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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玄by小花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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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最後一次在宝月楼遇见刘云时,他同自己说的话…。他…是真心的…?…想起来就觉得好笑,这些公子哥儿都是一个样儿,把拼了命在表演的自己当作一场游戏,思及此,小二冷冷笑了几声呵呵…。这个刘云到底要辱他到何时,才肯放了他?
「……。你当真麽恨我?」刘云见到他嘲讽似的表情,胸口一痛,他是这麽爱小二…他只想要小二肯理他,他只想看到小二的笑容阿。。。难道他作错了?
「王爷…你已买下奴才,奴才就已经是您的人了,又怎麽敢恨您呢?」是啊,我恨你!…要是没了你…师傅他就不会为了我和你的事,失了踪迹!要是没了你…我现在还会在宝月楼弹著琵琶,和吉祥一同唱著小曲儿…这一切灾难都是因为有你!!
小二嘲讽的口气激怒了刘云,他瞬间没了赏竹的兴致,抱起小二往竹林旁的一间小屋走去。
粗鲁的将小二甩向屋里的象牙床上,斥退了跟在身旁的守卫,让他们到屋外守著,刘云点燃了室内的烛火。
「小二,这里是竹园…。从今天起,这儿就是你的居所…。」
粗暴的扯下小二的衣裳,摇曳烛光下,小二白皙的胴体透著些许昏黄,刘云在小二身上细细吻著,一遍又一遍,吻遍了全身…额前、眉角、耳垂…。舌尖撬开了小二紧闭的牙齿,与他的舌纠缠著,最後来到小二丰盈的双唇上轻轻啃咬,而後放开了小二。
小二被他螫腾的气喘吁吁,小小的脸蛋儿微微生了些桃红,刘云俯下身,将脸埋在小二胸前,抱紧他,不久,小二感觉胸前一片湿意。
「小二…。我爱你阿…我是真的爱你…我到底要怎麽作…。你才会接受我?…到底该怎麽做…你才会明白我?…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刘云哭的像个孩子。
「…王爷…」小二却笑了,双手轻轻抚著刘云散乱的青丝。
「您…什麽都不用作,也不用再为小二费心了,因为只要王爷还活著的一天…小二就绝对。…不会爱上您。」
第三回:
为了防止小二逃跑,刘云派了守卫,守在竹园门口,让小二不得踏出王府半步。
虽然限制了小二的自由,但刘云待小二是呵护至极,知道小二身子在寒冬容易受寒,每当冬季来临,定会为他在屋里多添些柴火,还将那些每次建立战功,皇上赏赐下来的人参、灵芝等珍贵药材全都吩咐大夫熬成补品,给小二吃下。
每每小二问他:「为什麽要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麽好?」
刘云只是温柔的对他笑笑,说:「我只是要你相信…我有这麽爱你。」
小二毕竟并不冷血,面对刘云的温柔一样会心疼,但是毕竟对刘云的恨意,就是比心软多了那麽一点,所以当小二心软的时候,他会冷笑著,提醒自己,对敌人心软,就是宣告自己的败亡。
閒来无事,小二便会在竹林里待上个大半天,有时甚至不顾自个儿身子骨弱,竟在竹林中就打起小盹儿,每每当刘云在竹林中找著他时,都会气个半死,无奈小二就像个木娃娃似的,无论刘云板起脸孔骂,或是好言相劝,都是面无表情,连皱一下眉也不愿意,刘云当他是还在生自己的气,殊不知,那便是小二伪装坚强的ㄧ种方式。
小二就这样锁著自个儿心房,锁了近三个寒暑。
