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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油郎 by 天使j-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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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称不上平易近人的男人是一团谜;若是探究……天晓得必须付出什麽代价?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惹不起花爷。 
  「小老鼠的伤口何时才会好?」花葵看著蠢老鼠的额头缠绕著布条,人是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似睡著。 
  严大夫解释可能是上些麻醉药剂或是太累的关系,因蠢老鼠的头部撞出一块皮肉伤,需缝几针加速伤口愈合。 
  人没跌伤之前就已经够笨了,这会儿,不知能有多蠢? 
  不过……他也不在乎蠢老鼠多蠢,人只要更好拐就好。 
  严大夫仍在一旁发楞-- 
  纳闷花爷叫卖油的傻子『小老鼠』? 
  这……就奇了,卖油的傻子不是姓郝麽。莫非……花爷对他的腻称?! 
  严大夫找回了舌头回话,「花爷,只稍十天或半个月後,这位小哥的头部伤口即可痊愈无碍。至於身上的擦伤破皮,我留下一罐药膏,每日多擦几次,很快就能结痂。」 
  「哦,」闻言,不自觉纠结的眉梢在瞬间舒展,花葵的唇角扬起一道弧度,心情颇佳地说:「请大夫顺道治疗郝老头咳嗽的老毛病,这药帖方面就用些上等药材,且以後都派人固定送来。至於银两方面,咱们就依照老规矩,我会每十日就跟你结算一次。」 
  「花爷,这药材方面绝对没问题,您大可放心。」严大夫问道:「郝老爷子在那儿?」 
  花葵指点,「就在你身後的那间房里。」他才不关心老废物的死活。请大夫医治,不过是他嫌老废物晚上咳的半死,天天扰人清梦。 

  送走了严大夫,花葵去厨房烧了一大锅热水,受不了蠢老鼠一身油腻又脏兮兮,弄得他身上也无法幸免。 
  备妥两大桶热水後,花葵回到房内拿了两套衣裳,至厅堂抱起兀自沉睡的蠢老鼠,到洗澡间去剥皮-- 
  「脱了你的衣裳,我就想奸了你!」花葵抬脚「砰!」的将洗澡间的门踢上。 
  此举没吵醒蠢老鼠,花葵坐在洗澡间的一只矮凳上,三两下就将蠢老鼠的衣裳剥个精光。 
  郝古毅勉强撑开眼,混沌的意识仍搞不清楚状况;待脸上被巾怕抹湿,他才瞠然回神,「啊!」 
  「叫什麽,怕我奸了你?」花葵似笑非笑,睇凝他吃惊的模样,「嗟!」他碎了声。 
  「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真他奶奶的很看不顺眼蠢老鼠身上的瘀青。 
  「走开……」他不想见到葵嘲笑的脸。郝古毅整个人滑下他的大腿,坐在地上屈起双脚,背对著。 
  俊美的脸孔瞬间丕变,伸出的手想去掐死蠢老鼠的颈子。真他奶奶的不识好歹! 
  阴鸷的眼乍见到裸露的肩头青紫,手立刻缩回放在身上解衣扣,花葵不断磨牙恶咒:「蠢老鼠果真变得更笨,搞不清楚状况,蠢得气死人!」他恶狠狠的瞪著那包著布条的蠢脑袋瓜,得克制自己抓蠢老鼠坐回身上,搓掉一层皮! 
