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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风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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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叹气道:“今日这件事情,势必得罪了太子殿下,还不知道回去后会不会受处罚。若是平安无事,我们再去拜访张焕就是。”

杨攀听他这么说,也叹口气一脸的忧色。

张焕回到家之后,那十个新罗婢已经送了过来,妙玉给自己和杜枝娘每人留了两个,剩下的也都分别作了安排。张焕一身汗水,衣服上也沾了些灰尘,就准备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妙玉赶紧吩咐两个婢女去准备热水。

张焕感觉肩头微微有点疼痛,估计受了点伤,怕被几个女子知道,因此并没让人服侍,自己脱掉衣服跳进了浴桶。果然看到肩头有一丝青紫,估计是撞破墙壁的时候留下的。

张焕躺在浴桶里就想起刚才的事情,虽然认识两个朋友值得高兴,不过那伙人却说是东宫的人,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只怕麻烦不小。估计李靖也回城里来了,决定去向李靖请教一番。

李靖夫妇也是昨天才回来,见他来了十分高兴。李靖先问了他考试的情况,知道考得不错也很欣慰。红拂却看出他似乎有心事,就笑着询问。张焕一五一十,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了二人。

李靖听完后,轻叩案几想了想道:“那个叫赵虎的是何等摸样?”

张焕有些惊讶,怎么问起从人来了。不过既然李靖问了,他就仔细描述了一番。李靖听了点点头,又问起了两个少年的模样,张焕也仔细描述了一番。

李靖听完后笑道:“三妹,还记得赵胡缨那小子吗?”

红拂道:“记得啊,如今是皇上的贴身侍卫。”

李靖点头道:“他的儿子就叫赵虎,当年赵胡缨在我帐下效力过几年,儿子满月的时候也请过我。我虽然没去,不过却知道他的儿子叫赵虎。那孩子也在宫里当差,我还见过几次。小弟刚才一说我就想起他来,再对照下描述应该不会错。”

张焕讶然道:“二哥的意思是说,那两位公子是宫里的?”

“那是自然!除了皇子,谁能随便使唤御前侍卫?”

“据二哥看来,是哪俩位皇子?”

“依我看来,应该是蜀王殿下和晋王殿下!”

张焕最近时常见到名人,听到那两人是李恪和李治,也只是恍惚了一下就回过神来。

李靖接着道:“这件事虽然错不在你们,不过俩位皇子被训斥一顿是免不了的,只怕还会被皇上禁足。有俩位殿下出头,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李靖本来前阵子就想教张焕兵法,只是碍于他要应试。如今考试已经结束,李靖就取来一卷手抄本,让他带回去仔细看,有不明白的再来询问,看完后再来换下一卷。张焕知道这就是有名的《卫公兵法》,赶紧郑重的放在怀里。

告辞的时候,红拂对他说明天开始要恢复练习,仍旧由小痴监督,张焕苦笑着答应下来。

回家的路上,张焕心里嘀咕,天塌下来高个子顶,有俩位皇子在前面顶着,万一李承乾要报复,似乎也不会找到自己头上才对。张焕却忘记了另外一句话‘吃柿子捡软的捏’。

就在张焕从李靖家里出来的时候,李承乾正在对李维大发雷霆。

李维最近心情十分不愉快,前者手下的捕头刘魁儿被尉迟敬德带走,结果被流放到辽东。派人打听得知那少年是江都才子张焕,而且和尉迟敬德关系匪浅,李维也只好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紧接着发生了驿馆事件,又被大臣上书弹劾,好在李世民将这事压了下来,只是训斥了一番并没追究责任。哪想到事情还没完,自己的手下竟然将太子的人绑回了府衙。

李承乾发完一通火,悻悻的坐了下来,等待衙役将人带来。李维心里不停的咒骂那几个该死的衙役,却还要对李承乾陪着笑脸。

“称心!称心!你怎么这个样子了?”不一会人抬了上来,李承乾见那人妖鼻青脸肿昏迷不醒,气息奄奄一息,顿时又气又急,上去就抓着手询问。

李维心头一跳,这下祸闯大了!长安城里稍微有些见识的人,谁不知道花称心‘色艺双绝’,是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娈童,还被李承乾任命为东宫舍人。李维此时恨不得将那几个衙役千刀万剐,以此向李承乾表明自己和这件事没关系。

李承乾眼中喷火,对着李维叱喝:“李维!你的人做的好事!”

