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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的恩宠 by:涂 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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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说了,凯歌。我都明白。”这个时候我很坦然,这一层窗户纸还是我戳破会比较不那么尴尬。
“凯歌,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想你难堪。”我语气极其平静,尽量不让他紧张。他伫立在黑暗中很久,忽地跪在我面前,抱住我的腿,嗓音嘶哑地说:“良子,哥不是人,哥是畜生,你能原谅哥吗?哥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哥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我的心里绞痛着,我见到这个过去是坚强的粗野但为了保护我拿刀捅人的小地痞,现在是精明强干的有时残忍蛮横的大老板,象个求饶的小孩在我面前痛哭,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耻。凭什么要让他在我面前如此不顾尊严,又凭什么要让他自责懊悔?是谁在我灰暗的童年里带给我安全感和保护?是凯歌。是谁在我被人欺辱时拿起刀反抗?是凯歌。是谁在我最需要钱来救命的时候一掷千金?是凯歌。那我又对他做过什么吗?没有。我只把他当成挡箭牌,有麻烦时想到他;把他当成出气筒。在自己寂寞无聊的时候才会找他吃喝玩乐当发泄。我无论作为兄弟还是朋友都可以说是忘恩负义,毫无廉耻可言。
我想,今天也许是我该对凯歌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我蹲下来,一言不发地抱住凯歌。凯歌战战兢兢地用他胡茬坚硬的下巴触摸我的前胸,没多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抱起我,果断地把我压在他的身下。我不太适应这种方式,这让我感觉自己象一个女人在被蹂躏。我发现他的下身早已坚挺难耐,我一面抵抗着他汹涌澎湃的亲吻,一边给他脱掉了裤子。凯歌身材十分健硕,他很会保养,也注重锻炼,浑身的肌肉坚硬得象是一块块钢铁;他可不象骆海庭那么好惹,他是完全主动的,而且他十分有经验,当他亲吻过我身上每一寸领土后,他不容我反抗,一下子就把我翻过来。我知道他要干什么,我有些害怕;可是我已经没有拒绝的机会了,他粘湿的手指已经再往我的私|处挑逗了。我感觉自己在劫难逃,也知道这是老天对我的报应。我咬紧牙关尽量忍受着,我的手死死抓住床前的铁栏。
“良子,良子,哥真心对你好,哥是真心喜欢你的啊……”他气喘如牛,可是嘴里的话还不停下来。我被他弄得很痛,可是我强忍着,不想扫他的兴。我“嗯”了一声。他好象很满足,终于在一阵嘶咬之后,我感到他的生殖器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脑里“嗡”的一声,剧烈的疼痛让我失去了知觉。我想喊,可是那撕心裂肺的痛苦把我的声音堵在喉胧里,我只是闷声叫了一下。凯凯歌不停地抽插着,我只感到一波波炎热的浪潮把我吞没,我在浪尖飘摇着,旋转着,看似快乐无比,但这个世界只有一种感觉留给我,那就是真切的痛。
我的身体随着凯歌在摆动着,可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我看见了幻觉,那是一片一望无垠的大海,海水是黑色的,我长出一只翅膀在吃力地飞着。我的身体很重,我感到自己马上就要掉下去了,掉进深不见低的大海中,被冰冷刺骨的海水淹没。
“良子,哥不让别人欺负你……”在凯歌She精的时候,他喊出了这句话;我想,这是他很真心的话,用别人的语言来翻译一下,大概就是:我爱你。
早上外面下雨了,很凄惨的那种雨,稀稀啦啦的小雨,不知什么时候会停,天空灰暗无边,看不出是早上还是傍晚。我和凯歌都醒了,他搂着我,我什么都没有穿,靠在他同样赤裸裸身体上。我们都说不出话来,我们之间的沉默象是一张被撕扯过的网,破破烂烂,却纠纠缠缠束缚着我们,松得尴尬,紧得生疼。我转头观察着仰望天花板的凯歌,欣赏着他性感的上身,他昨天刮掉了胡子,但今天明显就又长出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茬,突然间我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了,因为我发现他的脸上竟然起了一个小小的青春痘,他都二十八岁了,在他那刀削斧刻成熟的脸上,那个小东西是那么突兀,那么有趣。
他被我的笑从失神落魄中唤回,他呆呆地不理解地看着我,用眼睛在说:你笑什么?
“凯歌,其实你不用想太多的,我已经是大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想开解他一下,打破这僵局。
凯歌笑了,但他马上就收敛起笑容,他很严肃地说:“你在报答我。不是么?”