  「……」郝古毅伸手偷偷的擦掉眼泪、偷偷的挪开地上的鞋、抿唇偷偷的告诉自己-- 
  他讨厌葵;就算葵有买鞋、买花花母鸡、买糖……都讨厌。 
  「还不快把身上洗乾净,你发什麽呆!」花葵一脚踢开脱下的衣物,迳自沐浴。 
  郝古毅悄悄的挪移身子,能离讨厌的葵多远,就算多远…… 
  片刻,花葵净身後,套上乾净的衣物,率先离开洗澡间,「砰!」的将门阖上。 
  郝古毅伸手入水里捞起巾帕,垂首凝视水中的倒影,他也讨厌自己--傻的让人好讨厌…… 

  花葵闭上眼假寐,等著只会瞎磨菇的蠢老鼠回房来-- 
  然,随著时间分秒流逝,非但没等到蠢老鼠钻来身侧,倒是等了一肚子的火气上扬。 
  手握著大夫留下的膏药,都还没擦到蠢老鼠的身上去,真他奶奶的……他希望蠢老鼠赶快痊愈,才耐得住他操! 
  等得不耐烦,花葵一瞬张开眼帘,冒著熊熊两簇火苗,跳下床去看看蠢老鼠是不是淹死在洗澡间的水桶里? 
  一会儿,他在厨房没见到蠢老鼠的身影,洗澡间只留下换洗的衣物和一双棕鞋。 
  当他来到後院子里,眼见蠢老鼠就蹲在鸡窝旁瑟缩成一团,竟然陪著一群该死的鸡! 
  花葵的脸色渐渐阴沉…… 

21 
  花葵立定在蠢老鼠的跟前,闷不吭声的垂首凝视,哼,蠢老鼠睡著了…… 
  宁可在外边喂蚊子,也不愿意进房。 
  一肚子的火气顿时发作,花葵一脚踹开鸡窝,泄恨。 
  花花母鸡奔逃出鸡笼子外,其他几只鸡跳得跳、逃得逃;受到不小惊吓,一致「咕咕咕……」的叫。 
  吓! 
  郝古毅当下惊醒,「啊!我的鸡……」声音消失在瞠大的双眸映入眼前的衣袍,缓缓的抬头,吓!「是葵……」郝古毅一屁股跌坐在地,感到双脚发麻与刺痛。 
  「啾啾、啾啾……」 
  赫然传出小鸡的叫声,郝古毅四下张望,在昏暗之中,发现小小的东西在不远处晃动,「啊--有小鸡了。」他感到惊喜,当下忘了葵的存在。 
  阴鸷的眼眸随著蠢老鼠爬过脚边的慢动作而移动,花葵探手一提,揪起蠢老鼠来眼前,恐吓道:「我将它们踩死,如何?」冷冷的气息喷在那略显呆滞的脸庞,等著哭爹喊娘的开口求饶。 
  吓! 
  放大的瞳孔映入葵变成了鬼,郝古毅的双脚一软,张大的嘴呼出:「不可以。」他不要小鸡死翘翘。 
  拼命的摇著头,他怕鬼会杀死小鸡,「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哼,」花葵冷嗤,「只要你听话,我就不杀鸡。」 
  郝古毅不断的点头,说:「好。我会听话,你不可以杀鸡。」他眨眨泪眼,觉得葵好坏,比大黄狗还讨厌…… 
  别过脸庞搜寻好可爱的小鸡在哪里,双手推著葵的胸膛,本能反应就是不要葵靠太近。 
  花葵揪著他的衣领拖回厨房才松开箝制,舀水冲净他的双脚,同时开口命令:「明天把鞋晾乾,然後穿上。若是让我看见你没穿鞋,我就把鸡杀光连蛋都没有!听清楚了没?」 
  郝古毅点了点头,赫然感到手心冰凉,葵把他的手也弄湿。 
  「叩!」 
  花葵丢开水瓢,一把扛起蠢老鼠上肩头,直接带回房-- 
  呿! 
  他暗咒:那些鸡是什麽东西! 
  养大了就该杀来吃,蠢老鼠会舍不得,真他奶奶的……搞不清楚养鸡就是为了祭五脏庙。 
  这群鸡不杀,留著当赔钱货,难怪蠢老鼠穷得只剩下几个子。嗟!败家! 

