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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 一客听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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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季晴算是成了目光焦距点。一个长相只能算清秀女子,看着也不像是江湖中人,尸体横斜在面前,竟是没吓破胆,就足够引人注意了。何况,布囊一去,那架七弦琴便是暴露空中,古朴琴身,泛着冷光长弦,篆刻精美纹路以及琴身上小篆,无一不在告诉世人,这是一把堪比焦尾好琴。之前那个老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那天松道人本已存了退意,季晴这一动作像是按了个暂停键,他和田伯光皆是一顿,接着,天松道人回神,就落下几句外强中干狠话,一下子跑下了楼。
而田伯光收了单刀,也不去追,只转身对着令狐冲哈哈一笑。他可是个作案多端采花贼,眼光老辣很,刚刚目光只在季晴扶琴手上一顿,便已看出了端倪,这下毫不避讳地对令狐冲说道:“又是个美人!令狐兄,不想碰这个小尼姑,那这个美人,该没那么多忌讳了吧?以眼力……”他话还未说完,脸上笑意都未收敛,整个人就猛地向后一倒,但到底动作慢了点,目光里,几缕自己头发在面前飘落。
那个老人忍不住一叹:“好功夫!”身边小姑娘听了,直接对着自己爷爷翻了个白眼。可老人哪里还顾得上自家孙女,此时几乎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季晴扣弦手指。
田伯光是心里一紧,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他出道这么多年,顶着采花贼名头,却没被正道绳之以法,自然武功、眼力一样不差,此次竟是看走了眼!
他在空中腾空翻了好几个跟斗,落地,看季晴没有再进一步动手意思,心里一松,就知道对方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教训。当下他也不敢再造次,只拱手道:“姑娘见谅,田某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还望海涵。”他这一番可以称得上恭敬举动,直接让旁边一直被欺负小尼姑仪琳吃惊地瞪大了眼。
令狐冲在一旁看得清楚,心里不是不吃惊,传说中高手飞花摘叶皆能伤人,但如今江湖可还能见到?就算是那个宣称武功天下第一魔教教主,怕是也不能以琴音伤人吧。当然,季晴不是欧阳少恭,她不过是以弦为媒介,发出个音刃罢了,而太子长琴才是真正以音乐为自身、为武器、为呼吸血脉。
只是令狐冲脑子转得快,此刻明显形势对田伯光不利,已是出声笑道:“如今田兄可是信了?这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田伯光脸色忽明忽暗,他忌惮着季晴,也不便反驳。令狐冲所言,不明不白,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尼姑不祥之事,还是指那不好惹女子。
季晴算不上是古道热肠人,也不是侠肝义胆江湖人,自然不会随意去插手别人事,如今教训了对自己出言不逊人,便也罢了。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她抱着琴就往楼下走。那老人一见,便是从怀里掏出饭钱,要追上去。
曲洋是魔教长老,一生喜爱音律,能为了一本失传已久广陵散去掘了一个又一个古墓,自是对音乐痴迷得紧了。原本他见了善琴刘正风,便能不顾正邪对立,将其引为知己,如今又见季晴以弦为刃,哪里还能压下那一定要结交心思?见季晴要走,便是拉着孙女也跟上。
不说回雁楼里接下来令狐冲和田伯光打赌坐着打第一过程,也不说他是如何在身负重伤后还杀了青城派罗人杰,只说这边季晴给怀里琴重新买了个琴囊,便是运起轻功直接甩了背后跟踪祖孙两。飘逸身影一消失,便是让曲洋大叹可惜,错过了一个好知音。
季晴没那个多余心思去放在旁事情上面。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她就一直隐隐期盼着欧阳少恭能找到她。而她自己目前却是对去别时空寻欧阳少恭之事无能为力。穿越之事向来不受她控制啊。虽然她都已经习以为常地去面对每世穿越后不同世界了,可是如今,季晴却已经不能再保持那种淡然自处态度了。
既然欧阳少恭都能凭着那金色法则之力半自主穿越时空,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彻底掌控它?若是能掌握,是不是就可以结束这种历程了?
