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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强情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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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高铁一趟顶多一个半小时,哪会远?」我质疑。
  
  「票价太贵了,来回一趟比我的房租钱还贵呢。」他皱眉回答。
  
  说的有理,我都忘了他其实是个穷学生。
  
  喝著他刚刚放在我手里的什麽?类似冰沙的东西……小孩子喝的饮料,也只有小强这种学生才会买……也不错喝就是了,冰冰凉凉,让心情好起来,就问他今天怎麽没去打工?
  
  「今天汉堡店的排班在上午,我下午就没事了,打算要看学长租的X战警,所以刚刚跑去买思乐冰跟爆米花……才离开一会呢,快递叔叔就来了,下次要来你先打电话给我,我会等在家。」
  
  说的有理,我立刻掏出手机要他报电话号码,顺便把自己的给他,说任何时後都可以打电话过来。
  
  「叔叔叫做周昱啊,昱这个字有光明照耀的意思……」从表情就知道他认为这个字跟本二少的形象不配,却还硬是想办法做个转圜:「啊,这是叔叔的爸妈在你出生时给予的期许吧?希望你保持正面光明的人生观。」
  
  「不是,这是我有阴阳眼的奶奶排过八字後,算出来最合我命格的名字,说我的本命缺少光明,需要有太阳伴在身边,才不会误入歧途,受牢狱之灾。」我回答。
  
  他点点头,然後欲言又止……搞什麽小飞机?我把眉头一拧紧,放出个杀人的讯号,他一抖,立刻乖乖坐到我身边,神秘兮兮小心翼翼地问。
  
  「叔叔,刚才……你是不是拿了把枪?是真枪?你的身分是情报员还是卧底警探?」
  
  早知道他会害怕,却没想到还会乱猜?我只好轻咳一声,回答:「不是真枪,是玩具枪。」
  
  「可是好像真的……而且你拿枪转过来的姿势好帅,跟电影里演的那样……」他眼里又射出崇拜的光芒了。
  
  真是够了,这死小孩,我开快车时他吓的那个孬样,简直像三魂七魄各去一半,怎麽看到枪指著自己又不是这麽一回事?
  
  不过他称赞我帅,果然有眼光,做小弟的入门基本功拍马屁他已经学会了。
  
  很得意,摸摸他的头,却还是故意恐吓:「我说是玩具枪就是玩具枪,要是多嘴的话,当心我灭口你。」
  
  无辜的表情点点头,可那一双骨溜溜的黑眼珠就一直在我放枪的胁下处转来转去。



  
  没多久有装潢行的老板过来丈量尺寸,然後对我们说师傅到别处施工,得等明天才能过来装门。
  
  小强愁眉苦脸看著我,说:「啊,既然这样也没办法,还好,我们这里没住女孩子,把原来的门扶起来遮遮,一晚很快也过去了。」
  
  他想的开我可想不开,有威胁人的机会怎麽可以放过?所以我拨拨电话,打给成德会高雄支会的负责人。
  
  「喂,尤大哥,我阿昱……有件事还请你来帮我搞定……对,我把朋友家里的门给弄坏了,请装潢行的老板来,他居然说没人手,明天才能把新门装上……」
  
  我一面讲电话,一面极尽凶狠盯著那个老板,暗示他要是现在敢走的话,我打断他两条腿──老板心有灵犀的钉在当场、动都不敢动。
  
  「你要派青龙小队来?那有一百多个人哪……不需要,我哥交代最近要低调些,把你手底下比较閒的叫过来……这里是住宅区,不准带喷子,会吓到善良百姓……」
  
  把小强家地址报给尤大哥後挂断电话,我又瞪装潢行老板一眼,说:「我派人送你去找师傅过来,免得你牵拖……警告你,要是师傅说个不字,我有的是专家把人架过来……」
  
  所谓的专家,指的是绑架专家──老板脸上豆大的汗粒证明他听懂了我亲切的说明。
  
  让老板在坏掉的门口站岗,我把小强拉回房间,继续看他那台17寸电脑萤幕里的X战警……金刚狼,这外号取得不错……他手上那延伸型的短刃也炫,改天让会里的器械专家帮我弄一个……谁在拉我袖子?
  
