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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骤起乱江湖(第一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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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好方法可以让你顺利改变,说不定还能变成个苗条美女呢。”啊,此话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还望王妃赐教。”
“过来过来!”
于是,在这样一个闷热的下午,在这样一个宽敞的厅堂,我把自己从护士那里听来的减肥美容大法通通传授出来。
傍晚时分,旬烈信步而来:“曜,灵婆直夸你端庄娴熟呢!看来你学得不错。”
我吐,那个死女人,不会找点别的词称赞我吗?亏我把毕生绝学传授于她。
话虽这么说,我却也没傻到自己否认,遂道:“不错不错,卓有成效!”
我这辈子什么新鲜事没做过?可就是还没跟男人结过婚。古代那些繁文缛节我也略有耳闻,岂能让那些复杂规矩束缚于我,所以,我决定对此彻底来一番革新!
反正我也不是基督教徒,所以即使对着上帝发誓也无所谓吧?我可不想学古人那个什么一拜XX、二拜XX、XXXX!!
说做就做:“旬烈!我有个要求你应该不介意答应吧?”
“只要力所能及,本王一定答应!”
“好,关于明天的……”
22
八月初八,艳阳高照,天气好得没话说,真是好日子……
旬烈焦躁地在我身边晃来晃去,嘴中不断叨念着:“这真的是你们家乡的习俗?为什么如此怪异?”
“既是习俗,都怪异得很。”
用不着那么紧张吧?我不过是找了两根木条钉在一起在厅堂中竖了个十字架而已。
“可是,为什么要在那种刑具面前拜堂?”
“去!那哪叫刑具?那是一种神圣的、庄严的……那个什么东西,所以安啦,听我的就好!”
“是吗……”
呵呵呵……老实得太久搞得手痒了,看我给你们来场颠覆性的婚礼!
外面吹锣打鼓似乎等着我这个‘准王妃’出去,我则不管不顾,拉着旬烈的手横冲直撞大剌剌迈入厅堂,全场来宾顿时抽气声四起。
干嘛?干嘛?不服啊?
“新、新郎新娘……”
怒瞪小厮,回旋踢——
“叫我新郎!”
“是、是……新郎新……郎入场!”
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书,交予福伯。你就暂时代理一下神父吧!
“少爷,这是什么?咒语?”
…_…|||死老头,你这分明是拐着弯的骂我字难看!
“读出来!”
“是!”
“王爷,您愿意和少爷在一起不论地球倒转南极干旱宇宙大战吗?”
呵呵,这可是本天才的杰作。
地球会倒转吗?南极会干旱吗?宇宙会大战吗?至少在我有生之年,这些通通都——不会!所以,这誓言本身就建立在虚构的框架上——无效!!
“本、本王愿意。”
“少爷,您愿意和王爷在一起不论地球倒转南极干旱宇宙大战吗?”
“我……”
突然,整个房间被一股浓烟包围,迷雾瞬间笼罩四周,一切都模糊不可见。
“旬烈?”是不是有人要刺杀你,“啊……”
感觉被某人横空抱起,然后脖子一痛,便坠入了深渊。
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装修奢华的天花板,转转脖子,逡巡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简直可以用‘金碧辉煌’四个字来形容了,就连堂堂王府亦没这般奢侈,这里是……
“你当真要嫁给他,风儿?”
“冷夙寒?!”怎么又是你?你非要与我纠缠到底是不是,“你又干了什么?”
“很明显不是吗?”他耸耸肩,“抢婚!”
“抢婚?你是吃饱了撑得闲着没事干吗?我想当初我的表达已经够清楚了!遣你回去,就是希望今后可以永不相见。”
我们之间本就没什么关系,泛不着互相牵累。
只一个瞬间,他已立于床前,单手把我的下巴捏得生疼:“是谁允许你擅自决定的?”
愤怒地挥开他的手,我冷言道:“我的意志我的决定,何需别人允许?”
是,我们几乎可以算生死知交,可你凭什么如此狂妄?
“任何人……都别妄想能控制我的思想!”
