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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油郎 by 天使j-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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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之差,迟了一步,段玉已做出傻事。「那油铺……」
「烧毁了。花爷这阵子会住在摘星楼。」
樊爷将卓锦文领至内室,他上前掀开雕花大床的纱帐,道:「卓公子,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段玉,他的命就掌握在你手里,卓公子将如何回复花爷?」
喝!
床上的人面目已非……
卓锦文吃惊万分的踉跄数步,望著樊爷忧郁的眼眸透著乞求意味,卓锦文撇过脸庞,道声:「请樊爷办场丧事,掩人耳目。至於段玉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不敢久留,卓锦文立刻离开锦纤布庄,抬首无语问苍天--
万般无奈,只因情字伤人……
64
三日後--
段玉死亡的消息由锦纤布庄传出,花葵并未前去哀悼,感觉不痛不痒,理所当然的认为死得好。
樊爷有差小厮前来转达赔偿油铺烧毁的损失,花葵不收分毫,仅是让小厮回去转告;冤有头、债有主,段玉一死,诸事一了百了。他和樊爷的交情依旧,且要樊爷节哀顺变。
尔後,花葵将全副心思放在计画未来的生活,带著小老鼠出门,花葵开始著手重建家园。
请来几名工头至油铺一起商讨住宅与店铺的兴盖事宜,几番讨论後,工头们获得指示,决定日期开工,便离开油铺去准备大兴土木的建造材料。
有鉴於火灾祸事,花葵避免重蹈覆辙,决定不再做卖油的生意。
他与小老鼠商量,「让你卖布可好?」他打算自己销售倭缎生意,依然请小银子来帮忙店铺琐事,而他会教小老鼠如何丈量布料和剪布。
「哦,」郝古毅点头说道:「没卖油了,我的手就不会脏兮兮,可以摸东西。」
「是啊,今晚就让你摸个够,然後我会塞东西。」花葵一脸坏坏的凑近他的蠢样,问:「这样可好?」
喝!
郝古毅低抽了几口气,瞠目结舌,想个老半天都是葵要塞东西……
「不可以。」头摇得如波浪鼓,他拒绝的很彻底。「竹筒没有了,葵没有给我好喜欢的钱。」
轰!
彷佛被兜头泼桶冷水似的,花葵骤然叫得很不满,「你这死要钱的傻东西,说到底就是跟我计较『夜渡资』?!」真他奶奶的……难怪蠢老鼠在怀里说不要,他还以为是蠢老鼠受灾後的惊吓过度才拒绝。
重点是--他竟然没奸了他……脸色一沉,究竟谁蠢?!
「葵好凶。」
郝古毅掉头离开,小心跨越满地碎石残垣,嘴里念著:「房子烧坏了。葵说好漂亮的人死翘翘了。爷爷说做坏事会有报应,我不敢做坏事。」
心里沉甸甸的。郝古毅蓦然回过头来,清澈的眼眸望著葵,想著葵也有做坏事杀老母鸡。「我不希望葵死翘翘。葵不可以做坏事,好不好?」
花葵顿时不语,思忖他与生俱来悲悯的心性,这些天从未听他怨过受伤害,似乎忘了。
良久,花葵看著他继续往前走,尾随其後一探究竟,不禁纳闷他来到两人以前的厢房四下翻找些什麽。
三合院内也遭祝融之灾毁了泰半,花葵保证道:「我会让这里再度恢复以往,爷爷的房就在对面,院子内会有鸡窝,也有你喜欢的小花。」
「还要有好多好喜欢的钱。」郝古毅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动手拨开角落的泥沙,片刻後,终於挖到熏黑的竹筒。
他捞来胸前抱著,心里头会甜甜的。
回过头来的脸庞露出浅浅的小酒窝,花葵一瞬恍然明白;小老鼠爱的不是铜板,是他给的好喜欢。
顿时心下涌起无限的满足感,他很爽快的说:「我答应你,等章氏纺织坊一倒,我这辈子不再做任何一件坏事,会好好活著陪你。」
不过……常言道:祸害遗千年。他是不是该考虑一下?