  花葵站在床沿,端起冷血老妈子的架势对著床上的蠢老鼠颐指气使:「把你右脚的裤管拉到膝盖。」 
  郝古毅坐在床上,不敢不听话,赶快拉起左脚的裤管,说:「我的膝盖没有脏兮兮,你看,白白的。」 
  妖美的眼一眯,纠正:「你拉错裤管了。」蠢老鼠真是有够蠢,左右分不清楚。「真笨!」 
  郝古毅的眼神一暗,别过脸旁去看棉被。「我是傻瓜……」 
  「我没见过比你还傻的。」花葵索性自己来,为他拉起裤管,露出那磨破皮的膝盖,上药。 
  解开他的上衣,一一检视他跌出的伤,肩上、手肘、甚至腰侧都有多处瘀青或破皮。花葵的脸色愈来愈难看,说道:「你身上的瘀青、破皮还没好之前,我不许你去卖油,听见了没?」 
  郝古毅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说:「会没钱。我要去卖油。」 
  「我会给你钱。以後,我带你去买东西。也会有人送来爷爷的药,我会付钱,你不用怕没钱。」花葵哄他听话。 
  「爷爷说,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钱。会变成小偷,会被抓去砍掉手脚,我会怕。」 
  花葵的眉头一皱,莫名的,为了那句『别人』的字眼而感到非常刺耳。 
  他跟蠢老鼠的确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外人…… 
  为了玩弄而接近;他毫无任何愧疚,更甚当做是应该…… 
  细凝他侧颜的眼下有一小块擦伤,沾药的指尖轻抹,化不开紧锁的眉头。 
  小老鼠该健健康康的留条命在任他玩到腻为止。他会买糖来拐、会为他负担家计,不都是为了好玩而已。 
  有钱就不在乎花钱,何况花在小老鼠的身上仅是小钱罢了。小老鼠带给他的乐趣胜过於银两上的支出,呵,比起摘星楼的小倌儿们,还真是廉价。 
  花葵随手将药膏搁在床头,命令道:「快睡觉。」少跟他罗罗嗦嗦。他挺喜欢压著小老鼠睡,尤其是发泄精力过後,满足於通体舒畅的馀味。 
  郝古毅捞回衣裳套上,低头扣著衣扣,懊恼自己搞不清楚左右,两只手脚不都长的一样吗,差别是什麽? 
  他看著摊开的手指头有长有短;就容易记住拇指和食指还有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头的差别。花花母鸡的指头长得和他不一样;狗有四只脚;小鸟有翅膀会飞…… 
  花葵见他似发呆,没好气的问:「你没听到我刚才说什麽,是不?」瞪著蠢老鼠,还不靠来身上陪睡。 
  郝古毅置若罔闻,想著小花从地上冒出来,颜色不一样又好漂亮…… 
  花葵侧卧在床,咬咬牙,实在等得不耐烦。蠢老鼠在今晚可浪费了不少睡眠的时间,「还不过来!」他吼。 
  伸出的手臂一捞,另一手准备承接蠢老鼠的脑袋瓜,以免撞上床褟。 
  郝古毅往後仰,整个人倾倒在葵的身侧,别过来的脸庞面对著宽阔的胸膛,他伸手一推,身子一滚,闪到床内侧抱棉被。 
  紧闭的眼睫轻颤,揪著棉被的指节随著使力而渐渐泛白,他不想跟葵睡觉,讨厌被葵压著的感觉,讨厌葵的气息…… 
  他是笨,记不住许多事;搞不清楚许多事;好希望也能忘记别人笑他傻…… 
  花葵一瞬愕然,映入他纤弱的背影,这才发现他浑身轻颤,似害怕些什麽…… 
  思忖他怕狗、怕被爷爷骂、怕些有的没的……。花葵悄然挪上前去搂著他的腰,下颚抵著他的蠢脑袋,嗅著他顶上的发丝,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情愫-- 
  不论蠢老鼠怕些什麽,他可不希望蠢老鼠怕他…… 

22 
  郝古毅蹲在鸡窝前,轮流抱著一只只的小鸡,它们的颜色黄黄的,还有一些花色。「每只小鸡都好可爱。」 
  他脸上的笑容灿烂,把毛茸茸的小鸡贴在脸颊磨蹭,亲腻的举止唯有对一群鸡…… 
  花葵站在厨房门边观察-- 
  儍瓜从未对他施展过欢笑过,多麽吝啬…… 
  也不想想究竟是谁在供他吃住、谁会买糖回来、谁会帮他换药……真他奶奶的……这些天以来,他竟然委屈自己没奸了蠢老鼠! 