“我靠,我报答你什么?我欠你什么?”我被人说中了心事,觉得没面子,匆忙狡辩。
“良子,你不用对我来这套;你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在耍什么鬼心眼。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问你,你身上那个东西,是纹给谁看的?”他竟然问我这个问题。
“是骆海庭。就是我从西郊造纸场背回来那个。”我不想在再他隐瞒了。
“你是玩他吗?”
“我不知道,我想我是把自己玩进去了,嘿嘿……我就是这么贱,打我小时候你就知道的。”
“值吗?”
“哼,有什么值不值的,反正现在都兴纹身,再说了,我又没花钱!”我冲他做了个鬼脸。
“良子……”
“干嘛?”
“你那里,还疼吗?”凯歌很愧疚地说。
我不愿意回答他这个问题,我告诉他:“我要到公安局去告你,说你强Jian大学生!”
凯歌脸色变了一下,好象很紧张。我见他这么不经吓,乐呵呵地说:“你看你那样,是不是被公安局抓怕了?”说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很过分,就打住了。
“良子,对不起。”
“算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哎,我觉得你技术很熟练呢?你和很多人这么玩过吧?你不用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懂。”我在他面前就是改不了贫嘴的习惯。他没回答,但我看他很慌张,也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我站起来走路的时候,我发现这很困难。我一动就会疼,我只有慢慢小心地走,凯歌没说什么,开车送我回学校,到大门口我就让他回去了。在我临下车的时候,他突然问我:“良子,你还当我是你哥吗?”
我一瘸一拐地走出几步,耸耸肩对他说:“你不是我哥谁是我哥?我好不容易找一大款哥,还要赖着他呢!”
凯歌点点头,戴上墨镜,关上车门远去。我望着他车子远去的背影,感到无已名状的困惑,我想,我是还清了一笔债呢,还是又添了一笔欠款?这时候迎面看见寝室的老三走过来,我招手喊他:“三哥!”
“你小子,夜不归寝。到那里鬼混去了?”
“还说呢,我昨天去蹦迪,扭了腰,我都走不动了!”
“唉呀,严重吗?我背你!”老三热心地说。
时间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它在不知不觉中冲走了我们的生命,也带走了我们青春中美丽的年华。在经历了喝酒喝到吐胆汁说胡话抱头痛哭,照相写留言摆尽了姿势说尽了好话的毕业之后。我在我父亲的安排下和黄文英双双进了市外贸公司工作。公司经理是我爸爸的老同学好朋友,我也提拔的很快,不久就混了一个部门经理。黄文英因为外语出色,经常和洋人谈判,也在公关部身居要职,不过她最漂亮的战役是以绝佳的气质和出众的能力击败了所有对我眉飞色舞的白领丽人们,捍卫了她对我的主权,宣告了我们未婚夫妻的身份。不过我还是常常见到秘书小姐亲切的微笑和过度热情的帮助,虽然步入社会,参加了工作。但我生活的世界并没有本质的变化,人人都在羡慕我和黄文英,同事巴结,领导爱护,一切都和在学校里没什么两样。
我现在自己租了一间公寓,黄文英隔三差五地来帮我打扫一下,她夸奖我说我从学校毕业后人利索多了,也知道保持房间整洁了,衣服也总是很干净。我偷偷地在笑,因为我大多数时间都死赖在骆海庭那里,白天他上学我上班,晚上在一起过着既甜蜜又淫乱的日子。我们都很小心,老天也很成全我们,没有出什么状况。
我也曾回学校去探望过许小果,但都没有找到他。他的同学说他在外面打工,很忙的,不过他的学习依然很不错,学期的单项奖拿了五个,外语六级都过了,我想我对他说的话还是有效的,很欣慰,也就再没找过他。我想人都是会慢慢长大的,成长过程中犯错误总是难免,最重要的是懂得迷途知返,浪子回头。而凯歌在那个夜晚之后,总是躲避着我,我打电话他也不接,而我工作了以后不再有太多时间玩,很少有机会见他。唯一让我高兴的是,我和骆海庭越来越亲密无间的关系。
当骆海庭第一次见到我纹在身上的图案时,没有惊讶也没有兴奋。他只是酷酷地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纹着好玩的。”
“呸!就会跟人家学。”
“对啊,我就爱跟人家学。”
“那我去死你也去死啊?”
“行啊。你先去死吧,我买的哈蜜瓜就可以一个人吃了。哈哈!”