  「叔叔……」小强反坐在木背椅子上,兴趣盎然看我,一只手搁在椅背上,上头是他那颗脑袋瓜,然後另一只手扯著我。
  
  「什麽事?」回一句,眼睛继续回望萤幕。
  
  「我很好奇耶,你究竟是做什麽的?外表看起来是个大坏蛋,讲话也很流氓,可是……」小小心心地问。
  
  「我本来就是流氓,有什麽好问的?」我不耐烦地回答。
  
  「你是小华的朋友,怎麽可能会是流氓?」他没被吓到,反而抓著椅子靠近坐床上的我:「上次你说你家是公理正义的代言人,所以我猜……」
  
  搞了半天他没怀疑我的出身,还是拜狐狸精所赐?我好奇他到底会怎麽猜我?
  
  「你一定是卧底警探啦,特地南下来办案子的……啊,你不用承认,我都了解,因为我哥也是警察,很多事就连亲人都不能说的……」他笑的就摸到大奖似的。
  
  我瞠目结舌几秒後,立刻问:「你哥是警察?哪个单位的?」
  
  他仰头想想,回答:「嗯……台北市刑事组的吧?我不太懂你们的单位编制……你刚刚说什麽青龙小队,也是警方新成立的单位?」
  
  你们的单位编制?看样子他真把我当成烂条子一路的,真是污辱人到家,抓他过来揍一顿好了。
  
  瞄一瞄,看看他身上哪个地方可以让我练拳头……不能打头,他要变笨以後不能当手下……肚子胸腔?这、排骨成那样,谁忍心揍得下去?手脚瘦巴巴,轻轻一折就会断,打下去都没成就感……屁股是有些肉,可捏下去他会说我变态……
  
  罢罢罢,留他一命,养肥点再揍。
  
  安全起见,继续逼供:「你哥叫什麽名字?」
  
  「陈毅心。」讲到哥,他可开心了,脸上放著光:「我看过他打靶,好帅,跆拳道柔道都上了段,人又帅又有男子气概……快递叔叔你拿枪的姿势跟他一样,很有男人味呢,好羡慕……」
  
  搞半天死小强不怕我拿枪是因为有这个前提在?他那个哥哥算什麽鬼东西?居然拿我跟他比较?陈毅心?没听过,应该是个小警员,撼动不了我成德会。
  
  死小强见我沉思,又问了:「你认识他吧?都是劳苦功高的人民保母,你又是从北部下来的,搞不好真见过……」
  
  「没有!」吼。
  
  他可愈来愈不怕我了,听见我吼,反而笑咪咪小声说:「我知道我知道,叔叔的身分要保密,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小华知道吗?」
  
  开玩笑,狐狸精要知道死蟑螂把我误认成烂条子,我脸往哪里摆?太丢黑道的脸了。
  
  所以,我把脸沉下来,用超重低音恐吓他:「死小强,我真的是流氓,要是再听到你说我是警察,我杀了你!」
  
  眼睛大睁点点头,表面上看来听从了我,不过观察他眼睛滚啊滚的,小脑袋瓜里大概正在编织我为了任务不得不否认到底的悲苦心情。
  
  爱作梦的小鬼,改天得让他认清现实有多麽残酷。
  
  就在这时,客厅之外传来了喊声:「昱少爷!昱少爷!」
  
  我大摇大摆走出去,哼,瞧本少爷面子多大,尤大哥亲自出马了。尤大哥的派头倒真的大气,黑色西装的前头扣子都没扣,露出里面的花衬衫,大敞的胸口上挂著指头粗的金项鍊,袖口露出手臂上的刺青,後头则列队十几个绝非善类的凶狠人类。
  
