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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月河雪 上部 by 玉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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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命令道:“抬起头,站起来。”
  他照做,并且脸上浮现出妩媚的笑容,让人可以完全忽略他眸子里流动着淡淡的哀伤。
  他为什么会与完颜纯那个恶魔长得如此相像?看到这张面孔,我的理智迅速消失,再加上原本升起的欲望,我已无法克制身体的冲动。我扑过去,把他摁倒在桌上。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粗暴的像一头野兽,我只是想让他换穿一下新衣服而已。但是现在,我无法停手,我的分身已经坚挺,急需宣泄的出口。
  他并没有挣扎抗拒,反而主动迎合我的动作。他柔软的腰身向后倾倒,仰面躺在桌子上,分开双腿,露出隐秘的小||||穴,引诱着我进入。
  那一瞬间,我迷失了,完全出于本能地解开裤子,一挺身,刺入。
  没有任何前戏和安抚,就是强暴,他的小||||穴因为我的贯穿而撕裂。我却因为有了那些绽出的血液的润滑,能够进入更深,在他体内疯狂律动。
  他的手撑在桌子上,闭着眼睛,紧咬嘴唇,细细地呻吟,像是强忍痛苦。
  我的神智却早已沉浸在一种报复似的快感中。完颜纯!你早晚也有这一天的,你伤害我的,我要加一百倍还到你身上!我这样想着,无意识地重复着完颜纯那日对我做过的一切,一次高潮不够爽,又变换不同的体位,甚至让他跪趴在地上,像马儿一样被我骑在身下。ACBE20A0E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任由我残忍地玩弄他的身体,直到痛得晕厥过去,倒在我脚下。
  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清瘦人儿,我这才清醒过来。他不是完颜纯,他是阿凉。
  我猛然想起,我只是把他叫来,让他换上新衣而已。
  我怎么会作出刚才那样的兽行?我心神混乱懊恼一身冷汗颓然地坐到床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凉却在这时醒来,有些慌恐地从地上爬起,不知是害怕还是痛楚,身子颤抖得厉害。他小心翼翼地哀求:“对不起,二少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我,我以后会小心伺候的。”
  我无奈的苦笑,难道他害怕我会惩罚他?难道他被强暴到晕厥,还是他的过错,是他伺候不周?辽国的奴隶都是这样吗?还是他原来的主人就是如此残暴?
  他见我迟迟不说话,更加惶恐,跪爬两步,来到我身前。看他的姿势,我已猜到他想用Kou交来讨好我。我不知是厌恶这样下贱的他,还是更厌恶我自己,我摆摆手:“走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轻轻嘘了一口气,伸手想要抓过他那套破烂衣衫穿回身上。
  “等一下,不要穿那个。”
  他的手一顿,又立刻收回,眼神暗淡,似是要这样赤裸地跪爬出去。
  我赶紧指了指桌上的衣服道:“穿那个。衣服和鞋子都是给你的。”
  他听到这句,眼睛里露出惊喜,面上自然地绽放微笑,那是之前做作妩媚的笑容根本无法比及的动人,一种难以形容的清丽,就像月夜下盛开的昙花。
  “谢谢二少爷的赏赐。”他捧着衣服,摸了又摸,一时舍不得穿上,感激道,“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赏赐。”
  “以前也有人送过你东西?”我禁不住问了一句。
  “嗯。”他小声道,“以前在黑水宫,一些侍卫和仆役要了我的身子后,多少也送我一些东西。”
  “侍卫和仆役,他们经常和你做这种事情?”
  “不,”他慌忙改口,“对不起,您是高贵的主人,我不该拿您和他们比的。您不嫌弃我卑贱,而且比他们温柔许多,还赏赐给我如此贵重的礼物。”
  我惊住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阿凉从小到大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呢?感激地接受一套廉价的衣物,作为被强暴的最好的补偿?身上淌着血,痛得颤抖,脸上却仍然带着微笑?
  “你以前的主人要过你吗?赏给你什么东西?”