李维躬身赔笑道:“殿下请息怒,待下官问清楚事情原委,必然给殿下满意的答复。”

李承乾怒哼一声,取出丝巾小心翼翼的给花称心擦去脸上的污渍,一脸的柔情。李维打个冷战,赶紧询问那几个带人回来的衙役。那几人也吓了个半死,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得罪太子,赶紧战战兢兢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宫里的腰牌?你没看错?”李维问完后有些不敢相信。

那人赌咒发誓,自己绝对不会看错。

李承乾脸沉如墨道:“你将那几个人的相貌仔细说来!”

那几人不敢怠慢,赶紧描述了一遍。

李承乾耐着性子听完,又向自己几个手下询问事情的经过。那几个手下不敢隐瞒,老老实实从奴隶市场如何起冲突,后来花称心找人报复却吃了大亏,最后还被人抓进京兆府大牢完整的说了一遍。

李承乾怒道:“蠢货!难道不知道报出名号吗?”

那人嚅嚅道:“小人说了是东宫的,结果却被那些人说是假冒的。”

李承乾怒极反笑,用力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却恰好滚到李维面前,将李维吓了一大跳。

李承乾瞪了李维一眼,强忍怒气道:“李大人,今日之事既然另有内情,孤王也就不追究了。不过,孤王不想听到任何人再说起这件事!你明白吗?”

李维冷汗淋漓,赶紧道:“臣明白了!太子殿下尽管放心。”

李承乾冷哼一声,亲自将花称心抱上马车,一群人扬长而去。

李维目送李承乾远去,刚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就变为一片冰冷。

“大人,是不是将那几个人先调往城外避避风头?”见李维脸色难看,身边的县尉史飞赶紧询问。

李维冷冷道:“调到城外?等到他们胡说八道传出风声,再让太子殿下来找我的麻烦不成!你找个借口让他们也滚到辽东去,和刘魁儿一起做苦工去吧。”

史飞微微叹口气道:“七夫人那里,还请大人帮卑职说句好话。”

原来李维新纳了一房小妾名唤嫣然,对其十分的宠爱。今日带头的那个衙役,就是李维七姨太的兄弟。

李维淡淡道:“你放心去办就是!区区一个女人,还能闹腾到哪里去!”

史飞点点头,赶紧下去安排。

第064章 侯君集的建议

李承乾回到东宫,就赶紧召来太医令苏恪等人查看花称心的伤势。几个太医小心翼翼的检查一番之后,禀报说花称心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轻伤,服几帖药就没事了。

李承乾皱眉道:“既然只是受轻伤,为何昏迷不醒?”

太医令苏恪回道:“启禀殿下,下官刚才把脉的时候发现,花舍人的动脉如豆厥厥动摇,脉数硬而滑,盛大有力,时而摇摇……”

话未说完,李承乾不耐烦的挥手道:“谁听你背医书!就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殿下,花舍人乃是受了惊吓以致昏迷不醒,服过药之后晚间就会醒来。”

“孤王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吩咐人赶快煎药。”

“臣等告退。”

人都退下后,李承乾看着床上的花称心,眉毛紧紧皱在一起。雉奴的性格,李承乾最是清楚,若是知道打了东宫的人,只怕会立即过来请罪。如今打了人反而倒打一耙,十有八九是李恪的主意。

李承乾喃喃自语道:“李泰那竖子步步相逼,李恪和雉奴关系又甚好,如今实在不宜再和李恪交恶!虽然如此,孤王也该让他李恪心里明白!对了,不是说还有一个少年也出手打人了,若非是他帮着雉奴,称心怎么会受苦!来人!”

