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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呼吸 by 曲水老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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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敢看白椴。过了一会儿,他没吱声,我开始慢慢打圈,隔着裤料抚摸他的□。我能感受到他的炙热,慢慢地在裤子下面鼓胀起来。这一过程中我们始终没有交谈,也没有目光的碰触。我决定顺应白椴的欲望,左手滑进他裤腰,一路下探,用掌心握住了他的整根欲望,热烈又□。 
  我听见白椴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我用食指在他□上打圈,他经不住我的撩拨,□顶端已经有前列腺液分泌出来。我整个手掌从他□根部一直抚摸到冠状沟,正要有下一步动作时,突然峰回路转,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椴欺身扑倒在沙发坐上。白椴一只手死楸着我的头发,双唇就那么霸道凶狠地咬了上来。 
  我被他啃噬地喘不过气,心里大叫白椴你小子这角色转变得太突然了我真受不住。 
  白椴闭着眼睛在我唇上一顿撕咬,舌头长驱直入,同我的口腔内部器官厮杀。从舌尖到舌静脉,从上颚到腭舌弓,一路高歌猛进,攻城略地。 
  我被他吻得迷糊,差点就要飘飘欲仙,他终于停下来,美丽的头颅停在我上方,软绵绵的气息拂在我脸上。 
  我颠魔了。 
  白椴慢慢把头埋进我颈窝里,声音中透着痛苦:“非子,别招我,我求求你别招我了成不成?” 
  我焉了。 
   
  春节后几天,我本以为我在凫州城里举目无亲的应该挺闲,谁知竟全被老谢那帮子人的酒会给塞满了。谢锦和今天说这是某合伙人,你得见一下;明天说这是某承包人,你得见一下;后天又是某局领导,你不能不给这面子。连着几天的应酬下来,我呼吸都是酒精味,就快阳痿了,心想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年纪轻轻的就这样被糟蹋。春假快放完那几天老谢又给我打电话,说银行那边来人了还有几个小青年,你跟他们年纪相仿有共同语言,赶紧过来陪一下。我听老谢那边一片麻将声,说话间还有清一色对对胡。我一阵寒战说我赶着跟我老妈上坟呢没空,您老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再说我一个大学生,何德何能啊,你们麻将我买单还不行么? 
  老谢吹胡子瞪眼睛说去去去,谁他妈稀罕你那点麻将钱?我跟夏薇薇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去的时候帮我多烧一刀纸钱。 
  我起先还真没春节去给我妈上坟的念想,这么一说我觉得不去太对不起我妈,就真一个人买了香蜡钱纸跑到凤凰山去扫了墓。我妈的坟头有株万年青,这是我硬让公墓管理处给栽上的。人们都说坟头长草是好征兆,我都直接载树了,不信还保不了我妈含笑九泉。 
  我给我妈坟前洒水,见我妈在墓碑上笑得恬淡宁怡,不由一阵心酸。我在墓前跟我妈数落钟垣,自己跟自己生气;我骂钟垣骂得口水都快干了,我妈依然笑着。我摸着她的照片一阵伤神,说妈,只要您一句话,我保准一辈子都不认他,妈,您说话啊,您说啊…… 
  我在凤凰山公墓落寞地守了几个小时,天快黑了才从山上下来。刚一出墓区我手机就响了,郭一臣在那边骂:“非子你干嘛呢,跑哪儿去了,手机一下午都打不通,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讪讪地:“凤凰山公墓,信号不好。” 
  郭一臣顿了顿,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忤逆我,口气温和了点:“那什么,我跟张源白椴今儿晚上一块吃饭呢,就缺你,要不要我这会儿过来接你?” 
  “你们什么事呢又吃饭?”他们仨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了。 
  “我跟张源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今儿是送行饭你来不来啊?”郭一臣问我。 
  “这么急?这不春节还没过完么。” 
  “我是不急,可张源他们部队掐着点儿报到呢,你说呢?” 
  “行行我这会儿就打车过来,在哪儿?” 