季晴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但这不妨碍她在这个世界寻人同时,去探究那诡异神秘金丝银线。
为了减少麻烦,季晴一路过来皆是走林间山道。如今,她为了在上衡山前补给一些用品,还是进了近日来人满为患衡山城。
天边乌云黑沉,淅淅沥沥雨帘下,衡山城显得有点风雨飘摇。穿着斗笠蓑衣季晴,提着行李,皱着眉头走进一家茶馆避雨,寻了个靠角落空位,便是点了壶清茶盯着外间雨帘,听着世间繁杂。
茶馆里,几个大汉吵吵嚷嚷地谈论着刘正风金盆洗手事,茶馆外,一个清瘦老人拉着咿咿呀呀胡琴,给多雨愁湿天地加上一份萧瑟。
季晴听着那老丈嘴里唱着“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那长长苍凉之音,倒也觉得有几分意思。可是,那几个说得起劲大汉可不这么觉得,一矮胖子直接喊道:“鬼叫一般,嘈些甚么?打断了老子话头。”
闻言,老丈声音便是一低,嘴里唱词似乎卡在喉间,含糊着难辨字音,季晴只能听着那没了唱词二胡声,一声声勾起心底伤感、寂寥。
她突然觉得,还是琴音更合自然些。
突然,季晴感应到剑气,直觉抬头,眼神一厉,就看见之前那个平凡老丈一剑削了大汉身前一排杯子。杯身不倒,茶水不漏,削下杯口甚至还原封不动在杯子上。
几个大汉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他们口中与刘正风有隙莫大掌门就在一旁,几个人哆哆嗦嗦地看着清瘦老人将剑塞回二胡琴身内,就听见旁边一清冷女声微微评价着:“剑本双刃,剑含怆然悲泣,不过伤人伤己。”
作者有话要说:读《笑傲江湖》时,碧落就觉得莫大先生是个很奇特的存在,他德高望重,却似乎并不掺杂五岳剑派的利益之争,可他偏偏还是个掌门= =
原著里,他居然在令狐冲大婚时,用二胡弹了首【悲凉】的《凤求凰》o(╯□╰)o
先让季晴独自穿一回,再和老板相见武林外史吧O(∩_∩)O~
最近霍建华版的笑傲江湖很红啊,可是碧落看着总觉得不喜欢。
大概每个看过原著,再看电视剧的,都难免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个世界会比较长,我也不说大概有几章了,反正碧落写着写着就会浮云的。。。
笑傲江湖2
季晴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只能是自语的音量;但奈何此刻茶馆里被莫大先生突然的一剑镇的鸦雀无声;季晴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临近的几桌还是听得见的。她的话直接被那几人当成了对自己的嘲讽。莫大那一剑若是不好,那他们算是什么?
