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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阵脱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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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歌星Vs球星
如果说我们学校二月份最大的新闻是周继来“下放”当讲师,那么三月的热门话题就是一年一度的校园十大歌手评选以及四月即将开打的大学生足球联赛。
今年的足球联赛吸引了全校的眼球,原因无他,不知是上帝的旨意还是体育部长的手气太背,竟抽得和C大——偶原来的学校打揭幕战。
去年由于我的阴差阳错,我们输了,今年,上面下了军令状,只许胜,不许败。全队上下为了一血前耻,更是玩命似的训练,每天一下课就开始,直到天黑。
作为队里的一分子,我也整天狂练,一次正好体育部长前来视察被他撞见,连连拍着我的肩说
“好同志,真是好同志,这次一定要杀得隔壁的那帮崽子们哭爹喊娘。”
我也不和他多罗嗦
“你说的,赢了的话好处大大的有,要是敢黄牛,我哼哼。”
大概是被我急红了的眼吓到,体育部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讪讪的飘走。
随着比赛的临近,我也越回越晚,往往等训练结束时食堂里已经没剩什么菜了,不知是谁先起的头,班里的也不叫我宝贝儿了,取而代之的是“小贝”。
以前谁要在学校里喊一声“宝贝儿”,那回头率是百分之百的,大多数是男生想看看谁家的宝贝长得漂不漂亮,可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一美女,帅哥倒有一个。
现在你要在学校里喊一嗓子“小贝”,那效果可是毁灭性的,无数女生回过头
“哪儿呢,哪儿呢?”比我见着钱时那眼珠子瞪得还大。
然后是:“切~~~~~~~~~还敢叫小贝,真不要脸。”
合着有个贝克汉姆,全世界姓贝的就不能叫小贝了,再说,贝克汉姆还没我帅,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说出来,要不然指不定哪里会飞出一板砖。
而在此之前先要举行的是一年一度的校园歌手大赛。
每年三月,我们学校都会举行校园歌手大赛,先从各个院系选拔出20个进入最后总决赛的名单,最后再比出十大,其中的前三名除了能获得丰厚的奖品外,还有机会参加全国大赛,举办至今已经是第八届了。
在这项比赛中我们学校一直是阴盛阳衰,倒不是男生没人参加,而是获奖的往往是女生,原因很简单,女生为了比赛而比赛,男生的想法就龌鹾多了,只求出风头,吸引女生的注意,目的不纯,结果当然也好不到那里。
而这种事又怎能少了我们的马文才同志呢,这小子不知从哪个系找了一个会弹吉他的,组了一个团,在台上自弹自唱,顾做忧郁,也蒙骗了不少早上没睡醒,眼睛迷糊着的善良百姓,被他蒙进了决赛。
我们学校偏文,女生本来就多,再加上一般对自己不自信的不敢上台,所以,能进最后决赛的都是美女中的美女,精英中的精英,以至于离比赛还有三天,决赛的入场券已是一纸难求,本来嘛,女生爱看热闹,男生爱看美女。
马文才借着进入决赛的先利,弄到了四张,让我们寝室的外加他们家小影,在比赛那天给他加油。
在阿不的帮助之下,马文才经过多方打探,得到消息,就算不能进前三,不过他们这次的最佳组合希望很大,正当他做着白日梦,准备拿了奖请我们吃饭,可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啊。
第五个出场的是中文系的三个男生,一登台,就是熟悉的旋律,很强的节奏,带动了全场的气氛。
Hey juliet,这段时间电视里热播的广告歌,平时电视里放的都是片段,这回三个长得还不错的男生在台上又唱又跳,大家能不疯狂吗。
情报也是有失误的时候滴,马文才看来是没希望了。
无疑前面的出色表演是给小马哥带来很大的压力,可我们万万没想到在重压之下,他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举动。
第六个出场的马文才才上台,还没开始扮忧郁,就先卖弄风骚的一笑,我知道大事不好,果不其然
“各位对不起,我们组合临时决定换一个曲目,儿歌新唱。”
原来他是想以新取胜,大家翘首以盼。
两人在台上摆了个pose开唱了。
