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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阵脱逃 第一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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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我才盼来了第二次课。这一次,萝卜丝长了个心眼,提前了十分钟

去教室,可是事情是会发展的,情势是会改变的,这次别说是前面的位子,连后面的位子也没

了,萝卜丝火了,仰天大吼:“不是这节课的人出去。”几个胆子小的不甘不愿走了出去,我

们才找到四个座位。 

“重点的也太卑鄙了,居然用美男计从内部来分裂我们学校。”随着法律学选修课老师的“美

名”传遍全校女生之际,这句话也传遍了我们学校的每个旮旯。 
两节课下来,我知道了美人是顶替已经退休的羊妈妈,姓周,叫周继来。阿不则从两堂课得出

了这么一个结论:周继来上课不点名。 

有了这层认知,阿不他们决定,第三礼拜的课不上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同意让我做我

们寝室的全权代表。 
教室里的男女生比例和我们学校的实际情况极其不符,女生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美男的

出现。 
照例是上课铃响的第二秒钟,周老师穿着一身米色的休闲装出现,不紧不慢的踱向讲台,优雅

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慢慢地把它展开,可是下面的一句话打破了我所有美好的幻想 

“我们来点名。” 
手机没带,想把阿不他们叫来是不可能的了,为今之计也只有变声代点了。 
我分别用可爱版,深沉版,雄壮版和正常版的声音逃过一劫,岂料又来一难。 
“下面这个案例请韩笑同学分析一下。” 
我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叫的是萝卜丝的本名,绰号叫多了,倒把本名给忘了。 
我只有冒名顶替,站起来“吱吱唔唔”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了一点牙膏,平时上课光注意他的

脸了,没听他说了些什么。 
才坐下,就听到 
“贝佳宝同学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头嗡的一下炸开了,不会那么倒霉吧,前两节课没见他提问,怎么一来就让我中两次头奖。 
我一抬头正冲见周继来往我这边瞧,眼里闪着恶魔般的光芒。这下我算是明白过来了,和着不

是我倒霉,是他算计我呢。 
TMD;周继来,一直被你的美貌所迷惑,是我不对,要是现在还没认清你的狼子狗心,就是我傻

。 
我,贝佳宝,以人格向全国人民保证,次仇不报妄为人。 
我和你没完。 





4 
狼狗大战 续 
在某全国文科类重点院校的法律系多年来流传着一个关于“色狼好色”的笑话,但是几乎很少

有人知道,它是来自一所三流理工科大学机械系的大一学生之手。 


上完了有生以来最倒霉的一节选修课后,我怒气冲天的走回寝室。心情不爽,脸色自然也不爽

,一路上,凡是有生命的物体见了我就绕道,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鬼见愁。 
进了宿舍大楼,宿管办老师以为我是公安部打黄扫非的漏网分子,刚想喊住我,我回头朝他一

瞪,吓得他连忙假装在打蚊子。 
回去时正是学生下课回寝室的高峰,可是载重量达1500KG的电梯楞是只有我一人。 
寝室的门没关,半开着,阿不和萝卜丝正激烈地讨论朱茵、张柏芝谁的胸部比较大。我直直的

冲进去,看着乡亲们,脸一个劲的抽,从白色变成青色,再变成紫色…… 
等到彩虹七色都在脸上开了张,我的情绪也酝酿的差不多了,终于 
“哇~~~~~~~~~~~~~~~~~~”不算泣鬼神,也够惊天地了。 
嘹亮的哭声顺着敞开的大门传遍了大江南北,萝卜丝他们早就吓得手足无措了,街坊邻居们也

都跑过来捧人场、凑热闹,以为是哪家出了人命。 
我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人来的差不多了。一见初期效果达到了,我改狼嚎为抽泣,硕大的双

眼里满是无辜和委屈,豆大的泪珠默默地往下淌,鼻子一抽一抽的,就是抿着嘴不说话。这时

候还不心疼同情的,那不是人。 

同班的张风走了过来,一只手轻轻地把我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慢慢地抚着我的背。忽地嘴也凑

