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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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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韶玉不待他说完,冷冷的道:“既然是贱舍,那种地方我可不会去,你再挡着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曲幽依然故我的一笑,道:“仙子先别动怒,这里离别馆不过半天的路程,仙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香韶玉不屑与他多谈,娇吒道:“你再不滚开,我可要……”香韶玉话未说完,忽然脑中一阵晕眩。她心中大震,急忙运气提神,岂知丹田中空空荡荡,内力竟然无法气随意道。
香韶玉看着曲幽捉狭的眼神,恍然大悟道:“你这卑鄙小人,既然使毒暗算……你。”
香韶玉四肢发软,身子一倾,香肩靠在客栈前的门柱上,眼前越来越模糊。
曲幽见香韶玉意识不明,脸上露出狡狯的笑容,得意的桀桀笑道:“醉心五里香无色无味,任凭你多精明也无法抵挡。”
眼前美人有如囊中之物,曲幽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前一步,伸手就去抱香韶玉。
曲幽色眯眯的看着香韶玉雪白的酥胸,舌头舔了舔乾乾的嘴唇,心中正盘算着要如和伺候这美人。正当他心醉神迷时,忽然背后劲风袭体,曲幽往前一窜,转身一看,只见眼前出手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面对着怒气冲冲的眼神,曲幽阴恻恻的道:“阁下是何人?胆敢插手官府之事。”
若是光明正大的打斗被擒,荆天云绝不会出手救这女子。不过会用迷魂药这种诡计的,恐怕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此下流卑鄙。”一股忿怒不平冲上脑门,于是荆天云忍不住一个箭步,右手一招呼风唤雨,掌力犹如狂风暴雨般蜂拥而至。
荆天云不答他话,弯腰抱起香韶玉。曲幽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心中怒急,不过刚刚凌厉的掌风使他心中有所顾忌。只是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目中无人,背对着自己救人。曲幽双掌运劲,吒喝一声,道:“臭小子找死。”曲幽双拳如风,一招威震东岳,拳风有如狂雷大作,隐隐透着轰隆之声,石破天惊般的一击往荆天云背后呼啸而至。
荆天云头也不回,轻身一纵,脚底对着狂击而来的双拳一踢,整个人好像被弹石机抛出一样往上直窜。
曲幽就这样两眼直瞪着荆天云上了屋顶,过了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这功夫好像是荆铁山的凌空虚渡,不过又好像不是,奇怪了,这是什么功夫?”曲幽说完忽然觉得双臂隐隐作痛,荆天云加上香韶玉的重量都由他一人承受,就算是铁打的手臂也撑不住。
顺着黄河走向,在往延津的方向,远远望去,信风漾舟,三五成群随波荡漾。翠绿的山脊,林木挺拔秀丽高耸入云。此时接近傍晚时分,夕阳余晖映射着水面一片金黄色。
栈道上的路人急着入城,熙来攘往间,喧嚣杂吵好不热闹。忽然一阵狂风呼啸而来,行人纷纷驻足遮掩,烟尘弥漫中一辆篷车缓缓而行。
虽然躲过了曲幽的追捕,荆天云还是担心京城四大名补其余众人会突然现身。荆天云自忖对付曲幽绰绰有余,但是其他三人功力与曲幽是在伯仲之间的话,自己可没把握可以对付俩人以上,更何况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香韶玉。不过曲幽拳劲相当浑厚,荆天云藉势一跳,双腿却也被震的酸麻不已。
荆天云一手按摩着双腿,一手驾着篷车。刚才抱着香韶玉,薰染的衣襟上有股淡淡的香味。眼前风和日丽的景象,清芬可挹的香风,冲淡不少思乡的情愁。
身后□□□□的声音响起,荆天云对着前方道:“睡的还安稳吗?”
香韶玉醒来发现自己在篷车里,想起客栈前的最后一幕,心中一惊,急忙检查周身,荆天云听到的声音就是此时发出的。
香韶玉听到荆天云的声音,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怒。“他对我无礼在先,现在帮了我后两不相欠。可是如此一来,要如何让他去见师父?”