“殿下有何吩咐?”随声进来一个精壮青年,正是东宫千牛贺兰楚石。

“楚石,你去打听下,今天和老三老九在一起的那少年是谁,半个时辰之内孤王要知道答案。”

“诺!”

李承乾苦心经营多年,在长安城里眼线众多,因此不到半个时辰,贺兰楚石就回来禀报于他。

“张焕?是不是江都那个?”

“启禀殿下,正是江都张焕,臣打听的很清楚。”

“他真的是偶然遇见老三老九的?”

“回殿下,正是如此。张焕今日前去购买奴隶,因此认识了晋王和蜀王。”

“楚石,你去安排下吧,孤王不想再看见这人!”

“殿下三思,去年的诗词之争,张焕的名字已达天听。前阵子的驿馆事件,更是名噪京城。臣窃以为,不可贸然动手。”

“殿下,贺兰将军所言有理,还请殿下察纳雅言。”

贺兰楚石话音刚落,进来一个宫装女子。这女子脸如满月,一派雍容华贵,正是太子妃苏兰。苏兰乃是秘书丞苏亶长女,素以性格温婉,知书达理著称。

李承乾略有些不悦道:“爱妃,怎么不告而入?”

苏兰柔声道:“刚才宫女回报,说殿下大发脾气,臣妾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不想恰好听见殿下的话,臣妾知罪。”

李承乾摆手道:“罢了!你为何也赞同楚石的意思?”

苏兰低声道:“殿下,臣妾向日去拜见父皇,曾经在父皇案头多次看见张焕的手迹。后来又听宫里人说过,父皇对张焕十分赞赏。而且前阵子的驿馆事件,虽然被父皇压制住了,但是却可以看出来,张焕在寒门士子心中的领袖地位不可动摇。因此臣妾认为,此人只可以引为己用,而不可私下处置。”

李承乾沉思片刻道:“楚石,去请陈国公过来。爱妃,你先下去吧,孤王好好想想。”

苏兰微笑道:“殿下能察纳忠言,臣妾十分高兴,还望殿下保重身体,不要时常生气恼怒。”

李承乾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苏兰行了一礼,退出门外时悄然瞟了一眼床上的花称心,眼中闪过一片怨恨。

苏兰性格温婉,也不反对李承乾多纳侧妃,甚至鼓励李承乾广布雨露,为东宫多添子嗣。只是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容忍丈夫被一个男人夺去感情。只是李承乾刚愎自用,这几年性情又暴躁,苏兰也不敢当面劝谏。

“娘娘,又和殿下生气了?”苏兰拐过墙角,太医令苏恪正好过来,见她一脸不快就出言询问。

“堂叔,殿下宠爱那妖孽称心,只怕早晚必有祸事!”

苏恪叹气道:“可惜今日没把那妖孽打死!刚才臣开方子的时候,恨不得让那妖孽……”

苏兰轻咳一声道:“堂叔慎言!走吧。”

苏恪自知失言,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松了口气跟在苏兰身后离去。

花称心服下药,果然不久就醒了过来,抱着李承乾就大哭起来,李承乾赶紧好言安抚。

花称心哽咽道:“殿下,奴婢和人抬价,并非是为了自己!奴婢是想把那头小虎买来献给殿下作为礼物的!没想到却因此被人殴打,若是破了皮相,哪还有脸再侍奉于殿下?还求殿下为奴婢做主啊!”

李承乾见他一脸青肿,哪还有半点平时的妩媚风采,眼中又尽是委屈,心中一软就准备答应下来。

“殿下,陈国公到。”

贺兰楚石乃是侯君集的女婿,来往极为方便。李承乾正要开口答应的时候,贺兰楚石已经将侯君集请了过来。

侯君集见他抱着花称心,眉头紧锁行了一礼道:“殿下唤微臣来,不知有何要事?”

