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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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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没有尽头,希望被绝望渐渐消磨。他甚至有些害怕,害怕无常怪仙再也不把释然放出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只为得到他的释然。释然是他的,是他的,不能让别人夺走。有很多次冲动,想要上去看看究竟,终是忍下来了,慢慢镇定。他不能,否则很可能前功尽弃。释然应该喜欢雪香多一些吧?在家里的时候雪香一直那样照顾他。所以释然为了能治好雪香的病,不怕危险的跟着他出来,甚至如此无理的要求他都能毫不犹豫地答应。在释然的心中,他苑雪华仅仅是苑家的大少爷,雪香的哥哥而已,倘若生病的是他,释然还会如此坚决地去做吗?
天终于还是亮了,晨光曦微。
小楼上垂下一条绳索慢慢把释然放到山下。
无常怪仙的声音从上面飘忽传来:“方子我封在信中让他带下,主药‘北冥幽莲’这世上只有柳家堡禁地植了五株,取其果和人血入药,每月服食一剂,十五个月后病人就可痊愈。关于‘北冥幽莲’的其它特性我已详细地写在信中,供你们制药时参考。”
“多谢前辈。”苑雪华真诚道谢。说完解开释然腰间绳索,满心欢喜的带着他离开。
一路上两人似乎都十分高兴,边走边聊。
“释然,无常怪仙昨天晚上没对你做什么吧?”苑雪华有些担忧地问。
“他想收我为徒,但是释然没有答应。”释然笑容天真。
“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不答应。”苑雪华奇怪道。
“答应做他的徒弟就要永远留在这里陪他,释然是父亲输给你们苑家的赌注,主人没开口,父亲不知道,释然怎敢擅自做决定?再说释然还没有亲眼看到二少爷的病痊愈,怎能随便留在这里?”
“你真傻,总是不为自己着想。你不答应,他没有难为你吧?”
“他开始有些生气,连药方也不肯给了,不过后来他给了我另外一种选择。”释然脸上笑容依然,眼中却闪过一丝哀伤。
“什么选择?”
“其实也没什么的。”释然顿了一下,言不由衷地说道:“他,他要我,要我讲小时候和母亲在一起的事情。”
苑雪华看着释然强颜欢笑的神情不忍心再问下去,释然小时候的生活并不幸福吧。
两个人各怀心事,又聊了一些不相关的话题,到时辰吃饭,天黑了投宿,看上去比来的时候轻松了许多。只是苑雪华发现释然每天深夜都会起来沐浴,或是在溪边或是在水井旁,很用力地擦洗身体,脸上的神情仿佛那次惨剧发生之后的冰冷无望。
苑雪华再也忍不住的时候,终于还是开口问释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了我?”
“没有。”释然声音不大,有些心虚。他瞒了苑雪华不只一件事情,他会武功,偷记了剑谱,而且在无常怪仙居所的那一晚他也没有说出全部实情。现在苑雪华怀疑了,他怀疑哪一件事情,还是根本就在怀疑他这个人?
“关于那一晚,你没告诉我实情,对不对?”
