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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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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定脚,微微一笑:“不敢。请问二位英雄,是哪帮哪派的好汉?”
那两个戒备的神态一松,挺肚凹腰的说:“哈,算你识相。我们是南天会的护法金刚,怎麽?想和爷爷们认识认识?”
我含笑点头:“正要认识认识。”
反手拔剑横挥,动作一气呵成。
那两个连一声叫都没发出来,就直挺挺倒在地下。
我噙著笑走过去,一人踢了两脚。
一动也不动,这会恐怕已经在去阴间的路上了吧。
一分钟的时限一到,两个人的身体都消失了。
看这两个家伙横著走路的样子,平时肯定有不少人命官司在身上。这一去,恐怕一天两天的,是回不来人间了。
系统叮的闪了一声,可是正义值闪了一闪,并有降低。
有意思了,怎麽没降?杀了两个人,怎麽著也得降个二三十点去的。
1BFA一染
忽然想起那封管理员发我的邮件。
上头说,当时迫我自杀的人,现在的我若再杀死他们一回,是不扣点的。
呵呵,我笑出声来。
系统对我还真不错,这不是纵容我去杀仇人麽。
……我抬头看看天。
不过,阎王殿的活计,会不会更多了呢?
那潇洒的经验值,也能多赚些了吧。
杀了人不用负任何责任……也难怪人们都暴露出在现实中苦苦隐藏的劣根性,杀人越货的,口出污言的,坑蒙拐骗的层出不穷。
叹口气,到安全区找个角落,锁定状态,下线。
要是千羽再上线,看到我现在的状态,会大吃一惊的吧。
可是千羽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出他的公差呢。
揉揉眉头,晚上吃什麽呢?好像冰箱里存粮不多了。
屋里很静,天快黑了我还没有开灯,忽然致爱丽丝的钢琴曲响起,我吓一跳。
手机在桌上安然的唱著,机身还微微的颤抖。
这……这会儿谁打来的。
我翻开翻盖,是个没见过的陌生号码。
心里突然跳乱了一拍。
手指有点抖,我,我要不要接呢?
会,会是谁?
是不是他?
犹豫一番,音乐嘎然而止。
我松口气,耳边突然空下来,觉得怅然若失。
忽然手机微微发颤,熟悉的旋律又响起来,仍然是刚才那个号码。
这人真是有恒心。
深吸一口气,按了通话键。
“喂?”声音有点颤颤的。
“嗨,小剑?”那边的声音清亮有磁性,抑扬顿挫:“我是千羽。”
手突然松了一下,手机差点滑掉。
“呃,你好……”
“半天才接电话,不会是害怕吧?”
“你胡说什麽啊!”怒气一生,胆气也壮了:“干嘛突然给我打电话啊!”
“咦?说好你要当我导游的,怎麽,想不认账啊?”
我哦了一声:“你,你办完公务了?”
“是啊,我现在已经要抵达潞平了。你呢?有空没有?”
“嗯,”我咽口唾沫:“嗯……”
“有没有?嗯什麽啊?”那边声音大起来。
我吓一跳:“有!”说完就反应过来:“你凶什麽凶!”
“有空就好。我们在哪里见?你说个地方?”
我愣了一下:“你,你就要到了?”
“是啊,要不这样,你们这里有个长安广场,听说那里有家左岸咖啡不错。就这麽定了,八点半在那里见。啊,要进隧道了,我挂了。”
耳边传来嘟嘟的盲音。
这是……
这个人,怎麽这样啊!好像恶霸一样!
按回拨,得到的却是无法接通。
进隧道?
我咬咬牙,再拨。
无法接通。
再拨。
您所撰稿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我……
我牙痒痒的,这个人,分明是让我没法拒绝啊!
我就不去,看你怎麽著!