扮成驼子一直在茶馆探听消息的林平之,刚刚还被莫大先生的武艺所深深折服;此刻又听见一个名不见传的女子竟是对那高人评头论足,只心下暗暗猜测;莫不是这个女子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而莫大先生;却像是没听见季晴的声音一般,对着那刚刚说话的汉子又摇了摇头道:“你胡说八道!”接着便是缓缓走出了茶馆。清瘦颀长的身影在氤氲的水汽中慢慢淡出众人的视线,苍凉的二胡声又隐隐约约传来。几个大汉紧绷的身子随之一松;回过神来;自觉丢了面子的几人,便是指着季晴吼道:“臭丫头!你知道……”
下一刻,几个人只见季晴的手轻轻在桌面上一拍,桌上的茶壶就飞了起来,滚烫的茶水浇了那几个人满头满脸。林平之的眼神立刻一亮。
这下,他们再也不敢多言了,擦了擦脸上的茶水叶沫,心里暗叹一句背运,脸上却是赔笑道歉,立刻离开了茶馆。而其他人也是想着自己刚刚还随声附和,说不定就惹祸上身了,纷纷留了茶钱而去。顷刻间,茶馆便是冷清了下来。
季晴心情不太好,事实上,不管哪个人被迫奔波千里,就为了一个从没见过的长老,心情都不会好的。想到自己接到的消息,刘正风与日月神教长老曲洋从交过密,被嵩山派抓了把柄,不能袖手旁观,季晴就想直接去把两人给结果了。可偏偏,她今生的父亲,却一定要她保下曲洋。
今世,季晴成了日月神教的少教主,现任教主的女儿。可偏偏,教中还有一个前任教主的女儿,任盈盈。两人同龄,一个少教主、一个圣姑,若不是任我行倒了台,东方不败上位,这少教主本该是任盈盈。自然,这神教里,观望的人不少。而曲洋作为长老,虽不理事,却话语权大得很。东方不败还是真心疼爱季晴的,自然希望季晴能拉拢到曲洋。
季晴也明白东方不败的心思,她虽然没把一个日月神教放在眼里,但就算是为了真心对自己的东方不败,她也是不会让任盈盈上位的。
这边季晴琢磨着明日要如何行事,那边林平之看着又点了一壶茶端坐着的女子,心里踌躇,只不时偷偷从眼角视线里观察着季晴。
出了福建的这些日子,林平之也算是长了见识了。但他毕竟是眼力有限,也不知道这个女子刚刚的一手算不算好。他刚刚才冒出个念头,想要去求那位莫大先生收自己为徒,可转念便又想到五岳剑派与青城派交好,这莫大如何能为了自己去得罪朋友?脚下便是停住了。此刻,林平之也是心中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是好。
季晴自然能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但她近日里实在是心情不佳,便是目光冷冷地回看了那个驼子一眼。下一刻,季晴的眼睛便是一眯,这么拙劣的易容……
林平之见自己偷看被发现,脸上就是一红。家教甚好的他当下作揖赔不是,哪里还记得自己刚刚还想求这女子?
这番青涩的作态倒是让季晴心生好感。要知道,这一世的江湖人,在季晴看来,竟是没几个能入眼的。甚至整个武林的风气也是乌烟瘴气的。林平之这一番礼貌的举动,明显初出茅庐,但是也同样的还未被染黑。季晴自然愿意给这样的人伸个援手,难得的提点了几句:“你这易容,太粗糙了。”
林平之一愣,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扮的看不出容貌了,如今居然被这个女子看穿,也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心里又是警惕又是担忧,就怕又是个觊觎自家剑谱的人。
季晴又没见过林平之,自然不知道他是谁,刚刚不过是如今初出茅庐、心思单纯的林平之得体有礼的举动得了她的眼缘,这才多了几句话。如今看他眼中流露出的紧张情绪,心里就有了数,皱眉道:“你有仇家。”
这下,林平之心里就是一紧,思绪烦杂,咬着牙就决定再赌一把。看了看淡漠的季晴,他嘴唇动了动,只左右细看,喏喏应声。季晴见了,便知他的意思,直接起身出了茶馆,只与一行华山弟子擦肩而过时,微微顿了顿脚步。
荒废的院落,一见四下无人,林平之直接跪在了烂泥地里,对着季晴叩首道:“女侠,求你救救我父母。”
季晴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叫她女侠,这感觉就像是当年被人第一次叫仙人一样,当下手指一动,灵力将人从地上托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除父母外,不必跪旁人。”
林平之一愣,心里就是有一股暖流涌过,已是觉得自己这次竟是赌对了,站在季晴面前,满脸的激动之色,详细地将事情一一说明白。
季晴听得明白,便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面具,直接丢给林平之:“将这人皮面具戴上,你父母,想必还在余沧海手里。而近日,余沧海为了刘正风金盆洗手之事□无暇,我会派人去查探你父母的下落。但,报仇之事,你自己动手。”
林平之的满腔热情被季晴清冷的声音扑了下去,大脑回过神来,便是哀泣道:“女侠,小子武功低微……求女侠收我为徒!”