了过来,然后身子一僵,朝大家笑笑:“习惯了。” 
你以为你女朋友使小性呢。 
伟哥最先反应过来,拿了张面纸,温柔地擦了擦我脸上的泪水,生怕稍一用力,又惹来一鼻涕

一脸的。 
“宝贝儿,被谁欺负了,说出来,哥哥们为你报仇。” 
我轻声地说了起来,一顿添油加醋,把自己说得比白毛女还白毛女,周继来说得比黄世仁还黄

世仁,间或流下几滴充满屈辱的泪水,父老乡亲们更是听得唏嘘不已。 
就在众人感伤气愤之际,阿不突然一拍桌子,吓了大家一跳。 
“好小子,你行啊。宝贝儿,眼泪擦擦,是哥哥不好,以为一个小白脸,嫩。没想到,爪子利

着呢。今天你这眼泪不能白流,哥哥们给你报仇。” 

第二天 
早晨食堂,关于昨天“大一宝贝儿选修课上受辱记”广为流传。 
中午,各个厕所的热门讨论话题就是“重点老师公报私仇,我校英雄惨招毒手。” 
下午,“变态大学男教师,蹂躏清纯男学生”已经是街知巷闻了。 
原来,八卦不单是女人的专利。 

我正琢磨着这一整天怎么没看见阿不,吃过晚饭,就看见他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寝室。 
“我这一天都去打听周继来这厮的消息了。”阿不面色凝重地说。 
“周继来,男,27,现**大学法律系教授,副校长,毕业于哈佛大学法学院,博士。祖父、外

祖父均为中央领导,父亲为市级领导,周继来这名字是国家某主要领导人取的,继往开来的意

思。” 

(宝:怎么那么俗啊 
J :敢笑我俗我做了你) 
“唉,宝贝儿,这个周继来,咱惹不起,我看你还是算了,这次算倒霉,以后顶多看了他绕道

走。” 
我凭什么呀,让他白涮我这一回,我贝佳宝,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他们学校副校长,又不是

我们学校的,怕了他呢。 
我心里不平,嘴上没说,答应了两声。他们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是我和姓周的才刚开始。 

时间过的很慢,尤其是在你盼望他走的快一些之时。 
我等啊等啊等啊,等到黄花菜都快蔫了,才终于盼来了选修课。人还是很多,而且有许多生面

孔,男性。因为周继来上一堂课点名了。 
我今天特意吃得很饱才来上课,从周继来一进教室门,我就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我瞪,我瞪,我看你不背脊发凉。 
我瞪,我瞪,我眼睛有点疼了我还是瞪。 
就看见周继来突然伸出纤纤玉指,不对,是蛤蟆爪子,指了指我。 
“请这位同学讲一下怎样构成诽谤罪。” 
'哼,有种你手再伸得长一点,看爷爷不咬死你。' 
我慢吞吞地站起来,脑袋开始发蒙,脸上却顾作深思状。 
'别用你那双狐狸眼看你爷爷,奸笑什么呢,我掰给你看。' 
沉思良久,我终于开了金口。 
“'周老师很好色',这只是广大人民的内心想法,也可以说是言论自由。但是,如果哪位妇女

同志指着您骂'周继来你这个色狼',那就是名誉损害,就是诽谤。就算是事实,在没有确凿证

据前,在法院没有宣判前,嫌疑人只是嫌疑人,不是罪犯。” 

“周老师,我只是打个比方,就是举个例子。我说的对吗?” 
“哎呀,周老师,您的眉毛怎么抽个不停,要不要送医院。” 
我笑得无比阳光灿烂,头顶上十六根灯管子都没我亮。 
“啪啪啪啪”旁边的阿不拍着手就站起来了,“贝佳宝同学说的太好了,我们都该向他学习。

” 
关键时刻,阿不还是站我这边的,当下决定,明天就请他吃麻辣烫去。 
周继来的眉毛突然不抽了,脸上一本正经,但是他眼里忽闪而逝的一抹邪光却让我心里一阵恶

寒。 
“这位同学叫贝佳宝啊,我做一下记号,期末评分时可以做个参考。” 

