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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 第二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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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服、收拾卫生间、倒垃圾——”
“停停停!”听我说著,他的孔雀毛全竖了起来,终於恍然大悟般的说:“你平常都
要做这麽多事情的吗?”
“不止,我还要上班呢!”
“哦……”孔雀眨了眨眼,别扭的低下了头。
见他意识到我的辛劳和自己的懒惰,我便不在吓唬他,刚要安慰,他却突然抬起头,
诡异的笑了。
“我们要程叶来做吧!他不是你的朋友吗?我们让他下班後来做家务,晚上就把他赶
走!”
这是什麽主意?!我急忙拒绝道:“可是他有自己的事情——”
“没关系,我要他来他敢说不吗?就这麽办了——”
於是,可怜的程叶就这样被定了锺点工的命运!让我不禁想,交上我这个朋友,是不
是他一生最大的不幸?!
也不知道孔雀用了什麽手段,第二天程叶居然主动请缨来做家务。见是这样,父母商
议了一晚,也决定回他们居住的城市去了。为此孔雀大大的高兴了一番,对程叶好歹
有了点笑容。
可惜孔雀的笑脸没能挂上多久,因为父母搬走後,程叶正式搬了进来。
那天故意和孔雀吵了几句,趁他生闷气时去找这个好久没有聊一聊的死党,才得知他
与何向原种种尴尬的境况。本来想陪他睡一晚顺便开导一下他,可孔雀又突然来掳人
,硬是将我抱回房,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一个礼拜以後。我的伤势基本痊愈,可以做一些轻松的家务了,程叶与何向原也重归
於好,搬离了我的家。
一天午後,孔雀陪著我到公园散步,走了两圈,我们便坐在木椅上休息聊天。後来我
想再去走走,他却有些倦了,於是我让他在这里等我,自己一人去溜圈。
我的腿伤已无大碍,在过一阵子就可以恢复工作了。孔雀和父母都要我晚一点去上班
,可是我要在不去上课,每月只拿少的可怜的基本工资,家里就会出现财务危机!
我的车子在那场事故中丢失了。因为是二手车,我并没有上保险,所以也没有赔偿金
可拿,学校离家里又这麽远,寻求一个代步工具是很必要的。
虽然程叶说可以把他的车借我,他坐何向原的车,但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可要我在
买一辆车,资金也的确很困难……
想得出神,不留意与一个玩球的孩子撞到,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
对一脸惊恐的孩子笑了笑,我转头去看孔雀。他正摆弄著一个看起来像笔记本电脑的
东西,似乎没留意我这边。於是我自己慢腾腾的爬起来,拍掉身上的土,缓缓走回他
身边坐下。
孔雀没有和我答腔,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著,液晶屏
出现了一连串的字符,我一点也看不懂。
过了一会儿,屏幕上出现LOADING的字样,孔雀终於停止敲击,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
“摔疼了吗?”他笑著问。
“啊?你看到了……没事!”原来他一直在关注著我,如果当时不是小孩子撞倒我,
而是什麽危险,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冲上来吧……指了指屏幕,我问:“这是什麽啊?
”
“我在做一些开发游戏软件的工作……赚点外快,拿来给你买车啊!”
“哦——”原来他有在工作啊!虽然看样子赚不了什麽钱……“但总比游手好闲强…
…”
“你说什麽——”孔雀敲了一下我的头,然後皱皱眉说:“我不喜欢做这个,对皮肤
不好……”
这时屏幕显示接收成功,他又继续敲打起键盘来。
15
回家的途中,我见到四周的店铺生意很是兴隆,就随口建议道:“我们做点小生意吧
。”
孔雀闻言愣了一下,然後点点头说:“反正我在家里呆著也没有什麽事,你要是放心
我看店不会把顾客都吓跑,我们就做好了……”
原来这家夥,还是对自己的坏脾气有自知之明的!
