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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算我一个!(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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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时我是想这麽写来滴~~)
“该死,脚麻了;”双脚一挨地,心月就後悔了,血液是需要通畅的啊,却偏偏忘记了,只顾著往单风的怀里钻,一阵钻心的疼痛能忍,让人受不了的是接踵而至的酸麻感。脚一软,身体的重心不由自主的程自由落体状,一个趔趄歪倒向一边。
“心月……”单风突然高声大喊。
根本没来得及多想,单风结实的手臂已经拦住心月下滑的身体。心月稳稳的站住,单风却顺著他的弧线侧过去。
紧接著一声闷响,丽的蓝顺著单风的脖颈往下流,单风身上惨白的衫子映著那蓝,蓝色的粘稠液体汩汩的冒著类似於沸腾般的气泡,诡异的现象让心月感到震惊。
装燎蓝的锅子被单风扑倒,一滴不剩全撒到了他的身上。
“单风?……你……”心月颤抖的声音说,“你真是个笨蛋,这样就让燎蓝淋了个遍啊。”
“你说什麽?”单风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寒光,蓝晕的月色,夹杂著清冷的夜风,袭入窗棂,影射著他的邪恶,“心月,你……这个没良心的家夥,给我过来~~”
“不,我不过去,”心月坚决的回答,“你说过的,燎蓝见肤即入,把我传染上了怎麽办?”
“你……”单风嘶吼著,“你别跑,给我过来……”
单风往前一扑想要抓住心月,却被心月轻盈闪开,“不跑才怪,我又不傻~~”
於是,心月逃,单风追,折腾了一整夜。
由於单风过度运动,造成燎蓝的充分吸收,还没挨到天亮,单大侠就悲惨的魂归西天了。
心月小心的用脚尖踢了踢单风的尸体:“呀?这麽著就翘辫子了?没用……”
唉,一号小攻死掉了,那就去找二号小攻好了。
心月开心的踩著轻快的步伐来到了城孤烟的房间,可是没见到城孤烟,费了半天劲在茶壶的托盘底下找到压著的一封信,拿起来,撕开一层层的信封,抽出一张薄纸:“该死,电影里演的是把信压在茶壶下,不是茶壶的托盘底下,这样谁能找得到啊……”
清了清喉咙接著念道:“亲爱的各位,当你们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宝棱宫了(如果我还在就不用什麽信了)。自从那个我与狗大哥相遇的浪漫的夜晚(当然,这要归功於各位),我就深深体会到了人生的乐趣,才发现以前生活方式的错误,结果狗大哥只爱母狗不爱俏红颜,我只有离开宝棱宫,远走他乡,浪迹天涯,以平服我受伤的内心,顺便寻找我的真爱。各位~~撒右那拉~~~”
呵呵~~二号小攻也不见了。
心月乐得合不拢嘴,飞扑出门,直奔齐园。
终於解脱了,美少年们,我来了。後宫,我来了~~
刚扑出门,就见楚歌背著个巨大的包裹往外走。
“呀?你去哪?”心月问。
“当然是出宝棱宫了,现在城孤烟不在了,我就自由了,……啊,你说这些东西啊,是我顺来的,城孤烟不见了,单风又死了,我只有自己养活自己,当然要摸点东西回去了。”
远远的看见一个有著一双温柔的眼睛和一张朴实又笨拙的脸的老实大哥。
“咳,侍卫大哥,”楚歌喊道,“有没有兴趣一起出宝棱宫啊?”
侍卫大哥立刻接茬道:“当然,我正好想要跳槽换工作呢。”
“那就跟我一起来吧,顺便联络一下私人感情。”
“好啊~~”大哥欣然答应。
“呀~~”几个年轻侍卫不知从什麽地方钻了出来,“大哥,带者我们一起走吧,我们出去开家镖局怎麽样?”