这一年,小二年方十七,昔日尚带著童音的嗓子已成熟,略为低沉沙哑,小二还为此绝食了好几日,将屋里的东西破坏殆尽後,小二从此不再开口唱曲儿,更少开口说话。
修长的身子依然如往昔般细瘦,但骨架却变的稍微宽了些,但体型看起来,还是比同样这个年纪的孩子们略显瘦小,圆圆讨喜的小脸儿也稍微削尖了些,清秀如池中那高洁的莲花,令人只敢远远观赏,却不敢上前触碰,当然,刘云是例外。
在这一年初,刘云接到来自京城的皇令,边疆战事又起,皇帝命他前往平乱,这道指令,打破了小二看似安稳的生活。
失去了刘云这个强而有力的保护伞,小二第一个面对的敌人便是刘云的妻子-刘谒。
刘谒对这个媚惑自个儿丈夫的狐狸精,自然是怨恨至极,刘云不在,王府所有管理权便落到她这个女主人身上去了,刘云出征北上的那一晚,她便带著一群婢女至竹园,碍於他女主人的身分,竹园守卫也不好拦她,刘谒就这麽好浩浩荡荡,领著婢女们进了小二房中。
先是一番嘲讽,见小二对自个儿完全不予理会,甚至连表情都始终如一,刘谒顿时气极了,命人将小二上衣剥了,吊在屋旁的树干上头,用烤了火的鞭子往死里打,一鞭一鞭,打的小二皮开肉绽,打的小二全身血淋淋,却一声也不吭,闭起眼儿默默承受痛楚。
刘谒不知挥了几鞭,终於累了,可见到小二还是一脸平静,怒从中来,命人拿盐水往小二头上淋去,再将鞭子烤了烤火,命守门的侍卫接著鞭子,继续打。
这酷刑一直持续到清晨,刘谒等人才终於散去。
小二睁开眼,悄悄呻吟著,暗处一位少年便匆匆跑来,流著泪,替小二解开了束缚,小心翼翼将小二抬回小屋,粗鲁的拭去自个儿脸上的泪水,少年颤抖著双手替小二上药。
这时,迟来的泪水自小二眼眶流下,无声无息,他忍了好久…。
鞭子划过肌肤的那种感觉…。好痛阿…痛的快死了…。
为何要让他在众人面前,受这种惨无人道的酷刑?…
他到底做错了什麽…?
要是自己有权利拒绝,他也不想当个下贱的脔童…他不想啊…
这些身分尊贵的人们有哪一个能明白?
这世上很多事是一般贫民无法做选择的?
有人会为街上的乞丐感到可怜,那谁又来可怜可怜…那些身不由己,被人买回去的脔童?
少年见小二身子不住颤抖著,双手慌慌张张的往小二脸上胡乱抹著,擦了泪水,却又不断溢出,少年那水做的眸子也不断的滴著水,两人哭成一团。
「竹儿…瞧你…怎麽也哭了?」小二也替他拭泪,他泪却掉的更凶。
他摊开小二的手掌,颤抖著在上头写下几个字。
「…。谢谢你替我担心…我没事儿了…」小二像是要他安心似的,对他笑笑。
在这略显苍凉的竹园里,那少年,是小二唯一的仆人,那哑少年,原本没有名字,大夥儿只管叫他哑小子,在王府里的工作就是随处打打杂儿,总管一吩咐下来,他便去做,但最近没什麽事需要用到他,所以总管便派他整理这片竹园,因而与小二结识,两人甚是要好。
几日前,刘云命哑少年住进竹园,工作由原本的打杂,换成当了小二的随身侍者,在自个儿不在小二身边时,伺候小二的日常生活起居,也方便就近同小二作作伴儿。
小二嫌哑小子这名字太不适合少年,於是替他取名为竹儿,之後有事没事儿,两人就常腻在一块儿,形影不离的令刘云有些吃味,但是一见到小二高兴的模样,刘云也就不那麽在意了。
「唉…竹儿…。受伤的是我…。你哭什麽呢?…呵呵…你哭起来还真可爱。。呵呵…像个哭闹著要糖吃的孩子。。」小二见竹儿哭的,比真正受著伤的自个儿还伤心,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竹儿听见小二的话,两颊顿时红通通,微微蹙眉恼著,小二见了更是笑倒在床上,一个不小心扯了伤口,还是边笑边哀哀叫著,竹儿又气又著急,摊开小二掌心,急急写下让他别乱动,等会儿伤口又裂了。。等等的字儿。