  他的笑容忽然凝固了,头静静地低了下来,抿了抿嘴唇道:“他嫌我肮脏,从未让我正式侍寝,而且他说我不配,包括他赏给别人的东西我都不能碰的。”
  他说这句话时,我分明看到他眼里闪着莹莹的泪光,我的心一揪,情便不知不觉地种下。可惜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发觉。
  
  
  七 阿凉
  我拽过旧衣,捧着二少爷赏赐的衣物,跪爬出去,在屋外将房门关好。
  蹒跚地走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我将自己的身体里里外外清理一遍,撕碎旧衣包扎了一下依然绽开的伤口,这才换上新的衣物。虽然前胸后背还有下体都很痛,不过我心情很好。这套衣衫看上去竟然是崭新的没有穿过的,布料柔软散发着清新的气味;还有那双鞋子也是新的一尘不染,穿在脚上一定非常舒适。
  我又在脚上缠了一些布条遮住磨出的血泡,确保鞋子不会被绽出的血弄脏,才敢将脚放入新鞋。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穿鞋子,我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感激。我甚至害怕这是一场美梦,到了天明,衣服和鞋子都会被要回去,毕竟对于我这样一个卑微的奴隶来说,今晚的赏赐太奢华了。
  没有想到二少爷也有温和的一面,尽管他曾经在质问我是否认识完颜纯时那样凶狠。完颜纯到底是谁?他是否与二少爷有仇?依稀记得二少爷说我的容貌和武功路数与完颜纯相像,但我真的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啊。也许只是巧合,只是有一点相似,只是二少爷的错觉吧。至少二少爷已经相信我了,他要了我的身子还赏了我衣物。
  我这样胡思乱想着,在墙角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蜷缩好身体,伤痛、疲劳再加上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有吃过东西,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半睡半醒之间,我听见房门吱呀一响,好像是二少爷走了出来,嘴里喊着我的名字:“阿凉。”
  我提了一口真气,强撑着睁开双眼,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他面前,跪好,毕恭毕敬道:“二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进来。”他脸色不悦。
  我瞥了一眼,四处黑漆漆的,还有些时辰才会天明。二少爷叫我进房去做什么呢?对了,我刚才还没有整理房间内欢爱过的一片狼藉,也没有服侍他更衣就寝。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真是太大意了。一定是惹他不高兴了,他会怎样责罚我这样不懂规矩的奴隶呢?
  走进房间,我发现一切都已恢复原状,似乎是二少爷自己整理过了。我身子因为恐惧一阵颤抖,吓得跪在地上,哀求道:“二少爷,请您原谅我,下次我一定会记得整理好房间,服侍您就寝的。请您责罚。”
  他看着我的眼神高深莫测,嘴角似笑非笑,坐在床边招手道:“过来。”他说完就脱去外衣拉过一床被子,躺下。
  我跪爬到床边,犹豫着该做些什么。衣服他已经自己脱掉了,被子他也盖好了,那要我来做什么呢?
  “上床。快点!”他瞪着我。
  这下,我明白了,原来他仍然是要我用身体服侍。二少爷精力真是旺盛啊,我苦笑,刚才那个澡算是白洗了,也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否能支持得住再一轮猛烈的使用。我强打着精神,脱去衣服和鞋子。我当然舍不得这套新衣物,脱下后整齐的叠好,放在一旁地上,最好过一会儿完了事,我还有力气再捧着它们出去。
  床铺很宽敞,睡两个人也不觉拥挤。他往里挪了挪,撩开被子。
  月白色的丝织内衣包裹着他健硕的身体,我注意到他的分身并没有什么动静。
  我全身赤裸地爬上床,跪在他身旁,询问道:“二少爷,我可以先为您Kou交吗?”我想我可以用嘴服侍到他满意,如果再用下面做,我明日走路都会成问题。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沉默。
  就当他是默许了,我急忙低下头,伏下身子,想用手解开他的裤子。我的手刚触到他的衣服,却忽然被他大力地推开。他好像很愤怒很生气,没等我有任何反应,再一挥手就将我推下床去。
  我没有任何防备,再加上体力不支,狠狠地摔在地上,头磕在床边,一阵眩晕。
  “你怎么这样下贱!”
  我模模糊糊地听见他这样骂着。我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不过肯定更加惹恼他了。我勉强撑起身体,想爬到他脚边哀求,让他再给我一次机会,但是力不从心,挣扎了几下又倒在地上。
  却听他叹了口气,又回到床上,躺好盖上被子:“你自己好好想想该做些什么!”
