伤痛中恢复。
沈超沉默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人的眼泪会像晶莹的珠子一样一颗颗滴落,在昏暗空间那么眩目迷离、又那么沉重伤感!
他痴痴地接住坠落的水珠,痴痴地欣赏水珠四散飞溅的震撼,痴痴地喃语:
〃我向你保证,很快就可以回到学校,正常地生活。。。。。。〃
******
傅博军团着陆了,六个修长建硕的身型并做一排,比〃骇客帝国〃还要夸张劲酷,出来探察的村民们被吓得头皮一紧一紧直发木!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带动气流吹舞着六件深蓝色的泥子风衣,
深黑色的墨镜在深夜里带傅博后悔没有准备六只导盲犬!
清一色的劳斯来斯把小村庄围的水泄不通!
这也不能怪南辉,因为他们家只有劳斯来斯这一种车!这要追述到南辉曾祖父的曾祖父的曾祖父南宗!
南宗创业发了家,想买辆劳斯莱斯,可是劳斯莱斯是人家英国女王的品牌车呀,只有世界上有地位有名望的人才能开呀,人家不肯卖给他这个暴发户呀!
南权宗这口气一直咽不下着,等终于有资格买劳斯莱斯了,就一下子批发了几十辆,而且每年都批发,所以南辉家劳斯莱斯就成灾了!
南辉的曾曾曾祖父临死都还没吞下这口气!他下了家规,规定他的后代子孙都只能开劳斯莱斯,否则先家法伺候、再逐出家门!
以至于南辉他二叔十几岁不良的时候,只敢开劳斯莱斯跟人家飙车:飙一回输一回、飙一回输一回 惨啊!
陶琳手里握着一台袖珍型扁平跟踪器,显示屏中一根绿色箭头正指沈超二人投宿的家院。
傅博阴阴地裂了裂嘴唇,猛一挥手,数十个保镖嗽、嗽地蹲踞到破旧的院墙外面!
六个损友按照个子的高低鱼贯而行,摸到了破旧的木门板前,
在这一过程中,肖晓彤不幸被地上突出的石头绊了个趔趄,酷劲全〃趔趄〃没了!
于是,傅博更加体会到导盲犬的必要性!
喇叭往嘴边一横,傅博又开始进行〃谈判〃的本职工作:
〃屋里的人听着,我军有两个叛逃人员潜入了你们的住宅,不过不要害怕,
如果你们没有被捆绑、被威胁,就出来开门,我们会进去将那两个不安定份子妥善带走!
如果你们不幸被捆绑、被威胁,那么我们就自己开门进去将那两个不安定份子制服带走!
现在,我数十下,如果没有人出来开门,那么就说明你们不幸被捆绑、被威胁了!〃
撤了喇叭,傅博朝身后的损友猛甩脖子,五秒钟不到,五条矫健如迅豹的身影便已经隔墙窜了进去!
这时,傅博又架上喇叭吼开了:
〃一、二、三。。。。。。八。。。。。。〃
门〃吱嘎〃开了,风皇露出个脑袋笑兮兮地说:
〃不用数了,里面只有一个老头儿。〃
傅博慎目,招过来贴墙守卫的黑衣保镖,一本正经地发令:
〃去通知南辉的劳斯莱斯车队队长,一定要严密防守,宁可被劫走车也别放他们步行,劳斯莱斯比较好追,懂吗?〃
南辉的劳斯莱斯车队队长接到命令后,〃劳斯莱斯比较好追〃在脑海里荡来荡去荡得他心里无比凄凉!
******
陶琳冷冷地盯着地板上摊散的〃小兔兔衣服〃,冰冰地说:
〃梅歌没穿衣服就跑了吗?〃
〃呵呵,那女孩穿着我儿媳的衣服跑了!〃
老头儿笑呵呵地纠正陶琳错误的猜测。
〃我说他没穿有跟踪器的衣服,你多什么话。〃
陶琳不高兴地白了老头儿一眼。
〃什么样的通道能从家院子里一直通到村外面,想像不出来!
