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古龙世界里的那些日子-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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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吩咐老妈子卸下她的外衣，露出贴身小衣，凹显出她那玲珑的曲线，修长适度的身材。

那一双莹白如玉的手臂上，一颗殷红的守宫砂，证明她还是处子之身。

早有人被吊得口干舌燥，炽火中烧，实在再也难以忍耐，恨不得立即起身冲上去，把她的衣服都脱下来，好好的温存一番。

贾剥皮道：“这可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宝贝，这可是做不得假的，诸位开个价吧！”

少女的衣服被脱下，她的脸色羞红，身上淡淡的香气扩散，更是荡人心脾，令人想入非非。

“我出一万两。”

贾剥皮瞧了一眼喊话之人，道：“这美人得来不易，一万两还不够买她身上一根毛的。”

少女怒视了贾剥皮一眼，泪珠滚滚而下。可这表情在外人看来，却如摧魂的魔咒一般，粉嫩的娇容，秀目朦胧，点点珍珠般泪痕，更平添了几分哀怜之美。

只听冷二爷淡淡地道：“我出五万两。”

贾剥皮又看向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王怜花的身上，道：“不知王公子可否有兴趣？”

王怜花微微一笑，道：“腰肢似柳轻柔，灵气如兰慧智，皓齿明眸压尽群芳百花丑，风华绝代倾遍天下万人怜，如此美人，相信无人可不赏，我出，十万两。”

贾剥皮的脸上笑开了花，喜道：“说的好，公子不愧是雅兴之人。”

十万两已经不少了，但对于贾剥皮来说，还远远未达到他心中的期待值。因为贾剥皮了解王怜花的性子，只要王怜花开价了，就势在必得，百十万两银子对王怜花来说，只不过是数字而已。

“我出二十万两。”

喊话的是施荣贵。

贾剥皮呵呵一笑，道：“施老板为了区区一万两银子与我大呼小叫的，此时开口就是二十万两，倒叫兄弟佩服之至。”

施荣贵嘿嘿笑道：“物有所值，物有所值。”

贾剥皮道：“好一个物有所值，大家也知道我是个爽快人，如果你能博得头筹，就少收你一万两银子，那只玉蟾蜍就当白送于你。”

施荣贵听得冷汗直冒，这家伙又要耍什么手段？

不论他耍什么手段，喊价的人还是大有人在，只听冷二爷继续道：“我再加三十万两。”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就是五十万两银子了。

美人虽好，可这价钱？

王怜花笑道：“二爷不愧是大手笔，在下不才，就凑个整，一百万两。”

贾剥皮暗松了一口气，这回赚大发了。

眼看美人就要落入王怜花的怀抱，只听最末尾的座位上，响起了一个声音：“两百万两。”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此人约莫四十上下，一身短褂短得不能再短，小得不能在小，隐隐露出了胸前的一簇黑毛，可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证明此人的一身功力，也是颇为不俗。

贾剥皮哈哈笑道：“赵老大，这喊价可以，可这钱？”

赵老大冷哼一声，自腰间解下一个黄布包袱，打开，道：“难道我这银票是假的不成？”

整整齐齐的一叠银票，每张数值一万，能有数百张。

贾剥皮嘿嘿笑道：“不假，不假。”

王怜花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现在却大出血了，可惜在下来得匆忙，身边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不知大相公可否缓上一缓？”

贾剥皮道：“王公子的人品如何，我怎会不知？公子随便开价，我相信公子绝不会赖账的。”

王怜花刚要说话，萧雨忽然道：“在下开价五百万两。”

这可是天价了。

赵老大瞧了一眼萧雨，道：“我出……”

萧雨将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顿，淡淡地道：“谁敢和我抢？”

赵老大闻言一缩脖子，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萧雨来时，众人也知道他是谁了，坑了江湖上数十大佬的几千万两银子，没一个敢吭声的。看他这意思，五百万两就算是定价了，万一谁敢加价惹毛了他，那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贾剥皮的鼻烟壶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五百万两银子，这已经很多很多了，可谁嫌钱咬手啊？那个赵老大明明还会出更多的，可让萧雨一句话给吓了回去。

贾剥皮只好望向王怜花。

如果在座之人谁敢说个不字，也只有王怜花。

王怜花瞧着萧雨，拍手笑道：“难得萧兄有此雅兴，小弟就不与你争了。”

萧雨一抱拳，道：“多谢王兄了。”