“好主意。”
“兄弟合力……”
“……其力断金。”
送走了亲热的挽著侍卫大哥胳膊的楚歌和一干兄弟,心月继续往外飞扑。
美少年啊,後宫啊,等著我~~~
从此以後,心月和後宫一干美少年们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凛冽的山风中,苏铭洛牵著马,站在夜色里瑟瑟发抖,碎碎的念著:“我什麽时候出场啊,我什麽时候出场~~”
呵呵~~大家看到这里会不会有人向青岚扔砖头?恶搞嘛,~~不用负责任吧~~
……
青岚带著一身被各位读者大人扔砖的伤,蹲在地上用手指画著圈圈,学苏铭洛碎碎的念著:“青岚完了,青岚完了,连自己的文都想恶搞,青岚没救了……”
18
要不是我被人踉踉跄跄的揪著衣服领子走;我还真想学李莫愁,唱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飘进沧平门的大墙,现下看来恐怕只能唱不能飘了,虽然即使没人押著我也飘不起来。
“师兄,”一个精壮的少年问拎著我衣服领子人,“这小子是不是脑袋搭错筋了,怎麽就唱起来了……还这麽难听……要不咱放了他吧,别抓个疯子进来。”
“那可不行,”他立刻反对,“他说自己是宝棱宫的人,谁知他打的什麽主意?不抓进来问个明白怎麽成。”
“可是……”少年吞吞吐吐的说,“这当口恐怕没谁敢自称是宝棱宫的人吧。”
“倒也是啊,”他若有所思,“全坻州城的人都知道宝棱宫是少门主的痛处。”
这两个人就究竟是将我带到里面去接受盘问和处罚还是将我身上的银子掏空陪了墙上的损失就放了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乃至於我几次想插话告诉他们,恐怕我这穷光蛋里里外外卖干净了也凑不齐一两银子。
正在这时,一个白发虬髯的老人家从里面拐了出来。
“师傅……”揪著我领子的人将我一把推倒在地上,腾出双手半跪在地上打了一躬,害我捂著摔得生疼的鼻子尖啊呦呦的直叫。
“这是谁?”老人声如洪锺,气宇不凡,颇有领导者的气势。
“我们捉来一个前来挑衅,自称是来自宝棱宫的疯子。”
“他还毁了咱们辛辛苦苦新粉的墙……”少年插话。
我何时挑衅来著?不就让你们追了两条街吗?我捂著鼻子磨牙,不疯也快被他给气疯了。说到那墙,不就掉了块皮吗?我再给你刷不就成了,小气。
那老人睨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这位公子是宝棱宫的人?”
我在考虑,要说实话?这老人家不会也是宝棱宫仇视者吧?我还在考虑……还是现在随口编个什麽理由?或者干脆就装疯子好了……我接著考虑。
老人的视线停留在我腰上的桃木腰佩,突然脸色大变:“公子可是姓楼?”
我瞪著眼睛点头,莫非我很有名?
“公子请随老夫前来,” 老人必恭必敬的对我一抱拳,顺便扔给他摸不著头的徒弟们一个“你闯祸了”的眼神。
随著那老人一路穿过中庭,越过长廊,来到一间大厅:“楼公子,请先稍待片刻,老夫给你去通报一声。”
我优哉游哉的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品茶吃点心,将那可口的糕点扔到嘴里,嚼了半天才发现竟然是桂花糕。
呵呵~~桂花糕啊~~
又想起那木屋栅栏里的半盘糕点,当时午後灿烂的阳光晃在上面,容器凌厉的反光和糕点上的柔和色彩到现在还时常刺激著我的记忆,也不知道他最後有没有吃了它。
对啊,我才想起来我都还没吃晚饭,可桂花糕的味道太腻,吃了半块,就没了胃口。
堂後一阵嘈杂的声音,一袭白衫清风一样晃了进来,身边跟著的是露出惊讶脸色的楚歌。
“心月?”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受用在心里,我含著泪,迎上前去,直扑向单风的怀里。
就在我距离单风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寒光一闪,我手中的黑铁剑尖指向了他的喉咙。单风居然纹丝不动站在原地,任凭我的剑舞到他的面前。还好,我的时机掌握得不错,如果再晚上半秒锺收剑,那剑一定是刺穿了他。
“你的真名,”我问。
“苏铭洛,”他答。
剑再向前推进半分,眼见他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他还是直直的看著我,一旁的楚歌已经吓得不会动了。
“对不起,”单风对剑的漠然让我心中一颤,“当时我只能带一个人走。”
“究竟是你最後选择了楚歌,还是一开始你就放弃了我?”我凄然一笑。
“心月……”他想说什麽,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对不起,”楚歌已经还回神来,轻移脚步来到我的身旁,“心月,对不起,铭哥说过要回去的,是我非要让他过了今天再去。”
今天?为什麽一定要是今天?