“哼,那岂不便宜了你,我不要死了,我说一句话你跟我学就行。”
“那你不许骂我。”
“我才不骂你呢,你这人脸皮厚,骂你根本没效果。你跟我说……”
“说什么?”
“说……”
“什么啊?”
“我爱你。”
“……”
“说啊!”
“我爱……你”
“真的?”
“真的。”
第十九章
又到了十一国庆节的假期,我一边对着镜子在努力寻找自己脸上有没有苍老的痕迹,一边盘算着一些我必须要面对的事情。我参加工作以后,越发注意自己的外表,从指甲到头发,裤线到领带我都巨细无疑地修饰着,黄文英对我的转变很是满意,她挽着我的胳膊出入公司的大楼时脸上骄傲的神态自若的表情也在向所有女性员工宣告:我们是未婚夫妻。
随着我工作的稳定,家庭压力也在升温。黄文英的父母向我屡屡暗示他们想到北方来见一下我的父亲,磋商一下婚姻。而我父亲也在我工作的城市里给我买下了房子,并在电话里很直接地表达了他想在今年看到我结婚的意愿。我没有理由再等了,我决定要组织家庭;而且我想我是很喜欢也很希望黄文英作我的妻子的。但是这并不等于说我要和骆海庭分手,这种想法我连想都没想过,我要采取一种很中庸之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我相信凭我的聪明才智,鱼于熊掌兼得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你照完镜子没?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臭美了,我都给你记着时间了,你在镜子前面都站了半个钟头了。”骆海庭斜着眼对我说,他刚洗完澡,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混身还湿淋淋的。我白了他一眼,怪声怪气地对着镜子说:“镜子啊,镜子啊,告诉我吧,谁是世界上最性感的男人啊?”接着又变了一个腔调说:“主人,我知道,世界上最性感的男人是我们家庭庭啊……”
“你个大骚包!”他扔过来一只拖鞋,砸在我的屁股上。我张牙舞爪地冲到他身旁,一下子抱起他,把下巴贴在他的胸脯上来回地摩擦。他挣扎着,笑得都喘不上气来。我把他放在床上,很温柔地说:“庭庭啊,我要回家几天,等我回来我有奖励给你啊。”
他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看了我好久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把一只手伸到他的浴巾里,嘴唇靠在他的脸很近的地方。他想来吻我,我左右回避着,他亲不到。看着我坏坏的笑他象做贼一样很小心试探地说:“有什么了不起。其实我在很早以前就亲过了的。”
我不以为意,因为我已经吻过他无数次了。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在这里突然睡着了?”他很得意地说。
“好象是吧;可是那天我很累啊。”我的手感觉到他的浴巾里翻天覆地的变化。
“哼,你真苯。事实上是……”他眯上了眼睛,他只要一紧张就会这样。
“什么?说啊?”我感到他有什么事在隐瞒着我。
“呵呵……”他笑起来。
“说啊!”我除掉了他身上所有的妨碍,他就这样光着身子,陶醉地躺着。我并不着急,慢慢用手指在他的身上划着,他也抱住了我,给我脱衣服。几番撕扯后我们相拥在床上,耳鬓嘶磨。他轻轻在我耳边说:“阿良,我说出来你不会生气么?”
我正在认真地关照他身上某个重要的部位,没在意地说:“不会啊。”
“其实那天我在你喝的可乐里放了安眠药,你怎会不睡呢?你睡着了以后,我就亲了你……”
“啊呀你个小王八蛋,你敢迷Jian我,你死了!”我把他压在身下,刚想攻城略地,突然我望着身下的骆海庭,问他:“庭庭,我不怪你。可是有件事你要告诉我,说实话!”他吃惊地会头看了我一眼,说:“你问啊。”
他这样大度我反而不好意思了,我轻轻抚摸着他的背,用舌尖舔着他的脖子说:“我这么干的时候,你疼吗?”
他一幅看见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表情说:“疼。”
“很疼吗?”
“很疼。”
“庭庭……”
“我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庭庭,我感觉自己象个女孩子似的!”
