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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传奇-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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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一听,又怔住了!这个胆小的青年,真是断魂坡上的九幽小怪?怪不得人们说,九幽小怪行为怪异与众不同,果然如此。上灵问:“你真是在断魂坡上出现的小怪?”

“我不是小怪,但的确是断魂坡出现的人。”

“你没有死!?”

小燕说:“废话!他死了,会出现吗?”

鲁长啸又是一声大吼:“好!既然这样,本帮主先与你们决生死。”

墨明智连忙摇手说:“不!不!我们的确是来讲理的,不想和你打架。”

神龙怪丐这时走了出来,说:“好!好!你这个小怪,既然口口声声说是来这里讲理,那你就讲吧!”他又对小燕说,“本来我老叫化让你们在一年内互找证据,明年四月,再在青城山说话,想不到你这个小怪,在一个多月内,又和九幽老怪,血洗了点苍派和无回剑门,你又端了白龙会的两处大堂口,血洗了白龙会的总堂,逼得武林召开了这次峨嵋会盟,连我老叫化也没面子,你还有什么理可讲的?”

上灵却向墨明智问:“小怪,你在广西黄冕小镇杀了点苍派的欧阳琳少侠,又火烧了望城梅林庄,使陈庄主一家大小葬身火海,断魂坡以后又大闹白龙会重庆堂,杀了白龙会总堂主刘奉天大侠,在华阳山中奸淫民妇,杀了其夫,罪恶累累,武林人士,恨不得生剥你皮,你还有何理可说?”

墨明智说:“这一切都是冤枉,我除了误伤欧阳琳外,其他的事都没有干过。”

神龙怪丐说:“好好,你说你冤枉,有什么证据?”

时不遇徐徐从人群中站起来说:“在下可以证明,墨兄弟没有火烧梅林庄,陈庄主一家更没有身葬火海。”

上灵一怔:“你!?你凭什么敢这样说?”

“上灵,在下当然敢这样说。”时不遇对身后的一个汉子说,“陈庄主,你站起来,凭良心说话吧。”

这位汉子,头戴斗笠,几乎遮去自己一半的脸孔。他缓缓从时不遇身后站起来,将斗笠除下,群雄当中有人惊讶地叫起来:“这不是梅林庄的陈少华庄主么?”

上灵一怔:“是你!?”

陈少华怨恨地望了上灵一眼,叹了一声:“三叔,你好心狠!要不是时少侠和玉女侠赶来相救,我一家早已死了!”

上灵强作镇定,问:“华儿,你说什么?”

“三叔,你过去的所为,我不想重提,望你自爱。”

陈少华不想自己的家丑在大众面前说出,同时也不想使上灵太没面子,只含蓄地说了这么一句。原来他一家远到西樵山避祸时,上灵在断魂坡听了玉罗刹为墨明智辩白的一番话后,暗暗担心,陈少华一家人的事以后终会暴露出来,便起了杀人灭口之心,并派了自己的两个心腹,远去西樵山杀了陈少华一家,不料玉罗刹比他早走了一步,与时不遇及时赶到救了出来,同时将陈少华一家又秘密转到另一处住下来,然后才和时不遇分手,赶回四川成都……

上灵说:“华儿,你别听旁人胡说八道,挑拨了我们叔侄间的情感。”

“三叔,来杀害我一家人的人,侄儿认得出来。”

“谁!?”

“就是你老人家的两位弟子。”

上灵不愧为老奸巨猾,在这样的场合之下,仍能随机应变,反问:“是壁山、壁石么?”

“就是他们两个。”

上灵咬着牙说:“这两个该死的畜生,一向与你不和,竟敢瞒着我干出这等事来,我一定不放过他们。”上灵这么一说,将这事推得干干净净,全然与自己无关了。因为上灵在派他们去杀害陈少华时,肯定会得手,壁山壁石的武功,远远胜过陈少华,单是其中一人,杀陈少华已是绰绰有余,有两个同去,怎不得手的?所以当壁山壁石两兄弟从玉罗刹、时不遇剑下逃走回峨嵋山时,途中,上灵问也不问,从背后突然下手杀了他们灭口,可怜壁山、壁石临死时,还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正所谓百密一疏,上灵满以为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没问清楚壁山、璧石是否干掉了陈少华,便来个杀人再灭口,他怎么也想不到江湖经验丰富的玉罗刹,从中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在这次峨嵋会盟前,玉罗刹又悄悄打发时不遇将陈少华接了来……

小燕说:“上灵贼道,你很会做戏呵!”

