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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追杀 by 淮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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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有着很硬的后台但是又不能上台面的人,留个安静地方给自己一条退路真是再正常不过了。再说这样非公海海域内的岛屿对有后台的人来说并不很贵,为什么有人会放着这样增值的投资不去做而把钱花在赌场和酒桌上呢?
  郑平对一个手下招招手说:“你过来。”
  手下走过去低声问:“郑先生有什么吩咐?”
  “你带这岛上的所有人走,啊,留下一个花匠,其他的统统都不要。每天按时送食物来就行了,生活用具也添一些。”
  “那谁来照应您呢?”手下感到很惶恐,要知道郑家这个独子生下来就是佣人团团围着养大的啊,哪一次自己动手哪怕洗一双袜子?
  “我自己可以动手,还有别叫人打扰我们,叫刘辙暂时掌管大局。”
  ……典型的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吧,手下腹诽着,忿忿的想。
  楚汐推开别墅的门。花园小径芬芳满溢,阳光洒在他脸上,许久沉疴的人也会透出一点暖意。纯白的地毯、精巧的布置,窗帘一拉开顿时满室阳光,映得客厅里的小摆设都熠熠生辉。
  郑平讷讷的说:“很久以前就布置了,他们说你睡房是这样的……”
  楚汐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问:“你怎么知道我睡房是怎么样的?”
  郑平大汗。他当然有在楚家安排眼线,那眼线还一直打通到了楚汐日常生活贴身伺候的身边去了;郑平也没有叫他干什么,就是注意楚汐爱吃什么爱玩什么爱看什么书,房间怎么布置花草怎么摆弄。楚汐毕竟毛病多,你不能指望一个娇生惯养出来的公子哥儿没点生活上的恶习,所以林林总总的一堆细碎布置下来也很是伤了一会儿神。
  结果就是弄出来一个完全是楚汐口味的房子,原本打算等柯以昇的事处理完后就献宝一样献给楚汐看的,结果之后离乱一场,迷迷茫茫,几乎重生。兜兜转转之间仿佛还有那么一条路,于是立刻就把全部的赌注压在那条路上了。
  真是献宝了,他再没有更多的东西可以押上去的了。
  幸亏楚汐也没有追问。他拉开窗帘,退后几步,然后坐倒在沙发上。他全身骨骼疼得发慌,但是他没有让郑平看出来。
  “现在,”楚汐说,“郑先生,请你重新向我介绍一下你自己吧。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两个人之间交往的第一步,是不是?”

  第 47 章'VIP'

  “我叫郑平,平常的平。”
  “年龄?哦,马上就要三十了。”
  “爱好吗?我想想看,我喜欢看球赛,足球赛篮球赛都可以,会打两手乒乓球……但是不喜欢马赛。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会去学着了解的……”
  “什么你也不感兴趣?那我就不必学了,……对我不大有开发新兴趣的爱好,时间不够,生活重心在工作上。”
  “意味着什么?你说工作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大概就是生活吧,其实我蛮无趣的,也不是个浪漫的人。”
  “还有其他的什么吗?我想大概没有了,请你相信我是个顾家的男人,我祖上八代都没有夫妻离婚的记录……”
  楚汐站起身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接着被郑平冲过来扶住了。楚汐推开他扶着沙发扶手站了一会儿,慢慢缓了过来,说:“我没什么信心。”
  郑平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他能有什么信心呢?他觉得他完全没有错,他只是很爱很想得到这个人而已,所以他带他走了,这完全符合生物界强者得食弱者服输的规则嘛。好吧,就算他后来的确意识到了楚汐在他身边不开心,但是他也把楚汐送回去了,而且是很不情愿很难受的送回去的。他都牺牲到这一步了,楚汐为什么还这么……讨厌他?
  在郑平心里,“讨厌”和“恨”的分量完全不同。恨是包括了爱甚至比爱更深的情感因素的,讨厌则是,丢掉了,不要了,干干脆脆就再也不去想你这个人了。这比什么都可怕。
  他觉得他都没什么错了楚汐还讨厌他,那他还能怎么办?重新开始是很诱人,但是他还能保证自己不做错什么吗?