香韶玉心念飞转之际,忽然荆天云开口问道:“为何你师父要见我?”
篷车轮子喀喀作响,马蹄的哒有声。香韶玉沈默了一会儿,反问道:“为何你不愿见我师父?”
荆天云一拉手中□绳,马儿□的一声立足不动。荆天云整个人转身看着香韶玉,神色不屑的道:“你师父千里迢迢来到中原,四处找寻年轻俊俏的男子,你当我荆天云是什么人?
虽然荆某不敢自诩清高,却也不与之同流合污。”
香韶玉心中虽然恼他,但是她并非糊涂之人。香韶玉强自压下心中不满,道:“我们师徒七人来到中原,□是为了找两个人。中原人这么多,找人谈何容易。所以我师父才藉助三江帮之力,只是想求事半功倍而已,或许你误会了。”
荆天云哼的一声,道:“三江帮帮众俱是奸邪之徒,你师父为求助于三江帮,恐怕花了不少心思吧!”
香韶玉如何听不出荆天云话中讥刺之意,她气的花容失色,怒道:“你。你。你不知道别乱说,我师父是三江帮帮主的亲妹妹,找人不过是举手之劳,段帮主当然义不容辞。你。
你当我们玄女宫的人是什么?”
荆天云不明白九天玄女和三江帮帮主是什么关系,此时见到香韶玉气的泪水直流,心中忽然感到愧疚,他语气一软,道:“你别哭了,我怎么知道这许多事?何况我上过三江帮的当,自然对三江帮心存愿怼,因此误会是在所难免。香韶玉听荆天云低声认错,泪水盈盈的瞪了他一眼,道:“看你还以后敢不敢乱嚼舌根,对了,你的功夫是家传的吗?”
荆天云闻言一愣,道:“我师祖单传一个徒弟,那人就是我爹。严格说起来不是家传的武学,不过会这功夫的只有寥寥数人。”
香韶玉一时之间犹豫不决,心中不知道是不是该将事情始末说给他明白。
荆天云见她不语,于是开口道:“前头延津有渡头,我要乘船去了。等会儿分道扬镳,你自个儿小心。京城名捕不知为何要抓你,不过刚才的惊雷千里曲幽的功夫不弱,想必其他三人亦是不同一般衙役。路途艰险,凡事需得谨慎。”
香韶玉望着荆天云的脸忽然一红,心头砰砰乱跳,心想:“他这么关心我,分明是对我有意思。”
香韶玉此时决定将事情说给荆天云听,她低头轻声细语道:“你仔细听我说,大约在一年多以前,玄女宫来了一个中年人,说是要取那冰心玉莲花。”
荆天云听到冰心玉莲花,心中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不动声色,继续听香韶玉说下去。
香韶玉续道:“那时我师父正在闭关,未得师父允许,我们师姊妹七人当然拒绝他。那冰心玉莲花生在绝壁之上,除飞鸟不能至,所以我们也没多注意此人。没想到他隔天竟然将冰心玉莲花偷走。我师父出关后虽然仅仅口头上责备我们,但是从师父匆匆赶赴中原的情况看来,我师父应该是相当生气。不过。不过。”
香韶玉抬头看了看荆天云,续道:“我看了你的轻功和那人如出一辙,你们之间应该有所关连。我师父交代要找到此人,可是这大半年来都没这人消息,所以当我。”
荆天云听香韶玉语中多所保留,想必是其中牵涉到玄女宫私事,因此他不便多问。不过对于父亲之事,他却有话说。荆天云等香韶玉语气一顿时,道:“那人不是偷,是抢对吧!
香韶玉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荆天云笑道:“我爹情急之下,一定是用抢的,怎么可能等你们疏忽之时再偷。香韶玉睁着大眼睛,问道:“那人是你父亲?”
荆天云点点头,道:“关于这件事,我一定会禀明我爹的,请你放心,我爹一定会给宫主一个交代。”
香韶玉□首低垂半晌,忽然抬头道:“你现在要去哪儿?”