“你……”他似乎被我的话吓到,“我以为你怕我。”
“是,我是怕你,可这不意味着我就要对你言听计从。”
此刻的我非常愤怒,心中某种东西像要爆发般膨胀着。
你知不知道,你旁若无人的做法让旬烈的计划完全化为泡影。
他要对皇帝如何交代?对下属如何交代?他……余生的希望完全被你狠狠掐灭。
“你……在担心宁王?”
一惊,抬头对上那双带着丝杀意的眼眸。
“……是,又如何?”
他似乎觉得无味,松开钳制我的力道,意兴阑珊地坐回他的躺椅。
“你当真如此信赖他吗?”
“比起你,我的确更信他。”
“呵呵,在你心中,我当真如此不济?”
我无言,因为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聪明如你,难道想不透吗?”
“什么?”
“他当真如此优秀,为什么先王不传位于他?又为何赐他一个‘宁’字?”
“……”
“你应当明白的。”
“送我回去。”
“话已至此,你还要回去?”
“是。”
我不管他野心如何庞大,不管他心志如何高傲,我只知道他那份儿忧国忧民的心情绝非虚假,只知道——作为一个医生,我有义务去替他完成最后的心愿。
“你即使回去又如何?你已昏睡一天一夜,回去也于事无补。”
“即使如此,我也要回去。你不放,我就硬闯!”答应的事,我一定要做到,即使头破血流,亦毫不在乎。
“那你回去吧!”
咦?这么容易?
你到底抓我来是干嘛的?觉得好玩,还是……别有所途?
“你去自己证实一下吧。”
我跟在冷夙寒深身后穿梭于冷寒宫中,途中众人见他皆胆战心惊地行礼,毕恭毕敬地退到一旁,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看来,这男人的强权果然了得。
临出门时,突然感到一抹不屑中混着愤恨的目光宛若针扎般跟着我移动,猛一转身,却又不见任何异常。
“怎么了?”
摇摇头,我说不出个所以然。
“抓好,我送你回府。”
“什么意……喂……”
我知道你们古人轻功好得可以,可能不能请你不要这么把我横抱起来?这样很打击人的自尊心知不知道?没事儿长那么高干嘛?!
一路,只听耳边风声簌簌,眼前景观忽高忽低。我突然明白为何有那么多人患有恐高症了——被吓出来的!
睁开紧闭的眼时,我已立于王府内,冷夙寒早已不知去向。
“王……王妃……?”
转头,微笑,尽量装得若无其事:“是我。”
“您……您回来了?快、快跟我来!”
“怎么了?”刚下‘飞机’,腿还不利落,不要拉着我跑!
“您昨天凭空消失在王府内,让王爷担心不已。今早王爷被皇帝招进宫,回来时脸色就不太好,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被皇帝招进宫?难道事情真要这么草草结束,旬烈所布置得一切当真化为泡影?
匆匆推开门,看见他正单手支着脑袋在书桌上垂头沉思,连我的出现都没发现。
“皇上招你做什么?”
“曜?”
“是,是我,皇上……”
没说完的话被堵在一个宽广的怀中:“你回来了?没事吗?没受伤吗?你让本王担心死了!”
推开他,我继续刚才的话:“我的事你不用管,我只问你皇帝那边怎么样了?”
“皇帝那边曜不用担心,只要你还活得好好的,其它都不重要。”
有些感动,想不到这个王爷也是性情中人:“到底有何进展?”
“皇兄他看我心情不佳,让我派兵去平定叛乱,顺便散散心。”
呼……还好,一切还算按计划在进行着。
“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等我醒过来时,就已经站在府内了。”我不能把冷夙寒泄露出来,只得撒个最不象样的谎。
“是吗……只要你安然无恙便好!去休息一下吧,本王让人为你做点补品压压惊。”
“好……”
我缓步移向门外,踏出门前,旬烈的声音再次响起——
“曜,你知道吗?你撒谎时,眼睛从来不敢看我。”
我顿了一下,随即快步离开。
这种互相欺瞒的日子,我究竟还要过到什么时候?
想要自由、想要浪迹天涯、想要抛开这里的一切,这种强烈的愿望,已经在心底蔓延开来。
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
睡得正香时,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我被迫爬起来,不情不愿地打开门。
“什么事?”揉揉还没睁开的眼睛,我迷迷糊糊地问。
“快、快……王爷急诏……”
“那等我……”
“王妃恕罪,王爷有急事,等不了!”