  楚汐看看他,叹了口气说:“没事,慢慢来。”
  ——不慢慢来又怎么样,这么一座孤岛,你不是军火头目,我也不是贵族首脑,我们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有点身体关系的男人,除了学习彼此合适的相处模式,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_
  “喂,我饿了。”
  楚汐一边头也不抬的对着电脑,一边伸脚踢了踢郑平。
  郑平立刻跳起来:“我这就去做饭……你要吃什么?什么菜系?粤菜吗?”
  “……有什么?”
  郑平去看冰箱,半晌之后在厨房里汇报:“青菜……白菜……土豆……排骨……牛肉……鸡蛋……水果……”
  “炒青菜。”
  郑平乖乖的哦了一声,然后架锅子点炉子乒乒乓乓,半晌之后倒了油,眼睁睁的盯着油面,五分钟之后毫无动静。
  “奇怪,应该早开了啊。”郑平拿起锅子看了几眼,又看看电磁炉的触摸板,再好奇心大盛的去摸了摸火圈……接着啊的一声惨叫仿佛被点着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郑平火冒三丈的打电话给手下,大骂:“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连点小事都办不好!……对这就是小事,货走掉就走掉吧你丫脑子发育不完全不怪你,翻船就翻船吧你天生不会办事我们也没办法,你说你怎么连个炉灶都给我搞成个坏的?你让我们今天吃什么?……你他妈还会做什么?你说你还会做什么?……对你他妈还会接电话!白痴!”
  郑平砰的一声挂了电话,怒气冲冲的跑去泡方便面。楚汐抱着手臂靠在厨房门口,冷静的说:“我觉得,在使用电磁炉的时候,你应该把锅底对准火圈,而不是放在离火圈还有这么大一段距离的地方,……”
  两分钟后,那边慌作一团的手下又接到了大老板的电话。这次大老板的语调很奇怪,好像刚才的暴怒只是一场梦,莫名其妙的他就把怒气全自己消化掉了。
  “嗯嗯,炉灶不用换了,我们可以将就着,你们好好干活吧。”
  将就着?怎么将就?吃生菜生肉吗?……
  手下面面相觑,拿着嘟嘟作响已经挂断的话筒,一片沉默。
  _
  以楚汐对吃的讲究程度来看,当黑色的炒青菜放上桌的时候他仅仅只是皱了皱眉的表现,已经足够理解为这是在赞赏郑平了。
  郑平神情镇定的递上筷子:“喏,尝尝看我的手艺。”
  楚汐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郑平的目光随着拿筷子上的两片青菜一直转移到楚汐脸上,盯着楚汐的嘴巴,深情而专注。如果硬要用什么比喻的话,我们只能说郑平的目光这时已经能和显微镜媲美了,他甚至连楚汐唇角动作的每一点细微频率都数得清清楚楚。
  动作缓慢回放——我们看到楚汐刚把青菜放进嘴里的时候,稍微停顿了那么两秒钟。
  然后他神态自若的,一下一下咀嚼着,大概咀嚼了十来下,把青菜咽进了肚里。
  郑平充满期待的问:“好吃吗?”
  “……”楚汐说,“我很饿,就这样。”
  他在郑平下手夹起青菜之前就快速的把整个盘子都放到了自己面前,然后迅速的、敏捷的、简练的、当然也不失优雅的把整盘菜都吃掉了……吃得干干净净,连点菜汤都没有留。
  其实一盘菜也是不多的,因为郑平高估了青菜在炒熟后的体积,所以原本满满当当的一篮子炒出来其实也只有大半盘而已。
  郑平对于这一点感到很惊讶也很兴奋:“啊!你还要吃吗?我再去给你做好不好?要吃什么跟我说!哈哈哈!”