下课铃一响,我“嗖”的一声出了教室,萝卜丝、阿不和伟哥怕我一花眼把他们当成周继来给

剁了,没跟。 
我出了校门,看见第一家麻辣烫,进去了。 
我一生气,就特想吃,还特能吃。 
点完菜,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对面那个,抬头看了看我。他还剩下半碗没吃,楞是抹抹嘴

,走了。 
我拿了双一次性筷子,掰开,两根交叉,互相使劲地磨,恨不得手里磨的不是筷子,而是周继

来。 
磨着磨着,忽然觉得头上一片阴影,抬头一看,是周继来似笑非笑的脸。 
我晃了晃脑袋,气得都起幻觉了。幻觉却“咿呀”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原来不是幻觉,是本尊

,真是阴魂不散呐。 
“这种荒野小店怎么也劳得动周副校长的大架。” 
“说话那么冲。” 
空中已是硝烟弥漫,老板丝毫没有察觉,把碗给我端来,伸手让我结帐。 
我掏了掏口袋,钥匙,学生证,交通卡,饭卡,餐巾纸,就是没钱。我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发白

,老板的脸则是一点一点的变青。 
周继来朝我笑了笑,对老板说:“和我的一起算。”老板展开了眉头,下去了。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 
我低下头,眼珠嘀溜一转,记上心来。 
“周老师,我帮你去拿筷子和调羹。”我脸上氲开天真烂漫的笑容。跑到一个服务员前,问他

要了东西,再低声嘱咐, 
“那一碗要重辣,多放一点辣油和辣椒籽。” 
不一会儿,老板又端着一碗走了过来。 
哎呀,我只是想整整他,出口恶气,没想要他的命啊! 
白瓷大碗上红红的一层,足足有一厘米厚,看得我毛骨悚然。 
周继来的脸上笑容依旧,接过了碗,看似无意的向我瞄了一眼,拿起筷子,低下头,先是用调

羹撇了撇上面的油,然后挟了一筷子的粉丝,慢慢咀嚼,再用调羹舀了口汤,轻轻吹了吹,送

到嘴里,动作优雅地就像在五星级宾馆里吃三分熟的牛排,看得一边的服务员目瞪口呆,估计

是没想到有人吃麻辣烫也能那么贵族。 

我暴怒,一边“嗖嗖”的吃着东西,一边“嘶嘶”的喝着汤。 
周继来话语带笑地说:“没人跟你抢,吃慢点,小心烫着。” 
我恼羞成怒,摔下筷子,用袖子擦了擦嘴,拍拍屁股,走了。 
还没出门,周继来的声音就传到了耳边, 
“今天上课前,你们校长找我谈话,想请我来你们学校。” 
巨寒~~~~~~~~~~ 




5 
宝贝事变 
周继来终究没有来我们学校,可是我却是去了他们学校(我是被陷害的,5~~~~~~~~)。 

自麻辣烫店一别之后,我和周继来相会无期,由于大学生足球联赛开赛在际,凡是校足球队的

获准不必参加选修课,我狂喜,萝卜丝和阿不也松了口气,只留下伟哥一人孤军奋战,我们除

了祝福,再准备一包面纸,也别无其他。 

(J:当你呢,只会哭。 
宝:J75我,5~~~~) 
但是,俗话说的好:当上帝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同理:当天上掉一块馅饼

的时候,接着就是一板砖。 

某周四,刚训练完,回到寝室,还没来得及洗澡,接到家母急电, 
“宝贝儿,这一礼拜练球练的苦吧,想吃点什么,妈给你做。明天早点回家啊。” 
我感动得差点就热泪盈眶了,握着忙音的听筒,半晌都没挂下。 
萝卜丝过来拍了拍我的背,帮我把电话挂了 
“你不是昨天才翘了一下午的课回家视察吗?” 
星期五,我难得的起了个大早,收拾收拾,带着大包小包的去教室,准备放自己一下午假,上