“是啊。”释然心中有些犹豫,苑雪华到底知道了什么?无常怪仙精通医术,事后帮他处理的很好,苑雪华应该看不出破绽才对,于是他微笑道:“无常怪仙还告诉了我关于我父亲的命数,我不想告诉你。”
“算了,不问你了。”苑雪华摇头显然不相信,却不再寻求答案。
“如果有一天您发现释然做了很对不起您的事情,您会怎么做呢?”释然突然问道。
“那要看是怎样的事情了。有些事情可以原谅,但不是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原谅的。”苑雪华的意思是他绝对不会原谅那些让释然伤心痛苦的人,即便对方会是无常怪仙那样的前辈。
释然的眼神暗淡下来,他骗了他那么多,那么久,就算可以原谅的事情现在也不可能被原谅了吧。
夏末秋初,苑雪华和释然平安回到塞北苑家,那时原野里开满牵牛花。不知为何看到的牵牛花并没有深紫和紫红,只有淡红,微紫,与苍白,仿佛都已被阳光晒退了颜色,无神无主的萧条。
药方里涉及的药材虽然稀有但是有钱就能买到,唯独那味“北冥幽莲”,虽知产地仍是难求。无常怪仙在药方的附录中特意指出,“北冥幽莲”十年一结果,算来今年秋末正是结果之时,倘若错过时机就要再等十年。
柳家堡在关外实力雄厚,却很少与苑家往来,再加上之前与苑雪华扯出的过节,事情确实难办。经过家人的一番讨论,决定由苑致臻出面代表苑家向柳家堡堡主求药。这几年苑家结交甚广,江湖中有头有脸的元老站出来讲话,还有朝廷势力的潜在威慑,柳家堡终是答应给药。但是他们提出苑致臻亲自带情丝剑赴柳家堡换“北冥幽莲”。
情丝剑是应家输给苑家的赌注,再次转手本不会心痛,但是这一回不同。上次决斗就可以看出应天笑的剑术日益精进,将要举行的西山决斗不论是苑致臻出手还是苑雪华出手,苑家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只有使用情丝剑,凭兵器上的优势心中才有底。苑家舍不得让雪香再等十年,又绝不想输了决斗,所以决定秘密仿制一把情丝剑,先送去柳家堡换回“北冥幽莲”,等西山决斗后再带着真剑去柳家堡讲明实情。前后不过一年的时间,想那柳家堡的人最后得到真的情丝剑也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僵。
计划周详,做好准备后,苑致臻携假情丝剑带着一干仆从于中秋节后起程奔赴关外。苑雪华则率领苑家高手秘密前往柳家堡禁地,在附近埋伏,倘若父亲那边出了什么差错,他们就闯入禁地,先把“北冥幽莲”抢到手。
这一次的事情很危险,倘若不慎双方翻脸,难免真刀真枪地起了冲突,所以苑雪华让释然留在苑家等消息。释然表面上老老实实地答应,却仍是放不下心来,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缭绕,最终决定悄悄跟在苑雪华他们后边,去柳家堡禁地一看究竟。
以释然现在的身手想离开苑家简直轻而易举,再说苑家也没人看着他,有些人还巴不得他消失。风餐露宿,神不知鬼不觉地尾随其后,释然只想着一件事情,希望苑家能早日拿到“北冥幽莲”,根治苑雪香的病。
释然比苑家的人马晚到了半日,远远的却看柳家堡的禁地山中红光一片。
起初只是几处,转眼已蔓延开来。整座山峰如一簇喷薄的火焰,哔剥有声地炸裂,溢彩流光。呼啸山风吹起火舌,斜斜抖跃起丈余,将冥冥雪幕立断于半空。大片飞鸟由林中惊起,凄厉号鸣,有些羽翼已损,又复落入火中。火光中只见大小山兽东奔西窜,四散而逃。忽然间风势翻折,一线火焰破峰直下,在枯草间飞速流淌,转眼将至山脚。
难道真的起了冲突?柳家堡的人宁愿烧掉禁地也不给苑家夺药的机会?火光扑面释然心中却一寒,运步如飞奔至山脚下,一跃而起,向峰顶掠去。



十五
释然提气飞纵,在成片火海中出入穿行。草木在他耳边不惜性命地燃烧,生灵涂炭,万物沸腾。他看见满山岩石仿佛全在燃烧,异样光亮,将黑夜逼成一片妖红。
当风向神奇更改,将眼前一道火墙倏忽吹走,释然看见了苑雪华。
苑雪华手持情丝剑与柳家堡的人战成一团,以一敌三,还要护着身后那一片幽幽碧草。那一定就是“北冥幽莲”,花叶碧绿果实青紫,眼看不是毁在柳家堡人手中就是要被大火吞没。