  「尤大哥,不过是件小事,你怎麽亲自来了?啊,这就是装潢行的老板……」指指依旧在旁僵立的老板:「我朋友家里的门坏了,可是老板说他的师傅要明天才有空……」
  
  尤大哥立刻冷眼问老板:「……现在师傅有空了吧?我派两个小弟跟你过去接他。」
  
  老板就算本来有苟且偷安的打算,一见到尤大哥的阵仗,也懂得顺应时势的道理,立刻搓著手对我们陪笑:「不不,不敢浪费大哥们宝贵的时间,我这就立刻给师傅夺命连环叩,就算他正在替总统做木工,我也立刻要他过来!」
  
  可见我还不够恶,这老板要真的精明,不用我喊兄弟来,他就自己安分打点了。
  
  趁著老板打电话骂师傅若不来就开除的时候,尤大哥过来,小声在我耳朵问了几句老哥的事,我要他静观其变,等老哥的指令。
  
  尤大哥了解,不再多问,只是看看我身後的小强,问:「昱少爷的朋友?」
  
  「对,尤大哥,我人不在高雄的时候,你帮我多关照他一些,这小子糊涂又胆小,真让人放心不下。」愈说愈气,忍不住回头往蟑螂头上敲一下,教训这个有哥哥当警察,结果遇事时连110都不会拨的家伙。
  
  被我这麽一击,他又把脸皱成小肉包,抱著头,无辜地用眼睛询问怎麽了?我反瞪他大惊小怪,手劲那麽轻,脸有必要苦到这麽难看吗?害我都有罪恶感了。
  
  咦?罪恶感?这东西一向与本少爷绝缘,最近却常常出现,怎麽搞的?
  
  算了,干嘛跟死小孩计较?我看看天都黑了,於是对尤大哥说:「我跟小强出去吃顿饭,尤大哥,你留两个小弟帮我看门就行。改天上来总部,别忘了找我,我请你喝酒。」
  
  「客气什麽呢,昱少爷,在南部有任何事你尽管吩咐,我随传随到。」他说。
  
  我点头,心知肚明,尤大哥这麽厉害的一号人物之所以对我百般客气,不是因为我有能力、对我心悦诚服,而是我背後有老爸老哥撑腰,这也是身为太子爷的好处之一吧?
  
  把小强一拉就出门往楼下走,本少爷肚子饿了,蟑螂应该也是,晚上我又有活儿要干,得补充能源才行。
  
  「想吃什麽?」回头问小强,结果发现他还频频向楼上那群凶神恶煞探看,虽然眼里带了些畏惧,不过好奇占了大部分心思。
  
  把他用力扯过来,骂:「别看了,那些坏人看久了眼睛会烂掉……不相信?不相信我说话的人身上都开花了……」
  
  「嗄,什麽意思?人的身上怎麽会开花?」他被我的说辞吸引过来,重新将注意力放我身上。
  
  「那些不听话的人都被我送到某个安祥和乐的环境里,身体与大自然合而为一,与生长的土地永远息息相关,有小鸟在上面唱歌,有花朵於其上生长,替地球多制造些氧气,造福人类的下一代……」
  
  说了那麽多,主要是向小强解释,违逆我的顽劣之徒都变成堆肥了。
  
  「……快递叔叔,我现在觉得你是注重环保议题的传道士耶……真的好好玩哦……」他又崇拜我了:「难道……难道你真是神职人员,刚刚那些都是被你感化过的流氓?」
  
  「不是!」生气的快速否认,继续说:「我肚子饿,找个地方吃饭吧……你想吃什麽都可以,我请客。」
  
  他偷偷观察我脸色,大概发现我不是真的生气,也就没再把我的身分乱猜下去,随口说了间餐厅的名字,然後乖乖跟在我身边走。
  
  跟小鬼一起散步的感觉挺不错的。



  
  吃过饭回到小强的住处,老板经过我家小弟们的一阵关爱後,千钧一发之际找到师傅,以打破金氏世界纪录的速度装了新门,人还不敢走,一直等到我回来,才发著抖将新钥匙交给我。
  