  楚汐按着胃部站起身,少见的温和而果断:“啊不用,你已经很辛苦了,以后做饭的事还是交给我来吧。再说今天你已经炒过一盘菜了,接下来应该由我来才对……啊你坐着!坐着!连厨房都别去!”
  郑平摇着尾巴跟进了厨房,在楚汐身后不乏得意的指点着什么时候炸葱蒜,什么时候放生抽,什么时候加多少糖,什么时候收多少汤……楚汐面色平静的接受了(可能是充耳不闻?),然后一点也没有因为脚下缠着一只狗就减慢速度的重新炒了一盘青菜上来。
  郑平看了一眼,挑剔的说:“尽管颜色比我的好看,但是吃起来不一定有我的好。”
  楚汐按着胃部,艰难的说:“对,还是你吃吧。”
  “亲爱的,你不吃了吗?”
  “……我饱了。”楚汐转过身,果断的说:“我去一趟卫生间。”
  _
  什么叫圣母?
  楚汐觉得自己就是圣母。
  他不仅纵容了郑平难吃的青菜——炒青菜里是放盐的不应该是放酱油的;他还纵容了郑平晚上挨着他搂着他睡——只是不能有什么过激动作,你见过哪对刚刚开始的情侣直接就上床的?甚至当郑平天天在花园里捣鼓他那两丛居心叵测的破玫瑰他都默许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圣母到了极点。
  要是在以前,楚汐一定会挥挥手叫来全副武装的浩荡人马铲平了这小岛,不仅仅要铲平,还要一捆炸弹炸沉了这不毛之地才算是够气势,够壮观,够解气。
  然而现在呢?现在他只是默默的坐在这里,默默的忍受着这个啥事都不会做偏偏啥事都要努力去插一脚的男人。
  这种圣母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楚汐发现自己洗澡时郑平会趴在窗子外边偷看才得到停止。楚汐呆呆的透过水汽氤氲的玻璃窗看着窗外趴着的郑平,郑平抹着鼻血和口水的看着站在浴室里只穿了内裤其他一点没穿的楚汐,几秒钟之后楚汐猛地打开了窗户,强烈的碰撞力让郑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就直直的从二楼掉了下去,砰的一声掉进了楼下的玫瑰丛里。
  “啊啊啊啊啊啊——!楚汐你不能这么残忍啊啊啊啊啊啊——!”
  楚汐冷静的探出头看着在花丛里滚来滚去的郑平,淡淡的一笑,说不尽的意蕴道不尽的风流。
  “……老子就是这么残忍。”
  _
  “色字头上一把刀,过于贪恋美色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楚汐平静的说。
  郑平全身被包扎完毕,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床单,一边滚一边说:“对于美感的追求是我平生最大的理想!”
  “其实你现在就很有复古主义的美感啊,”楚汐说,“据说三千五百年前古代埃及的劳动人民们都是这么对待剥削、压榨他们的地主阶级的——绑上布条,一圈一圈绕过身体,从头到脚一点不露,其造型和你现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
  郑平看着他,无限哀怨。
  楚汐一点也不为所动的继续玩电脑。这里当然是没有网络的,郑平已经切断了除电话外和外界的一切联系,网络这种东西是不会存在的;楚汐在玩的是纸牌,就是很普通的接龙,他已经兴致勃勃的玩了两个小时,郑平越哀怨,他就玩得越开心。
  郑平忍不住爬过来,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楚汐的肩膀:“亲爱的……”
  楚汐头也不抬:“干什么?”
  “我还想看……”
  楚汐回手就是一拳,直接把郑平送回了床上。
  他还是讨厌我的啊啊啊,郑平欲哭无泪的在心里念叨着,一边滚来滚去一边哀叹着自己的禁欲生活。事实上最近他就一直是禁欲着的,也没有动过那方面的心思,但是自从那天在楚汐的书房里吃得很爽之后他就惦记起了再次把老婆带上床。
  这是很正常的,人长时间不吃肉后已经忘了吃肉是什么滋味,这时候再给他来顿上好的鲜嫩烤小牛排,他不再惦记才怪。
  楚汐听的烦了,一推电脑起身问:“请问这位先生,我们很熟么?”
