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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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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丁翔有些茫然地望进李梓封的眸中,虽然看见的是深不可测的黑暗,但是却已被他那充满了磁性地嗓音迷惑。
“我送你回学校,安全地。”
夜晚的s城是宁静而柔美的,丝毫没有受到那愚蠢而不自量力的“亮灯工程”的影响,除了加班和保存商业机密的楼层依旧留有银色的灯光外,整座城市几乎都陷入了或深或浅的酣眠之中,十字街口的路灯跃动着昏黄的独眼,默默注视着黑色silverrado里的两个人。
丁翔和李梓封一路上都很沉默,就像是高中一年级认识不久的男女同桌。收音机里流泻出的朦胧的歌声和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成为了稀释尴尬气氛的重要道具,
因为夜已深沉,街上没有什么人,所以车也开得比平时快些,没多久,学校就已经出现在了丁翔的面前。
“谢谢李老师,就停在这里吧。”
下了车,对载自己回来的人道了谢,本来就像要这样回去宿舍,却又想到了什么,丁翔转过头来轻轻地说了一句:
“那人……在流颜和我一起的那个人,是同学的朋友。”
扬扬眉,作了个知道了的表情,听见这句话后明明心情大好,却偏偏故作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是么。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
然后他开始莫名地庆幸自己没有在流颜强要了丁翔。直到眼前的人和他道了别且已经走出了十几步才醒转过来。
“丁翔!”
“什么?”
“晚安。”
“……嗯,晚安。”
在朦胧安逸的夜色环抱中,瘦小的身影渐渐消失。
初春的空气异常地清心怡人,李梓封依稀嗅到了丁香花的清香。
devillived说:虽然雪弗莱在美国是大众车,但我对它还是情有独钟,尤其是这款皮卡silverrado(前文好像拼错成sliver了……),不为别的,就因为雪弗莱在美国是警车专爱的牌子,且来自美国的那个“带针织线帽的男子”就是开这款车的……他的车上还有移动液晶屏电视呢……咔咔。当然我也很喜欢陆虎和其他的一些吉普车……总之,除了传统的小汽车和公共汽车之外的我都喜欢……包括东风黄沙车……= =0
第十二章
第二天丁翔依旧准时上班,等候他的是没完没了的策划会议。会议间歇他总是会找借口去走廊上喘口气,顺便寻找那个高大修长的身影。
然而他很快就知道了李梓封平时不到台里来,他自己有一家传媒公司,大部分时候他都留在那里,为他们那已经“富饶”到恐怖的李氏帝国添砖加瓦。
直到录制节目的前一天为止,丁翔只见过李梓封匆匆三面,每次都不过是走廊上的擦肩而过或是办公室的你来我往。
然而特别的是李梓封的笑容。
错讹的不仅仅是丁翔一个,连带着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目空一切的李家少爷什么时候转性成了邻家大哥,阳光而笑容满面
普通人也许不会发觉。但是丁翔体察得出来,那种笑容中包含的潜语,是邀请。
虽没有恋爱的经验。但不知为什么却会这样想,丁翔并不是爱好胡思乱想的人,但是这一次光是看见李梓封的笑容就让他神飞天外,开始几天他着实苦恼了一阵子,但后来竟渐渐地明白了。
其实不一定是李梓封对自己有意思,而是自己喜欢上了李梓封。
自从想通了这一点,丁翔发现自己就陷入了更大的烦恼中。
下意识里他告诉自己,李梓封绝不是一个他能够妄想的对象,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他是台里的前辈,而自己是脚都没有站稳的实习生;他是家财万贯的新资产阶级,而自己是一文不名的小康奋斗者;他是容貌出众,万人瞩目的偶像名人,而自己则是默默无闻的路边小草——不是他自卑,事实上如此。
看起来有些像是灰姑娘的故事,可丁翔并不奢望自己会得到那种梦幻的好运气。也许没有人会介意,灰姑娘的幸福其实完全出于仙女教母和王子的努力,而她所做的就只是一次次地逃避,然后在故事的结尾处收获幸福。
但那只是属于女性的幸福,然而无论是现今,乃至过去与将来,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允许一个男人凭着自己天生的淳良去不劳而获从天而降的幸福。