何况,无奸不成商,蠢老鼠会败家,他总得动歪脑筋赚钱才是。
花葵笑看他来到身旁,立刻补充一句,「除非必要,否则我不会做坏事。」他发誓。
郝古毅闻言心花朵朵开的任葵牵著步出房外,沿路开始吩咐:「葵不可以杀鸡、不要踩好可爱的小蚂蚁、不可以拔花、不能说他奶奶的脏话……」
花葵一翻白眼,叫:「闭嘴!你乾脆要我去庙里当和尚修身养性算了。」真他奶奶的……小老鼠实在罗唆!
65
花葵预估店铺需要数月的光景才会完工。这期间,他将小老鼠带至身边。
白天,花葵巡视纺织坊,放任心爱的小老鼠跟老师傅学染布;夜晚,小老鼠就在房里拨算盘、写数字,学了好一阵子,虽能记住五十以内的连数,但也时常忘记。
花葵来到他身後,低头赞道:「你今天好厉害,写到三十一了啊。」
「嗯,我没有忘记。」
「那麽,有没有忘记今晚要亲亲?」花葵顺手取走他的笔,已等不及将他拐上床。
心突的漏了好几拍,郝古毅面红耳赤,撇过清秀的脸庞将唇印在葵贴近的脸。
「真乖。」花葵伸手捻熄房内烛火,同时将小老鼠揽来身上,带往床榻。
挑开他的衣扣,三两下将他剥个精光,花葵诱哄:「数数看,今晚会有几个吻。」
郝古毅深吸一口气,第一个吻堵住了嘴,灵活的舌在嘴里舔,似吃糖的感觉,他迷糊的想著葵说过他像糖……难怪葵喜欢在身上乱舔。
「啊……」第二个吻由脖子开始,第三个吻沿著往下,第四个、五个、六个……停在胸前的突起,「嗯……」他眨著渐渐湿润的眼,任葵在身上又咬又舔,混沌的脑子正努力回想究竟算到第几个吻?
花葵默数至三十,唇舌离开他的肚脐眼,挺身开始脱衣。
置於他的双腿间,妖美的眼在昏暗中隐约能见他的身体反应,薄唇勾起一抹恶质的笑,「告诉我,有几个吻?」
「嗯,我想想……葵在身上吻了好多次,从嘴巴、脖子,然後……」他开始认真的笔划,弯著手指头细数。
一时之间倒是忘了葵想干什麽。
霎时,「啊!」郝古毅瞠然一叫。「你不可以舔坏掉的地方。」他挺身推著葵的头。
他猛然一吸,惹来小老鼠浑身颤抖,似低泣般的抱怨:「我还没算好……葵害我忘记了……嗯……」
第三十一的吻落在他的敏感,持数增加次数,花葵不禁思忖:小老鼠若是算得清楚,那脑子可就没坏,而床笫之间的乐趣就减少……
片刻後,两人恩爱的天地里传出花葵坏坏的命令:「算算看,我会奸你几下?」
郝古毅被晃的头昏脑胀,屁股有点疼,他又抱怨:「我算不清楚……葵好坏。」
「嗯,我是好坏。」花葵将他的双腿分别架在肩上,解释:「这不是做坏事,是做好喜欢你才会做的事,你知道吧?」
「嗯……知道。」
「那麽有没有好喜欢我好坏?」欲望他紧窒的体内厮磨,爱极了他愈来愈配合。
「有……好喜欢葵好坏……」
花葵紧抓著他的脚,弯身更用力的欺负他,心里默数至上百,吻著他发烫的脸颊,轻声细语:「我就爱你的傻。算不清楚我奸你几下没关系,明天再告诉你答案,让你写在纸上,不用担心以後会忘记。」
「嗯……好。」
数不清第几个吻印在葵的脸颊,郝古毅闭上眼,紧搂著好喜欢的葵,直至半夜才双双入睡……