  我一看钥匙只有三支,破口大骂:「这里有三个人住,房东自己也要一支,你这老板是怎麽当的?连算数都不会……」
  
  小强立刻伸手接过钥匙,说:「没关系啦,我明天去多打几支来……老板,新门加上工钱总共是多少?」
  
  老板正要开口,旁边两小弟对他怒哼一声,立刻低头:「……不、不用……」
  
  搞不清楚状况,我是有格调的流氓,怎麽可能在这种事上欺压善良老百姓?
  
  「多少钱就说多少钱!干,不说是不是?小弟们,把老板跟师傅带去爱河洗个澡,冷静冷静,一定会想起这块门板值多少钱。」
  
  老板在一秒钟之内说了个价钱,还强调不收工资,纯粹性服务,我赞赏他为民服务的精神,打开皮夹刷刷抽了纸钞付清,然後跟挟著尾巴逃走的他们说再见。
  
  虽然他们一点也不想再见到我的样子。
  
  想了想,又拿了两张钞票给一旁劳苦功高的小弟们,给他们吃宵夜,顺便帮我跟尤大哥道个谢,两三下打发回去。
  
  终於,门锁上,公寓里只剩我跟小强两个人。
  
  「快递叔叔真是厉害,几句话就让老板给我们优待,连工钱都免了……」小家伙望高山似的瞻仰我:「过几个月我去买机车,叔叔陪我一起去杀价好不好?」
  
  机车?我斜睨,怎麽可能让他买机车?真买了我也教唆手下把它给偷走。
  
  「……明天早上先去打几支新钥匙……学长跟他们的女朋友就要四支,房东一支,我也要两支……」小强边看著手里的钥匙边算著。
  
  什麽?小家伙说了什麽?
  
  「你要两支钥匙做什麽?你有女朋友了?」我凶狠的质问,想到下午相片里头被我涂黑的女同学。
  
  他脸一下红起来:「没、没有,我还没有女朋友,是小华说要留一支给他,以後鸡房东敢偷喝玫瑰奶茶,他就离家出走到我这边来……」
  
  狐狸精捞过界了,居然擅自将本二少的休息站归为他的地盘?我冷笑,狐狸精没机会过来了,我哥那个妻奴早将北中南三地的佳丽给戒掉,只爱闻狐骚味,真是变态兼没远见!要我,才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
  
  抢走小强手上一支钥匙,交代他:「狐狸精不需要这个了,给我,以後我无聊时会过来检查你的内务,免得你做我的小弟失格。」
  
  他倒没意见,只是耸肩笑笑说:「我说过将来要当老师,不能做小弟啦!叔叔真是的,想常常过来就说一句,钥匙我也会打给你,你是我跟小华的朋友,又不是坏人。」
  
  最後两句话一定是讽刺我,谁是他跟狐狸精的朋友?谁又不是坏人?认不清身分的蟑螂,我是……这个、我是什麽?总之,不是叔叔,也不是朋友。
  
  再说,我也不是那麽想常常过来,只不过这里离老哥家近,基本上本少爷把这里当行宫,对,就是这样!蟑螂又是我新养的昆虫,我见不得他瘦巴巴,得加紧养肥一点,免得人家对黑道多所误解,以为流氓除了砍人外,还会虐待动物。
  
  没错,就从今天开始,我得看著蟑螂确实无误吃进早午晚三餐外加宵夜一顿,绝对不许他为了存钱而虐待自己肚子。
  
  心情又好了,要他把下午还没看完的X战警继续播放,并且规定他陪我一起看。
  
  没多久,小家伙手机响起,他怕打扰我看片,跑房间门口处接听:「喂……阿亮?什麽事……明天?明天我下午家教,上午汉堡店有班……晚上可以啊……真的?真有你的,文藻的女生耶,我要去,算我一份……」
  
