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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在蔷薇花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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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要用红酒吗?”
在调酒师将红酒目录拿给他们看时,松元朗紧张的情绪似乎达到顶点。也整张脸都僵硬在一块,连眨眼都不敢眨。
“该喝什么好呢?”
对于如此问说的谷协伸一,松元朗用极小的声音说“我对红酒的事不太了解,就交给你点好了。”松元朗连刀叉都不太会使用,在餐盘上不断发出声响。他被周遭气氛和用不习惯的餐具搞得很紧张,几乎忘了对面有人跟他一起用餐的事。谷协伸一为了强调自己的存在,而故意提醒他那不是很有必要纠正的事。
“松元朗。”
“啊……什么事?”
“你不需要那么用力。用刀叉时可以再温柔一点,这样一来就不会发出声音了。”
松元朗脸红到耳根地赶紧说抱歉。谷协伸一这一提醒,反而让松元朗更加紧张,一不小心就让自己的叉子飞了出去,划过一个整齐的圆弧后,掉在坐在隔壁女人的脚旁。这情景好像只能在喜剧电影中看到,因此谷协伸一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啊,对不起……”
在松元朗站起来准备去捡回时,服务生比松元朗早一步捡起叉子,并很有礼貌地说要帮忙换支新的,而走向厨房去了。松元朗发觉周遭的眼光都在看着自己后,咚地一声整个人快崩溃似地坐下。谷协伸一边呵呵笑着,边跟松元朗说抱歉。
“不好意思,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松元朗感到极度羞耻,几乎快哭了出来。
“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
谷协伸一知道提及他的疏失,只会让他更难堪而已,却就是不肯转移话题。
“你真好玩,所做的事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吃套餐需花费相当长的时间,松元朗用那颤抖的手指好不容易才吃完了主菜。在将刀叉置于一旁后,原本沉默不语的松元朗突然开口问道。
“医院说明会的那一天,喝醉后做了的那些事,我真的完全都不记得了。但我绝对不像之前医生说的那样,是要调戏医生你的,真的很对不起。”
松元朗说出一直压抑在心中,那不得不说清楚的话后,大大松了一口气。谷协伸一脸上露出一种像是很讶异,又像感到不解的表情。
“你为什么向我道歉?”
松元朗不疑有他地相信了谷协伸一的谎言,不仅被骗得团团转,还反过来向他道歉。谷协伸一看到这情形,不禁认为这家伙少根筋,同时感到有种莫名的快感。
“请忘记跟我发生过的事。让你有了不愉快的回忆,真的感到很抱歉。”
“之前我不是说过,我不想忘记那一天发生的事,而且还想更进一步了解你。”
松元朗原本直视从容不迫地笑着的谷协伸一的视线,渐渐低垂下来。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谷协伸一虽然早已兴奋地想象过松元朗可能的几种反应,但他就是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形。剎那间,谷协伸一剥下了假面具,将自己愚昧的真实面貌呈现在松元朗面前而放声大笑。松元朗对他突如其来的狂笑感到有点不解。
“我有个论及婚嫁的女友,所以……”
言下之意,就是想忘记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事。
“那就没办法了。”
谷协伸一低头装出一副很失望的表情,同时坐立难安,他不敢相信这么老土的男人会有女友。但在慢慢将杯中红酒喝光的同时,他突然改变想法了。
“这样一来不是更有趣?”
太简单的谎言也有趣不到哪里去。虽然不知道对手是怎样的女人,但就算是使出卑鄙的手段,也绝对要将这男人得到手。谷协伸一决定跟那女人争夺这个无趣的男人。游戏虽然有点老套,但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乐趣。谷协伸一举手呼叫服务生后,尽可能不让他本人听到地跟服务生说了些悄悄话。
“餐后甜点是什么?”
“……是山莓果冻。”
“果冻我不太敢吃。你们不是有白兰地冰淇淋吗?麻烦你换成那个。”
“我知道了。”
松元朋听不到对话内容,因此一脸不放心的感觉。服务生走开后,谷协伸一假装难过地笑给松元朗看。
“只要能一起吃饭,我就满足了。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像这样子见面吗?还是不行?”