“今天,……今天是七夕,”楚歌解释。
你个死楚歌,就不能过二月十四哪个~~
我笑,问单风:“你可知道,我有可能根本等不到你回去。”
在宝棱宫,我有无数个死的理由,看著单风,他的眼神却逃开了我的注视:“心月,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补偿你。”
“补偿?我可没那麽容易打发,”我的心中一阵落寞,手里的剑轻微颤抖著,该死,这剑死沈死沈的,我的胳膊都累酸了。亏我当年还练过枪举过砖头的,所以特意选了这麽个耍酷的姿势。
单风神情一凛,问:“你说要怎样。”
“除非……”我将已经开始下滑的剑峰向上再挑回去,“除非你杀了楚歌跟我走。”
楚歌神情大变,吃惊的看向单风。
单风拧著眉毛吞吐著:“你……你……”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这麽说吗?做梦。你个混蛋骗人关楚歌什麽事啊?有帐也要算到你一个人的头上。”扔掉手里沈重得已经举不起来的黑铁剑,我抄起一边放置的鸡毛掸子,“楚歌,闪开,小心溅你一身血。”楚歌下意识的很配合的往旁边一闪,正好留出一块空地,我抡圆了胳膊向单风抽过去,他的身上登时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吃疼大喊一声往一旁躲过去。
“心月,你要干什麽?”单风问。
我抡著鸡毛掸子满屋子追著乱窜的单风打:“干什麽?打你!单风,你别跑~~”
单风居然没有还手,只是在屋子里无脑的苍蝇一样躲著,楚歌想过来阻拦却又无法靠前,工艺品七零八落碎了一地,其实我手里的鸡毛掸子每落下一次,心里就要心疼一阵──那一准是古董,肯定值钱,这件事给我们的教训就是,如果有仇家上门,一定要先藏好易碎物品再藏自己家的儿子,因为儿子会跑,可古董不会啊。
等我累得倚在墙角大口喘气的时候,楚歌早就挂掉瘫坐在地上,连单风的脸上都微微渗出一层汗,而闻声赶来的沧平门弟子目瞪口呆的看著堂上的狼籍一片,不敢靠前。
我丢开手里的凶器,拾回被踢到一边的黑铁剑,穿过一干人等洒脱的走出去。
“心月!”单风捂著被我打得红肿的胳膊追出来,“你要去哪儿。”
走人呗。
走出去,外面应该是一片晴天。
微风抚面,轻柔的掠过耳郭,虽然是夜晚,却感觉得到轻灵的空气和微熏的氛围,天边的明月……呀?月亮呢?我的鼻尖上突然滴了一滴冰凉的液体。
居然下雨了?
存心拆我的台吗?我气得火冒三丈,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心月,下雨了,就留在沧平门吧,”单风轻声说。
我猛一回头要和他说话,结果一转身的动作扯动了胸腔的隔膜,倒呛了一口气,嗓子眼开始发紧。
糟糕,倒霉的预感涌上心头。
19
什麽叫丢人?