释然见斜刺里又冲出一人,此人一面放出暗器偷袭苑雪华,一面扑向“北冥幽莲”想要连根拔起丢入火海悉数毁坏。释然惊呼:“大少爷小心!”,一边飞身抢在那人之前护住“北冥幽莲”。
此人三十多岁年纪,高大威猛,容颜冷峻,金冠紫袍,一身霸气。他看着释然清秀白皙的脸忽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真是个美人啊,你是苑家什么人?不如跟了本座逍遥快活。”他说着话手下却没闲着,连发数掌攻向释然周身要害,却是怜惜美人只用了三分力气。
与苑雪华缠斗在一起的一名蓝衣少年忽然喊道:“主上,他就是属下上次提起过的那个美人,不过那小子功夫不错,主上千万不可轻敌。”
释然不待兰公子把话讲完已然避开攻势,出手反击。原来此人就是那个“主上”,害他受那样凌辱的恶人,释然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恨意,他第一次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他抽出苑雪华送给他的那把匕首,以匕首当剑,全力攻击。
应家的、苑家的还有卡巴索记录的那些剑法,释然如行云流水一般使出,看似杂乱无章,信手拈来,实则取其精华,随意而发,绵绵不绝威力无穷。
紫衣人没料到释然剑法如此出众,倘若他使得是称手的兵器,能把这些招式发挥得淋漓尽致,要想取他性命只是早晚之事。可惜他手中无剑,只是一把匕首,糟踏了大好时机。紫衣人从没遇到过如此之强的对手,但是难度越大的事情他越爱挑战,当下收起轻敌态度,寻找对手的破绽。
火势渐猛,已然逼近“北冥幽莲”,眼看那一片幽碧就要化为灰烬。释然忽然心念一转,这火是扑不灭的了,与其让“北冥幽莲”葬身火海,倒不如兵行险招。他来之前仔细看过“北冥幽莲”的特性,其果采下之后必须立刻入药,还有一种保存之法,就是让冰山玄狐一次吞下足够数量的果实,以后按月从玄狐身上取血入药。为什么非要冰山玄狐不可呢?是因为“北冥幽莲”性属至阴至寒,其果实还含有毒素,如果不辅以其它药物,绝对是一种厉害的毒药。而冰山玄狐天生就具有抵抗这种毒素的物质,又因生长在极寒之地,体内温热正好化解阴寒。所以唯有冰山玄狐吃了“北冥幽莲”的果实能安然无恙。
释然知道苑雪华来柳家堡之时带了一只冰山玄狐,现在山中起火,苑雪华又自顾不暇,那玄狐不是死了就是早已跑下山去。不能再犹豫了,释然一阵强攻,忽然撤招回身不顾背后空门大开,迅速采下所有“北冥幽莲”的果实,悉数吞入口中。背后重重挨了两掌,释然咽喉腥甜,涌上一口鲜血,他却连同入口的果实一并咽进肚里,然后强压内伤猛提真气,向山下跑去。
紫衣人哪里肯放过他,尾随其后穷追不舍。
不时有烧朽的树木轰然倒塌,周围的火光是明亮异常的橙红,喷薄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艳丽辉煌。遍野红岩烈光扑面,天地已成滚滚熔炉炼化众生,而火焰纷飞如流星耀目,耳际轰陈,万种天籁霎时齐发。
释然被火势阻住,向前无路,后面是紫衣人追杀。眼看紫衣人掌锋逼近,忽然脚下一空,土地塌陷,两人纷纷坠入深渊。转瞬之间冰冷大水没过二人头顶。
当释然和紫衣人凭本能自水底浮出之时,又看见苑雪华和围攻他的兰公子等三人坠入山腹暗河。释然无暇多想,急急游向岸边。
紫衣人功力较深,率先在岸上站定,兰公子等人也陆续爬上岸,归附到紫衣人旁边。释然却发现苑雪华似是身受重伤,在水中艰难挣扎。他赶紧往回游到苑雪华身侧,把他拖拽到岸上。
暗河一边是陡峭山壁无处立足,只另一边有丈许宽的河岸。所以释然和苑雪华再度落入紫衣人的掌控。
兰公子娇媚一笑:“主上,苑雪华已中了属下的软骨针,又被小菊的毒镖打伤,估计撑不过一个时辰就要一命呜呼。”
兰公子身侧的黄衣少年道:“主上,属下看苑雪华毒伤已经发作,咱们现在就动手把这两个小子除去,夺走情丝剑,做得干净利索。”
紫衣人似是有些犹豫。
另一位绿衣少年向前一步道:“主上,梅姐姐一定就是死在这两个人手中,您还犹豫什么?”