“收你为徒?”季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干脆利落地拒绝,“救出你的父母,此后之事便与我无关了。”
林平之知道季晴是不会松口了,心里细细一想,便也觉得对方与自己无缘无故,能出手救人已是难得,当下就扣了好几个响头,口中称谢。
季晴将人带到了暗舵,吩咐了几句,便留下人走了,却是不知道,林平之在得知所在是魔教暗舵时,心里一狠心,竟是决定待救出父母后,便要加入日月神教。林平之心里堂亮:既然所谓的正派会杀人灭口,魔教中人却能路见不平,那么无权无势的自己加入日月神教,和正派对抗,又有何不可?
这边,刘正风金盆洗手的那天当真是一波三折,季晴看着嵩山派的人是如何耀武扬威,又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将刘家一家老小做了人质,手段之卑鄙,令人不齿。
季晴没有泯灭良知,原本因着无辜奔波之苦对刘正风有的几分不满,在听见刘正风问心无愧地承认和曲洋相交之事时,便烟消云散了。当下,看见嵩山派的费彬一脸虚伪地说着什么只要刘正风杀了曲洋,就既往不咎,季晴直接手中长剑飞出,取了费彬首级。
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刚刚众人只看见一道白练闪过,待仔细看去,那费彬的脑袋竟是缓缓的从颈上滚落,那脸上还带着说话时的得意,分明是死前还未察觉。
当下,嵩山派的丁勉又惊又怒地转身扫视着四周,大声怒斥道:“谁?是谁杀了费师兄?!”
季晴不急不缓地从门外走进来,纤长的手里一柄长剑反射着日光,发出沁人心脾的寒光:“我杀的!”
刘家家眷里的曲非烟看见季晴,便是吃惊地瞪大了眼,自语道:“居然是她!”
一旁的刘菁听见,好奇地侧脸问道:“你认识?”
曲非烟眨了眨眼,小声地在刘菁耳边说道:“只见过一面,我原本以为她是用琴的呢,没想到竟是用剑的。”
两个小姑娘的声音压得很低,旁人也没听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使出方才一剑的女子身上。
丁勉在季晴无悲无喜的目光下,竟是心里开始发慌,一双手用力攥了攥,哑着声音问:“姑娘为何杀我嵩山派门人?”
“卑鄙无耻,不配为人!”这话说得当真是不客气。一旁其他门派的掌门弟子,并不是对嵩山派的做法毫无异议的,不过是为了那面子上的情面,不愿撕破脸罢了。如今季晴出手杀了费彬,五岳剑派中凡有些良心的,皆是不说话,甚至有些人心里还暗暗叫好呢。
丁勉的脸色一青一白,难看的很。可季晴刚刚那一剑,就是个威慑,他还真不敢动手。心里想挽回点面子,又被季晴的气势压的心里发寒,只整个人站在那,死死看着季晴。
季晴在丁勉恶狠狠的目光下,根本不为所动,转头看向刘正风,开口问道:“你和曲洋什么关系?”众人皆是一愣,心里疑惑,这话怎么和刚刚嵩山派所问一样?这女子究竟为何而来?
刘正风也是一愣,虽然不明白女子的用意,但他能承认一次,如今自然也不再纠结,大大方方地说道:“我和曲大哥一见如故,倾盖相交。琴箫想和,可谓知音。”
闻言,季晴笑了,嘴角那一个弧度,直接让那张平凡的脸多了几分光彩:“好!很好!”她的语气都是开怀的,赞了两声,便是转身看向嵩山派众人,用可以说的上是张狂的态度落下话:“今日,谁想动刘正风,就先把自己的命留下!”