丢人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小偷掏了老鼠窝,找人算帐却咳到晕倒在人家的大门口,还让人家反过来照顾。
当我睁开一只眼睛的时候我就开始後悔,无论如何也不想睁开另一只眼睛来面对现实。反正已经很丢人了,干脆两只眼睛都闭上,再睡回去,一直睡到精神饱满得失眠的地步。懒洋洋的从床铺上坐起来,推开棉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发现身上被换了一身崭新的内衣,干爽爽的还飘著香气,身上好象也被擦得干净。
我灰溜溜的爬下床,穿好早已准备在床头的衣物。一推开门,门外刺眼的阳光立刻落在眼睛的视线里,闪得眼睛生疼,似乎是久违了的阳光,让我觉得有些陌生。仔细想来,已经好长时间没认真感受过太阳的温度,所以这片让人暖到融化的光线让我适应了好久。
房门外一个人也没有,我直奔大门而去,走了半天却发现我迷路了。不过,沧平门究竟没有宝棱宫大为什麽?笨,因为宝棱宫是乡下地界,便宜呗顺著墙好歹是找到了一个不知道是哪个偏门。我笑我自己有趣,进来的时候偷偷摸摸,怎麽走了还要鬼鬼祟祟呢?慌慌张张的出了沧平门,一个人在大街上晃,心乱如嘛。
目前最主要的问题集中在了我今後的生计上,城孤烟这金龟婿是钓不成了,金主苏铭洛也别指望了,如今又得罪了单风,看来我自食其力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虽说空手套白狼是实业家的标志,可也要有起码的资金,我现在连今晚晚餐都不知道在哪里,我恨呢,怎麽就忘了摸点银子走呢。
那就打工吧。
结果,工作不好找,银子不易赚,这是亘古至今不变的原则,找了一个上午居然连一个力工的活都没找到。
抬起头看看那块写著“倚红院”的大牌匾,呵呵~~这几个字我认得,电视里演得多了,再变形我也认得。
扣开门,对从里面探出头的老人说:“你们招卖身的吗?”
噗的一声,老人含在嘴里的茶水喷得一滴不剩:“你,你……”
恩?怎麽了?我不可以学秦淮名妓,先攒个几年银子再出来努力创业吗?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先从自身资源开始经营。想当年我可是有名的K歌王子,就不信应付不了几只江南小曲?
老人仔细打量了我一下:“恩~~长得倒是倾国倾城的漂亮,可我们这里是正经妓院,从来不要男的,若找小官馆出门右转,城郊有一家。”
“哎~~有什麽关系呢?”我从门缝外往里挤,都是妓院还分什麽正经不正经之分,“经济需要发展,思想需要搞活嘛,我们来改革一个不好吗?我去过那家了,不喜欢那里的风水,怪荒凉的,哪有钱赚,……”
……好吧,我承认我在那里把古琴当成扬琴,拿著鼓捶一顿砸,毁了价值连城的名琴就落跑出来,敢回去才怪。
“你……”老人的脸憋得通红,终於怒道,“你是来找茬的吗?滚~~~”说完,拎著我的衣领把我扔了出去随即把门紧紧关上。
气死我了,想我翩翩美少年,竟然连卖身的活计都找不到,我拍拍身上的灰尘,作势要去理论,突然身後被人重重一拍,回头正看见那冰冷的面具。
“苏哥?”
“果然是你,”苏铭洛说,“我在城郊的寻雁馆听说有人砸了琴逃跑,听他们的描述好象是你,就寻出来了。”
寻雁馆?莫非……
“啊~~你去逛妓院……还是小官馆?苏哥,你断袖……”
话还没说完,苏铭洛面具下的脸已经绯红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算我没说,”我连忙道歉,人家怎麽说也是成年人了,不需要过度关心,而且说到性取向,我也断袖啊。
“……这几天你不是都在沧平门吗?”