我就……不去……
我就……
那我现在穿衣穿鞋,又为了哪门子啊。
重重踢了一脚鞋柜,抓起钥匙出门。
约在咖啡馆见面,真要命。明明大家都是成熟男人,怎麽搞的象纯情女中学生似的,在浪漫咖啡座约会。
幸好那个家伙还没老土到家,约个信物什麽的。要是他让我手持玫瑰,或是拿本特定杂志,我就坚决不干了。
不然我怕面还没见到,先让自己一身鸡皮疙瘩压死了。
23
果然不负这家咖啡馆的盛名,连千羽一个外地人都知道,咖啡座里灯光幽暗,茶香咖啡香气氤氲弥漫,小桌上铺著格子的亚麻桌布,正中放著花瓶,瓶里插一枝花。
这里坐著的都是双双对对,低语浅笑。
我单身一个坐在这儿,真是如坐针毡。
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那个人……是不是开玩笑的。说不定他根本没来潞平,不过是打个长途戏弄我一下。
我还傻乎乎跑出来,坐在这里等人……
看指针正正指到八点三十,我再坐不住,腾的站了起来。
忽然肩膀上被人轻轻一拍:“小剑?”
我猛然转过头来。微光下有人向我微笑,俊眉修目,气宇轩昂。我脱口而出:“千羽?”
叫了咖啡坐下来,我有点晕乎乎的:“你怎麽认出我的……?”
他一笑:“你的背影我很眼熟了,哪有认不出的道理。”他伸手在我头上揉了一下:“你和游戏里一样啊,看起来闷闷的瘦瘦的。”
“瘦?”我失笑:“三个月前,我还胖的象个肉圆呢。”
“是吗?”他露出色咪咪的表情:“那一定很香很好吃了。”
我一愣,随即竖起眉毛:“你说什麽啊你!”
“好好,别生气,”他象哄小孩一样:“你吃晚饭没有?我可还没吃。开了一天的车,我快饿疯了!”
“一天没吃?”
“唔,饿死了快。”
我招手叫服务生:“这里也卖商业套餐的……”
“我不想吃这些冷冰冰的套餐……”他笑著把我的手扳下来:“你们这里特色小吃有吧,带我去尝尝?”
我笑:“你能撑到那里?我们城里交通可不大发达,去小吃一条街得七弯八绕,等到了地方你可能也饿死了。”
“你放心!我一定留著一口真气,撑到吃东西再说。”他拉起我手:“走走走,快去吧。”
站起来才发现他比我高了大半个头,肩宽体修,一套西装穿得熨帖无比,气度真好。
他看我瞧他,低下头来:“怎麽啦,见色起意了?不要紧,先把我喂饱了,回来你要怎麽样,全由你。”
我狠狠踢他一记。不知道为什麽,这个人虽然是初见,却一点不觉得陌生。
他哀哀叫痛,我好气又好笑,回头就向外走。
他指指一边的银色跑车:“我先把车停好去。”
我啧啧有声:“你出差开这麽骚包的车子,真不专业。”
他回头飞个媚眼,骇得我几乎把刚才灌的两杯咖啡都吐了出来。
真是……
这个人,怎麽这样……不正经啊。
班车摇摇晃晃,路灯的光亮时时从脸上掠过,车里只坐了几个人,我侧眼看看,千羽的脸上阴晴不定的,带著浓浓的疲倦。
“喂,困就睡一会儿。”我柔声说:“我肩膀借你靠。”
他垂首说:“嗯,那就多谢了……到了叫我。”
他慢慢靠过来,头枕在我的肩膀上。
坐在摇晃的车子里,身旁一个沉睡的陌生人。我却觉得心里满足而踏实。
前尘旧事就象车外的浮光掠影,一幕幕从眼前闪过。
身畔的这个人呼吸细匀,身上有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前方到站,十里亭车站,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我轻轻推他:“千羽,千羽,我们下车了。”
他唔了一声,抬起头来:“到了麽?”
他刚才一副精明样子,现在却显得憨态可掬。我笑说:“是啊,你不是饿了麽?”
他精神一振:“对,我要吃遍一条街,把你吃穷吃垮。”
“小心烫。”我替他把汤包挑开口吹凉:“慢点吃我又不和你抢。”
他嘴里还塞满核桃酥,眼睛还紧紧盯著我夹住的汤包。
这个人……真是的。
在游戏里挺讲风度的,还有点阴柔的邪气霸气,怎麽现在看,活象饿死鬼来投胎似的。
“这才是刚开始啊,你不要吃这麽多,每样尝一口就好。不然後面你就吃不下了。”
“还有好吃的?”