荆天云感到奇怪,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香韶玉道:“我想我师父一定有许多事要问你,所以我想先知道你会在哪儿。万一我师父要找你时,我好有个回应。”
荆天云心想长安那么大,说了你们也未必找的着,于是老实答道:“长安。”
香韶玉微微一笑,忽尔问道:“你要我的剑做什么?”
荆天云心想这事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回答道:“我想买来送给我的两个妻子。香韶玉脸色微变,轻咬樱唇道:“原来你已经有妻室了。”
荆天云想起两位娇妻,心中柔情忽起,恨不得此刻插翅飞回荆家。
香韶玉看着荆天云沈醉幸福的模样,幽幽的道:“你一定很爱你的夫人吧?”
荆天云颔首道:“她们也很爱我啊!:荆天云说完只见香韶玉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之间俩人无语,荆天云感到无聊,转身举鞭一抽,口中哈的一声,篷车喀啦一声缓缓而动。”
第十一章欲加之罪
荆天云和香韶玉俩人进了延津,天色已暗。街道上人烟渐渐散去,偶而三五小童门前嬉戏,家家户户烛火摇曳,微风中传来令人垂涎的菜肴香味。荆天云远远的看到街头转角处有家客栈,手中马□一抖,篷车缓缓的朝客栈而去。荆天云将篷车停在栈前,转身看着沈睡中的香韶玉。荆天云急着离开白马城,一路上未曾停歇,此时阵阵饭菜香从客栈中传来,他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着,现在他只想冲进去饱餐一顿。香韶玉胸脯肤白似雪,两颊上淡淡的一抹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樱桃小嘴儿含着笑意,似乎正作着好梦。心神专注四周动静的荆天云,没有正视过香韶玉。此时美人睡卧的慵懒姿态,微光中更是显的无比娇□。荆天云看的怦然心动,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不过此时食欲压过爱欲,荆天云轻轻走到香韶玉面前,悄声道:“香姑娘,你醒一醒。”
香韶玉轻轻的动了动身子,不过却没有醒来。荆天云又叫了几声,可是香韶玉似乎睡的正香甜,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荆天云在叫着她。
荆天云无奈,双手将她横抱在胸前,一跃下马车,往客栈走了进去。
客栈中众多食客不自禁的注视着俩人,使的原本嘈杂的喧闹声忽然静了下来。荆天云不管投视过来的是欣羡的眼光,还是鄙夷的眼神,他鼻中闻到的是从桌上传来的食物香味。他催促着店小二领着自己进了间厢房,房门带上后,荆天云将香韶玉轻轻放在床上,这时他忽然发现到香韶玉一双秀目正瞪着自己。
荆天云道:“原来你已经醒过来了,怎么不出声。”
香韶玉蹙着眉头,恼怒道:“刚刚在外头那么多人,你让我怎么答应你。”她说完后忽然脸上一红,语气一转,娇嗔道:“你还说敢说我,我问你,你干嘛抱着我走来走去,人家也是女孩子,你。让我觉得好没面子。”
荆天云刚才根本没想这么多,此时被她一阵责骂,心头一惊,急忙解释道:“谁让你睡的那么沉,我不放心你一人在篷车上,所以才出此下策。”
“原来他是这么体贴的一个人。”香韶玉带着感激的眼神看着荆天云,这时她才发现荆天云其实长得很俊俏,这张英挺的面容,若是说他是富家的公子哥儿也不为过,只不过他眼中多的是一分锐利的眼神。“为何他一直抱着我,难道他想。”香韶玉心中没有一丁点儿抗拒的意思,她只是俏目含羞的看着荆天云的双眼,脸上越来越红,身子也温热起来。香韶玉身上淡淡的香味将俩人笼罩住。将近一个月没碰触女子的荆天云看着她动情的美姿,手中抱着娉婷□娜的娇躯,霎时间感到口乾舌燥,双手不禁紧紧抱住香韶玉。香韶玉看着荆天云眼光渐渐炽热,紧张的将玉首低垂,不敢再正眼瞧着荆天云。