  “牡丹阁。” 
  “操,又选那么贵的地方,你钱多得没处使了是吧?”我骂他。 
  “还真是。”郭一臣一阵乐,“赶紧的,要不黄花菜都凉了。” 
  我打了大半个小时的车才到牡丹阁,下车时不禁又一次坚定了我买车拿驾照的决心。 
  进包间前我手抖了一下,一咬牙,推门进去了。 
  老子行得端坐得正,怕他娘个鬼。 
  一进门就烟雾缭绕的,三个大烟枪凑在一块儿糟践肺。郭一臣一见到我就站起来倒酒:“过来,迟到的先罚三杯。” 
  我一句话没说,仰脖就干;三杯水井坊43°火辣辣地下肚。 
  有点儿晕。 
  张源急急站起来拉我:“干什么,一臣跟你开玩笑呢,你这样空腹喝多容易醉。” 
  我一回头瞄见白椴坐在张源旁边,当下就笑开花了:“没事儿,我醉不了。” 
  白椴挑了挑眉没理我。 
  “没事儿咱非子厉害着呢金枪不倒。”郭一臣笑眯眯地来拉我,“对吧?” 
  “是千杯不倒,你太没文化了你。”我埋汰他。 
  “没文化怎么地?没文化照样奔小康!”郭一臣回头冲那立在包间门口的小姐一顿招呼,“可以上热菜了,赶紧伺候着。” 
  郭一臣坐张源左边,白椴坐张源右边;我坐郭一臣旁边,隔着郭一臣望白椴。 
  接着就是喝酒吃菜撒酒疯,没什么特色之处。我记得我那天喝了相当多的酒,还全是白酒,可愣没醉。我举着杯子一摇一晃地敬张源,脑袋比谁都清醒。我憨笑着冲张源说源儿来咱们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骨碌碌一杯酒倒下去,我抱着张源的大腿开始哭:源儿,你说要喝醉怎么就那么难!那么难!! 
  张源揪着我衣领子把我扶上凳子坐好:“非子,你已经醉了。” 
  “谁他妈说我醉了,我清醒得很。”我抬头望他。 
  “白椴你劝劝他,他今儿这是怎么了?一来心情就不好。”张源转向白椴。 
  “非子今天下午刚从他妈墓上回来。”郭一臣解释道。 
  张源沉默了。 
  剩我一个人还在那儿嚎。 
  散席的时候他们仨一起坐着车送我到家门口,张源特别把我交给白椴:“他这几年跟你亲近些,你上去好好劝劝他,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我软趴趴地倚着白椴,就快要站不稳。 
  “行,你们回吧。”白椴挥了挥手。 
  我靠他肩膀上提溜着眼睛看他,真漂亮,横看竖看都舒服,舒服进我心眼里。 
  “钥匙呢?”白椴问我。 
  “等一下。”我把手伸进裤兜里摸了半天,不知为什么怎么也摸不到。白椴等了等,终于不耐烦地替我从兜里把钥匙给摸出来了。 
  “嗯对,就是这把。”我指着白椴手上的钥匙傻笑。 
  白椴拖着我,一路蹒跚着替我开了单元门,扶着我上电梯,最后把我扔在家里的沙发上。 
  我拽住他:“你别走。” 
  白椴回过头看我:“我不走,我给你弄醒酒汤。” 
  我缓缓放了手,看着白椴进厨房。我觉得我是真没醉,至少没想吐。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来一股醋味,我刚想看看白椴在里面烧什么,他就端着一个小瓷碗走出来了。 
  白椴把那碗黑黝黝的东西递过来:“喝了。” 
  我哭笑不得:白椴就是把我们家的老陈醋倒了一碗,用微波炉打热了给我端过来。 
  “有你这么解酒的么?”我问他。 
  “酯化反应,你没学过?”白椴过来捏我鼻子,“喝了,看你醉成这个样子。” 
  “我没醉真的。”我特别真诚地看着他。 