我笑:“多了。哪,水晶鱼丸,萝卜饼,醉花生,小炒河螺,牡丹虾,炒米糕……我怕你肚子装不下。”
他忽然把手里的核桃酥塞进我嘴里:“你也没吃吧?刚才碰到你肚子也是扁的。”
我一愣。
呵,我倒忘了,我也还没吃晚饭呢。
核桃酥香甜脆爽,好吃得很。我有好久没出来了,上次吃……好象还是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因为加班久了,来吃过。
律超不吃零食,所以我自己吃,也并不觉得太好吃了。
说起来真是……两个大男人结伴从夜市这一头一直吃到另一头,冰啤酒喝了也不知道多少听。等走到街这一端的时候,胃已经填的结结实实的,左手还拿著糖卷子,右手握著鸡肉串。
不知道千羽是太累了,还是喝多了,脚步蹒跚,大半重量倚在我身上。
我也有点支持不住,总不出来体力也不大够,靠著桥栏杆喘了几口气,伸手拦辆计程车:“到桃园小区……”
车子到了楼下,我好不容易把千羽拉下车,抖抖索索付了车钱,再没力气,一下子坐倒在马路边上。
千羽模糊不清的嘟了一声,歪了过来靠在我肩上,居然睡了过去。
“笨蛋……起来,上楼再睡……”
我拖著他进门,上电梯。
钥匙……唔,幸好没迷迷糊糊给弄丢了。
开了门把他拖进屋。
呼——累死我了,终於到家了。
他一斜身就躺在地板上,睡态安详的很。我摸索著打开壁灯,把鞋子踢掉。
“千羽,千羽,起来,不能在这里睡。”
他翻了个身,却不肯动。
得,喝醉的人最有理。
我认命的替他把皮鞋脱了,硬拉他起来,再替他脱西装。
再解领带……
衬衫……
唔,我手停在他的扣子上。
这个,算了,衬衫就不脱了。
裤子呢……
呃,裤子也算了吧。
不过我屋里也没有别的床了。
我只打算一个人住,所以客房就空著的。
把他安置在哪儿呢?
我拍拍头,想让自己清醒点。
我怎麽糊里糊涂就把他给带回来了?
24
我摇摇头,爬起来到浴室里,掬两把冷水泼在脸上。
应该有个多馀的床垫,当初买床的时候,还送了棕床垫。
甩甩手上手水,床垫放在……嗯,放在杂物间。
我拉出床垫铺在客房地下,再把千羽拉上去,给他头下塞个枕头,抖开床毯子给他盖上。
笨蛋,好好睡你的吧。
眼睛下头都有黑圈了。
看来他这几天真的没好好睡过。
看他侧面沉静安详,我竟然一时痴了。
他和游戏里一样的好看……
看到我其貌不扬,他失望了吗?
不过,这个人真的很好,和他做朋友,应该也不错吧。
我想爬起来,却觉得两腿发软,手酸腰痛,想著稍微休息一下再起来。
就休息一下,我马上就走……
头沉得厉害,直接歪在垫子上也睡了过去。
“小剑,起来吧,太阳都出老高了。”
“小猪,快起床……”
92D9C0E盏熟局走结
“你要不起来,我要亲你喽……”
“真不起来……”
唇上有些温热微痒,我轻轻咿唔出声。
睁开眼只见一张大放的脸孔,我吓得猛力一推,坐起身来。
他指尖点在唇角,笑著说:“唔,味道很好。”
我脸涨得通红:“你……”
“我叫过你,是你自己不肯起来的,我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出此下策。”
不等我再反驳,他站了起来:“你冰箱里什麽吃的都没有了。你天天是怎麽过日子的啊?”
我敲敲头,才想起来本来昨天想要去采购:“要不是接你电话,我就去超市了。”
他笑:“那你备用牙刷什麽的总有吧?”
“有……我找给你。”
刷牙洗漱,好在鲜奶有两份,一人可以喝一瓶。鸡蛋还有两颗,下锅煎一煎,勉强先垫肚子吧。
他在洗手间探出头来:“回来我去取车,去大采购吧。”
我一面往锅里倒油:“好。”
“小剑,你有多的衬衫没有,我的皱成一团,没法穿了。哎,小剑,你昨天怎麽不替我把衬衫脱下来?”