虽然只是随口说说,但我们的财务问题,真的需要寻找途径解决了。我的工资只够我
们俩人每个月的开销,一点钱也不攒不是办法啊!
我之前的积蓄在这次事故中全部花光了,父母年纪也大了,要是他们生病,我真的连
医疗费都拿不出来……
*******************************************
“啊……孔雀……啊……嗯嗯嗯……再来……”
真难以想象,如此娇软的呻吟声,是我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发出的。
孔雀正在我上方驰骋,那布满汗珠的美丽面容沈浸在极度欢愉中,蛾眉轻蹙,淫荡且
醉人,为深黑的夜添上几分旖旎的气息。
抓紧身下的床单,我将它们扯得七凌八乱,以宣泄无处可去的过度激|情。
自从我身体好转以後,孔雀就像要把禁欲期间欠下的份一股脑补回来般,夜夜与我缠
绵,索求无度,不搞得我筋疲力尽从不肯罢休。
“啊啊啊……”下身被他抬高,双腿弯曲到身前,身体里肆虐的肉刃带来无尽的狂乱
,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
他在我体内急速撞击著,剧烈摩擦内壁产生难以承受的高热,让我跟随著他的频率摇
晃摆动,却也先他一步攀上欲望的高峰,将白浊的热液喷洒到自己和他的腹上。
“啊——”他昂起头,低吼一声,十指紧紧抓住我的腰肌,最後一个猛力贯穿後,抽
搐著男物将火烫的Jing液全数射入我体内,然後重重倒在我身上,喘息著。
“孔雀……”汗湿的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粘腻却并不难以忍受,激|情过後的满足感
就如同他他留在我体内的分身一般,还是将我充溢著。手指缠绕著他被汗水打湿的金
发,我由衷的赞美道:“你真美……像花一样……”
“什麽花?有的花可很难看的……”对我的赞美他并不领情,挑著我的语病。而单手
却在我胸口游走,吃尽豆腐。
“嗯……”这个问题一时把我难住了。
像孔雀这种美而不娇弱,强势却不狰狞,傲慢但不阴险的尤物,似乎与纯洁净美的
花儿是有很大差距的,但除了花又找不到其他形容词……吃人花或水仙花还是有点相
似的!
在我想的当口,孔雀伸长胳膊,从自己放在床头的的大包里翻出个小盒,打开拿出了
在我住院期间除下的孔雀石|乳钉。
轻捏了两下|乳头,他便小心翼翼的为我将|乳钉带上。
“啊……” 金属杆与|乳首摩擦产生的微妙刺痛让我不住的轻轻颤栗。
“有必要想那麽久吗?要不要把我丢到花丛中,让你一一比较啊?” 他边说边亲吻我
的左|乳,手指挑逗的在我锁骨处游移。
“唔……”孔雀与万花争香斗的场面在我脑海里闪现,那种人比花娇的场景更是让
我心驰神往,一个设想产生,我脱口说道:“孔雀,我们来开家花店吧!”
“花店?!”孔雀闻言挑了挑纤眉,但脸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而我体内的男
根又开始蠢蠢欲动,昭示了他对我的建议根本心不在焉。
“对啊……开家花店……我觉得好适合你!而且,又轻松又不伤皮肤,好吗?”努力
克服气氛的暧昧,我不死心的游说著。
“好啊!”随著他的应允,一波新的激|情开始律动蔓延。
说干就干,激|情时分确定的事情,第二天早晨就著手准备。
当然不是我去寻找店铺,我的腿还是无法长时间行走的;自然也不会是孔雀,他肯去
我还不放心呢;也绝不是我父母,二老年纪大了,就是有行动力也没有鉴别力;所以
,这个重担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程叶头上。
一通电话交代清楚以後,我和孔雀高枕无忧的过了三天清闲日子,第四天的傍晚,程
叶与何向原开车接我们去看门市。
程叶比我和孔雀有经商头脑多了,他选的地方在市中心,但却不是黄金地段,而是离
医院及住宅较近的一条小型商业街上。店铺在街道入口三分之一的地方,按他的话说
,是顾客购物的高峰地段!