66
老鸨每天瞧花爷和卖油的傻瓜草出双入对,不禁感慨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谁能预料卖油的傻瓜草独占有钱有势的花爷。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老爷子好福气,厨房的那群鸡好运气;而她可不敢再狗眼看人低。
老鸨递给花爷一把伞,恭敬道:「花爷,慢走。」
外头漫天飞雪,花葵牵著小老鼠出门,低头问:「会冷吗?」
「不会冷。」葵的手好温暖。郝古毅披著纯白连帽皮裘,仰起红扑扑的脸,交代著:「要帮爷爷拿药。」
「好。」
两人循著每日必经之路,来到热闹市集,处处洋溢著过年节庆的气氛,放眼望去,大部分的人们身穿织有云花、斜纹或象眼图案的棉袄,孩子们在路边奔跑或丢雪球,景象好不热闹。
「呵。」花葵不忘买些糕果来塞甜小老鼠的嘴,宠溺之情溢於言表。
「今年,章氏那老女人可不好过。」纺织坊陆续收起好几家,纺车、大小花机能卖则卖,甚至用来抵押所积欠部分商行的债款。
「啧啧……我估算目前章氏最有价值的就是那栋豪宅,依那老女人的性子,怎过得了没人伺候的日子。」
至於那些娇生惯养的少爷们,顺理继承纺织事业,除此之外,啥也不会。他就不信他们能有什麽谋生出路。
郝古毅听不懂葵说什麽,只知道葵说要去拜年,「葵有亲人吗?像是爷爷、奶奶或爹、娘。」
「没有亲人,有仇人。」过年期间,他要去触人霉头。
「哦。」郝古毅低头又塞了一块糖糕入口,压根不认识谁叫仇人。
收了油纸伞,花葵甩甩衣袍下,带著小老鼠绕游廊。他当是赏景般的好心情。
未过元宵节,没有人会拒绝客人上门来拜年,即使是讨债的冤家相见,也得相互拱手道声恭喜发财。
郝古毅对这宅院的环境有印象,想著有钱人的房子都长的一样,又大又漂亮。
随著葵进入厅堂,所有的目光扫上身,他低垂脑袋,偷偷瞄著好多小孩被几位大人带出去,只剩下……他抬头数数,这才愕然见过其中三人。
「姓花的,你来干什麽?」她这不欢迎下流胚子。章大夫人瞪著下人,怒斥:「谁准你们让这下流胚子踏进宅院。」
奴仆们噤若寒蝉,互望了一眼,谁也没敢吭声回话。
「章大夫人何必如此见外。」花葵挑眉,犀利的眼神迎上章大夫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德性,「啧啧,章大夫人端著好大的架子,翻脸跟翻书一样快,何不上街像耍猴戏般让人欣赏,说不定还有收入进帐呢。」
一脸笑意盎然,双眸却是透出冰冷寒意,等著老女人跳脚。
「来人啊,把人给撵出去!」
一声怒喝,所有人皆站起,章硩指著他的鼻子问:「姓花的,你究竟来干什麽。」
「看笑话。」不将这群人放入眼里,花葵环顾四周,冷笑道:「这厅上少了些字画骨董花瓶摆设,都卖了麽?」
一脚就往他人的痛处踩,豪宅内有几十张嘴吃饭,一日开销不少,加上纺织业的损失,「看来,章氏纺织快倒的传言不假。」
喝!