丁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你……你……”他的胸口起伏着,明显是气得不轻。
丁勉刚刚直面了季晴的气势,不敢妄自动手,可那拿着五岳令旗的史登达就不一样了,见季晴分明半点没把嵩山派放在眼里,直接拔剑冲了上去。
这一回,众人看见了,季晴手里的长剑居然快的化作一片剑影,没人能看出真正的剑身在哪,那史登达几乎只迈出了三步,就死在了三丈外。可以说,杀他的是剑气,剑影,而不是钢铁浇铸的长剑,季晴手中的剑身上是半点鲜血未留。
史登达倒下的那刻,大厅里响起一片哗然。
作者有话要说:碧落今天卡文卡的那叫一个销魂啊=。=本来还想双更呢,卡着卡着,差点连一更都危险了。。。
《笑傲江湖》里,如果说,岳不群是天生的伪君子,那么林平之可以说是被逼的成了坏人的
一开始,林平之是能为了救父母,给塞北明驼木高峰当乖孙子的,一个大少爷,生生的给个坏人伏小做低
看原著的时候,碧落就觉得,林平之以后会变成那样,也不能全怪他,并不是人人都有令狐冲的运气的,他要报仇,根本没别的办法
刘正风和曲洋之间,情谊动天啊~~》》两人基情四射什么的,脑补吧~~(*^__^*) 嘻嘻~~
笑傲江湖3
当下;有气红了眼的嵩山弟子就是直接围攻而上。
“杀!给师叔报仇!”
“妖女;还不束手就擒!”
“爹!救我!”
五岳剑派其他人还在惊叹着那一剑的华美;下一刻;大厅里就出现突然而起的暴/乱,可只一瞬,他们就看见视线里一片剑光;嵩山派几十人就同样保持着生前的表情,倒在了地上。那其中;十余人是攻向季晴的;十余人则是妄图以刘家家眷性命做威胁的。而此刻,他们皆已经命归黄泉。
而站在一片尸体围成的圈子里的季晴,是半步未动;眉宇间一片冷森;冷哼道:“自不量力!”
当今武林,用剑之人数不甚数,五岳剑派,武当派,青城派,等等,哪个不是钻研剑术的?但是,如今剑道衰落,一本《辟邪剑谱》就能惹得江湖大乱,人人竞相争夺,季晴这一手,就更是所有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了。此刻,在场所有人都是无话,刚刚的喧哗一下子变成了死寂,没人再敢质疑季晴之前张狂的话。
冷淡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季晴看了看此刻脱困的刘家家眷,又转头看向目光惊惧中隐含贪婪的丁勉,平淡地开口:“左冷禅,真是心大。嵩山派不把朝廷命官放在心上,还想要灭人满门,左掌门是不是还想着有朝一日要黄袍加身,尝尝权倾天下的滋味?”
这话说得,当真是赤/裸/裸的揭了面子上的遮羞布。
左冷禅野心大吗?当然大,他一心想着合并五岳剑派,当个名副其实的五岳盟主,野心何其之大;但左冷禅即使野心再大,他也只是个武夫,心底根本不会有想要做皇帝的念头。
季晴自然很清楚武林和朝廷进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但她就是毫不避讳地将朝廷扯了进来。即使朝廷式微,也不代表不存在,尤其是在武林人越发嚣张的今天,两者的冲突就更大了。大脑简单的江湖人可能察觉不到,但肚子里九曲十八弯的官员可不会不忌惮。
所以,季晴的话,简直是在杀了在场嵩山半数弟子后,还要再给嵩山派安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刚刚嵩山弟子有多狂妄,如今在季晴这话的点明下,看在来祝贺的朝廷官员眼里,就变得有多么的狼子野心!