完了。

贾剥皮傻眼了。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话一点不假。

贾剥皮眼珠一转，道：“萧大侠，有杀人放火的，有逼良为娼的，可这做生意没有强买强卖的，你看？”

萧雨轻轻地端起茶杯，良久才道：“我没有威胁大家的意思，因为我只有五百万两银子，而我的身边刚好缺少一名使唤丫头，一般的人我还看不上，你说怎么办？”

贾剥皮心头一冷，暗道：买回去当使唤丫头？你骗谁呀？再说了，你上次的一票就弄了几千万两，这才半月的时间就花没了？谁信呐？摆明了是要强抢。

贾剥皮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见没人说话，硬着头皮道：“萧大侠说笑了，你若是缺钱，那我们岂不是都该去要饭了？”

萧雨道：“钱我是不缺，只是我这钱来的容易，况且这些钱都是在那些武林大豪的身上抢来的，若是给了你，难免再被他们抢回去，我这是为你好。”

贾剥皮的眼睛亮了，笑道：“这说的哪里话，我们公平做买卖，他们都是江湖大侠，岂能为难我一个生意人。”

萧雨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道：“那好，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们公平出价，诸位请随意，我绝不会为难大家，请王公子为我们做个见证如何？”

王怜花道：“好，既然如此，大家尽管出价，价高者得，哈哈！”

王怜花笑了一下，笑得十分诡异。

赵老大一见，又解下了一个包袱，瞧了一眼萧雨，小声道：“这是我全部的财产，总共八百万两，谁若是高过八百万两，兄弟我就只能退让了。”

“一千万两。”

说话的是冷二爷。

众人一惊，这穷酸还真有钱。

萧雨淡然道：“二千万两。”

冷二爷刚端起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好么，这小子是来凑整来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银子啊！银子

二千万两，没有人加价。

因为不值。

就算天底下就剩这一个美人了，也没人肯花二千万两银子去买，除了萧雨。

萧雨这钱来得容易，他当然不在乎了。

萧雨真的不在乎？

众人都端着茶杯，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萧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贾剥皮定了定神，他的脸上带着微笑，道：“萧大侠，既然没有人和你争，那这个美人就属于你了。”

萧雨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悠闲地说道：“我总得验验货吧？万一是个二手的，我岂不是赔大了？”

大家一愣，这个萧雨好像是要反悔了。

谁也没说话，打定注意瞧笑话。

贾剥皮更是有些傻了，道：“这，这怎么验？你不会是想在这里，这里？”

贾剥皮当然着急了，这是没法验货的，谁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

难道萧雨敢？

萧雨摆摆手，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把那位姑娘带过来，让我瞧瞧那粒守宫砂，是不是画上去的。”

众人大笑。

贾剥皮松了口气，道：“那不能，这绝对是真的，做不得假的。”

吩咐老妈子将那位姑娘领了过来，贾剥皮又道：“萧大侠，你千万不要解开她的穴道，这位姑娘的脾气爆得很。”

萧雨笑道：“你怕她杀了我？”

贾剥皮道：“以萧大侠的武功，她怎么可能杀得了你？我是怕她会自杀。”

贾剥皮有一句话没敢说，你萧雨还没给钱呢，万一她死了，你赖账怎么办？

萧雨微微一笑，随手解开了她的穴道，说道：“在我的面前，就算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位姑娘的脾气果然爆得很，穴道刚一解开，便一掌拍向了自己的头顶，口中道：“那我就死给你看。”

这一掌当真是又快又疾，吓得贾剥皮冷汗直冒。

萧雨随手一拂，道：“我花了这么多钱将你买过来，你若是死了，那我的钱岂不是白白的扔了？还不站好。”

也不知为什么，这位姑娘的手垂了下来。

果然听话。

“你叫什么名字？”

“白飞飞。”

乖得如小猫。

王怜花瞧得十分惊讶，道：“萧兄，你用的可是摄魂大法？”

萧雨道：“摄魂大法？云梦仙子的成名绝技吗？那只是一些小孩子的玩意而已。”

王怜花不说话了，紧盯着白飞飞，暗想：萧雨的手法极其像摄魂大法，仔细瞧瞧却又不像，被摄魂大法迷惑心智的人，目光呆滞，身体僵硬，可此女却毫无异状，至少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确实比摄魂大法要高明。

如果不是他们串通好的，那就是萧雨的手法太厉害，王怜花的心里不禁冒出了一阵寒意。

他们绝不可能串通好。

都说萧雨的武功高得离谱，但那只是传言，此刻亲眼目睹，不由得他不信。假如萧雨将此迷魂术加在自己的身上会怎样？也许宛如白飞飞一样，就算想死都死不了，只能任人摆布。

萧雨瞧了一眼贾剥皮，道：“贾老板，多少钱来着？”