「姓花的,别以为我不知章氏会有今天都是你在暗中搞鬼,你好歹毒的心思,我章家究竟是得罪了你麽?」
「章大夫人不愧年老色衰,记性也差,连我是谁都忘了。」
「不过是坊街出身的下流胚子,也敢搬上台面说。」她差人去外边探听姓花的来历,「谁不知晓你是勾栏院的老鸨所生,十足的杂种一个!」
花葵不怒反笑,「我是杂种啊……」随即冷嗤:「这话,我从小就听得耳朵长茧,连我自己都很不屑这身血统不良。然,生我的人就供在府上。」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震愕不已,个个是张大了嘴--
「怎麽,还想不起来我是谁所生?」
刹那,下流胚子那俊美的脸庞和记忆中的容貌重叠……喝!章大夫人不禁脱口而出:「该不会是敏……敏娘。」
「章大夫人还记得陪嫁的婢女,这记性不差。」花葵甩了甩衣袍下,大剌剌的坐下来欣赏章大夫人瞬间惨白的脸色。
一把将早已傻愣愣的小老鼠捞来身上搂著,「嗯,你好甜。」花葵凑唇在他耳畔低语,指尖沾来他唇上的糖屑放入嘴里。「真甜。」
「哦,葵要不要吃?」郝古毅坐在他的大腿上,由纸袋内捻起一块糖糕给他。
彷佛刚才什麽事也没发生,花葵对他笑说:「只有你和老师傅对我好,至於这宅子的人都叫做仇人,你记住了吗?」
「哦,原来他们的名字都一样啊。」郝古毅不喜欢那凶巴巴的大婶,也不喜欢会嫌弃他泡茶的大爷们,「他们喝茶没有说谢谢。」
「是没教养,不像你好乖。」他霸占了一个宝,搁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拥著宝贝的滋味比什麽都来的美好。
花葵不再瞧老女人的脸色似见鬼,和那三位不中用的『兄长』多麽吃惊,他张口含入小老鼠送来嘴里的糖糕,化入喉头的香甜渐渐消弥埋藏於心里的苦涩。
他迳自道:「待清明时节,我会把旧豪宅的井口封起,锦文对我透漏,你当初把我娘烧焦的尸体丢入井底,旧豪宅的水无法使用,你举家迁移到这儿,呵……你逼死了我娘,也会怕啊。」
冷冽的眼神紧盯著自己,多年前的秘密一一摊在眼前,孩子们吃惊的表情是质疑她当年的说词与事实不符。「看什麽……是敏娘自己上吊,不是我害死!」章大夫人心慌意乱的向孩子们解释,「我没害死敏娘、你们得相信我的话,我没害死她!」
花葵冷冷一笑,哼道:「你这套说词去骗鬼还差不多。你们还记得锦文麽?」
「他是老管事的孙子。当年在半夜亲眼所见你纵火,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老女人容不下他的存在,想害死他。
「你这下流胚子一派胡言!」章大夫人疾言厉色,怒吼:「还杵著做什麽,快把人给轰出去!」
章硩赫然阻止:「娘!别再说了。」
章锡、章远一致瞧大哥生平第一回对娘如此不敬,再瞧娘亲惊慌失措的神情分明是心虚。
三人顿时垂首,默然无语……
儿时的记忆仍存在脑海,印象中有一对母子是家族所有人嘲笑与欺负的对象。
直到母上吊、子死亡,他们以为多年前的旧豪宅所燃起一场火灾是意外,怎知事实真相竟如此不堪……
「娘,不论您当年做了什麽,您依然是我们的娘。」
事隔多年,花爷是有备而来,而他们根本没本事相对抗。
章大夫人不可置信孩子们不再相信她捏造出来的假象。踉跄数步,她扶著椅把,发颤的手指著孩子们,发难:「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宁可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娘说的话。」