  白椴不听我解释,猛捏着我的鼻子逼我张口。我被他憋得不行刚张一条缝,白椴的山西老陈醋就横冲直闯地灌进来,我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又是第二波,我不禁呛了一口,把醋喷得他一手都是,还有一股顺着我脖子滑进我的衣领里,弄得我一阵难受。 
  白椴放下碗扯了纸巾来帮我擦。 
  我没让他擦几下,一把握住他的手,双眼定定地看着他。 
  我跟他对峙了一下,他终于软下来,不知带着何种情绪叫了我一声:“非子。” 
  我抓着他的手不放,心里就那么几句话翻来覆去地搅得我难受:“白椴,我喜欢你,我是真喜欢你。别让我难受,真的别。” 
  白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让人捉摸不清情绪。 
  我凑过去要亲他,白椴躲了一下,我亲在他脸上。我没有马上把唇移开,就那么贴在他脸上。终于他转过头来,犹犹豫豫地,轻轻地在我唇间点了一下。 
  我抽出手抚摸他的颈项,十分轻柔,不敢用力,就像怕捏碎了他,怕捏碎这场梦。我试探着吻他,他并没有反抗。我在他唇瓣上停留几下后,伸出手一把将他紧紧地拥在怀里。 
  呼吸粗重。 
  “夏念非你别这样。”他声音有点抖。 
  我一收缩双臂,跟他贴得更紧。 
  白椴随着我抱了一阵,终于用力挣开我,一句话也没留下,起身离开了。 
  我看着白椴关上大门,端起茶几上剩下的半碗陈醋一饮而尽。 
  操,真他妈苦。 
   
   
17 暧昧 
  17 
  春节过完没几天,大一下期开学了。我跟白椴私下里少了联系,就是偶尔上实验课能在解剖楼里见见面。白椴面对我的表情挺坦然,反倒弄得我浑身不自在。有一次课前他负责给我们发月牙盘,轮到我领时我在他跟前站了好一会儿,端着盘子半天不肯走。白椴低着脑袋正要发给下一个学生,抬头看我这情形不对劲,问我:“缺什么吗?还是要换?” 
  我一阵急怒攻心,哼了一声就走了。 
  上课后我站在解剖台上划拉死人的时候他过来找我。 
  我没理他,专心致志地切着黄|色人油。 
  “轻点儿,又不是剁排骨。”他提醒我,“一具尸体多贵啊。” 
  我手上的劲儿收小了点,依然没吭声。 
  “还跟我生气呐?”白椴贴着我耳根子问我,一股暖流吹得我心猿意马。身边全是同组的同学,我不好跟他发作。 
  “你就不能把口罩戴上?”我转头问他。 
  “你迷糊了?解剖课没让戴口罩。” 
  “那你离我远点儿。”我转过头继续下刀。 
  白椴闭了嘴,仍旧站在我旁边,冷不丁地冒一句:“先切肺。” 
  我的肺都快给他气炸了,手术刀往弯盘里一扔,摘了手套就往解剖室外面走。 
  指导老师见了我一顿叫:“哎哎那位同学干什么,还在上课呢。” 
  “他肚子疼,刚刚跟我请了假的,张老师没事儿您继续上课。”我听见白椴在里面帮我打圆场。 
  “你才肚子疼呢你全家肚子疼。”我看着白椴追出来,瞪他一眼。 
  “你有什么不高兴地冲着我来,跟死人较什么劲啊。”他靠在栏杆上说我。 
  “我有什么不高兴?”我哼了一声,“我有什么不高兴你自己知道。” 
  白椴看着我没说话。 
  我们之间沉默了一阵,他陪我站着在回廊上吹了好一会儿风。我终于忍不住,对他一阵吼:“白椴我告诉你,老子对你真心,就他妈一辈子真心。你要是不愿意,我等,我他妈等到死,犯不着你屈尊下顾地来怜惜我!你要是愿意就他妈点头,不愿意就给我个痛快让我趁早死了这条心,别他妈娘们叽叽地跟我来这一套,谁他妈跟你玩暧昧呢,你以为你是圣母?告诉你,老子不稀罕!” 
  白椴不由得回头往解剖室的方向看了看。 
  “听!让他们听!”我横起来,“让他们知道了又怎么的,不就是喜欢上个人么,这点儿脸老子还丢得起!我他妈就是喜欢猪,喜欢狗,都认!不像有些人!” 