  还在忍耐……那蠢脑袋的伤口在结痂,脆弱的经不起碰撞,万一又弄伤,蠢脑袋只会更笨! 
  「你到底做晚饭了没有?」花葵明知故问。老废物就在厅堂吃饭,他可没兴致跟老废物大眼瞪小眼,会倒尽胃口。 
  桌上搁著两副碗筷,蠢老鼠还没用膳,常常窝在後院子里,可真! 
  蠢老鼠在家这段期间,仍是七早八早就起床;做饭、煎药给老废物、剁菜喂鸡、到外头不远处的井边提水回来填满水缸、洗衣裳等等。 
  而自己则是在傍晚前就会买肉、买菜回来……这该是蠢老鼠做的事,他可不准蠢老鼠出门去被狗咬,蠢老鼠还真敢趁他不在,偷溜去市场捡菜叶回来。 
  呿! 
  又是为了这群该死的鸡! 
  花葵老大不爽的跨入後院子里,瞪著那一脸僵化的蠢老鼠,「发什麽呆?还不回话。」 
  郝古毅就怕葵变鬼来踩死小鸡,左右观望鸡群都闪的远了。他赶快放走手中的小鸡,「去找花花母鸡。」他叮咛著。 
  低垂著头,郝古毅说明:「葵,我有做饭。」葵只要回家就会好凶。 
  他可不可以不要回来…… 
  郝古毅爬过他的脚边,只想离他远一点。 
  花葵蹲下身子挡住他的去路,伸手抬起他的下颚,俊美的五官凑近那清秀的脸庞,检视他眼下的擦伤已经消失,拇指抚著他微启的嘴,说:「去准备热水,帮我洗澡。」 
  蠢老鼠该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才是;该好好伺候,他会容许蠢老鼠黏来身上磨蹭。 
  他可不可以不要…… 
  「葵不是老爷爷。」葵的身体长得跟老爷爷不一样,走路不用拿拐杖,也会提热水,而且不会喘…… 
  葵只有在乱塞东西的时候会喘。郝古毅眨眨清澈的眼,水汪汪的诱人犯罪而不自知。 
  他好想把蠢老鼠拖到房里去,大开杀戒!妖美的眼眸瞬间闪铄狡狯的光芒,心怀不轨的念头苏醒--蠢老鼠美味可口,该抓来塞牙缝。 
  花葵拐他,「我不是说过会给你钱麽,只要你帮我洗澡,我就给你钱。就跟你出去卖油赚钱一样。」他不愧是『特种行业』的老板,拐蠢老鼠卖肉;同时,他也是奸商,今天把帐本都带回破窝来精打细算,缩短待在摘星楼的时间。 
  既然花钱在蠢老鼠的身上,就得捞本回来。他也真不愧是吃人不吐骨头,想想他--从不花钱在谁的身上,以往自动有人会倒贴。 
唯有对蠢老鼠例外。 
  蠢老鼠该感动的痛哭流涕,多配合他的任何需求即可,就看在那蠢脑袋实在不长进的关系,他也犯不著太讲求现实、锱铢必较--他们之间有三文钱的债务纠纷。 
  「这样,你懂了没?」他说的够清楚了吧。花葵眯缝的眼藏笑,薄情的唇勾勒出一道漂亮的弯,不安好心眼的诱拐,「我明天想带你去市集,也会买糖给你。」他想要他软软的嘴来取悦自己,就像舔著糖…… 
  郝古毅讶然,问:「真的吗?你会给我钱,会带我去市集……」他想买小鸡的饲料。没卖油就没钱,帮葵洗澡就有钱。 
  「嗯,」正中下怀,蠢老鼠就要拐上手了。花葵从衣袖内掏出一锭银子,笑说:「你可以买想要的东西。」蠢老鼠一定没买过喜欢的东西,他倒是不介意花宝贵的时间陪蠢老鼠逛大街。 
  郝古毅顿时感到既迷惑又犹豫-- 
  葵为什麽要他帮忙? 