「呿!」
花葵碎了声,「事实都明摆在眼前,你还在自欺欺人。你怎逼死我娘,那手法不跟对待凤仙一样麽。」
「在清明节尚未到来之前,我会让你们连这儿都没得住。」花葵撂下话,将小老鼠抱离大腿,随手拿回纸伞,牵著单纯的小老鼠一同离开。
两人沿著来时路,走回热闹市集。
郝古毅仍是一知半解,遂问:「葵的娘死翘翘了吗?」
花葵顿了步伐,低头凝视他清澈的眼瞳盈满同情,刹那,纸伞由手中掉落,他将他抱满怀--
郝古毅被闷得快喘不过气,双手紧揪著葵的衣袍,任葵抱著许久……
飘落的雪花渐渐覆盖朝天的纸伞,伫立在雪地里的两人紧紧依偎著对方,良久後,花葵笑说:「傻瓜,我还有你。」
「我会好乖。」
「嗯,我会一直宠你。」
花葵折腰拾起纸伞,甩开雪花瓣,掌心牵著他的手传递温暖,回摘星楼之前,两人不忘到药堂替爷爷买药。
67
冬去春来,百花齐放、万象更新。
小银子在门外点燃鞭炮,噼噼啪啪响著热闹,倭缎庄开张大吉,他躲得老远眉开眼笑。
店内来了好多客人捧场,郝主子忙著奉茶,精明的主子招呼客人,他绕路而行钻进布庄内帮忙做事。
葵好聪明,把价钱写在布架上,他就知道一尺布的价钱是多少,柜台上有一张纸,分别写出计算好的一尺、两尺、三尺……等价钱。至於折起来放在平架上的布是卖剪裁好的一整块,价钱也写得清楚。
由於金钱的交易数量大,郝古毅把客人给付的银两交给小银子找钱给对方就不容易出错。
而他只需将布包装给客人,嘴上好甜的说:「谢谢。」
穿著和打扮都好漂亮的妇人会对他微笑。郝古毅察觉接触的客人似乎不会笑他傻,有些甚至会称赞他好乖巧。
花葵已逐渐转型为成功的商人,章氏纺织业被他搞垮,城里最大商行的幕後老板身份也已公开,他将摘星楼完全交给卓锦文打理,至於长期为他跑腿卖命的田大老板则分得永旗商行三分之ㄧ的产权。
田大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往後的日子会更巴结花爷和听令行事。
外界纷纷揣测花爷为了昔日的卖油郎而改变形象,无人敢再取笑或看不起昔日卖油的傻子。
人的身边伴著有钱有势的花爷,两人几乎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谁还敢去得罪啊。
郝爷爷甚感欣慰孙子是傻人有傻福。他已将花爷当是自家孙子看待,焚香祈愿求祖先保佑两个孩子这一生都平平安安、诸事顺心。
「匡啷。」
郝爷爷连得三个圣茭,弯著背,拾起圣茭搁回祖先牌位前放好。他嘴角噙笑,心满意足的走出厅堂,眼看全新的住宅建筑就和以往一样,三合院内有鸡舍、花圃,但是多设了一道後门出口。
气候回暖,郝爷爷的身子稍硬朗了些,便杵著拐杖上街找附近邻家老人下棋消遣。
倭缎庄的生意兴隆不在话下,花葵逐步计画扩充纺织坊的生产事业,预估过两年会有新的纺织坊面市。
然,小老鼠养的鸡却超乎预估数量,花葵抽空盖鸡窝,一脚踩著木板敲钉子,「咚咚咚……」的很用力,他咬牙碎骂:「真他奶奶的有够会生,一群鸡吃饱撑著就是下蛋,乾脆通通阉了省事些。」
犀利的目光直射那小老鼠倒是挺开心,手里抱著小鸡直呼:「好可爱……」
郝古毅笑看围拢在身边啄食的鸡群,有八只母鸡带小鸡,放走手里毛茸茸的小鸡,总共有三十只。
「葵要多盖三个鸡窝,小鸡才有地方住。」
花葵不悦的撇撇嘴,哼句:「知道了,你真罗唆。」没停下手边的工作,为了让小老鼠更开心,他奶奶的累死自己没关系!