真是,到底什么事儿?又不是彗星撞地球,泛得着这么紧张吗?!
披上外衣,我匆匆跟随小厮来到书房,旦见旬烈正愁眉苦脸地坐于其中。
“怎么了?”
“曜……”他抬头看我,而后缓缓道,“皇帝下旨,命你与我一同出征……”
23
“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出征?战场上刀光剑影,岂不是要我死得难看?
“外面不知为何兴起谣言,说王妃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是上天派来的天神。皇兄得知后,便下旨要你随军出征,以鼓舞士气。”
“如果我不去呢?”
“违抗君命……杀无赦……”
啊啊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谁传的谣言?还天神?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没被说成恶鬼而被皇帝一刀砍了?!
“我有个要求。”除了妥协外我毫无办法。
“曜尽管提。”
“给我一匹千里马。”
“千里马本王自会给予你,只是不知曜要马何用?”
“当逃兵。”
“呃……”
干嘛?嘴角抽搐什么?癫痫?
我又不想当英雄,当然保命要紧,为自己铺个后路总没错吧?
“你何时出兵?”
“明早。”
“这么快?”
“看来,皇兄急急想遣我出城。”
“当然了,你的存在对他来讲是个威胁嘛。”
“没错,所以这次,我只能孤注一掷。”
看着旬烈眼中雀跃的光辉,我一时失神。他的梦,他毕生的追求即将因他的努力而浮现,那我呢?我的梦是什么?来到这陌生的时空,卷进这陌生的纷争,我的努力又是为什么呢……
“岂禀王爷王妃,门口有一个乞丐求见。”
“乞丐?”旬烈皱眉,“带进来。”
“是。”
坐在书桌上,我无聊地摆弄着手中的砚台,心下暗想,若是偷回现代说不定能值个一百万呢。
“风儿……”
一声熟悉却带着些凄惨的声音传入耳中,手中一滑,砚台顿时碎成千万块儿。
我的一百万……
抬头,怒视,惊讶:“冷……夙寒……”
睁大眼看着眼前的人,浑身衣服破烂,满脸灰尘,头发上还有几根稻草,这形象……
“你怎么……”
“风·哥·哥!!”
突然被搂进一个散发着某种异味的怀中,我由于受惊过度而呈现短暂性痴呆,外加嘴角抽搐……
“我又被人劫了!”本来充满凄苦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压低,“你这次要如何帮我呢?”
“冷……”
“我要跟风儿住!”
你个混蛋,完全漠视我存在!!
“既然如此,我会让下人帮你安排。只不过……”旬烈眯起的眼带着丝危险,“爱妃即将随我远征,这期间只能委屈寒弟自己在府了。”
“不会,只要我随风儿去,又怎会委屈?”
“战场兵戎相见,生死一线间,本王怎可让寒弟涉险呢?”
“陪着风儿我又怎会涉险,还是说王爷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我们?”
“你……”
我在旁边听两人争得热火朝天、波涛暗涌,一时不知该如何插嘴,听到最后,才隐约发现两人根本就当我不存在,大怒:“都给我住嘴!”
两人同时噤声,转头看我。
“寒,你给我去洗澡,臭死了!旬烈,留下来跟我商讨明日出发事宜。明天我们三人一起出发南下!”
“曜?”
“风儿?”
别看我别看我,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知道,像冷夙寒这种人如果放在府中只会更麻烦。虽然顾虑到他的身份,但凭他的才智与武功,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才对。至于那个冷寒宫……去,他自己都不管,我管个什么劲儿?
“曜,你当真要带他同行。”
“当然当真。”难不成要留他在这儿祸害人间?
“战场敌我杀得你死我活,难道你不怕伤了他?”
“他?不怕。”开玩笑,伤了他?估计那些士兵死一百次都伤不了他分毫!
“为什么?他不是你弟弟吗?”
“呃……”糟、糟了,忘了在王府内众人的眼里他‘手无缚鸡’之力,“那个……我不能因为担心他就帮助他逃避,这次战场之行正好能锻炼一下他不是吗?”