松元朗在道歉并承认自己有女友后,已经不再动摇了。不管那悲伤的声音再怎么央求,他就是不肯点头。
谷协伸一从不曾相信有“意志力量”这种东西。他深知不管是多么坚强的意志力,在动人的诱惑下,就跟玻璃一样脆弱,不管是谁都一样。事先订好房间以及选择有餐厅的饭店,都是事先预测到才做出的决定。
当最后一道的甜点送到餐桌上时,谷协伸一开口说。
“这冰淇淋是这里独创的口味,可说是美味中的美味。为了让你吃到,所以我特地叫服务生送上来的。”
“啊……谢谢。”
虽然松元朗说着感谢的话,总起来就让人觉得他不怎么感兴趣。松元朗用汤匙挖起冰淇淋,然后放入嘴中。
“请问……”
松元朗吃了一口后,便问谷协伸一。
“这个……有加什么酒进去吗?”
“嗯……”
谷协伸一一直注视着松元朗的手。自己说过“这很好吃,所以特地叫服务生送上来。”对于自己如此推荐的东西,松元朗应该不会剩下吧?况且自己又一直盯着。那白兰地岂只是用来调味而已,根本整个都是由白兰地做成的。谷协伸一期特地等着松元朗倒下。被谷协伸一的视线胁迫,而终于将全部冰淇淋吃完的松元朗,脸色开始发红。他像是发现自己脸红了,而用一只手摸着,一口气将杯子里的白开水喝光。但热潮还是没有减退的迹象,于是他向谷协伸一问道。
“那个……不好意思,可以喝你的水吗?”
“你没事吧?脸好红喔!”
在接过谷协伸一递来的杯子后,松元朗毫不考虑地一口喝光。
“这、这是……”
松元朗喝完后,整个人的眉皱在一起。
“啊,对不起,我搞错了。”
谷恊伸一递出的是装白酒的玻璃杯,当然是故意的。松元朗紧皱双眉,并用手捂住嘴。
“您的朋友没事吗?”
服务生看到松元朗满脸通红,在椅子上摇晃时,担心地向谷协伸一询问。谷协伸一离开座位,去搀扶松元朗站起来。这男人才喝这么一点点酒就不行,或许可说是一种天赋吧!
“你能走吗?”
他什么都没有回应。谷协伸一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将站都站不稳的松元朗拖出了餐厅。之后他们便坐上电梯,并回到之前叫松元朗去换衣服的那个房间。将松元朗带进房间后,谷协伸一就将那沉重的身体去到床上。那掉落在床上的身体深深地压在那柔软的弹簧床上后,就一动也不动地趴在那里。
谷协伸一开始慢慢脱去松元朗的衣服。在脱掉最后一只袜子后,他就仿佛刚出生的小婴儿一样。谷协伸一先握住松元朗的那玩意儿。那柔软小巧的东西有一半都被包皮盖住,谷协伸一将包皮往下拉,就看到粉红色的尖端探出脸来。这样小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女人满足呢?谷协伸一这样想着的同时,用手指轻轻捏了尖端一下。在将舌头伸入那缝隙中时,尖端突然抖动了一下。谷协伸一用嘴巴爱抚着时,那小东西渐渐地变硬挺直起来。
“住……住手……”
可能是喝的酒不够多,当谷协伸一从大腿间抬起头来时,看到松元朗眼含泪光地凝视着他。
“请……你住手。”
那连话都说不清楚又全身不听使唤的身体,正打算反抗谷协伸一。谷协伸一将身体移上去,让两人迭在一起后,就亲了他。谷协伸一单手压着松元朗的脸,而他似乎没有足够的力气可以甩开,就只能这样乖乖承受亲吻。
“你是喜欢我的。”
“不是那样的……”
谷协伸一温柔地抚摸着松元朗的头发。
“只是你自己还没发现到,不然的话,再怎么喝醉也不可能会去跟一个男人搭讪吧?你一定是想象个女孩子一样让我抱着,让自己舒服吧!”
“不是那样的……”
“没有错,事实就是这样。”
松元朗用全身挣扎着,但软弱无力的身体轻易地被谷协伸一压制住,只能不停喊着不要、不要的声音被当成在说梦话,而置之不理地开始Zuo爱。谷协伸一插入的时候,松元朗不停地掉眼泪。虽然是被这样霸王硬上弓,但由于谷协伸一灵巧的爱抚,松元朗也不禁勃起了。
在床上做了两次后,又再带进浴室做了一次。这就是谷协伸一会选择这房间的最大理由。位在接近最顶层的这间房间的浴室,浴缸旁的墙壁是用玻璃做成的,可以眺望窗外的景色。因此黄昏日落时可欣赏那从大楼中消失的夕阳,晚上则是可观望那美丽的夜景。它的设计是虽然可以从里面看得到外面,但从外面看是看不见里面的情形的。利用这点,谷协伸一将松元朗的身体压在玻璃窗上,并从后面插入。自己正在公开的场合下强Jian着这男人。谷协伸一对这种向外界炫耀的做法感到兴奋不已。窗户上还残留着松元朗的身体和玻璃摩擦后所射出来的白色Jing液的痕迹,真是淫乱到了极点。
“你真是可爱,好可爱喔!”