  在黑水宫的时候,侍卫和仆役们都说我床上功夫好,其实,我从没有在床上与人做过一次爱。他们上我的时候不是在院子里、野地里,就是在房间的地板上,我是个奴隶,根本不配上到床上的,会玷污那些昂贵的家具和布料。
  所以今天我按照二少爷的吩咐上到床上,有点手足无措。他想让我做什么?难道我刚才的动作因为伤痛而僵硬少了往日的妩媚吗?难道他不满意我只是用Kou交吗?还是我刚才不应该询问,应该听他吩咐就好。
  我暗自懊恼,精神却怎么也无法集中起来,头痛、伤痛、饥饿竟然又让我昏了过去。86D2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再睁眼的时候,我仍然在二少爷的床边地板上,赤裸的身上多了一块毯子。隔着窗纸可以看见天已经蒙蒙亮,而二少爷还没有醒过来。
  也许我的昏迷扫了他的兴,也许他想等我清醒过来再惩罚我。可是我身上的毯子是谁盖上的呢?记得这毯子好像是放在床边的,会不会是他睡觉翻身掉在地上被我睡梦中下意识拽过来裹在身上的?我越想越后怕,迅速穿好衣服,又把毯子叠好,放回原处。
  此时我身上的伤痛已经麻木,饥饿的感觉窜上心头,久未进食的胃火烧火燎。我不知道在宋国,奴隶多久才能吃一顿饭,还是随主人的喜好。反正在黑水宫,奴隶一天只给一块巴掌大的粗饼,通常是吃不饱的,如果有固定主人就能混到一些残羹剩饭充饥。看现在的情形,二少爷多半不会给我吃的了。我想或许我应该趁他还未醒过来时自己到院子里找些吃的。哪怕只是先啃点草根树皮,过会儿挨打受罚也好过些。
  这样想着,我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走到院子里。忽然听见两声猪的哼哼,就在院东墙外边。有猪圈,就有泔水槽,就会有残羹剩饭倒在那里吧?我高兴地跑过去,扒着院墙一看,果然是一个大猪圈,里面养着七八头肥肥壮壮的猪仔,都还躲在草棚子里睡觉。圈里有一个石槽,里面盛着一些豆饼渣滓和泔水混合在一起的东西,散发着馊味。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跳过院墙,双手并用抓了两把石槽里的东西,塞进嘴里,虽然又难闻又难吃,不过应该比草根树皮有营养。当我正想再抓一把时,却看见有个伙计拎了一个水桶正向猪圈走来。他显然也看见猪圈里有异样,叫道:“什么人!干什么呢?”
  糟了,被发现了。在黑水宫,就算是偷泔水吃,被发现了也会挨一顿鞭子的。我急忙一跃而起翻过院墙,又回到原来的院子,心中祈祷那个伙计没有看清我的样子,不会向二少爷告状。并且我又仔细用井水漱口洗脸洗手,确保身上再没有留下什么异味。
  当我收拾妥当,小心翼翼推开房门时,二少爷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自己穿衣。
  我赶紧跪倒在门边,请示道:“二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他并不理会我的请示,反而问我:“你什么时候醒的?刚才干什么去了?”
  “我起来有一会儿,刚才在院子里洗漱。”我不敢说去偷食,昨晚惹怒他再加上这一桩,天晓得他会怎样惩罚我,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被打死。
  “你说谎。我听见你刚才翻过院墙,又翻了回来。”
  我的心一凉,二少爷内力修为好高,我动作那样轻还是被他听见了。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越早承认错误越有可能获得主人的原谅,所以我一咬牙,说出实情:“对不起,二少爷,刚才我确实翻过院子。我实在太饿了,忍不住去墙那边猪圈偷了一些吃的,不过我只吃了两口,就被人发现了,立刻翻了回来。”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你说,你饿得去偷猪食?”
  我惭愧地低下头,哀求道:“二少爷,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过我吧……我只吃了一点点……求求您,饶过我吧。”
  “你多久没有吃东西了?”
  听他问话的语气,好像有缓和的余地,于是我战战兢兢回答:“从昨天早上开始,您们一直在比武,原来的主人自然顾不上给我吃的,后来跟了您,您也不曾赏赐我食物。其实我平时吃得很少的,一天最多一顿就可以。也许昨天太累了,今天早上实在饿得忍不住了……求求您……饶过我吧……”
  他听完我的解释,似乎并未发怒,摇头叹息道:“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啊!你怎么能去偷猪食?还有,叫你上床,只意味着Zuo爱吗?你还把自己当人吗?”