“是这样吗……既然如此,本王准许他与你同行,但如若出了什么差错……”
“放心,我一律自己承担,绝不牵累他人。”
“那就好。”
“我想问问你今后的打算。”
直接举起反旗还是要先打这场仗在反,亦或还有其他什么?
“南下,先平复反贼,然后举旗反朝。”
“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与反贼连手?既可减少伤亡,又可增加兵力,岂不两全齐美?”
“错!曜,无论哪朝哪代,对王者来说最重要的莫非民心。如若这次本王与逆贼同反,在百姓心中必会留个反贼的阴影,即便本王以后登了大殿,亦无法服众。可倘若本王平复达瓦耳的叛乱,定可大快人心,到时再鼓动百姓,一举攻取龙城,岂不完美?”
佩服佩服,这等计谋无人能及,天下不归于你,又能属谁?
“那如若输了呢?”
“横死杀场!”顿了顿,他继续道,“皇兄对本王早已心怀芥蒂,又苦于本王掌管兵权不敢动本王。这次他本不想让本王南下,无奈朝中群臣力荐,才心有不甘地派本王出兵。成功则好,如若不成功……本王只有称他心意,以死谢罪!”
我屏住呼吸,细细体味着他的每一个词句。
看来,我的这条小命,是完全赌在这场战争上了……
24
“曜,感觉如何?”旬烈关切地在身边询问,我则疲倦地摇摇头示意他继续赶路。
这趟要命的旅程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周,这几天日夜不停地赶路已经把我折磨得不成|人形。
虽然服过兵役,知道部队作风如何,可真跟着行军,只能大叹——着实吃不消啊!
旬烈送的这匹黑马果然是好马,奔波这么长时间,仍不见疲色,比我这主人可强了不知多少倍。可是,整个进程以被我拖累不少,我又如何启口喊停?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
“曜,小心……”
“什么?”我恍恍惚惚地问,同时发现地面似乎正逐渐在眼前放大开。
啊……会很疼吧……
谁知,预感的疼痛却没有如期光顾我,抬眼,见冷夙寒正一副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而我,则稳稳地被他拉起,跌落在他怀中。
一个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真不明白你这盟主到底是怎么当上的。”
“要、要你管?”
“没剩几天了,你就同我共骑一匹吧。”
“我不……”
“摔下去可是很疼的。”
“呃……”话虽如此,可两人共骑一匹,实在是……太热了嘛!
“曜,你还要在那儿腻到什么时候?”
“啊?”
“还不快下来,过来这边。”
“为什么?”
“你是本王的妃子,本王怎能准你同其他男人共骑一匹?即使那人是你弟弟也不例外!”
叹气……又开始了,这两人一路上总是为一些芝麻小事儿就涟漪不断,搞得我心烦不已。
“算了,我自己骑吧……”
虽然我是很怕疼,不过要是因此让士兵起了什么疑心,坏了计策就不妙了。
回到自己的马背上,我心不在焉地逡巡着周围的环境——一片荒凉。
途中的确经过几个市镇,可百姓见是军队纷纷躲入家门,宛若见了鬼般藏匿起来。此情此景,真真让人觉得寒心。难道这堂堂皇朝当真散乱至此吗?战争,究竟换来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深啾啾……
扎营的地方位于皇朝边境处,寸草不生,惟有那段长得不见尽头的城墙还残留着些许人的味道,很难想象,长年驻守于此的士兵,究竟过着何种生活。
遂,下马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直直赶往城墙上,看着众多守城士兵个个面如土色,明显的营养不足、身体疲倦。实在忍不住,脱口而出——
“同志们辛苦了!”
…_…|||呃……完了,以前服兵役时的习惯又跑出来了。
“那、那个……总之呢……”
我到底在对着一帮陌生人说什么?低头,寻找地缝。
“大、大人……请问……”
“曜,你为何如此急地赶往这里?”身后旬烈及时出面替我解围,我那叫一个感激啊!
“王、王爷?参见王爷!”
“免礼,这位是随我首次出征的节度使青大人。”
“属下见过青大人!”