看着香韶玉娇羞的模样,荆天云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一把欲火渐渐蔓延到全身。
荆天云情欲难耐,低头轻吻着香韶玉的额头,渐渐的往下移动。香韶玉闭着眼睛接受着荆天云的热情,嗯的一声,俩人火热的双唇紧紧贴在一起,一阵浓情蜜意之后,香韶玉绷紧的身子变的柔若无骨,玉手也开始抚摸着荆天云厚实的胸膛。
荆天云右手熟练的解开香韶玉的衣衫,左手轻柔的在她身上摸索着。香韶玉皓皓玉臂搂着荆天云,面对着荆天云的挑逗,香韶玉显的无力招架。微张的樱唇吐气如兰,偶而她的双眼撑开一线,迷蒙中媚眼如丝的看着荆天云予取予求,肆意而为。
忽然荆天云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荆天云一愣之下,犹如大梦初醒,急忙将香韶玉的衣衫掩上,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惊惶失措的样子。荆天云嗫嚅道:“香姑娘,刚才。刚才只是一场误会,在下失礼了。”
荆天云一语即毕,转过身去不敢看香韶玉的脸,接着身形一动,大跨步冲出房间,这模样用落荒而逃形容也不为过。
香韶玉脸上红晕未退,只是她不明白荆天云为何会如此。香韶玉怔怔的坐在床上发呆,想起刚刚的缠绵景致,不之不觉的俏脸又红了起来。
隔天一大清早,香韶玉发觉荆天云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她的心中有些埋怨,又觉得好笑。她心里头想着:“他大概是个畏妻如虎的人吧!不过既然我喜欢上了,你怎么也跑不掉。”香韶玉想起昨晚在大堂上被荆天云抱着游走的情形,心想不如趁着天未大亮,众人未醒之际赶紧离去。于是她匆匆收拾行李,打算先禀明师父后,再到长安找荆天云。
荆天云不敢耽搁,一路上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的往长安而去。不日就接近长安城。虽然夹道风光明媚,绿草如茵,不过荆天云无心赏玩,他的心中惴惴不安,寻思“万一香韶玉追来,那怎么办?虽然大错尚未铸成,可是她的心里会怎么想,如果她不善罢干休,那。”荆天云想起家中两位夫人,他的心就凉了一半。
就在荆天云心中盘算之际,前头忽然烟尘蔽天,杀声大作。“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荆天云双腿用力一夹,青鬃马长声嘶叫,猛地往前直奔,去势急如飞,迅如电。
栈道旁边,空旷的腹地上,滚滚黄尘中,竟然有百来人捉对□杀。身穿红蓝相间官服,头带羽帽的衙役数十人,团团围成一个圈子,圈子中间十余辆囚车参差相邻,车内蓬首垢面的老老少少,孺子妇人大约有三四十人。彼此相互砍杀声中,身穿灰白布衣,遮蒙口鼻的强盗,不是,应该称之为贼人,因为强盗不会来劫这毫无钱财的囚车。这些贼人手持大砍刀,马刀,滚背刀等众多兵器与衙役打的激烈。
骄阳下,漫天尘埃中,刀光霍霍,兵器相交之声响彻云霄。囚车内幼小稚子受了惊吓,张口嚎啕大哭。小孩身旁的妇人不断的安抚着大哭的孩童,不过她的眼神却也是充满了惊恐。
忽然贼人突破了衙役的防线,侵入到圆阵之中。衙役阻挡无力,越来越多的贼人冲入阵中,虽然带头的捕头大声喝令着麾下挡住贼人,但是一辆辆的囚车还是被贼人破坏,囚车中的犯人低头闪避着挥舞而来的白刃,一个个迫不及待的往外头跑。不过须臾的时间,囚车中的犯人都已经被释放逃离。显然这些贼人志在救人,一旦得手后便开始缓缓撤退,奇怪的是这些衙役虽然喊的声嘶力竭,可是动作上一点都不积极。
荆天云很早就来到这儿,不过他看了一会儿,便即哑然失笑。原来眼前百来人挥动着手中的兵器,可是却没人倒将下来。虽然双方喊打喊杀,可是刀子枪戟尽往空处砍劈攒刺,好像很怕伤到人似的。就算是刀剑无眼,有人臂上见血,有人腿上中刀,可是伤处大都不是致命之处,而且受伤之人也不急着举刀再砍,这情形就好像事前演练过一样。荆天云潜伏在树叶茂盛的大树上,趣味盎然的看着两边人马舞刀弄枪的演着大戏。