「呵呵…。竹儿别恼…慢点儿写,别乱了笔划,要不我怎麽知道你再写些什麽?」说罢,小二止住笑,翻过身乖乖让竹儿替自个儿上药。
刘云出兵不过两个月,小二已被凌虐的憔悴不堪,但很快的,因为小二被施暴时都不吭一声,刘谒也渐渐没了虐待他的兴致,後来便不常命人来竹园。
又一个月过去了,小二憔悴的身子在竹儿的调理下渐渐回复,七月中旬,小二突然在竹园摆起小桌,差竹儿至灶房中拿了些酒和小菜,便和竹儿俩人在竹林中喝起酒来,喝到了最後,竟然将两个守卫也拉近来一同喝个痛快。
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个守卫酒醉如泥,个个摊在小桌上,打起酒酣。
………………………………………………………………………………
「陆掌柜,好久不见阿。」
正在埋首打著金算盘的陆掌柜闻声抬起头,歪著头看著小二,一瞬间他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只道是很眼熟。
「陆掌柜,我是三年前的莲官苏小二阿,您忘了?」
陆总管一听见是不见许久的苏小二,起初只是笑著点点头,而後神色不知为何,竟越发越苍白,待小二说要瞧瞧昔日住过的廻春园,他连忙道好,神色匆匆的避到一旁,和一位侍者说著悄悄话,小二冷哼了ㄧ声,道他是心里有鬼,便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同竹儿转身到回春园。
小二一直挂念著吉祥和失踪已久的师傅,曾拜托刘云查王玉烟的下落,却等了三年,一直没有结果,逼问刘云,只换来一顿安抚,那时小二才猛然惊觉,当初王玉嫣就是受刘云邀请而出门的,这悬案根本同刘云脱不了干系,説不准儿,还是共犯呢!
自己居然愚蠢到想要刘云去替自个儿追查,人就是他弄不见的,他当然不可能会说!
想通这事的小二气愤难平,索性逃出王府自个儿上宝月楼问问。
小二飞也似的到了东厢,不见吉祥,却见屋里吉祥的贴身物品还整齐的摆著,上头还生了些灰尘,心里不祥之感陡然加深。
难怪方才见陆掌柜神色有异。。。吉祥…怕是出事儿了!
小二像是疯了似的,跑向大厅,逢人就问,陆掌柜呢?
「陆掌柜…我师傅呢…吉祥呢。。?」小二睁著大眼儿,脸色苍白的好生恐怖。
「…。这儿不是你该待的地方…现下你已是东平王府上的人,你出门有得到王爷和王妃的允许吗?…」
「你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师傅和吉祥在哪里!?」小二气急败坏,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
「你不要在这撒野,小心我上王府告你的状!…。来人,将这位客人赶出去!」
「…陆掌柜!…。你把师傅和吉祥还给我!…。还给我!」小二大叫著。
眼见侍者粗鲁的将小二给拖出宝月楼,竹儿连忙挡在小二身前护著小二不让侍者抓伤他,出了宝月楼,小二顿时泄了气,不顾旁人眼睛直盯著自个儿瞧,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竹儿心慌的赶忙儿扶起他,搀著他往前走了几步,待小二逐渐回神,将欲夺眶而出的眼泪给忍下,全身颤抖著,他越来越相信自个儿所猜想的,只是不明白刘云和陆掌柜为何连吉祥也不放过?
小二身平第一次感到绝望,从脚底直窜上心头的寒意,让小二连走路都走不稳。
怎麽连吉祥也同师傅一样平白无故的,消失无踪?
谁…来救救他们?
我可以向谁求救?
假如当初…自己安分的答应刘云进王府…师傅…和吉祥是不是也都不会出事儿了…?