“啊,别跪!”匆忙扶起对方,“我受不起此等礼数。”
“大人……”
“众位称我曜即可。这塞外不比皇城,诸位久居于荒野,为保我皇朝尽心尽力,在下先在这里谢过大家了。不过,这命可是自己的,今后,希望大家能更懂得珍惜自己一点。”
即使在医疗技术飞速发达的21世纪,亦存在许多人类无法根治的疑难杂症,更何况是在这古代了?无论如何,死人也并不是我这个医生所乐见的。
“大……大人……今后谨听大人差遣!”
“喂……”怎么全跪下了?这让我如何是好,难道一个一个去扶?天……我可不要!
回头,看身后的旬烈。
“众位请起。”
呼……此等尴尬的场景同样也不是我所乐见的,我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无意间,瞥到立于墙角处的冷夙寒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怒,一个冷眼瞪回……
“曜,跟我回营吧。”
“嗯……”
好想睡觉……
本以为总能安安心心睡个塌实觉,谁知半夜却被突如其来的喧闹声吵醒。
“怎么了?”
“禀大人,是达瓦耳族人来袭。”
“啊?”夜袭?!“这等牢固的城墙,如何侵入?”
“大人有所不知,达瓦耳属游牧民族,擅长使毒。他们驱使多种毒虫攻入我城,使城中士兵皆受其害。”
“毒?”这可不妙了,“这种状况持续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半月之余。”
“半月吗?伤者如何?”
“被咬伤者皆昏迷数日方才转醒。”
“醒来后有什么异常吗?”
“目前没有。”
还好,看来这达瓦耳之人也并非全无人性。
只是,这众多毒虫又如何肯甘愿听命于人,除非,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它们。而能够控制动物的,除了食物外,还有什么呢?
还有——
突然,马的嘶叫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对,还有声音!
“这些毒虫每次来袭时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这……的确,是有一种类似笛声但又比笛声高亢些的声音。”
没错,就是这个!
“来人,点起火把,摆出战鼓。”
“是。”
“曜,你要干什么?”刚刚赶过来的旬烈一脸诧异地看着我指挥兵士们摆好战鼓。
“杀虫!”
“什么?”
我没理会他的问话,兀自下起命令:“所有火把都分配给士兵,擂起战鼓!”
顿时,震天鼓声响彻云霄,火把齐明把这黑夜映衬得宛若晨曦。
不出所料,这些毒虫果然乱了阵脚。既然凭借声音行事,一旦声音被扰乱,它们的行动必将脱离人为控制。而只要是生物,都有惧火性,以火把来驱杀这些虫子是最好的办法。只要它们逃离,想要再追回加以控制就难上加难喽,即使想要再培养,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
“曜,想不到你如此聪慧。”
呵呵……才看出来吗?(某人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好,清点一下受伤的人数报到我这里来。”别小看我的管理能力,好歹我也当了四年的学生会会长,功力不容小觑~
“禀大人,受伤者为32人,其中有一人重伤,其余皆已安排妥当。”
“重伤?”
“是,伤者手臂附近有二十余处伤口,由于过于密集,无法用手挤压,以至毒素无法排出。”
“带我过去!”
撩开帐帘,看见里面一人正伏卧于床铺之上,似乎正为痛苦焦灼着。
“他到底怎么了?”我转头问一个大夫模样的老头。
“回大人,他伤口……”
“停,我知道了。”说来说去还不是老一套。
无视他们的存在,我抬起伤者的胳膊,唇轻覆其上。
“大人?”
“曜!”
我用空出去的手横拦住他们:“我不可能让一条生命就这么在我眼前消逝!”这毒如若不即使吸出,他必定丧命!
“那,可以让其他人去做,大人您……”
“你来做?”
老人顿时噤声,我冷笑:“那就别烦我!”
俯下身,正想再吸,却被一只手拦住。怒,抬头。
“我来!”
惊讶地看着冷夙寒的一举一动,我怔怔地楞在原地,半晌,只蹦出一句——
“为什么?”
他吐出口中残留的毒液,抹抹嘴,道:“就你那点本事,还想吸毒?”
“呃……”我知道我没你武功高,也泛不着说这么白吧!
走过我身边,他像哄小孩似的拍拍我的头:“下次别逞强了!”
“等、等等!?”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今晚我跟你睡!”
满室寂静——
“咳、咳咳……曜,你刚刚说什么?本王没听得真切。”
啊?我又说什么引起人非议的话了吗?没有吧?