李承乾柔声对花称心说道:“你先去偏殿休息,稍后孤王来找你。”

花称心有些不愿意,被侯君集瞪了一眼,赶紧爬下床榻走了出去。

侯君集肃然劝道:“殿下若是宠幸女子,微臣不敢有半句异议,只是东宫佳丽众多,殿下为何却独宠一娈童?若是被陛下知道,只怕又是一场风波。”

贺兰楚石也劝道道:“岳父大人所言极是,还请殿下三思。”

李承乾脸色尴尬道:“孤王会好好考虑的。”

侯君集翁婿见他言不由衷,情知再说也是无用,各自叹气不语。

李承乾笑道:“这么晚请陈国公来,是为了一件事,还请陈国公拿个主意。”将事情仔细说了一遍,也将苏兰的意见说了出来。

侯君集点头道:“卫国公前几日给我来了封信,让我多多关照他一个远房亲戚张焕。微臣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既然是卫国公的亲戚,微臣就去调查了一下,这才知道张焕此人竟然大大有名。”

李靖当日猜测是侯君集对张焕下的黑手,因此去信点醒了一下。哪想到这件事和侯君集没有半点关系,侯君集接到信反而是一头雾水。

李承乾一脸惊讶:“张焕是卫国公的亲戚?”

侯君集点头道:“卫国公信中说的很清楚,他那亲戚就是江都张焕。微臣和卫国公相交以来,从未见他对微臣提过什么要求。所以微臣以为这个张焕才华横溢,又是卫国公的亲戚,太子殿下应该全力拉拢于他!太子妃殿下高瞻远瞩,真乃是殿下之福!”

李承乾还有些犹豫,若是准备拉拢张焕,自己该如何抚慰花称心才好。

侯君集见他犹豫不决,沉声道:“殿下难道忘记了卫国公在军中的威信吗?难道忘记了魏王步步紧逼吗?区区一个娈童,岂能和殿下的大业想比!”

李承乾悚然一惊,如今和李泰势同水火,万一将来事有不谐,军方的支持就是重中之重!于是再不犹豫,赶紧点头答应。

贺兰楚石道:“殿下,说起来臣和张焕还能扯得上关系,臣愿意去做说客。”

李承乾讶然道:“楚石此言何意?”

“臣的堂兄贺兰安石娶了武氏女子,后来堂兄去世后,堂伯父将那女子赶回了娘家。刚才臣去调查才发现,那武氏女竟然就在张焕家中,仔细打听才知道武氏女的妹妹,现在是张焕身前的侍妾,深得张焕宠爱。”

侯君集道:“楚石,你的意思是让武氏女回到你贺兰家?”

贺兰楚石微笑道:“小婿正是此意!既然那张焕十分宠爱武家女,小婿就以此为借口和他见面,再想办法说服他为殿下效力。”

李承乾喜道:“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张焕是寒门士子的领袖,这个孤王根本不在乎,孤王又不是李泰那种沽名钓誉之徒!不过若是能和卫国公亲近,哪怕只是让他稍微向孤王倾斜一点,这件事也值得做了!楚石,孤王就把这件事交给你了。”

贺兰楚石笑道:“必不负殿下所托。”

侯君集沉思一会道:“殿下,若是张焕不答应,还请殿下暂息雷霆之怒,千万不可因此和卫国公交恶!”

李承乾点头道:“孤王理会的!楚石,能劝说张焕归心最好,若是不能,就遵照陈国公的意思去做吧。你把这块腰牌拿去给张焕,告诉他想来东宫随时都可以。”

说完取出一块腰牌来,递给了贺兰楚石。这块腰牌乃是用上好的于阗玉所制,是东宫最高级别的腰牌了。贺兰楚石心中有些惊讶,将腰牌妥善的收了起来。

因红拂说起明天开始,继续让小痴监督练武,所以张焕回到家后就做了一番准备。次日一早小痴就来了,督促着张焕苦练了一上午。好容易到了休息时间,张焕正在和贺兰敏之兄妹玩耍,侍女送来一封信,说是送信那人还在门口等着回话。

