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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1 非爱人间外传之狭爱 by 水虹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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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就这样打道回府,好死不死在这时让刘忘川看到了更衣间。看着别人穿着旧衣服进去,换了新衣服出来,他就赖在原地不走了,哭丧着脸拉住萧沧澜的胳膊:“要……我要进去……”
萧沧澜本来想强行把他拽出店门,却看到他眉头皱成一团,眼睛里水雾弥漫,嫣红的嘴唇瘪了又瘪,竟是马上要哭着在地上打滚耍赖的架势。
没有办法,只好让他进更衣间。但是,让刘忘川自己穿衣服,显然不太现实……一定是会发生衣服反穿、两条腿套进一个裤筒的状况。
萧沧澜转过头,用求助的目光看了看不远处的万齐恒。但刘忘川看到他这个动作,嘴瘪得更厉害了。
所以最后,萧沧澜和刘忘川抱着一大堆衣服,一起进了更衣间。
更衣间是单人设计,两个人进去就难免会有点挤。他们面对着面,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萧沧澜帮刘忘川把身上的外衣外裤脱了下来,想外面套上新的就算。但刘忘川却不依不饶,用手一个劲儿地指着新买的保暖内衣,非要把里面的内衣也换成新的。
没奈何,只有再把此人身上的内衣脱下,只剩下一条小内裤。
萧沧澜刚打开保暖内衣的外包装,却看到冻得瑟瑟发抖的刘忘川,正用手指着没拆封的、三条一套、颜色鲜艳的男士内裤组合,瘪着嘴,眼中水雾弥漫。
这家伙……也太过份了吧!
霎时,萧沧澜额头上青筋暴跳,简直有些怒火中烧。但转念一想,他原是智识全无的人,又哪来那么多计较。于是微叹口气,动手替他除下那唯一的遮蔽。
在萧沧澜将那条小内裤稍稍拉下时,尴尬地发现刘忘川的分身竟已经是半勃起的状态。这时的状况,可以说进不得,也退不得,只有愣愣地傻在原地。
刘忘川这时捧起他一对枯瘦粗糙的手,放在自己微隆的洁白胸前用力揉搓着,直到粉红色的||||乳粒挺立起来,变成鲜红色。他瞧着萧沧澜,眼眸似水,唇瓣微启,发出引诱的嗯哦声。
看着这样的刘忘川,萧沧澜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胸口直冲脑门。他想也不想,抬起手就用力给了刘忘川一记耳光。
刘忘川半张脸顿时红了,一道细细的血线顺着口角流下。他哭了出来,泪流满面。
那种哭法,是萧沧澜从未见过的。声音不大,却全身都在抽搐,上气不接下气,仿若随时都会断气般。
萧沧澜霎时心软,但是,他绝没有安慰人的天赋。当下,他只有扳住刘忘川,不让他哭得倒下去,然后用袖口不停地擦他唇边的血迹、脸上的泪水。
即使是这样,刘忘川不久后也止了哭。他抬起红肿的眼睛,哽咽着望向萧沧澜:“我以为……沧澜会高兴……以前这样做……他们都很高兴……”
原来,他只是想讨好自己罢了。
萧沧澜想到这里,开始为自己想也不想就打他内疚起来。他将刘忘川身上的小内裤拉回原处,继续未完成的工作,帮他穿起新衣。
在这个过程中,刘忘川时不时还哽咽几声,目光怯怯地追随着萧沧澜。
其实……不止是这样。如果是沧澜的话,我也会很高兴、非常非常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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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外外都换了新衣,刘忘川挽着萧沧澜的胳膊,兴高采烈地从更衣间里出来,这时他的左颊已经高高肿起,透着青紫色。虽然他笑的时候有些抽痛,却全然不影响此时的好心情。
倒是萧沧澜,时不时略感内疚地看他两眼。
万齐恒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当看到刘忘川的左面颊时,他的脸色唰一下变得铁青。但在公众场合,他并不好发作,只有铁青着脸,仍旧跟着那两人。