谷协伸一怀抱着那全身无力的松元朗,并好几次在他耳边说着。
隔天,松元朗趁谷协伸一还在睡觉时就先回家了,衣柜中还留着谷协伸一要送给他当礼物的西装外套、领带以及皮鞋。谷协伸一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慨,而就这样将昨天的道具丢进了垃圾桶。
因为是午休时间,医院附设商店的收款机前的排队队伍并不长。谷协伸一为了买香烟,而忍着排队的麻烦,排到队伍中的末端。谷协伸一对前面那个人的背影感到似曾相识,而偷瞄了一下他的脸。没想到他就是跟自己同一期的医生.若宫胜志。
若宫胜志同过头来,一注意到是谷协伸一后,摆出一副高傲的神情。谷协伸一很少能遇到外表让自己无从挑剔的男人,而若宫胜志就是那少数人之一。那跟自己同期,而且主修被公认为最复杂的心血管的医师若宫胜志是大学以来认识的朋友。他跟不管对方性别,只要看上眼就能发生关系的谷协伸一不一样。虽然也可说是双性恋,但他好像比较喜欢男人。
谷协伸一认识的同志朋友,大部分都会烦恼自己的特殊性癖好,但若宫胜志完全感受不到那迹象。光是看到他那样子,谷协伸一就感到有趣。他是个只会忠实顺从快乐和有趣,还有点任性的男人,弥漫一股和自己相同的味道,所以跟他相处在一起,总让谷协伸一感到很开心。虽然一年四季在自己身边的人都不一样,但只有若宫胜志是始终如一。
原本和谷协伸一一样,只将恋爱当成游戏看待的若宫胜志,不知是若了什么魔,在约半年前就宣称自己开始跟一位恋人“认真”交往。他之前曾经好几次在跟恋人交往时,都毫不忌讳地公开宣称只是玩玩而已,还跟谷协伸一两人享受Xing爱游戏。在找到自己认真的对象后,他使开始疏远每次都会来问他“一起做吗?”的谷协伸一。
“真是寒酸的午餐啊!”
若宫胜志手里握着面包和咖啡,稍稍瞪了这么说着的谷协伸一。
“下午要动紧急手术,所以没什么时间去餐厅吃饭。”
“哦……第二外科还是那么忙啊!最近跟那家伙过的如何?”
谷协伸一马上问起若宫胜志跟恋人间的关系。谷协伸一一伸手抓住他的肩,就被若宫胜志整个身体的激烈摆动给拨开了。
“还好。”
“应该很不错吧?”
“跟你没关系吧?别每次见面都只会问这个问题。”
若宫胜志忍不住小声怒骂。之前容貌端正的他,最近脸型有了些微改变。好像是那原本很严苛的表情逐渐变得有点圆滑,再加上若隐若现的红润双唇和那诱人的嘴角……他最近变得更性感了。
“我现在可是也有个着迷的对象啰!”
若宫胜志那看起来就像很讨厌谷协伸一找他讲话的嘴,惊讶地张得大大的。
“你在开玩笑吧?”
没想到他会有那种反应的谷协伸一感到很奇怪。
“我正在想办法将他弄到手。他真的很可爱,要是我弄到手后,加上你的男人,我们来个4P吧!”
谷协伸一在若宫胜志耳边轻声说出最后的那句话。
“不可能的。”
若宫胜志不屑地笑了一笑,并耸耸肩。
“反正你只是玩玩而已吧?”
“我这次可是认真的。”
“骗人。要真是认真的,怎么可能会说出要跟其它人混在一起Zuo爱的事呢?更何况,我才不想让别人来碰我的恋人!”