我手一抖,油一下子多倒出一大摊来。
提起锅把多的油折进洗碗槽,再放到火上,提高声音说:“有,柜子底下有几套没穿的,有件大一号,你应该能穿。”
那件……原来是买给律超的。
不过没送出去,就已经不必送了。
搬家的时候没来及丢掉,所以一起带过来了。
把鸡蛋盛到碟子里,鲜奶打开倒进杯中:“吃饭吧——”
他施施然走出来,低头扣钮扣:“小剑你品味不错。”
我抬起头,他神清气爽站在门口,卷了一下袖子:“小剑,你真够贤慧的。看来我下半辈子不用愁肚皮了。”
我斜他一眼:“看你这麽气壮,一定是不饿,那你这从也就省了。”
“你看,一句玩笑嘛。”他过来,两口把牛奶喝了半杯下去:“我们是先买东西,还是先去看风景?”
好像已经认识了百八十年似的,律超和我说话也都没这麽随意亲切。
“一天也是玩不过来的,顶多去一个景点。”我想了想:“要不先去方亭,差不多中午回来,取了你的车,去买点东西……楼下也有停车场……”
咦,不对啊。
我抬起头来:“你就打算住我家?”
他一笑:“难道你要让我再去住酒店?你这里明明是有地方给我住的。”
我愣了下,也不好意思说出真的要让他去住酒店的话。
上午陪他去玩了一上午,这个人和在游戏中,差不多一样,却也有许多不一样。游戏中他身上总是有层冷淡疏离,现在……却淡的几乎找不到。
不过,偶然在他不经意的时候,举手投足,顾盼之间,那种感觉便会回来。可是我一看他,他言语笑谑,却风趣十足。
拍了一堆的照片,这个人好像对什麽都感兴趣。
方亭从小就来过,小妹还在的时候,我还曾经牵著她的手,爬过那三百六十多级石阶。她爬得受不了,哎哎叫唤不肯走,又哄又求才肯再爬。
“想什麽?”
我摇摇头:“没什麽。差不多逛一圈了,回去麽?”
他仔细看看我脸:“小剑累了吧,那就回去,哦,先去开我的车。”
我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今天星期几了?”
不上班不出门,时间和日期对我没什麽意义。
“星期六了吧?”
我一愣:“是周六?”
他确定的说:“没错,是星期六。”
哎,那今天不就开始帮战和攻城战了吗?
我怎麽给忘光了。
“千羽你有帮派没有?”
我们顺著长长的石阶向下走,他说:“没有,我最怕那些麻烦。”
“今天晚上有攻城……明天有帮战,我都想参加。”
他站住脚:“是你的仇家吧。”
我笑笑:“你这人干嘛这麽聪明呢。”
他斜睨我:“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那,去采买,然後回去打帮战。”他走了两步,回过头来说:“幸好我的笔电和头盔都带来了。”
我啊一声:“你出差还带著……这个?”
他笑:“那是自然要带的。”
25
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没怎麽逛过超市啊……
拿起一颗生菜,能看半天。
“你要还是不要?”
他把菜放回架子:“咳,这个,长得有趣。”
有趣个头,人说距离产生美,我以前觉得这个人又邪又美,大概是因为大家有距离……
现在一靠得近了,什麽画皮都剥下来了。
这个人……根本就……
唉,我都不知道该怎麽说。
又捧起一包速冻水饺认真研究起来了。
照他这麽逛法,恐怕得逛到明天早上才能把这间超市逛完。
我的帮战城战,还上哪儿打去啊。
“你!往後站!”
他乖乖放下手里的黄瓜,往後站了站。
我推著车子,赶紧著往里填东西。
到了结帐的地方,他先掏出卡来:“我付。”
我看他一眼,他笑说:“总不能白吃再白住。”
我一笑。
看他最後不知道又从架子上拿了什麽东西。注目看时,他已经把东西丢进袋中:“你喜欢什麽味的香口胶?”