三人回到家里后,万齐恒将手上提的衣物往沙发上重重一扔,朝萧沧澜冲了过去,揪起他的领子,声音是经过压抑的黯哑:“忘川的脸,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刘忘川肿着脸,略带好奇地瞧着万齐恒,再瞧瞧萧沧澜,神态困惑不解。
萧沧澜只是偏过头,不做任何解释。
“是你干的吗?你打了忘川?”万齐恒的手颤抖着,尽量保持语调平静。
事已至此,萧沧澜觉得没什么好瞒的,转头望着万齐恒,点了点头。
万齐恒再也无法按捺,从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的咆哮。他一把将旁边刘忘川推开,将萧沧澜扑倒在地上,挥拳没头没脸地打了下去。顿时,萧沧澜的鼻骨被打折,两颊皮肤也被拳风打破,血流满面。
以萧沧澜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有反抗余地,只有任暴怒的万齐恒殴打。两年的贫窘,他本就一身的病,几拳下去,只觉得胸口和头一阵阵剧痛,再喘不上气来。
万齐被愤怒冲昏了头,根本没注意到萧沧澜的不对劲。直到刘忘川在旁边发出凄厉的尖叫声,扑过来用身体挡住他的拳头时,才将他从怒火中生生拉回。
“不要……不要打沧澜……”刘忘川扑在萧沧澜身上,黑眸大睁,眼神惊惶地看着万齐恒,“不要打他……”
万齐恒看着满脸是血的萧沧澜,终于发现自己做得过份,这才捏着拳头,站起身住了手。但口气,却仍是生硬的:“萧沧澜,你听着——这种事没有下次了。如果我发现……”
说到这里,他再说不下去。因为,他看到刘忘川抱起了萧沧澜,而萧沧澜的头软软垂在一边,完全失去了意识。
“沧澜、沧澜!”刘忘川抱着萧沧澜,慌慌张张地用手擦着他脸上的血。
但是……血为什么流个不停,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啊……
“忘川,我来吧。”看着这幕,强忍着心中的难过,万齐恒对刘忘川伸出了手。
那几拳虽重,数目却实在有限,万齐恒根本没想到会将萧沧澜伤成这样。
“不要!”刘忘川伸出被鲜血染得斑斑驳驳的手,抱起萧沧澜的身体,站了起来,目光如电的望向万齐恒,“坏人……你们都是要害沧澜的坏人……只有忘川一个人对沧澜好,忘川要保护沧澜……”
在那种凌厉目光的逼视下,万齐恒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他仿若看到以前那个永远只会利用他的感情、锋芒逼人的刘忘川又回来了。
瞬间,他竟动也不能动,只能站在原地,心痛如绞,眼睁睁看刘忘川抱着萧沧澜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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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还是万齐恒帮萧沧澜处理了伤口、接好了鼻骨。
忘川那家伙,居然将萧沧澜抱到卧室的床上,把他喜欢的所有东西,一件件拿给萧沧澜,然后一个劲对萧沧澜说着自以为极抚慰人心,实际上幼稚得可笑的话。
这样做,那个人当然是醒不了的。到最后,绝望的忘川只有抱着萧沧澜放声大哭,直哭得声咽气绝,昏昏沉沉睡倒在那个人身旁。
万齐恒看着眼睛和左面颊都肿着、穿得姹紫嫣红,沉沉睡去的刘忘川,胸中酸楚。
其实,刘忘川有着现阶段无人可拟的医学知识和技术,两年来也做过无数次成功的手术。但,如父亲所说,他就是不会灵活运用。就连面对仅仅折了鼻骨的人,也会手足无措。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闹得轰轰烈烈的是忘川,而收拾残局的,总是自己。
终于,万齐恒开始发现不对劲。即使是因体弱和被殴打所导致的昏迷,正常人也不会昏迷那么久。萧沧澜的身体,绝对有很大的问题。
因为两年来无日无夜陪刘忘川泡试验室的关系,万齐恒多少对医学有些研究。他替萧沧澜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发现他的大脑里面长了瘤,而且正在恶化。