  我一愣,完全听不懂二少爷在说些什么,却习惯性地顺着他的话回答:“二少爷当阿凉是什么,阿凉就是什么,只要您高兴。”
  “那好!”他提高声调,郑重宣布,“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做人,你不会你不懂的地方我会教你。”
  
  
  八 复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看来阿凉从小养成的不把自己当人的习惯早已根深蒂固,光靠说教的三言两语是很难改掉的。
  比如让他平起平坐拿着碗筷与我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这样简单的事情,我至少反复强调了十几遍,最后威胁他如果不按我的话做就永远不给他饭吃,他才战战兢兢地照做。结果只是吃完他眼前一小碗米饭就再也不动筷子。我问他,他就说吃饱了,然后起身又垂首肃立在我身旁。
  接着就是教他晚上睡在床上,盖着被子。
  开始我命令他不用脱衣服就躺在我身旁,他觉得手足无措,睁着眼睛全身僵硬紧绷地躺着,像是随时等待着被我宠幸。这样怎么能休息好?于是我聪明地给他又要了一间房,让他回自己的房间睡。第二天一早,我过去一看,被子他倒是盖了,却是蜷缩在床下的地上睡了一宿。
  最后关于睡觉吃饭这些问题我彻底妥协了,他爱怎么吃就怎么吃,爱怎么睡就怎么睡,逼他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吃不好睡不好对他身体也不好。他见我不再勉强他,反而如释重负。
  我问他:“我提的要求很难吗?为什么你就是做不到?”
  他反问我:“宋国的奴隶都像您说的那样吗?与主人平起平坐地吃饭,不侍寝的时候也与主人睡一张床?”
  “这……”我想了一下,只能说,“宋国没有奴隶,身份最低的应该是家奴吧,也算是仆役的一种,家养的管吃住而已。”
  “他们可以那样放肆,不尊敬主人?”他惊讶地问。
  “也不是了,受宠爱的或许可以。我在家里的仆人侍从都是这样的,平时与我嬉笑打闹,像兄弟姐妹似的。”
  “可他们必竟仍然是仆人吧,做错了事情,要受到惩罚,您也可以把他们卖掉或者转送他人?”
  我沉默,然后点头。我这才意识到其实宋国的家奴,与辽国的奴隶在地位上还真的没什么区别,都无权决定自己的命运。只是辽国人给自己的奴隶身上烙下记号,宋国人攥着奴仆们的卖身契而已。
  阿凉的眼神暗淡下来:“所以,您现在对我好,是因为您心情好,我也尽量努力做到令您满意。如果一时之间改不过来,我会慢慢适应。不过也许何时您厌烦了这种游戏,请一定告诉我,我怕我又做错触怒您。”
  我怎么说才好呢?“你当我现在是在跟你玩游戏?或者说我是在宠爱你,我的奴隶?”
  “是啊。”阿凉答得很干脆,“我原来的主人高兴的时候,会抱着我喂我好吃的东西。”
  “然后呢?”
  阿凉抿了抿嘴唇,小声道:“我那时还小不太懂事,又是很饿加之从来没吃过那样美味的东西便央求着主人再给一口。结果被他摔在地上狠狠鞭打了一顿。”
  我无言以对,沉默了半晌才叹了口气说:“你放心,我不会再打你了。”
  “真的吗?”阿凉的眼睛一亮,闪动着欣喜的光芒,“我做错事情您也不会鞭打我?”
  “你做错了,我会告诉你对的该怎样做。你吃过太多苦,我怎忍心再让你受伤痛。”我这样说着,也这样下定决心。
  “二少爷您真是个好人。”阿凉甜甜的笑着。
  我以为我会实现我的承诺不再打他,我以为我会像现在一样不计较他与完颜纯的关系对他好,我以为我可以相信他是无辜可怜的人。然而我还是没有做到,因为完颜纯真的出现了。
  我可不想急着回家挨父亲的骂,于是我带着阿凉绕道从开封南下,让他也见识见识我们宋国的繁华都城。谁知我们在街边饭馆里吃饭的时候,碰到了辽国使团的仪仗队。
  辽国的官员骑着高头大马神情倨傲飞扬跋扈,就连那些侍卫也一个个满脸凶相,挥舞着刀剑皮鞭斥退左右挡路的人群,惹得附近百姓慌忙闪避。
  队伍中还有一些没带武器的仆从。我不经意间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完颜纯,竟然是他!他为何混迹在辽国使团中?难道他原本就是辽人?那凭他的武功怎会仅仅屈居仆从的地位?现在他低眉敛目小心翼翼,与那一晚不可一世杀人不眨眼的霸道简直判若两人。
  但那容貌年纪绝对不会错的,他化成灰我也认得出。
  辽国使团直奔驿馆而去,我不动声色带着阿凉在驿馆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我不知道阿凉是否也看见了完颜纯,他们二人之间是否真的有关,恐怕我很快就能彻底弄清楚。
  我的武功目前还不如完颜纯,但是既然遇到了他,我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不耻于暗杀,即使他对我做下禽兽之行。我早已决定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与他决斗,我要让他败在我的剑下,我要用武力征服他的身心。26ED9CDF4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所以我现在只想搞清楚完颜纯的身份来历,以便将来我准备好了复仇时能够找到他。
  在开封,住着一位曾经指点过我武功的长辈,别的人我都可以不看,这位长辈是绝对不能不去拜访的,。我把阿凉安顿在客栈,打算晚上先去拜访那位前辈请教武学,等夜深人静时再去驿馆一探究竟。
  在长辈那里我受到热情款待,他直夸我是武学天才,还说什么要有女儿一定嫁给我之类的话。他借着酒劲滔滔不绝地讲着,我好不容易才逮到时机告辞。说实话,我是放心不下阿凉一人留在客栈里。
  从长辈那里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街道之上早没有了白天的繁华,偶有行人,也是匆匆赶路回家。我故意绕道从驿馆那条路走,想顺便探查一下情况。谁知我竟然在街角的墙边看见了阿凉,他身旁还坐着一个人,不是完颜纯又是谁?