紫衣人冷冷一笑:“你们三个把苑雪华杀了,活捉那个美人。”
释然刚才挨了紫衣人两掌已经受了内伤,现在被兰竹菊三人围攻,又要护着毒发昏迷的苑雪华,招架起来十分吃力。而且紫衣人尚未出手,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倘若他也加入战团,释然他们断无活路。
不能死,他们都不能就这样死去。释然拿过苑雪华手中的情丝剑,准备拼全力迎战,趁紫衣人没加入之前尽快解决兰竹菊三人。
情丝剑在手,释然把生平所学的精妙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剑芒耀眼,招式诡谲犀利,兰竹菊三人突逢变故,一时应接不暇,几个回合之后纷纷挂彩,呈现败势。
紫衣人也被释然的剑法震慑,心中生出一丝畏惧,犹豫不前。
释然的剑势却突然缓了下来,因为他看见苑雪华面色乌黑,身体不断抽搐,竟是剧毒攻心的迹象。释然此时也觉胸中烦恶欲呕,喉头腥甜,是方才真气过耗,又是有内伤在身,再拼下去不死在紫衣人他们手中,他自己也会力竭而亡。然而他不能死,他吞了“北冥幽莲”的果实,他就是这世上唯一能医苑雪香的药。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紧要关头,释然丹田忽然窜上一股冰寒之气,激得他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战,糟了,难道“北冥幽莲”的毒性也要在此时发作?
只能再赌一把,释然一咬牙,突然抛下情丝剑,已身体护住苑雪华不再做抵抗。兰竹菊各挥兵刃想要砍到释然身上,忽然听到紫衣人大喝一声:“住手!”
释然淡淡一笑:“我可以心甘情愿地跟你们走,只希望你们能解了苑雪华眼下所中剧毒。如果你们不同意这个条件,我就立刻自尽。”
兰竹菊三人对释然提出的荒唐条件一阵嘲笑,紫衣人却是低头沉思。以释然现在的功力虽然不能战胜他们,但是想要寻死恐怕谁也拦不住。情丝剑紫衣人早就想得到,释然他也不会放过,那样美丽坚强倔强的人他一定要征服。
“小菊,把苑雪华的毒解了。软骨针的药效先不要除去,这样他也逃不出咱们掌控。”紫衣人又对释然道:“本座按你说得做了,苑雪华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你应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
看着苑雪华服下解药,脸上黑气慢慢退去,神志渐渐清醒过来,释然转头向紫衣人道:“你答应不杀苑雪华,我现在就可以成为你的人。”
紫衣人微微一笑:“我现在可以不杀他,并不代表我以后不杀,杀与不杀要看你待会儿服侍得好不好了。”他说完先喝退兰竹菊三人,又道:“你过来吧,就在这里,当着你朋友的面,表现一下你的淫荡之姿。”
释然听到紫衣人如此侮辱的话语,不怒反而低头浅笑,缓缓从苑雪华身旁站起,慢慢向着紫衣人走去。一边走一边脱去身上的衣物,上衣、长裤一件一件地脱下去,连同那把匕首散落了一地。释然脚步虚浮,轻轻地咳着,嘴角渗出血丝,显然内伤严重,只是苦苦支撑,当他走到紫衣人面前时已经全身赤裸。
释然就这样静静地走过来,那苍白清瘦密布伤痕的身体竟然轻易地就激起了紫衣人心中的欲念:“跪下。”
释然听话地跪在冰冷的石地上,紫衣人一把揪住释然的长发,让释然抬头在他的跨下。紫衣人掏出蠢蠢欲动地欲望,命令道:“张嘴。”
释然没有抗拒,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弄紫衣人的欲望,将那益发肿胀的红色Rou棒慢慢含入口中。紫衣人的分身在释然的口腔中疯狂搅动,不一会儿释然的嘴角就淌出红白相间的液体。紫衣人当然不会就这样罢手,他从释然嘴里抽出兴奋的欲望,让释然趴在地上,掰开他的臀瓣,没有任何前戏一挺身狠狠地贯穿释然的菊|穴。
释然痛得弓起身子,禁不住发出一阵呻吟,紫衣人却毫不理会,加快抽插的力度追求残忍的快感。释然没有反抗,只是尽量放松身体,配合着紫衣人的律动让自己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
紫衣人的手抚摸着释然身上敏感的部位,嘴里调笑道:“身子很敏感嘛,是不是经常和苑雪华做?”