张焕拆开信先看了下末尾的署名,赫然是贺兰楚石。张焕吃了一惊,赶紧查看正文。贺兰楚石在信中说,他的堂伯父对于把儿媳母子赶回家深为后悔,如今被他得知武顺母子三人在张焕家中,准备和他见一面,商议下让武顺母子回去贺兰家云云。

张焕看完后就陷入了沉思中,贺兰楚石既然能打听到武氏姐妹的事情,自然也可以轻易知道昨天的事情。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昨天也打了人,张焕敢肯定若不是李承乾的主意,贺兰楚石绝对不会私下来找自己。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媚娘见他沉思,抱起敏月低声询问。

张焕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媚娘。

第065章 贺兰楚石的劝说

媚娘一脸疑惑接过信,看了一眼末尾的署名就脸色一变,将贺兰敏月放下来,让她和哥哥一起去找武顺。敏月还想要张焕陪着玩,被媚娘眼一瞪赶紧拉着哥哥离开。走出几步后回过头来,对张焕做了个鬼脸,张焕笑着摆摆手。这小丫头混熟了之后除了媚娘,是谁都不怕的。

媚娘仔细的看完贺兰楚石的信之后,一脸恼怒道:“公子,贺兰家毫无人情味,将我姐姐赶出去后一直不闻不问!如今忽然来信说起这事,只怕是另有所图才对。”

张焕道:“这件事和你姐姐有关,是不是问下她的意见?”

媚娘摇摇头道:“我看不必了。姐姐性格软弱,被人说几句好话,只怕就会答应下来!奴家不想让姐姐再去那个冰冷的家里,姐姐那里我会和她说清楚的!倒是公子一定要小心,别上贺兰楚石的当。”

张焕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劝,取回信件换了身衣服就出门去见那信使。信使态度恭敬,言说主人在安仁坊那边等候。张焕也不询问具体地点,跟在他身后就走。

“公子,就是这里。”不一时到了安仁坊,那人停住了脚步。

张焕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家叫做‘雅茗轩’的茶室,看起来倒也清雅安静。那人把他带到一间房门口,打开门恭请他进去后将门关上,站在门外守候。

贺兰楚石见他进来,站起身来笑道:“久闻张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焕抱拳道:“可是贺兰将军?”

贺兰楚石点头道:“正是本将,今日约公子前来,只为闲话一番罢了,公子还请随意一些。请坐。”

张焕坐下后,贺兰楚石亲自提起茶壶给他倒上茶水。张焕道了谢品了一口,发现竟然是清茶。

贺兰楚石笑道:“听说张公子喜欢清茶,我就没让加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焕淡淡道:“将军真是有心人!”

贺兰楚石微微一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喝完后却并不说正事,而是东拉西扯一阵,然后和张焕说起了吃喝玩乐之事。张焕性子本来就淡然,见他不说正事也不着急,陪着他说一些风花雪月之事。

闲扯了半个时辰之后,贺兰楚石先忍不住道:“张公子真是好涵养,令人佩服。不知公子如何看待我信中所说之事?”

张焕淡淡一笑:“将军似乎找错人了,我和武家娘子非亲非故,怎么能替人家做主?”

贺兰楚石笑道:“公子何必遮掩,那武媚娘难道不是公子的侍妾?”

张焕无法否认,只好推搪道:“话虽如此说,不过武家大娘子刚来不久,我也不好胡乱做主。我回去后会把将军的意思转达给她,让她自己做选择就是。”

贺兰楚石微笑道:“那就拜托公子了。其实今日我来见公子,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和公子说说。”

“将军请讲。”

“不满公子,昨天的事情太子殿下都知道了。而且被你们打晕的那人,还是殿下最宠爱的花称心花舍人。”

张焕心头惊讶,没想到那人妖竟然是赫赫有名的称心。自己打了花称心,不知李承乾到底准备对自己怎么样。

贺兰楚石看了他一眼接着道:“不过殿下认为都是花舍人的错,狠狠地教训了一番花舍人,还让我告诉公子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张焕无论如何不相信,李承乾会那么大度。不过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最好不过了,当下赶紧一脸感激地道了谢。