  他不想跟葵在一起……可是不帮葵洗澡就没有钱。左右为难了一会儿,郝古毅终於点了点头,收下葵给的银子。 
  他小声的要求:「不要笑我傻……」葵的眼睛弯弯的,嘴巴在笑……就像其他人嘲笑他的表情一样。 
  花葵实话实说:「你不只傻而已,简直是蠢。」真他奶奶的……蠢老鼠虽蠢到家,却有本事令他心情转变得愉快极了。 
  郝古毅神色黯然的垂下眼睫,爬过葵的脚边,才站起身来走去厨房。 
  花葵蹲在原地,眉心一拧,妖美的眼没错过蠢老鼠脸上的表情,似受伤…… 
  莫非,蠢老鼠是嫌他给得钱太少? 

  狭小的洗澡间内弥漫氤氲的水气,郝古毅站在小矮凳上,动手帮葵搓洗身体。 
  以往,在冬天的时候,他常常帮爷爷洗澡。爷爷会坐在矮凳上,说著一把老骨头都在痛,手都快举不起来。 
  爷爷好可怜…… 
  他不喜欢冬天,天上会掉下白白的雪,会好冷…… 
  郝古毅不禁打了个寒颤,想到自己一个人在市集卖油,手脚都冻僵。 
  花葵低头凝视蠢老鼠在身上搓个老半天,雪白的胸前都快搓出一团火来了。「你在发什麽呆?还有很多地方没洗。」 
  「呃,要搓背吗?」郝古毅一脸呆傻的问。没注意到葵的胸膛快要被他给搓掉一层皮。 
  花葵抓著他的手腕往下挪,其不良的意图昭然若揭。 
  吓! 
  郝古毅瞠目结舌,手接触到到火热的硬东西,「唰!」脸色登时惨白,立刻丢了巾帕,跳下矮凳,转身就想逃之夭夭。 
  花葵只稍伸手压住门板便抵挡了他的去路。「想去哪,嗯?」俊美的脸庞凑在蠢老鼠的耳畔,戏谑的口吻隐含情欲的意味,「你还没帮我洗完。」蠢老鼠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喝,郝古毅一瞬停止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嚅动的唇说著:「我……我出去……拿尿壶。」他害怕葵会乱塞东西。 
花葵不悦的撇撇嘴,「嗟!你拿那东西做干什麽,我要的不要尿壶。」他想狠狠的欺负蠢老鼠一下下;亏他奸了蠢老鼠数次,怎还搞不清楚他根本不是解手。 
  郝古毅浑身僵直的不敢乱动,想不透葵的身体很异常。「不要乱塞东西……」他可怜兮兮的央求。 
  喝,不会吧…… 
  蠢老鼠在此时的嗓音听起来特别腻人,简直像媚药促使情欲瞬间更高涨…… 
  花葵将他囚禁在怀,硕长精悍的身躯欺压他的背,命令:「小老鼠,乖一点,我才会带你去买糖。」 
  郝古毅猛摇著头以示拒绝,他不要葵的糖。 
  花葵哪理会他摇头拒绝。「我会多给你钱,你就可以把存钱的竹筒放满。」他诱拐蠢老鼠听话。凑唇吻著粉嫩的脸颊,迳自抓来蠢老鼠的手心握住急待纾解的欲望,操控蠢老鼠乖乖的顺从。 
  郝古毅吓得想缩回手,却被握的更用力,无法挣脱。 
  耳边回著低沉浑厚的喘息,眼角的馀光瞥见葵的双眼紧盯著自己--感觉就像大黄狗看见鸡…… 
  突的,脖子吃痛,葵在咬他-- 
  「啊……」郝古毅颦蹙眉头,贝齿咬得唇瓣隐隐作痛,在松开的瞬间,一句『讨厌!』在两人之间赫然炸开-- 
  花葵彷佛被人给兜头泼桶冷水似的,燃烧的欲望当场熄灭…… 
手掌施力一扯,将蠢老鼠给转过身来面对,阴鸷的眼迸射危险的煞气,咬牙问道:「你刚才说了什麽?」他到底有没有听对?! 