就算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但是扯上了朝廷,一干江湖人,还是在心里掂量了几下,不敢在此刻贸然开口。
丁勉心里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他目前的心思都在如何保命上,甚至没去管他带来的弟子已损失大半。面对着身上剑气未歇的季晴,他心肝还颤着。可是,似乎是平日里嚣张惯了,现下,他即使已经颤着舌头,话语不稳了,但面上还在努力维持着所谓的威仪:“你,你,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挟持朝廷命官家眷,威胁朝廷命官。刘大人若不答应左掌门的要求,就要灭其满门。左冷禅若是没那个心思,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季晴目光扫了扫嵩山弟子手里竟皆拨出对敌的白刃,突然笑道:“是了,自古朝廷武林互看不顺眼,当今倒是个难得的明君,想来嵩山派果然是心怀天下,上赶着给朝廷送上出兵的理由啊~”
这下,脑子堪堪转动的丁勉,想给季晴按上“朝廷走狗”名头的话还未出口,就反被季晴按上了这么个名头,当场呆立在那,嘴唇颤动着,说不出一句话。嵩山派的弟子们也是面面相觑,握剑的手都松了松劲道。
一旁的刘正风看着面前的形势,此时是满面堆笑地走上前打起了马虎眼:“这位女侠说道有理,刘某如今已是朝廷命官,今日过后,就不再涉及江湖之事了。想来,嵩山派作为五岳之首,领导武林正派,事务必定繁忙。就请丁壮士回去与左掌门说一声,刘某已经退出江湖,此后倒是不必再劳左掌门挂心了。”
几句话,刘正风算是彻底和嵩山派划下了道。
嵩山派众人碍于季晴的强大武力,不敢再多言,刘正风这句话一出,丁勉几乎是带着余下的弟子落荒而逃。
在场的,没人再去提那被砸的金盆,只当刘正风是已经金盆洗了手。几大掌门虽然对季晴很感兴趣,但嵩山派弟子的尸体还在那,碍着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也不能在此刻上前打交道,只对着刘正风说了几句套话,便是带着弟子离去。而剩下的江湖人陆陆续续也是寻着由头离了刘府。曲终人散,一直藏在某处观察着事态发展的曲洋才冒了出来。
再见季晴,曲洋是难掩激动之情,直接扯着季晴和刘正风,三人坐而谈论乐理。好在季晴不是这两个听见琴曲就忘了一切的人,她可以说是抽空,在继杀人、退敌后,又将后续安顿问题都解决了:一个月内给刘家一家老小陆续易容出城,安排手下骗过五岳剑派的眼线。等到五岳剑派再来人时,刘正风一家早已不见踪影,刘府已经成了另一个普通乡绅的刘府。
而季晴,在尘埃落定后,就又换了张脸,怀里揣着《笑傲江湖》的曲谱,动身前去黑木崖,给东方不败复命。
如今的日月神教,没有比这个江湖好到哪里去,同样是乌烟瘴气。杨莲亭一手掌控着教务,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教中有汗马功劳的老人皆是被他寻着由头一一除去。同时,教中一个少教主,一个圣姑,一个闲云野鹤、终年难见一面,一个面慈心善、暗暗拉拢势力,日月神教里亦是左右站位,小人钻营。
黑木崖后山,密园
这里平日里除了东方不败和杨莲亭,只有几个随侍能出入,可以说是鲜为人知。而季晴,却是背着七弦琴,踏过地上无数落英,走在这个世外桃源里。
花园的正中央,一个大大的绣架处在无数深红、粉红的玫瑰中,绣布上,一朵娇艳华贵的牡丹在浓妆艳抹的东方不败手下渐渐绽放。
季晴还未走近,就听得没回头的东方不败尖细着声音、语气慈爱地说道:“小晴,可是在外面玩疯了?竟是一连几年也不回来看看。”这声音就像是捏紧喉咙学花旦一般,做作的很。
可是,季晴却是很淡定地走过东方不败身侧,坐到一旁的石凳上,一边语气淡淡地称呼道:“父亲。”一边将背上的琴囊取下。
穿着粉红衣衫的东方不败,那白面无须、施了脂粉的脸上,在听到那个称呼时,表情瞬间扭曲。手中的绣花针带着长长的红线刺向季晴的脸颊,在季晴的人皮面具上留下一道划痕,又回到东方不败手里。