贺兰楚石笑道:“公子才华横溢,想必中举是手到擒来。太子殿下求贤若渴,有意将东宫长史之位虚职以待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这东宫长史虽然只是正七品上,不过掌判诸曹府。每年考核东宫属官,将考核结果上报给太子卫率府,一边了论功行赏。因此虽然只是个七品官,却权力极大。李承乾能将这个位置拿出来,也算是下了本钱了。

可惜李承乾拉拢的对象选错人了,张焕深知李承乾性格有致命的缺陷,再加上侯君集等人的蛊惑,绝对不可能成事,如何会答应贺兰楚石。

张焕抱拳道:“多谢殿下厚爱。只是在下年少无知,毫无做官的经验,岂能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再者能否中举还尚未可知,只怕要让殿下失望了。”

贺兰楚石再三劝说,张焕死活不松口,只是和他东拉西扯。贺兰楚石心头恼怒不已,可想到侯君集的嘱咐,只好耐着性子和张焕扯皮。张焕想要离开又怕节外生枝,灵机一动吩咐茶室的侍女取来茶具,给贺兰楚石表演起了茶道。

贺兰楚石正说得口干舌燥,而张焕这一套又很有趣,贺兰楚石不知不觉间就喝了无数杯茶水下肚。还不到半个时辰,贺兰楚石就觉得腹胀欲裂,坐立不安起来。张焕佯作不知,仍旧一个劲的敬茶。

贺兰楚石勉强又喝了一杯,只觉得茶水都涌到了嗓子眼上,再没精神和张焕闲扯,取出腰牌道:“殿下甚为看重公子,因此将东宫最高等级的腰牌赠送给公子。凭此腰牌,公子随时可以去东宫拜见殿下。”

张焕笑着接过道:“多谢殿下好意,有机会的话在下一定去拜见太子殿下。将军,请再饮一杯茶!”

贺兰楚石摆手道:“不必了,本将军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公子好生思量下,不要辜负了殿下的好意。”

张焕一脸正经:“将军乃是雅人,能和将军畅谈真是快事,可惜将军有要事在身,只好下次再和将军品茶了。”

贺兰楚石此时听到茶字就想吐,下腹更加难受,赶紧起身准备离去。张焕满脸笑容将贺兰楚石送到门外,贺兰楚石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仓促告辞后快步向外面走去。

张焕目送他走出大门,笑容缓缓的消失,仔细打量手上的腰牌。这块腰牌乃是上好的于阗玉所作,精心雕刻成了一只猛虎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的惟妙惟肖,虎背上刻了小小的‘东宫’二字。张焕看完后小心地收在怀中,唤来侍女结账之后,缓步向家中走去。

贺兰楚石碍于面子,不好在张焕面前去找茅厕,跑出茶室之后才就近解决了问题。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一个劲的喝茶,张焕似乎没喝到几杯,明显是上了张焕的当了。贺兰楚石苦笑几声,张焕看似温润君子,竟然也会使诈。

贺兰楚石并未回东宫,而是先去了陈国公府。等了半个多时辰,侯君集下朝之后,贺兰楚石和侯君集述说了见面情况,两人才一起赶往东宫。

李承乾听完回报,一脸的不快道:“孤王不但不计较称心的事情,还许以重要官职,这张焕竟然还是拒绝了,真是不知好歹!”

贺兰楚石道:“不过那块腰牌张焕收下了,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李承乾皱眉道:“既然把腰牌收下了,为何会拒绝呢?难道是嫌弃孤王给的官职太低不成?”

侯君集道:“殿下此言倒是有些道理,想那张焕如今名满天下,又和卫国公有关系,只怕确实是看不上东宫长史这个官位。”

李承乾眉头紧锁,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不停的思索东宫重要的官职。可是思来想去,重要的官职都没有空闲,而且都有利害关系,动哪个都不行。

侯君集忽然道:“殿下,既然不能给张焕更高的官职,不如让张焕降低要求试试。”

“哦?陈国公不妨说来听听。”

“张焕拒绝殿下好意,所依仗的不外乎就是自己的才华,恐怕认为状元都是囊中之物!既然如此,何不让他清醒一下?”