说着的同时,轮到若宫胜志算帐,在付完钱后,他就留下谷协伸一自己赶快走掉。谷协伸一边看着那逐渐离去的小蛮腰,边觉得实在很可惜,心想着至少也要品尝一下他身体深处的味道。但像若宫胜志那样自尊心比天还高的男人,只要一旦关系搞坏,就别想重修旧好,那样就真的太可惜了。所以谷协伸一一直用连自己都感到佩服的耐力,在克制着自己别下手,不然机会多的是。
放弃那逃跑的鱼儿后,谷协伸一将香烟放入上衣口袋中。今天是跟那男人第三次见面的日子。在饭店Zuo爱完的隔天,谷协伸一打电话说要归还那忘记还的衬衫,但松元朗却叫谷协伸一直接把衣服丢了。谷协伸一泪声俱下地说自己舍不得丢掉,然后还对一起吃饭的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道歉。松元朗好像残留着那个晚上Zuo爱的片段回忆,一听到谷协伸一提起后,就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一直不肯答应出来“见面”,谷协伸一就每天打电话,终于在一个礼拜后,谷协伸一才用那几乎可说是苦肉计的方法,让他答应出来见面。松元朗对谷协伸一的哭声感到困惑而不知所措,听到真的只是要还衬衫而已时,才好不容易答应。谷协伸一一点也不会觉得装哭和紧缠不放是很丢人的事。因为这是有趣的游戏,光靠自尊心是无法说服一个人的。一想到今晚的事,谷协伸一的嘴角就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月光明媚的夜晚中充满寒冷的空气,像是穿越过新娘面纱的微弱蓝光朦胧射入车中。谷协伸一早就预料到他会抵抗。但就算想逃,在狭窄的东中松元朗地无处可逃。
“不要,我不要这样!”
将椅座推倒后,谷协伸一趴在松元朗身上,并舔玩着他的脖子。谷协伸一这次也是没赶上约定的时间。他在约好碰面的公园中将衬衫交给松元朗后,就说想开车送他回家。说服他说这是最后一次后,就让他坐上车。
当谷协伸一说想兜风一下,松元朗还来不及拒绝时,他就将车子开到人烟稀少的沿海道路,并把车子停在树林当中。虽说是个偏僻的地方,但也很可能会被那一时兴起想晚上散步的人看到,但那种顾忌让谷协伸一更感到兴奋。他将松元朗压在下方,用自己的体重压制住那反抗的身体,再用另外一只手拉下松元朗牛仔裤的拉链。那里面的东西被拉出来后,谷协伸一开始摩擦时就变硬挺了。
“不要……请你住手!求求你……”
“都已经这么硬挺了,这样放着不管行吗?”
松元朗的那玩意儿在谷协伸一的腹部下方紧绷地不停颤抖。谷协伸一脱下他的牛仔裤和内裤到脚边。由于暖气的作用,使得松元朗就算裸体也不会感到寒冷。谷协伸一双手放开松元朗那快爆发的玩意儿,而寻找着深沉的秘|穴,找到后便用手指插入。他的抵抗变得更加激烈,谷协伸一拔出手指,像是为了反制抵抗而将松元朗的双腿抱起,并将自己的东西插进去。
“好痛、好痛!快住手……求求你……”
松元朗不停哭泣着,于是谷协伸一用舌尖舔去眼泪,并在耳边说着。
“小朗。”
这是谷协伸一第一次这样叫他,松元朗原本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
“我爱你,你好可爱!”
在这样说着的同时,谷协伸一用力穿刺,使得松元朗发出嘶哑的哀嚎声。以前都只能在他喝醉的情形下Zuo爱,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意识清醒地Zuo爱吧?