“饭~~~~~~卡~~~~~晶亮亮,消夜吃三两。”
(原唱为:太阳光晶亮亮,雄鸡唱三唱……)
全场肃静。
“鱼~~~~~~儿~~~~~为谁蒸,排骨为谁炸。”
不知是谁开了个头,接着全场哄堂大笑,接下去的我就再也听不清了。
真是难为了马文才同志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还能编出这么段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只是我们大家都恨不得以后再也不认识他,被别人看见和他走一起,丢人啊~~~~~~~~~~
出了这么个插曲,倒是把礼堂里的气氛带到了最高,俗话说的好:最好的留在最后。最后一个出场的是英文系的刘漾,校花,上届的冠军得主,一首〈angel〉唱得如痴如醉,也不知是被人迷的还是被嗓音迷的。
全场比赛也到了最高潮。
整个比赛一切都很完美,如果没有那段最后。
当主持人意料之中的报出冠军获得者是刘漾时,她顾做意外的捂着嘴尖叫,然后上台领奖,然后就发生了。
“请问你还有什么心愿想在这里告诉大家。”主持人没话找话。
“我……我可不可以请周校长上台和我共唱一曲。”刘校花羞涩状,主持人石化中,全体呆楞ing,周继来却从主席台上站起,在众多女生心心形目光的聚焦下走上台。
他们唱了些什么我是没听见,只觉得那女的忒卑鄙,可我知道,她今天就是没被那么多姐妹的目光杀死,明天也会被大家的唾沫淹死。
我恨,我恨,周继来,你也太没节操,一个长得还行的你就露出本来面目,把校长的职责给忘了。
我气,我气,怪不得你一外国名牌大学的法律系博士,不做你的律师挣大票票来这旮旯当老师,存的就是这勾引女大学生的花花肠子。
好不容易等他们在台子上嚎完了,我刚想往外冲,祝小影一把抓住我
“宝贝儿,一起走走吧。”边说还一脸的奸笑,没见我脸上写着“是人勿近”四个大字吗,我不情不愿的跟她走了出去。
我还没准备好,祝小影已经向我开炮了
“酸了吧。”
“什么”,我听不懂。
“周继来和那什么什么的。”祝小影什么了半天还没叫出刘漾的名字。
“谁说我喜欢刘漾了,我又不认识她。”
“呵呵,谁又说刘漾了,我说的是周继来。”
“呃?”我的心漏跳了一拍,不行,我明天得去医院查查,别年纪青青的弄个心脏病。
“宝贝儿,我可都看见了,上课时你那两只眼睛可贼溜溜的死盯着周继来看啊。”
“他上课我不看他难道看你?就是我愿意马文才也不答应啊。”死祝小影,上课你不看他你看我,什么歹毒目的呢。
“宝贝儿啊~~~~~~~~~~~喜欢男人并不可耻啊,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还容不得我解释,祝小影就biu的不见了身影。留我一个人在校园里,晃着晃着就到了寝室楼前的草地上
“我爱他,我不爱他,我爱他,我不爱他……”可直到一地的草被我拔光了还没一个答案。
(j:你不都向他告白了吗,还在这儿破坏绿化。
宝:谁告白了,我喝醉了酒,不算的。
J:酒后吐真言啊。
宝:你再说,我哭给你看。
我飘~~~~~~~~~~)
第二天
“哪个缺德的把昨天刚植上去的草皮都给扒了。”
21
史上最强
校园歌手大赛过去没几天,我却越来越有这么一个感受:经济法案例120个座位的大教室都不够了。
这还得怪周继来,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你周继来帅的掉渣,美的没谱,行了吧,你还没事上台卖弄什么风骚,害得又一批涉世未深的小女生迷了眼的往火坑里跳,为了一个周继来,楞是每天天不亮的就从床上爬起来,争先恐后赶着去教室抢位子,烧香的都快把念经的挤得没了地方,我们这些还得考试的只能坐在些角落旮旯,久而久之连打扫的大妈都忍不住夸
“重点就是重点,同学的素质就是高啊,要是我家的闺女能有那么大的学习热情,我也就不愁了。”
笑话,你家闺女的老师能长成周继来那德行吗?
在这群热爱学习的同学中还包括校花刘漾,如果说周继来是蜜的话,那她就是那母蜜蜂,还引来了一大群公蜜蜂,这120人的教室能够用吗?
你学校就是批一大礼堂也经不起他们那么折腾啊。
这课真是没法上了!
实践证明,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我一个,到第五周的星期二,我们班男生几乎集体人间蒸发,翘了周大校长的课,只剩下几个胆子小的还留守着,就连大妈和文征明这两模范学生也终于受不了和一群喳喳呼呼的麻雀一起上课,人都到了教室,思想斗争了好久,还是决定溜号。
他们趁周继来还没进教室,拿了书包正准备走,我一把揪住了他们
“小贼哪里跑?”
