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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风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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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的几人都面带微笑,妙玉轻轻捏了捏张焕的衣角,示意他赶紧说话。

张焕走到曹宪身前,大礼参拜:“学生张焕,见过恩师。”曹宪这次帮了自己大忙,叫声恩师也理所当然。

曹宪放声大笑,扶起张焕仔细打量,越看越觉得顺眼。

来跃率先笑道:“恭喜老师,得一才华横溢的弟子。”

王钰和赵夫子也跟着道贺,众学子虽然妒忌,也赶紧齐声道贺。

曹宪笑道:“临老了,却收了个好弟子。来人,上酒席。”

曹府管家早有准备,马上传了话过去,不一会儿几家酒楼就流水般上起了酒菜。邵伯湖最著名的就是银鱼,不亚于太湖银鱼。此鱼细嫩透明,色泽如银,肉质细腻鲜美,张焕还是第一次吃这种鱼。千余年后,银鱼数量极其稀少,价格高昂不是一般人吃得起的。

席间众人相继向曹宪敬酒,张焕也借花献佛敬了三杯酒。张焕和来阶关系不错,不过今天还是第一次和来跃交谈。因曹宪的关系,来跃对他十分客气亲热,语气中颇有提携之意。酒过三巡,妙玉也起身献了一曲舞,自然引得满场彩声。

散场后,曹宪带着张焕同车而行。

“叔珩,对于诗词,可还有其他看法?”马车内,曹宪沉声询问。

张焕点点头:“确实还有点别的看法。学生认为,诗和词地位各有千秋。《礼记》曾说过,‘诗,言其志也。’《尚书》里也有同样的话,诗的作用就是反映世间万物以及抒发感情,其目的在于教益。和词比起来,诗出身就高贵许多,因而在大多数人心中,诗的低位自然高了很多。”

“然而学生认为,这种说法其实很不公平。眼下各种词牌,大都是由曲名而来,比如‘西江月’就是教坊司演唱的曲名。因为由来不同,词所表达的意思自然有局限性,不免多了些缠绵悱恻,故而为士林所不屑。但是,如果将词加以引导,让词不再局限于风花雪月,学生认为,词,迟早会如同诗一样,成为一种主流文学。”

曹宪闭目仔细聆听,听完后有些震惊,自家这个学生,竟然真的准备将词发扬光大!好在自己原本对词的看法,就不像大多数士林中人一样排斥。如今见了张焕几首佳作,更是坚信,词,一定会大放异彩。如今张焕又是自己弟子,不妨全力相助一番,也落得个佳话。

“呵呵,叔珩啊,你可知道如此做,有何后果?”

“学生知道!必然遭到各方批判,甚至是攻击。不过学生认为,是金子迟早发光!词,一定会达到和诗同等地位!”

“好个‘是金子迟早发光’!有你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学生明白。”

“你家住城外,十分不便。老夫有一栋小院,很是清净,明日就搬过来吧。”

“这个……”张焕有些犹豫。

曹宪佯怒道:“你既然是我弟子,自然要时常耳提面命于你。那小院离的很近,盏茶功夫就到老夫家里了。”

张焕心中感激,点头答应了。曹宪见他答应了,很是高兴,又询问起了他家中之事,张焕一一作答。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到达了江都县城外。曹宪要派人送张焕回去,张焕婉言谢绝了。曹宪也不勉强,等到众人告了别,这才和来跃等人一起回了城。

张焕目送众人进了城门,转身上了妙玉的马车。车夫一扬鞭,马车向着张家村而去。马车上,张焕将曹宪送自己小院子的事情告诉了妙玉,妙玉也很高兴,这样一来张焕就不用来回奔走了。

回到家,已经是酉时了。

苗影听到声响,早就跑了出来。见了妙玉,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说笑了一阵,妙玉见时辰不早了,就准备回去。

苗影有些不愿意,“妙玉姐姐,别回去了吧。”

张焕听了这话,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妙玉胸前。妙玉被他看得脸色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

