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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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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解地看着州协。自己明明不是宫泽,却因为前世今生已经搞混在一起,而不知不觉脱口而出。州协明知道还不能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茂吕木,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嘴。
“那我的感情怎么办?我也不想做这么难看的事,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想待在他身边……”
“那是你单方面的想法吧?我弟弟可不这么认为。”
这个男人冷静的态度让州协火大。他起身揪住男人的衣襟挥出一拳,男人被他打得从椅子跌落到地上,州协毫不客气地再把水杯往他头上泼去。空杯子跌在男人的脚边。
“还给我!把英一还给我!他是我的,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我们一开始是那么顺利,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宫泽的记忆在州协脑中复苏。不管自己如何想要,她就是不肯看自己一眼,到最后还背叛了自己。
“凭什么一切都要属于你?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他一个人啊!”
现在在说话的人是谁?是我还是宫泽?
宫泽应该已经不在了,那说话的人是我罗?
“把他还给我……”
男人全身湿瘩瘩地凝视着州协。
“这位客人……”
听到店员的声音才清醒过来的州协,头也不回地奔出门外,他脑中一片混乱,我到底是谁?我是宫泽?还是州协义国?
他无意识地又回到英一的家门前。二楼的房间亮着灯,不时看见人影在里面晃动。是英一拜托哥哥来谈判的吗?他这么想离开我的身边吗?他明明抗拒见我,却又用那种眼神望着我。
州协离开那个地方,为了回自己的住处向车站走去:对!我不正常,我是不正常,被前世牵着鼻子走也就算了,还爱上男人。他坐进最后一班没有几个人搭的电车,听着车轮和转弯时震动的吵杂声。他表情木然地望向窗外。他已经搞不清楚那曾经重复说着喜欢、喜欢、喜欢,究竟有什么意义了。
谈得不是很圆满,或许还惹他生气了,明天打算请假再去找他谈一次。哥哥虽然这么对英一说,但是不能为了自己的事耽误哥哥的工作,英一用决定自己去面对的理由拒绝了哥哥的好意。
哥哥带着满脸担心的神情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他不知道哥哥是怎么跟州协谈的,但是看到他回来时脸上多了一块出门前没有的瘀青时,英一不敢问那伤痕是怎么来的。
一夜无眠后的英一,战战兢兢地从窗户向外偷窥,令人惊讶的是居然没有看到州协的影子,英一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但是想必是哥哥昨天一席话改变了什么吧?他乐天地想着。
他醒来的时候父亲和哥哥都已经去上班,母亲也在十一点左右出去打工。下午两点左右吃过饭,英一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的夏日暖风吹动着吊钟型的风铃,不时发出叮当的响声。英一全身泛着微汗,再翻了一次身,听到好像有人上楼来的声音,以为是母亲回来的英一丝毫不以为意。
感觉到好像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英一睁开眼睛一看差点停止呼吸。
“好久不见了……”
州协腼腆地笑说道。
英一连你是怎么进来这几个字都问不出来,只有自己吞口水的声音大得出奇。
“你们家的门没关,实在太不小心了。”
看着州协慢慢走近,英一从床上一跃而起,全身发抖地靠在墙壁上。
“昨天你哥哥来找过我,叫我不要再来打扰你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州协耸耸肩。
“我不是没有考虑过撤退,但是我不能没有你。”
州协站定在英一床前。
“所以我准备威胁你。如果你不跟我走的话我就对你家人不利。”
“你在说什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或许会杀人也不一定。”
州协毫不在乎地用杀人这个字眼。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做不出来,我可是认真的。”
“你在威胁我?”
州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要威胁你吗?要不这么做你根本不曾跟我走。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只要你不在我身边做什么都一样。”
州协的眼里没有笑意,他把英一拖下床,不容许他说一个不字。在下到楼梯间的时候,州协想起什么似的低语。
“……对了,你要记得留书。要是让他们发现你不见,去报警就麻烦了。”
州协强迫英一握笔留言,一时之间不知该写什么的英一只好照州协所说的内容书写。
要是出了这个家门自己该何去何从?像抗拒州协似地英一紧抓着大门不放。
“不要、不要!我不跟你走。”
州协用力想把他扯下来,而英一更拼命地抓住门把。
“你要我去杀人吗?”