店铺的租金比起同业便宜很多,好象是地产公司和他们公司有合作,所以免了中介等
许多手续费,还给了相应的优惠。
店面有四十坪大,外面一个大门面,里面还有个小仓库。基本的装修已经完毕,壁架
什麽的也不用再改了。孔雀一进门就赖在门口的摇椅上不起来,何向原也坐到他旁边
,程叶说要陪我进里面看看。
我说不用,要他看著孔雀,不然他搞不好会欺负何向原。
他却坏坏的笑起来,有些恨恨的说:“活该!我就是想让孔雀整整他!不管他们,我
们进去。”
小仓库大约十坪左右,靠墙放置著两个八成新的大冰柜。
“那里弄来的?”
“别管了,算我送你的开店贺礼。”程叶边说边打开冰柜,里面放著一大束花。他将
花拿起来,塞到我怀中说:“喏!给你个讨好孔雀的机会,送给他的!”
“是什麽花啊?”这些花是白色的,叶子很细小、茎也很柔软,整体看起来是一片一
片的。
“孔雀草!”
“天啊……”居然有这种花,不过仔细看起来,一片一片的孔雀草,的确很像白孔雀
的羽毛。真是难得他这麽有心,但令人疑惑的是 :“你不是一直对孔雀有意见的吗?
”
“唔……他那种坏脾气,谁受得了啊,没意见才奇怪吧!”程叶吐了吐舌头,又说:
“不过……他对你还是不错的,我一直以为,你要是出了什麽事,他一定会把你甩了
呢!”
抱著孔雀草,闻著那淡淡的香气,我幸福的笑了。
16
当我们出去把孔雀草送给孔雀的时候,他抱著花束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厌恶的皱起
眉说:“什麽东西啊?!难看死了,这就是你们选的花吗?会有人买吗?扔掉好了!
”
听他这麽说,我和程叶对视一眼,然後异口同声的说:“这难看的花就叫孔雀草!”
他的脸顿时青一阵紫一阵,难看极了,但终究还是没把花丢出门。我们却笑开了花…
…突然发现,整他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稍做整修後,花店正式开张。
花店的第一束鲜花,献给了孔雀的父母。
那天是我第一次去墓场看望Mabel及从未谋面的孔父。
天气很不错,微风轻拂,孔雀披散的长发有几缕跑到脸前,优美的舞蹈著。他穿著朴
素的默绿色休闲套装,和穿著正式黑西装的我站在一起很不搭配,但却协调。
孔雀捧著一大束娇欲滴的红玫瑰,放到Mabel墓前,我则将白玫瑰放到旁边孔父墓前
。
孔雀盯著Mabel的照片沈默良久,轻声说:“她最喜欢红玫瑰了,我爸爸还在世的时候
,明天都会送她一支红玫瑰,家里无处不摆满了红玫瑰……但他们离婚後,爸爸空难
去世後,她就再也没有买过红玫瑰。”
“你父母的感情很好吗?为什麽会分开?”握住孔雀的手,我问。
“唉!”他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的说:“他们是那样的相爱,可是Mabel的脾
气太拗了,她撞到我爸爸的追求者和爸爸躺在一张床上,就死活要和爸爸离婚。但事
实上什麽也没发生,全是那个女人在作怪,可爸爸不敢忤逆Mabel,怕她太激动而发病
,只有答应离婚。Mabel甚至不准我父亲呆在英国,连带和父亲长得非常相似的我也不
愿看见,没办法,我们就回国了……”孔雀转头对我笑了笑,又说“我也才能遇到某
个死皮赖脸的家夥,你能追到我,要感谢Mabel哦。”
“对!我死皮赖脸——那你还喜欢我这个死皮赖脸的?!”将他的手臂绕到自己身後
,我紧紧的依偎著他,听他继续诉说。
“可是那麽相爱的两个人,又能分别多久了,离婚不到两个月,Mabel就後悔了,於是
爸爸又坐飞机回英国……可惜发生了空难,他们就天人永隔了。现在,我唯一能做的
,就是把他们葬在一起……”
“真是……遗憾……”我把头靠到孔雀肩上,轻轻的说:“不管发生什麽事,我也不
要离开你,你也不要抛弃我……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他半晌没有言语,只是盯著两座墓碑发呆,在我以为他没有听到我的问话的时候,孔
雀把手搭到我的肩头,紧紧的拥住我,坚定的点头。
Mabel,也许我真配不上你的儿子,但是,我会让他幸福,我用生命保证!