“宝贝儿,有福同享,哥哥们怎么会落下你,一块儿走吧。”
大妈和文征明丝毫没有悔改之心,刚进来那会儿,他可是淳朴的不行啊,让他翘节课,就好像让他背叛生他养他的祖国,背叛疼他爱他的人民似的,真不知道是被谁带坏了。
'地球人都知道那是……'
马文才为了他们家小影,是决计不会走的,我倒是想,可就是有这贼心没这贼胆,大妈看我犹豫着,又怂恿道
“有这么一大片人撑着,周继来看不出来的,他贵人多事,哪能记得我们。”
可他记得我啊。
“周继来阴着呢,前五礼拜不点名,那是没人逃课,今天我们班男生都走了,他一定看得出来,到时点名那可就糟了。”我一脸为了哥们着想,劝着。
就让我一个人在这受苦受难,我可不干。
大妈和文征明好象是被我说动了,正磨蹭着,周继来进了教室,这回,他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计划成功。
上课不到十分钟,我的手机就成了咨询热线,不断有人发来短信问我周继来点名否,果然还是做贼心虚啊。
毕竟嘛,副校长的课。
可周继来丝毫没感觉,一如往常的上完了课,气得大妈和文征明直呼吃亏,看来,下一堂课,又要少了俩,那群小女生是彻底的要雀占鸠巢了。
星期五早晨,我还在床上做梦,就被大妈的一阵惨叫惊醒,原因为:大妈的右眼从天刚亮时就跳个不停。
大妈深信“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敲了五家的门,顶着扰人清梦被人丢出的危险,终于求来了一块白色的橡皮膏,认认真真的剪了一平方厘米大小的正方形,像完成某种形式似的贴在右眼皮上,取意为“白跳”,亏他想的出来。
寝室里老黄历是没有滴,可大妈还是硬说今天诸事不宜,尤其忌讳出门,赖在屋里怎么也不肯去上课,文征明一看,更是不干了。
我没法,换了衣服,直奔教室,离上课还有一分钟,可教室里除了我和马文才,还有几个一看就知道是冲着校花刘漾去的,男性同胞全部阵亡。
第一节课下课,连马文才都受不了他们家小影朝着周继来直留哈喇子的丑恶嘴脸,奔向了幸福的彼岸。
这回,我们班是真的只剩我一男性公民留守阵地了,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相安无事的上了一小时又二十五分的课,就在临下课的五分钟,周继来忽然合上书本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面我来点一下名。”
说完,从书里抽出一张点名表。
这时我要再通知他们显然是不可能的了,结果当然是惨不忍睹。
没想到才一年,周继来的阴险程度又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知道你阴,没想到你这么阴,原来你是记在心里,戒除别人的心理防线,等全走净了,再点名,来个一网打尽。
他们是招谁惹谁了,摊上这么个老师。
大妈,你的橡皮膏看来是白贴了,显然你的劫数还是来了。
这真是应证了一句古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还没过中午,另一句古话又在我们身上得到了应证: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马文才、大妈和文征明正担心着进校以来的第一次旷课记录,害怕周继来在期末时给他们小鞋穿,敲门声响起了。
进门的我们并不陌生,这学期,她已是第五次登门拜访了——宿管办童老师,人送外号天山童老。
只见她一脚跨进,砰的关上门,两只眼睛四面一扫,双手插腰作茶壶状
“1201的,你们可真是虚心接受,屡教不改啊,原本宿舍卫生得三个差的就该被扫地出门了,你们这学期几个了。你们是铁了心的准备创学校记录啊。这次没什么好商量的,下礼拜全给我卷铺盖走人,转走读。”
说完,也不给我们一痛哭流涕,深刻检讨错误的机会,扭头就走,留下我们一寝室的人面面相嘘。
这回是真的糟了。
虽然说,我们宿舍处在十二楼,不上不下的,每天早晨上课赶电梯,到了我们这层准课满,晚上十一点要拉电,寝室里的盥洗室又小,可再这么滴也比天天早上挤公车来的强吧。
这下我们四个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干瞪着眼着急。
半宿,文征明才憋出一句话来:“天山童老见着周继来,不知是谁说了算。”
一个枕头、一只拖鞋和一本牛津高阶同时向文征明飞去。
“你去?”