他在英一耳边低语。瞬间,英一觉得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自己抓着门把的指甲被划破了。松了手的英一连锁门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州协给塞进车里。
等到车子发动后,州协僵硬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下来。
“应该早点这样做才对,早把你抓来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州协喃喃自语着。英一把受伤的指甲含进嘴里,偷偷地拭泪不让州协看到。
英一不敢想象自己的未来将会如何。
才一进到州协的房间英一就被抱住了。抵抗也被州协一句“我不知道会对你家人做什么”而派不上用场。
他剥掉英一身上所有的衣服,强拉他到床上,完全无视他的抵抗。在州协粗暴的爱抚下,英一困惑于自己仍然开始发热的身体反应,却也为了即将来临的噩梦而泪流满面。
“英一、英一……”
英一捂上耳朵不去听那在自己耳边低语的声音:“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要,我真的什么都不要。”
不知道是谁说出来的话,为什么在梦中那个男人的口头禅,会从州协口中一字不漏地说出来呢?
州协进入的感觉让英一一开始猛烈地挣扎,在他一进一出之间声音几乎叫到沙哑,英一把脸压在枕头上失声痛哭,哭到累了而坠入梦乡。
她没有再被送进监牢,流产之后的小文需要细心的照顾,为了调养她的身体宫泽每天都差人用最上等的材料烹调食物给她吃。小文看最近的监视有点放松,于是趁侍女不注意的时候逃走,不过才出门没几步就被捉了回去了。宫泽虽然不在,但是经由下人的口中知道这件事之后,当夜就在小文的脚上铐上脚镣,还用最坚固的南京锁锁起来。
“我不是犯人。”
宫泽无视她的抗议。再这样每天跟他发生关系下去,难保有一天不会再有小孩。不想再承受那种折磨的小文绞尽脑汁想办法逃走。无奈脚镣的钥匙只有宫泽才有,而且还藏在非常隐密的地方。
如果骗他说喜欢、想嫁给他的话,或许宫泽就会解开她的脚镣,然后再趁他放松戒心时找机会逃走。想到这里,小文不禁怨自己怎么不早点想到这个办法。
这一夜,宫泽迟迟没有来到小文的房间。其实他也有好几天没有来过,还以为今天不会来的宫泽在半夜现身了。
宫泽正坐在为了打发时间而缝衣服的小文面前。
“我有话要跟你说。”
宫泽脸上透露着微微的喜悦,看来今天心情不错,是实行自己计划的好时机。
“茂吕木死了。”
宫泽高兴地说。小文一时之间不明白宫泽在说什么,不解地歪着头。
“茂吕木已经死了,你已没有地方可以回去。”
小文发出一声尖叫。宫泽抱住尖叫的小文。
“他一个月前因感冒而住院,在病情越来越严重之下终于在三天前死了,听说是肺炎。”
在三天前就已经死了?小文更是激动。
“今天做完法事,他的遗体已经送回故乡去了。”
“你骗我、你骗我……”
“这种事可以拿来骗人吗?茂吕木已经不在,你就是我的了。”
小文猛咬了抱住他的宫泽肩膀,在激痛之下宫泽反射性的把她摔了出去,她正在缝的衣服也连带的被撕裂,针把小文的手指刮出一道长长的伤痕。倒在已经看不出原样的布料上,小文难掩悲伤的痛哭失声。
一直到天亮,房间里的哭声仍然没有停止。
英一在梦中突然醒来,那悲伤的感觉让他的心仿佛被揪成一团般疼痛。外面传来碰碰的敲门声,这或许是使他醒来的原因吧!他听到州协在耳边咋了一声舌。
“英一,你在里面吗?”
是父亲的声音,英一想要飞奔出去却被州协一把抱住,英一甩掉了他的手跑到门边大叫。
“爸!爸!”
当他正想拉开门上的链锁时被州协抓住了。
“救命啊!爸。”
“英一,你在里面吗?”
敲门声越来越大,英一想出去却出不去。州协慢慢地覆盖在贴在门上的英一身上。
“你想赤裸裸地出去吗?”
“你放我回去吧!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道歉……所以求求你放我回去吧!求求你。”
英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求能够离开这个地方。被门和州协夹在中间的英一压低了声音喘息:“就是有回去的地方你才不死心啊!”