妙玉离去后,张焕将明日准备搬家的事告诉了苗影和张世乾。张世乾听说儿子被曹宪收为弟子,还送了小院子,高兴不已,强拉着张焕去焚香禀告亡妻。张焕只好和苗影一起,去从没见过的母亲坟头祭拜了一番。

回来后,张焕才说起让张世乾开店的事,顺带着将妙玉的事情说了。上次妙玉过来,张世乾已经看出了些端倪。如今儿子大了,有了自己主见,张世乾自然不会反对,一口答应过阵子就去提亲。

“焕儿啊,影儿年纪虽然小,但是乖巧懂事。以后可不许对不起她啊!”

张世乾踏出房门之前,想了想回过头郑重叮嘱张焕。

张焕哭笑不得点点头,苗影却十分感动,眼圈儿红着道了谢。

洗漱完毕上床后,苗影依偎在张焕怀里,情绪很低落。

张焕微笑询问:“怎么了?”

苗影低声道:“相公,和妙玉姐姐比起来,我差的太远。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张焕一愣:“没有的事啊!”

苗影嘟嘟嘴:“那你和妙玉姐姐亲嘴儿,还把手放在人家胸前,怎么不对我这样?”

张焕脸色尴尬:“咳咳……影儿啊,你年纪还小,不能这样的。”

“妙玉姐姐也才比我大了三岁!”苗影不依不饶。

张焕板起脸:“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相公还是讨厌我……”苗影一句话没说完,眼圈儿又红了,眼看就要掉泪了。

张焕慌了:“我何曾讨厌你了啊!想和妙玉身材一样好吗?书上都说了,年纪过小亲热,以后身子就不长了!我可是为你好!”

苗影将信将疑:“真的?”

张焕赶紧点点头:“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苗影展颜一笑:“我相信相公!那就以后再说吧。”

张焕松了口气,在张世乾暗中撮合下,和苗影名分算是定了。不过年纪实在太小,自己无论如何要把持住才行。眼下能骗过苗影,不纠缠这个问题就万事大吉。

次日一早,张世恒听说张焕一家要搬走,不但找了人来帮忙,还让张灿来赔礼道歉。张焰昨晚回来后,已经将曹宪收了张焕做弟子的事情说了。因此张灿今天过来时,一脸的忐忑不安。张焕哪会把张灿放在心上,轻描淡写的将这事揭过去了。

家境贫困,也没多少东西,几个大包袱就装了下来。张世恒执意要用自己的牛车送张焕一家进城,无奈之下一家三口坐了牛车,缓缓地向县城而去。

刚到城门外,曹岩和管家就一起迎了上来。

张焕跳下车,笑道:“曹兄,麻烦你了。”

曹岩咧咧嘴:“可不敢当啊!如今该叫你师叔才是。”

张焕笑着擂了他一拳:“你我兄弟交情深厚,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

曹岩笑道:“祖父也说了,你我私下兄弟相称他不管的。”

张焕让牛车回去,在曹岩带领下进城去了新家。这院子虽然小,却很精致,一共有五间屋子。里面几株琼花刚刚开放,树下还有个小石桌。张焕看了一圈,心里十分满意。

曹岩道:“叔珩,还满意吧?管家,房契拿来。”

管家答应一声,取了房契出来递给张焕。张焕接过来一看,上面户主已经改了自己名字,心里感激不已,对曹岩点头一笑。张世乾更是连声道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曹岩咧嘴笑道:“你们喜欢就好。叔珩,今儿我帮你给赵夫子告了假的,你只管收拾屋子就行。出门向右走数十步,就是我家。忙完了不妨过去和祖父说说话。那我去学堂了,晚点再见。”

张焕将曹岩送出门外,回来后苗影已经取下了帏帽,到处乱看。可以看得出,这几间屋子全都刚刚打扫过,一尘不染。张焕暗赞曹岩心细,也更加感激。

张世乾住了北面的正房,张焕选了东边的厢房,光线十分的好。安顿下来后,张世乾列了份单子,上街去采购东西。

苗影站在琼花树深深的吸了口气,一脸开心:“相公,我喜欢这个家!”