时至下午,花葵收拾所有工具,将盖好的鸡窝排放一列,郝古毅则马上把准备好的稻草铺在鸡窝内。
花葵低头瞧他跪在地上,那蠢脑袋都钻入鸡窝内,搞得一身脏兮兮。「热水烧好了吗?」
「好了。」他知道葵盖鸡窝都会流一身汗,要洗澡。
花葵弯身将他捞来身上扛著,脸上的笑容有点贼,心怀不轨的说:「现在乖乖的陪我去洗澡。」
「啊!」郝古毅瞠然,「我还没告诉小白花母鸡要住哪个鸡窝。」他眨巴著眼望著新鸡窝,想回鸡舍去交代清楚。
花葵紧搂著他不放,一脚踹开房门去拿衣裳,哪理会他继续罗哩八嗦。
数月後
花葵带著小老鼠回旧豪宅悼念敏娘。
早已盖成一座坟的安息之地和以往截然不同,旧豪宅的建筑已拆,四周花草扶疏、环境清幽。
花葵烧了一块倭缎给娘亲,回想她生前因貌美而受主人染指,又遭主人之妻章氏嫉妒,有生之年,受尽虐待。
他的出生来历并不光采,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这秘密鲜为人知,而他始终没对单纯又呆傻的小老鼠提起。
郝古毅蹲在坟前放束花,双手合十拜了又拜,懵懵懂懂葵的娘葬在这儿,葵会经常带他回来。
「我以後也会买好漂亮的花,葵说你好喜欢花。」他也好喜欢花,喜欢葵,喜欢爷爷和大鸡、小鸡。
郝古毅低著头拔四周长出的小杂草,嘴里喃喃数数拔了多少。
花葵听著他似念经般细数,脑海抹去记忆中的晦涩,取而代之是平凡幸福的色彩。
「我带你去买糖,好麽?」
郝古毅仰起脸,灿笑道:「好。」
章腾和凤仙夫妇俩在热闹市集以卖字画维生。自从与章氏断了关系之後,章腾卖掉身上所有值钱的饰品,租了一间小屋,夫妻俩同甘共苦的生活。
章腾自幼便喜爱古董字画,习得一手好字,如今将兴趣发展成夫妻俩的生活金钱来源,倒也随机而变,知足惜福。
章氏纺织的没落消息时有耳闻,最後听人道起,章氏卖掉豪宅,举家搬迁出城外。章腾私下试著连系兄长,终於在城外的某处小镇找到亲人下落,但被脾气暴戾的娘亲轰出门外。
沿途回来,心中虽充满遗憾,仍不悔选择所爱。
眼看凤仙怀著三个月的身孕和昔日卖油的小哥聊些近况,花爷就在字画摊前选字画,章腾略显尴尬,不知该唤声胞弟,还是……
花葵面无表情,令人猜不透其心思--
他随手拿了几幅字画,付给章腾银两後,才问:「为了凤仙抛弃所有,你後悔麽?」
章腾一笑,笃定的回道:「不後悔。」
「你果然不枉我将凤仙许给你。」即使没有凤仙,他一样能够让章氏纺织没落,只是身边有现成的棋子可利用,而他从不让机会从手边溜走。
回以一抹笑容,花葵上前骤然打断寒喧话语,伸手揽著小老鼠离开字画摊。
郝古毅频回首,晃著手上的糖葫芦,边走边叫:「葵走好快,我都还没有跟美人姐姐说要去她家。」
花葵瞪著他,边走边骂:「你吃饱可真,现在乖乖的跟我回去,我没叫你往东、也不准你往西。」
郝古毅搞不清楚,「要往哪里?」
「我怀里。」
喝!他倒抽一口气,问:「葵要塞东西?!」
花葵理所当然的笑说:「是啊,不然後院子的母鸡怎会孵小鸡,我当然要在你身上努力奸了你。」
「哦。」郝古毅很傻的上当。他低头啃著酸甜的糖葫芦,脸上渐渐冒出热气,乖乖的任葵牵著鼻子走回家。
倭缎庄内
小银子拿出郝主子交给他的账本核对--
郝主子怕找错钱,所以养成习惯记录每笔倭缎交易的银两出入。他左瞧右看再翻过来仔细研究,「郝主子写了什麽啊。」
上面记载日期,有十位数、百位数、上千……究竟是两银还是一贯千文?