午课一上晚就回家。 
一回到家,我才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门就开了。妈妈接过我手里的课,脸上堆满的笑容,似曾

相识,正是我准备使坏时的招牌微笑,贝家特产,别无分号。 
“宝贝儿啊,妈昨天去了你们学校。” 
“……” 
“你们学校旁边的重点。” 
“……” 
“帮你报了名,参加他们学校的插班生考试。” 
“……” 
“你倒是吱个声呢?” 
“……” 
“宝贝儿,没生妈妈气吧。” 
“……” 
“贝佳宝,你给我听着,你是考也得考,不考也得考。” 
我见感情酝酿地差不多了,刚抽了抽鼻子 
“贝佳宝,别给我来这套,哭一浴缸也没用。” 
“宝贝儿乖,考进了,NIKE专卖店随你挑。” 
标准的先给你一嘴巴,再给一块糖。 
我也得有这个命穿啊,到时候,我们学校非得把我当汪精卫,隔壁重点把我当杨子荣不可。 
我撅着嘴回了自己的房间。 
晚上,爸爸刚下班回到家,才进门,我就迎了过去,帮爸爸拿来拖鞋,死命地把两只本来就很

大的眼睛睁得更大,巴巴地看着他,才刚抽了抽鼻子,爸爸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脑袋, 
“宝贝儿,不是爸爸不帮你,这事你爸爸没发言权利。” 
'死老头子,还算男人吗,怕老婆,妻管严。' 
我具有毁灭性地冲会房间,所经之处,寸草不生,毫毛不长。 

阿不:“宝贝儿这阵子怎么了,青春期了啊?” 
萝卜丝:“宝贝儿你更年期到了啊?” 
伟哥:“宝贝儿,被周继来气傻了啊,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同班女生:“小受,被咔嚓了啊。” 
阿林:“宝贝儿,学什么徐志摩扮忧郁呢?” 
路人甲:“机械系的宝贝儿不会真被周继来怎么了吧,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破坏市容。” 
同班女生乙:“宝贝儿,镜子借我一下。” 
我暴怒,一扫忧郁王子形象,立马变成了烈火愤青 
“你以为我小姑娘呢,包里藏面小镜子,没事拿出来照照。”就算有也不给你。 
萝卜丝过来捋了捋我竖起来的毛,把手伸进了我的包里,在暗袋里掏出镜子,打发了那个女生 
“谁又欠你钱没还呢,气成这样。” 
谁该我钱没给我就不忧郁了,我抄把菜刀去他家,看他给不给。 
综上所述,我陷入了我人生中少有的低潮期。白天,我要上课,要练球,还要复习;晚上,我

就怕睡着了说些不该说的,没命看到第二天的阳光。能不忧郁吗,能不憔悴吗。才三天,就从

社会主义幸福青年沦为封建社会劳苦农奴了。 

我思想斗争了良久,终究没说,虽然做兄弟快一年了,他们对我也帐义,可就怕太帐义了到时

候把我大义灭亲。 
想我贝佳宝多活泼开朗,多直爽潇洒的社会主义好标兵,屁大的事过不了几分钟也恨不得在中

国人民广播电台去宣传宣传,可这次事关生死存亡,我楞是憋了一个多月,就在我快到神经分

裂末期时,放暑假了。 


考试是在七月中,一共三门:政治,高数和英语。 
放假后,我的头脑稍微冷静了点儿,分析了敌我形势,对方是国家级的重点,门槛高着呢,我

半路出家的理工科学生,本就没有优势,阿不常笑话我是入错了门,所以我的理课也不好;政

治靠背,我的脑袋里又净是些鸡毛蒜皮,没地方放国家大事,所以也不行;英语倒是不错,但

是保不齐我考试时头脑发发昏,那么考插班生就准没戏。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两个月一过,