贾剥皮听得身子一颤，他的心里开始冒寒气，万一萧雨给自己也来这么一下子，然后控制自己，让自己免去这两千万两银子，不但美人白白的便宜了他，钱也打了水漂，到时候可是有苦说不出了。

萧雨见贾剥皮不说话，笑道：“贾老板，这美人是不假，但这个钱？”

贾剥皮连忙道：“您看着给吧！”

他已经不敢提钱了，称呼也变了，您老人家太牛，您给多少算多少吧！反正以你萧雨的名气，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吃亏吧？你若是不怕江湖人笑话，你给一两银子也无所谓。

果然，萧雨道：“不会差了你的钱的。”

说完，萧雨解开了随身的包袱，包袱里有几十两银子，几片金叶子，还有五百万两银票，和一堆白条子，这些白条子当然都是那些大侠们欠的账，萧雨至今也没有找到一个活人。

大家此时都围了过来，见萧雨的包袱里根本就没有两千万两银子，不禁暗想，这个贾剥皮要倒霉。

果然，萧雨从包袱里数了十张白条子，递给了贾剥皮。

贾剥皮接过白条子，手也抖了，声音也颤了，颤声道：“萧，萧大侠，这不对呀！这是白条子呀？”

萧雨道：“怎么会是白条子？”

贾剥皮道：“这明明是白条子呀！这张写的是方千里欠银二百万两，这张写的是铁化鹤欠银二百万两，这张是……”

萧雨道：“我早就说过，这银子啊！在我的手里是银子，到了你的手里就不好说了，你偏偏不信，这能怪我么？”

贾剥皮道：“这，这，不带这么玩的呀！”

萧雨道：“什么？玩？”

贾剥皮颤声道：“这白条子我不要了，您那里不是还有五百万两银票么？我只收您五百万两就成。”

萧雨的眼睛一瞪，道：“我刚才说给你五百万两银票，你不肯，非得要这些大侠们的银子，现在钱已经给你了，交易既然完成，概不退换，这规矩你还不懂么？”

贾剥皮不说话了。

施荣贵瞧着贾剥皮的那张苦脸，心里这个解气呀！方才他还说自己呢，现在怎么样？

活该。

贾剥皮只好望向王怜花，因为王怜花是见证人，现在他也只能期待王怜花说一句公道话了。

王怜花瞧着他那求助的眼神，忍不住笑道：“大相公，既然当时说好了，而且还是你的提议，我这个见证人也是没有办法的。”

贾剥皮道：“可这不是银票呀？”

王怜花道：“这字据确实是那些大侠的，这银子也是那些大侠的银子，你也说过，那些个大侠们，不会为难你一个生意人的。”

贾剥皮拿着这些白条子，上吊的心思都有，他眼珠转了转，道：“既然如此，萧大侠，这白条子还是放您这吧！您什么时候收回了账，什么时候再给我也不迟。”

萧雨没有搭理他，对王怜花道：“王公子，你说，我堂堂的七尺男儿，手里几千万两银子，会欠别人的账么？”

王怜花笑道：“不会。”

贾剥皮一听，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望着手里这些白条子，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萧雨瞧了一眼贾剥皮，道：“贾老板，你放心，只要你拿着这些白条子去找他们，我保证你一定会要来这些银子，一两也不会少你的。”

贾剥皮的眼睛亮了，道：“萧大侠，此话当真？”

萧雨道：“在座这么多人听着呢，在下就把话放在这里，若是他们谁敢不给钱，我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贾剥皮笑了，道：“如此，多谢萧大侠了。”

萧雨道：“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谁欠你银子，你就去找谁，千万不要去找他们家人的麻烦，如果被我知道了，我也不会轻饶你。”

贾剥皮道：“请萧大侠放心，这个我懂，萧大侠，我暂且告退。”说完，又面向众人施了个礼，满面春风地离开了。

一次赚了这么多钱，他当然高兴了。

萧雨也很高兴，也只有萧雨自己明白，贾剥皮虽然不是江湖人，但这些做生意的，他们的消息有时候要比江湖人还要灵通，萧雨既然找不到那些人，就让贾剥皮去找吧！也许真能找到他们也说不定。