两边人马你来我往的招呼了一顿饭的时间,终于曲终人散,贼人退去。衙役也就地集合起来。伤者开始包扎,带头捕快的东指西点的数着人头。虽然衙役人人疲惫不堪,全身大汗淋漓,可是每个人脸上都无忿忿不平之色,甚而有人面带微笑,荆天云心中感到很讶异,寻思:“难道这些衙役勾结山林盗匪吗?”荆天云好奇心大甚,翻身下了树头,双足一点往贼人撤退的方向追去。
就在离衙役休息之地不远处,这一群劫囚车的贼人行到一片翠绿的空地,亦坐地休憩,贼人手上兵器随手一扔,接着每人都取下脸上的白布。接着各行其是。这一群人肆无忌惮的喝水聊天,心情畅快的样子,就好像出门游山玩水,这其中只有被放出来的犯人瑟瑟缩缩的聚在一旁,犯人脸上难掩讶异之色,这逃脱生天的喜悦似乎还没降临到这群人身上。
贼人之中一人走到犯人前面,取下脸上布条。这人年纪大约四十多岁,长相斯文,额下一撮山羊胡子,眼光铄铄,可是笑容甚是文雅。
这贼人见这些犯人畏惧的神情,笑着开口道:“各位往东而行过了一条小溪,不远处有一座村子,请诸位先到那儿休息,等到风声过后,我再安排各位到别处。”
众人犯之中一位老者道:“这位壮士大恩大德,我等铭记于心。不过我们都是朝廷要犯,岂能连累各位。”听闻这位老者之意,竟然是要回去投案。其余犯人虽然很惊讶的看着这位老者,不过却没人出言顶撞,显然这位老者的身份相当崇高。
那贼人道:“老先生有所不知,我等俱是天涯沦落人。此番无辜受累,肇因于朝中奸臣乱政所为。不过我相信有朝一日,圣上一定会大悟的。”
那老者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大恩不言谢。小老儿无力相助,只好日夜为李大人捻香祈福。”这老者说完转身领着众人离去。
此时另外一位贼人急忙靠了过来,道:“大人,那老头子认出您了。”
那贼人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在新安当县令也有不少时间,大概他们之中有人认得我李寿吧!不过当初既然下决心做了,我的心里早有打算。对了富昌,众位兄弟之中是否有人受伤?”
那名叫富昌的男子道:“大人您别叫我富昌,怪□扭的,您还是叫我张富昌,这样我听来还比较顺耳。”
李寿笑道:“好吧!那张富昌我问你,众兄弟之中是否有人受伤?”
张富昌脸露笑容,道:“启禀大人,这次出手无人受伤,请大人安心。”
李寿右手摸着山羊胡子,道:“那就好,只不过江充这奸臣不知还要为祸多久,我们力有不逮,能救几人救多救几人吧!”
张富昌双手一拍,神情激愤的道:“大人为了社稷百姓劳心劳力,皇上却一昧的宠信奸臣,这样的朝廷还能平静多久呢?”
李寿尚未答话,忽然林中一人冷冷的道:“李寿你身为朝廷命官,食君之禄,竟然知法犯法,劫走死囚,该当何罪?”
张昌富闻言心头大震,吒喝一声,道:“是谁在那儿胡言乱语?”说完挥舞起手中的大刀,往林子里冲了进去。
其余正在树荫下小酣的人,听了张昌富的怒吼后,立刻捡起地上的刀械,纷纷往李寿身边靠拢。众人将李寿团团围住,一齐注视着林中的状况。
忽然林子里一个黑影飞了出来,围着李寿的众人之中,一人看的明白,急忙上前将黑影抱住,不过那黑影来势汹汹,那人被撞得往后飞了出去,另外俩人上前一看,大叫道:“是昌哥,他昏倒了。”
日光稀稀落落的从枝叶缝细中批□下来,只见阴暗的林子里,一人缓缓的走了出来。此人紫面短髯,鹰鼻细目,身材魁梧。他双手负在身后,足下沈稳,神态从容不迫的踱了出来。
李寿看到此人似曾相识的面容,怀疑的问道:“你是……”
那人双目如炬般盯着李寿,道:“李大人真是健忘,去年河朔大盗的案子还是我帮你破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在下。”
李寿经他提起,总算想起来。不过就因为他想起此人身份,因而脸色大变,两手不禁颤抖起来。
李寿强忍心中的惊惧,道:“你想怎么样?”