  我耳朵竖起来……不是故意偷听,他讲话太大声了,把电脑的音效都给盖掉,不听都不行。
  
  喜孜孜跑回来,又一屁股坐回原来的椅子上,去,瞧表情就知道,小蟑螂春情盪漾。
  
  「看、看什麽啊,快递叔叔?」见我死盯著他不放,他也别扭了,问。
  
  「明天晚上有事?」不招我要他好看。
  
  他大方说出来,眼睛里有小星星一闪一闪:「阿亮办了个连谊,对象是文藻的女生呢,那个学校的女学生个个都漂亮,要是能找到女朋友就好了。」
  
  我不屑:「女朋友有什麽好的?我十几二十个在北部,烦都烦死了,送你几个。」
  
  「叔叔那麽有能力,交女朋友当然容易啊。」他说著说著又害羞起来:「我条件不好,从一年级起就追了好几个,可是每个都失败……这次希望能成功……」
  
  「失败?」我用力拍桌子:「你又没缺手缺脚,眼睛嘴巴也都长在该长的位置上,为什麽会失败?你都追些瞎子啊?」
  
  暴怒再暴怒,居然有女人敢嫌弃我家蟑螂?
  
  小家伙挠挠头:「她们都说我不稳重,没有安全感,不适合当男朋友,现在都成了别人的女朋友……」
  
  我看不过去,大声问他:「喂,人家这麽说你,你怎麽都不生气?要我,统统拖出去揍一顿,还拿刀子把她们整容一番,卖到日本银座去……」
  
  他开心起来,以为我在说笑。
  
  「没什麽好生气的啦,他们会这麽说就一定是事实,没关系,人家说男人的行情会随著年龄看涨,以後我一定会变的比现在更稳重,更有男子气概,就像叔叔你跟我哥一样。」
  
  这小子倒是挺看得开,好,等我找到不错的美眉就介绍给他,不过他现在还嫩,社会经验不足,得在我身边磨练个十年才能放出去跟母蟑螂交配。
  
  影片放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时间正好,我得出发了。
  
  「这麽晚了还去哪里?」他询问。
  
  「我去接个远亲来高雄,你先睡。」我整整衣衫,顺便和平慈爱的叮咛他:「明天下午我会赶回来送你去上家教课……敢拒绝我就扁你。」
  
  他想到我出神入化的开车技术,高兴到脸都绿了:「不、真的不用,我还是搭公车……」
  
  「搭公车容易碰到色狼或变态,不可以!」
  
  「叔叔讲话愈来愈有趣了,我是男孩子,不会碰上色狼。」发绿的脸苦笑。
  
  哪是开玩笑?我国中时期就因为好玩,邀了几个狐群狗党上公车去偷摸女孩子屁股,清秀的男孩子我也摸过,不过,老实说,女孩子屁股的手感还是比男孩子舒服。
  
  他福至心灵,立刻又补充:「我想起来,学长回家去了,我可以用他的脚踏车,没问题的。」
  
  等下我叫个小弟过来把脚踏车给偷走。



  
  近午夜,我一个人开车往南部某个偏僻的小渔港去,那里住著我母系的一位远亲,论辈分年纪,我必须喊他一声表哥。
  
  表哥年轻时不学无术,沉迷於赌博,二十岁就把他那一份家产给输光了,欠下南部某高利贷的几百万,无力偿还,就在即将被角头老大抓去卖器官时,他逃到我成德会,希望我家帮他一把。
  
  哼,十赌九输这句话都没听过?我家开了好几间地下赌场,赚的就是他们这种人的钱,他们想不透,输愈多愈想翻本,却不知道赌场里处处老千,随便一个不起眼的家伙就有可能是扮猪吃老虎,常常一个晚上就将某些人的毕生血汗钱给骗了。
  
  不过,赌博还真是要靠运气跟胆识,像老哥,他仗著艺高人胆大,常常参加飙车竞赌的活动,自己不但下场比,还让阿至阿诚去设赌局,常常一晚赚上个几百万,好羡慕。
  
  讲到赌,让我想起几天前输给阿至阿诚的那笔钱,气死了!
  