第三百八十六章　王府

贾剥皮也许有他自己的办法，只要贾剥皮找到了一个，萧雨就能顺藤摸瓜，一个个把他们揪出来，谁也跑不了。

还有一点就是，萧雨要找那些人，会有人想方设法的阻拦他，而贾剥皮不同，贾剥皮是生意人，他图的是财，别人对他的防范要低得多，打探消息也要容易得多。

至于贾剥皮会不会被人给害了，那就看他的本事了。如果有人要害他，他第一个就会来找萧雨，这线索也就浮出了水面。反之，如果他死了，萧雨就会找出幕后的凶手，为贾剥皮报仇。

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就会有无数的生意人给萧雨提供线索，比他一个人四处乱撞要强得多，还不用花费一点心思，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自从王怜花告诉萧雨这里有个拍卖会后，他就打了这个主意。

接连又拍卖了几件物品，萧雨也并没有买什么，因为大家望着他的目光怪怪的，生怕他拿着那些白条子付账。王怜花倒是收获颇丰。

离开了拍卖场，王怜花道：“萧兄，到小弟的府上痛饮一杯如何？”

萧雨道：“王兄，在下还有要事，改日如何？”

王怜花道：“家母久闻萧兄大名，想要见一见你，这个理由不知萧兄可否赏光？”

萧雨想了想，点点头。

王怜花的府上。

白飞飞漂亮吗？

当然漂亮。

可此时的白飞飞，眼睛也有些发直了。

只见一位仙子般的人物，从后厅走了出来。

萧雨的眼睛，也被这个人所吸引。

王怜花道：“萧兄，这就是小弟的母亲，由于小弟没有父亲，所以，随母亲的姓。”

这艳光四射的仙子，竟是王怜花的母亲。

萧雨含笑施礼，道：“在下萧雨，见过王夫人。”

王夫人也含笑道：“萧公子，请坐，”说完，转头道：“染香，上茶。”

王怜花笑道：“母亲，我们此次却是要喝酒的。”

王夫人微微一笑，使百花尽失颜色，她的笑容虽妩媚，可表情却很庄重，她笑道：“也好。”

染香为他们倒好了酒，王夫人笑道：“萧公子，你看染香这丫头，比这位白飞飞姑娘如何？”

萧雨笑道：“美如玉。”

王夫人道：“假如公子喜欢，就送与公子了。”

萧雨的笑声忽然顿住，目光凝注着王夫人，缓缓道：“我与令郎一见如故，夫人若是有事尽管吩咐。”

王夫人道：“吩咐两字不敢当，我确有一事相求公子。”

沈浪道：“夫人可是要对付一个人？”

王夫人笑道：“公子果然才思敏捷，不错，那公子可知我要对付的是谁？”

萧雨道：“可是快活王？”

王夫人一愣，随即笑道：“公子真乃奇才也。”

萧雨道：“令郎才是天下之奇才，非在下能及，何况还有夫人？”

王夫人笑道：“怜花虽有些小聪明，但又怎能比得上公子万一？何况快活王此人，怜花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萧雨道：“夫人认为，在下可以对付得了快活王？”

王夫人道：“公子的大名早已传遍江湖，假如世上还有一人可以对付快活王，非公子莫属。”

萧雨道：“夫人为何要对付快活王？”

王夫人道：“此人表面上爱才如命，可内心之狠毒，实在是不足以道也，据我所知，公子的爱徒朱八八，就是被他所擒。”

萧雨道：“原来夫人已经知道了。”

王夫人嫣然一笑，道：“正是，捉走朱八八的，正是快活王手下的色使，江左司徒。”

萧雨道：“夫人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王夫人道：“因为此人恰巧被我所擒，现在沦为了我的阶下之囚。”

萧雨道：“既然如此，在下可不可以见见他？”

王夫人道：“自然可以，但我有一事相求。”

萧雨道：“夫人请说。”

王夫人道：“公子你若知晓了，必定要将快活王置之于死地，是么？”

萧雨道：“自然如此。”

王夫人的笑容突然消失，咬牙切齿地道：“我却不要他死，我要他活着，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若死了，岂非便宜了他。”

无语。

空气冷得如冰。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夫人终于又笑了，笑道：“公子可否答应于我？”

萧雨道：“快活王有了夫人这样的仇敌，可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王夫人道：“但这也要公子你答应我才行。”

萧雨道：“在下可以不答应么？”

王夫人道：“公子不会眼睁睁地瞧着我们母子，丧命于快活王的手里吧？”

萧雨道：“夫人怎会丧命于他的手里？”