“骆海庭同志。”
“算了,还是叫庭庭吧。什么事?”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啊。”
“我以前总是让你……很疼……我觉得对不起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啊你。”他忍不住笑了,笑得开心,他突然用力把我按倒,赤裸的身体粘着在我身上拼命地吻着,我们云雨多次,知道对方哪里容易兴奋和敏感。他三下两下搞得我难以自制,我紧紧搂住他在毫无意识中说道:“庭庭,不要离开我。”
灼热的炎浆冲出地表,喷射出满天的火雨,淅淅沥沥地撒在干涸的大地上。
我和黄文英迈入家门的时候,我爸爸正在喂金鱼。他看见了他的未来儿媳妇后眼睛高兴得都迷成了一条缝。我爸爸虽然保养的很好,但毕竟抵挡不了岁月的侵蚀,根根花发已经在鬓角缅怀着他逝去的青春。他高兴地吩咐小保姆做饭,我叫作阿姨的新妈也热情地和黄文英攀谈,我又感受到了久违的家庭的温馨;我默默观察着他们,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晚饭后我和我爸爸单独在书房里聊天。他无一例外地询问了我的工作和我单位里的领导,后来又嘱咐我结婚时要请的人和我在婚后如何做一名合格的丈夫。我们说了很久,后来我爸爸累了,他躺在长椅上呆呆地失神看向天空。
“爸爸,你怎么了?”
“哎,李良,一晃你都这么大了,都要结婚了,爸爸老了。”
我笑了,“爸爸你说什么啊,你还很年青啊,今年你还参加运动会了呢!”
我爸爸转头端详着我,和蔼地笑着,他问我:“李良啊,要是你妈妈现在还活着,看见你结婚,不知道该多高兴。”我听见妈妈二字我心头一颤,我想我妈妈在天有灵,知道我现在的所做所为,是不是又该对我报以冷冷的笑。
“李良啊,你是不是还埋怨你妈妈?其实你真的很象她,你和她一样的倔,就连你生气的样子都和你妈妈一模一样。她吃了很多苦,我们那个年代造就了很多悲剧,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我明白。”
我爸爸叹息着,忽然又说:“如过你弟弟还在我身边,现在也该上大学了吧……”
“是啊。”我回答道。我的记忆里我弟弟的印象已经模糊,他被人拐走的时候才四岁,我只记得他很乖,胖胖的,不是很爱哭闹。
“爸爸,你没想办法找一找弟弟么?”我小心地问。
“人海茫茫,到那里去找啊。”
“那我弟弟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吗?例如胎迹什么的?”我问他。我爸爸笑了,他踱步走到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红布包,展开后里面是一条项链似的东西。我走进一看,原来是一条长命锁,是我小时候戴过的,看来我姑妈把他交还了我爸爸。我爸爸拎着这黄灿灿的小玩意儿对我说:“李良,你看,这是我们家祖传的护心锁,是我的爷爷还在清朝作官的时候给我的爸爸和叔叔打的,这锁本来是一对儿的。一个给了你,一个戴在你弟弟身上。”
我接过来,见到熟悉的童年的伴侣,很亲切。我第一次注意到上面隽刻的是“良人”两个字,我问爸爸:“爸,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是说好人的意思吗?”
我爸爸摇摇头,“良人贤己,是一条古语,意思是说人要对别人宽厚体贴,对自己要有理智、想得开的意思。你的这块上面是‘良人’,所以你叫李良,你弟弟的是‘贤己’,所以他叫李贤啊。”他很耐心地讲解给我听。
“哦……”在我的记忆里,我确定我在什么地方见过雷同的东西,但一想这样的工艺品大概在什么庙会啊风景名胜区满大街都是的,我在谁身上见过也没什么好奇怪。我又对我爸爸说:“那我弟弟身上除了这点线索之外,再没有什么其它的特征吗?”