丢下这句话,站在英一背后的州协慢慢分开他的双腿。从背部被制止的双手一点也派不上用场,英一感觉自己的双脚被撑开,那即将被贯穿的预感让他脸色苍白。
“州协,不要……”
那还残留着湿润的地方被进入的感觉让英一屏住呼吸:“英一,你不是喜欢从后面进去吗?感觉很舒服吧?”
英一知道州协是故意说给在外面的父亲听,在他用大冲刺之下,英一只有掩住自己的嘴以防止声音外漏。
“你的那里跟女人一样想要我的侵入而间歇收缩着。你放心好了,连你前面的分身我也会好好的照顾到。”
他听到州协在自己肩头轻笑。
“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它已经膨胀起来,被进入的感觉很爽吧?”
州协故意挑淫秽的字眼说给门外的父亲听。
“爸不是……”
“什么不是?要不要我现在开门让你爸爸看看你这个淫荡的样子?”
看到州协作势要伸手去解开门链,英一慌忙抓住他的手,他没有勇气让父亲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我要动了,你给我好好叫。”
英一就这样贴在门上被州协抓住腰身侵犯,那激烈的抽动引得门阵阵抖动。英一赤裸的分身因为前后的摆动而在门上摩擦,恶劣的州协故意拿开握住英一嘴的手,然后从下往上更激烈的冲刺。
“啊……”
英一的叫声已经近乎惨叫。
“很舒服吧?”
州协缓缓摆动腰身,英一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
“啊……啊……不要……!”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不要的样子啊?少在我面前装圣女了。”
“咦—啊……啊!”
州协突然抓住英一的前身,那冲击使得他下一秒钟就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喷在门上形成一道痕迹。
“这么快就出来啦?还把门都弄脏了。”
“啊……!”
体内的州协一点也没有萎缩的迹象,他持续着规律的抽动。英一止不住自己的声音,也停不住泪水。慢慢地,他听到外面脚步远去的声音,那原本要来救他的脚步就这么弃他而去。
“爸……爸……”
在一阵猛烈的冲刺后,州协终于抽了出来,一股暖意从英一的大腿下流下。州协抱起像尸体一样动也不动的英一丢上床,在几乎令人窒息的热吻中,英一觉得自己大概会这样死去吧!
哭到睡着的小文终于醒了,痛哭让她发泄出心里的悲伤。昨晚,宫泽想尽一切办法安慰哭泣不止的小文,知道做什么都无法制止她的歇斯底里后,宫泽也只有搔搔头走出房间。小文呆坐在房间里,然后好像想起什么似地面向镜子开始化妆,等待夜晚的到来。
宫泽在黄昏时刻出现在小文房间,他小心翼翼地问她有没有好一点,而她只是低着头什么都不说。在意着小文情况的宫泽在灯下看书,她轻轻移到他的身边。
“有一件事想求你。”
宫泽慌忙盖上书本。
“我好寂寞,寂寞得不得了,从此之后我就是孤独一个人了。”
“别担心,还有我在啊!”
对于宫泽伸过来的手虽然感到汗毛直竖,但是小文没有拒绝。
“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谁都一样啊!”