王夫人道：“我抓了他的人，他早晚要查到是我，岂有不报复之理。”

萧雨道：“这么说，还是在下连累了夫人？”

王夫人道：“这与公子无关。”

萧雨道：“可在下却认为有关系了。”

王夫人道：“那公子就是答应了？”

萧雨道：“在下只有答应了。”

王夫人面上一喜，道：“请公子稍等，我这就将江左司徒带来。”

萧雨点点头。

王夫人刚刚离去，王怜花眼珠骨碌碌一转，道：“萧兄，这十年的花雕实在无味得很，”说完，转首道：“染香，你去将那坛珍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拿来。”

染香犹豫了一下，道：“公子，那坛酒是夫人的珍藏，奴婢不敢去拿。”

王怜花一笑，道：“萧兄，你在此稍等，待我亲自去取。”

染香道：“公子，夫人会生气的。”

王怜花道：“生什么气，萧大侠又不是外人。”

萧雨道：“王兄，既然是夫人的珍藏，我看还是算了吧！”

王怜花起身道：“无妨，就算萧兄将蔽府的酒都喝光了，想必母亲也不会生气的。”

天色已暗。

染香燃起了灯。

大厅里立刻变得灯火通明，却并没有那种刺眼的感觉，每一盏灯都是经过精心的设计（文*冇*人－冇…书－屋－Ｗ－Ｒ－Ｓ－Ｈ－Ｕ），灯芯也显然经过仔细的挑选，亮光显得非常柔和。

萧雨站起身，四处打量了一番。

堂上的陈设非常多，亦非常华丽，门口摆放的那幅雕松画鹤的屏风，刚好挡住了门外的夜风，使得屋内有风，却没有寒意，令人非常舒服。

古玉珍玩的摆件，黄金镶边的门窗，紫檀木制成的桌椅，纯银的杯盏，象牙雕琢的筷子，连一点俗气的感觉也没有，对于这一点，萧雨也不意外，因为王怜花并不是一个暴发户。

不多时，王怜花手里拎着一坛酒，一脸的笑容。

第三百八十七章　面摊

王怜花举掌拍开泥封，道：“萧兄，我这里的摆设，可入得了萧兄的法眼？”

萧雨微微一笑，道：“华丽不失雅致，高贵而不俗气，实在另在下大饱眼福。”

王怜花笑道：“来来来，再来尝尝这美酒，美酒、美景、美人，人生一大快哉，哈哈哈！”

萧雨再次落座，道：“只闻这香气，在下相信，我不但有眼福，更有口福了。”

酒已满，萧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要喝下，忽闻一个声音道：“萧公子，不好了。”

正是王夫人的声音。

萧雨闻言放下酒杯，道：“王夫人，发生了何事？”

王夫人道：“公子且随我来。”

萧雨瞧了一眼白飞飞，道：“你在这里等我。”

此时的白飞飞已经恢复了神智，却依然很乖巧，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密室里。

一个人躺在那里。

这个人已经看不出面貌了，此时的他全身溃烂，头大如斗，显然是被极为歹毒的手段所杀。

王怜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良久才道：“母亲，我想不到世上有何人能闯入我们的密室杀人？”

这个人虽然瞧不清面貌，但萧雨观其身形、衣着，确认他就是那个曾经假扮青衣妇人，劫走了朱七七的那个人。

萧雨道：“此人就是江左司徒？”

王夫人道：“嗯！”

萧雨道：“若是我没有看错，这杀人的手法，应该是极为歹毒的天云五花绵。”

王夫人道：“公子真是见多识广。”

萧雨道：“天云五花绵是云梦仙子的成名绝技，夫人认为是不是云梦仙子下的手？”

王夫人笑了笑，道：“有些事情看起来虽然很秘密，可惜只是看来而已，天下间根本就没有绝对秘密的事情。”

说完，王夫人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怜花，你先出去。”

王怜花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见王怜花走远了，王夫人：“萧公子，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叹气么？”

萧雨摇了摇头。

王夫人道：“因为，这世间使用这种功夫的人只有一个。”

萧雨道：“谁？”

王夫人道：“那就是我。”

萧雨道：“是夫人？”

王夫人道：“因为我就是昔日的云梦仙子。”

萧雨点头。

王夫人道：“公子一点也不奇怪？”

萧雨道：“不奇怪。”

王夫人又是叹了口气，道：“天下间，也许根本就没有绝对秘密的事情，也许你真的知道了什么，只可惜，你知道的实在还不够。”