带我们去你说的秘密通道看看。〃
傅博要验证老头儿是不是在讲真话!
老头儿很爽快地答应了,挑起手电筒,在院子东墙角的狗窝底下移开沉重的石板,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便呈现在眼前。
傅博和方鹤跟随老头儿下洞勘察,其余四人留守。
留守的四个损友也没闲着,派出凤皇和陶琳两个窜到老头儿的儿子家打探一番。
大约20来分钟,傅博他们跟随老头从洞口钻了出来,肖晓彤和南辉从他俩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大概得知秘密通道是千真万确的。
又过了5分钟,凤皇和陶琳也晃了回来。
〃呵呵,梅歌穿着人家的结婚棉旗袍跑啦!好想看看是什么效果!〃
凤皇的话倏地激活了沉闷颓丧的气氛!
******
长至脚踝的喜红色棉旗袍上龙凤呈祥的图案绣得相当精致,除了胸部不怎么惹眼外,修长的身躯、玲珑精致的曲线在古典美衣的包裹下堪称完美。
怨念、怨念,怨念像不散的幽灵一样将梅歌的脑袋缠的死死的,挥之不去!
特别是沈超黑黝黝喜怒难辨的眼睛,隔几秒便扫他一次、隔几秒便瞅他一回,
耻辱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几乎想把袍子脱个干净
只是想脱,并不是真脱!大冬天儿的你穿件单薄的睡衣搁外边儿跑一圈儿试试,冻不死你!
曾经有一个老头出现在他的面前,以为他是个女孩儿,他没有否认,结果他刚摆脱了方鹤妹妹的衣服,又穿上了人家儿媳的结婚礼服!
如果再给他一个一机会,他会对老头儿说:我是男人!
注,他们跑的方向是正西方!
啥也不说了,跑吧!越快越好,超光速最好;越偏僻越好,乱坟岗也米关系!
可惜梅歌的手被沈超牵得死死的,由不得他做主!
天朦朦发亮的时候,一座繁华的城市拥抱了他们!
******
太阳将出、未出的时候,一批人即将开始一天的生活,他们正准备从温暖的窝里出来投入社会的怀抱;一批人即将结束一天的生活,他们正准备从纷乱的世界消失回到温暖的小窝。
梅歌和沈超属于第三批人没窝可以出来,也没窝可以进去。
他们在城市最繁华的街市上遇到了第二批人!
宽大的印有夸张FUCK的T恤,宽大的拖沓的泛白牛仔裤,特大号的篮球鞋,歪扣脑袋上的棒球帽和包头巾,染烫成绿色、红色、黄|色等等的麦穗头,蛤蟆型、螳螂形的墨镜,粗粗的套在脖子上、手腕上的金、银、铜质的链条
典型放荡部落的族人们在一家酒吧门口的红色高台上集会,狂野的音乐声音不怎么响,大概是因为即将收场的缘故!
〃停了、停了,这回就到此为止吧,拼了一阵夜也没个输赢,超没劲的!〃
〃怎么没个输赢,老子兜兜里的几百块钱没个精光,输大发了!〃
〃喂,你叫个屁!我们老大叫停是想给你们一个台阶下,你们还不肯乖乖爬!
就你们那种水准也敢跑上来叫场,没赢你个裸奔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了!
台上突然骚乱起来,两波人斗鸡似的梗足了脖子往一块儿抵!
梅歌乖宝宝怯怯地望望不怎么良的少年们,又回头打量打量沈超
黑色篮球鞋、黑色运动服,黑色头发自然地垂散在耳畔、眉宇之间,眼睛很黑很亮坦坦荡荡,皮肤深麦色很健康很舒服!