  我心中一惊,不敢再靠近,因为凭完颜纯的武功,我再靠近定然会被他发现。但是远远观望,我又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我头脑一片混乱, 冒出无数念头,却无法立刻得到证实。我下意识地在袖中攥紧拳头,指甲抠进肉里也不自知。
  又过了一会儿,阿凉站起来向着一街之隔的客栈方向走去,神情依依不舍,频频回头。
  我冷笑,施展轻功走另一条路抢在他之前回到客栈。
  阿凉推门进屋,发现我已经回来,略微有些诧异。
  我强压怒火,尽量平静地问他:“刚才我回来时看见你在街角与人聊天,是你熟人吗?”我说这句话时,全身戒备,生怕阿凉有什么异常举动。毕竟阿凉内功不弱,他若真的身份不简单,被我戳穿,会否出手伤人呢?
  他静静地站在我面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可能就是您说的完颜纯,因为我们真的长得很像。”
  “是吗?”我倒要看看阿凉怎么说,能把这个谎编圆,“仔细说来听听,你好好地在客栈里又是怎么遇到他的?”
  阿凉的眼神很无辜,小声解释道:“我在房间里等了很久也不见您回来,就去街上看看。街那边好像是驿馆,刚住进辽国的使团。有人吹奏我们家乡的音乐,我觉得很亲切就不自觉地走近些听。忽然角门开了,有人挥舞着棍棒追打一个人出来,被打的那人看逃不掉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打人的便也心软了,随便揍了几下就回去了。被打的人一时没有力气站起来,就坐在墙边喘息。我这才惊奇地发现那个人很面熟,容貌竟然与我如此相似,只是年纪比我大很多。这时他看见了我,也很吃惊,招手叫我过去。”
  我冷哼了一下,没有打断他。
  阿凉没有发现我神色不善,继续说道:“我们互相询问了名字,聊了几句。他说他叫阿纯,是跟着辽国使团来的奴隶。刚才因为惹恼了主人才被罚,可他受不住跑了出来。还好打他的那个侍卫心软,饶过了他。他得知我原来是黑水宫的奴隶时,很激动,他说十几年前他与一个女奴隶相好,后来那个女奴隶被卖到黑水宫了。看我的年纪和容貌,或许是他的儿子。我不太知道自己的身世,据说是黑水宫的女奴隶捡来的,便是她自己生的小孩也说不定,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病死了。我一直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如果阿纯真的是我的父亲,这世上我就多了一个亲人。”
  “他承认他是完颜纯?”我森森地问。
  “我也问他是否叫完颜纯,是不是认识您,是不是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可他说他被打伤过头部,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太清了,最近才慢慢想起一些,好像原来的主人是姓完颜的。他说或许是他脑子不好使了,被原来的主人厌恶才又转卖给了现在的主人。”
  “听你这么说,他手臂上也有奴隶的标记了?”我用嘲讽的语气问了一句。
  阿凉却认真地回答:“他的奴隶标记在后背上,我帮他检查棍棒打的淤伤时看见了,与我这个差不多。不同的主人烙印的形状是不同的,但字的内容都是一样的。他说明天他的主人进宫面圣,他们这些身份低下的人不能跟去的,都留在驿馆里,若是有机会他会来客栈这边看我的。我说我现在的主人对我很好,如果我央求,或许可以被允许过去看他的。”他说到这里抬起头,眼里写满期望地问我,“二少爷,可不可以,明天让我去驿馆看他?对了,他到底做过什么错事,您能否原谅他?”