  解剖室那边已经探了几个人头出来。 
  这下事情严重了。 
   
  傍晚我一个人灰头土脸打完开水回寝室的时候,钟垣正堵在我宿舍大门口劫人。 
  钟垣身形高大,一身黑西装,跟个门神似地立在宿舍楼下,一副宝塔镇河妖的架势。他是学院的副高级执教老师,整栋楼进进出出地都认识他,回头率颇高。 
  “你手机怎么打不通?”他上来就问我。 
  能打通么,张源那会儿设的黑名单到现在还没取消呢。 
  “说话啊,哑巴了?今儿早上你在解剖楼不是嚷得挺带劲儿的么?”钟垣质问我。 
  我一阵愤怒:反了天了,他钟垣敢管我?这事儿谁都能管,还就他妈钟垣没资格。 
  钟垣劈手从我手里躲过开水瓶跺地上,拉起我就走。 
  我没跟他多言语钉在地上不走,钟垣拉了半天拉不动我,只好停下来跟我大眼瞪小眼。 
  “到我车上去,我有话跟你说。”钟垣低声说道。 
  我直接白他一眼,想绕过他回楼里去。 
  钟垣抢先一步拦住我。 
  我觉得跟他纠缠太没劲,索性打消了回宿舍的念头,转身就走。 
  钟垣一只大手又伸上来钳住我,抓得我胳膊生痛。我一把甩开他:“干什么呢,这儿是宿舍大门口!” 
  一时间回头率飙升。 
  “你做事还知道分场合?!”钟垣也对我吼过来,手上用力,分筋错骨手似地捏得我一阵酸麻,使不上劲。 
  我用脚去踢他,他能没躲开,生生受了一下,面目表情一阵恐怖地扭曲,手上却还是没放开我。我又去踢第二脚,谁知还没能挨着他的身体就被他捉住了。钟垣逮住我一只手一只脚,弄得我一阵狼狈;下一步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钟垣已经把我给腾空拎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扛着我就走。 
  操他娘,这会儿回头率简直没法儿统计了,他钟垣上大学主修的是法医怎么地,劲儿太大了。 
  我嘴上也没闲着,贴在他背上一路嚎:“钟垣!你他妈放我下来!”我用腿去踢他胸口,一只手在他背上乱敲,急了还用嘴咬过。从我宿舍门口到钟垣停车的地方短短二十米路,他颜面扫地,我也颜面扫地。 
  钟垣哼哧哼哧地把我架到他车旁边,一只手按住我,一只手去开车门。我趁着这空挡想挣脱他,却被他扯得更紧。我没辙了,心头不爽,照着眼前的奥迪A6就是一顿猛踹。A6被踢出几个窝,警报器哇哇直叫。 
  钟垣脸上又是一阵扭,开了门把我塞进去,自己到前面去坐上驾驶座。 
  我去抠车门,那边钟垣已经赶紧锁上了。 
  我在后座上抱着双臂看着他。 
  “脚疼不疼?”钟垣问我。 
  我没回答他,自己躬下身去捏捏,都肿了。 
  “脚伸过来。”钟垣叫我,我没理他。“伸过来!”他提了提音量,“车门都被你踢出窝来了,搞不好就是骨裂,伸过来给我看看!” 
  我跟钟垣沉默地对峙着,最后钟垣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转过身来捞我的脚。我又是一顿踢,不想却碰到了扭伤的那只脚。我大叫了一声,钟垣眼疾手快地拖住我,把我右脚架到前面去了。接着他飞快地给我脱鞋脱袜子,手指在我脚踝上压了压。 
  “就是扭了,贴两幅膏药就能好。”钟垣放下我的脚,慢慢地帮我穿回袜子,问我,“你怎么做什么事都那么冲动呢?” 