“嘿嘿,我早上才被周继来抓住旷课,你现在让我去不是送死吗。”文征明一通干笑,也认识到自己想法的幼稚。
岂料他话锋一转
“宝贝儿就不一样了,他本来就和周继来比较熟,今天又是去上课的,让他去求周继来。成功的几率是大大的啊。”
六道目光同时转向我。
我头上一阵黑云罩顶。
这是我第几次去周继来的办公室我已经记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我第一次主动上门送死。
走到周继来办公室门口,我整整衣装,不断做着心理暗示:我不紧张,我不紧张。
定了定神,鼓起勇气敲敲门,只听里面低沉的声音回应道
“进来。”
听不出声音主人的情绪,我向上天祈祷,周继来此时一定要心情愉快啊,万一他一个不爽,我不正好作他的出气筒。
我扭开了门把进去,周继来坐着办公,头也没抬。
我清了清嗓子
“周校长。”
周继来终于抬起了头,看见是我,显然有些惊讶,随即放下手中的笔,好整以暇的盯着我。
你以为我爱来,然,有求于人,我只得放低姿态,顾做可爱装
“继来哥哥啊~~~~~~~~~~~~~~~~~~~~。”
“贝佳宝,你别来这套,说吧,你又犯什么事了。”
什么叫又犯什么事了,我来找你那是你的荣幸,哼。
“呵呵,继来哥哥,上礼拜没见你来我家吃饭啊。”
“哼哼,来问我讨饭钱了,阿姨只让我上你们家吃几顿饭,还没让我割你肉,你也不用心疼成这样啊。”
“嘿嘿,哪能啊,我欢迎您还来不及呢。”
“贝佳宝,我看你既然没什么事,那还是先回去吧,下午你还有课呢。”
周继来脸上笑容不变,下起了逐客令。
算你狠。
“继来哥哥,其实是有那么点小事要麻烦你。”
“说吧,我考虑看看。”
你摆架子吧,当心塌下来砸死你。
“事情是这个样子滴,呵呵,继来哥哥啊,是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周继来盯着我,等着我罗嗦完,硬是没开口问。只得自觉转入正题
“你能不能和学校宿管办说说,别把我们赶出去。”
“原因。”
“卫生。”
“理由。”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们,以前寝室卫生开学头两周不查的,而且一周一次,谁知道这学期他们从一开学就开始,而且一周两次,我们难免有所疏忽。”
“本来大妈和文征明也会打扫的,可这学期他们都忙着学生会,我也要训练,马文才急着谈恋爱,又不是我们故意的。”我接着嘀咕。
“几个?”
“呃?”我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得几个差了?”
“呵呵,八个。”我有些心虚。
“八个~~~~~~~~~~~~~~~~~~~”饶是周继来见多识广,也拉长了声音
“开学到现在五周,也就是检查了十次,你们竟然八个,看来是早就该走人了,呆会儿我打个电话去催催。”
周继来拿起笔继续办公,不理我了。我一急,一个箭步,抓起他的西装领口
“你在我家蹭了那么多顿饭,就让你帮这么一小忙,你还不愿意,敢情我妈是喂一白眼狼了。
周继来两只眼睛往上一眺,我心里直毛,一激动,可做出傻事来了,这回是真的没了转圜的余地了。
我讪讪地退了出去,从外面把门带上。
回到寝室,对着马文才他们三充满期待的眸子,我只有残忍的摇了摇头,看见他们像焉了的黄花菜似的,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一下午的课,我们都上得毫无精神,下课后,慢慢地磨叽回寝室,却意外的看见周继来和天山童老正守在我们门口,一见我们回来,天山童老先开了口
“我和周校长决定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再一个差,就什么都别说了。”
“一定不会了,一定不会了。”大妈赶紧代表全寝室表决心。
“那好,你们先把寝室打扫好了再回家,我和周校长在旁边看着。”
我忐忑地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周继来,他却毫无反应,拖了把椅子,坐在了寝室当中。
于是在四道目光的监视之下,我们开始打扫卫生。
此时,我的心中飘出了这几个字眼:周扒皮和他的长工们。
十五分钟之后,阳台拖干净了,寝室也整理完了,连盥洗室都打扫过了,只剩下床底。
大妈从床下拖出来一大捆旧报纸、杂志,刚想扔,还好我眼明手快,拦了下来
“这还能卖呢,别扔。”
文征明从床底下理出几双许久未穿的旧鞋子,刚想打包
“说不定哪天要穿的。”
马文才从床底下翻到几破盒子
“这个也别扔,也能卖钱的。”
这时,一旁的天山童老又说话了
“这位同学,我终于知道你们寝室的害群之马是谁了。我还以为收集破烂只有老太太才做的,没想到~~~~~~~~~~~,怪不得你们寝室卫生一直是差。”
我火了。
“老师,环保知道不,我们地球的资源是有限的,国家三番两次号召大家节约能源,作到垃圾分类,可利用的就不能扔,作为一个宿管办的老师,你连这些基本的都不明白,那怎么……那个老师,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高考时我还准备过篇作文《地球——我们的家》我给你背背。”
天山童老落荒而逃,只剩下另四个外星人似的看着我,知道了吧,我贝佳宝是多么的热爱地球,支持环保。
退室危机终于过去了,我看着周继来,有些过意不去,我刚还骂他呢,正想去谢谢他,没想到他先把我叫了出去
“我就是白眼狼,这事我不能白帮忙,这么着吧,你呆会请我吃饭,就去富豪,算是报答我。”
我收回刚才的话。
22
抓住幸福?