家?听到这个字,张焕心底猛然被触动了。来到大唐这么多天了,竟然一直没想到过这个问题。也许,在内心深处,自己一直拒绝去想,拒绝彻底融入这个时代吧。只想着名声和身份地位,却忘记了最基本最重要的东西!

这一刻,苗影清脆的笑声,甜美的小脸显得那么清晰。

我真的有家了?也许,是彻底告别心底那一份缅怀的时候了!

张焕一脸微笑,走上前一把抱起苗影,原地转了几圈。苗影咯咯大笑,紧紧搂住他脖子。

张焕停了下来,低声在苗影耳边说道:“我一定会爱护这个家!”

苗影笑道:“当然要爱护啦!相公,你怎么了?”

张焕摇摇头,将苗影搂在怀里,伸手擦了下湿润的眼角。这时一阵清风吹过,几片花瓣掉落在苗影长发上。张焕拈起花瓣,用力吹了一口气,花瓣再次飘舞起来。两人紧紧搂在一起,看着花瓣缓缓落在地上,心中一片宁静温暖。

第024章 拜访曹府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此时收弟子,不是件小事。特别是曹宪这样的文学大家,更是要举办一场繁琐的礼仪才行。不过好在曹宪知道张焕家境,特意嘱咐了拜师礼一切从简。虽然如此,张世乾仍旧买了不少礼品,准备和儿子一起去拜见曹宪。

看看已经到了巳时末,张焕父子带了礼品出了门,只留了苗影看家。出门向右,拐过墙角就到了曹府。曹家庭院占地数亩,楼台林立,气势恢宏。

到了大门口,通报了姓名。门子一脸笑容,也不通报直接将他父子带了进去,还说这是老爷的吩咐。将礼物交给下人,门子一路将二人带进了后花园门口,这才告罪退去。

管家亲自带路,进了后花园才发现,曹宪正在凉亭中看书。见他二人来了,站起身来。

张焕上前大礼参拜:“学生张焕,特来拜见恩师。”

张世乾上前也行了一礼:“草民张世乾,拜见曹大夫。”

曹宪笑道:“不必多礼。这是你父亲吧?”说话间,将二人扶了起来。

张焕点点头:“正是家父。”

曹宪名气极大,又是官身,张世乾难免有些手足无措。曹宪见他很不自在,吩咐管家将他带去客厅奉茶,张世乾松了口气,对儿子使个眼色,跟着管家去了。

进了凉亭坐下后,曹宪喝了口茶,见张焕平静淡然,和其父完全不同,心里暗暗称奇。

曹宪一杯茶喝完,张焕站起身来替他加满了茶水,笑道:“多谢恩师赐下院子,学生感激不尽。”

曹宪道:“些须小事,不要挂在心上。坐吧,这茶也是按照你的说法制作的,你也尝尝。”

张焕自己加了一杯茶水,细品起来。

曹宪又道:“昨日关于诗词的看法,老夫已经写了奏折,送去了长安。当今皇上圣明无比,定然会公正看待这事。”

张焕一惊,虽然知道曹宪会帮助自己,没想到一出手就将事情摆到了皇帝面前。不过自己也知道李世民文采斐然,想必也能看得出词的妙处。

曹宪接着道:“老夫也不是完全为了帮你,那词确实有可取之处。今日你也算正式行了拜师之礼,若是他日因此名扬,老夫脸上也有光彩。”

张焕微微一笑:“恩师说笑了,学生除了诗词,学问很一般,还要向恩师用心学习才是。听闻恩师编撰了《桂苑珠丛》,又注了《广雅》,学生一直没有机会得见,十分遗憾。”

曹宪听得一脸喜色,编撰这几本书可是曹宪最得意的事情。听了这话,哪里按捺得住,带着张焕就去了书房。曹宪书房巨大,一排排书架上堆满了书籍,估计不下千册。书籍贵重,猛然见到这么多书,张焕脸色十分吃惊。曹宪得意一笑,带着他一排排看了过去。

看完后,曹宪随手取了一本《广雅》,就在书房里对张焕讲解起来。张焕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本书,也兴致勃勃的聆听。曹宪不愧是大学问家,各种典故信手拈来,生动而不枯燥。

“老爷,王县令来了。”管家在门口站了许久,忍不住出言打断曹宪。

曹宪一皱眉:“来多久了?”