虽然这样想有些丧气,但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容得下一万个灰姑娘,却容不下一个灰公子。
在丁翔离乡求学前,母亲曾经对他灌输过不少为人处事的道理,还有作人的原则。除了那因为贫寒而显得愈发弥足珍贵的尊严之外,被提得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感情。
了翔不知道自已的父亲是谁,母亲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从小到大,丁翔不止一次地偷偷翻阅铁盒中收藏的旧照片,希望能够找出些许的蛛丝马迹来,但随着岁月的推移,这种希望开始变得透明而渺茫,到了最后,就只能退居到了丁翔的梦里。
在梦里,那个面目不清的男人常常抱着自己,行走在盛开着淡紫色野丁香的田间。而每当他想要张望着寻找母亲的时候,梦就会毫不留倩地结束,将他赶回微寒的黎明。
每当这种时刻,丁翔就会猜想着,母亲更本就不想要见到父亲。
同样能够证明丁翔的猜测的,是母亲对于爱情的态度,和大部分家长一样,她也不赞成孩子的早恋,然而与其说是出于学业的考量,不如说是单纯对于感情的不信任,她经常告诚丁翔要冷静地看待周围的一切,宁愿做一个沉默的旁观者,也不要头脑发热地深陷其中,最后无法自拔。
由此可见,丁翔大学之前的孤僻,并不仅仅是性别取向造成的。
然而这种“狼来了”似的告诚,如今己经再也起不了作用。自从上了大学,亲历的一切让丁翔不再是窝在母亲怀中的小宝贝,而蜕去了那层由善意的夸张结成的保护壳之后,呈现在情场老手李梓封面前的丁翔,俨然是一朵澄清若水的丁香花了。
所幸年后的工作繁忙,使得两人都暂时没有机会再去多想些什么。
很快就到了录节目的日子。
那天,丁翔醒得特别早,天依旧擦擦黑,可就是睡不着了,明明知道自己是幕后人员,不可能出现在屏幕,但是丁翔却还是鬼使神差地换上了最好的衣服,特意把头发梳了又梳,还破天荒地在镜子前面转了两圈,弄得小四一个劲儿地笑他“是不是要去相亲。”
丁翔笑了笑,对于自己来说第一次的现场应该比相亲还让人紧张吧。
李梓封到达总台的时录制的工作人员,基本上已经把准备工作完成了。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和另一位女主持人一起听导演分配的主持流程,然后与嘉宾熟稔一下。这都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尤其当嘉宾与李梓封是旧识的时候,就连沟通能可以节省下来了。
摘下墨镜,李梓封扫视着早已经熟视无睹的场面:技术人员检查着摇臂,,游机和midi 手聊着天,现场导演指挥者手下人排放着现场的道具,导演还在忙着修订最后一遍的流程,而身边跟着的那个小家伙则迅速地把他说的话记录下来。
李梓封游移不定地眼神终于固定了下来,在丁翔过分纤细的腰背上。
“今天穿的很漂亮啊。”
在心里暗暗笑着,今天的猎物披上了漂亮的皮毛,正是狩猎的大好时节呢。
李梓封当然知道第一次录节目对于一个新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现在去假惺惺地加以援手的话,说不定会得到意向不到的效果呢。
丁翔将导演说的话记录下来,在文档中修改了之后,打印了20份准备分发给各个工作组的人。演播厅里开着暖气,又没有通风,显得异常地闷热,不知不觉中,额上已经渗出了薄薄的汗珠,嗓子也干渴了起来。
今天上午光是跟着导演区和各部门的人协调就已经花了不少的力气,口干舌燥也是很正常的吧。
一边想着待会儿就去拿瓶饮料,丁翔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却接着感觉到一个略微冰凉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额头。
猛地抬起头来,竟是瓶冰水。
“拿去。”
递给他矿泉水的李梓封穿着那件早已看不出任何痕迹的紫色西装,不怀好意地笑着。
“……谢谢”
因为李梓封是前辈,所以丁翔反射性地站起身来,却又被摁了回去。
“坐着吧”
没料到李梓封会伸出手来,丁翔跌回椅子上,眼神又开始有些迷茫。
“演播厅这么热,把外套脱了吧。”
似乎是很乐于见到丁翔流露出这种茫然,强忍着欺负他的愿望,李梓封不由分说地欺上丁翔,三下两下就把他的外套扒了下来,末了还偷偷在他的腰上摸了一把。
“啊,李……老师”
回过神来的时候,丁翔的脸已经比番茄还要红了。有前辈会堂而皇之地这样脱掉后辈的衣服的么?