李承乾立即反应过来:“陈国公的意思是让状元之位旁落?”

侯君集笑道:“殿下聪明睿智,微臣认为不但不能让张焕得中状元,还要让他排名向后一些才行!张焕这种才子大都心高气傲,若是不能得中三甲,只怕会十分失落,到那时候殿下再出面亲自招揽,想来他不会再拒绝才是。”

贺兰楚石拍掌道:“岳父大人此计甚妙,到时候可以花极小的代价去招揽张焕。”

李承乾眼前一亮道:“陈国公此计甚妙,今科副主考崔康是孤王的人,倒是可以做一番文章。而且本次科举,孤王和他们已经做了些约定。”

侯君集笑道:“崔康乃是崔氏族长崔伯颜的亲身儿子,只因其四弟早亡,无人继承香火才过继给了四房。那几个大家族如今紧紧依附着殿下,可谓一荣俱荣,殿下发话,崔康定然会不折不扣的执行。”

李承乾道:“可惜崔康只是副主考,陈国公可有妙策?”

侯君集皱眉道:“孔冲远这人迂腐得很,只能绕开他做文章。如今孔冲远和崔康还在礼部阅卷,还有几天才放榜,因此殿下勿忧,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李承乾点了点头,忽然看见称心在外面对自己使眼色,顿时心痒痒起来,找个借口出了房间跟着称心离去。

贺兰楚石叹气道:“殿下被那花称心蛊惑,时常做荒诞之事,小婿劝过几次,无奈殿下根本不听!”

侯君集冷笑道:“这件事情你别再劝了,多说无益!暂且由得他去,老夫自有打算!”

李承乾跟着称心悄悄走进偏殿,吩咐人都退下后,打开机关走进了暗室。里面灯火通明,七八个布衣女子见有人进来,顿时惊恐的缩成一团。李承乾放声大笑,拉着称心走了过去。

第066章 李恪和李治的品味

初唐时的皇宫分为两部分,东边的就是东宫,是太子李承乾的居所,相对来说是一个独立的宫殿群,因此侯君集等人才可以随时觐见。西边则是皇帝与后妃们的居住处所,李世民后宫庞大,一般受宠爱的妃子,居住的宫殿都很靠近太极殿。

李恪的生母杨淑妃,乃是隋炀帝的次女,身份尊贵无比。杨淑妃自幼饱读诗书,相貌无双,昔年隋朝尚在的时候就和李世民相识。所以虽然仅仅是庶一品淑妃,却深得李世民宠爱,令其居住在距离太极殿极近的储秀宫中。

杨妃历经巨变之后,性格恬淡温婉,平时很少失态,这时却一脸焦急不时看看门外。李恪低着头跪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驾到!”

杨妃伸出春笋般的手指,在李恪头上用力点了一下,赶紧起身迎接上去。

“臣妾恭迎皇上。”

李世民笑着扶起杨妃,看见跪着的李恪时,脸色一沉冷哼一声。

“李恪,你出息了啊!竟然花数千贯去买一只老虎,朕富有天下,也不敢如此奢靡!而且你和雉奴还伙同外人殴打东宫之人,事后还倒打一耙,真是胆大包天!”

李恪伏地道:“都是儿臣的错,和其他人无关,请父皇责罚。”

李世民冷冷一笑:“你是说都是你主使的,和他人无关?”

杨妃闻听一脸着急,在李世民身后不停地使眼色。

李恪只做没看见,挺直身子道:“启禀父皇,都是儿臣的主意,儿臣甘愿服罪,请父皇不要追求九弟和其他人。”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走到榻上坐了下来。

杨妃瞪了李恪一眼,柔声道:“皇上,恪儿虽然犯错,不过看在他即将远离的份上,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李世民轻咳一声:“爱妃先坐下,朕自有打算。”拉着杨妃坐在身边,又对着殿外喝道:“还不滚进来!”

杨妃抬头一看,李治一脸惶恐,两步作三步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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