谷协伸一继续摆动着腰,手指则很温柔地拨弄松元朗的头发。
“为什么你会这么可爱?我真想就这样带着你私奔。”
只要对方听起来觉得很甜蜜,不管内容是什么谷协伸一都说得出口。谷协伸一反复在松元朗耳边重复那肉麻的耳语。
“你是喜欢我的。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你不会那么坦率地对我有反应的。”
谷协伸一轻轻握住松元朗的那玩意儿,使得松元朗臀部的肌肉更加紧缩,挟着谷协伸一更为刺激。
“我爱你,好爱你,为你神魂颠倒!你难道不了解吗?就算做出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我还是忍不住地喜欢上你,真的。”
谷协伸一射了两次,之后只用手帕清理了一下。在简单善后过后,整理了松元朗身上所穿的衣服。那被强Jian的人六神无主地呆坐在那儿,像是快死去的脸只向谷协伸一回头过一次而已。
“我要……回家。”
松元朗用沙哑的声音,好不容易讲出这句话。一回到家门口前,他飞也似地跳下车,冲进自己的家中。速度快到令人不敢相信,可是他又忘记将衬衫拿回去了。
以这个为借口,谷协伸一又打了好几次电话去他家中,但在知道对方是谷协伸一后,松元朗马上就将电话挂了。或许在他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硬是侵犯他有点不妥吧?谷协伸一也没有多余的精力,为了这个游戏去他家门前等候,所以面对那老打不通的电话,谷协伸一开始感到死心。
但不到两个星期后,谷协伸一再次和松元朗意外地相遇。因为医大四年级的松元朗,他最后的临床实习碰巧就是第一外科,也就是谷协伸一工作的地方。医大三、四年级的学生在这两个礼拜间,会每班不定期来病房实习。实习期间,他们将会负责病房里的其中一名病患,来学习治疗那名病患的方法。
在十月快结束时,从两、三天前开始就有许多学生出入医院的办公室。谷协伸一原本只是想实习又要开始,而原本就很狭窄的场所变得更加拥挤了。对此感到麻烦的谷协伸一在结束下午的看诊,返回医院的办公室时,偶然发现了一个他似曾相识的脸孔。
他是有去参加医院说明会的学生,记得好像姓北川。他轻松地套着件白色上衣,而上衣上别着医大学生用的识别证。他和谷协伸一目光交会时,就对谷协伸一微笑着。
“上次的说明会,阿朗给您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走近谷协伸一的北川在这么说完后,便低头道歉。他会这样跑来跟谷协伸一道歉,就表示松元朗一句话都没跟他提过。
“没什么,再怎么说我也有责任嘛!你在外科病房的实习还顺利吧?”
“这个嘛,外科跟内科不一样,病患的情形会在一天之内改变的地方很有趣,相对也很累人。我昨天就在一旁见习了摘除肝脏的手术。”
“吶,那是由冈崎医师所执刀的嘛!”
“对!啊~”
在叫了一声后,北川就朝谷协伸一的后方挥手。
“阿朗,快来这边!”
脚步声逐渐接近。
“什么事啊?”
谷协伸一背后传来松元朗的声音。在看到回过头的谷协伸一的脸时,原本还笑咪咪的松元朗顿时整个脸都僵住。
“是谷协医师啊!你不记得了吗?就是把喝醉的你送回家的那个人啦!你可要好好谢谢他才行。”
“我还有点事。”
北川抓住说完后准备赶紧离去的松元朗的手。
“至少跟人家道谢嘛!干嘛一副那看到鬼的样子?”
松元朗看了看北川后,便难为情地低下头来。
“你是松元同学啊!那一天后来没事吧?”
竭尽所能地简短回答。双方都很冷场的对话。大概松元朗也不想被原本什么都不知道的朋友察觉出两人的关系吧!
“你是负责哪个患者?”
松元朗没有回答,反倒是在身旁的北川等不及地帮他回答。
“是408号房的汤本先生吧?为什么你要想那么久啊!”
“汤本先生的话,他是下星期三动手术吧?”
松元朗还是没有回答,就这样很没礼貌地准备甩开北川离去时,谷协伸一捉住松元朗的手腕留住他。对此吓到而硬是要离开的松元朗一不小心踢倒椅子,那吵杂的声音吸引许多人回过头观望是怎么一回事。
“你给我听好!”
谷协伸一那有点大的声量,让松元朗他们都马上站好。之后,谷协伸一便慢慢放开松元朗的手。
“他的主治医生是小川医师,但手术是由我负责的。你们的实习到什么时候结束?”
“下星期的……星期五。”
像是被谷协伸一严苛的声音威胁以地,松元朗回答得很小声。
“你的运气不错,能看到他手术前和手术后的样子。你有看过这位病患的x光片吗?”
“没有……”
谷协伸一找出那名病患的x光片后,便将那些x光片贴在墙上。
“就是这里。你知道吗?这里的病源已经侵蚀到表面了,可归类为Ila型的病例,这要动手术的话,几乎要全部摘除。”
松元朗一直看着谷协伸一指示的地方,但表情暧昧到让人家搞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听懂。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事吗?”