若不是自己的任性…师傅和吉祥…现下还能安安稳稳的在宝月楼里…
他好恨刘云!
好恨陆掌柜!
更恨自己!
「师傅…。吉祥…。你们到底在哪儿?…。」
竹儿轻抚著小二握紧的拳头,安抚似的拍拍小二的肩,他不知道小二神情为何这麽的悲愤,他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只能用行动来稍稍安定小二的心。
小二和竹儿在外宿了ㄧ晚,怕王府会派人出来寻,他们只敢睡在城外的破庙里头,直到隔日日上三竿时,城门大开时,才又进了城。
这一日的扬州城,特别的热闹,似乎是朝廷某个大官出巡落脚於此,众人纷纷向佛寺的方向聚集,不消一会儿,佛寺周围便已是人山人海,小二同竹儿被人群挤向最前方,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向众人问起才知道,是当朝皇帝的宠臣来此佛寺为皇上祈福。
众人瞧见一抹身影缓缓从轿子里探出身子,那似水仙般的亮丽人儿,看也不看民众,迳自走进佛寺,途中,忽然听闻群众当中一阵细细笛音,柔柔弱弱,如流水般的柔细,又如杜鹃啼叫般的凄凉,却有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使底下人们个个安静下来,凝神听起笛音。
那人儿一向爱好乐音,却无奈当朝天子不喜音乐,撤了宫廷乐府,自个儿又因皇令不能随意出宫廷,此日难得听见了如此天籁,心中一喜。
「何人吹笛?」细腻的嗓音柔柔的,却带著威严。
小二闻言,停止了吹笛,将笛子还给了竹儿,向前一步跪在那人面前。
曾经听闻,这位在朝廷中,集皇帝所有宠爱於一身的这个人,非常喜音乐,小二以前曾在宝月楼听客人们多次谈起这事儿,当下才想向竹儿借来笛子,赌赌自个儿的运气。
从吹笛那一刻起,小二就有了报仇的念头,若不是刘云硬要将自个儿买进府,若不是刘掌柜贪财,若不是因为自己任性,师傅和吉祥怎麽会落到失踪的下场?
所以他下定决心,拼了自己性命也要刘云付出代价,再拆了宝月楼,将陆掌柜拖出来碎尸万段,如此一来,他才会对的起吉祥,对得起师傅…
抛下自尊,抛下固执,此时的小二,眼底闪烁著光芒,嘴角悄悄噙著笑意,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妖艳万分。
他如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摆脱周围的脏污而盛开,现下,他要那些曾经污染他的烂泥巴,付出相当的代价。
他要复仇!
「回大人的话,是小的在吹笛。」
「…你叫什麽名字?」
「回大人的话,小的姓苏,名小二。」小二低著头,眼底闪著奇异的光芒…
那人名为董贤,虽只是朝廷中小小的侍中,却是当朝天子的宠臣,人人见了他,如见了皇上一般,他的命令也等於皇上的御令。
他将小二和竹儿带回自个儿在扬州的落脚处,安排了两房给他们住下,人生难遇知音,一旦遇上了定要好好招待、珍惜一番,董贤对小二说著,还让他们同自个儿说话省去了敬语。