  “哈哈哈哈……”我冷冷地笑着,“你的谎编得挺好啊,说得也很感人……可惜,可惜!”我忽然出手扣住阿凉的脉门,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施展分筋错骨手锁住了他的筋脉,厉声质问,“别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老实交待,你早就认识完颜纯吧?你们到底在图谋什么?”
  “呜……二少爷,我说的都是实话啊!”阿凉痛得倒在地上呻吟,神情由刚才的欣喜企盼变成不解和惊恐,“我没有骗您,我是刚才认识他的啊!”
  又想故技重施骗取我的同情?当我是傻子啊!我不会再上当了。此时此刻我怒火丛生,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尤其是欺骗我的感情。我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劈成两半,疯狂地打在阿凉身上,一边打一边质问。
  阿凉只是蜷缩在地上,用手护住头脸,哀求道:“二少爷,我真的没有说谎。”
  椅子被我打成几段,他反反复复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又上了拳脚,照着他胸腹软肋踢打。他内力被我锁住,无力招架,没过多久就大口大口地吐血,似是快要昏迷。我怎能让他这么快就昏过去,他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于是我点了他几处||||穴道,让他保持清醒。
  他虚弱地哀求着,夹杂着痛苦的呻吟:“二少爷,阿纯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咳咳……都请您原谅他吧……或者惩罚我也可以……只要您消了气……”
  “他对我做过什么?”我盛怒之下声音尖锐而诡异,“好,我告诉你!”
  我大力撕开阿凉的衣服,扒下他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就让他用最屈辱的姿势跪在地上。然后我一挺身,将我的欲望刺入,狠狠地强暴,毫不怜惜,冰冷而残酷。
  “这就是他对我做过的事情!”我疯狂地在他体内冲撞着,变换着体位,一次次高潮。
  阿凉在我身下痛苦压抑地呻吟着:“……怎么会?阿纯也是奴隶啊,不可能的……”
  仅仅是强暴仍然不能缓解我的怒气,阿凉,到现在你还嘴硬不肯承认?好,我就看看你能挺多久!我抽出分身,捡起一条折断的椅子腿,不由分说地捅进阿凉淌着血的下体,搅动、抽出连带一片血肉,然后再捅进去。
  “说实话!否则我不会停下来的,就用这根木棒把你操死!”
  阿凉的手臂早已无力支撑身体,用肩膀勉强拄在地上,腿却仍然维持着跪姿,大大敞开着。虽然被制住||||穴道无法昏迷,但他伤痛过度神智已经很不清楚,只是凭本能断断续续地哀求着:“……求求您,二少爷,饶过我吧……我不想死……”
  
  
  九 阿凉
  听人说,如果从来都不曾希望,就永远不会失望。没有失望,自然也不会伤心。
  我错就错在总是学不会这点。
  我曾经希望能够永远陪在主人身边,结果被当成赌注输给了别人。
  新主人当着我的面许诺“你放心,我不会再打你了”,我曾经多么感动,多么希望这是真的。不过我那时就已想到,这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只是他一时高兴,随便说说而已。我开心那一刻就该知足了。
  所以,现在,我不伤心。我只是很痛,身上很痛。
  我不知道这次能否活下来,如果死不了,伤会慢慢好起来。然后我想我会学乖的。就像我曾经央求主人给我吃的,被鞭打之后,我再也不敢求他给我什么;就像我花了很大力气才借来带在胸前的指环,被主人拽下丢在池塘里并且骂我不配之后,我再也不敢碰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不会再希望什么。
  我没有力气睁开眼睛,我搞不清楚自己是醒着还是已经昏迷,内脏血气翻滚,肋骨可能断掉了一两根,我下意识地蜷缩起仍在颤抖的身体,一阵阵地咳着,当哀求的声音虚弱得连自己都听不到时,我放弃了。
  二少爷何时停手的,我没有印象,只记得他把那根木棍从我身体里拔出来,再没有插进去。我想那里一定流了很多血,我也吐出许多,四周的血腥味很重,刺鼻。一个人身上能装多少血呢?流干了人会不会就死了?
  死了,也好吧。虽然没机会在临死前见到我最爱的人,他其实从来都是那样遥不可及高高在上。不看也罢,或许来世为人我会忘了他,从新开始。只是,我心有不甘。远的不说,我才遇到也许就是我父亲的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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