等到开学,这事也自然风过水无痕了。 

我这才终于放宽了心,又回到了我天真烂漫,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宝贝儿。 

最后一门考的是高数,上午十点,太阳已是十分毒辣,我坐在靠窗的一排,拉下的窗帘遮去了

大半阳光,头上的两只风扇“呼呼”的飞快旋转,教室里还算舒服。很想伸个懒腰,可是看看

虎视耽耽的监考老师,还是打消了念头。 

我呵着气把计算器上的按键都擦了一遍,窗帘上的流苏也数了两遍,又仔细研究了两位监考老

师的面相,离开考也才一小时,还有四十分钟呢。 
我无聊加无聊,就是不敢交卷,老妈还在教学楼外候着呢。于是决定研究研究他们的课桌文化

,兴许还能从上面得到些灵感,为我的试卷增一抹色彩。 
课桌上的英文字母还真多,可是找了半天,除了类似“XXXX I love you ;just like mouse 

love 
rice”之留,cos;sin一样也没发现。 
汉字版的也不少 
试卷的左边有云:考试不作弊,明年当学弟;宁可没人格,不能不及格。 
试卷右面曰:你看我也看,大家一起看,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 
我大怒,小丫来学校不听课,竟干些什么呢;得好好替他们父母教育教育。我拿出笔,刷刷刷刷

,五个大字 
“白看也要看” 
这五个字写得不错,我正欣赏着, 
“这位同学,干什么呢,快点儿,你还有一半没做呢。” 
'你以为我愿意,我要是会写,现在还用得着找灵感吗。' 
我无聊着,无聊着,无聊着,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斜靠在柔软的大沙发上,懒懒地眯着眼,更爽的是,周继来那厮正趴在我的脚边,

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我奸笑几声:“周继来,你也有落我手里的一天?”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贝大人,舒服吗?” 
“来,帮你爷爷脖子这里捏捏。” 
却感到一只耳朵被人重重地揪起,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觉得嘴角边有点不爽,一摸,湿湿的

。 
我闭上眼继续着我的美梦,却觉得有点不对,原本应该匍匐在我脚边求我怜悯的周继来怎么居

高临下瞪着我。 
我顿时清醒,只见周继来铁青的一张脸放大在我的面前,旁边的两个监考老师一副如临大敌的

样子。 
“你睡得还舒服吗?” 
“还行,要是装个空调就更好了。”输人不能输阵。 
我用袖管擦了擦试卷上的水渍,颤颤巍巍的双手俸上,拿了东西飞似的跑了出去,我跟人打架

逃走时都没这么快过。 
老妈正在楼下等着,见我出来,脸上笑开了花,不能想象当她拿到成绩单时,如此笑容可掬的

一张脸会变得怎样面目狰狞。 

三个礼拜后,成绩单特快专递到了我家。 
我妈深吸一口气,打开。我慢慢闭上眼,准备挨揍。可是巴掌并没有落下,等到的是我妈的热

烈拥抱。 
我循思着我该不会给她惊喜太大,把她气傻了吧,我计算过,三门加一快儿怎么也该有六十啊

。 
老妈把通知单塞到我的眼前,绿底红字: 

恭喜贝佳宝同学被我校法律系录取 

我眼前一黑,接着是一片大红,不是玫瑰的红艳艳,而是血淋淋的猩红猩红。 





6 
狗入狼窝 
老爸下班回到家得知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后,并没有像妈妈一样欣喜若狂,而是瞬间转移

大法回到卧室,我知道他是去藏存折了。 
我们贝家有一个千百年来流传的优良传统:爱财如命。贝氏家规第一条:爱情诚可贵,生命价

更高,若为money顾,什么皆可抛。我,贝佳宝,除了有我老爸贝发财的遗传,因为还有我妈李

向前(钱)的基因,更是把这一传统发扬光大。 

我的守财本领连葛朗台也自叹不如,抢钱本事更是我敢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而且理由层出