小二同他聊了半晌,便问起刘云的事儿,董贤想了想,同他说前几日刘云打了个胜仗回来,原本接受皇上贺礼时,还开开心心的,谁知道不过回自个儿府上一晚,开开心心顿时化为愁云惨雾,才晓得他不在的期间,王府竟将他最重要的人给弄丢了,为此,刘云发了好大的脾气,不但处死了两名守卫,居然连妻子也给软禁起来。
小二静静听著,笑意越来越加深,苍天有眼,糟蹋他的人这下都有了报应了,那下一个,就轮到刘云了,小二高兴的咯咯笑著,董贤感到异状,心念儿一转,沉声问道:
「你…。是王爷的人?」
小二点点头,让董贤惊讶万分,那笑,不是在高兴刘云为了自个儿而怒的笑意,而是充满了算计,和隐隐约约的恨意,董贤明白那股恨意,当初他对那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有过这样的心情。
「…你…。恨他?」
「是。」小二也不说谎,直直的道出肯定的回答。
「恨到…想要杀了他?」
「正是。」
「你知我喜音乐,所以用笛子诱我注意到你?」
「是。」
「你可知道,我可以依你现在的说词将你定罪?」
「…大人…小二早就不想活了。」回覆董贤的,是小二灿烂的笑脸。
(待续)
第四章:
董贤同小二说道,他虽没什麽实权,却可干涉皇上的意见,所以,小二可以以他作为自己的後盾,小二问董贤,为何答应帮助他答应的这般爽快,董贤只说了句同是天涯沦落人,其实同是天涯沦落人这个原因,只能够占一半,董贤也想趁此机会除掉皇上一直视为眼中钉的征北大将军,便利用了小二对刘云的恨意,转个方向让小二来替自己除去刘云,来个借刀杀人之计。
在董贤府上辗转难眠了一夜,隔天,董贤派了人,通知刘云他的人现下在他这儿。
他告诉小二,要怎麽报仇,他不会给小二出主意,但会在暗地里派几个死士给他相关的情报,有必要时则支援他,有始有终或是有始无终,一切取自他自己,他相信小二的恨意和聪明,将大事全都交给他自个儿策划
董贤放出小二在他府上的消息,不消片刻刘云便匆匆赶到,见了小二当下欣喜万分。
匆匆谢了董贤,带著小二回王府。
西汉·建平三年 十ㄧ月五日
此日便是小二复仇的起点,这日,刘云又奉了皇令前往东北的无盐县镇压叛乱的群众,刘云为了怕小二再度逃跑,这次便带著他一同北上。
平定乱事的当天,天空突然下起急雨,境内的危山上,泥土忽然向上翻起,压盖住草木,行成一条通路,远看起来,竟然像王宫里头的御用大道,更离奇的事还没完,境内的另一座瓠山,山腰上有个大石块,不知怎麽的竟自行立了起来,成了ㄧ小座石山,甫从乱事中解脱的人们,纷纷道是刘云等人平乱时,奋勇保护百姓的功劳,感动了上天,所以天就降下了奇迹,保佑这里的人民,以至於後几天,刘云暂居的府上一直有膜拜的人民聚集。
刘云不堪其扰,原本快速平乱只是为了能够早些同小二亲热亲热,现下民众们每天都来自个儿府前吵闹,自个儿和小二虽都窝在房里头,却无奈下属一直来报,说什麽外头人们如何如何,请他过去一趟…诸如此类的,刘云的好心情顿时又陷落谷底。
一反刘云的坏心情,小二脑中精光一现,同刘云说道,王爷对百姓的恩惠连上天也感动了,是不是该前往这两处祭拜祭拜,好感谢上苍对他的肯定?