本来,这个瘤还算是良性的,现在切除的话,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这种手术,万齐恒也能做,成功率在百分之七八十的样子。
但问题出在萧沧澜的脏器上面。他贫血、风湿入心,患有风湿性心脏病。至于肺、胃、肝、肾等脏器,更是没有一个健康的。在这种情况下做手术,肯定会有并发症,手术的成功率几乎为零。
幸运的话,萧沧澜还能活两年。而且,这两年间,他会先因肿瘤压迫视神经而失明,然后是中枢神经被压迫导致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然后,是神智不清,然后,是只能躺着,成为植物人……再然后,才是死亡。
假如父亲还在的话就好了……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尽管早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当事实如此清楚明了地摆在面前时,万齐恒还是感到无法接受——萧沧澜只有两年的命。那么,两年后的忘川呢?他绝对不能想像失去了萧沧澜的忘川,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变成什么模样。
在刘忘川醒来之前,万齐恒将仍昏迷着的萧沧澜再度抱回了卧室床上。接着,他俯下身子,用担忧哀伤的眼神瞧着刘忘川,直到那被瞧的人微微掀动眼帘。
那被瞧的人醒来后,并没有瞧万齐恒半眼,而是急急抓起床上萧沧澜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里,再不撒手。
被忘川握在掌心里的手,枯瘦如柴,和忘川的手比起来,竟显得小了一号。看着忘川那么急切而热烈地握着它,想起萧沧澜不长久的生命,万齐恒开始鼻腔酸楚。
但终于,万齐恒还是想确认一些东西。他走上前,柔声说道:“忘川……”
刘忘川抬眼,瞧着他,神态戒备:“你想做什么?”
“如果说……只是如果……”万齐恒咽了口口水,“有天沧澜死了的话,你会怎么办?”
“沧澜……死?”刘忘川看看万齐恒,再看看萧沧澜,眼神迷惑不解。
“死,就是……”万齐恒解释着,自己都觉得残忍至极,“他要躺在很深很深的地下……一直一直睡,再也不醒过来。”
“怎么喊都不醒吗?”刘忘川的眼睛眨动着,神情专注起来。
万齐恒点点头。
“我怎么哭都不醒吗?”刘忘川接着问。
万齐恒接着点头,只觉得下一秒就会流出泪来,却终是忍住了。
“这样啊……”刘忘川忽然笑了,容颜纯净如同天使,看不出半点担忧和哀伤,“忘川就陪着沧澜,一起睡在很深很深的地下;再也不要醒来。”
“那……”知道了最后的答案后,万齐恒哆嗦着唇,声音都发起颤来,“要是沧澜有天不见了呢?”
“那就找他啊。”刘忘川紧紧握着萧沧澜的手,眼底全是依赖和温存。
“要是找不到呢?”
“就一直一直找啊。”
“……要是还找不到呢?”
“就一直一直一直找啊。”
………………
在进行了一番这种车轮般的对话后,万齐恒终于明白,自己能为忘川做出的最好决定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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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冬天,居然没有下雪。记忆中,每每抬起头,都能看到如同一块巨大蓝宝石般透澈的天空。
后来的日子,每个人似乎都过得安然无恙。只有万齐恒明白,在这种幸福表象下所潜藏的巨大阴影。
每每看到忘川亲亲热热地黏着萧沧澜,万齐恒的胸口就会揪得生痛。不再是从前的嫉怨,而是因为完全明了最后的结局。
由于这样的原因,万齐恒不再像以前般时时跟着那两人,甚至有些刻意的生分。
卧室的窗外,梧桐树已经开始长出了碧绿的嫩芽。清晨,偶尔也能听见几声不知名鸟儿的鸣叫。春天,已经到了。
在这个时候醒来的萧沧澜,一点儿也不想起床,只是窝在被子里,看着窗外的景致舒舒服服地发着呆。
“沧澜、沧澜……”旁边早醒来的刘忘川偏不让他如意,一下子扑在他的身上,找到他的手,十指紧扣,嘟着嫣红的唇,用撒娇的腔调唤他的名。
萧沧澜转过头,无可奈何地看了眼刘忘川。
刘忘川穿着身桃红柳绿的棉制睡衣,笑得一脸无邪:“沧澜早安!沧澜答应过,今天要带忘川出去玩儿!”