在墓地呆了一个下午,孔雀扶著腿有些麻的我下了山。
坐计程车回家的时候,路过饭店,孔雀去买外买,我凝视著他的背影幸福的微笑著。
“你们是朋友吗?还是兄弟啊?那小夥子长得真俊!”全中国的计程车司机都是一样
健谈,他一边打听一边不无遗憾的说:“但是他总是皱著眉,也不笑,可惜了那张俊
脸!不过……他可是福相啊!”
“哦?怎麽说?”我并不相信那些面相学,但既然是好话,听听也无妨。
“他天庭饱满,面色红润,眼神清亮,是成大事业的相貌啊!他是做什麽的啊?”
“他……”孔雀两年前玩票的做了警察,之前偶尔会从事软件的开发,现在是家小花
店的老板……无论哪一项,也和大事业联系不起来啊!
这时,孔雀拎著饭盒回到车上。
司机开车,但依旧闲侃道:“我看你们两个都相貌堂堂的,一定很受异性欢迎吧!交
过几个女朋友啊?”
我笑了笑,想敷衍过去,但孔雀拍了我一下说:“哎!问你呢,交过几个女朋友,我
还不知道呢!”
“一个!”瞪了孔雀一眼,我闷闷的说。
“一个?就交一个?哎!真不容易……”司机接著打听:“你和你女朋友感情很好吧
?”
“没有,早分手了。”
“啊?那现在单身啊?”
“不是……”看了眼表面上漫不经心,其实耳朵都竖起来的孔雀,我深吸了一口气,
豁出去般的说:“我现在和男人交往!就是和他。”
“什麽!?”司机尖叫一声,车子都歪了一下。
“喂!老兄——”孔雀的身体向前倾斜,俯在司机耳边说:“你闲事管太多了——好
好开你的车吧!”
“啊?啊!”司机应了两声,不再讲话,但眼睛却透过照後镜一直瞄著我们。
孔雀坐正身体,将胳膊伸到我後背,轻轻将我揽入怀中。
他的眼睛眯著,他的嘴角翘著,手掌在我肩头摩挲著,心情飞扬的样子。
我知道,我的一番话让他摆脱了在墓地的沈重,彻底的愉悦起来。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话也点燃了他的欲火,回到家中,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在
门口就要了我。
饿得不行的我在他满足一次後连声求饶,他伸长胳膊将饭盒打开,就那样趴在我身上
,分身埋在我体内的看著我吃掉晚饭,然後开始新一轮的律动。
从玄关到沙发,再到卧室,我们做了整整一晚,天空鱼肚翻白的时候,才相拥著沈沈
睡去。
17
花店正式开张了。
我和孔雀每天守在这里,我们约法三章,在有顾客的时候,不是万不得已,他不可以
讲话。
於是,他便每天打扮得美美的,安静的坐在窗户旁招揽顾客,修剪花枝和包装,我则
招呼客人。
久而久之,他成了这条街有名的花店美人,几乎成了我们的“镇店之宝”。
店里的生意很好,好得让我措手不及,每天几乎可以用人头攒动来形容,这让附近的
花店非常眼红,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半老女人,她们无法忍受两个大男人抢了自己
卖花的生意,但也许是畏惧我的大块头,倒也不敢来找麻烦。
然而有一天上午,我去学校办手续不在店里,下午回到街道的时候,女人们领著自己
的丈夫拦住了我,鼻涕眼泪纵横的向我赔不是,请求我替他们说情,要孔雀原谅他们
。
疑惑的回到店里,我问正在梳头的孔雀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他懒洋洋的回答:“没什
麽……不过是一些无聊的人来挑衅,被我小小的教训了一下。”
我赶紧环视店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他像看穿我心思般笑著说:“我怎麽会在自己的店里开杀界呢?当然是把他们都丢出
去,然後打回老家——顺便把他们的花全弄死!”