  我用沉默抵制钟垣。 
  钟垣见我没回答,又低下头慢慢地替我套鞋:“我知道你怪我,你不认我。但这事儿你得听我说。” 
  “你喜欢白椴的事儿,都不用我打听,就今天一上午,整个医学院都知道了。我先不说你喜欢这个人好不好,白椴是我亲自带的学生,他好不好我心里有数;我就单说你那行为,你以为你那样聪明了?现在白椴走到哪儿都有人看着他,跟看稀奇似的,你觉得这样你挺舒服是吧?解剖室里那么多人,你只隔一堵墙就敢那么大声儿地吼出来;先不说他跟你都是男的,他就是个女的你也不能那样。”钟垣不看我,只看着我的脚,口气里带着一种浓厚又难言的情绪,“你下半年就满二十,也不小了,做事也该长长心眼,不能再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今天这事儿传出去,顶天了就是个花边新闻,让人说说也就算了。可别的事儿呢,你能保证你这股横劲儿不在别的事情上闯祸?现在你腰杆上悬着你妈的几千万遗产,地价还在不断往上窜,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打这个主意?祸从口出你知道么?以前有你妈护着你……现在……你……” 
  “闭嘴,你没资格跟我谈我妈。”我低声说道。 
  钟垣一阵沉默,帮我系好了鞋带,把我的脚放下来。“回去弄点云南白药,实在没有红花油什么的都可以,好好养着别乱蹦,几天就能好。” 
  我哼哼着收回了腿。 
  “那你跟白椴到底是怎么回事?”钟垣问我。 
  “就那么回事,你不都全听说了么。” 
  “你真喜欢他?”钟垣转过头来看我。 
  “不用你管!”我生气了,“告诉你,跟你谈感情太恶心人了。” 
  “念非,我只是,我……”钟垣语塞。 
  “行了我自己闯的祸知道自己去收拾,不用你管,赶紧放我下去。”我又去抠车门把手,“对了,刚刚把你车踢坏了是吧?要多少,你开个价,明天一早我就打到你卡上。” 
  “夏念非!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钟垣忍不住吼道。 
  “钟垣,你也知道我姓夏,不姓钟。”我冷冷地说。 
  钟垣慢慢地转了身,不一会儿我就听见啪嗒一声,钟垣把门给我开了。 
  我一跛一跛地下了车,关门前冲着车里的钟垣说:“告诉你,有那个闲工夫就把你小情儿看好着点,别到时候怀了谁家的孩子都不知道。” 
  钟垣脸色一变。 
  我一笑,关了车门,走两步又迭回来:“别为难白椴,是我不好。” 
  “知道了你回去吧,记得上药。”钟垣一脸的疲惫。 
   
   
作者有话要说:有朋友私底下跟我说我这不起标题的习惯不好,于是我今儿RP爆发了把每章标题都给起了个遍。有些是临时想的,可能不太好,大家凑合着看。 
另:最近友人们催H催得紧,我只能说,快了快了,乃们这群色胚子!!  
18 燃 
  18 燃 
  那阵儿我在医学院挺出名,简直就是十大风云人物。 
  到底时代不一样,我的恋爱宣言传遍全院之后,意外地没有受到多大排挤。同学看我的眼光只是好奇,我跟白椴每每在同一个场合出现,总是万众瞩目。白椴私底下已经不怎么跟我说话,每次一同出现在课堂上,总是大家一起望着我,我孤单地望着白椴。 
  暗恋难受,这样光天化日的明恋更难受。 
  初夏的时候我拿到了驾照,自己给自己买了辆沃尔沃,我妈的那辆白色皇冠被我锁进车库里,没事儿的时候我还会去亲自擦一擦。说不上我对这辆车是什么情感,可就是不愿意开,每每我一个人端着盆水在院子里起劲儿地擦玻璃,总会有一种我妈还在的错觉。办好新车手续后我一纸走读申请打上去,把学校的宿舍给退了,天天开车上学。 
  不是我招摇,车是早就想买的,而且住在寝室也并不方便。以前天气一热同寝室的几个哥们可以只穿裤衩在走廊上乱跑,现在就算悟出痱子了也只穿五分裤,打赤膊的基本没有,晚上睡觉蚊帐扯得严严实实的,就差蒙遮光布了。 
  大伙儿嘴上虽然不说,心里还是介意的。 
  那会儿我挺郁闷,心想我连自己性向都还没搞明白呢,这同性恋的名号算是坐实了。我没事在家里研究弗洛伊德,横看竖看自己不像是同性恋。有一次我跟老谢那几个老男人出去唱歌,唱着唱着其他几个就不见了,我问老谢他们干吗去了,老谢喝醉了指了指身边的小姐傻笑说,办事呢,要不要也给你来一个? 