我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去了足球场,哀悼着即将接受残酷瘦身的钱包,训练还是不能逃的。
我到时,足球队的其他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宝贝儿,怎么那么慢啊。”
“宝贝儿,你怎么像误食毒鼠强一样啊。”
“恩?”此话怎讲。
“看起来只剩半条命的样子。”
我朝他们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暂时还死不了,有气无力地向场内走去。
我到了替补席,把身上的背包拿下,刚想去做热身运动,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慢吞吞地掏了出来,周继来,就算逼我请你吃饭,你也不用催命似的这么急呀。
没想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却是阿成——我的一个高中同学,我和他的关系一般,他会打电话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吧。
“阿成,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宝贝儿,别开玩笑了,有正经事。”那头语气肃穆,我不由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
“棍子生病了。”
“什么病?”我的心里已有了一半的答案,我但愿自己不要那么敏感,可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想证实一下,希望自己的直觉是错的。
“具体的什么病我也不是很清楚,可听班长说,很严重,我们想去医院看他,还有班长他们,就是今天,你去不去?”
“我今天有事,这样吧,明天我自己去,你们先去吧,我呆会再打电话问你医院地址。”
挂上电话,我的心更乱了,连队友教练都看出我的心不在焉,被骂了好几次。
五点,训练终于结束,我拿了包,急忙去找手机,却看见满手机都是班长、阿成的来电未接,我连忙打回了过去,手机接通,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阿成先开口了
“我们也还是晚到一步,棍子已经走了,就是三点,我和你打电话的时候。”
我的头“嗡”的一声炸开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接下来阿飞说了些什么,我再也没听清。
棍子本名刘昆,一次班里的一个同学边吃东西边叫他,发音不准,叫成了刘棍,棍子从此得名。
棍子是我进高中后第一个认识的人,我们个子差不多高,军训时被排在了一起,没一天就混熟了,后来文理分班,他选化学、我选物理,我们分开了。
但毕业后的每次同学聚会,棍子一定回出席,还记得最后一次的同学聚会,就是今年的寒假,棍子穿着厚厚的大衣,球一样的滚来了,笑得大家前仰后伏,直说棍子要该名字了,不该叫棍子,就叫球球算了。
那时候的他还是好好的,没想到才两个月,棍子竟然就走了。
我一时无法接受。
接下来的几天,我也一直无精打采,连眼里只有祝小影的马文才也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劲
“宝贝儿,出什么事了吗,就是上次我问你借一百块钱,你也没露出过这种表情?”