上灵“哼”了一声:“你想离间我们叔侄之情,恐怕没这么容易。”

小燕再想说,神龙怪丐说:“小怪,你先别出声。”他又问陈少华,“陈庄主,火烧梅林庄是怎么回事?”

陈少华叹了一声:“都是我用心不良,才有这样的报应。”他将梅林庄前前后后的事,—齐说了出来。群雄一听,原来是先用计暗算九幽小怪,事不成功,又自己放火烧了自己的庄子,举家远去岭南,九幽小怪既没有火烧梅林庄,更没有杀害了陈庄主一家。

小燕侧头问上灵:“贼道,你听清楚了吧?是我傻哥哥火烧了梅林庄吗?”

神龙怪丐说:“怪不得我老叫化去梅林庄察看时,没见到半点烧焦了的尸体。好好,这件事算真相大白,那白龙会刘总堂主是不是你这傻小怪干的?”

墨明智说:“我没有干。”

白龙会新接任的总堂主金镖手莫洪站起来:“这事不关墨少侠的事,杀害刘总堂主的是本会的叛徒黄如龙和那个什么王军师干的。”说时,他将叛徒黄如龙推了出来,“说!你是怎样暗害了刘总堂主的?”

黄如龙这个威风不可一世的总堂主,这时像软脚蟹一样了!颓丧地说:“都是我不该受王军师的唆使,想当总堂主,暗害了刘总堂主,其实下手的是王军师,不是我。”

刘夫人在人群中说:“你这忘恩负义的叛贼,枉我先夫看重你,你与王贼谋害了我先夫不算,还狠心再要逼害我孤儿寡妇,要不是的少侠和玉女侠他们相救,我母子两人还有命么?”

“不,不!这都是王军师的主意。”

“叛贼!你没份?”

“刘夫人,其实我这个总堂主,不过是个木头公仔,一切由王军师筹划,什么也作不了主。”

胭脂虎霍四娘问:“叛贼!你打发萧玉笛、吴法现等三人在华阳山中假扮村夫民妇,暗算九幽墨少侠一事,你没份?”

“这——!”

“叛贼!你怎么不敢说了?”

“霍堂主,这一切计划,也都是王军师设下的,我不过执行而已。”

“执行!?你几乎陷方慧禅师和柳掌门误伤人命了!要是墨少侠真的死了,不遂了你和王贼的心愿。”

方慧禅师站起来:“阿弥陀佛,老衲一时不明,几乎误伤了墨施主,特此在天下群雄面前,向墨施主赔礼。”

昆仑派掌门柳小剑也说:“禅师,主要是我一时太过性急、暴怒,才使墨少侠受伤,坠落深谷,赔礼的是我,不是禅师。”

武林中两大有名望的掌门人,武林中少有的高手,居然能当众认错,向九幽小怪赔礼,这恐怕是武林中破天荒的一件事。群雄暗想:看来,过去加给九幽小怪的种种罪行,都是暗中有人陷害,挑动武林仇杀了!上灵见情不妙,故意摇头叹息说:“原来以前种种的事,都是出于误会了!贫道也有其责。”

小燕说:“贼道,你说这话不脸红吗?”

上灵色变:“小怪,贫道为人一向光明磊落,是就是,非就非,有何脸红的?”

“好呀!你向人传言,说我傻哥哥掌击伤了你,有没有这回事?”

“当然有,连东方老前辈也来看过贫道了。”

“哼!要是我傻哥哥真的掌拍中了你,你还能活到今天么?”

“想掌毙贫道,恐怕不容易。”

“你想不想看看我傻哥哥的掌力?”

“你要贫道再受他一掌?”