数目都不对,小银子很懊恼的苦思不得其解……
全文完 by 天使J
卖油郎之番外〔甜蜜的依赖〕
天色已暗,郝古毅站在门外等了好半晌,「葵没有回家。」他喃喃自语,清澈的眼凝望远方,又等了好一会儿,始终没见到葵的身影。
「郝主子,您别净杵在门外喂蚊子。」小银子心想精明的主子八成是在外有事耽搁,才延迟回来的时间。
这情况从未发生,难怪郝主子担心。
「葵一定还没有吃饭,我要送饭给他。」
「这样啊。」小银子见郝主子转身进屋,人八成到厨房忙。
片刻後,郝古毅手提一只竹篮,内放今夜晚膳,就在他一脚踏出门槛之际,身後的小银子提醒道:「郝主子,您忘了提灯笼。」
「哦。」
小银子立刻从柜子上取来灯笼交给主子,同时叮咛:「郝主子您慢走,说不定您会在半途遇见花爷回来呢。」
郝古毅一手抱著竹篮,手提灯笼步出倭缎庄外--
郝古毅独自行经热闹夜市,往城东方向走,来到某条巷口,突的窜出一条恶犬龇牙咧嘴的猛吠。
他惊然受吓,一瞬掉了手中灯笼,旋身拔腿就跑--
「啊!」
狗仍在身後追,吓!他紧抱著葵的晚膳,没头没脑的狂奔;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吓得三魂七魄少了好几条。
简直是狗急跳墙的爬上围墙挂著,此时才赫然发现盛装晚膳的竹篮掉到地上,他泪眼汪汪的朝下看,狗在吃葵的晚膳。
「狗好坏……」
努力爬上墙,随即重心不稳的跌落,闷呼一声「哀唷……」他一身狼狈的爬出花圃外。
郝古毅手抚著发昏的脑袋,四处张望认出方向感,跌跌撞撞的朝纺织坊方向走。
沿路与几位行人擦肩而过,他不解人们的表情似见鬼。郝古毅揉揉湿润的双眼,抿唇闷呼:「狗好坏……」
花葵乍见到小老鼠,先是怔了怔,随即脸色一沉,怒问:「你怎搞得鼻青脸肿。」
「会咬人的狗好坏。」郝古毅仰起脸来,鼻子挂著两行血渍,他抬手一抹,又说:「狗吃掉葵的饭,竹篮、灯笼也掉了。」
花葵霎时意会,讶然:「你为我送饭?」
郝古毅点点头,渐渐低垂脑袋瓜,抱怨:「葵没有回家吃饭。」
「我今天忙,以後一定会准时回去用膳。」提袖为他擦去脸上血渍,细凝他的额际肿了块小瘀青,「真是……」不过第一次没准时回去,他就找来了。
花葵凑唇轻吹他的额头,放软了声调问:「还痛吗?」
「一点点。」
郝古毅一扫阴霾,脸上露出灿笑,因为葵答应他会准时回家。
无形的受他约束,只因在乎。花葵弯身拍掉他身上所沾染的灰尘,拉起他的裤管检查,「膝盖都磨破皮了,你究竟怎跌的?」
「擦药就好了。」t
花葵偏头斜睨他呆蠢的模样,顿时心生无限怜惜。「跌伤脚也不会叫痛,上来。」他命令。
郝古毅愣了会儿,看著葵蹲在身前,待意会後,整个人才覆在暌的背上,任他一瞬起身背著。
双手环住葵的颈项,清秀的脸庞靠著宽阔的肩头,缓缓的敛下眼,想著好喜欢的葵对他好。
步出纺织坊外,两人都未再说话。
藉著晕黄的月光,花葵背著甜蜜的依赖,循著来时路径带他回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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