我释然:“柠檬就好。”
草草做了晚饭,我一边盛饭一边看表。
“不用急,还有一个小时。”他把我按进椅子里:“先吃饭,晚不了。”
再上游戏的时候心里有些怪怪的,总是一个人的屋子里,现在却多了另一个人气息。就在我身旁的椅子里,坐著千羽……
说不上来是什麽心情。
有些不安,也有些快乐。
更多的,似乎是踏实。
游戏里果然是一派紧张了。
每月一次的城战,决定了下个月各大帮派的荣辱兴衰,不由得他们不紧张。
千羽穿了一件淡淡浅黄的软甲,下面是雪白袍子,更象个翩翩书生,并不显露锐气。
我有些疑惑:“你这件软甲……”
他笑:“天蚕甲麽?我在你柜台里顺手拿的。”
你倒顺手。
已经开始倒数计时,攻守的双方都在集结人马。苏州城是座要城,若论地位,当然是京城第一,要论繁华,苏州扬州则毫不逊色。一旦攻下这座城,一个月内城门进出,城内商铺交易全要上交费用,这些费用自然是归占据了城市的帮派所有。城外头已经人头涌涌,城里则紧张之极,商铺全部关门停业,无关人等全部要离开城内,就是自己不走,也会被系统在攻城战开始时的一瞬间传送至安全地带。
城守府内有城印和城旗。若是攻城方在系统限定的时间内打破城防,冲进城里取得这两样东西,就算是占领了此城。而若是守城一方一直坚守到攻城时间结束,攻方没能取得这两样信物的话,城就算是守住了。一个帮派的人数上限是两百人,但帮派之间可以结盟订约,攻城方各自约集人手来攻城,一旦城攻下来,收益自然也要让对方分沾。而守城方也是一样。
我踮起脚数旗子。攻城方会各在城外竖一面旗帜,城战之中被杀死後,立即可以在旗下复生,经验值无损,立即可以再投入城战。这样当然是大大刺激了玩家们的积极性,每一次城战的时候,城外都见不到人行,几乎所有人都会争取投入到城战帮战中去,好好的打一场。这样的时候最见实力,技巧好,操作好,本领高的人才往往在城战中脱颖而出,备受瞩目。
我踮起脚来数。
一共六面旗。那也就是说有六个不同的帮派连盟来攻苏州城了。
再看城头的守旗,四面。
乍一看力量有些悬殊。
当然守城方也有他们的优势,厚而高的城墙,还有NPC城兵,都是攻城方的很大阻碍。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攻城的不同盟派之间可不是团结的。必然纷争,城只有一个,大家都想要。对方如果想抢先冲进去,己方自然要设法拦阻。有时候攻城方在城下就会打起来,乱作一团,敌我难分。这样互相咬斗,也会分散一部分的火力。而守城方则是团结一致,枪口对外。说起来虽然是四对六,但也算势均力敌了。
千羽说:“你看,还没开始吧,还赶成那样儿,饭也不吃。今天都是城战,我们都没有帮派,只是看热闹而已。”
耳边吱嘎作响,我退後了一些,看到针对那道城墙的高大投石机已经被拉了上来。还有一些等级颇高的玩家御剑飞来飞去,绕著城墙观察情况,以便在一会儿开始的城战中更容易打开缺口寻找突破点。
“一,二……”一共四架投石机。
下的本钱不小哇。
“苏州我倒不太关心,无论谁占城,我的生意反正是一样做。不过,扬州……”
千羽眉角一抬,带著点邪肆的意味:“扬州现在的守城帮派,不正是天门帮麽?你……还要去助莫子锐守城?”
我一笑:“胡说,我为什麽要帮他?”
攻城前半小时,人越聚越多,城下简直一片黑鸦鸦的,全是人头。
看到两个穿白袍子的人在城下转来转去,NPC的战地记者也出来了。到处的抓图,以便回来写总结战报,公布在官方主页上。
攻城前十五分钟,各面旗帜下已经都有了主事人,在分配任务,会弓箭的如何,使暗器的怎样,使长兵器的又要怎麽做。一一分派。很多时候,有些盟派的失败并非因为实力不够,而是因为缺乏一个好的指挥,群龙无首,个人想怎麽著怎麽著,对全局完全没有把握。
以前……我也曾经做过这种角色,但不是很适合。我想我天生不是一个会掌控全局的人。相形之下,子锐相当的强,运筹帷握,胸有成竹。
攻城前五分钟,系统开始公告,请与攻城无关的人员退离战场范围,以免误伤。
千羽擎出他的剑,将我一把提起置於身後,随即驱剑升空。
千羽真的很强,虽然早知道他实力惊人。不过看他打开保护屏障“金刚护体”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一般人的护体不过能练到五六级就很了得,那也只能护住自己。
千羽的护体莹润如珠,将我们两个的身形一起包在其中。