那人面无表情,冷冷的道:“我不想动手,只想请大人随我到京城一趟。”
众人闻言后齐声道:“大人千万不可答允。”
那人嘴角一扬,冷笑道:“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有的是逃走的死囚,有的是李大人的门生。真正会功夫的不过三四人,挡的住我吗?”
围在李寿身边的人纷纷道:“就算一死也要保护大人离开。”
“大人千万别听此人的话,我就不相信这么多人撂倒不了他。”
“你这家伙口出狂言,先试试我手中的大刀。”……
李寿面色凝重,两眼看着那汉子沈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只要你不要为难这些人,我随你去便是。”
众人面面相觑,正待出言劝阻时,李寿道:“你们挡不住无妄神掌袁锦明的,不用枉自送了性命。”说完双手往前推开众人,走到袁锦明身前道:“我们走吧!忽然一人低吼一声往前窜出,一刀往袁锦明砍去。袁锦明双目精光暴涨,鼻头重重哼的一声道:“不知死活。”他决定杀一儆百,右手运劲猛力往前一掌拍出,掌风凄厉,恍恍惚惚避无可避。那人胸口重掌,瞬间喀拉数声胸骨尽碎,他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身子一软往后一躺,双目睁的大大的,口中鲜血泊伯流出。
李寿大吃一惊,举步往前挡在袁锦明身前,道:“各位不可再为我牺牲,否则老夫当场自尽。”
本来拼着一死想一拥而上的众人闻言立时驻足不前,所有目光隐含着泪水看着李寿。
李寿面不改色,道:“生命终有尽头,我自问无愧于天地,就算一死也是心安理得,各位不必担心我,快些散去吧!”
众人一见李寿随着袁锦明缓缓而去,悲伤的一齐跪地道:“大人保重。”
袁锦明冷峻的脸上露出笑容,寻思:“这些日子的奔波总算有了收获,如此一来我在皇上面前可大大的露脸了。”
李寿看着袁锦明沾沾自喜的模样,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的心中没有怨恨。
想起江充和徐广元的为人,他好意的道:“袁捕头你要千万小心,你的主子可不是好相与的。”
袁锦明斜眼看着李寿,得意的道:“你不用费心挑拨离间,我不会上当的。我家主人想铲除的人你也敢救,是你自己活的不耐烦。你可别怪我铁石心肠,我家主人做事一向喜欢斩草除根的,可怜的是你家中老小要陪你一起共赴黄泉。”
李寿长叹一声,道:“世事自有缘法,我的妻儿自有人照料,不必阁下费心。”
袁锦明哈哈一笑,道:“你说的对,世事自有缘法。老天注定你要栽在我手中,你怎么也想不到。”
袁锦明高兴的得意忘形,双手抚腰纵声大笑。忽然前头一人冷冷的道:“那可未必。”
袁锦明笑声曳然而止,一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虽然他脸上表情依然冷酷无情,可是心中却惊讶不已。他心中暗忖:“这人何时出现在我前面我竟没发觉,看他年纪轻轻的,这手功夫可真高明。难道……”他看了李寿一眼,只见李寿脸上没有丝毫欣喜的表情。
荆天云躲在旁边听的真切,本来他不想插手官府之事,可是李寿隐然一股悲天悯人的豪情,加上他亲身涉险,想必是打算出事时一肩扛起,此举深深触动荆天云的心田。尤其江充和徐广元违法乱纪之事他早已经听的多了,荆天云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相救李寿。他不想在众人之前现身,是想避免无谓的麻烦,毕竟自己是有家室的人。
荆天云一路跟着袁锦明到这儿,听到他狂妄的笑声,他终于忍不住,于是往前一跃,落在俩人之前。
林子里吹来一阵冷风,枯黄的树叶在半空中飞舞,三人对视半晌,忽然树丛草堆中的蝉声倏然一停,此时周遭万籁俱寂,只有树叶偶而发出沙沙之声,气氛显的紧张诡异。
袁锦明鹰目直逼荆天云,冷冷道:“你是从那哪儿冒出来的孤魂野鬼,胆敢挡住我的去路。”
荆天云眼光在他脸上一溜,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张吧!”