  郑平眨眨眼,说:“熟,你全身上下我都很熟……”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在楚汐的逼视下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我们才刚刚开始,一点也不熟,你最好学学怎么循序渐进。”楚汐冷酷的一挥手,几乎是将军阵前千军万马的断然姿态:“——我讨厌别人跟我自来熟,所以你最好从第一步开始做起!”
  郑平愣愣的说:“自我介绍已经介绍过了啊。”
  “那下一步就是上床?”楚汐已经留下心理阴影了,对上床这件事抱有一定的偏执态度。
  “呃……不上床……那干什么?你要是女人早就连我儿子都养下来了。”
  可怕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蔓延,窗外阳光灿烂鸟语花香,卧室里大床上的郑平却突然打了个寒战,刹那间产生了一种……自己即将会有什么麻烦的感觉。
  寒流呼啸而过。
  杀气,不可错认的杀气!

  第 48 章'VIP'

  刘辙打电话给郑平:“喂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老子我顶不住了!金石天天来我办公室里坐着,大腿跷二腿的在那看色 情杂志!一有人来汇报工作他就大声朗读色 情描写!现在他们都怀疑老子我和那王八蛋之间有什么奸情……”
  等待几秒钟,话筒那边传来楚汐慢条斯理的笑声:“……什么奸情?”
  “……”刘辙说:“哎呀楚少!您老最近吃得如何?睡得可好?精神气儿怎么样?您老保重啊!听说最近天气反常,要多加衣服……”
  “听说你勾引了我的贴身保镖?”
  刘辙就像是复读机突然断电一样噎住了,他躲躲藏藏的猫在走廊拐角上,偷看一眼大摇大摆坐在办公室里的金石,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被迫一口吞进了一公斤的苦瓜。
  “这样不好啊,刘辙,”楚汐说,“金石他是个很纯真很正直的人,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渴望着一份诚挚的感情的啊。这孩子虽然脑子有点二——比不上郑平——但是他神经并不粗,他是很容易受伤害的啊。你这样的游手好闲纨绔子弟一定也就是玩玩就算了,到时候你要是伤害了金石单纯稚嫩的心灵,你可拿什么去赔人家哪?”
  “……”刘辙说:“我有罪。”
  他甚至能想象出楚汐微笑着自得的点点头的样子,然后听到楚汐漫不经心的问:“不过话说回来啊刘辙,好长时间不见,我的小狗还好吗?”
  刘辙的脑袋当机了两秒钟,然后反应过来:“好!很好!”
  当然好,郑平把那小狗当性命,天天油光水滑的喂着,专门搞几个人陪它玩着,就差没一天三餐鲍鱼山珍的吃了。这种情况下养出来的小狗怎么可能会不好?
  “我想小狗了,”楚汐颐指气使的说,“把它给我弄过来,记得要温柔的对待它,它是个害羞胆小的小家伙。记得要准备新鲜食物给它,记得在船上的时候要保暖,海风大不要着凉了——哦算了,给架直升机送过来吧,船行时间长我怕它无聊。”
  刘辙默默的幻灭了。
  幻灭过后他鼓起勇气刚想问问郑平怎么样了郑平为什么不能来听电话,就在他勇气能量刚刚满点就要问出口的时候,楚汐突而又插了一句嘴,彻底摧毁了他最后的力量:“——对了刘辙,郑平说他现在感冒,我怕他传染给小狗,所以已经叫他出去睡客厅了。你要叫他听电话吗?”