“……呃?几天?我才一天没见到你而已啊。”
“是三天。”
呃~~看起来我又浪费了三天的人生。
苏铭洛把我带到一家酒馆,两人落座下来。
我懒洋洋的爬在桌子上,用手指蘸著茶碗里的水,胡乱的在桌子上划著道,研究中国繁体字和简体字诸如“风”和“风”的区别。
“你写的是什麽字?”苏铭洛问我。
我随手把那堆字胡乱抹掉,把我进了沧平门後的经历挑三拣四的说给苏铭洛,当然不包括被人追好几条街,揪著衣领子丢进院子等等没面子的事迹,因为所剩无几所以说起来也快。
苏铭洛一言不发的看著我,那双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睛似乎有什麽事情有待决定般的,待我说完,突然转身对一边伺候著的店小二说:“来一坛花雕。”
“你要干吗?”我问,“大白天的就喝酒?堕落啊~~”
他小二拿来的酒递到我的面前,“伤心的时候喝酒是最好的方法。”
“谁伤心来著?”我咬。
苏铭洛放开酒,手指伸向我的脸颊,居然掬起了一颗泪。我呆住,是我自己的眼泪吗?为什麽我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悄然而下的泪,什麽时候开始挂在脸上的。我只知道眼前的确实是模糊,却从未想过会有泪盈眶。
“有句话叫借酒浇愁愁更愁懂不懂?如果我伤心的话,你还给我酒喝,想愁死我啊,这个时候应该是K歌……”,我推开酒,高声大唱:“你到底爱不爱我~~~~”
登时酒馆里的人吓跑了一半,剩下的堵著耳朵打哆嗦的占多数,酒馆的老板脸色铁青的看著我,实地调查结果:古人不喜欢流行乐。知道了古人的爱好,就干脆的止住了口。
苏铭洛的嘴角似笑非笑,紧紧抿著:“心月,你呀,就是不坦白。”
“谁啊,你说谁呢?”我冲他喊。
他不理会我犬吠般的乱咬:“心月,你……回沧平门吧。”
“为什麽。”
“你的心根本就是留在那了。”
“胡说,”我啜了一口那花雕,苦的,还辣,“我看见单风就闹心,要不我干吗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跑出来?还回去?”
“不如这样吧,”苏铭洛说,“你不是想找工作吗?我雇你。”
“恩?你要我跟著你闯江湖吗?提剑还是拎包?你又不紧张你的宝贝剑了?”
“…_………其实我一向在外面闲云野鹤般的晃悠惯了,对於沧平门谁来做门主,我一点也不关心。我现在只关心我爹的生死,我潜入过沧平门,却没找到爹的下落,我不知道我走了以後这十二年究竟发生了什麽。楚家是我们苏家的世交,我有些事情要先查清,所以,我要立刻去一趟楚家。可我需要有人在沧平门这边盯著,帮我打探我爹的下落。”
“你想请我?”这工作有侦探的味道呢,也许需要智慧,呵呵,智慧本大爷有的是。
“所以,回沧平门吧,就当做是给我工作。”
“苏哥,”我吐了一下舌头,“你的台阶给的太大了。”
苏铭洛嘴角略微上扬,释然一笑:“心月,现在你前面的路每一条都有了足够的理由,想怎麽走下去,你自己想想吧。”
我长叹一口气,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斜著眼睛看酒馆外人来人往的街道。
苏铭洛低吟著:“如果不是看出你的心,我倒真的想带你走。若你的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那麽我不希望那人站在你的伤疤之上。”
“苏哥,”我的心里突然一阵绞痛,“你可知道,对於你,恐怕一生我也无以回报。”
“我知道,我只希望你能开心,心月,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失去的,希望你能挽回。”
苏铭洛说了很多,但接下来的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的思维已经不在了这里。进了沧平门就能挽回失去的一切吗?我无以挽回,因为我未曾拥有。
最终,我还是站到了沧平门的大门前,我的理由很充分帮苏铭洛工作。
这回看门的人倒还不错,二话不说恭敬的把我迎进了里面。
单风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脚边自然跟了揪著他袖口的楚歌。
“你去哪儿了,害我好找,”单风远远的看见我就紧张的问。
我傻笑,回答:“单风你欠我的,所以我决定在你家当米虫,吃你一辈子。”
短暂的梦中梦,也许是时候醒来了。
20
当我在沧平门优哉游哉当了好几天米虫之後,一种许久不曾涌上心头的罪恶感和责任感油然而生,一个似乎许久未见的人才浮出我的记忆──我几乎把苏铭洛交给我的工作忘了个一干二净。
日上高竿,我懒洋洋的爬起了床,决定今天就是大侦探堂堂登场的日子,挑战一下优渥生活下几近生锈的智慧。
来这里好几天了,却从未听见有关沧平门老门主的事情,我溜出房间,在沧平门四下里转悠──用专业术语说就是调查取证。
首先,熟悉地形,原因就是落跑的时候不至於被困,就像上次离开的时候找不到大门的事情决不能发生第二次。
我溜溜达达的晃到了沧平门的一个空敞的大院子。地面是平坦宽敞的,视野很好,旁边摆的架子上置满了刀枪剑叉等等兵器,虽然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但是一看就知道是练武场,它的前面是零零散散立著的木头桩子。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梅花桩”?