“没,没有过……呜……”
这时候苑雪华已经完全清醒,可惜软骨针的毒性尚未除去,他手足无力只能坐在岸边冷漠地看着眼前淫乱不堪的场面。身上的伤痛,心中更痛,他不会原谅欺骗他的人。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释然是假的,他分明武功高强剑术超群,苑家新创的剑法一定是他偷记的,他来苑家别有所图,如今突然在柳家堡禁地出现假惺惺地帮他夺药到底是何居心?刚才他受伤奔逃之时匆匆一瞥,“北冥幽莲”在火海中燃烧,释然先前在那里,是不是已经取走果实?雪香的病难道就这样没指望了吗?苑雪华心中抽痛烦乱又听到紫衣人调笑,禁不住冷哼道:“那种肮脏的小贱人,我才不想碰!”
紫衣人奇怪道:“美人,你拼命保护的人怎么对你如此无情?”
“他说不定就喜欢被男人抱,上次被你手下的人干还不是飘飘欲仙的样子。”苑雪华的话毫不留情。
释然一阵眩晕,分不清是身上的痛还是心中的痛,只是感到无数碎片在胸膛里声声振动,然而他的脸上媚笑依然。
紫衣人把释然翻转过来,压在身下继续蹂躏。释然好像很受用的样子,双腿攀上紫衣人的身躯,手也抱紧紫衣人的脊背,发出一声声更加淫荡的呻吟。紫衣人再次达到高潮之时,释然松开手脚似乎已经昏厥。
紫衣人淫笑着抽出肉刃,转身想要去解决苑雪华,释然却突然从地上站起,扑到紫衣人身后,左手扣住他咽喉,右手迅速点了他周身大|穴。这一招猝不及防,紫衣人没想到释然的耐力如此之强,受到那般蹂躏竟然还能保持清醒,出手攻击。眨眼之间,紫衣人全身受制,形势完全颠倒过来。
“让兰公子先把软骨针的解药丢到苑雪华身旁,你手下三人再用软骨针互刺,脱光了跳进暗河里。”释然冷声道,“让他们赶紧做,否则你肯定比我先死。”
紫衣人知道事到如今,他没有其他的选择,自己霸业未成,决不能在此枉送了性命。“兰竹菊你们照他的话做。”他边说话边暗中运气试着冲破受制的|穴道。但是释然练的是七绝心法,气劲收发有异常人,封|穴的手法旁人是很难自行解开的。
看着苑雪华服下解药恢复力气慢慢站起,兰竹菊三人中了软骨针,又赤条条地跳入暗河在水里挣扎,释然略微松了口气。他提真气用重手法折断紫衣人双腿,紫衣人顿时痛得昏死过去。释然正想再次发力结果紫衣人性命之时,忽觉全身骤然寒冷,自内而外的冰寒痛楚让他的血脉收缩。释然赶紧集中真气,勉强压抑住“北冥幽莲”的毒性,缓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披了一件衣服,用尽全力踉跄地向苑雪华走去。
苑雪华中的毒已基本上解开,内力恢复了两三成,行动无大碍,但他根本不理会释然,径自向前走。
“大少爷,请您带释然离开。”释然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伸手抓住苑雪华的衣袖低声哀求。
苑雪华冷笑着把释然甩在地上:“贱人,还想再来骗我?”
释然一口鲜血喷出,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颤声道:“我吞了‘北冥幽莲’的果实,你一定要带我回去。”
“你用雪香的病来威胁我?”