两个月前,这家伙抱着枕头,哭丧着脸跑进自己卧房。从此,就和自己共用一个被窝,撵也撵不走了。
说起来,和这家伙一起睡真是够戗。每一个晚上,即使是在睡梦中,他都会将自己紧紧搂着,让人翻个身都困难。偏偏他力气还大得很,打都打不开。
除了用这种连体婴般的方式睡觉外,每天清晨还得面对睡衣肩膀上,那家伙流下的一大片口水……他萧沧澜,现在所担当的角色,就如同一个幼儿的贴身保姆。
既然刘忘川醒了,萧沧澜也就有了牺牲舒舒服服发呆的觉悟。他起身洗漱完毕后,准备穿出门的衣服。
虽然刘忘川的言行一如幼儿,但是,状况有了很大的改观。最起码,他已经懂得照顾自己基本的生活起居,不给别人添麻烦。
萧沧澜换好了衣服,却发现刘忘川还窝在被子里,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于是,只有走上前,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刘忘川。
“我今天没有流口水在沧澜的衣服上哦……”刘忘川仰起脸,就快要哭出来。表情就如同受了委屈,然后见到亲人的孩子。
原来是这种事。
萧沧澜松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算是表示鼓励。
刘忘川倒也极容易满足,欢呼一声,自己就跳下床洗漱和穿衣服去了,动作飞快。
两个人穿戴完毕后,一起出了门。
先是到游乐场里面坐云霄飞车、骑旋转木马。然后,一起到公园里喂鸽子。在去公园的路上,萧沧澜买了一支糖葫芦给刘忘川,微笑着看他心满意足地舔个不停,心中竟生出些宠溺。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刘忘川将手中的玉米粒扔给脚下成群的鸽子,嘴里不停和鸽子说着话,嘟囔个不停。
萧沧澜则靠着椅背,闭眼假寐,静静听着身旁刘忘川絮絮不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越来越容易疲惫,做任何事情都打不起精神。
这时,在他们周围的鸽群忽然被惊散,纷纷飞向天空,发出巨大的翅膀拍击声。
萧沧澜被这种声音惊得睁开眼。他看见一个穿风衣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表情有些不确定:“是……沧澜学长吗?”
下意识地摇着头,萧沧澜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女人。女人的容颜原是极美的,却带着某种凄切和悲哀的气质,过早的笼上了风霜。
那个轮廓……是叶蕾!
面对从前的恋人、一直在内心爱着的人,萧沧澜再无法抑止内心的激动。他站起身,张开嘴急切的想说些什么,却无奈地发现自己再也吐不出语言。
“沧澜、沧澜!”叶蕾看着这一切,哭出声来,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居然连舌头都……还有,你这么瘦、这么瘦……为什么不回来,我一直在等你、一直一直在等……”
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能再回去见你……
萧沧澜想着,双手却情不自禁、紧紧地回拥住了叶蕾。她娇小的身体在他臂弯中不停颤抖着,哭得泣不成声。
刘忘川停了喂鸽子,看着紧紧相拥的他们,眼神从喜悦渐渐变为哀伤。他手中装满玉米粒的袋子,不知不觉中掉在地上,撒得到处都是,引来一大群鸽子扑着翅膀从空中降下,竞相争食,弄得半空中到处飘飞着细细的羽毛。
绝望的记忆、被背叛的记忆,慢慢从被刻意关闭的地方涌出来。终于,在自己编织的甜美梦中,一点点清醒。
沧澜他,绝对不会这样抱忘川。永远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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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之后,萧沧澜和叶蕾都没有深谈分开后各自的境况。
叶蕾说,她很好,在贸易公司做经济统筹,收入可观,无忧无恙。
萧沧澜写,他很好,在一个大户人家做管家,衣食无缺,闲憩自在。偶尔,会带智力残障的少爷出来散心。
为了怕伤害对方,两个人都撒了谎。
实际上,在得到萧沧澜死讯后不久,叶蕾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所有人都劝她拿掉那个孩子,她却一意孤行地生下了那个男婴,完全无视于父母的哀求、开除学籍的惩罚。
她生长于小康之家,只是由于生得漂亮可爱,家人在她身上寄托了重大希望的原因,才咬牙借高利贷供她念那所名校,想让她和富贵场中的人多交往一些,将来觅个好出身。
如今,既闹得声名狼藉,自是没有人再愿意问津。家中在她身上所花费的财物,也如同打了水漂。至今,他们仍没还清借贷,却已将家中的所有尚值几分银钿的东西变卖得精光,住的房子也由大换小。
虽然,父母始终没有对这个宝贝独女责怪半句。但是,每当看到他们花白着两颗头颅,在外面四处奔波赚钱,她就心痛如绞。
她咬着牙,靠着心中残存的情爱痕迹、对父母的责任感,开始在社会上挣扎着自立。但一个未满十八岁、高中都没毕业的女孩子,又能做些什么?