  清澈的双眸慌慌然的转动,吞咽下欲出口的话语,无措的手心在身後的门板游移,须臾,他抓到门闩。 
  本能紧紧一握,彷佛这麽做就能减少害怕。郝古毅低垂著头,「我……我……」抿唇支支吾吾,话未说出口。 
  「还不快说!」花葵一吼,等得不耐烦。他最好是听错,否则…… 
  葵好凶…… 
  把他的手弄疼…… 
  乍然-- 
  「讨厌……我讨厌葵……」葵会嘲笑他傻、会杀他的鸡、会对他凶巴巴、会乱塞东西…… 
  郝古毅不再握门闩,伸手入口袋把葵给的钱掏出来,「我不要你的钱。」仰起脸来,非常坚定的说著。 
  他想去卖油,到了冬天,就算手脚被冻僵也没关系。 
  他不要葵住在这里…… 
  轰! 
  花葵松了他的手,直到此刻终於明白-- 
  蠢老鼠竟然讨厌他?! 
  然,他仍怀疑--究竟有没有听对? 

23 
  气死! 
  放蠢老鼠溜出手掌心。花葵待在洗澡间里咬牙切齿,思忖了许久、许久--竟然被一只蠢到家的小老鼠讨厌?! 
  这是什麽道理? 
  真他奶奶的…… 
  花葵抬起水桶,「唰--」将自己一身冲净。 
  匆匆套上衣物,他怒气冲冲的离开洗澡间,回房去找蠢老鼠算帐! 
  途经厅堂,没看见老废物,猜测八成是饭後在外跟附近的邻居聊废话。桌上仍搁著两副乾净的碗筷,蠢老鼠没吃饭,很好。 
  搞得他也没食欲,呿! 
  蠢老鼠完了! 
  花葵抬脚「碰!」的踹开门板,犀利的双眸锁定在蠢老鼠的身上,他像是被人始乱终弃的怒吼不平之冤--「敢讨厌我……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他大发善心竟然被蠢老鼠当成驴肝肺,究竟是谁玩腻了谁…… 
  吓! 
  郝古毅抱著竹筒瑟缩在床角发抖,「葵葵葵……变成鬼。」一瞬,脚踝被大掌握住,「叩!」後脑杓敲上床榻,整个人滑向床沿-- 
  「该死……」 
  花葵分别将他的双手高举过头,伟岸的身躯欺压其上,瞅著那双清澈又无辜的眼,牙齿磨阿磨的--想咬死他算了! 
  「我不要死翘翘……」郝古毅吓得浑身僵硬、脸色发白;怕葵会勒死他,就像老母鸡一样。 
  清澈的眼瞬间涌上水气,氤氲朦胧的好不可怜兮兮…… 
  视线顺著晶莹的泪滑下脸颊而移向脖颈,映入一条串著三文钱的金色鍊子。赫然--花葵彷佛被雷给劈中似的惊愕不已…… 
  惊然--为什麽要给他三文钱? 