不穷,名目繁多,哪个乡政府乱收费见了我也得尊称一声祖师爷。抢钱,除了要眼明手快鼻子

尖,更要有大无畏的精神,俗称不要脸。对付像我爸这种耳根子软的,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对付我妈这种心肠硬的,我就找她弱点,戳她命门。一来二去,别人要没什么大事,基本不敢

上我家,我有个习惯,一开门就爱嚷嚷:“今年我家不收礼,收礼只收四人头。” 

老爸出来后见我半晌没提个钱字,有点不太放心,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烧啊,怎么了,是不是像'范进中举'一样了?” 
我妈在旁边说:“没事,兴奋过度了,缓缓就好。钱先备着,一会儿准跟你要。他就是忘了自

己姓什么,也不会忘了跟你要钱。” 
'我哪里像兴奋过度了,我是悲痛欲绝。' 

我在家里躲了一个夏天,终究逃不过开学。 
那天,我没敢让我妈送,只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一大清早,趁四下没人,“嗖”地一下窜进

学校报到,就怕被哪个熟人看见,拿鸡蛋招呼我,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正闹禽流感呢。 
开学典礼在学校大礼堂举行,我在老远就看见主席台上的周继来,一身黑色的西装,打着领带

,人模狗样的欺骗善良的民众。 
天下的领导一般烦。从小学到大学,我听到的致辞就没变过,社会在发展,生活在进步,但是

开学典礼上的话千年不变,还美其名曰,以不变应万变。唯一不同的是这回的演讲人是历年来

最漂亮的,声音是最动听的。 

“各位同学好! 
一年时光转眼即逝,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在新的一学年里,我们要继续紧密的

团结在XX的周围,高举XXXX理论的伟大旗帜,认真贯彻落实XXXX的总体要求,坚持XXXX的思想

路线,大力弘扬XXXX的伟大精神,把XX作为我们振兴XX的第一要务!新学年要有新思路,新学

期要有新局面,学习要有新突破嘛!要从根本上改变XXXX的懒散型方式,以提高XX效益为中心

,促进XX事业发展为方向。注重依靠大家XX科技技能的不断提高来加强管理,从而走上XXXX的

学习与放松的协调发展路子!使我们的学校不断地承前启后、继往开来、与时俱进、开拓创新

!! 
” 
一旁的女生还听的如痴如醉,酸得我忙用手捂住嘴,怕一不小心吐出来,影响校园卫生。 
冷不防看见他的一双勾魂眼扫向这里,吓的我连忙坐直了,可回过头想想他怎么知道我在哪,

连考进这个学校我都不知是走的什么霉运,更别说这里有千把人,他能看见我?真是一朝被蛇

咬,十年怕井绳。 


新寝室还是四个人一间的。 
寝室长本名刘旭,他们都管他叫大妈,因为他像居委会大妈似的,爱管东管西的,最大兴趣爱

好和特长就是劳动,整天随身携带一块小抹布,就爱这里擦擦,那里抹抹,说好听点是洁癖,

说难听点那是BT。 

睡我对床的叫文帆,听说是系里的一大才子,就是满口仁义道德,有点让人受不了,大家都管

他叫文征明。 
还有一个臭屁得和阿不有的拼的叫马之渊,人送外号马文才。 
同志都是好同志,可就是防贼一样的防着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开学的第一个礼拜,大家相敬如冰,我变着法子和他们说话,可是回答都没超过三个字的。 
转机出现在第二个礼拜的星期一,严格说来应该是星期二。 
那天晚上我多喝了点水,所以半夜内急,起来方便。 
我懵懵恫恫中走向厕所,朦胧中只见迎面而来一个身影,披头散发,翻着个死鱼眼,朝我飘了