经过这么一对比,梅歌突然觉得人家沈超其实也是个好孩子虽然凶了点,当然也很不讲理,当然特爱打架,当然。。。。。。
梅歌正在努力树立沈超在自己心目中的正面形象,人家沈超却突然换上很坯子似的笑容和动作,颠着腿晃上了台子。
〃怎么,太阳还没上来就要歇场吗?就这点儿体力也敢出来支场,还汪汪叫得响亮!〃
支场、叫场是什么东东梅歌还是懂滴,因为他以前曾经想不良过,不良的途径就是做这种事情当街飙舞!
一只队伍做东家,摆台子、出大赌注(底注),最低不少于两千元,称为支场;
其他队伍或个人前来挑战,五十元为一注,最多不超过底注,赢了拿回两倍的钱,输了,钱就充底注里去,称为叫场。
梅歌没有不良成功的主要原因不是街舞没学好,而是一上场就被〃美女、美女。。。。。。〃给吓跑了!
惨痛回忆、惨痛回忆!
镜头再转回沈超身上。
叫场的一伙见来了个帮腔说话,气焰又窜高了许多,向沈超投以哥儿们的目光。
支场的一帮见来了个踢场的,窝火又膨胀了许多,向沈超投以〃扁你〃的视线。
沈超若无其事地晃到底注箱旁边,似笑非笑地哼道:
〃支场的赚够了就想开溜可怎么说得过去,也得让我们这些叫场的开下荤,哥儿们说是不?〃
〃这哥们儿说得够意思!怎么的,还想立马散场吗?〃
〃妈的,这么早回去赶着抱女人哪!继续、继续。。。。。。〃
〃屁!刚才输的狗似的,现在见有人搅场,也跟着装起来了!你们这伙真他妈够爷们儿!〃
。。。。。。
得,抬上乱得一塌糊涂,拳脚相向近在眼前!
梅歌琢磨了一下沈超的个性,估计最先动手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是他!
心里一急、脑袋一热,冲上台去,扯住沈超的胳膊就往下拖!
一拖没拖动,反倒被沈超拦腰抱住丢下了台子,然后用他万年不变的很自以为是的调调拽拽地吼;
〃乖乖地在下面等着。〃
〃唿~~~~~~〃
轻浮的口哨声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
支场队伍中漂金发、包头巾的家伙在口哨声里讪笑:
〃帅哥,从哪位衰哥的洞房里把人家老婆抢了出来?哈哈。。。。。。〃
〃还真不是盖的,这种古典美人,很难见到了!〃
叫场的和支场的居然在一瞬间之后,开始一个鼻孔出气!
梅歌从脚指头红到了鼻子尖儿,想拔腿就跑
只是想拔腿就跑,不是真的拔腿就跑!在一个人陌生的城市,身无分文。。。。。。
啥也不说了,还是乖乖站着等沈超吧,全当他们一群不良们在说别的哪个真正的女孩儿!
梅歌想是想通了,可是还是觉得特有羞辱感,两眼满怀怨念地瞪住沈超拽拽的侧脸泄愤!
人家沈超这会儿挺能沉得住气,不慌不忙地朝不良们有靠近了几步,高深莫测地眯了笑眼:
〃哥儿们,想把话题岔开吗?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肖晓彤在直升飞机上突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怎么滴啦?有人偷我名言吗?〃
支场的队头儿好容易才从梅歌身上收回目光,斜起嘴角摸摸下巴,笑:
〃怎么,您老大是不是踢场踢定了?〃
沈超阴阴地一笑,不耐烦地斜了下巴:
〃敢情儿,我一直在跟猪们说话!〃 陶琳也突然打了个寒战,感觉什么东西正在被人利用。
〃喂,小子,你别嚣张过头!先看看你站谁的地盘儿上!〃
漂包(漂金发、包头巾的简称)臭着脸,咯咯吱吱捏拳示威。
沈超左手插裤兜儿,右手食指点了点漂包,随后换做拇指向外侧横了横,很拽地示意漂包滚一边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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