  我当时想也没想就点了头,说来一个就来一个吧。 
  老谢当时喝迷糊了,伸手就把身边的小姐推给我:去,陪陪咱们小爷。 
  陪酒的小姐笑靥如花:这位小爷长得真好,今儿晚上姐姐使出看家本领,可要好好招待您。 
  我被那小姐带进楼上房间,我叫她先去洗澡,我在床上候着。她洗澡时我就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白椴,心肝想得一抽一抽地疼。 
  我说白椴,我就不信我今儿晚上忘不掉你。 
  那小姐洗了澡出来,□半露就往我身上倒。我没跟她废话,五指伸进浴袍直抓她胸脯。她嘤咛一声,蛇一样缠上身来,十指灵动地剥我的衣服。 
  我跟她配合得很好,一个急于宣泄,一个擅于诱导。她双腿牢牢钳住我腰身,胳膊搭在我肩膀上,眉飞色舞:爷,您多用点儿劲儿,我受得住。 
  我咬住她肩头向她体内冲刺。 
  啊,爷,您轻点儿,轻点儿…… 
  她高声尖叫,娇喘连连。我有些恍惚,我一边抽动一边想,看,我正在跟一个女人□,我能够跟一个女人□,真好。 
  再见了,白椴。 
  他的笑容在我心中一闪而过,如流星般绚烂,我一怔,忽而一泄而出。 
  身下的人放松了:爷……您可,真是……猛…… 
  我推开她,抱住头想哭。 
   
  学期末的时候,我在学校网站上选课,无意间晃到了医学院一条学生新闻,说是首批麻醉学硕博连读中美联合培养名单下来了,连读一共五年,国内两年国外三年。我点进去一看,白椴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榜首。 
  我犹如被人当头一棒,愣了半天后,摸摸索索地拿起手机找钟垣。 
  “白椴不是你的学生么?为什么会去参加麻醉的硕博连读计划?是不是你安排的,是不是?”我一阵尖叫,“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这种联合培养一般都不会有人回来!你明明知道!” 
  “念非,你冷静点,是他自己的意思。”钟垣声音很平静,“他是我的得意门生,他走了我也觉得可惜。” 
  “不可能!他一直喜欢脑外,不可能突然转性去读麻醉!”我斩钉截铁地下定论。 
  “没什么不可能,白椴是全才,读什么都行。上次他在附院帮李主任上了个腹腔镜手术,一个人完成了硬膜外麻醉,干净漂亮,连老医生都给震住了。李主任下来找他谈话,问他要不要读麻醉,他考虑清楚了才跟我说的。”钟垣顿了顿,“我必须尊重他的选择。” 
  “他……他……”我半晌说不出话。 
  “天高任鸟飞,他是鸿鹄,你由他去吧。”钟垣一声叹息,良久,又补了一句,“至少,他还要在国内待两年……你好自为之吧。” 
  我怔怔地放下手机,凝视窗外,一片盛夏的惨绿。我想他是真想躲我,一直躲到大洋彼岸去。 
  可是还有两年,两年的时间也许可以改变许多东西。譬如,人心。 
  我开着车,失魂落魄地来到和平小区。白椴那时候已经搬出宿舍在外面租房子住,只是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和我相同。我到白椴租的那间屋子楼下时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就是想见见他,说说话,哪怕听他骂我几句,也比他不理我来得痛快。 
  我倚着车门给白椴打手机,起先没人接,我再接再厉地又打,打了两三个之后终于接通,我也已经做好了被他骂一通的准备。谁知白椴的声音很飘渺地传来,似乎还带着些细小的啜泣: 
  “非子……?” 
  白椴这一声差点把我的魂儿都给叫没了,我稳了稳神,问他:“白椴,我现在在和平小区。你……你在不在家?” 