“把他们的花弄死?你去砸人家店了?!这是不行的……”
“我没有那麽白痴啦!”孔雀在他的大包里翻出一瓶喷雾剂,晃了晃说:“你猜这是
什麽?”
“保鲜剂啊!怎麽了?”为了让花开的更持久,几乎每家店都会喷这个,但其实这对
人体是有害的,所以我从不用。
“不是!我最近在研究保鲜剂的原理,後来就做了这个……”他神秘的一笑:“催死
剂!我在他们的花上一喷……哈哈!他们这两天是别想开店了!”
“哎!你怎麽跟小孩子似的!”看来在这条街,我们又成了恶势力了。无奈的摇摇头
,我随口问:“今天上午卖了多少钱?”
“唔……”刚才还万分得意的人一下子沈默了,收起自己的作案工具,拿出剪刀开始
剪花枝。
“怎麽,不好啊?到二百了吗?”我们一天的营业额大约是五百左右,花的成本要一
半,水、电、税和租金等大约要一百,一天差不多能净赚一百五,如此算来一个月就
是四千五,和我的工资差不多。
“呃……”孔雀的头垂得很低,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再低就不够基本开销了。
“一……束……”
“什麽?一束?”叹了口气,我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他就顾著打架没顾生意。不过就
算没有争执发生,以他那刻薄的嘴巴,也应该卖不了多少。
这也是我担心的,我的病假还有半个月,等我上班了,店里该怎麽办啊?!
一个月转瞬即逝,花店如我预期的那样,利润可观。
在上班的前一晚,我买了好多的菜,煮了丰盛的一餐,好好犒劳了一下我们的“镇店
之宝”!
一边为他夹菜,我一边叮嘱道:“我上班以後,店里就靠你一个人了,你一定要控制
自己的脾气,还是少说话,知道吗?”
“嗯……”经过这些日子开门做买卖,孔雀的自以为是已大有收敛。
“要是遇到色眯眯的客人,不理他就是了,千万别骂人,更别动手!”孔雀的相貌常
常招来一些有心人士,之前就有人买我们花店的花再送给他,还自命风流的说一些酸
掉牙的话,要不是我拦著,孔雀早就开扁了。
“行了,我尽量不惹祸,好不好?”孔雀有些不耐烦的用筷子敲著碗,抱怨道:“最
近你老是教训我,怎麽回事?看我不顺眼了是不是?”
“好了,我不说了……”知道他的耐性到了极限,我急忙剥了只虾堵住他的嘴,心里
却依旧为生意惴惴不安著。
上班以後,有几天的时间,我感到非常疲倦,每天下班以後回到家里,只做饭,连家
务也懒得管,更别提到花店去看看。
孔雀也算体贴,没有计较菜色,随便炒个鸡蛋他也吃的津津有味。
但我下意识觉得他有些消沈,问他他又不承认。而我实在疲惫,也没有精力去刨根问
底。
大约一个礼拜後,我基本重新适应了学校的节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身体也不像
之前那样吃不消了,於是一天下午没课,做了丰盛的菜肴,给孔雀送去。
刚到店门口,正要举步,却险些被个飞出来的人影撞到,及时闪开,只见一个西装革
履的男人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後灰溜溜的逃走。
更奇怪的是,四周的店铺主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甚至连出来看热闹的都没有。
我急忙进门去,孔雀见到我,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立刻笑开了花,一个大步向我扑来。
我以为他要抱住我,心里一阵甜蜜,连姿势都摆好了,怎知他扑向的却是保温饭盒。
一把抢走饭盒,他迫不及待的大块朵颐起来。一边吃一边嘟囔:“你总算恢复点人性
了,之前一直把我当动物喂,我眼看就要爆发了——
我环视了一下还算整洁的屋子,问道:“刚才是怎麽回事啊?不是告诉你不要动手的
吗?”