真不知道李梓封是和他有仇,还是和他的外套有仇。
第十三章
“你看起来很紧张。”
丁翔方才羞涩的反应让李梓封心情大好,于是他乘着私下里没人注意,更加放肆地俯下身来,胸膛几乎贴上了对方挺拔的脊背。
李梓封的唇距离丁翔的耳垂只剩那么几厘米距离,脑部缺氧而引起的恍惚之中,丁翔似乎感觉得到那湿热的气息吹拂在自己面颊上。
“试着深呼吸一下,会好很多。”
像是被意外温柔的声音催眠了,丁翔乖乖地深呼吸,但舒服轻松或是释然的感觉可是一点也没有,反而因为李梓封的过度靠近而愈加紧张。
“每个新人都是这样,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轻轻摩挲着柔软的短发,李梓封满意地发现丁翔对于这种温情的攻势没有任何反抗力。
毕竟,大部分人类关于“恶”的认知,都基于凶恶及富攻击性这一系列特征,虽然这个世界上亦不乏笑面虎口蜜腹剑的存在,但对于初生牛犊的丁翔来说,一切都还太遥远,遥远到非得跌过几个跟头才能够明白过来。
“嗨,小丁你过来,嘉宾已经到了,跟我去协调一下。”
忙完了一边的导演在这个时候跑了过来,嘉宾们姗姗来迟,看来这一顿午饭又没有了着落。
“呃,小李你也在。”
年近不惑的导演看见了李梓封,困惑地眨了眨眼,印象中这位名主持人从没有这么早出现过,而且还和个实习生粘在一起。
……年轻真是好啊。
不过,感叹归感叹,正经事情还是要提醒的。
“小李,正好提醒你,待会去和嘉宾吃饭,跟他们打打预防针兼摸摸底细。现在先看看这份流程,十二点之后再找你串节目。小丁我们快走吧。”
在李梓封的脸色因为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暧昧气氛被打破而变得难看之前,丁翔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起打印好的流程,除了留下一份给李梓封外,其余的统统抱走,很快地就追着导演匆匆消失在了休息室的门后面。
“……”
扬了扬眉,李梓封无意识地将刚刚打印好的文档在面颊上轻轻摩挲,那炙热的温度不知是来自于那台早已不堪负荷的打印机,还是丁翔的指尖。
拿起流程图大致地看了几遍,就不觉到了十二点。制片通知他去和嘉宾一起用餐,想到早上走得匆忙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抱着饱餐一顿的想法他站了起来,向指定的地点走去。
总台的地下一层是职工食堂的秘密所在,当然也有为了接待嘉宾而准备的包间,主持人与嘉宾的的初次见面大部分都发生在这个地方。李梓封进门的时候,可以容纳15个人的包间已经坐下了好几位嘉宾和他们的经纪人。方才那位中年导演依旧在和其中的一位协商着什么,而丁翔也一如既往地跟随在他的身边。
因为客人的人数较多,所以导演和丁翔只能站着将流程和需要注意的事项告诉他们,服务员上了一些冷盘,渐渐地,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导演身上了。
见李梓封进了门,人群发出了一阵公式化的寒暄。被推坐在最上首的椅子上,正好可以不着痕迹地观察面对着自己的丁翔。
看他一脸苍白的样子,是胃又在痛了吧。
那天从“流颜”出来之后,李梓封就让人调查了丁翔的资料。单亲家庭,小学初中高中共转学5次,性格温和内向,成绩优异,无任何不良记录。身体状况大致良好,但有胃病。
其实做电视这一行,就算进来的时候身体多么健康,到头来还是铁定会惹个大病小痛什么的。不规则的作息是健康的一大敌手。
看着丁翔静静地站在那里,额上沁出细细的汗珠,左手悄悄抵在腹部。李梓封知道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倒不是曾经被饿着过,只是有时候会饮酒过度导致胃出血什么的。这几年被家里人唠叨了几次后收敛了些,但那种疼痛难过的感觉却依旧历历在目。
“周导,你们先去吃饭吧,剩下的流程我来和他们说,其他需要嘱咐的,吃完饭再说也不迟。”
听见李梓封突然这样说,导演停了下来,用更加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接着环顾了一圈,这才无奈地发现桌上的菜基本都已上全,四溢的芳香基本上将所有客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走了,这才悻悻然地妥协。
“好吧,这里就拜托你了。……小丁我们走,小张他们找的‘托’也应该来了,去嘱咐几句……”
听见这句话,李梓封火了,他让他们离开,是让他们去吃饭,不是让他们去工作!怎么这些导演都是不要命的么?