  扪心自问-- 
  明知他蠢、明知他是个智能不足的傻子;连左右都分不清楚,怕被老废物骂而躲著不敢回家……然,他寻遍大街小巷就为了找他回身边。 
  真的只是为了玩弄麽……若是如此,何须发怒与在乎他的讨厌与否…… 
  怎不是拍拍屁股离开这破窝,何况蠢老鼠被他奸了数次,早遂了玩弄之心也无任何损失。 
  然,他却忽略自身反常的行为…… 
  渐渐-- 
  花葵敛了厉色,妖美的眼细凝那老旧的铜钱,伸手捻起其中一枚,薄情的唇漾起一抹诡异的笑--他不禁自嘲:「呵,三文钱……还真他奶奶的廉价!」可恶的蠢老鼠,竟然蠢到令他玩不腻……也莫名的舍不下。 
  葵在笑……。郝古毅的脑袋呈现一片空白,心脏噗通、噗通的猛跳,屏气停止呼吸-- 
  花葵落唇亲吻他颤动的眼睫,嚐到咸咸的滋味,他轻声诱哄:「别哭。我会买糖给你吃。」瞧他吓得发傻,该哄哄。 
  郝古毅立刻摇头,找回了舌头,说:「不要……」获得自由的双手推拒那宽阔的肩膀,葵在扯他的衣裳,也在他身上乱咬,就像大黄狗咬他的鸡。 
  花葵三两下就剥光那碍事的束缚,天晓得蠢老鼠每晚抱棉被的蠢样令人多生气! 
  掌心游移在滑嫩的肌肤,落唇啃嗫来出气。 
  郝古毅的手脚不断挣扎著,企图推开讨厌的葵。他叫:「不……不要咬我……我不要死翘翘……会看不到爷爷。」 
  眉心一拧,花葵挺身动手松解自身的衣袍,咬牙骂:「弄死你算了,省得被你给气死!」没将他的挣扎抗拒放进眼里,脑中仅剩的念头就是奸了蠢老鼠。 
  无法再忍耐,一手屈起他的腿,欲望抵在他的柔嫩的私|处磨蹭,另一手扣住他的腰侧,噬人的眼眸凝在欲望一寸寸的没入他的体内,紧紧的镶嵌,睽违以久的舒畅滋味瞬间席卷至全身-- 
  「噢,你是糖……」他满足的喟叹。 
  「啊,好痛!」郝古毅的十指分别陷入葵的臂膀,脸蛋皱成一团小肉包,开口呼痛。 
  绷紧的身躯在他的怀里晃,被摇得头昏脑胀,又捶又打那硬梆梆的雪白胸膛。「呜呜……好痛……葵乱塞东西……」郝古毅眨著泪眼指控,「葵好坏……屁股好疼……」 
  他抬手抹抹眼泪,抿紧唇瓣,用力深呼吸,再继续推拒著葵的身体。 
  花葵站在床沿抬高他的腿,奔驰的欲望用力一顶,同时开口骂:「痛死你算了!真他奶奶的……聪明人被糊涂蛋给诱拐,我没操得你哭爹喊娘,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叫葵花!」 
  彷佛泄恨似的-- 
  以欺负蠢老鼠为乐,恋上了……真他奶奶的见鬼! 
  「价值三文钱……」花葵摇了摇头,又骂:「这宗生意亏大了!」他竟然栽在一只蠢老鼠的身上,精悍的腰持续摆动,存心把蠢老鼠给撞得更傻才不会说出『讨厌』的字眼。 
  「呜呜……」郝古毅渐渐停止了徒劳无功的挣扎,葵的力气比他大,又凶又恶的说了一堆莫名奇妙的话;就像狗会追著他叫,还会咬得他屁股开花-- 
  好疼…… 

24 
  花葵只手托腮,一派慵懒的侧躺在床,妖美的眼细凝身边窝著一只小老鼠,酣睡的甜…… 
  指尖拨开散发,唇瓣漾著弯弯浅笑,他到此刻才发现小老鼠有浅浅的酒窝。 
  「小鸡好可爱……」 
  耳闻小老鼠在呓语,八成是梦到後院子里的小鸡。花葵落唇吻著那粉嫩的脸颊,思忖:呆傻的小老鼠心里头只搁著爷爷与鸡群,除此之外,还装得下什麽? 