小二难得对刘云要求,使的刘云心情又好了起来,带著大批人马前往祭拜,并且将那座小石山给搬回王府。
回到扬州东平王府,小二灵光一转,又建议刘云在王府中庭,兴筑一个跟瓠山同模样的假山,将那石块上放在上头,再搭一座小遮棚,每日向它祈祷,刘云也允诺了,每日早晨,刘云和小二都会对著石块祈祷一次,但是暗地里,小二命董贤派给他的死士,将刘云在无盐县受百姓朝拜,和在王府中每日祭拜石块的事儿,在大街上传开。
终於,有一日,王府大宴,邀请了众多来宾至府上作客,众人都瞧见了刘云朝石块祭拜的模样。
小二劝刘云建假山,每日摆祭,就是为了让那些看不惯刘云得势的人们,手中握著刘云这项把柄,自个儿再火上加油一番,於是,今日大宴,小二表面上无聊的在每处晃著,暗地里侧耳倾听,凝神细看,有没有不满之声,或奇异之举。
真不知道是小二天生好运,还是苍天特别眷顾他,来宾之中果然出现了对刘云不满的人,息夫躬、孙宠两人原本就看不惯得了势的刘云,现下正好抓到把柄,两人趁著众人喧闹之际,跑向较偏僻的竹园一同商讨,一举一动都瞧进了小二眼底。
「这是咱们封侯的妙计阿!」息夫躬道。
「可…王爷毕竟是皇上的亲兄弟…皇上会信吗?」孙宠不安。
「欸,这你可就错了,皇上自幼体弱多病,心神不安,疑神疑鬼的,这事儿,我敢肯定绝对可行。」息夫躬向孙宠保证道。
「…不成不成…要是不成功的话…」孙宠还是害怕。
「呵呵…这位爷儿,您何不试试看?。。人生就图这麽一次飞黄腾达,难不成您想一辈子做个不起眼的小官?」这时,小二突然开口,吓了两人一跳。
「大胆!…居然敢偷听咱们对话!…」以为他们的话被王府的小厮给听见,孙宠吓坏了。
「两位别恼,在下同你们一样,是怨恨王爷的人,请两位放心,小的名叫小二,原是王爷买回府的伶人…」
小二不疾不徐的慢慢同他们两人说著,并且自愿当证人指证刘云反叛,顺利的赢得两人信任。
於是,息夫躬与孙宠回去,当夜便悄悄上密奏给皇上,紧急揭发此事。
不知情的刘云,同客人喝的烂醉,趴在桌上就这麽睡了起来,从竹园回到正厅的小二看不过去,命人整理环境,自个儿架起刘云回房,酒醉的刘云话也特别多,看见小二便紧搂著他,嘴里喃喃念著我爱你,一声又一声,到了最後,竟哭了起来,大声对小二吼著那三个字。
小二登时吓著了,心想这人怎麽说哭就哭,上次哭时,他没正眼瞧见刘云哭的模样,所以得以狠下心来说重话,但今日自个儿一点准备也没有,小二最怕人在他面前哭了,每次吉祥在他眼前掉泪时,他总是手足无措,这次也是,他慌慌张张的替刘云拭泪,眼泪擦了又掉,小二便反覆的擦,刘云口中念念又词,依然是那几字,一句接著一句,空洞的眼眸望著小二容颜,泪水不停的掉,不停的掉,瞧见这样的刘云,小二傻了,没料到自己竟然再这一刻心软了,小二鼻一酸,心痛的不得了。
人人不都说酒後吐真言?
对於刘云的温柔…
他相信了…相信了…
可是…太晚了…
这一晚,小二不再是个木娃娃,他顺从的任刘云摊开自个儿身子,双手紧抱著刘云後颈,在他身下忘情尖叫著。
是同情?还是爱上了?
小二自个儿也不晓得…
。。。。。。。。。。。。。。。。。。。。。。。。。。。。。。。。。。。。。。。。。。。。。。。。。。。。。。。。。。。。
隔日清晨,小二在刘云怀里醒来,离开温暖的怀抱,他裸足下了床,正衣观,轻柔的唤醒枕边人,小二一晚都没睡,心情复杂,为了复仇即将成功而高兴,又为了昨日自个儿的柔情羞愧,他不该一时心软对刘云好,让自己对他生了愧疚之心。
匆促的马蹄声破了王府大门,小二听见仆人们的尖叫声,神色安宁的坐在床边,轻抚著刘云垂在床榻上的青丝。
「来人!将东平王府所有人聚集在中庭,!再来人!快去将叛贼刘云给带来!别让他逃了!」
一队人马,守住王府前门,再一队人马,往後门快速移去,又一队人马,四处搜索著,见到人就往中庭带。
「爷儿,起床了…。您该走了。」
小二轻柔的唤醒刘云,表情依旧淡漠著,连一抹笑容都吝於给予,刘云睁开眼,忽略了屋外的吵杂,只是瞧著小二,依然是这麽温柔的,温柔的瞧著他。
「这麽快就来了阿…」
刘云笑著叹道,却令小二睁大了双眼,呆了ㄧ会儿,全身颤抖著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小二张著嘴好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说了什麽…?