然而就在开口的那瞬间,李梓封眼前一亮,竟然看见丁翔的笑容。
是的,他笑了。向着李梓封。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李梓封还是无法忘记那盛放在地下一层幽闭空间中的,犹如阳光一般金色的笑容。
devillived插花 号外 我爸妈昨天得意洋洋地打电话汇报买回了一只鹦鹉也,不过还是小宝宝,长大了就会说话了,他们本来想拿我的名字给它命名的,不过怕我嫉妒就改叫一个更加要命的名字:小甜甜…………他们现在满口都是甜甜这个甜甜那个……我这个牛夫人失宠了啊……大汗
第十四章
时光的确是件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流逝得很慢,让人充分品尝所谓“度日如年”的真髓,而又有时候,它会飞快地从指尖流走,人间百年尚且会变成仙人的弹指一挥,又何况是这匆匆数个小时的辰光呢。
丁翔一直在忙碌着,现在是下午一点,他还没有吃上午饭,无奈中只好喝下大量凉水,暂时压制住饥饿的感觉。等到两点后节目开始,他就能够好好地喘口气了。
想起方才李梓封认真地想要他们去吃饭的样子,心中涌过一阵暖流。
一点一刻,是去和主持人协调的时候,来到化妆间,便见到了正在化妆的男女主持人,丁翔和导演进门时,李梓封正和女主持人说着什么,引得后者笑得前伏后仰。
“哎,周导来了,刚才我已经把流程跟艺人们说了”
从镜子里见到了来人,李梓封停止了谈笑,但是右手还是恶作剧地在女主持人的左手上轻轻地拧了一把,换来一声嗲嗲地“讨厌”。
其实李梓封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作,自己虽然渔猎美色,但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对于那些个艺人和主持人自己是从来不下手的。他可不需要通过那些零零总总的绯闻和桃色报道获得人气。就连主动倒贴上来的人也是敬而远之。
但看见丁翔的眼神一黯之后,李梓封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找到了答案。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看见暧昧瞬间的时候,丁翔的心中涌出酸涩。
他还不知道那就是嫉妒,此时此刻只是感觉到了一些失落。
很难得自己会被别人关照,所以希望自己是那个人心中特别的人。
从开车送他回学校,到告诉他不要紧张,再到体贴地暗示他及时吃饭,这种久违了的感觉不知不觉中充盈在丁翔的心头。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了?自从离开了家,离开了严厉而温柔的母亲,已经……很多年了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贪恋这种温度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突然有了独占的念想。
无意识地咬住下唇,丁翔开始失神,导演和李梓封的对话他一句都没有听见,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个苍白的偶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一声女性的惊叫将他拖回现实。
“哎呀,这个新来的孩子好可爱哟!”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所谓新来的孩子其实就是自己,丁翔仓皇地抬起头,看到那个名叫Iris的女主持人正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这个时候,丁翔才知道简短的碰头会已经结束。
“您好,我叫丁翔。”
向Iris这样介绍自己,注意力却始终停留在李梓封身上。上镜妆的确是有些古怪, 红红白白的只有从电视里看才不会觉得太过诡异。
可是李梓封的脸就算画上脸谱也是一样的好看……丁翔在心中迷迷糊糊地这样说道。
“iris,差不多该出去了吧。周导,我们走。”
不着痕迹地替丁翔挡下女主持人情不自禁伸向他面颊的“魔爪”,李梓封做了一个准备开工的动作,周导和iris起身朝门外走去,丁翔照例也要追随着导演离开,可是却被李梓封拉住了。
“拿着。”
被李梓封紧紧抓住的手中传来温热的触感,丁翔低头一看,竟是个雪白的,沉甸甸的餐盒。
那瞬间,涌动出的感觉竟是无以名状。只觉得眼眶中有泪,几乎不受控制地流泻出来。
“快走吧,”
顺势在丁翔的脑后拍了一记,匆匆转身,不让丁翔见到自己脸上得意的笑容。
下午两点整,节目正点开始录制。作为前期人员的丁翔终于可以坐下来喘口气了。瘫软在拍摄不到的死角里,手中却依旧拿着那个饭盒。
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场观看这个节目,有很多与想象中不同的地方。比如节目不是一气呵成的,主持人也不用一板一眼的扣着那些纸上的字眼,现场并没有如临大敌的肃穆与紧张,因为是娱乐节目,所以大家基本上都处于放松的状态。偶尔遇上嘉宾吐出几句风趣的言语,台上台下更是笑成一片。