只在电影小说里看过武林人士练功时要踩梅花桩,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我兴奋的凑过去看,果然有趣,那桩子竟然是长短不一的。我一时兴起,踩著最短的那根爬了上去,然後眼前就出现了另一根比较短的,爬,接著爬。很快我就爬上了这群桩子最高的那根,两脚叉开站在上面,桩很小,要在上面走我是做不到,可如果只是站著不动还是没问题的。有句话叫站得高望得远,果然,站在这上面後风景望得确实全,整个练武场尽收眼底。不愧是武学世家的沧平门,比起宝棱宫淫靡的气氛,还是这里的感觉积极向上多了。脚站麻了,想下桩,一低头却发现桩子离地面居然这麽高,我一阵头晕,想顺原路爬回去却发现我根本不敢踏出去一步。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
怎麽办?容易,我扯著脖子开喊:救命啊~~
我建议这里挂个牌子:危险操作,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地形勘察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著手正式的调查工作。
推开厨房的门,除了手里的鸡腿没什麽收获,推开练功房的门,除了证实了刀枪无眼的传言和发软的腿脚外也是一无收获,至於什麽假山後面,花丛里面更是如此,唯一的收获就是我找到了沧平门的金库,虽然进不去,但那若隐若现的门脸和严格的戒备让人一眼就看出那里一定藏了不少金子,呵呵,我记下来了。越过小花园,穿过长廊水榭,一扇熟悉的门映在眼底,是单风的卧室。通常情况下,罪证都是隐藏在主谋的身边,在他的房间里找准没错。
我在他的房间里东翻西摸弄了好大一阵子,包括什麽转花瓶,掀画轴,敲地砖,钻床底,电影里的方法竟然一个也不好用,趁著房间里的卫生没被我弄得一塌糊涂之前我赶快住了手。我撮著下巴想啊想的,突然眼神落在了一个大木头箱子上,那是一个檀木的衣箱,很高,足以没过我的胸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突然想起这句话,没准有什麽东西藏在里面也说不定啊,我站在矮凳上掀开盖子开始寻找。
衣箱里是什麽?当然是衣服。不过我搞不懂单风干吗弄这麽多衣服,款式颜色具全不说,甚至於包含的年龄段都无比齐全,我拎起一件明显属於童装的短袍,猜想究竟这是他以前的衣服,还是他给他将来的儿子准备的。没用的衣服被我一件件的抛到後面,眼见箱子就见了底,我掂起脚尖想翻弄更里面的东西。
“你在做什麽?”一个声音在我身後蓦然响起,是单风,我心里一惊,一个没站稳,倒栽进衣箱。
我坐在箱子里揉撞得生疼的脑袋:“老哥,突然在别人背後说话会吓死人的。”
单风轻笑:“我这里有什麽这麽吸引你吗?”
“没,”我回答,“我就是缺件衣服,想来你这里拿一件。”
“是吗?”他倚在箱子上,抱了手臂在胸前,下颌指了指周围的一片狼籍,“我倒不知道衣服是要放在书架上或者画轴後面的。”
我叹了口气,无比诚恳的说:“我以为你思维敏捷异於常人,自然行为方式也与众不同呗。”
“你要衣服做什麽?我给你送过去的不够吗?”