小燕不再与他说话了,对墨明智说:“傻哥哥,你拍出一掌给他看看。”

墨明智不明:“小兄弟,你要我打他一掌吗?”

“他怎能受得你一掌?恐怕半掌也受不了!”小燕一指一株两人合抱的古松树说,“傻哥哥,你就拍那株松树给贼道看看。”

“拍树!?”

“对呀!用阿公教你的运气办法,刚三柔七,急匀相结合。”

不但群雄,连一向了解小燕的玉罗刹等人,也不知小燕玩什么花样了!小燕继续说:“傻哥哥,你可要注意,不得伤这松树外面的一片皮和掉下一片树叶来。”

大家更不明白了,既然掌击松树,怎么又不伤树的一片树皮和掉下一片树叶?这叫拍吗?轻轻摸一下差不多。可是墨明智点点头:“小兄弟,我知道了!”

墨明智走到那株两人合抱粗的古松树跟前,暗运一身的怪异真气于掌,骤然出手,拍了松树一掌,果然是没伤一块树皮,也没掉下一片树叶来,仿佛不用劲,迅速摸了这松树一下似的,众人看得莫明其妙,可是不久,这株粗大的古松树,树叶全黄了,微风轻吹,纷纷掉落了下来,转眼间,连一些树枝也枯干了。小燕顺手一剑,将这树拦腰斩断,对上灵说:“贼道,你去看看,能受得我傻哥哥一掌之劲么?”

上灵一看,不由面色大变,群雄也纷纷走近去一看,顿时人人目瞪口呆,心头悚然,因为全株古松树,外表完好如初,可是给墨明智的掌拍的那一段树干,里面全粉碎了,这是武林中一门极为厉害的掌力——摧心掌,放眼当今武林,就连方慧禅师也没这样功力,只有奇侠一枝梅慕容子宁才可以做到。墨明智只不过是位十七八岁的青年,竟然有这等惊世骇俗的功力,真是匪夷所思了。

小燕又问上灵:“贼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上灵在惊震之后,仍不失一派掌门人风度,冷冷地说:“不错,贫道自问武功不及,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们敢看轻武林就没人与你们为敌么?再说,在场的各位掌门人一齐联手,也不知是鹿死谁手。”

上灵这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也获得了一些人的赞许。小燕说:“贼道!你别想挑拨我们与各大掌门人厮杀,我们今日来,找的是你!”

墨明智说:“上灵,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苦苦逼害我们?”

这个老实人,当众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巳满含自巳的忿怒了,不啻如别人在痛声叱骂和责问。

上灵说:“不错!贫道与你们全无仇怨,但九幽老怪残杀武林人士,为祸人间,你们是九幽老怪的传人,正所谓父债子还……”

上灵话没说完,小燕打断道:“上灵,你敢说残杀武林人士的,真是九幽老人么?”

上灵一怔:“不是他是谁?”

“是你!”

“胡说八道!贫道怎会残杀武林人士了?”

小燕转向点苍派掌门万里大侠说:“万里掌门,请将要血洗贵派的假九幽老怪带出来,以洗九幽老人的清白。”

除了知内情的人以外,所有武林人士—听小燕这么说,都愕然了。上灵更是面色大变,不是说奇侠一枝梅巳惊走了他么?难道他给人捉了?那上次来密室与自己谈话的是谁?

当点苍派掌门万里云将给奇侠废了武功的黑箭之一的人带出来时,群雄一看,是一位花了面的(他曾给墨明智在撕下他的面巾时而受伤的)清瞿半百老者。小燕冷冷问上灵:“你认识他吧?”

上灵这时只有强作镇定:“贫道怎会认识他的?他就是九幽老怪么?血洗点苍派?”万里云说:“上灵道长,血洗我派的人就是他,他自称九幽老怪,幸而奇侠慕宁老前辈赶到,将他活捉了,才使我派免遭一场血洗大劫。”

这时,无回剑门的江湖仙子白衣女侠也站了出来说:“血洗我们的凶手也不是九幽老人,而是此人的师兄!也自称为九幽老怪。”

群雄正在惊讶中,又见少林寺的群僧当中,一位独臂老僧缓缓地站起来,走到这黑箭面前,长叹一声:“二师弟,我们应该在中原武林人士面前自责了,以修来世。”

黑箭一见这独臂老僧,惊愕地问:“大师兄,你没有死?”