“已经喝了几杯茶了。”

曹宪放下书道:“叔珩,随我去见见王县令吧。”

张焕心知是为了金县尉之事,跟在曹宪身后去了客厅。

寒暄几句后,王钰果然说了来意。

原来王钰昨日回去后,找来了王良飞问话。王良飞不敢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王钰。王钰又惊又怒,怒斥了王良飞一番。原本准备不理金县尉死活的,如今自家儿子和这事有了关系,万一金县尉狗急跳墙攀扯出了王良飞,如何是好!思来想去,唯有请求曹宪放金县尉一条生路,才不会波及己身。

王钰态度谦恭:“曹大夫明鉴,金浩所为罪当不赦。金县尉贪赃枉法,也罪无可恕。不过这些年来,金县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很多事情他都是打着下官的旗号,若是深究起来,下官恐怕也难辞其咎。还请曹大夫看在下官一向克己奉公,对金县尉父子可否从轻处理?”

张焕皱皱眉头,心中十分不快。

曹宪沉声道:“王县令可有具体想法?”

王钰道:“下官的意思是,金县尉贬职回乡,家产抄没。至于金浩,流放至陇右道五年。还请曹大夫明察。”

曹宪笑了笑:“既然如此,就依你的意思吧。张焕这次遇袭受伤,也该有些补偿才是。”

王钰笑道:“理当如此,下官心里有数。曹大夫想必还要教导张公子,下官就先告辞了。”

曹宪淡然一笑,令张焕送送王钰。出了客厅,王钰一脸笑容夸奖了张焕一番,态度十分和蔼,哪有半点父母官的样子。

“你可知王钰为何这般?”回到书房,曹宪沉声问道。

张焕摇摇头:“听王县令的口气,似乎和金县尉关系不浅,怕是有些利害关系。”

曹宪笑道:“你看出来了?王钰此人性子有些懒散,很多事情都交给那金县尉去做。因此,必然和金县尉有些不清不楚。如今金浩父子还在大牢管着,如果王钰重判,只怕必然被反咬一口。即使没事,官声也必然受损,所以王钰只有尽力为金浩父子留下活路。”

“金县尉原籍就在陇右道,判金浩流放陇右道五年,和让他回老家有什么区别?王钰如此轻放,金县尉自然不会将他扯出来。”

张焕不解:“既然恩师看出来了,为何……”

曹宪又笑了笑:“你年纪轻,有些事情考虑不足。王钰乃是太原王氏子弟,正经的五姓七家世家门阀。他低下身段请求老夫,老夫自然要给个面子。这事因你而起,王钰心里明白,自然会感激于你。王氏一族为官者众多,今日卖个人情给他,日后你进了官场,见了王氏一族也好说话。和这个比起来,金县尉父子的事,无关紧要。”

张焕这才知道,曹宪放了金浩父子一马,其实是为了自己仕途着想。

“多谢恩师提点!”

曹宪摆摆手:“客气话少说!官场上的事情,老夫其实也不喜欢。不过见得多了,很多浅显的事情自然就懂了。你以后若是为官,秉持本性最为重要。小事尚可圆滑处理,若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切不可瞻前顾后,畏惧不前,当有读书人的气节!”

张焕一脸严肃:“谨遵恩师教诲!”