“随你怎么想。”释然气息微弱,无力再与苑雪华辩白,说完这句话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苑雪华虽然心中恼怒怨恨,但为了雪香他还是一把抱起释然飞身迅速离开。沿着河岸奔行一阵,眼前豁然开朗。暗河尽端的出口草木均已烧光,裸露着大片参差的岩石,洞外仍然漆黑,走出去就好像又跳入另一只怪兽口中。
苑雪华向东北行了数里,没有遇到柳家堡的追兵,天光已然大亮,身处莽林之中暂时脱离危险。行至一处浅溪,他把释然狠狠地丢了进去。溪水冰冷刺骨,释然顿时转醒过来。“贱人,快点把你肮脏的身体洗一洗,看着就恶心。”苑雪华喝道。
释然默不作声,眼中笼着浓浓的哀伤,他脱去唯一的一件衣服,努力地撑起身子跪在冰冷的溪水中奋力清洗。“北冥幽莲”的阴寒毒性他无法完全克制,内伤再加上刚才被紫衣人蹂躏留下的伤口痛楚难耐,但他没有停止动作。释然不敢直视苑雪华怨恨的目光,他把头埋进水中,希望冰冷的痛楚能让自己保持清醒,用伤害肉体来麻痹心上的疮疤。
“你想死啊?”苑雪华扯住释然的头发,把他拖上岸来,“等雪香的病好了,我会送你一程的。”
释然轻轻地咳着,开始是刚才呛入的溪水,再后来是大口大口的鲜血。苑雪华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痛楚,却迅速被怒火取代。他粗暴地将释然打晕,拿了那件衣服将那清瘦的身体草草裹起,抱起来继续朝东北方向奔去。
苑雪华后来又碰上了苑家幸存的零散人马,于是汇合在一起,撤回塞北苑家。此役苑家死伤了一些高手,苑致臻失踪,柳家堡禁地起火,毁去大量珍贵药材,柳镜和其父柳承运身受重伤,双方损失都很惨重。


十六
释然是被冻醒过来的。不论是昏迷时还是醒过来以后寒冷和痛楚都没有消失,外伤、内伤,身上的伤和心中的伤让他无处遁形,他现在唯一企盼的就是痛到极致以后的麻痹。
睁开眼睛,释然淡淡的笑了,很熟悉啊,阴冷潮湿黑暗孤寂,空气中四散着腐朽霉烂的气息,是苑家的石牢,曾经光顾过多次的地方。
看着墙上气孔里透出的微光渐渐变暗,最终与四周的黑暗融为一体,释然想天黑了吧。这时他才有力气从地上慢慢撑起身体,身上只穿着昏倒前随便拾起的那件外衣,破烂肮脏斑斑血迹早已辨不出本色。把唯一的衣服裹紧,却根本无法抵御彻骨的寒冷。“北冥幽莲”的寒毒又开始发作了吧,在这寒冷的冬季,吞噬着早已没有热度的身体。什么时候心也冷了,他就再也不会有感觉了吧。但是他不想没有感觉,没有了痛也就会忘记了快乐,曾经短暂的幸福时光,是他永生也不愿忘记的梦。
释然也曾试图靠到墙角去,那样或许能暖和一些,但是手脚都被铁链铐住,把他的行动范围牢牢地固定在屋子中央,或坐或卧或是站立,前后左右最多跨出两步距离。于是释然又原地躺下,蜷缩起身体,维持仅存的一丝热量。
缚住手脚的铁链很粗,但是释然有把握在内伤痊愈后把它们弄断。弄断了铁链,逃出石牢又能如何?他能离开苑家吗?以前他不能离开苑家,是因为离开就等于应家自动放弃西山决斗。现在他不能离开又多了一个原因,他吃了“北冥幽莲”的果实,他的血就是根治苑雪香痼疾的药。所以苑家的人就算千般不想与应家人再决斗,也要把他留下来,好好地看管,在这相当坚固的石牢里。
思考的时候容易感觉饥饿,相对与寒冷和痛楚,饥饿的感觉早已微弱的可以忽略。释然知道自己不会被饿死的,哪怕每天只是一碗稀粥,苑家的人也会让他活下去。他最多在这里住十五个月吧,苑雪香的病好了,他就再没有活着的意义了。离约定的西山决斗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比十五个月短三个月,他竟然还能再多活三个月。能在死前知道决斗的结果,能用自己肮脏残破的身体换得苑雪香健康的生活,这样的死也值了。只可惜没有机会完成父亲交待的任务了,反正在父亲眼里,他本来就是无用的废物,一事无成也是理所当然,父亲从没有指望过他,他死了,父亲最多叹口气,应该不会伤心难过的吧。死了就可以和母亲永远在一起了,就像五岁以前那样无忧无虑,或许比那时更幸福吧,因为母亲再也不会弃他而去。
所有的时间,他都可以用来忘记,忘记曾经的痛苦,只保留幸福的点滴。他要把那些快乐的事情都尽量积攒在一起,将来告诉母亲,让母亲知道释然一个人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欢声笑语,这样母亲就不会伤心难过了吧。如果这些快乐的事情太少太短,他就凭着想象再编出一些,十五个月的时间不短,他可以慢慢想,而且他最擅长骗人的,不是么?