“过去的我,的确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已入空门,名为方悟,望师弟也能回头是岸才是。”

方悟说完,又向群雄合什稽十道:“贫僧过去三位师兄弟,曾多次假冒九幽老人之名,残杀了不少中原武林人士,自知罪孽深重……”

蓦然之间,有人怒吼一声:“黑箭!难道我兄弟之死,就这么算了?”

众人一看,是贺兰笑雕,他从巫山怪医处赶来峨嵋山了。

方悟苦笑一下,说:“施主说的不错,贫僧过去太对不住你兄弟二人,现在,你不妨取了贫僧之命,以偿心愿,贫僧绝无怨言。”

小燕说:“哎!笑雕,你也真是,你这样杀了一个全无武功、又知悔过的人,不怕人耻笑么?再说,你们兄弟两人,没杀过人?别人找你诉冤,你又怎样?”问得笑雕一时哑口无言。

方慧禅师说:“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结?望施主化解才是。”

方慧禅师在武林中,可以说是极有名望,道德之高,武功之深,不论黑白二道的人,谁不敬畏?既然他出来说话了,笑雕也就不大敢出声,何况还有他的救命恩人小燕在一旁哩!其他各门派,虽然有人死在这黑箭三人的掌下,当然其中也有些是死在真正的九幽老怪手中,见此情况,也都不愿出声了,何况最大的注视人物,是上灵和这两个九幽小怪。

小燕手起掌落,不知在方悟身上什么穴位拍打了两下,微笑说:“你这个新的老和尚,念在你能真正痛改前非,又为九幽老人雪白冤情,现在你已恢复武功了。”

方悟既喜又怔,顿时感到自己一股真气从丹田处涌出,刹时流遍全身,自己过去的功力,真正恢复过来了!他激动异常地问:“小施主,你——”

“老和尚,今后你好自为之了,是恶是善,全在于你。”

方悟说:“小施主放心,贫僧虽然恢复了功力,发誓今后再不与人动武了。”

“好呀!你请退下吧!”

方悟不由望了自己师弟一眼,一声长叹,无言而退。

小燕朝上灵问:“你都听到了吧?真正的九幽老人是不是为祸武林?”

上灵眼见败局已定,再也无力挽回,故意一声长叹:“贫道想不到是他们假冒了九幽老人,使贫道一时不察,错怪他了!”他想借此认错而退身。

小燕问:“你只是错怪吗?你难道不知九幽老人是什么人?”

上灵故意问:“是什么人?”

“他就是过去人称游侠的刘常卿老前辈!”

上灵又故作愕然:“真的!?”

墨明智这么个敦厚老实的人听了,心里也不禁骂起来:“你这个老道怎么这般的虚伪呵!我在梅林庄的地窖时不是告诉过你么?你怎的不知道?何况你早已知道,才这么苦苦逼害他。”

小燕忍怒含笑地问:“贼道!别跟我们故作不知了,你以为你干过的事没人知么?”

“贫道干过什么事了?”

“游侠刘老前辈一家人就是你杀害的。”

群雄一听,不禁相视愕然。的确,群雄当中,在游侠一家人惨死事件中,绝大多数在事件发生时还没有出世,但也曾听父兄们说过,游侠一家人的惨死,是黑道上巴山二枭干的,怎么是上灵道长了?

上灵一震之后,面不改色地说:“真是胡说八道,游侠刘常卿曾是贫道的救命恩人,贫道报恩还来不及,会杀害他一家人?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无稽之言。”

小燕厉声道:“贼道!你看看你身后是什么人?”

上灵回身一看,只见人群中站起了一位半百的老妇人,脸容依稀仍保存着以往动人的美姿,这不是别人,正是贵州九龙门西宫的掌门——金花夫人。上灵大吃一惊:“你没有死?”

金花夫人缓缓地走出来:“我没有死,你想不到吧?”