曹宪点到即止,不再讨论这个问题,询问起了张焕的学业。在正经学问上,张焕就差了一些,几次都被曹宪问的不能回答。曹宪也不生气,耐心的一一讲解。直到曹岩回家来,才停了下来。

张世乾吃了几杯茶,先告辞回去了。张焕和曹岩陪着曹宪吃了午饭,曹宪因要睡午觉,就令曹岩带着张焕四处看看。曹宪俩个儿子和几个孙子,都在外地为官居住。因此,曹岩是曹府实际上的管事者。

曹宪喜爱花卉,除了后花园,还有一个大花园,里面也是姹紫嫣红。看看周围没人,张焕拉住了曹岩,低声将苗影的事情说了出来。张焕信得过曹岩,再者说了这件事也需要曹岩相助。

曹岩听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是说,喊你相公那个少女本来应该是漕帮的继承人?”

张焕苦笑一声:“是的,不过如今情况不明,此事还望不要告知于恩师。”

“这是当然,你有何打算?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

“漕帮毕竟是民间帮会,我想先从市井着手。”

曹岩恍然:“你是说曹霸?”

张焕点点头:“正是此意。毕竟我和他不熟悉,有曹兄帮忙劝说,把握更大。”

曹岩有些疑虑:“劝服曹霸绝对没什么问题。不过那候思齐和苗奎却难办了!”

张焕叹口气:“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曹岩拍拍他肩头笑道:“别灰心丧气,漕帮在来跃师叔管辖地,到时候也是极大助力。我晚点就带曹霸去你那,走吧,再去别处看看。”

张焕感激一笑,跟着曹岩在曹府到处走了一圈。回到曹岩房间喝了几杯茶水,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俩人一起出了门。曹岩自去县学,张焕则改道去了翠玉楼。

如今张焕名声鹊起,又成了曹宪弟子,那班姑娘们见了他,不再上来调笑,只是微笑着见礼。

也没找人带路,张焕径直上楼去了妙玉房间。妙玉正歪在榻上假寐,张焕蹑手蹑脚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妙玉一惊,睁开眼睛见是他,慵懒的一笑,也懒得动任由他抱着。张焕见她一脸妩媚娇艳,自然又恣意轻薄了一番。

唇舌分开后,妙玉问道:“这时候怎么来了?”

张焕笑道:“已经搬了家了,想带你去看看。”

妙玉来了精神,正要从张焕怀里爬起来,门一响,杜枝娘走了进来。妙玉赶紧坐了起来,整理了下衣襟。张焕心里腹诽,怎么都不敲门的,也站了起来。

杜枝娘一脸严肃:“张焕,听玉儿说你准备来提亲?”

张焕陪笑道:“确有此意,不知小姨意下如何?”

杜枝娘冷哼一声:“你家中那个小丫头怎么说?”

张焕有些踌躇,要不要告诉杜枝娘苗影的身世。妙玉见他迟疑,知道所为何事,低声将苗影的事情说了。

杜枝娘脸色讶然:“那小丫头还有这般来历?这事处理不好,麻烦不小!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等你处理好了这件事,再来提亲吧!”

妙玉一脸不依:“小姨!”

杜枝娘板起脸:“既然叫我小姨,就听我的话!这件事没得商量!”

杜枝娘对张焕确实很欣赏,不过她见多识广,一听就知道候思齐背后肯定有后台。张焕卷进这件事情,谁知道是福是祸!若是贸然将妙玉许给他,万一出了祸事,如何对逝去的姐姐交代?

杜枝娘见俩人脸色不好,放缓语气道:“我也不会阻止你们来往,不过切记‘发乎情止于礼’!”

张焕和妙玉对视一眼,都十分尴尬。杜枝娘点到即止,又随意说了几句话,出去关上了房门。

第025章 曹霸归心

从翠玉楼出来,妙玉就一直不高兴,认为杜枝娘有些不近人情。张焕却很是了解杜枝娘的想法,毕竟这件事情风险很大,目前又毫无头绪。万一张焕最后出事,妙玉岂不是白白被牵连。因而张焕不但不生气,反而一直劝慰妙玉。