“我没动手,我是动脚!”孔雀忿忿的说著:“那家夥恶心死了,要不是你千叮咛万
嘱咐,我能这麽轻易的放过他?!不过你放心,花钱我是收下了,花他也没拿走,一
会儿我拆了再买别人!”
“哎!”轻叹了一下,我没有再说责怪的话。如果他能忍辱负重的话,就不叫孔雀了
,他的脾气从喷火龙收敛成大狼狗,我已经很满意了。拈起几朵有些枯萎的花,我问
:“这周营业额怎麽样?”
“呃……”他吱唔了一会儿,说出个数字让我一阵心寒。我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这数字甚至比不上最兴旺时一天的营业额,再这样入不敷出下去,之前挣得钱恐怕就
要赔掉了。
18
生活就是这样,再甜蜜的爱情也换不来面包,所以我们必需想办法。
“不然……请个小工吧!”我建议著,可转念一想,孔雀的脾气,又和那个小工能相
处的好啊!於是自己先否决了自己。
孔雀见我发愁的样子,吃东西的兴致也大减,垂下头不讲话。
见他闷闷不乐我急忙说:“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
可是一直呆到关店,我也没想出什麽办法,到是又做了几笔生意,计算起来,这三个
小时要比他一天卖得花还多。
不过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话还是相当有道理的!
当我们俩皱眉不展的回到家时,一个免费的小工人从天而降了。
程叶又跟何向原吵了起来,拿我这里当避风港。
当晚孔雀一反平日横眉冷目的样子,笑容可拘的把程叶迎进门。不过後来程叶形容孔
雀的笑容时,用了皮笑肉不笑、笑里藏刀等字眼。
程叶在我家住下後,不用约会的他自然也就成了免费劳动力。在上班前和下班後都会
到花店去帮忙,我没课的时候也尽量赶起,如此一来,孔雀独自一人看店的时间就少
之又少了。
程叶天生就长袖善舞,又有一张不下於孔雀的漂亮脸蛋,可以说是老少通吃,能吸引
相当多的女性顾客。在他的经营下,花店的营业额直线上升,我们又成了这条街的佼
佼者。
可惜好景不常,一个星期以後何向原领著女儿来花店接程叶,还上演了感人的求婚一
幕。为好友开心的同时,我又不禁叹息,成了人家的“继母”,他是没时间再管我店
里的生意了。
果然,程叶走後,店里又萧条起来,我和孔雀不得不绞尽脑汁另想办法。
也许上天也认为孔雀不该为这些小事伤神吧,於是又派来了另一个救星。
一天傍晚,我正在厨房忙碌,门铃响起。打开门,见到一个娇小的女子,有些面熟,
却想不起来是谁。
“请问你是……”
“我找孔雀。”女子抬起了下颚,那骄傲的神情一下让我想起Mabel,也唤醒了我的记
忆。
“孔希?”是孔雀的姐姐,她到医院探望过我一次!
急忙将她迎进来,我有些紧张的说:“姐姐,孔雀他不在,我去给你找他。”
“没有,你不用去。” 孔希端坐在沙发上,笑容可拘的阻止了我往外冲,招招手说:
“我们别管他,我想和你聊聊。”
“哦……”到厨房切了些水果端上来,我坐到她身旁,多年没和年轻女性打交道,让
我有些拘谨。
“孔雀在忙什麽?”她柔声问。
“我们开了一家花店,孔雀在看店。”
“什麽——”她尖叫一声,温婉的形象瞬间被破坏。“孔雀在照看花店?我那个弟弟
孔雀——你没骗我吗?!”