“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小文的要求让宫泽霎时瞪大了眼睛,但随后就浮现了开心的笑容。
“别放我一个人……”
在男人强而有力的拥抱下,小文闭上了眼睛,她主动脱掉了衣服,宫泽像作梦一样凝视着她。
“我的脚好痛……”
她撒娇的一句话立刻让宫泽为她解开了脚镣。小文闭上眼睛承受宫泽像饿虎扑到自己身上来的重量。
“小文……小文……”
宫泽梦呓般不住呼唤着她的名字。
“我喜欢你,只要有你我就满足了。”
男人不间断地重复这些甜言蜜语。
“好像做梦一样。”
宫泽把头埋在小文的胸前喃喃自语。
“我一定会让你幸福,你只要坐在我身边微笑就行了,什么都不必担心。”
小文一直等待男人在她怀中睡着。等听到规则的呼吸声,小文偷偷起身。外面的月光透过纸门射进来,映照着男人安详的睡颜。小文伸于拿起刚才解开的腰带在男人的颈子上绕了两圈。
这个杀了自己心爱男人的可恨男人,就算不是他直接下手,在小文心中也跟凶手无异。她深呼吸了一下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宫泽立刻醒了,他激烈地挣扎着,眼睛几乎要飞出眼眶般瞪着小文。由于男人的挣扎让小文有点松了力气,但是看到男人像一块破布一样不动的时候,她再度用力绞勒,男人的喉头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后,就脱力地滚倒在棉被上。小文松开手望着眼前这个动也不动的男人,这么一来这个害死自己爱人的人从此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小文摇摇晃晃地起身穿好衣服,终于可以逃出去了。她打开门从走廊慢慢向门口走去。她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到哪里都好。
她听到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她慌忙躲进附近一个房间里。那是一个没有人,很像是置物室的房间。脚步从房间门口走过后远去,打开门准备出去的小文不经意地回头一看,吃惊地倒抽一口气。
一件纯白的崭新和服浮现在月光之中,那衣摆绣着无数只飞舞中的蝴蝶。她揉揉眼睛,像被吸引似地,向那件衣服走近。那布料是上等的绢缎,而蝴蝶都是用银线绣成的;跟自己一生无缘的华服……小文恍惚地把衣服拿来套在自己身上,合身到分毫不差,一看就知道是为小文特别订做的衣服。这是为自己准备的吗?小文记得是昨天才说要嫁给他的,难道这衣服早就准备好了?她穿着那件衣服走出去,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宫泽仍旧像刚才一样倒卧在棉被上,小文俯下身轻摇着他的肩膀。
“喂……”
我有事想问你。
“喂……”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蝴蝶?就像打开个锁头坏掉的盒子一样,小文突然想起春日跟他一起在河边散步的记忆。
“少爷您怎么了?刚才好像听到这里有声音……”
走廊上传来声响,那声音迅速变成惊呼。
“我早就反对您把这个野女人带进家里。”
另一个老人颤抖着声音怒骂。
“他说如果不答应他就要自杀……他可是我的独生子啊!但与其这样死去,还不如自杀算了。”
小文最后看到的是白色的刀光和被血花溅红的白和服,还有就是像沉睡般的宫泽的脸。男人的身体已经冰冷,重叠在宫泽身上的小文流出悲伤的眼泪。
在断气之前,小文想着如果有来生的话,绝对不要再做女人,不想再承受这么痛苦的记忆,但是如果我活着而且跟这个男人一起活着的话或许会有些改变吧。
州协不停地经抚他那不整齐的柔软刘海。应该在沉睡中的他眼角却含着泪水,沿着脸颊慢慢流下来。
看着他讨厌自己到连睡梦中都会流泪,州协不觉一阵心痛。
但是,不管他怎么抗拒、挣扎,自己都不会再放他走,即使要像宫泽一样把他幽禁起来也无所谓,总比他不在身边好多了。不管那种感情叫做自私或跟前世有没有什么关系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我希望他留在身边。
硬把英一留在自己身边,一定会让他的身心承受重大压力吧!或许他会强烈憎恨这个把自己逼至绝境的男人,就像憎恨宫泽憎恨到杀了他的小文一样;州协早有觉悟,如果真有轮回的话,迟早我会被英一杀死吧!
第一次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要求,在狂喜之下相拥而眠的宫泽,万万没想到自己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想要杀掉自己的女人。刚开始还抵抗的宫泽在看到女人凄厉的表情后停止挣扎,背叛令他悲伤。与其无法得到她的爱还不如选择死在她手上,能够死在心爱女人手上的人应该不多吧?想到要是小说的话,一定是个冲击性的结局时,宫泽的挣扎就此停住。
等州协发现时,英一正用哭得红肿的眼睛仰望着他。
“太过分了……”
在梦里似乎哭不够的英一又掉下泪来,不忍心看他悲伤模样的州协伸手抚摸着他的头。
“你那么做……叫我怎么回家?”英一吸了吸鼻子,拭掉让视线模糊的泪水。
“我大学还没读完……”
“我会去打工赚学费,绝对会让你读到毕业为止。”
英一把被子拉起来遮住脸。
“州协……”
他轻声叫着。
“什么?”