“我是说,他吸了这么多毒血,有可能会影响身体,所以今晚要陪着他啊。”
“曜,不是本王说你,下次说话……过一下大脑好吗?”
…_…|||你什么意思?!
“不用……”
又来了!!气……
“寒弟~别跟哥哥客气,否则哥哥会以为你在撒娇,乖……”
于是,冷夙寒就这样铁青着脸被我拉进屋,安置在床上:“睡吧,夜里有不舒服的叫我。”
“你……”
“我睡了!”不理会他的反驳,我兀自趴到桌边,开始假寐。
“风儿,你过来!”
“干嘛?”
这么快就发作了吗?
“哪疼……啊……”突然被拉向床铺,我一个踉跄跌入冲我敞开的被褥中,“你干……”
“睡吧。”
“啊?”
“我睡了。”
…_…|||这个混蛋!居然现学现卖。这是报复,绝对是报复!!
本想发作,却见他似乎真的睡下了,只好忍住。
朦胧中,眼皮开始下压,渐渐入了梦境……
“起来。”
“让我再睡一会儿!”
“起来了!”
“干嘛啊?”猛地坐起身,怒瞪眼前的罪魁祸手,“咦?怎么是你?”
冷夙寒呢?
“见到我不高兴吗?”
“不是啦,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这家伙一大早跑哪去了?
“快起来!”
“什么事这么急?”
“你没听见战鼓擂起吗?开战了,你要随我出征打头阵。”
什么?“打……打头阵?!”
我不要啊!!!
25
我确实如此呐喊着,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被扔到了这头阵的战车上?
小声问:“我能不能回去?”
“不能。”
干嘛说得这么斩钉截铁?
“大战即将开始,身为节度使又深受官兵爱戴的你,怎么可以畏缩地躲在帐营之内呢?会影响士气!”
“是是是,我定当冲锋陷阵、奋勇杀敌。”
“那倒不用。”
“那请问王爷到底叫我来所为何事?”
“坐阵。”
“坐……”
话未说完,旬烈已挥舞着手中的剑直指敌营:“弟兄们,上啊!”
“喂……”
鼓声轰鸣,喊声如雷。
我呆呆地立于战场边,浑身僵硬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我……是在做梦吗?
一个个杀红了眼的士兵拿着手中的兵器拼死砍杀着对方,那个也许昨天就在你身边谈笑风声的人,也许已经倒在这血泊染红的战场之上。
是,我是见过许多尸体,甚至解剖过、研究过,可是,不一样啊,真的不一样!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句话,我直到今天才真正领略其真意。
为什么?为什么要战斗呢?大家都是人,为什么非要争个鱼死网破不可呢?!你们在为什么而战?为什么而杀呢?不要……
“不要!住手!”我仿佛失去自制力般冲向战场,“住手啊!住……”
一只手臂适时把我揽进怀中,声音贴着耳边响起:“记住,这就是战场!”
我的眼神迷离而空洞,所望之处遍地猩红,血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刺激着我的鼻腔,我感觉自己犹如身处地狱,茫然不知所措。
“不要看了。”他强行把我的脑袋压入怀中,喃喃道。
我却没有余力去为他少有的温柔感动,只是机械地倚靠着他,只知道,这里,这个能听见他心跳的地方,是我现在唯一的避风港……
撕杀声、嚎叫声源源不断传入耳膜,我终是耐不住,推开他,奔向帐营。
“曜,小心!”他的声音急切地自后方传来。
一惊,顿下脚步,寻向声音来源,视线却在半途中被一支急驰而来的箭所截获。脑中瞬间闪过逃亡的念头,奈何身体却僵在当场,定定看着那柄箭——
直直插入旬烈的身体。
我被扑倒在地,抬头见他正温柔地望着我,右手轻抚我的脸,笑问:“你没事吧?”
我下意识摇摇头,他却似乎放心般直直坠入我怀中。
我茫茫然地呆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
醒来时,天微亮,侧头,旁边是冷夙寒沉睡的俊毅脸孔。
似乎是感觉到我的视线,他悠悠转醒。
“旬烈呢?”
“他……”
“你说吧!”
“他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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