过来。 
一秒钟之后 
“鬼啊~~~~~~~~~~~~~~~~~~~~~~~~~~~~~~~~~~~~~~~~~~~~~~~~~~~~~~~~~~~~~~~~~~~~” 
惊天动地,响彻云霄。 
然后是一阵乒呤乓啷,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三分钟后,整个楼面的人都到我们寝室报到了。 
晚到的一位仁兄还削尖了脑袋往里钻:“谁被做了,声音如此之惨烈。” 
然后一堆熊猫眼齐刷刷地向我扫射,我还余惊未平的在那里发抖。 
“发生什么事了?”马之渊问我,语带控诉。 
哇,这还是到目前为止他和我说得最多的一回。 
我抖得更加卖命,三秒钟后,眼泪如期而下。 
“有鬼。” 
先是一片寂静,然后,大家更是往里挤。 
“哪儿呢?哪儿呢?”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哭得如此凄美,竟没人来慰问。 
终于来了个良知未泯的,马之渊放轻了口气,问:“先别哭了,都看见点什么呢?” 
“我起来上厕所,就看见一个鬼向我飘过来。”我用手指指。 
接着,我在马之渊黑亮黑亮的眸子里看见了这么一个倒影:头发乱乱的,长得都遮住了眼睛,

一双眼睛翻得比赵薇还大,眼眶有点发红,脸色煞白,不是我,还能是谁。 
我们寝室盥洗室的格局是这个样子低:正对着门的是洗手台,上面挂着一面大镜子。 
所以,大家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默默地回去接着睡。 
我红着脸,一声不吭爬回床,把被子蒙了头就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怎么会,怎么可能把一

个super美少男看成贞子再现呢,我翻过来,滚过去,睡意全无。 
这时候就听见有人在笑,先是“呵呵呵”,再是“咯咯咯”,最后变成了“哈哈哈”,我把头

埋的更深了;这辈子也没这么丢过人。 
马之渊:“贝佳宝,你也真够行的,哈哈哈哈~~~~~~~~~~~~~~~~~~~~” 
文帆:“贝佳宝,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那么搞笑的,哈哈哈哈~~~~~~~~~~~~~~~~” 
刘旭:“贝佳宝,第一次看见男生也可以哭的那么,那么,哈哈哈哈~~~~~~~~~~~~~~~~~~” 
但是,第二天早上上课,大家的关系已经从“刘旭同学”,过渡到了“大妈”,可我付出的代

价是流传至今的“男生宿舍遇鬼记”。 





7 
jzoejess之见鬼 
事情是这个样子发生的: 
十月的一天,偶爸偶妈都不在,偶家奶奶怕夜里有小偷,于是急电把我从寝室招回。 
那天晚上,我难得夜半内急,起来方便。结果,见鬼。(同贝佳宝同志)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乒呤乓啷,菜刀交错之声不绝于耳,就是没听见偶奶奶有啥动静。 
后来,偶奶奶说,情愿招小偷,也不愿招我。 
小偷拿了钱也就走了,我能把她的心脏病给勾出来。 

狡狗三窟 

X大校训第一条:宁作我校一条狗,不作重点一匹狼。 
如今我虽身在曹营心在汉,但叛变已成既定事实,自觉无颜再见江东父老,所以,开学以来,

阿不他们的电话我一个没接,消息一条没回。 
现在,我和新同学已打成一片,再想旧人不免感伤,所谓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当天晚上,我趁

着夜幕,窜进了原来的学校。 
好不容易摸到了宿舍楼,我却不敢乘电梯,怕自己进去时还是帅哥,出来就变猪头。没办法,

只好爬楼梯,可怜啊,怨恨啊,好好的电梯不能坐,偏只能爬楼梯。 
我“吭呲吭呲”爬到了十二楼,已经喘得像头牛了,才两个月没训练,身体竟退化到如此地步

,不禁仰天长叹,待会儿他们要是砍我,该如何逃命。 
我调整呼吸,整整衣装,敲了敲门。 
“谁啊?”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伟哥,看见是我,不由一楞,我没管那么多,自己就先进去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

一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西瓜的香甜,再看看过分干净的书桌,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年的兄弟不能白当,我走到自己的橱门前,打开,大半个西瓜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橱原是我的橱,就算我已不住,那西瓜也该有我的一份。 
自己动手拣了最大的一块,咬一口,爽啊,特别是刚做完剧烈运动。 
屁股猛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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