当时为了赚到足够的钱还债和养孩子,叶蕾抛弃了所有人格和尊严。
她的苦难并没有就此打住。一年前,孩子得了场大病,死在她的怀里。
这些,她全部都没有说。时过境迁,说出来除了徒添伤感,又有什么用?
坐在长椅上,看着眼前的萧沧澜,叶蕾有种眩惑的感觉。
那些年,她看着孩子,想着的是萧沧澜。而这一刻,真的见到了他,她想的却是孩子。他们,一个消失后一个又出现。上天,究竟是怎样的安排?
两人各怀心事,依依不舍地聚到天黑,约好第二天在这里见面后便分开,都不想让对方发觉自己隐藏的一面。
回去的路上,萧沧澜一直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几次差点撞上行人。他自然无从发现,跟在自己身后走着的刘忘川,不再黏着自己撒娇,眼神也不再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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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萧沧澜被啧啧的吸吮声、胸前一阵阵异样的感觉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看到吊顶四角的小壁灯开着,将周围映成一片暖昧的橙红。
而刘忘川,正赤裸着身子,趴在自己的胸前,舔咬着那缀在瘦骨伶仃胸膛上,小小的、已经变成艳红色的||||乳粒。
这家伙,大概是幼儿情结发作,把自己当成母亲了吧。但是,也太离谱了……
萧沧澜想伸出手,推开身上的刘忘川,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皮带捆得结结实实,举过头顶,绑在的床栏上。
再往下看,全身一丝不挂。那瘦得皮包骨、布满旧伤痕的身体,就这样可怜地暴露在空气中。
“醒了?这些日子,我们好像相处得不错。”刘忘川看着他,眼神凛冽。他惩罚式地用力咬了下那艳红的||||乳粒,满意地感受到身下人因痛产生的轻微痉挛,“萧沧澜……我几乎都忘了,把我推下地狱的人,就是你。”
萧沧澜怔怔地看了刘忘川一阵子,终于明白了现在的处境。想起以前,自己对这个人所做的事情、所用的种种卑劣手段,无边无际的恐惧如乌云般压上了心头。
“我爱你,你就利用这一点。”刘忘川冷笑着,声调却是掩不住的绝望,“而我这个傻瓜,那么轻易地跳进你设下的局……不过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你若死了,我所经历的痛,又由谁来尝呢?”