上灵身形骤起,迅若电闪,双掌向金花夫人拍来,但有两条人影比上灵更快,以不可思议的动作,一下将上灵举起,狠狠地摔在地上。群雄一看,是两个衣服穿着打扮一样的,面貌一样的娃娃脸——佟家兄弟,武林中有名的辽东双小怪。他们在摔了人后,仿佛还不知道是什么回事,相互愕然对望,一个说:“哥哥,这是什么回事?”一个说:“我也不知道呵!上灵怎么摔倒了?”

上灵衣冠不整地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见是他们,又一怔问:“是你们!?”

佟家兄弟仍不答上灵,自顾自说,一个道:“兄弟,你看这事怪不怪?”一个答:“真是太怪了!见了相好的人,也用不着高兴得摔倒呵!”跟着,他们双双拍起手来,唱着歌:“往年古怪少呀,今年古怪多!豺狼要吃人哪,还问干什么?古怪多,古怪多,古怪古怪多!”他们像小孩子一般的围着上灵跳着唱看,滑稽异常,群雄当中,有些人忍不住笑起来。

上灵气得浑身发抖,宝剑“嗖”地一声出鞘:“贫道跟你们拼了!”佟家兄弟一下闪开,一个问:“你要杀我们?”另—个说:“你杀了相好的不算,连我们也要杀么?”

上灵不再答话,一字穿阳剑一招抖出,真是剑气森森,凌厉异常,也正在这时,一条人影骤然闪进了他的剑光之中,顿时剑气剑光全消。人们定睛—看,上灵呆若木鸡,他手中的剑,已转到另一个人的手中了,这人正是墨明智。墨明智怒问上灵:“你还想杀人灭口么?”

佟家兄弟一个说:“哥哥,我们给他摔一交好不好?”

“好!”

佟家兄弟正要动手,小燕叫道:“哎!你们两个别乱来,要是摔坏了这贼道,我会跟你们没完没了!”

金花夫人叹息说:“上灵,我真想不到你是这么的忘恩负义,枉我以前对你一片痴心,处处为了你而尽力,你杀了我一次不够,还想杀第二次,怪不得当年你将游侠一家人都杀害了,还嫁祸给巴山二枭。”

“你,你胡说什么!?”

小燕说:“她要是胡说,你又害怕什么?你为什么一见她面就骤下杀手?要不是佟家兄弟出手,她不死在你掌下了?”

“这,这……”

上灵这个善于应变的狐狸,也不知怎么说了!他已到了黔驴技尽之时,丑恶面目暴露无遗。

金花夫人说:“上灵,你既无义,我也无情了!”于是,她当着各大掌门人及武林群雄面前,一一说出了当年上灵是如何惨杀游侠刘常卿一家的情形,以及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扬言,说是巴山二枭干的,最后又怎么惨杀了巴山二枭全家。同时更将上灵怎么唆使自己,打着为九幽小怪复仇之名,在松潘暗袭昆仑派柳掌门和最近企图毒害佟家兄弟等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听得群雄血脉皆张,忿怒异常,方慧禅师摇头叹息:“阿弥陀佛!上灵,老衲一向敬你为人正义,疾恶如仇,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大奸大恶的伪君子,真出老衲意料之外了!”

华山派掌门玉泉大师更是有感地说:“古人说,莫看直中直,需防仁不仁。我等过去,都受这伪君子骗了,以至为他所用,逼害了游侠刘常卿!”

鲁长啸气得虎眼圆睁,吼道:“上灵!你说!你是不是这样?”

神龙怪丐说:“帮主!到现在,你还没看出这披着人皮的豺狼?游侠刘常卿,过去也曾对你有恩,你怎不想想?”

金花夫人说:“上灵!我说的事,有没有冤枉了你?还有,我想问你,峨嵋前任掌门人一把剑罗杰人是怎么死的?”

“你!”

“是不是你偷了我的仅有的金蚕粉,将他毒死了?”