几乎所有的话题都是由李梓封挑起的,他将既定的话题抛出,经由iris扩大了再丢给嘉宾回答。虽然这些回答经常是千奇百怪甚至令人咂舌,但是无论如何,主动权都会回到李梓封的手上。
不再是那个在电梯里睡眼惺忪的人,不在是那个与自己争夺外套的那个蛮不讲理的人,不再是那个偷偷塞给自己饭盒的人,台上的李梓封是耀眼的,水银灯消灭了一切世俗的东西,将一切升华成为了不可捉摸的电视艺术。
看着他在台上笑谈自若,从容应对,丁翔知道这就是他从前崇拜的那个人,幽默而犀利,冷静而热情。
可是不由自主地,丁翔的双手,始终紧紧地握着那个饭盒,握着那残留的淡淡温度。
他想自己可能贪恋上了他那温柔的另一面。
第十五章
45分钟节目一直录了两个小时才完成,直到看见了拿在导演手中的两卷带子的那一刻,丁翔才意识到节目已经结束。难忘的时间总是流失得最快,等到想要回味的时候,却什么都不曾剩下。
观众和嘉宾路陆续地离开了,剩下的工作人员们各自清理完现场之后也纷纷下班了,演播厅的灯光完全熄灭的时候就代表着这一天的工作真正画上了句号。
丁翔站起来张望着那个人的踪影,可是整个演播厅已经变得空空荡荡。有一丝失落,此时此刻,他突然有很多话想要和说,想要问他在台上的时候在想些什么,想要问他对那些嘉宾有什么看法,想要问他,台上与台下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但最终的最终,最想知道的还是……
从自己放肆的遗像中回过神来,丁翔被自己的吓了一跳,脸上也烧了起来。
“哎,小丁,你发烧了啊……”
还没有回去的周导关心地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屋子里面太热了,我……去洗把脸。”
结结巴巴地这样回答道,丁翔几乎是小跑着冲向洗手间。
卸了装从化妆间出来,李梓封看见那个瘦小的背影风一般跑向洗手间去了。
挑了挑眉,随即回想起这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在台上的时候,不经意地瞟到小家伙躲在角落里吃着他留给他的午餐,当时心中那种不知道是得意还是喜悦的感觉,现在还能够感觉得到。
这条鱼儿,也快要上钩了吧。
唇角钩起一抹笑意,放轻了脚步声跟在丁翔的身后,狩猎的黄昏不知不觉中到来了。
掬了一捧水狠狠地砸在脸上,丁翔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好好总结这次心得体会,然后打电话给母亲,汇报自己这几天来的成绩。
窗外的天已经暗了下来,毕竟还是乍暖还寒的当口,过了下班的时间,这层楼就冷清了起来。
淋湿了的额发贴在同样湿润的面颊上,被风一吹竟觉得有些意外的寒冷。这才想起了被李梓封丢在椅子上的外套,想要放回去拿,身子却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了。
一阵温暖的气息透过紧窒的拥抱传递过来,丁翔不由得联想到了什么,但当他抬起头来看清楚镜子里反映出的人影后,便不再害怕了。
镜子中的李梓封,浅浅笑着,像是在对他说:
“我来了。”
是的,丁翔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台里徘徊不去,就是在等待着这个人。
浅琥珀色的眸子中映出了另外一双美得让人心悸的眼瞳,自己本来是想要说些什么的呢?丁翔有些懊恼地思索着,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心跳得飞快,两带搅动了意识的漩涡,那种潜意识中的离心力甚至让他失去了平衡感,无力地倚在洗手台上。
然后,李梓封将他拥入了怀中。
那宽阔的怀抱,犹如夏日阳光下温暖的大海,丁翔感觉自己是漂流在海面上的小筏,太阳的热度炙烤在它身上,造成一阵又一阵波涛般的晕厥,他感觉到自己将要沉没,就在张口想要呼救的瞬间,却被汹涌而来的浪花永远地吻住了双唇。
那是丁翔此生第一个吻。带着海波般的苦涩,和缕缕若有若无的甘甜。
然而李梓封发觉,自己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吻而已。
方才的浅啜,唤醒了那天在“流颜”中的种种渴欲,同样的艰涩,却带着不可思议的清新,特别是那种萦绕在丁翔发间的香氛,让他入迷。没有了那夜的惶恐不安,却多了一份由情动而产生的热度。李梓封真切地感觉到怀里的不再是一个偶人。
然而,争服的念想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从那几近灭顶的热度中挣扎着清醒过来,丁翔感觉到了一行湿热的吻沿着颈项一路蜿蜓,回过神来的时候衣衫巳经散乱,自已被李梓封抱上了洗手台形成了一个“大”字,空气中满溢着暧昧的气息,而面前人的那张英俊面庞此刻也罩上了酒红的绯霞。
“想要你啊…”
那极性感的沙哑嗓音在丁翔的耳畔萦绕着,仿佛钩魂夺魄的利瓜,生生地要将他的理智逼出体外。丁翔再度觉得窒悬,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迷宫,他不知道自巳接下来的选择将会为自己带来什么,出口或者死路。