话音刚落,刘忘川便伸出手,将萧沧澜略略畸形、瘦骨嶙峋的两条长腿大大拉开,让他软垂的分身和褐色紧致菊||||穴完全暴露出来。
刘忘川的力气大得惊人,萧沧澜根本无法反抗。他索性别过脸去,紧紧闭起眼睛。
“嘿嘿,已经有所觉悟了吗?”刘忘川看着萧沧澜,眼中燃烧着恨意和情欲,“果然,你还是最适合被这样对待。”
以前,不是没有想过要温柔地靠近。但是……如果不行的话,就算是带着恨意的强占也无所谓了。
一个挺身,刘忘川狠命将分身刺入了那紧涩的甬道。
“啊啊……呃呃啊……”后庭传来的剧痛,过去可怕经历重现所导致的恐惧,使得萧沧澜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惨叫。他如同一条脱水的鱼,身体剧烈摆动着,下意识地想要甩掉身上那残忍的人。
刘忘川却毫不怜惜,死死压住他的身体,开始在他身上一下下凶猛地律动抽插。面容绝美如天使的他,此刻表情狰狞得如同魔鬼。
鲜血,顿时从后庭撕裂处涌出,染红了那刃在萧沧澜体内肆虐的凶器,在白棉布床单上慢慢濡染开来。
面对着渴望已久的人,就连轻轻触碰都会全身颤栗,更何况是如此疯狂的交合。借着鲜血的润滑,刘忘川向那具孱弱的身体索求无度。
看着萧沧澜从嘶哑的惨叫到间歇的呻吟、几次在身下晕过去的情景,刘忘川有些想停止,却终于败给了胸中强烈的恨意。
我知道,人的极限在哪里……这样子,死不了人。
在那温暖的甬道内射出四次后,刘忘川才终于失去了施暴的力气。他喘息着,将自己染血的分身撤离,望入萧沧澜那蒙上了层死灰、连转动都不能的褐色眸子:“别装死……一切,还没结束。”
说完,刘忘川用手握住萧沧澜布满旧伤痕的分身,剥开包皮,露出里面娇嫩的粉红色顶端。他用指甲在那顶端上搔刮着,感觉着它在手中慢慢发热变硬,唇边绽开残忍的笑容。
下一秒,一根圆珠笔芯被粗暴地捅入了分身的马眼中。尿道顿时受伤撕裂,一颗颗鲜红的血珠顺着萧沧澜挺立着的分身淌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萧沧澜发出一声长久而惨烈的叫声后,身体蓦然软下来,再没了动静。
看着完全晕绝的萧沧澜,刘忘川凛冽的眼神慢慢消失。最后,只剩下迷惘。他俯下身,将萧沧澜惨白的唇瓣含在嘴里,温柔地、仔细地一点点吸吮着。
不要离开我、不要为任何人离开我……没有你,我是绝对不行的。
吻得累了,因之前索求无度而体力透支的刘忘川,就这样赤裸着身子,抱着萧沧澜沉沉睡去。他抱得很紧,就如同两个月来的每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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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上午十点。但那两个人,在屋子里还不见动静。
万齐恒推开门,绝没想到映入眼中的是这幕情形。
以鲜血浸染的床单为衬,刘忘川赤裸着身体,将同样不着寸缕的萧沧澜紧紧拥在怀中。萧沧澜的双手高举过头,被皮带捆缚着,绑在象牙色雕花的床栏上,手腕之处,因剧烈挣扎过而产生的血痕清晰可见。
心悸着,万齐恒的目光一寸寸往下移。在那具瘦骨嶙峋的身体上,重重叠叠烙着无数紫红色吻痕。凄艳的红混着暖昧的白,还在从已经撕裂的菊||||穴中慢慢泌出。直直挺立的分身处,看不清被插入了什么东西,只看见一片血肉模糊的狼籍。
细微的门响声,使得刘忘川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对着万齐恒微笑:“哟,小万。”
“忘川……”万齐恒的表情有些不敢置信,“你……”
“没错,是我做的。”刘忘川咯咯笑着,看了眼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萧沧澜,“他的味道真不错……不过,以前你抱我的时候,好像也挺享受的嘛。”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笑容从他脸上消失,眼神变得锋芒毕露。
其实,以萧沧澜那具瘦骨嶙峋、摸上去都硌人的身体,Zuo爱时无论如何也称不上舒适。刘忘川之所以会觉得享受,完全是因为对这具身体的主人迷恋至深。
“对不起。以前,是我的错。”万齐恒强忍着心痛,一面低声下气地道着歉,一面向眼睫紧闭、脸色惨白的萧沧澜走去,伸出手,“萧沧澜他……”
“不许碰他!”刘忘川眼内精光突显,将萧沧澜拥入自己的怀中,声音是刻意压抑的低沉,“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能碰他。就算是死……他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够了!你不要再闹了!”看着刘忘川那副接近疯狂的模样,万齐恒苦心唯持的理智在顷刻间崩溃。他冲上前,用力扳住刘忘川的肩,声调激动,“别再自欺欺人……如果你可以稍微不在乎萧沧澜一点点,我早就动手把这个只会带给你绝望和痛苦的人杀了!但是……我比谁都清楚,没有这个人的话,你是绝对不行的!以他的身体状况,本来就活不长久了……你这样对待他,只能让他死得更快!”