“没有……”她会那麽激动,我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两个月前告诉别人我孔雀会去经
营一个几十坪米的小店,每天在那里剪花枝,我也不会相信的。说起来,他去贩卖军
火或研究核武器的可信度还大一点。“我们做了点小生意,目前由他照看……”
“天啊——他是怎麽想的……”孔希自言自语了一会儿,转头对我说:“我想在这里
住几天,可以吗?”我急忙点头,她随即从包里掏出一张宾馆的房卡和几张钞票,微
笑著说:“那麻烦你帮我把行李取过来,顺便结帐。”
哎!这种不容别人拒绝的强势性格,与孔雀还真像。
到她下榻的宾馆取回她的行李,回程又特意到超市采购了些女孩子喜欢吃的水果零食
。看看时间到了孔雀快回来的时候,而我还没有做完饭,於是急匆匆得往回赶。
拎著大包小包回到家中,刚要进门,就听到屋里战火纷飞。
“你是白痴嘛?!去卖花——你脑袋进水啦——皇家学院的硕士去卖花?!”这尖锐
的叫声是看似温柔的孔希发出来的。
“你少管我……”不耐烦的语调是孔雀。“你没事少找我——出去!”
然後是推搡的声音,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回避,娇小的孔希就被推了出来,正撞到我身
上。
“你回来了……呵呵……”我傻笑著跟孔雀打招呼,心里有点惴惴不安。
孔雀眼睛一瞪,一下把我拉到身後,指著地上的行李问:“这是什麽?谁让你去取的
,以後别那麽老实,不熟的人不要给她开门!”
“可是……她是你姐姐……”
“姐姐怎麽样,我妈我都给赶出去了——”
“哦!” 我乖乖点点头,带著点雀跃的心理,躲在他身後准备观看两只喷火龙的世纪
大战。
谁知我的如意算盘打空了,孔希一看到我,马上又变得淑女,根本不看孔雀铁青的脸
色,柔柔的对我说:“小奕,辛苦你了,麻烦你帮我把行李拿进去……”
“好——”下意识答应,但孔雀重重的一抽气,我又赶紧缩回脖子。
“小奕,快帮我拿进去啊,我提不动——”
“不许帮她拿,你进屋去!”
“小奕……”
“方奕——”
唉!你们恐龙家族内部的战争,为什麽一定要把我这个平凡的人类夹在中间呢?
19
气氛越来越压抑,雌雄恐龙各据一方,僵持不下。
我轻轻戳了戳孔雀的脊背,用商量的口吻说:“你就让你姐姐住下吧……这麽晚了…
… ”
“不行!”孔雀断然拒绝:“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本来就不多!”
我们除了上班的时间,几乎都粘在一起,还不多啊!暗暗叹了口气,我又说:“让你
姐 姐到我们花店去帮忙嘛!总比找个外人强吧……”
“未必!像你这种笨蛋,她把你卖掉你还帮她数钞票呢!”孔雀冷哼一声,瞪了孔希
一 眼,便转身推著我往屋走。“何况,人家是有身份的人,怎麽肯做卖花女——”
“我肯我肯!”谁知孔希一下跳起来,趁孔雀不注意一溜烟的钻进屋,坐到沙发上,
跟 没事人一样指使我道:“快去把行李搬进来,给我收拾一下房间,我真的累的……
好想 睡哦!”
“你——”
“好了!”急忙拉住还要往前冲的孔雀,我劝道:“就这样吧!大不了……大不了我躲
著她就是了!”
孔雀无奈的叹了口气,甩开我的手道:“引狼入室,有你吃苦的时候!”然後就负气
的进了卧室摔上门板,算是妥协。
於是,一切善後的工作都丢给了“引狼入室”的我!我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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