“想不到你会把护体术练这麽强。”我扶住他的肩膀向下看。
“因为……有想要保护的人……”他加手揽住我:“所以,一定要让自己变强才行。”
脸孔微微一热,把头偏过去。
东方远远的一道响箭升上天空爆出金色烟花。
脚下一震,鼓声擂动,喊杀顿起。
攻城开始了。
26
我们站的位置算得上是最好,城上城下一览无馀。
苏州城顿时陷入烽火鏖战之中。平时总要剑手来保护的法师术师们在城战中的作用不可忽视,东门处一个法师很是抢眼,三个剑手护在他身周,而他双剑舞空,一轮又一轮施法的光环团团释出,地火唤月的尖啸,冰火封神的声势,地火惊天那团耀眼的白光一瞬间冲往城墙而去,即使城上的法师急急施放凝寒雪,但地火腾起的威势又怎麽是这样小小的雪团可以熄灭。
城头上抢站起一个纤秀身形,法杖一摆,风刃裂地的嘶嘶声席卷而来,顿时将火焰撕作碎断,火头一下子便矮了下去。
我看著她眼生,估计是这半年新冒起来的後起之秀。轻声问千羽,他看了看:“是云锦门的副门主,新冒起的女法师里,很数得著她。”
轰轰作响,攻城车向城墙缓缓的不可抗拒的推进,擂木投石也纷纷赶上。
城门城墙尚未打开缺口,现在便只看得到器械的威势,法师的灵动和长兵器的准确。
我握紧了拳,好久没有见到城战帮战,只觉得胸口有什麽在突突乱跳,像是要从喉头跳出来。手心里湿湿的,有些蠢蠢欲动。
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过城战或帮战,从我开始以锻造为业後,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快要将我也是个剑客的事实全部遗忘在时光的流尘中。
忽然南门处吼声巨震,千羽回头看去,赞道:“好样的,真下了本钱。”
我回头便看到一排整齐的NPC弓箭手,银箭如雨泄向城下,城墙上的人声威大震,城下人一时措手不及,攻势猛然便被压了下去。
NPC弓箭手是城市防守的一部分,但是每座城的额定不过十名。这麽多这麽整齐,一定是另行花钱买来单为守城之用。
千羽催剑向旁边移去,可以清楚的看到西门外城下,人人手持盾牌格挡,攻势虽缓却绝未被打压消灭。我眼尖的看到一角青衣,轻轻咦了一声。
那人是?
便看到那青影四周的剑手刀客忽然一起举盾护住那人。那人单手上抛,一颗淡红的晶珠在夕阳下闪闪生亮。
一声清啸响起:“鬼——炼——狂——魔————”
呵,是他。
那红珠似离弦之箭一般疾冲城上,城上人纷纷拦阻格挡。
一人长剑脱手,正迎头击在红珠上。
那红珠在未及城墙处便爆开来,烟气瞬间四散,将小半截城墙裹住。
“好!”我击掌赞叹。
只见方才整齐放箭的弓箭手队伍被烟罩住了大半,动作顿时滞住。等烟雾渐散时,又重新动起来——却是胡乱的攻击,不分城上城下,不分敌我,遇人便射,甚至同队之间互相攻击。
“今天苏州恐怕要易主。”我说道。
千羽一笑:“不见得,城主的核心队伍还没有出来。一个月前他能从十字新门手中硬抢下苏州城,凭的可不是这几下子。”他看看天色:“不早了,恐怕另一边已经开始要攻扬州城了。你不想去那里麽?”
我怔了一下。
扬州城,现在的天门帮……今天莫子锐,应该也是在守城的吧?
扬州的攻城时间比苏州要晚半个钟头,现在应该也进入倒数时段了。
“还是……算了。”我轻轻摇头:“我们的店现在都在苏州城内,扬州是否易主,跟我们关系不大。”
底下情势已经转变,城上的人和弓箭手被鬼魔咒驱使著混乱无绪时,城门已经被轰破一角,立即有剑手从缺口上抢了进去。
好快。
从攻城开始到现在不过十分钟,已经短兵相接。
残酷的血淋淋的交兵开始了。
攻破城墙固然是最艰难的一部分,可是真正的较量,也可以说是,刚刚开始。
咒师们在剑手之後前行,前面的血肉横飞,刀光剑影是如此恐怖而残酷,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後缩。攻城的也好,防守的也好,所有人都在尽已所能,投入到这一场战争中去。
不停的有人倒下,但是空子马上被後面的人冲上填补。
长剑斜飞,长枪横扫,狂刀厉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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