「你…你什麽时候…知道的…?」
「…在无盐县那时…你拜托我去祭拜那石块。。」
早在那时,他便瞧见了小二眼底对他的算计,刘云毕竟是真爱著小二,他又怎麽会分不出三年以前,那毫无心机、天真的人儿和现在充满了复仇火焰的人儿,这两人表情的不同?
为了让小二明白的他的爱,刘云收起了被小二伤的残破不堪的心,忘记了痛觉,忽略了心寒,他放手让小二毁了自己,只要…他开心。。
小二沉默了…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刘云都看在眼里,却默不作声,任凭自己毁了他毕生的基业,毁了他的人生…是阿…他早该想到刘云是何等人物?如果他真有心要跟自己斗,自己还会这麽轻易的得手?
呵呵…结果自己到了最後还是栽在刘云手里…
可是他为何这麽傻?…不躲也不逃…他有能力反抗的…为何不反抗?
士兵来到刘云房里,粗鲁的将他捆绑。
即将被带走时,小二颤抖著双唇,开口问:「你为何…。不反抗?」
刘云依旧是温柔的笑著,依旧是温柔的笑著。
「小二,我爱你。」
小二没有留下退路。
打从他决心复仇的开始,
他便选择了只能前进不能後退的道路走。
他没料到自己会後悔…真的没料到自己会後悔…
而且…是非常後悔…
刘云被押进地牢,静候审判。
其府里的仆人,全数遣散。
息夫躬、孙宠理所当然的封了侯,董贤也被皇地亲封为高安侯,地位又上升好几等。
小二在当天接到董贤的来信,王玉嫣和其侍者,被葬在扬州城外近郊的河畔,而吉祥则是被陆掌柜软禁再宝月楼某一处。
墓碑只用了粗糙的石块立起,连个名字也没有题上,小二抱著墓碑,哭了好久好久,哭了ㄧ夜,隔天才红肿著眼眶命人换上题著名字的墓碑,朝著它嗑头,直到额前流血,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小二向董贤借些人手,浩浩荡荡的包围宝月楼,罪名是与判贼刘云有勾结。
士兵将陆掌柜从宝月楼拖了出来,逼问吉祥被他锁在那儿,陆掌柜吓的魂不附体,当然什麽都招了,说了王玉嫣和侍者奉天都是被他所杀,吉祥也是他命人软禁起来,只是,他却说了谎,说一切都是刘云威胁他这麽做的,反正刘云现下是罪大恶极的判贼,自己只要将罪名都往他身上推,说不定还能保住一命,可他却万万没料到,小二早已打定主意杀了他。
小二冲上宝月楼二楼,一间不起眼的小房间,命人破坏门锁。
当门『咿呀』的开启时,小二只见到蓬头垢面、全身脏乱不堪的人儿,睁著大眼儿,惊恐的缩在一角,小二愣住了,一颗心顿时裂了一半。
这是他的吉祥…?
那个笑容满面、每次都爱用眼泪威胁自个儿听话的吉祥?
「吉祥…」泪水无声无息,汨汨而流。
他的吉祥怎麽会变成如此?
不再笑了,不再哭了,只是全身发著抖…
小二心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不要过来!…」吉祥似乎连小二都认不得了,见小二慢慢朝自己走过来,他高声叫著不要靠近。
「吉祥…你认不得我了吗?…我是小二阿…」小二哽咽道。
「不要打我…我会乖…不要打我…我…我这就上床去。。我听话…听话。。不要打我。。」吉祥语无伦次的说著,爬上那脏兮兮的床铺上躺下,撩起身上残破不堪的睡衣,颤抖著双腿左右张开。
小二一瞬间明白吉祥发生什麽事了,瞧见他的异常,瞧见他身上斑斑红点,小二再也忍不住悲伤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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