  刘辙慢慢的挂断电话,慢慢的把手垂下来,慢慢的扬起头,带着决绝的、凌厉的、义无反顾的神情,大步往办公室走去。
  是的,虽然那里还有楚汐的贴身杀手;是的,虽然楚家那个可怕的大公子已经用自己的阴影整个把郑家集团笼罩得结结实实一点光也透不进;是的,虽然刘辙知道自己只是个小小的跑龙套的,在楚汐眼刀杀人笑里见血的绝世神功下他连一分钟都坚持不了就会溃不成军仓皇出逃……
  但是现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再也不能忍受自己的领地——办公室——被侵占的耻辱了!
  这种情况必须得到结束!
  刘辙砰的一声推开办公室的门,雄赳赳气昂昂大步走进去,一把抱起桌面上的文件和电脑,对惊讶的金石发下了宣言:“……好,你不走,我走!”
  然后他狼狈不堪的抱着一大堆东西,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落荒而逃。
  _
  金石为什么会认定刘辙有猫腻,这完全是和他的直觉有关。金石做杀手已经很多年了,而且是那种最亡命的最野蛮型的杀手,他人生的一大半时间都在浪荡天涯,对于很多事他都有着有着奇迹般的直觉。
  金石不是现代专业的狙击手,那种人也可以被称为杀手,但是他们所作的所有东西不过就是潜伏,瞄准,开枪,撤退而已。金石擅于临场搏杀,他擅于运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工具完成目标,有时是枪,有时是刀,有时是棍棒,有时仅仅只是一支圆珠笔。
  他是真正的杀人机器,残忍、无情、性情浪荡、不拘小节而谨慎过人。他对于跟踪和追捕有着很丰富的经验,他甚至可以从空气中微妙的气味残留中分析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发生过什么?性 爱,显而易见的;然后他家那位惹出了一切麻烦的漂亮的大公子被带走了。
  谁能成功上得楚汐的床?除了郑平还有谁?
  哦,还可能是柯以昇;但是金石相信,楚汐这种人,当他实在不愿意被人上的时候,那个人是不会得逞的。何况这还是在楚家呢!这还是号称层层包围密不透风的楚家呢!实在不行叫个床都能被保镖听见的啊!
  金石对董莎说:“别急,一定是郑平,没别人了。”这小子屡屡成功,是床上技术特别好吗?金石还饶有兴味的猜测了这一点。
  ……要是一心为楚家着急上火的董莎知道他正在下流的YY着什么,估计立刻就要哭出来了。
  刘辙怒气冲冲的走进停车场,结果迎面就看见一个人吊儿郎当的坐在自己的车顶上,两条长腿悠闲的敲着自己的玻璃车窗。白皮肤、黑头发、嚣张挺直的鼻梁、深邃到处发电的眼睛、背心下双臂上露出的莲花纹身,转头间红宝石眉钉一道光芒闪烁,金石豪情万丈的笑着一挥手:“怎么样哥们?一起出去喝一杯?”
  刘辙厉声说:“我不知道你家楚少在哪里!”
  “啊,啊,你看你火气怎么这么大,你肾虚吗?”
  “你他妈才肾虚呢!你们全家都肾虚!”
  “我是一点也不肾虚的,”金石严肃的说,“如果你要证明的话,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但是现在不是证明的时候,你家郑平呢?”
  “他不在,你找他干什么?”
  “我找他有事。”
  刘辙警惕的问:“什么事?”
  金石笑了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哎呀,其实是董莎找他有事啊……他人在哪?怎么最近没见他?真麻烦,董莎找他有事啊。把他叫出来我跟他说话好不好?”
  刘辙毫不客气:“他不在!有什么事情我转达!”
  金石抓抓头发,结果把用发胶一根一根固定起来的冲天短发给抓得更乱了。他看上去又疑惑又迟疑,然后过了半晌,慢吞吞的说:“好吧,转达给你也不是不可以……我得传达董莎的话……”
  金石咳嗽了一声,然后深情的盯着刘辙,说:“……老公!我爱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等你的!”