“州协。”
就像孩子在牙牙学语一样,英一不停叫着州协的名。州协从棉被上抱住英一,英一虽然颤抖却没有拒绝他手。他透过棉被轻吻着英一的背脊,仿佛在说就算你只剩骨骸我还是爱着你。
“跟你在一起时我总是曾做同样的梦。”英一呢喃地说。
“梦?什么梦?”
“下次再告诉你。”
梦里刚断气的女人啪地一声变成肉眼无法看清的粉末飞散,然后只剩下一片无边的白色,就好像电影画面一样。英一轻轻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这个让自己痛的男人的下颚。如果有时间让自己好好想想的话,如果自己可以更体谅一点这个男人的心意的话,应该会过得比较幸福吧?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英一觉得有点晕眩。杀了人和被男人的父亲所杀的都不是我,是梦里的女人。
州协发现了已经醒来的自己,而英一也发现了被拥抱而不感厌恶的自己。他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因为梦中那个女人为宫泽留下了仅有的一丝情爱,而这份情爱现在正在英一的体内膨胀。梦境恐怖得让人颤抖,或许跟州协会再出现那个梦境也不一定,但是……英一从棉被下伸出手回拥州协。不管做什么梦,不管是否梦到自己变成女儿而被强暴,不管哭泣多少次,这一切都不要紧了。英一甚至不可思议地觉得自己怎么会想离开州协?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爱意。
“英一。”男人呼唤着他的名字紧拥过来。
“你喜欢我吧?”
也不知道他悲怆的决心,男人梦呓似地问道。对于这个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抛弃的男人,英一决定花点时间好好想想。
大学路上的行道树已经开始覆上一层鲜艳的红色,特别是银杏最引人注目。有田英一站在路上,仰起头呆望那遮盖住青空的黄叶。
那造型独特的叶片在强风吹刮下纷纷落地,英一不经意地伸出手,叶片就像找到归宿似地落在他的手心。
被虫侵蚀的叶端变成焦黄的茶色,用手指把叶片撑开却又跟其他没被虫蛀的叶子无甚差别。英一看了看大时钟,就快到下一堂课的时间了。他才向前走出两步就发现银杏树的另一边也有一个人跟自己一样在看着叶子。
文学系的副教授船桥至一直凝视着天空。因为他专研的作家跟自己的兴趣不同,所以英一从没跟他说过话。但是,对他那身白衬衫、蓝领带,还有灰西装等制服般的便服,倒是印象深刻。
他大约五十岁上下在学生之间被称为“怪人”,不过因为没机会接触,所以英一不知道他究竟怪在何处。
两人视线相接,可能是一种归属感吧,英一经过他身边时轻轻点了点头,准备擦身走过。
“对不起……”
他踏过满地的落叶走到英一面前。埋在落叶里的皮鞋鞋尖部已磨白,一看就知道穿了很久。船桥抿着嘴唇对英一轻轻点头。
“如果问错了请原谅我的失礼,请问你是不是有田和久的儿子?”
从陌生人口中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英一掩不住讶异。
“有田和久是我叔叔。”
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表情慎重地继续问道:“听说他已经不久人世了?”
树叶又纷纷落下。
“我跟有田和久是同学。前几天在同学会上知道他得了重病的消息,我很想去探病,但不知他住在哪家医院。”
英一缓缓低下头,被自己喜欢的人强行带走已经一年,知道自己行踪的人只有哥哥,跟父母别说见面了,连电话都没有联络。从哥哥那里知道自己一离家,户籍就被父亲从家里迁出,这件事对英一来说,至今仍是无法平复的痛。
在这种骨肉隔绝的状态下,他又怎能得知叔叔的近况呢?