  回头讲那个笨蛋表哥:本来他来我就打算轰出门,欠一屁股债还希望我们帮他去跟地下钱庄呛声?行有行规,那间地下钱庄是南部另一位角头大哥的事业,大家各取所需相安无事,才不会为了一位小小远亲打破平衡。
  
  可是老哥在看过表哥的长相後,阿沙力的愿意替他还债,还帮他把老家的房子买回来,每个月给他一笔生活费,不准他再涉足赌场,低调生活,随时随时接受哥的徴召。
  
  哥之所以这麽做是有原因的,因为,表哥有一副跟老哥一模一样的相貌。
  
  由此可知,老妈说我名不符实根本就是骂错人,看,有人顶著跟老哥一样邪恶的相貌,还不是照样瘪三俗辣到底?哪比得上我?我至少还会虚张声势唬唬人。
  
  沿著海岸线开,夜里车少,我就爱飙,而且不知怎麽搞的,心情有些糟,让我飙的更快,过了枫港後,往右转往某个偏僻的小渔村,没多久,我敲开了表哥的门,他已经等著我了,可能老哥已经交代阿至打过电话联络。
  
  他的住处连老哥的心腹都不知道,所以哥才临危授命,要我亲自过来接,以免出差错。
  
  虽然心里早已有底,可是乍然见到同样邪恶残忍的面孔,我差点要把老哥两字叫出来了,幸好立刻镇定,毕竟,分身少了正牌天山蛇妖的六千年妖气,降不了我。
  
  「表哥,这就走吧?」鉴於本人不知为何心情乱糟糟,也懒得寒喧了。
  
  表哥没说什麽,乖乖上了我的车,知道我要带他往哪儿去。
  
  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朝,老哥以往因为身为成德会右护法的关系,总防著哪天被警方找到小辫子,所以养了个同相貌的人,一旦出事就可以使用李代桃僵之计,让表哥代替坐牢,自己则留在外面继续主掌大局,将不利的局势翻盘。
  
  可笑的是,哥在成德会里没出过纰漏,却在淡出黑道的两年之後被人栽赃,落入可能的牢狱之灾,现在我知道他的打算,让相同相貌的表哥代替自己被拘禁,一切由律师代言,自己则跑出去,进行一连串的报复行动。
  
  我一面开车,一面替六和会的李孟冬哀悼,谁都可以惹,就是妖怪不能惹,让我家的大魔王复活,就是他死路的开端。
  
  奇怪,心情依旧乱七八糟,我好像爲某件事不舒服,可是又不知道是为哪桩。
  
  大概是累了,等会把人交给阿至哥後,我要到家里投资的五星级饭店里睡觉,那家饭店位在高雄市区内,经理跟我熟得很,等会儿打电话给他,留间总统套房给我住几天。
  
  凌晨回到高雄市,将车停在跟阿至约好的隐密地点,将人交给他,接下来的事我帮不上忙,不过当此之际我也离不开,总希望能听到哥成功出来的消息。
  
  还是烦……奇怪了,夜猫子的我不过一夜没睡,怎麽就暴躁起来?
  
  车继续开,尤大哥给我的车保养的不错,听引擎声低沉有力,油门踩放之间还不见滞缓,外型却不嚣张,正适合打算低调一阵子的我……嗯,好车……
  
  我怎麽开错路了?
  
  文化中心?不会吧?可这牌楼……揉揉眼睛,果然没看错,好多老人家正在中心里散步打太极拳……啧,我干麽开回来?难道太想念老哥和狐狸精了?饭店明明在市区另一边啊!
  