峨嵋派上一代掌门人罗杰人的突然无疾而终,长久以来,不但是峨嵋派人的一个谜,也是武林的一个谜。几大掌门人全都注意了,玉泉大师更是与罗杰人是生死之交的朋友,闻言急问:“金花夫人,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金花夫人却向峨嵋派弟子们问:“罗掌门死时,是不是瞳孔放大,眼角下有金线出现,其他地方,全无异状?”

其中一个与上灵同辈的上明道人想了一下,点点头说:“不错,正是这样。”

“那是服下了金蚕粉,中毒而死的。金蚕,是贵州苗疆极难得的毒物,我好容易得到了一条,将它晒干碾成粉,其毒无比,更兼无色无味,就是服下,也没异状,过了一日,其毒—发便死,死时瞳孔放大,眼角显露一条金线,但三个时辰后,就是这种中毒症状也会消失,哪怕是巫山怪医,也无法诊断出来。我得到这条金蚕,就是连我身边的弟子也不知道,只有他知道,当罗掌门死后,我发现所藏的金蚕粉已少了一些,便疑心是他窃了,毒死了罗掌门。现在罗掌门死时症状相同,不是他又是谁?”

小燕说:“对了!刘爷爷临死时,曾说过峨嵋掌门罗杰人,极可能是上灵害死的,要我和傻哥哥查访,现在看来,刘爷爷恐怕发现了他在茶中下了金蚕粉了!才有此疑心。”

神龙怪丐说:“上灵,你卖国求荣,忘恩负义,弑师夺位,残杀游侠、巴山二枭满门,单是其中一条,你已是死有余辜了!现在天下群雄面前,你还有何话可说?”

上灵本来认为召开这次武林会盟,自己会稳稳登上武林盟主之位,想不到竟变成了在天下英雄面前,审判自己罪行的大会。鲁长啸怒问:“上灵!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愚弄武林群雄,与游侠为敌?”

上灵以怨毒的目光看了墨明智和小燕一眼,对鲁长啸一声惨笑:“为什么!?大丈夫生于天下,纵使不能名垂千古,不妨遗臭万年,不错,你们所说的,我都认了!想取命的,尽管来取就是。”上灵到了现在,豺狼本性,更暴露无遗了。

鲁长啸吼道:“我现在就先杀了你!”

时不遇叫道:“鲁帮主,请别动手!”

鲁长啸一看,是在巴山断魂坡上那位傲慢青年剑客,一时不明,问:“是你!?你要助这武林的败类?”

“鲁帮主误会了!”时不遇转身对上灵问,“贼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怎识你这小辈!”

“贼道!我就是巴山时家的后人。”

“巴山二枭后人?”

“不错!我这次来中原,就是找你以雪满门的血海大恨!墨兄弟,请你将剑还给这贼道。”

墨明智愕然:“时大哥,你这是干吗?”

时不遇说:“在下不屑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仇人,我要凭武功报祖父及满门血海深仇!”

小燕说:“傻哥哥,你就将剑还给贼道好了!时大哥要亲手杀了这贼道才解恨!”

墨明智将剑掷回给上灵:“你拿去吧!”却用密音入耳之功对小燕说:“小兄弟,要是时大哥打不过上灵怎么办?”

小燕也用密音之功说:“傻哥哥放心,时大哥真的胜不了贼道,我会在暗中出手的,但可不能让时大哥知道了,不然,他心里会不高兴的。”

时不遇见剑掷在上灵脚下,便朝四周群雄拱拱手说:“各大掌门和天下英雄,在下时不遇为报满门血海大恨,不希望别人插手,在下要亲手杀了这贼道才解恨,要是别人杀了,在下会不高兴,说不定与他结为仇敌,万一在下武功不济,就是死在贼道剑下,也绝无怨言,请各位见谅。”

群雄中有人暗暗为傲慢的青年剑客担心了!因为上灵,也是中原武林上乘高手之一,武功不在丐帮帮主鲁长啸之下,能胜得了吗?就是连陶十四娘,也不放心了,问玉罗刹:“玉妹,你怎不劝劝他的?”

玉罗刹微叹一声:“陶姐姐,他性格不下于任大哥,何况他这是报满门大仇大恨,又怎么劝?”