  刘辙只觉得眼前喀嚓一声,天雷炫目劈下,满眼金星乱转,小鸟绕着脑袋欢快的一边叫一边飞。
  “……董小姐说,这是她对未婚夫的爱的表白,但是请务必要让郑先生也听见,好让郑先生感受到未婚夫妻之间炙热的爱,……”
  刘辙觉得自己其实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平生第一次被人亲昵的、柔情的、小鸟依人的叫老公,那个人有着近一米九的身高,矫健的肌肉,整个背上都是纹身,还一天到晚拎着一把恐怖的M16A4式,恶霸一样招摇过市。
  _
  郑平郁悴的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楚汐坐在一边看书。电话里刘辙的声音字字血泪:“他说他爱我!他叫我老公!他体重至少有九十公斤!隔着背心都能看见六块腹肌!……”
  郑平哼唧了半天说:“可以啊,亲上做亲嘛。”
  话音未落被愤怒的刘辙挂断了电话。
  郑平在沙发上滚了半天都不见楚汐有一点把眼睛从电脑前抬起来的迹象,终于他忍不住假装翻下了沙发,嗷的一声惨嚎,接着半晌完全的寂静。
  郑平伤心了。你怎么能在殴打我导致我受伤之后还如此的无视我?你知道我受了多严重的内伤吗?你怎么能一点感想都不发表?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汐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意犹未尽的赞叹一句:“董莎真是热情如火啊。”
  郑平刷的一声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大步上了楼,只听卧室门重重一关,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楚汐在椅子上坐了半晌,微微的笑起来:“……哟,闹脾气……”
  他推开电脑走上楼,来到卧室门前。门竟然没有锁,虽然关门的动静这么大,实际上却还默默的渴望着被人推开。楚汐无声的笑了笑,打开门看见郑平坐在床上,这么大个男人,生气起来的时候跟孩子一样。
  楚汐反手关上门,抱着手臂问:“怎么?吃醋?”
  郑平哼了两声。
  “有什么好吃醋的,”楚汐轻描淡写的说,“反正吃不吃你都争不过她。”
  “为什么争不过?!”
  “你哪一点比她强?”
  楚汐优雅的掰着手指:“首先,她是女人,她很漂亮,食色性也;其次,她处处维护我,为我打算为我考虑,从来不做对不起楚家的事。”
  “最后,”楚汐说,“她还很会过日子,不失为家庭女主人的良好人选。请问郑先生你哪一点比得上她?”
  郑平张口结舌。
  这么一说看起来好像很有道理。董莎漂亮是真的,对楚汐好是真的,忠心耿耿是真的,看起来像是个好妻子这也是真的;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弃董莎而选郑平,除非抽风了。
  郑平张口结舌了一会儿,说:“我比她爱你。”
  “你怎么知道她没你爱我?”
  郑平这次是真的说不出来什么了。楚汐于是就这么饶有兴味的等待着答案,等待了很久,觉得自己恶劣的趣味很得到满足,挥挥手说:“算了别想了,你跟董莎是不能放在同一个层面上比较的。”
  他刚要说什么,郑平突而慢慢的道:“不对,有一个一方面我是比她强的。”
  楚汐哈哈笑着问:“哪个方面?说来听听。”
  “你喜欢我……比喜欢她要深。”
  郑平可以看见楚汐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楚汐第一时间是想否认的,但是他毕竟没有说假话的习惯,想想看这话说得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于是就这么噎住了;郑平和楚汐对视了几秒钟,这几秒钟好像刹那间无限延长以至永恒,房间里很安静,两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半晌楚汐点点头:“好吧,你说对了。”
  _
  刘辙虽然受了打击,但是送小狗的事还是不会忘的。他真的搞了架直升机把小狗送到了岛上,飞机没有降落,搞了个升降绳索吊着一个小篮子把小狗送了下来,还没落地呢,小土狗一个跳跃窜下来,直扑楚汐的怀抱。
  楚汐一把抱起来搂在怀里,接着就坐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楚汐板着小狗脸仔细观察着,语调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这是怎么搞的,你怎么胖了整整三倍?”