袁锦明见他大剌剌的模样,怒从心起,嘴中更不答话,双掌左前右后,脚踩八卦步,足下生风,一招五丁开山迅猛无双的拍击过去。
荆天云双手一招浮光媚影掌中套环,轻轻的将掌力往旁一带,紧接着一招翻天覆地,一股似有似无的掌风飘来,直拍袁锦明面门。
袁锦明一招劲力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不禁怀疑。此时轻柔的掌风扑到面前,随后一道刚猛无比的掌力汹涌而至。
袁锦明一惊之下,一招猛虎出闸反击过去。他料定这年轻人内功修为必定不及自己,这招有同归于尽的意味,对方必然会变招相救。
诚如他所料,荆天云果然不敢力拼。他侧身避过袁锦明,掌法一变,腿上运劲,身子飕的一声迎风而起,足不点地的绕着袁锦明打转。
袁锦明见了他的身法,诧异的叫道:“凌空虚渡?”
荆天云与他对掌,一沾即走。袁锦明轻身功夫不及荆天云,转了几圈后顿感头昏脑胀,当下立足不动,耳听风声出掌迎击。
如此一来荆天云徒然消耗体力,荆天云心念一动,双臂一振,双袖鼓动,一招月落星随劲风忽起,飘飘渺渺的双掌拍向袁锦明腋下。
袁锦明不敢怠忽,右手护胸,左臂横击荆天云右颊。
荆天云右臂忽地往上一撑,四臂相击。啪的一声,俩人迅速分开。荆天云右臂被震的隐隐发麻,往后退了两步。袁锦明亦退了一步,他呼吸一口气正欲提劲,猛然间胸口一痛,他低头只见胸口一支短剑直直的插在心口,鲜红的血液顺着刀锋一滴滴慢慢的流了出来。他整个人肌肉紧绷,面容扭曲变形,咬牙切齿道:“你真卑鄙。”
荆天云神情漠然,道:“既然被你认了出来,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这儿。”
袁锦明双手握拳,面目狰狞的道:“荆家。今后不会有好日子。”袁锦明双目一瞠,往前一扑倒地不起。
原来荆天云见香韶玉短剑称手,于是旅途中也打造一把藏在袖中。本来对付袁锦明用不着这种小手段,可是袁锦明认出荆天云的功夫,时间一久难保情势会有所变化,为免后患无穷,荆天云只好使出小诡计。不过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袁锦明。
袁锦明曾经和荆铁山共同办案过,所以根深蒂固的观念里,荆家的功夫是不使兵器的。
尤其荆天云一开始也是一双肉掌与之交锋,因此他一时大意才会被袖中剑给暗算了。
荆天云一脚将袁锦明踢的翻过身来,他弯身拔出短剑。一股鲜血从心口狂喷而出,一瞬间绿地上沾染的满地殷红。
李寿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心头还狂跳不止。他上前弯腰一揖道:“多谢这位大侠相救。”
荆天云急忙回礼,谦虚的道:“大侠之名草民万不敢当。大人义行,草民深感敬佩。”
李寿感激涕零,道:“不知大侠尊姓大名。”他心想眼前之人出手救了自己一大家子人,有如恩同再造。
荆天云感觉李寿为人光明磊落,自己若是隐瞒姓名,反而显的对他不敬,于是乎老老实实的道:“草民荆天云。”
李寿寻思:“此人功夫深不可测,若能收为己用,对自己大大有益。”因此微笑道:
“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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