这时,时不遇冷冷喝着上灵:“贼道,将剑拾起来!”

上灵略略环视一下,见群雄都以不耻的目光看着自己,就是连峨嵋派的人,目光更视自己如仇人,他自感再也无法在中原武林中立足了!逃走吗?在两个九幽小怪面前能逃吗?何况还有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在怒视自己,单是少林、武当、昆仑这三位掌门人,自己一个也胜不了!他一声长叹,缓缓从地上拾起剑来,说:“姓时的,贫道遂你所愿罢了!”说时,便突然一剑刺下,但他并不是什么应付,而是带着豺狼本性,死时,也希望有一个人陪自己而死,所以这一招使出,已抖出了自己十成的功夫。人群中有人骂道:“这贼道真不要脸,出招也不打个招呼。”又有人说:“他要是要脸,就不会好话说尽,坏事做绝了。”

转眼之间,两团剑光在场中央骤分骤合,上灵这个中原武林一等的上乘高手,并不是浪得虚名,有他的真才实学,每一招使出,有攻有守,几乎是滴水不漏,已踏入了剑身合一的境地。他刚才在刹那间为佟家兄弟举起摔倒和为墨明智夺去了手中之剑,只是他在急于杀金花夫人灭口和急怒中一时没防,要是早有防备,恐怕佟家兄弟近不了他的身,墨明智在一招间也夺不了他的剑。

时不遇为报天大的深仇大恨,尽得了西藏嗽叭教剑术的绝学,同时更深入钻研峨嵋派一字穿阳剑术的各种招式,一一进行破解,尽管他在内力上略逊于上灵,但剑术上的千变万化招式,却又胜过上灵了!所以在交锋中的二三十招时,虽然处于下风,一直防守、闪避,但却有惊无险,二三十招后,他以别于中原武林的剑术,奇招频出,怪式叠起,慢慢战成平手,但也无法战胜上灵。

上灵见自己舞弄了几十年的剑术,在一百招中,仍杀不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时家后人,凶相毕露,便一连抖出了穿阳剑中凌厉、凶狠的杀着——“玉池喷泉”,“双桥清音”和“金顶祥光”这三招来。而时不遇正是等着他这三招。因为剑术中往往最凌厉凶狠的杀招,也就是破绽出现更大的时候,事物往往是这么矛盾,有利也必有弊。时不遇研究过了,要杀上灵,只有在这三招中冒险下手,而其他招式,时不遇只能化解,闪避,杀不了上灵。时不遇在上灵一片剑光之中,冒险挺身而进,蓦然之间,一声惨叫,鲜血迸飞,两团剑光,一齐全消失,群雄定神一看,时不遇浑身是血,身中三处剑伤,面色苍白,仍屹立不动,但他手中之剑,已深深刺进上灵的胸膛中去了。上灵睁大了双目,几乎不敢相信时不遇能杀了自己,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血从手指缝中汩汩涌出,说:“你,你,你……”砰然一声,身子仰面而倒。

时不遇长吁了一口气,仰天说:“二位爷爷,不肖孙儿时不遇,给你们报仇了!”

玉罗刹从人群中惊呼而出,更不避嫌疑,扶着时不遇问:“时哥,你怎样了?受伤重不重?”

时不遇面露微笑:“玉妹,我,我,我不要紧。”他力战上灵,几乎已不能支持了,在玉罗刹扶着下,缓缓坐下来。

小燕急道:“玉姐姐,我有九传金创还魂丹,你快给他服下两颗,其他的嚼烂敷在他的剑伤处。傻哥哥,你还不快给时大哥输气疗伤?”

“是!小兄弟。”墨明智坐下,一掌按在时不遇背脊上的灵台穴上,另一掌按在时不遇胸膛的膻中穴上,徐徐将自己体内的真气,输入时不遇的体内。时不遇得了他这一股真气相助,苍白的面孔慢慢转为红润了。

上灵已死,群雄纷纷告退,谁也不看上灵尸体一眼,就是连峨嵋派的人,也不屑一看,黯然而去。最后,玉罗刹、陶十四娘、白衣女侠、金秀姑等人护着时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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