  第 49 章'VIP'

  小土狗觉得自己很无辜——它只是乖乖吃掉了每天放在它食盘里的东西而已,它并不介意自己吃的是小牛排还是生骨头;它这么乖,从来不挑食,从来不乱叫,从来不在家里到处叼东西,然而现在它却遭遇了被迫减食和锻炼的命运。
  它的牛奶没得喝了,楚汐把牛奶倒进了海里;它的蛋糕没得吃了,楚汐把蛋糕放进了冰箱里;它的软垫子没得睡了,楚汐丢给它一个网球,强迫它每天哭叽叽的围着这个滴溜溜滚的网球转圈子。
  小土狗很愤怒,它甚至在楚汐一天早上打算强迫它晨跑的时候叫了一声:“嗷!”
  要知道这只小狗是很少叫的,它的声带有问题,叫出来的声音很短促,充满了惊恐。
  楚汐面无表情的丢下一个网球。
  小狗伸出胖胖的小爪子抱着头,半晌之后传来痛苦的呜呜声。楚汐强迫性的扒开它的小爪子,板着小狗脸看电视:“瞧见这个人在做什么没有?”
  电视上法网公开赛男单半决赛正在进行,屏幕上新星选手冯威面无表情一记抽杀,对手还没来得及冲上去接球就被直接打飞了球拍。啪的一声,全场轰动,如同沸油滚水般震耳欲聋。
  楚汐微笑着拍拍小狗的垂耳朵:“……再敢把网球藏垃圾箱边上,就叫你跟那人一样去学打球。”
  小土狗呆呆的盯着电视看了一会儿,突然默默的扭过头去,迈着端正的方步走到门口,坚定的叼起网球跨出了门。
  郑平靠在房间门口捧着心脏:“乖乖啊,你爹我无能,没法保住你的上午茶蛋糕和下午茶饼干……”
  蛋糕是小土狗最爱吃的东西,不管肚子吃得有多么饱,不管肉丸子已经吃了多少个,只要把蛋糕放到它面前,小土狗就会立刻亢奋起来,一边摇头摆尾一边奋勇冲杀的扑上去把所有蛋糕……都舔一遍。
  楚汐第一次允许给它一小块蛋糕当运动结束后奖励的时候,发现小土狗第一件事不是扑上去吃,而是用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慌慌张张在蛋糕上喷口水。楚汐对此感到很奇怪:“……难道谁会抢你的吃吗?”
  郑平在他身后,靠在厨房门口淡淡地说:“会。”
  楚汐回过头:“你跟小狗抢吃的?”
  “不是我啊,”郑平说,“但是它知道如果我倒了,就没人给它吃了……就这么简单的事。”
  楚汐莫名其妙的耸耸肩。
  郑平在海里挣扎求生了整整两天,被救上来之后是保密治疗的,整整一个月没有在外界露头。别人都说他不会回来了,家族内部新的势力已经开始发动了,人人都岌岌可危,忠心等候旧主或良禽择木而栖,这个严峻的问题摆在每一个人的面前。后来几乎没有人认为郑平还能回来了,人们都忙着或走或留,纷乱之际,谁也不记得那只原本被视作宝贝的小土狗。
  郑平是带着最心腹最强悍的旧部回去的,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被背叛的准备。那个时候大门一开,第一个冲上来迎接他的就是这只饿得瘦瘦的小土狗。小小的,脏脏的,狼狈的,但是却兴高采烈亲昵欢快的,仿佛时间首尾相叠,中间主人失踪的时间里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了,对它而言却可以一笔勾销,什么都没有改变。
  郑平愣住了。
  狗越小越没有记忆力,谁给它吃,它就对谁摇尾巴。血统又不纯样子又土气,小狗的脑子是很简单的,记住每天定点撒尿都有困难,何况是记主人。
  但是大局飘摇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为自己打算的时候,所有人都纷纷选择了背叛或离去的时候,这只土里土气的小笨狗,竟然还固守在原地等候着随时迎接主人回家。
  它没得吃,没得喝,天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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