“母亲,跟您说那天父亲把释然带回家,让释然一个人住很大的院子,院子里种满奇花异草,有点像以前和您住的那个地方,不,比以前的院子漂亮了不知多少倍。还有好多好多仆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夏天有加了冰块的酸梅汤解暑,冬天有轻巧的暖炉捧在手里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酸梅汤释然曾经喝过一次,十岁那年江南逢酷暑,光站着什么也不干就能出一身汗,厨房准备了一大锅酸梅汤,应家上上下下不分男女老幼都至少喝到一碗,驱署散热。释然当时因为没完成藏书楼的抄写工作被罚跪在院子里一天一夜,跪完了就只喝到锅底上倒出来的一点儿根,又加了些水冲淡了才将就够一碗。听厨房的师傅说,其他的少爷小姐们喝的都是加了冰块的,释然来得太晚冰块都用完了。想来那加了冰的比不加的要好喝许多吧。释然没有用过暖炉,五岁以前他和母亲住在一起时有一个炭火盆,搬回家之后,到了冬天没有人给他火盆,他也不敢向父亲要。天冷他就穿上所有的衣服蜷缩在棉被里挨着,后来他学了七绝心法,到了冬天晚上冷得睡不着,他就起来盘腿打坐,或是跑到母亲坟边整宿练剑。他记得大姐未出嫁时,总喜欢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冬天有阳光的时候也这样,手里偎着一个雕刻着精美图案的暖炉,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就能感觉到那小小暖炉发出的温热气息。那个暖炉是大姐及筚的时候父亲送的礼物,是特意请了为宫里制造器物的有名工匠打造的,价值连城。
“……说起礼物,父亲每年也会送释然礼物的,对,在每年释然生日的那天。送的东西太多了,玩坏了弄丢了,释然也记不得到底有什么了。反正喜欢什么,父亲都会买给释然的。有一次父亲给释然买了一个风车,释然一会儿就玩腻了,弟弟哭着想要,就顺手给了弟弟,那种小孩子的玩意儿也没什么稀罕的。”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释然七岁那年,父亲带着他们兄弟四个去镇上看灯会。释然被小贩卖的风车深深吸引,恋恋不舍地站着看了好半天才离开。当天晚上回到家里,释然还忘不掉那些漂亮的风车。第二天一早三哥安然拿了一个风车来找他,说父亲昨天非要买这个给他,他都十二岁了早不爱玩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干脆送给释然。释然高兴地想要收下,却看见父亲远远地站在一旁向这边观望,面上没有表情眼神冷漠。父亲特意买给安然的风车,就算安然不喜欢,他释然也没有资格要。父亲一定是这个意思,释然想到这里淡淡地道:“谢谢三哥,释然也不是小孩子了,既然是父亲送你的东西,你还是自己收着吧。”安然本来出于好心,没想到碰了个软钉子,拿着风车恹恹地走开。后来听说安然把那风车还给了父亲,父亲也没有再转送别的小孩子。大概是一生气丢掉了吧,真得很可惜,释然后悔当时没有从三哥手里接过风车,哪怕只是摸一下再还回去。
“母亲您知道释然没办法习练正统内功吧,其实释然根本不喜欢练武的。父亲也不强求,请了先生教释然识字,于是释然就喜欢上看书了。每天早上就去藏书楼,待到深夜才回来,看到好的就抄下来。这么多年释然把藏书楼里的书都看过了,抄过的书也堆了一整间屋子,父亲很高兴,还时常夸释然抄得工整字迹俊秀呢。”
释然说的没错,他抄过的书确实堆了整整一间屋子,很多书他抄过不只一遍。光是苑家祖上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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