谷协伸一善解人意地问道。松元朗翻起自己的笔记本,却只是重复那翻书的动作,他的手指还是颤抖不停。
“你有不了解的事尽管问我,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正当谷协伸一还想再多讲一些事时,护士突然在呼叫他。内心虽然感到不高兴,但又不能不理,只好转过头去。在吩咐完护士给那手术后伤口疼痛的病患注射镇痛剂后,谷协伸一回头一看,发现松元朗和北川都已经不在那儿了。
谷协伸一很少能遇到松元朗,因为医院有专门负责照顾学生的医师,所以谷协伸一没什么机会接触到他们。再加上那繁忙的看诊和紧急手术,让谷协伸一最近忙得分不开身。心想松元朗有可能会在,所以谷协伸一只要一有空档,便会跑到办公室去露个面,但就是都没看到松元朗。谷协伸一知道他在下星期的周末,实习就要结束了,而心急地想跟他有多一些接触机会,但就是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在临床实习经过了一个礼拜后,松元朗负责的病患的手术就要进行了。松元朗也有进入手术室见习,但在谷协伸一结束手术前,他就已经离开手术室。
漫长的手术结束时,已经晚上7点多了。当谷协伸一正在办公室休息时,那装设不好的门吵杂地发出开门声。担任学生指导医生的岩本一进入办公室后,就马上重重坐在谷协伸一对面的沙发上。
“汤本先生的手术还进行得满顺利嘛!听说出血量很少,甚至没必要输血!”
岩本心情不错地向谷协伸一说着。
“那里,这都是托您的福。”
这种程度的手术会出血,是笨蛋才做得出来的事。对心里暗自臭骂,而表面上却微笑的谷协伸一,岩本很感叹地点了点头。年过四十的岩本医师可以算是第一外科中经验相当丰富的医生,但他最近很少进入手术房,而专门负责指导学生的工作。他是个让人感觉温厚老实但有点胡涂的男人。
“对了,你怎么这么晚了还留在这里?”
据岩本所说,松元朗在过了实习时间后,还主动留到晚上7点等病患回到病房的样子。
“他是个最近很难得看到的好学生。体贴病人又认真,也会做好功课才来实习。真希望他能加入我们第一外科,不过他本人好像希望加入内科,对肾脏还满有兴趣的。”
看来松元朗在众医师间也是个风评不错的好学生。岩本对后天实习就要结束的他感到可惜万分。
“就是那样认真的学生,才值得我们去教他东西。要是有机会的话,谷协医师你也去劝劝他明年一定要来我们这里,好吗?”
有机会的话……谷协伸一很客套地回答后,就离开了办公室。在回家前,心里期盼着松元朗搞不好会在那里,于是谷协伸一再次前往病房,但松元朗并不在。失望之际,突然一阵疲劳感侵袭全身。手术时长时间站立,确实会让身体感到疲劳。尽管如此,心里还是想跟某人Zuo爱。以前的话,谷协伸一都会约若宫胜志出来,但自从他有了恋人后,便从来没有理会过谷协伸一的相约了。
谷协伸一离开病房,走往通向大门电梯的走廊。灯光已熄去了大半,那走廊上充满无法抹去的空虚感。在昏暗走廊上的角落,有个站立的人影,那是从刚开始就一直占据着谷协伸一心头的面孔和身影。面对这幸运的邂逅,谷协伸一心中开始沸腾起来。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松元朗对渐渐走近的谷协伸一低头行礼。
“手术时你有在一旁见习吧?感觉如何?”
谷协伸一满脸笑容地问着,松元朗则一脸正经地回答。
“……感觉不出来我正在看的就是人类。”
对那坦率的回答,谷协伸一只能露出苦笑的表情。
“也是啦,因为手术中只能看到生病的器官而已。”
谷协伸一看到松元朗用力握住肩膀上的背包背带。
“我有事想请教。”.
“好啊,什么事?不过在这里有点不方便,我们去会议室聊,好吗?”
病房的每层楼都设有供手术前讨论,或是用来指导学生的小会议室。打开那漆黑房间里的电灯后,两人面对面坐在呈u字型排列的桌椅里。
“你想问我什么?”
不管是什么问题,谷协伸一都打算仔细回答,因为只要这种小事就能让两人再次拥有交集点。谷协伸一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对方却什么都没问。松元朗只是低着头,紧握住那放在桌上的双手而已。
在漫长的沉默后,他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谷协伸一一听到就显得有点生气。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问题……没想到原来是感情问题!
“我非常喜欢她,但只是我自作多情而已。我追了一年,好不容易才让她答应,可是她有个从以前就很喜欢的对象……那个人好像已婚,但她怎么都忘不了那个人。于是我们就大吵一架……”
“所以?”
谷协伸一拚命听着那只会让自己感到加倍疲劳的话,还温和地反问。
“你是想找我商量什么?”
剎那间,松元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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