我努力向上扯了扯嘴皮:“没什么,以前的高中同学出了些事,心情不好。”
“没事就好,有什么就来找我们啊,大家都很关心你,这副死样子,都不像你了。”
我嘴里答应着,心里一阵感动。
星期二的时候,班长打来电话说,棍子的父母已经决定,把追悼会订在星期六,到时,同学们都会去。
星期六的早晨,我翻箱倒柜了半天,却没找到一件黑色的外套,一看,时间有些紧了,只能匆匆拿了件白色的衬衫套上,赶去殡仪馆。
我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天去的人很多,多得厅里都挤不下了,大部分都是学生打扮,应该是棍子的同学吧,看来棍子的人缘还是一如往常的好,只是他们也会同样叫刘昆棍子吗,或许他们取了更绝的绰号。
礼堂里那两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应该是棍子的父母吧,那个哭得一塌糊涂的女生会不会是棍子的女朋友,上次同学聚会,就听说他们学校一个不错的女生被他骗到手了,羡慕死一大片。
我没空接着胡思乱想了,同学看见我来,把我拉了过去,刚站定,告别仪式开始了。
首先是棍子舅舅和学校领导的致辞,接着就是遗体告别。
棍子就躺在红木棺材里,由于病魔的折磨,两颊有些凹陷,但化装师的技术高明,他依旧是那个军训第一天,穿着过大的军装,趁着教官不注意,和我讨论着樱木花道的样子,眼睛有些发酸,但眼泪终究没流下来,他们不都说我的眼睛像三峡水闸吗,可为何现在我却哭不出来。
一个小时后,追悼会结束,大伙凑了些钱给棍子的妈妈,她开始怎么也不肯收,最后班长塞到了她的手里,不容等推辞,就领着大家走了。
走出殡仪馆,好象也走出了那片让人受不了的窒息,有些女同学眼睛还有点发红,却又已经打闹成了一片,大家许久不见,忙着交换手机号码,交谈近况,一副完全走出刚才阴影的样子,没多久,就三三俩俩的散了。
我知道,棍子走了,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他们的生活,我们只有更珍惜现在,才能不把棍子的遗憾遗留下去。
这些我都知道。
可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能真正感受到无止尽痛苦的,或许只有棍子的父母吧。
那她的女朋友呢?
她会悲伤多久?
一年?两年?亦或十年二十年。
她还有她未完结且必须去完结的人生啊。
他和棍子之间会不会还有什么她这辈子未了的遗憾呢?
那如果我现在就要告别这个世界,我又会有什么遗憾呢?
我坐在殡仪馆前人行道的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却是一片灰暗,路过的行人偶尔有几个回头看我几眼。
如果有,那又是什么呢?
是没有赚够能让我数到手酸的钞票,还是……
我的脑中却浮现出周继来有些欠扁的恶心嘴脸。
我爱他吗?我还不懂什么是爱,可我却不能逃避,我至少是很喜欢他的。
他让我两眼放光的外貌,他让我恨得牙痒痒的性格。
他常来我家吃饭占我便宜,他常被我敲竹杠让我占便宜。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是他两手拎着七塑料带我的一学期民生用品,毫无形象的走在大街上?
是他去警察局,一个劲的道歉,把闯祸的我领出来的时候?
是他为我煮粥,虽然难吃得让我病情恶化?
是他一次又一次欺负我时亦活更早?
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承认我像个幼儿愿的小朋友似的,不断和他对着干,来引起他的注意。
但,我就是喜欢他,那又怎么样。
我掏出了手机,找到号码,按下通话键,电话被接通了。
“喂,我喜欢你。”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得潇洒些,却还是带着哭音。
我哭了?
眼泪一滴又一滴的回答着我的疑问,有多久没真正因为纯粹表达内心的悲伤而流泪,我不记得了,这眼泪究竟是为棍子还是为我自己而流的,我也不清楚。
我也不想清楚。
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
“宝贝儿,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在哪里?”
是周继来,一连串的问题,也暴露出他失去往常的冷静。
“xx殡仪馆。”
我下意识的回答,电话又蓦地被挂上。
我的理智刹时又重新回归了大脑,我开始后悔,一时的头脑不清,我究竟干了些什么啊。
逃,还是不逃,这是一个问题。
我起身,在原地急得打转,没了方向。
正犹豫着怎么逃,耳边却是一阵急刹车的噪音,我一回头,这下就是要逃也逃不掉了。
周继来那辆绝对拉风的白色保时捷正停在我的身旁。
他就在这附近吗,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你也得等我逃了再来啊。
周继来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两眼盯着我看,我乖乖地上了车,他把门关好,上了驾驶座,也不急着开,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我脸上未干的泪痕和鼻涕。
我两眼滴溜溜的乱转,就是不敢看他一眼,却忽然发现车前的一本台历,眼前一亮,我怎么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周继来,我刚才说的你别往心里去,我是骗你玩的,今天是愚人节嘛。”随话附送两声干笑,以增加说服力。
“你说什么?”周继来的眼睛怎么跟兔子似的有些发红。
“我说我是……”
冰凉柔软的东西堵住了我未完的话语,痒痒的,麻麻的,堵得我有些喘不过气,张开嘴刚想呼吸点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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