“对不起,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能不能把有田家的电话告诉我?我自己去问。”
看到船桥脸上急切的神色,英一心想他一定跟叔叔很要好。
“我叔叔是个喜欢独居的人,我不知道你打电话过去能不能问到关于他的事……或许我哥哥比较清楚吧,我可以帮你问问看。”
船桥向他深深行了一礼:“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有什么消息请你一定要通知我。”
船桥从手上的公事包里拿出一本灰色的记事本,从里面撕下一张便条纸写下自己的联络电话。
同时上课铃声也响起了,船桥看英一慌张的模样,为自己拖住他又慎重道了一次歉。英一急急忙忙跑向下堂课的教室,忽然回过头去还看到他伫立在满天落叶的银杏树下
外面吹着冷风,从窗户可以看见邻家庭院里的树叶就像叹息似地敕敕抖动。在感觉不到外面寒冷的温暖房间里,英一趴在榻榻米上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在变换姿势的时候,英一觉得自己腰间的口袋里好像塞了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写着船桥电话的纸条。英一看着纸片心里模糊地想着今天打电话给哥哥了,突然纸片从自己眼前消失。
他吃惊地转头一看,州协义国就站在身后。只随便看了一眼,州协就把纸条还给原来的拥有者。他那深刻的轮廓和深绿色的瞳孔一直凝视着自己,英一已经顾不到欣赏他的俊美,因为州协的眼神里明显透露着不悦。
“船桥是谁?”
他质问似地说。
“是文学系的副教授。”
英一轻松地回答。
“你们很要好吗?”
“不……我跟他不熟。”
“不太熟的人会给你电话?”
英一知道他在嫉妒,想看看他会嫉妒到什么程度,英一继续凝视着他,结果恋人的表情越来越不悦。
“副教授找你干什么?”
“义国……”
恋人英挺的眉间皱了起来,英一伸手招招他。
“到这里来。”
恋人那不悦的表情还是没有改变。
“你又想用怀柔政策?”
英一轻笑了。
“不是,只是你离我太远好寂寞而已。”
英一爬近姿势端正的像陌生人般的恋人身边,先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再坐进他的腿间。自己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这种想从背后被保护着的感觉让英一觉得好温暖。他的手缓缓拥住英一,在恋人的要求之下两人不断重复着唇瓣上的吻。
他没有什么事可以瞒着州协,也没这个必要。
“船桥副教授是我叔叔的朋友,他问我叔叔住进哪家医院。”
男人的手指温柔地抚弄着英一的脸颊。
“你叔叔生病了?”
“可能是吧……不过我不清楚。我哥哥可能知道吧?得打个电话问问。”
英一抓住了州协拥住自己的手腕。
“怎么了?”
“他说病况好像很严重,听说已经不久人世。”
英一忆起叔叔的脸:他记得叔叔今年应该满五十岁了。在四年前祖母法事上看到的叔叔,跟比较严肃的父亲不同,外表相当潇洒。不但细心,而且健谈幽默,在年幼的英一眼里是个成熟的大人。
他真的住院了吗?病情真的那么严重?一想到不久于人世这句话,英一就感到一阵悲伤。恋人的手加重了力量。英一闭上了眼睛。恋人的手指在他的颊边移动,他伸出舌尖轻舔,感到一点咸味。他把手指含进口腔慢慢地品尝。
他企图诱惑。英一的身体渐渐发热,耐不住欲望鼓动的他主动在州协耳边低语:来做吧!
他已经不再做梦,就像谢过幕的舞台一样。一旦闭幕就不会再打开。他把拒绝Zuo爱的理由告诉了州协人不停地道歉。他哭着说那是前世的事、那是前世的你。英一不明白州协为什么要为了这么一个梦境而泪流满面地道歉。
跟州协Zuo爱就像吸毒一样,甜蜜得令人全身几乎都要融化。不管他碰到哪个地方都有感觉,自己就像女人一样索求着、呻吟着。他知道自己很不知耻,但并没有停止的打算。
英一像泼辣的娼妇一样邪恶地盯着恋人脱掉自己衣服的手。
当充斥体内的欲望得到纾解后,英一没有像以往在恋人的怀中睡去,他在心爱男人的拥抱下拿起电话。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州协从背后用力抱住了有点害怕的英一。
这通电话足以把英一打进沮丧的深渊。听到哥哥说叔叔的病不但治不好,而且只有一年不到的生命,那巨大的冲击让英一顿时说不出话来。
看看时间才晚上九点,想早点把事情告诉船桥的英一,迅速拨了电话。在电话里船桥不断地向英一道谢,多礼到超越了年龄的界线。
在打电话给哥哥和船桥的时候,英一心中虽然波涛汹涌,但言辞上始终很冷静。不过,一挂掉船桥的电话,他就无法控制地痛哭起来。
英一依偎在恋人的怀里哭个不停,即使被束手无策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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