“你说什么?”刘忘川静静听完他的话,面无表情,声音平淡,眼珠内的黑色瞳孔却在微微收缩。
“我是说……萧沧澜被你伤成这样子,再不进行治疗的话……”万齐恒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掩饰地别过眼去。
“什么叫以他的身体状况,本来就活不长久?!”刘忘川站起来,一把揪住万齐恒的衣领,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大声咆哮着,“他怎么了?!告诉我他怎么了?!!”
“好,那我告诉你。”眼见瞒不过去,万齐恒索性咬着牙把事情挑明,“做为一个半残的人,过去两年,他过的生活……简直可以说是贫困潦倒到了极点。他刚来的时候,我替他做了次全身检查,发现他的脑子里长了瘤,内脏也全部都有问题,很危险。但那种情况根本没办法开刀。两个月前,那个瘤还是良性的,现在应该恶化了。至于以后,只会越来越糟……他大概还有一年多的命,就是这样。”
“……是这样吗?”刘忘川松开了万齐恒的衣领,转过身,伸手抚摸着萧沧澜陷入深度昏迷的惨白面容,“怨不得……昏了这么久都不醒,应该是脑瘤压迫了神经导致。”
“忘川?”万齐恒听见刘忘川忽然冷静地说出这番话,一面有些后悔,一面担心他知道这件事后会失去理智,连忙低声轻唤。
“一年多的命……你认为,我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刘忘川轻笑出声,伸手解开捆住萧沧澜手腕的皮带,将他布满血痕的腕捧在手中,放在唇边轻轻舔吻,自顾自说着,“你不会死的……有我在,你绝对绝对不会死。”
听着刘忘川那笃定的口气,万齐恒不由得心悸起来,又颤颤地叫了声:“忘川?”
刘忘川根本没有听见。他的眼里、心里此时都装着萧沧澜,再容不下其它。伸出手,他抱起床上那具失去意识的身体,朝门的方向走去。
沿途,鲜血和Jing液的混合物,沿着萧沧澜小麦色的大腿不时滴落在白色的地毯上,泛滥成一片凄艳和淫糜。
“忘川!!”万齐恒再忍受不了这压抑诡异的气氛和被忽视的感觉,对着刘忘川的背影大声叫了出来。
刘忘川连步子都没停顿,用脚踢开半掩的门,抱着萧沧澜径自走了出去。
万齐恒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深刻入骨的失落和不安,使他再无力站稳,颓丧地坐在了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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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沧澜再度醒来,已是四个月后。
他睁开双眼,闻着身旁浓重的药水味道,觉得嘴里干得厉害,便张开嘴迷迷糊糊地喊:“水……”
说出这句话后,萧沧澜霎时被自己惊得完全清醒——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已经失去舌头好几年了。
为什么,此刻竟能说话?
“哟,萧沧澜,感觉如何?”有些黯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杯清水被递到了他的手里。抬起眼,映入萧沧澜眼中的,是刘忘川的脸。
此时,刘忘川正穿着身医用白色大褂,勾起一边的唇角,看着萧沧澜,略带轻薄地笑。
在萧沧澜的记忆里,刘忘川是仪容焕发的。但是,此刻的刘忘川眼内布满血丝,脸色青灰、唇色发白,下颔上生出密密的青色胡茬,一副潦倒邋遢的模样。
种种不可思议的疑惑,一下子涌上萧沧澜的脑海。他从床上坐起来,一口气将手中那杯清水喝净后,迫不及待地问:“为什么……”
话说到这里,新的发现使他再问不出下面的话。
满身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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