  “……在……”白椴又轻飘飘地回答我,“但是……我……”那边话音还没落,我就听见一声巨响,白椴没声儿了,像是手机掉在了地上,然后是一阵惨烈的玻璃瓶倒地的声音,还有白椴粗重的呼吸。 
  出事了,我心里一惊,掐了电话就往白椴楼上跑。跑到三楼我对着门一顿猛敲:“白椴?白椴!你能开门么我是夏念非!” 
  屋子里又传来一阵跌跌撞撞的声音,我心里一急,抬脚要去踢门,门却自己从里面开了。 
  我心里一颤,心想完了白椴你太狠了给我来这一招。 
  这时的白椴头发留得稍微有点长,零零星星地拖下了耳垂,几丝刘海凌乱地混合着汗水贴在额头上。他双眼含泪,面色潮红,□着上身望着我,全身止不住地战抖着。他似乎是费了很大的力才站稳,跟我说话的姿势几乎是半跪着,每说一个字都是一阵喘息:“非子,你,你……怎么来了?” 
  说完,整个人就要往我身上扑。 
  我一咬牙扶住他,攀着他光滑的脊梁,觉得下半身一阵难受。 
  白椴,你都不知道你这模样到底有多性感,性感得我想咬你。 
  我扶住他,扫视了他屋里一圈,乱得就像台风过境。我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他客厅的小茶几上,瓶瓶罐罐倒了一片,还有一排针头针管,橡胶皮绳。 
  我脑袋一阵晕眩:“你又注射吗啡?!”而且看这阵仗,早他妈成瘾了! 
  “就,一点点……”白椴死抱住我的肩膀,全身不停的抖,看来是毒瘾熬得难受。 
  “你作死啊!”我骂他,毫无办法,抱着他一路往浴室拖,想跟他淋点冷水让他清醒些。 
  “今天,没,没药了……”白椴哆哆嗦嗦地跟我解释。 
  “有药我他妈也不让你扎!”我吼他,“白椴!你完了你!你碰什么不好,你碰吗啡!”我气急败坏,“早知道那时候我就该拦着你!我……我还递药给你!我他妈吃饱了撑的我!”我想起高中时我在医师休息室遇上他给自己扎吗啡,算来这都是一两年前的事了。 
  我不禁去看白椴胳膊上的针眼,果然密密的一排。 
  我心疼得直想掉眼泪。 
  我的白椴,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拽着他来到浴室,打开莲蓬头就冲。冷水一大半浇在了我身上,我没顾得上躲,抱着他站在莲蓬头下面。之前听说过洗冷水澡能缓解毒瘾发作,今天不知道灵不灵,只能试试了。 
  “非子……我头疼。”白椴抱住我。 
  “忍着,一会儿就好。”我扶住他,衣衫全部湿透。白椴死死扣住我的手臂不肯放开,我只能抱住他,跟他一起浇冷水。 
  “非子……我冷。”白椴想躲开冷水,我拉着他:“冷就抱着我,别动,一会儿就好。”白椴依言抱着我,萧瑟得像片落叶。我低头去吻他,手指在他脸上摩挲,他听话地闭上眼睛任我亲吻,双手依然紧紧抓着我。 
  “还冷吗?”我问他。 
  “还冷……” 
  我动手开始剥自己的衣服,火热的胸膛紧贴着他,我大力抚摸他的背脊,亲吻他,蹂躏他。我一只手滑进他裤腰,用力抓揉他臀瓣,他轻喘一声,又被我的吻封住了唇舌。 
  “冷吗?” 
  “冷。” 
  我顶着一头冷水,边吻他边抽他皮带,手掌握住他半硬的□。他双手从我胳膊上松开,下移,轻轻地在我腰带上扯了一下。 
  我按住他的手,停在我腰上:“你自己来。” 
  他顿了顿,慢慢地解我腰带,手指滑进来,一路下探。 
  我一个激灵,飞快地扯去他的裤子,我们两半跪在莲蓬头下面,四肢纠缠在一起。我右手滑向他股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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