我爸努力思索着,最后他喃喃地说:“我记得李贤小时候被火烫过的,他的右手背上应该有一片伤痕,可是过了那么多年了……”
我想在我结婚以后,我爸爸对儿女的心事也就是我那从小失散的弟弟。我真的很想替他找回弟弟,因为他才是我爸爸和妈妈的亲骨肉,如果我能找回弟弟,也许就能报答一点点爸爸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安慰一丝丝我妈妈至今遗憾未消的在天之灵。
“爸爸,你放心吧,我一定替你找回弟弟,不论花多少时间,多少钱,我一定要他回到你身边。”
我爸爸满意宽慰地看着我,流露出嘉许的微笑。
黄文英真的是很厉害,她没费吹灰之力就掌握了我爸爸的喜好和兴趣所在,和他聊得真是愉快而又合拍。黄文英什么都懂,诗词歌赋正传野史,琴棋书画名山大川,把我爸爸哄得一愣愣的。她是江南才女,生长在传统的知识份子家庭,自然对那些东西手到拈来,驾轻就熟;我爸爸也是个文化人,为官多年也喜欢附庸风雅,他们俩一边喝着茶,谈的甚是投机,从我爸爸脸上幸福满足的表情来判断,我的三年苦心算是没白费。
对于我来说,颜真卿的书法黄庭坚的诗词真不如还珠格格有趣。我躺在沙发里和我年青的阿姨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燕子,还不时地哈哈地笑。我和骆海庭在一起的时候他很讨厌我看这个电视剧,而我却很来瘾,一集不看我就难受。每次我虔诚地坐在电视机前,而且电视里传来那“啊……啊……”的主题歌的时候,骆海庭会自动自觉地敬而远之,面带讥讽地发出不屑一顾的“嗻,嗻”的声音到别的房间去画画或看书,冷嘲热讽地说一些我根本注意不到的话。我才不管他怎么想我呢,我就是一俗人,我就是喜欢看小燕子,这不是我和艺术家同居就能改变的。何况骆海庭他实际上也爱看,但他放不下艺术家的面子和自尊,只有偷偷摸摸地隔着门缝瞧,我不说破,他还真以为我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他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我就是喜欢他……我怎么又想他了?
我无奈地转身四望,发现这里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我的心里空荡荡的——虽然我知到这里是我的家,我身边都是我最亲的人。一股悲凉的感觉爬上心头,我想那个家了,骆海庭的小公寓,那里才是我的家,让我感到安稳、亲切的家啊!
夜深人静,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享受空虚。我认为人类的空虚主要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欲望得不到满足时,一是欲望满足时,而那欲望,往往是性欲。我满脑袋里都是和骆海庭Zuo爱的情景,这淫乱罪恶的念头让我坐立不安,归心似箭。
突然们外传来走动的声音,我悄悄来到门口一看,见到是黄文英在倒水喝。她刚刚洗完头发,只穿了一件睡衣。
“你怎么还不睡啊?”我推开门,表情痛苦地对她说。
“你还说我,你自己也没睡啊!”她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说。
“我胃疼,睡不着。”我撒谎。
“是么?”黄文英狐疑地走进我,轻声地问。我见她中计,一把搂住她,不由分说一下子把她拉进了屋子里,塞进怀里,关上门。
“别……这样不好……真的……”她反抗着,可是我感觉她没有特别用力。
“文英,你好美。”我说的是真心话,她被我一拽,露出半片雪白的胸部。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只短短的一年,她就出落的越发丰满,姿色撩人。我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摸索,她颤抖不止。
“不要啊……要爸爸知道了,会怎么想我们啊。”
我毫不理会,继续试探,我笑着说:“你看,你都叫爸爸了,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把她的嘴唇抬起来,很激|情地吻着。她也很配合,我知道我们的关系终于走到了实质阶段,此事不上更待何时?
“爸爸在楼上,睡得很深的……文英,你马上就要是我的老婆了……”是老婆怎样呢?我没说,可黄文英很高兴地点点头,很小声地对我说:“李良,我爱你。”
“我也爱你啊,小傻瓜。”我甜蜜地告诉她,这个句型我好象在别的地方也说过。
黑暗中黄文英显得十分镇静而又有理智,她深邃的明眸认真地盯着我,慢慢地说:“李良,我很爱你,你要是不知道,真的才是个傻子,可是我希望你要负起爱一个人的责任啊,我的一生,怕是要托付给你了。”
“你怕什么?”我抱得更紧了,我闻到她身上扑鼻的香味,心跳不止。接着我顺势脱掉了她的睡衣,她完美秀丽的胴体混合着温热的体温扑面而来,我小心地吻着她,她闭上了眼睛,发出沉醉的呢喃。然后我们上了床,很默契也很愉快,我想大概所有的夫妻都是这样作的吧。我们做的不激烈也不浪漫,因为我们好象都清楚,我们是夫妻关系,这将成为我们以后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用不着死去活来的。但是当我把她压在身下并达到高潮She精的时候,真正前所未有的空虚才降临到我头上。我看过很多新婚必读,青年夫妻知识手册之类的东西,知道女的在Zuo爱之后还需要体贴和抚摸,这样能调解压力,增进感情。当我温柔地在她的脊背上揉来揉去的时候,她突然问我:“李良,你刚才好象在叫谁的名字,谁是婷婷啊?啊,是你办公室的女秘书吧?”
我下了一跳,但马上镇定下来,用手指捏着她的鼻子,狡猾地说:“哦,你个大醋坛子,什么跟什么啊,我刚才太兴奋了,在说停一停啊!”