  算了,车既然开到这里,我就去验收尤大哥的手下有没有照我交代的办好,把小强家骑楼下的脚踏车统统扛走。
  
  空空如也……哈哈哈,有效率,骑楼下好清爽啊,连原来躲在那里的野猫都跑得不知去向,我一定要尤大哥他好好奖赏那几个手下。
  
  暂时心满意足,我又重新掉转车头往预定的目标饭店去,刚刚已经用电话联络过经理了,他狗腿的替我留了间最贵最高级的房间,当然,香喷喷的软床是我目前最需要的,这下心情总该好起来了吧?
  
  不对劲的是,总觉得有东西梗在心头,让我不爽,可是直到闭眼睡下,就是想不出到底有什麽让本少爷不爽到极点。
  
  
  下午一点半,枕边的电话响了,是饭店的摸你叩……不对,是下午叩,我凌晨进来时交代过经理这个时段喊醒我……好像没睡饱,继续睡……
  
  跳起来起身洗脸刷牙!差点忘了小家伙三点要家教,我说过要开车载他过去,可不能食言而肥,做大哥总是要给小弟竖立说话算话的典范,他才能有样学样。
  
  衣服还是昨天那套,也不行,都皱了,冲到楼下精品店刷卡买新衣服新鞋子,派头要有,不能让蟑螂看见自己邋邋遢遢的模样。
  
  这年头,形象很重要,要小家伙对我心悦诚服,表里功夫都得做足。
  
  看看时间很赶,本少爷就发挥过人的本事,在假日下午的拥挤车潮里冲锋陷阵,包括大声按喇叭要前头别慢吞吞挡路,红灯黄灯一概响应世界大同的精神,统统当成绿灯,还要所有的二轮车闪远点,二少我要占用摩托车专用道。
  
  听说外国人来到台湾都对本地人的开车技术甘拜下风,那是当然的,看我贡献了多少力量?
  
  噗噜噜停在熟悉的小巷子里,看见小家伙正从骑楼跑出来,我立刻吼他:「喂,跑什麽跑?不是说我会开车来吗?」
  
  他一见到我,有些害怕又有些高兴,却还是上了我的车,可怜兮兮道谢:「叔叔,还好你有来,我们这栋大楼遭小偷,楼下的脚踏车摩托车通通被偷走了。」
  
  我很和善的拍拍他的肩,说:「没关系,反正你的早就被偷走了,别人家的被偷也不关你的事。」
  
  他垂下肩膀,说:「我已经打电话给两位学长,他们是四年级,课少,明天上午才会回来,要我先帮他们报警……」
  
  听到警察两字就讨厌,我咆哮:「报什麽警,啊?不用报,我请朋友帮你们找!」
  
  小家伙眼睛又闪亮亮了:「真的?我就知道,叔叔比派出所的警察还厉害,你是因为卧底到犯罪集团里,所以知道谁偷了我家楼下的车吧?」
  
  天啊,这蟑螂也未免太天真了吧?到现在还认为我是好人?也不想想,犯罪集团怎麽会偷那些破烂脚踏车摩托车?把他拐了卖到外国去还有可能。
  
  正要开口教训他的不知世事,他看看手表,又说:「叔叔,还是麻烦你载我上前金区……开慢点,真的,我今天不赶时间……」
  
  小家伙用可怜的表情巴巴哀求,看来真的无福消受我风驰电掣的开车快感。
  
  开慢些就开慢些,先用时速60公里慢行,以後每载一次就悄悄多加个5公里,他总会习惯的。
  
  难怪老哥说好的手下不容易找,找到了也必须用心去训练,还必须让他们对主子心悦诚服,现在我懂这道理了。
  
  死小强要是不对本二少这麽用心栽培他而感动,我绝对砍死他。



  
  趁小强上家教课的时候,我跑去百货公司添了更多衣物跟用品,哥发生了这麽大等事,让我有在高雄长期抗战的打算。
  
  电话里跟爸说了这两天的事,他也知道目前情况严重,跟阿辰留在总会里严阵以待,还宣布整个成德会进入紧急戒严状态。
  
  紧急戒严?没那麽严重吧,被他说的好像要打仗似的,无论如何,会里很多事我插不上手,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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