然而直觉告诉他,这样做还太早。
也许是禀承了母亲性格中不安的那部分,丁翔总是不能轻易地接受新生的东西,说古板也好,说多疑也罢,总之没有个十之八九的把握,他绝不会去靠近、或者接受那种东西。这有些像刚出生的小猫,满腹狐疑地把线团当作自己的仇敌,战斗的结果就是把自已和“敌人”缠在了一起。
第十六章
不是不曾爱上,只是害怕失去。
直到这时候丁翔才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真谛。七天意味着什么,上帝创造世界的全过程,或是工人劳作的一个周期。无论是恢宏伟大还是渺小平凡,七天始终是短暂。即使对于这段突如其来的爱情也不例外。
它来得太快,让丁翔摸不着头脑,它来得汹涌,让丁翔看不清背后的真实,它来得强制,让丁翔掌握不住未来的方向。
突如其来的甜美,亦带着让人不安的成分。因为害怕品尝过后回到失去的平淡,丁翔知道必须先停下来。
然而肆虐在他唇齿间的炽烈依旧没有消失,那欲望的火焰甚至灼烧到了他全身。
于是他开始在心里许愿,如果李梓封此时此刻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情,如果他能够压抑住欲望的火焰,如果他能够为了他而停下来,那么他将会爱他,真正的爱他。
这是令李梓封一直都觉得后怕的一天。
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压抑只是不满丁翔的突然木讷,但李梓封的确停了下来。
“怎么了,你?”
带着点儿淡淡的责备,但是语气依旧是温柔。李梓封有些懊恼地看着眼前这个己经二度坏了他好事的人,在心中告诫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我…我想我还没有准备好…”
红着脸这样说出了逃避的言语,然而心里却是温暖的。
“…真拿你没有办法…”
料想到了这种回答,李梓封轻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方才的欲望在听見丁翔腼腆的拒绝之后一股脑儿熄灭了。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怜香惜玉的情圣,望着镜中自已那张温柔得诡异的脸,李梓封苦笑了一下。
“…又不是女人,这么婆婆妈妈,算了,我送你回去。”
退到一边,李梓封从口袋中掏出烟来,点燃了等待丁翔狼狈地整理着散乱的衣物。他再次打量着这一只瘦小但绝对漂亮的猎物,盘算着下一步应当做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这场狩猎的性质己发生变化,不再是单纯的肉欲,而是一场爱情的游戏。
相倍爱情的人和不相信爱情的人,谁才是最后的嬴家?
但是无论结果如何,自那个傍晚之后丁翔便成为了李梓封“那特殊的人”。电视台这个制造风暴的地方若稍有不慎也有可能会成为风暴的中心。熟知这点的李梓封自然不会傻到为了个游戏而变成街谈巷议的焦点。在总台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和丁翔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并且从不让他随便进到会议室来。这种近乎于疏离的态度着实让丁翔茫然了几天,直到李梓封及时发觉并加倍温柔地补偿后才又渐渐安稳了下来。
简单说来,丁翔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家伙。所幸他还有足够的自信与尊严,不然早就患得患失地夹着尾巴逃跑了。
“你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人,可你也因为完美而变得自私,李梓封,让我来告诉你,你只爱你自己。”
这是李梓封众多床伴中的某一位在分手前对他作出的评价,也就是这位畅销作家的寥寥几语点明了李梓封真正的心态。是的,他谁都不爱,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最需要照顾和珍視的永远都是自己。
从那时候起,李梓封就再也没有对谁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同样也没有了固定的恋人--甚至是床伴。
对于丁翔,李梓封抱持的是一种微妙的态度,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是这样,有时候他会自嘲的想,那些潮流上的年轻人所谓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因为从事的是机动性比较大的工作,所以两人的机动时间都比较充裕,虽然李梓封还需要看顾家业,但是每隔上一两天,两人还是会有一次比价正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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