妙玉见他如此,更加觉得怏怏不乐,直到见了苗影,才有了笑容。二女嘁嘁喳喳说个不停,张焕也插不上嘴,索性去和张世乾说起经营店铺的事情。

张世乾听说开店铺,有些动心,不过十分担心资金的问题。张焕就将和妙玉的打算说了,还言说妙玉也不是外人,再者自己也要出力,张世乾才答应了下来。

妙玉一直待到午后吃过饭,张焕将她送了回去。回到家后苗影收拾了碗筷,正呆坐在院子里,看着花枝上的蝴蝶飞来飞去,很是无聊寂寞。

张焕走上前笑道:“影儿,不出意外的话,黑风今晚就可以住进来了,到时候就有人陪你说话了。”

苗影一脸惊喜:“真的啊!我都无聊死了。相公,你不知道黑风最老实了,那次和我上街……”

苗影絮絮叨叨说一些陈年旧事,越说越开心。张焕也不着急,笑着聆听,时不时插言几句。说完了黑风,又说起了计无智。这人名字虽然叫无智,其实头脑十分灵活,苗影的爹十分倚仗他。不过这人身子极弱,很少在普通漕帮帮众面前露面,见过他的人很少。

苗影这一通话说完,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

张焕看看天色,站起来伸个懒腰,笑道:“我要出去办事了,晚上把黑风带回来,如果计无智没什么大碍,也带他过来。”

苗影一脸期待,目送他身影不见了,这才回身关上了门。

张焕出了门,径直去了曹府,会同了曹岩去东城找曹霸。曹霸早有准备,见他俩来了,赶紧迎接了进去。

就坐后,张焕也不客套,让曹霸将黑风叫来说话。不一时,黑风搀扶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瘦高汉子走了进来。这汉子相貌平淡无奇,一脸病容,进来后也打量着张焕。黑风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这汉子推开黑风,走上前来。

张焕微微一笑:“可是计无智先生?”

汉子拜服于地道:“属下计无智,拜见姑爷。黑风,还不行礼!”黑风听他说这话,也赶紧拜倒在地。

曹霸听了计无智这话,一脸诧异的望着张焕。

张焕上前一步扶起计无智,笑道:“计先生有病在身,何必多礼。黑风,你也起来吧。”

俩人起身后,却死活不落座,只是站在张焕身后,自称下属理当如此。张焕见计无智脸色不好,只好强令二人坐下。

张焕转向曹霸道:“曹霸,说话可方便?”

曹霸会意,一挥手,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

等门关上,曹霸笑问道:“小爷有事尽管吩咐。”

张焕脸色一滞:“这个小爷一说,就此作罢吧。就称呼我张焕即可。”曹霸连声不敢。

曹岩道:“算起辈分,曹霸可不是要喊你小爷的。”

张焕笑道:“曹兄说笑了。曹霸,今天过来,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曹霸赶紧起身:“都是自己人,小爷请只管吩咐。”

张焕见他不改口,有些无奈道:“这小爷的称呼实在不合适,既然你执意,如何称呼曹兄就如何称呼我吧。”曹霸点了点头,一脸恭敬。

张焕接道:“这俩人你都认识,黑风,计无智。不过他二人身份你可知道?”

曹霸摇摇头:“小侄不知,还请张叔明示。”

张焕道:“你可知漕帮?”听得漕帮二字,黑风俩人眼中神色大震。

曹霸则点了点头:“漕帮威名赫赫,小侄自然知道。”

张焕沉声道:“漕帮换了帮主你可听说过?还有,你可认识江都县的漕帮弟子?”

曹霸有些诧异:“这个小侄却是不知。小侄在江都虽然有些关系,不过和漕帮帮主比起来,什么都不是。不过漕帮普通弟子,小侄却认识几个的。”

张焕心中一动,看来要从这几个漕帮弟子身上着手了。又仔细询问了那几人的情况,这才将计无智黑风的身份说了出来。

曹霸大惊失色:“原来是漕帮二位金刚大驾,曹某失敬了!”

计无智黯然一笑:“丧家之犬,曹兄不必多礼。”黑风则一脸激愤,狠狠跺脚不已。

张焕见曹霸震惊,不再犹豫,直接将漕帮内乱之事说了出来。曹霸听完后,脸色变幻不定,显然还在思索如何打算。

良久,曹霸沉声问道:“张叔准备要我做什么?”