萧雨道：“哦？”

王夫人道：“江左司徒本可以不死，现在却死了，你知道为什么？”

萧雨道：“因为有些人不想让我知道这个秘密。”

王夫人面色一变，道：“不是你，是我。”

萧雨道：“是夫人？”

王夫人道：“你大概不会太相信我的话，这个人就是想嫁祸于我。”

萧雨道：“快活王？”

王夫人道：“不错，因为若是世间还有人会这种功夫，他就是快活王。”

萧雨道：“夫人为什么会认为是快活王？”

王夫人道：“因为天云五花绵，是我传授给他的。”

萧雨又是点点头。

王夫人道：“公子难道连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萧雨紧紧地盯着王夫人，道：“我知道的事情，也许比夫人知道的还要多，所以，我并不感到惊讶，我只是感到遗憾。”

王夫人惊讶道：“你还知道什么？”

萧雨紧紧地盯着王夫人，道：“很多。”

王夫人只觉得萧雨的两只眼珠子竟好像有亮光射出来，这是双什么眼睛？

仿佛要看透她的一切。

仿佛她是透明的。

王夫人只觉得恐惧。

王夫人开始喘息起来，喘息得出奇的厉害。

萧雨没有作声，双眼只是凝注着她。

眼露凶光。

王夫人晃了晃头，喃喃道：“你，你这人怎么这么凶？”

萧雨忽然收回目光，淡淡地道：“夫人是一个聪明的人，可聪明人做事，难免也会出现漏洞。”

王夫人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王夫人的目光落在了萧雨的脸上，在等他回答，可萧雨只是笑了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用不着解释，我只问你一句话，朱八八现在哪里？”

王夫人道：“在北方。”

萧雨道：“北方？”

王夫人道：“嗯！”

萧雨道：“为什么在北方？”

王夫人道：“因为快活王怕你寻到他，将他送去了北方。”

萧雨道：“当真？”

王夫人道：“江左司徒亲口所说。”

萧雨道：“你怎知他没有说谎？”

王夫人道：“你既然听说过我，也一定听说过摄魂术，没有人可以在我的面前说谎。”

萧雨道：“我相信你。”

王夫人道：“我仰仗公子的地方还很多，怎么会骗你？”

朱八八的确在北方，一点不假。

萧雨已经离开很久了，王夫人道：“怜花，这个萧雨真的会摄魂术？”

王怜花道：“我亲眼所见，比摄魂术还要高明，所以，我才告诉你不要留活口，千万不能让萧雨见到活着的江左司徒。”

王夫人道：“幸亏你发现得早，否则要坏了大事。”

王怜花望着窗外，感慨道：“所以，有些事情千万不要瞒着他，十句话里，至少要有九句半是真话。”

王夫人点点头，道：“计划要变了。”

王怜花也是点点头。

山西。

一条窄巷，一盏孤灯。

一个面摊，一位老人。

一碗小酒，一根烟斗。

夜已经很深了，萧雨却并没有留在王怜花的府上，而是连夜赶往了北方，王怜花的府上虽好，却并不适合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一夜之间，奔行千里。

天已经快亮了。

这里是山西，这里有太多的回忆。

萧雨来到面摊前，坐了下来。

在这种时候，有谁会起得这么早？有谁会来吃面？

“老丈，一碗面，一壶酒。”

现在的天气虽然不冷，却也有些寒意，因为已经入秋了，有风。

面是热的，酒是温的，还有一碟卤菜。

面很好吃，酒却很辣。

是烧刀子。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日子，比如卖面的这位老人，他为什么要起得这么早？为什么不天亮后再出摊？

萧雨吃了一碗面，道：“老丈，您这面真是不错，再给我来一碗。”

老人默默地煮面。

萧雨问道：“天还没有亮，您这么早出摊，会有人来吃面么？”

老人道：“不是出的早，而是收的晚。”

萧雨道：“一夜没收摊？”

老人煮着面，头也没回，道：“因为有一个人还没来。”

萧雨道：“你在等他？”

老人道：“是的。”

萧雨道：“他若是不来了呢？”

老人道：“不会的，我在这里摆摊三十年了，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客人，无论多晚，他都会来的。”

萧雨道：“三十年都如此？”

面已经煮好了，老人把面捞出来，放好，又添了一碟卤菜，道：“三年，他是三年前来的，每晚必来。”

萧雨道：“如果今晚他恰巧有事呢？”

老人道：“我承诺过他，假如有一天他来晚了，我就等他到天明。”

萧雨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