我嫣然一笑:“逛街总可以吧~~”
没想到单风竟然大笑:“说来也是,你来了好几天,也应该带你出去逛逛,这样吧,今天是十八,城外的青葱山有庙会,我带你去。”
呃?~~~我坐在箱子里摸不著头,这家夥在想什麽?挣扎著想站起来,手里无意中摸到一张纸条,下意识的,我将它揣进了衣袋。
单风走前,我走後,出了沧平门,往青葱山的方向走,一路无语。
“喂~~”就在远远的已经能看见一座庙的屋檐时,我终於忍不住问单风,“你带我来这里究竟要做什麽啊?”
“逛庙会啊。”
“啊?徒步走了两个时辰真的就为了逛庙会?”不会是想卖了我吧?拜托卖给个好人家吧,我现在是累得没力气反抗了。
“你以为还能做什麽?”单风不解的问。
我傻笑著,心里恨老和尚为什麽都喜欢把庙建在深山里,如果是为了清净还办什麽庙会,拉什麽香火钱?庙应该是修在闹市中心,这样大家都方便,胳膊腿不灵活的老人家参拜起来容易,和尚们轻松,神灵们收烟火也及时。
一进庙,我迫不及待的冲进大殿,无比虔诚的跪在了神像面前的蒲团上,唉~我松了一口气:可算能休息一下我的腿了。
既然来了,当然少不得拜拜,我双手合十:“上帝啊,让我发财吧!~~”
身边一片哗然,单风俯在我的耳边说:“这里是药王庙,求健康的。”
在老和尚还没用眼神凌迟我之前,我迅速逃跑。
所谓庙会,其实和小市场差不多,四处都是摆摊卖东西的人,说实话,我有点被这阵势惊住了。自打我从现代来了这里,一直都窝在宝棱宫,好容易出来了,不是一直在赶路,就是一头又扎进沧平门,还真没见过这麽热闹的古代场景。我瞪大眼睛四下看著,每个地方都透著古香古色的新鲜。
单风手里拿了一包东西塞到我的手上:“这里的素笼包很有名,尝尝吧。”
我打开那纸包,里面果然热腾腾的躺了几只包子,尝一口,馅大又鲜美,这样的东西会没名才怪呢。我叼著包子继续欣赏清明上河图的超前现实版画卷,单风轻笑的看著我。
我的眼前突然晃过一阵白光,手里的包子落了地,定睛一看,是一个白色的幌子,那上面写了“卜挂算命”什麽的几个字,一个山羊胡子的精瘦道士站在我的面前。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他对我身边的单风说。
单风挥开他的手:“我没兴趣算命,也没兴趣测字,大师你找别人吧。”
21
道士浅笑:“没兴趣?公子,我都是为了你的切身安全。”
单风扬了一下漂亮的眉毛,冷笑:“此话怎说?莫非我最近有什麽血光之灾?”
道士摇头:“否,公子可曾想过你身边之人的身份?”
“呃?”我吃惊,关我什麽事?
道士手里的幌子指向我,“妖孽……”
……?我一头雾水,我是妖孽?热闹的庙会上已经有不少人把我们围在一个人垒成的圈里。
“已死之人还留在人间为害世人,我今天要为民除害,收了你……”说著,手里的幌子就晃到了我的面前。
我用手指头拨开那竹竿:“大爷,您说笑呢……”
“不过是一丝游魂,”道士捋了一下胡子说,“为何逆天而为,损己害人。”
我的心里忽悠颤了一下,游魂不过是贪恋人世,可究竟贪什麽,恋什麽,我也已经说不清楚了,太过久远的记忆,似乎已经随著混乱的时间逐渐远去,而随著某些已经模糊的回忆,还有什麽是即将失去的。
“心月……”单风急切的声音响自耳畔,我蓦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瘫软在他的怀里,冷汗冒了一身。
“呵呵~~”道士笑得胡子直颤,晃著他的帆布幌子,“妖孽,看,怕了我的法力了吧?本尊这就来收你,让你尘归尘,土归土……”
单风紧紧揽著我的身体,“心月,我们走。”
道士急忙拦住他:“公子,千万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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