  不由得纳闷-- 
  究竟是什麽吸引自己? 
  是他的无知、蠢笨,还是宛如处子般的纯净…… 
  在他的身上没有半点人性的污浊;追循著本能将他据为己有;从未在乎他有多痴傻…… 
  「小老鼠。」花葵轻轻一咬,存心吵醒他。 
  「嗯……」低沉的叫唤好熟悉……吓!郝古毅一瞬瞠大眼眸,映入葵的影像和大黄狗重叠。他惊叫:「狗咬小鸡……」 
  花葵不禁皱眉,大掌扣住他的下颚,牙齿轻咬只会说出蠢话的嘴,安抚道:「别怕,已经没有狗会来咬鸡了。」 
  可是葵会杀鸡。郝古毅双手本能的推拒著压在身上的重量,央求道:「葵不要杀鸡……」 
  「嗯,不会杀鸡。」虽然他很想。但,小老鼠说不杀,就不杀。「不许讨厌我,听见没?」 
  葵像大黄狗,醒来就咬人。郝古毅倒抽了几口气,被咬住的唇瓣难以顺利的开口,他闷呼:「我要去作饭,要喂鸡,要卖油赚钱给小鸡买饲料。」 
  「嗯,我带你去买。」花葵抬起俊美的脸庞,掀开覆在两人身上的棉被,迳自下床穿衣,同时命令:「快把衣裳套上就去作饭。卖油的事,不准去。」 
  凡事他说了算,小老鼠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回头看著坐在床上找衣裤的小老鼠,那小脸上显露一丝懊恼,似搞不太清楚衣裳在哪? 
  须臾,花葵好整以暇的站在床边等著他穿上衣服,折腰为他套上鞋,揪著他去铜镜前站好,解开他顶上的布条,检视这蠢脑袋的伤口是否无恙。 
  「饭後,我就带你出门买鸡饲料。」 
  郝古毅不敢反驳葵说的话。揉揉双眼,垂首盯著脚上的鞋,想著葵都听不懂他说了什麽。 
  他讨厌葵会嘲笑他;不要葵买的任何东西…… 

  市集 
  花葵带著蠢老鼠逛菜市场,不断灌输一般常识--鸡鸭鱼肉蛋的分别;青菜、白菜的分类等等。 
  他简直像个老妈子似的,千叮咛、万交代:「记清楚了没?」 
  郝古毅只想挣出他的箝制,不喜欢被葵握著手。心慌慌的左右观望,有没有人嘲笑他是傻瓜。 
  他记不住葵刚才说了什麽,搞不清楚青菜为什麽有好多名字,想不透为什麽不能每天吃地瓜叶? 
  为什麽不能捡老婆婆不要的菜叶? 
  无所适从这突来的改变,葵要他以後买菜……可是他没钱。 
  「拿著。」花葵塞给他一锭银子,「你想吃什麽零嘴,就去买。」 
  迷惑的眼神映入碎白银,郝古毅从口袋掏出一枚铜板,相较後说:「葵的钱白白的。」它们长得不一样。 
  「废话!当然不一样。」他是奸商,会动脑筋赚大钱。蠢老鼠四处奔波攒个几文钱,能糊口麽。 
  从今以後,他会养蠢老鼠,包括那老废物和後院子的一窝鸡。 
  「别再跟我罗唆废话,快去买糖。」他讨好他。 
  可,受不了蠢老鼠慢吞吞的没反应,等不及想看蠢老鼠的脸上露出小酒窝,而不是皱著一张苦瓜脸。花葵问道:「你知道苦瓜和丝瓜长什麽样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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