季晴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地任由东方不败的绣花针刺上自己的脸颊。然后,她纤长的手指便是抚上了那道痕迹,心里暗叹又毁了个好面具,动作却是不急不缓地在东方不败气得急促沉重的呼吸声中,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明显已经习以为常了。
的确已经习以为常,每次季晴长时间远离黑木崖在江湖上四处流浪,回来后,东方不败总是能以各种方式来告诉季晴,他有多么不满。这次因为一个男性的称呼而发难,季晴丝毫不意外,而且,东方不败下手很有分寸,不是吗?季晴连半点毫毛都没有伤到。
东方不败本性多疑,他能容忍杨莲亭,只是因为没什么本事、却贪恋权势的杨莲亭一辈子也是逃不出他手掌心的。可是,季晴不一样。她是东方不败掌控不了的人。所以,东方不败一方面对季晴心有嫌隙,一方面又因为各种原因不能除去她,心里对季晴的感情也是矛盾的很。
他喜爱季晴,她是他的女儿,唯一的血脉流传;他嫉妒季晴,她生而就是女子,而他却是求而不得;他欣赏季晴,她武功谋略,一样不差;他又忌惮季晴,知道自己最隐私的秘密,他恨不得将所有知情人封口……
东方不败因为复杂的情绪,涂脂抹粉的脸扭曲成一片。等到季晴进屋洗漱好再坐回来,花园里的东方不败才平复好心情。
他踩着小小莲步走到季晴身前,如慈母一般,用帕子给季晴擦去额间残留的水滴。季晴敏锐的嗅觉能清晰地闻到东方不败身上浓重的脂粉味,视线里那件式样不男不女的衣衫布料在她眼前晃动。
东方不败修长的手指给季晴挽着发髻,尖细的声音在季晴头顶上响起:“你这孩子,又去做些无甚用处的事了。要把好琴,让底下的人去寻,不就好了?偏要自己去。你小爹爹……”
“父亲!”季晴精致的眉梢一紧,深邃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直接打断了东方不败的话。季晴实在不明白,怎么每次回来,东方不败都能刷新他在自己记忆中的模样?!这回,他所说的“小爹爹”是指杨莲亭吗?!
东方不败手里动作就是一顿,涂的鲜红的嘴唇已是闭上,面无表情,倒是没了刚刚的疯疯癫癫,能看出几分往日天下第一的凛冽。他这样,季晴倒是眉头松了松,不悦之色去了几分,没再开口。
可下一刻,季晴就听见东方不败捏的更加尖细的声音隐隐扭曲着音调:“他是我丈夫,你是我女儿,难道不对?”最后那个对字被他拉的又尖又利,几乎能刺破人的耳膜。
季晴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诡异的东方不败,两人默不作声地对视着。突然季晴就明白了,那个在自己小时候,会每月偷偷带着好吃的、好玩的来看自己的父亲,终于,已经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原著时,碧落就想不通,左冷禅是不是真的想当皇帝?
不然,后来怎么就在五岳剑派合并的比武场地上下了那么大的功夫??赶得上皇帝祭天的排场了=。=
至于东方不败,不去看林女神演绎的、不去看电视剧里的,碧落只觉得:他是个冷静的疯子、偏执的可怜人
杨莲亭什么的,季晴不会动手的,即使季姑娘很不爽
但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啊~~季晴不会因为一个废物,去伤了教主的心,毕竟是季晴这一世的父亲
笑傲江湖4
此时的东方不败与当年执迷不悟的琼华弟子有什么区别?在季晴看来;没什么区别。她与东方不败对视的目光慢慢平静;面上错愕的表情变回淡漠。若是玄霄在这;他必能发现;此刻季晴的表情与当年的也没什么区别。
东方不败心中诧异,原本激动的目光也带上了狐疑,眯了眯眼;细细看着眼前自己从来看不透的女儿,脸上癫狂之色渐渐消去。
花园里的气氛可以说是比之刚刚的剑拔弩张更加的令人难以忍受;就像是暗潮涌动的海面;平静之下掩藏着难以言说的、令人战栗的力量。
所以,当杨莲亭领人端着丰盛的珍馐进入花园时,这几年威风八面、几乎已经忘了何为战战兢兢的杨总管;在季晴扫视过来的那一瞬间;差点当场跪地。
东方不败这才发现,季晴的眼神究竟有何不同。
刚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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