“坏蛋!”她羞得钻进我的被窝里,藏在我的胸膛下面。
我吁了口气,心想:“骆海庭,你的名字起的真好!”
半夜里黄文英才偷偷地溜走了,顺路还取走了我的床单,我们在事后想想的确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我家里还住着长辈,我们还不是正式夫妻。我好奇地想看看我的床单上有没有什么“战迹”。可是黄文英死也不让,她那么要自尊,根本不许我欣赏她的贞操。我想想也就算了,因为如果连黄文英都信不过的话,我做人也真的是太失败了。
从我家回来,我就开始装修我们的新居,并和黄文英办了结婚登记;我的婚事就定在了月末,我通知了我爸爸的朋友,单位领导,我的同学等所有人,凯歌接到我的电话时一点也不惊讶,他笑着说恭喜我,他人不到礼一定到,因为他那天有笔生意要谈来不了。我没说什么,默默挂上了电话。
然后我若无其事地回到了我和骆还庭的小屋,他见我回来也没吱声,但我知道他很高兴,他这个人不喜欢直接表露自己的喜怒哀乐,总是爱装的很腼腆。我二十好几的人了要装可爱可真不容易,我赖在他面前说:“我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他看都不看我,自顾自地在打着素描的底稿。
“我——回——来——了!”我拉着嗓门喊。
他点着头说“知道了,知道了。”
“那你都不理我……”我委屈地说。
“去,去,没看我正忙着吗?”他还挺不耐烦的。
“嗨,没劲。我去洗澡了。”我把我的公事包放在桌子上,走进了浴室。放水洗澡,洗完了我出来一下子吓呆在门口,我看见骆海庭翻开我的包,拿着那红红的结婚证正在看。我在心里差一点没把自己祖宗八代骂翻,“你他妈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哪里不放你放在包里!”我一下子就僵了,我不知道怎么对他说。
“哈哈……”他乐了,转身指着我结婚证上的照片笑嘻嘻地说:“原来你照相是那么傻的!我记得你挺上相的啊?”
“是……是吗?”我心虚地吱呜着。
“你不说回来要给我奖励的吗?在哪里啊?”他把结婚证扔在一边,继续在我的包里翻着。
我来到他身边,心惊胆寒地说:“庭庭,你……你没事吧?”
“什么事啊?”他好象对我的结婚证一点反映都没有。
也许他们学艺术的比较能接受这样的情况,他的自然反而让我心里落下一块大石,我想这就好办了,我从他身后抱紧着他贴着耳朵说:“庭庭啊,明天我要到西安去开会,我想带着你一起去玩,好吗?”
他欣喜地抬头看着我,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眼里面又闪烁着潮水般汹涌的光芒,他问:“就我们两个吗?”
“嗯,就我们两个。”我闭上了眼睛,听他的心跳。
第二十章
我们说好了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冰糕店碰头,然后在一起坐上去西安的火车。黄文英昨天晚上非得要和我去看电影,我没法推辞,只好和她去了。看完之后我把她带回我的公寓里过夜,顺便谈论了一下结婚后买什么牌子的电饭锅和热水器。我打电话告诉了骆海庭,说我在这里等他。
本来是下午三点的火车,可是我坐在店门口等到两点四十他都没有来。我已经给他打了无数次电话,可是根本没有人接。我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生怕他出了什么事。就在我慌慌张张四下张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玻璃门外走进来,见到我依旧是爽朗大方的一笑,“李大主席,哦,不对,应该是李经理啦。好久不见啊!”
“哦……是啊,怎么会这么巧啊?”我镇静地对廖爱惠说。她今天穿着色彩鲜艳的春装,系了一条蓝色发带,看起来十分青春富有朝气。只是她的眼光里不再是以前见了我的那种钦佩和热情,取而代之是深深的审视和疑惑。
“不请我喝点东西吗?”她坐到我面前,锐利的眼光直直盯住我。
“啊,惠惠,哈——我是跟文英这么叫你的——我现在有事,赶火车,要不哪天我和文英再……”
“他不来,你就自己去吗?”廖爱惠轻轻一笑,抬头对我说,我心里却响了一个炸雷,让我失去了走路的力量。我沉下脸,说:“什么啊。就我一个人的。”
“骆海庭参加了我们系的三峡写生团,昨天夜里已经走了。一个月之内他都不会回来了,当然,西安也就只能你一个人去了。”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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