曹岩忽然开口道:“曹霸,叔珩是我祖父入室弟子,前途自不必说,又是自己人,你理当全力相助才是。”

曹霸起先不知道张焕为何有招揽自己的意思,还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听说和漕帮内乱有关,那可是一滩浑水,万一搅合进去,失败了只怕死无葬身之地,当下就有些犹豫。

张焕淡然道:“我也不会让你白帮忙!事成之后,江都县到扬州的漕运事宜,交给你就是。再说了,最多就是让你打探消息罢了。”

曹霸在江都县小打小闹这么多年,家产也不过万贯。可是一旦掌握了俩地之间的漕运,单单是夹带私货,一年就不下万贯利润。

听了这话,曹霸再无迟疑,拜倒在地道:“曹霸愿意以去世的娘起誓,全力帮助张叔,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张焕微微一笑,令黑风将他扶了起来。

曹霸道:“张叔有何打算,吩咐就是!”

张焕点点头:“今晚你约一下江都的漕帮弟子,先打听一下再作打算。曹兄,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曹岩咧嘴一笑:“那好,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打招呼。”

几人起身,将曹岩送了出去。回来后曹霸让胡飞去约人,地点定在了城西的酒楼‘双燕楼’,一个时辰后去那里见面。张焕又询问了计无智,决定让苗影也出面。虽然几个普通弟子似乎不值得大动干戈,但是苗影对于漕帮内部来说,至今生死未知。她作为正统继承人,只要一出面,号召力自然不同于计无智俩人。

计无智刚刚苏醒来不久,心里惦记苗影,就求张焕先带去见一面。反正待会也要去双燕楼见面,张焕就答应了,令二人戴了斗笠跟随自己回家。

曹霸本来想先去双燕楼,转而一想万一出了岔子,被张焕以为是自己捣鬼,岂不是有口难言。当下吩咐几个弟兄先去和胡飞回合,自己也去了张焕家中。

张世乾开了门,见张焕带着几个陌生人,忍不住悄悄询问。张焕只说是曹岩帮着找的人,有事情商量。张世乾听说是曹岩找的,虽然疑惑,却没再追问。

苗影正在房间里看书,听见一阵脚步声,赶紧打开了房门。计无智一眼见到她,忍不住就流下泪来。黑风赶紧扶着他,进了房间。一进房间,计无智就拜倒在地痛哭不已。

苗影赶紧扶了起来,强笑道:“计叔叔这是做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计无智仔细打量苗影,见她长高了一些,脸上也容光焕发,再不复逃亡之时的一脸悲戚。张焕知道计无智必然有话想和苗影说,带了曹霸出去顺手将门关了。

计无智见他出去,低声将分开之后的事说了,又仔细询问了苗影的情况。苗影起先脸色也不好,毕竟单身逃亡那段日子实在悲惨得很。直到说起张焕,脸上才笑容不断。

苗影三人在里面说话,张焕却和曹霸院子里讨论今晚要见的人。据曹霸所说,江都有一个漕帮分舵,被一个叫许子由的人控制。江都漕帮弟子,有数千人之多,不过大多数都从事漕运,和市井之间冲突很少。

苗影三人说完了话出来后,张焕询问计无智,是否知道许子由。

“许子由?好像听见过!”计无智喃喃自语,低头沉思。

苗影忽然道:“是不是二十几岁?”曹霸点点头。苗影微微一笑,“十有八九是许老八的儿子许由。以前我和爹爹去他家时见过他。”

计无智也回过神来,将许子由来历说了。原来许子由的父亲许老八,也是漕帮的老兄弟。不过早些年一场大病,自此之后很少和外人打交道。没想到他的儿子在漕帮内乱之后,竟然掌管了江都分舵。

张焕皱皱眉头:“这人既然是变乱之后才到了江都,不知其心意如何,是不是谨慎点,影儿先不去?”

计无智点点头:“小姐跟着去没事,适当的时候再露面就是。”

商量了几句,张焕让苗影去了酒楼之后,先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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